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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放下酒杯,顺手收拾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嘴上随意低声道。 这番话引得李映池侧着眼眸看了他一眼。 下一刻,他有些生气的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要走。 这徒弟本就不是他自己愿意收的,顾温书造成的后果要让他来承担,却还要这样同他说话。 李映池心中憋闷,一句话都不想再同顾温书说。 顾温书一瞧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起身拦住青年。 他修为比李映池高,人也比李映池高了一个头,修为与身形上皆是高出了一个级别,他轻轻牵住李映池的手,便叫李映池无法挣脱。 李映池被人拽着走不开,他用力地甩了两下手,发现甩不开顾温书后,只能被迫站在原地,他轻咬着唇不去看顾温书,斥道:“放开!” 顾温书不放,他握着李映池的手在周身放了一个屏障,确保旁人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后,低下头握住青年的双手。 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握住那秀气柔嫩的指节,完全地包裹在其中,顾温书像以往每次惹青年生气后一样,当场服软道歉,“池儿,师兄刚刚说错话了,现在已知错了,你可否原谅师兄?” “那不单是池儿的徒弟,是师兄同池儿一起收的,你看,师兄今日不就来帮你了吗?待会也是我来教便好。师兄怎么会说你的不好,师兄只是怕你一个人……” 他打住话头,见青年神情松动,便将头埋进青年脖颈间,轻轻吸了一口青年身上的浅淡的花香与酒味,只觉得自己酒量渐渐差了,不过是喝了一口就有些醉了。 温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因为埋在脖颈边显得有几闷,李映池怕痒地侧开了脸,听顾温书道:“这段时间里你还是爱在小花园练剑。” “你是如何知晓的?” 李映池推了推顾温书,不太明白二人这么久没见过面,为何顾温书还会知道自己平日里的行踪。 男人顺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身,视线落在李映池鼻尖处一颗不甚明显的小痣上,嘴角蔓延上明显的笑意,“不生气了?” 李映池抬眼瞧他,冷着张美人脸嘴硬道,“我何时生过气?” 顾温书轻声笑了下,也不揭穿他,回答了李映池的上一个问题,“站在你身边,我就知道了。” 李映池得不到答案也不想继续问,看了眼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云简舟,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他拽了拽顾温书的衣角。 顾温书顺从地凑近李映池,“怎么了?” “刚刚我们说的话,会不会……”李映池说话时有些小习惯,可能是从小时候就养成的,纠结和害羞的时候都爱咬着唇瓣。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顾温书一听就知晓他在担忧什么,第一次当师尊的师弟稚嫩得有些可爱,好面子都会晚个半拍,叫他如何能不挂记在心间。 他伸出手,温热粗糙的手指按在青年柔软的下唇,将那已经被印上了浅浅齿印的嫣红唇瓣解救出来,安抚道:“没事,他听不见。” 李映池在顾温书面前比在别人面前都要放松些,或者说,看起来会更有生气些,脱离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仙气。 此时听见顾温书的话,他便小声地呼出口气,抱怨道:“算你还有几分可取。” 顾温书被他这样娇纵的口吻弄得心间一酥,并没有觉着冒犯,反而有些高兴于自己师弟对于自己的亲昵,“敢这样说师兄?” 他轻点了下李映池鼻尖的痣,再一次得到了李映池投来不满的眼神。 “你留在这一处吧,我想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李映池拽了拽自己身前的衣服,跟顾温书说着就想走。 “衣服怎么了?”顾温书问。 李映池用指尖落在顾温书的胸口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有酒味,要换。” “不是喜欢酒味吗,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顾温书刚刚确实闻到了李映池身上的酒味,不难闻,甚至让人香得有些迷醉,他闻着甚至有些上瘾。 李映池摇头,“不喜欢衣服上有。” 顾温书看着他,又有些想凑近。 多说无益,李映池打断还想要开口的顾温书,“师兄就留在此处吧,反正今日是由师兄来指导,我离开片刻无伤大雅。” 云简舟再一次听见脚步声回头时,视线只看见了李映池掠过的一片衣角。 顾温书好不容易能来见李映池一次,大抵是李映池走哪他都想跟着,感受到云简舟的视线,他回头交代道:“云师侄,你先在此处自己练练剑术,当作热身吧。等你师兄来之后,我们再一同做些指导与训练。” 说罢,他便想离开这一处。 云简舟脑海里还留着刚刚二人动作亲密的画面,闻言,一个不留神便问出了口:“师尊他刚刚和师叔你,怎么了?” “你们……” 正准备离开的男人身形一顿,顾温书回头,神色温和中带着几分锐利:“你想问什么?” 第77章 古板小师尊(七)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 云简舟表情僵硬地避开了顾温书的视线,嘴上支吾道:“回师叔,弟子没想说什么……就是想问问师尊他要去哪。” 顾温书浅色的眸子转动, 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少年俊朗挺拔,年轻朝气, 是刚成年没多久就能够达到筑基中期,天赋异禀的单系冰灵根, 看上去带着些新弟子的拘束, 眼里却有藏不住的野性。 这是他为自己师弟亲手挑选的弟子。 当时只想着让清池宫多些人气, 可如今看来,顾温书却觉得他有些多余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那时何故做出那等闲事,惹得师弟与他生气,又给自己招些闲事。只是若非这件事,他或许也没法给自己找到借口前来见师弟。 也罢, 皆是因果。 云简舟拙劣掩饰的问题令顾温书唇角微勾,他半侧着脸,轻声给自己师侄解惑道:“你师尊有东西落在寝宫,现在去取, 待会便会回来。” 云简舟听他愿意回答,没有介意自己的冒犯, 没忍住又继续问道:“那师叔也是要跟着去吗?” 今日他本来就是为了见师尊, 结果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自己特意准备的礼物也被随意放到了旁边, 礼物和他自己,都没能得到师尊的一点眼神。 现在见他们又要将自己晾在这里, 云简舟就下意识的问出了声。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到底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非也, 只是许久未来,想趁着闲暇时分四处走走,也不知我从前在此处同你师尊种下的花草都如何了。” 他言语淡淡,句句都透露着李映池与他极为亲密的关系。 并不刻意,更像是曾说过太多次,下意识的就会聊起关于自己师弟的事,就如同他们二人之间,那刻入骨血般交织在一同的数百年。 顾温书看着云简舟低垂下去的头,浅色眼眸半弯,瞧不分明情绪,“若无其他的事,你便先在此处稍作等待,你师兄此时也应当在来的路上了。” 话毕,顾温书没再管云简舟的反应,循着刚刚李映池离开的方向走了。 云简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背脊的线条绷得很紧。 最初想问的话还是憋在嘴边,临时换了些可有可无的,作为一个弟子,他能说什么。 他觉得二人的那些动作过于亲密,但人家是师兄弟关系,互相陪伴了彼此数百年的时间,多亲密些又如何。 再者,这些与他一个弟子有何干系,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等相景明到清池宫时,只看见云简舟一个人在小花园里练剑。 带着戾气,他每一次出剑都是又凶又急,那般不饶人的剑气让一旁的桃花树震落了不少花瓣,那些细小柔软的花瓣施施然地飘荡而下的途中,又被云简舟再次挥来的剑一分为二。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花瓣,云简舟挥剑不停,这场景在相景明眼中,就如同野狗撒疯一般不可理喻。 他和云简舟保持了一定距离,开口问道,“师尊呢?” 记着自己大师兄的身份,此时又是在李映池的宫殿里,相景明随意地施法将地上破碎的花瓣弄走,给自己的师弟扫尾。 云简舟喘着粗气,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些汗意,一看便知他已经练了有一段时间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皮看了相景明一眼,“……师尊他不在此处。” 相景明忍不住皱了皱眉,说的什么废话,师尊若是在此处他哪里还会问云简舟,说了不如不说。 他懒得同云简舟计较,刚想继续问问李映池什么时候回来,就见云简舟头也不回地要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相景明手上熟练地运着剑,刚做好热身的动作,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开口。 云简舟走得飞快,只丢下一句,“我练不明白,要去找师尊解惑。” 不明白? 相景明伸出剑,接住一片凋落的花瓣,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嗤笑一声,他看云简舟刚刚那架势,怕是早就明白了个透,也不知道是不明白什么。 众人皆走,原本掉在地上的残花也被吹去,小花园里像从未有过其他人一般,一下子就只余下了相景明一人。 相景明倒是自得,直接信步走到了桃花树下。 他掀袍坐下,下一刻便闭眼放出了神识观察四周,确保四周没有什么异样后,他来到小花园一处隐蔽的石头前,指尖聚起灵力,画下了一个花纹诡异的符号。 四周鸟兽鸣叫,风吹叶落,寂静得毫无人气,相景明孤身站在花园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或是看见了什么,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 “怪哉。” - 云简舟跑出小花园后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师尊的寝宫在哪。 只知道掌门师叔说师尊在寝宫,却不知寝宫在何处,他总不能在清池宫里胡乱走动吧。 云简舟迈出去的脚步一顿,想往小花园走,但又想起自己刚刚是一时冲动就跑了出来,现在回去,未免让他在相景明面前有些下不来脸。 他不太喜欢自己的师兄。 那人给云简舟的感觉很怪,轻浮又不思进取,却能让自己的师尊在考虑秘境名额时第一个说出他的名字,这是令云简舟最不喜欢的一处。 云简舟站在十字路口处,表情不太好看,就在他犹豫着要回头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空气中的花香味。 那香味在小花园里谈不上稀奇,但出了小花园,就有些怪了,只因那花只在小花园里生长,外面会有这个味道,那只有…… 云简舟表情一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判断了一会那味道是往哪边散开后,便顺着那味道往前走了出去。 清池宫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只是放在李映池这一处,总显得空旷了些。 云简舟顺着那香味走,边走边闻,不断在几座宫殿内试错,那模样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放在外面指不定要被人骂几句癔症。 他越走,鼻尖处闻到的香味就越浓,一直走到一处比起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活气息的殿外。 这里的香味在渐渐地散去,但仍是比其他地方要浓上不少。 其实哪里谈得上浓淡的,李映池从不碰那些带香味的东西,香囊和香膏一样不用,唯一带着点气味,还是因为常年在小花园里练剑沾染上的。 偏偏是云简舟狗鼻子,闻什么似的寻人。 云简舟小心翼翼地走进宫殿内。 只见殿内粗壮檀木作为顶梁,每一庭柱上都刻画着祥云,殿门大开着,殿内却依旧冷清,十分冷寂。 不知为何,里面的温度似乎比外面还要低上不少。 殿内四周墙壁上挂着以琉璃玉石为底的灯座,点着微白的不明火,风一吹过殿内便恍惚不明,每隔几步就有一层轻薄透明的淡蓝色绡纱,将整个殿内的摆设隔开,叫人看不真切。 整一个宫殿都透着清池仙君的风格,如他那个人一般的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让靠近他的人只觉得探入云雾,分不清也猜不明他的心思,只能在原地打着转,陷入怪圈。 云简舟刚一踏进宫殿,就听见自己已经很小心的脚步,仍在安静的宫殿里荡出了不小的回声。 做贼似的,他再一次将自己的脚步放轻放缓。 脑袋里胡乱地想着李映池的寝宫内会是怎样的情景,云简舟伸手轻轻拂开了面前无数层绡纱,如同拨开美人面上的面帘般,怀着即将收获礼物般激动的怪异心情,他一层又一层地向里探去。 明明最初是带着正当的借口找来的,云简舟却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可能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心虚,下意识地就这样做了。 等他拨开最后一层绡纱时,他也隐隐约约窥见了内里的模样。 隔着一个巨大的楠木雕花嵌玉彩漆屏风,内里半露出七尺之宽的梨花木制大床,其上悬挂着淡白色鲛绡罗帐。 有散落着的零散衣物提醒着云简舟,这就是他师尊的寝宫,一旁还放着他眼熟已久的长背云,依旧放在原本的地方,像是在那儿放了很久,无人问津。 云简舟刚想要再进去些,下一刻,一只纤白莹润未着衣物的手臂伸出,拿走了那条背云。 迈出的脚步不听使唤地凝固在了原地,没有后退,也没有再向前。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尊正在里面换着衣服。 云简舟的处境忽然变得很尴尬,若是他早些出声,步子不放得那么轻,或许他还不会走到这么里面,若是他继续往前走,被师尊斥责一番也就算了。 可此时他站在这,不明不白的,该如何是好。 他明明是来问师尊剑术的。 这样想着,云简舟的视线却几乎是一差不差地看着屏风后的身影。 有风吹拂而过,不明火晃动,映在琉璃灯座上,有水波般的波纹在殿内湿淋铺散开来,落在了那曲线柔和单薄的身影上。 李映池还是没能完全习惯运用灵力,谈到换衣服第一反应还是回宫自己更换。 对此系统也没做太多约束,因为原主少与人接触,私下的小事大多不需要遵守,参照李映池自己的喜好也未必不可。 于是一回宫,李映池将染了酒香的外袍全部换了,酒染得太深,内里单薄的白色亵衣也需要一同换下。 拿过背云,李映池思虑着如何搭配更符合形象,连身上半落不落挂在肩头的衣裳也无暇顾及,墨色的长发垂至弧度饱满的腰下,将骤然收紧的腰部遮掩完全,半垂着眼睫在衣柜里细细挑选着。 却不知,在身后人的眼里是如何一番景象。 云简舟几乎是看痴了眼,等他控制不住地迈步再想细看时,却被人用力抓住了肩膀。 那力度大到快要将云简舟的骨头捏碎,彻骨的痛意差点让云简舟喊出声来,他快速地反身回过头想要反击,入眼却是顾温书冷凝的面容。 顾温书抬眸向里面看了眼,见李映池还未察觉到外面的异状,抬手在里面设下了一道屏障。 一瞬之后,云简舟以一种不可抗力从殿内飞出,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寝宫殿外的柱子上。 剧烈的撞击声几乎将整座山头的鸟兽惊走。 第78章 古板小师尊(八) 巨大的冲击力从后背震至全身, 云简舟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口血,鲜血将殿前的白玉地板染得一片乌红。 他整个人无力地滑落半跪在地,模样狼狈, 就如同条濒死落岸的鱼一般,胸膛剧烈起伏, 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云简舟只觉刚刚那一撞,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 呼吸间全是浓重难闻的铁锈味。眼前晕黑, 唯余胸口处几近粉碎的痛楚维持着他仅存的理智。 空旷的大殿里, 平缓而沉静的脚步声一下接着一下,逐渐在他的耳边放大,最后停在了他的身前。 “云简舟,你知罪吗?” 顾温书站在那,淡青色的衣摆与殿内朦胧的绡纱一同飘荡着, 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云简舟用手撑在冰凉的地面,艰难起身靠在后方的柱子上,抬头看向顾温书, 想说些什么,喉间却再一次涌上一股腥味。 他咬紧牙关, 忍着胸腔内的痛意将那些血咽了回去, 说话时,唇齿间有隐藏不住的猩红血迹, “回掌门师叔,弟子有罪, 但……那并非是弟子故意为之。” 顾温书面无表情抽出腰间的长剑,锐利的尖端直指云简舟滚动的喉间, 但凡他再往前一点,剑锋就能轻易穿破那脖颈间的肌肤,让鲜血从其中迸发而出。 青云门掌门向来待人温和,少有人能让他露出这样冷漠的模样。 如今周身萦绕着这般肃杀的氛围,足以说明刚刚看见的那一幕有多么的令他怒火中烧。 这数百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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