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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来,君吾不光把神官们都关起来了,还把妖魔鬼怪都弄上来了。这些东西居然就这么在仙京的大街上游荡乱窜,简直滑稽。更滑稽的是戚容一进来就指梅念卿骂道:“死国师!当初你他妈的瞧不起我,不肯收我为徒,现在怎么样?打脸了吧,报应吧,没有好下场吧!活该!” 从他身后探出一个怯怯的小脑袋,正是谷子。谷子大概是第一次进入如此富丽的建筑,睁大了眼,东张西望,似乎想偷偷摸摸那些玉石地砖又不敢摸。戚容得意洋洋,道:“乖儿子看到没有?这里就是天界,现在,是你老子我的地盘了!” 谷子惊道:“真的吗爹?这地方这么大……” 戚容道:“当然了!不信你看,我呸呸呸!我在这里随便吐口水,谁敢说我?” “……” 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爹,随地吐口水不好吧。这里这么漂亮干净,会弄脏的。” 戚容卡了。梅念卿也忍不住了,道:“你看看你,你怎么教小孩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做好的榜样,小孩都比你懂事!” 同时被两边说,戚容恼羞成怒,跳起来骂道:“你懂个屁!装什么长辈,不许你们教训我!还有你!敢这么对你老子说话,你这个不孝子!” 谷子被他骂了,很委屈地不敢作声了。戚容骂完又心虚地把自己刚吐的口水两脚擦掉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骂骂咧咧拽着谷子往外走去,临走前还在灵文殿最显眼的那面墙壁上写下一行斗大的字——“三界第一鬼王青鬼戚容到此一游”。 待到戚容出了灵文殿,谢怜收在袖子里的蓝色不倒翁掉了下来,落在那面被写了大字的墙壁、和戚容胡乱擦掉的口水印前,乱转乱晃,像是被气疯了。谢怜和花城也落了下来,谢怜捡了不倒翁重新收起,国师摇了摇头,道:“小镜王真是几百年如一日的品味低下,居然没半点长进。” 花城看了一眼墙壁,连一副不屑的神情也懒得给,只评价了一个字:“丑。” 国师终于赞同他了,双手笼袖,道:“丑极了。这么多年来,我除了曾经在鬼市的鬼赌坊门口见到过一副乱七八糟的对联,那个字比这个还要丑上几十倍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更丑的字了!” 花城:“………………” 谢怜则努力地微笑道:“哈哈哈哈,师父你说的那副对联我也见过,我觉得写的还不错呢?很有自己的风格呀,我还挺喜欢的呢。” 梅念卿奇怪地道:“殿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的书法可是名家教的,难道还不知道什么丑什么美吗?那字根本丑绝三界,再好的老师也救不回来,你喜欢它哪里?你的品味没坏掉吧?” 谢怜:“哈哈哈哈哈哈师父,您还是别说了吧!!!” 忽然,花城道:“哥哥,君吾那边有行动了。他正在往仙乐宫那边赶,可能要去找你。” 国师一惊,道:“什么!那殿下你得赶快回去!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你们已经搭上了。我那三个朋友的山怪体现在被他压制在铜炉山境内,等他们挣脱更有把握。谨记,切不可轻举妄动!” 谢怜自然明白。告别国师,二人出了灵文殿,飞速潜行,避过无数卫兵和妖魔鬼怪,还差四条街就要到仙乐宫了,正在此时,花城又道:“哥哥,他还差一条街就到仙乐宫了。” 谢怜:“!” 他碰了碰那只侦察的银蝶,眼前闪过一幅画面,果然,君吾负手,一人独行,大约再走个不到一百步,就要看到仙乐宫的大门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岂不是要么在君吾之后才回去,要么撞个正着?要知道,仙乐宫大门口的卫兵可还被花城定着呢! 忽然,君吾身后那座神殿的大门开了,一人站在门后,道:“帝君。” 君吾顿住脚步,回头,道:“雨师?何事?” 拦住他的正是雨师。大概因为君吾交代过,闲杂人等不许靠近雨师府,所以除了卫兵,倒没看到其他妖魔鬼怪。她客客气气地道:“帝君,有一样东西,我忘了给您。能请您稍作停留吗?” 君吾颔首道:“好。”果然回转过去。谢怜松了口气,道:“感谢雨师大人!”决定回去给雨师烧十八柱高香!!! 话音未落,花城忽然将他拦腰一揽。两人双双从屋檐上“掉”了下去。 谢怜只觉突然地转天旋,上下颠倒,斗笠从背上滑落,即将落地,赶紧一个海底捞月抄了回来。却是花城搂着他,两人一起倒挂在了一处屋檐的飞角之下。而屋檐上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快速爬过。 是那胎灵的爬行之声! 它在仙京大摇大摆的,不知是在巡逻还是在干什么。这时,又远远便听到一个声音在狂笑:“哈哈哈哈哈风信!你这条狗!本鬼王现在就脚踩在你的殿上,怎么样!怎么样!来打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戚容!走到近处去,只见四下一片金殿都惨遭他毒手,到处都是又大又丑的“到此一游”。戚容还上房揭瓦,对被关在里面的神官大呼小叫穷嘚瑟,谷子在他身边,委屈巴巴,欲言又止。 眼下他正在风信的南阳殿上蹦跶,风信正烦着,根本不理他;戚容叫了半天没意思,又去慕情殿里原封不动地叫唤一番。慕情好像远远对他翻了几个白眼,气得他跳脚,跳来跳去跳到权一真殿上。谁知他还没开口叫,突然一尊满头卷发的神像冲破屋顶,飞了出来,把他撞得头朝下摔下了屋顶。居然是愤怒中的权一真把自己的神像当成武器,直接扔向他了。谷子大惊,趴在屋檐边缘道:“爹!你没事吧!” 戚容大怒道:“权一真这个不要脸的白痴!居然使用卑鄙的手段偷袭我!” 谷子犹豫了一下,不解道:“爹,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啊?”明明权一真是光明正大地把神像投过来的啊? 戚容骂道:“你这个笨儿子!只要他打赢了我,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通通都是卑鄙的手段!不然他怎么可能赢你老子我?!” 谷子:“哦……” 这时,又一个声音从下方传来:“错错,错错?” 一阵轻浮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女子从一处墙角后探出小半个身子。是兰菖。 谢怜哭笑不得。这仙京,真是妖魔鬼怪到处乱跑! 兰菖看到了跳到地上的儿子,马上骂道:“错错!叫你不要到处乱跑,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光亮得人要眼瞎,你跑不见了我上哪儿找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第185章 路与我孰为定夺者 2 她一看这大殿的匾额,倒退了两步。看到她反应,谢怜这才想起来,他们脚下的这座金殿,好像是南阳殿。 也就是说,风信现在就被关在里面! 兰菖也一定清楚这一点,脸部微抽,半晌,低头教训那胎灵,斥道:“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那胎灵却抱着根粗粗胖胖的白东西,还在“咔擦咔擦”地啃它。谢怜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根敦实不已的大白萝卜,纳闷道:“仙京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萝卜?” 花城挑了挑眉,道:“哥哥忘了吗?雨师给你带了些地里长的土产。” “……” 原来这就是雨师送他的礼物啊! 谢怜试着去想象君吾打开那木盒后看到里面是根大白萝卜会是什么表情,只觉无法想象。看来君吾检查完发现不是什么可疑东西之后,就把那大白萝卜随手喂给这胎灵了。 简直像是在喂狗。 兰菖也觉得这东西奇怪,道:“你在瞎吃什么?快吐出来!” 不用她说,那胎灵显然也觉得味道不好,恶狠狠地呸呸两口把萝卜吐出来了,尖叫不已,仿佛在发脾气。兰菖连忙上去把它抱起来,哄道:“好好好,错错乖,不好吃就不吃了。这些是傻瓜才爱吃的东西,咱们不吃的。” 也只有亲生母亲,才会把一个如此畸形可怖的东西抱在怀里还能如此柔声安慰了。那胎灵在她怀里扭了扭肥肥白白的身体,发出惬意的咕咕声。谢怜看着这一幕,不禁心生莫名哀怜。 原本那胎灵吐掉后还用腿嫌弃地把大白萝卜蹬飞了,听到兰菖的话,似乎若有所思,又从母亲怀里跃下,蹦蹦跳跳过去把大白萝卜叼了,蹦蹦跳跳进了殿。不仔细看,果然像只光溜溜的没毛白皮狗。兰菖跌足道:“别进去!那里是……唉!” 守在南阳殿前的卫兵们大概被君吾交代过这胎灵是他的宠物或是猎狗,目不转睛,并未阻拦,兰菖只好也跟了进去。那胎灵对风信似乎敌意甚浓,谢怜担心它对风信不利,翻到金殿顶上掀开两片瓦,二人一道监视南阳殿内的情形。只见兰菖蹑手蹑脚溜进殿里,小声道:“错错——” 但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那胎灵蹦跶着进了主殿,主殿里一人正在打坐,睁开眼就和她打了个照面,风信警惕道:“你进来干什么?” 兰菖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走!” 风信却越看越不对,道:“等等!你先别走,你的脸……剑兰?” 兰菖背影一僵,连滚带爬往外冲,却被风信拉住,又道:“剑兰?!” 谢怜大感疑惑:这二人相识? 兰菖则低头含糊道:“你认错人了。” 风信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认错你?你是很不一样了,但我怎么会认不出……” 说到这里,他就卡住了。可能他也想起来了。那天,在神武殿上,他们是见过一面的。那时兰菖浓妆艳抹、满身风尘,而他的确没认出来。 而兰菖胡乱认指了一大圈人,但是,偏偏就是没有指站在极显眼位置处的风信。 正在此时,二人后边忽然传来一阵放肆大笑,却是戚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是谁!鬼鬼祟祟溜进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不是剑兰大小姐吗?” 兰菖双目圆睁道:“你是谁?你怎么会也……” 戚容嘿道:“我怎么会知道?废话!你差一点就得叫我表弟了!怎么原来大家都成了鬼?混来混去这么多熟人,这世界真小真热闹,嘻嘻!” 风信骂道:“你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疯?滚出去!” 戚容道:“你这给我太子表哥做狗出身的,一辈子都是他的狗,也配骂我!我偏要敲锣打鼓,来来来大家都来看啊!仔细看清楚这是谁,这是咱们仙乐国第一大千金——剑兰大小姐!家里又是官儿又是商的,当年可不知道有多风光,姿色也就那样吧,每次评仙乐美女榜上都少不了她,傲气得眼睛长在头顶上,谁也瞧不上。要不是我太子表哥不举,搞不好她就成了太子妃咧!” 听到“不举”和“太子妃”,谢怜简直不知道该对哪个词解释,下意识抬眼,果然花城正一手托腮,目光别有意味地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就解释起来了:“没有的事!”当年国主与王后的确常年给他塞各种公主千金作为太子妃备选,但谢怜少年时一心修道,人都没见过一个。花城笑吟吟地道:“哥哥紧张什么?凡事我自会亲自查证,干嘛要相信废物的话。” 风信转向兰菖,喜道:“你当真是……” 兰菖却连忙捂住耳朵道:“别说别说!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我……我早就改名字了。” 谢怜垂手一声叹息。 昔年贵族女,今日鬼中娼。改了名字,大概是害怕家人地下也蒙羞,不承认后来的自己是自己。 不能怪风信没认出来。他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但剑兰的变化,一定是太大了。相貌、妆容、举止、谈吐……或许她亲生父母站在她面前,也未必认得出来这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这女子曾也是他的子民信徒,如何能教人不叹息。 这时,他忽然觉得手上一暖。低头一看,却是花城握住了他的手。 虽然花城人是冷的,可握住他时,却是温暖的。 戚容却分毫没有同情之心,啧啧道:“没想到当年高不可攀的剑兰大小姐现在变成这种又老又丑的样子啦!我以前就觉得你长得不怎么样,现在一看我眼光真是锐利,果然不怎么样!顺便问问,你生的这是谁的野种啊?” 这话真是没品至极,剑兰的脸微微发白。戚容又道:“哦哟!我怎么给忘了,仙乐亡国以后你大小姐不是被卖到那种地方去了吗,肯定是永安贱民的种嘛!” 风信大怒要动手,谁知被错错蹬了一脚,他法力被君吾封死,直接给蹬回了打坐位上。而剑兰早一巴掌呼了过去:“你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 戚容哈哈一笑,无畏无惧。他自然是不怕剑兰的,也对躲过这一耳光胸有成竹。谁料想早有一只死灵蝶被花城送出,暗暗定在他背心,巴掌到了耳边他才发觉反应不过来,被剑兰一耳光打得鼻血横流,瞪圆了眼,怒火压过了不可思议,道:“你一个恶还是个厉,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居然敢打我这个近绝?!” 剑兰才不管哪里不对劲,掐着他脖子“啪啪”又打了两耳光,恶狠狠地道:“什么狗屁近绝!人家不就拿你凑个整数吗?你也配跟其他三个绝相提并论?!你什么拿得出手?厚脸皮吗?老娘就是给贱民糟蹋,也不想被你这种蛆碰一根手指!你这个没人要的东西,废物!” 她戳到了戚容的伤疤,戚容也恼了:“我没人要?我废物?我……我……臭娘儿们放开你的鸡爪子!老子嫌脏!呕呕呕!!!” 可他呕了没两下,就被风信一脚踢飞,直接飞出了南阳殿,爬起来就跑,估计再不敢回来了。随即,风信一把抓住剑兰,道:“剑兰。真是你!” 剑兰赶紧转过身。风信愣愣地道:“怎么你……怎么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这里,剑兰突然转回来,猛地推了他一把,骂道:“我操了!” 风信被她一把推得倒退了几步,说不出话来。剑兰一边继续狠狠推搡着他胸口,一边对他破口大骂道:“都说了我不是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假装不认识我不行吗?假装没认出我不行吗?!行行好大爷,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好不好啊?!” 她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市井泼妇,大概和风信记忆中的差距太大了,他怔怔地看着剑兰说不出话来。谢怜也是一样的。 这时,那胎灵不知从哪儿爬了出来,见他抓住母亲,勃然大怒,扑向风信。风信一时大意,给他一口深深咬在右手臂上,鲜血狂涌。风信抬起左手就要劈下,剑兰却道:“别打他!” 风信一掌生生刹住,随即,一个可怕的想法萌生了。他任由那胎灵食人鱼一般咬在他胳膊上,望向剑兰,道:“……这个……是……?” 谢怜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在神武殿上,兰菖胡乱认指了一大圈人,但是,偏偏就是没有指站在极显眼位置处的风信。 剑兰立即否认:“不是!” 风信道:“真的不是?” 剑兰恼道:“你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废话?不是就不是!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要认儿子的!” 风信微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是的话我当然……” 剑兰道:“你当然怎么样?你认他啊?你养他啊?” 风信道:“我……” 说完一个“我”,却卡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挂着的那个畸形的小怪物,那胎灵似乎对他恨意格外深重,逮着他死命撕咬,哇呀呀的,风信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右手鲜血淋漓握紧了拳。 这时,那胎灵突然松口,嗷嗷大叫着跳到两人中间,把萝卜吐到地上,后腿用力一蹬。那被它啃了几口的大白萝卜飞起打到风信脸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它蹬了之后还趾高气扬,哇啦乱叫,阴险地笑,仿佛在等待母亲夸奖自己。风信简直没给这东西一下打晕过去,怒道:“我操了、我真是操了!你找打吗!给我老实点儿!” 他凶,那胎灵更凶,冲他尖叫吐信子。风信一个箭步上去要拿,剑兰却回过神了,道:“住手!你有什么资格打他骂他?!” 风信被她一吼,倒是愣住了,气势下去了半截,辩解道:“他……他认贼作父?!他怎么会跟君吾一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剑兰啐道:“怎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这个爹跑了,他会在我肚子里流掉吗?会给黑心肝的邪门道士拿去做成小鬼卖掉吗?我看要不是给君吾把它养起来了,它早连鬼也没得做!” 她骂一句,风信退一步,声音也小了大半截,道:“可是……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而且那个时候,是你先让我滚的……” 剑兰道:“哈!我让你滚,我是成全你!你每天板着个丧气沉沉的死脸到老娘这里来,老娘睡你旁边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又要侍奉你那太子殿下,又要给我凑赎身钱,焦头烂额嘛!你不好意思自己甩袖走人,那我就干脆送你一程啰!” 风信道:“我那时候是焦头烂额,但我没想抛下你,我想给你赎身的!” 剑兰戳着他胸口道:“得了吧!赎身赎身,你自己心里清楚,凭你当时的本事,究竟赎不赎得了老娘当时的身价?!你每天恨不得一个钱子儿掰成两半花,天天上大街卖艺还要孝敬你的太子殿下,我不倒贴就不错了,指望你给我赎身?猴年马月吧!” 风信道:“你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明明都约好了!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兑现……”剑兰打断他道:“山盟海誓的多了去了,但你给了我什么?你能给我什么?除了那条金腰带还拿得出手,哦,就那金腰带,你还千叮万嘱说不能卖!” 风信给她戳得退了一步又一步,脸色又僵又窘。剑兰越说越气:“还是那个破护身符?我猪油蒙了心才相信你那狗屁护身符能保佑人,好运没半点,霉运倒是连连!你,钱是越来越少,脸是越来越臭,我不放你走我还能怎么样啊?就这么熬死你吗?!熬到你开始抱怨我恨我烦我不想再看到我吗?!” “……” 不光风信,连此刻在南阳殿上的谢怜的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剑兰抱起地上的胎灵就要离开。风信道:“剑兰!” 他叹道:“你……你回来吧。我还是……唉,我觉得我,我……想照顾你们。我应该照顾你们的。我答应了你的。” 剑兰定定看他半晌,搂紧了怀里胎灵,哼道:“免了。免得你嫌弃它。没事我不嫌弃。” 风信终于回过神来,道:“我没有嫌弃它!只要它能改好,我为什么要嫌弃?” 剑兰冷笑道:“那我再问你,要是它就这样了,改不好呢?你一个神官,你敢认它吗?” 风信一怔。 这是理所当然的。那胎灵趴在母亲怀里,冲他龇牙咧嘴,仿佛一只没长全的丑陋毒虫,又像是残缺的恶兽幼崽,就是不像个人。认一个这样的鬼东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绝对是个大污点,信徒香火受不受损不用说了! 不过,风信马上就有了答案。他正要答话,剑兰却冷笑道:“罢了,你也用不着答了。你现在是人家的阶下囚,空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别说了。你愿意认,我还不给你认呢!” 那胎灵在她臂弯里,冲风信狂吐信子,剑兰在它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呵斥道:“还做什么怪相,都怪你乱跑,闹死我了!” 那胎灵丑陋的小脸瘪了瘪,终于老实了点儿。母子二人匆匆出了南阳殿,风信在后面喊道:“剑兰!剑兰!”无应。最后,南阳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风信颓然跌坐了回去,瞪着前面那个留下了几排畸形牙印的大白萝卜,瞪了好一会儿,右手捂住额头,躺平在地上,连骂人都没力气了。 离开南阳殿,回到仙乐宫,进门时花城随手一挥,解除了门口卫兵的法术。谢怜则叹了口气。 忽然,花城道:“与你无关。” 谢怜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报之一笑。花城道:“他们现在变成这样,并不是你的错。” 想了想,谢怜道:“三郎,我没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被贬的一些事吧?” 花城道:“没有。” 谢怜道:“我没有对别人说过,拉你来碎碎念几句,希望你不要嫌弃。” 花城道:“不会的,你说。” 谢怜回忆道:“那时我的随从只剩下风信了,日子过得很不好。我原先做太子时的一些家当,全都给当掉了。” 花城笑道:“包括红镜,是么?” 谢怜笑眯眯地道:“哈哈哈……呃,对。”他本想说这事可不能让君吾知道,帮他保密,转念一想,他竟然忘了现在君吾已经不是那个他尊敬向往的三界第一武神了,当即略过,道:“还有我那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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