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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 她没有哄醉鬼的经验,只好蹲下去拍拍肩摸摸头。“别哭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庾晚音才是真的惨。” 谢永儿越有人哄,越是悲从中来,大哭道:“端王根本不信任我,我只是个工具人……” 她哭得太大声了,庾晚音怕被宫人听见,刚要去捂她的嘴,忽然听她含含混混说了两句什么。 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庾晚音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她不经意地侧过头去,瞥了瞥夏侯澹。 夏侯澹正对着刚记下的人名苦思冥想,没有注意这边的闹剧。 庾晚音心跳如擂鼓,将耳朵凑近谢永儿,问:“你刚才说什么?乖,再说一遍。” 谢永儿道:“我说他不信任我……呜,我明明教他给副统领下春药,却偷听到他跟谋士说……说要毒那人的马……” 谢永儿给端王出主意,让他去策反禁军赵副统领,是写在《穿书之恶魔宠妃》里的情节。 按照原文,端王应该采纳她的建议,用春药放倒赵副统领,然后引他去轻薄禁军统领最喜欢的小妾,最后再让统领撞破这一幕,从此与赵副统领结仇。 赵副统领是个没脑子的草包,为了自保,不得不与端王结盟,弄死统领,取而代之。端王通过控制他,就控制了禁军的势力。 庾晚音记得策反这件事,却记不清具体过程,如今听谢永儿一说,她才想起,原文里的端王确实是这么做的。 ——那么,为什么胥尧的记录里,会是另一个计划? 谢永儿发完酒疯后,倒头就睡。 庾晚音跟夏侯澹一人扛头,一人扛脚,将她搬上了龙床,还扯乱了床单和她的衣服,伪造出一个事后场景。 “她喝了那么多迷魂汤,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庾晚音说,“到时你再骂她几句,就说她害怕得精神错乱,发了一晚上疯什么的,让她信了就行。” 夏侯澹道:“她不会信的。她都发疯了我还不埋她,必有蹊跷。” 庾晚音有点头晕,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你就演一下那个吧,就那个,‘女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夏侯澹问:“……你认真的吗?” 庾晚音道:“你自由发挥吧……我累了,先撤了。” 庾晚音匆匆赶回了贵妃殿。 她抖着手翻开胥尧的书,抱着微末的期待确认了一下,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胥尧的确是这么记的:“邀赵副饮酒,毒其马,使疯马踏破先帝仪仗。” 那仪仗是先帝在时赐给端王,嘉奖其战功的,一直被供在端王府的中庭里。 破坏御赐之物的罪名,远胜过“玩弄统领的小妾”,足以吓破赵副统领的胆。 庾晚音合上书,茫然地望着跳动的灯烛。 为什么? 为什么端王脱离了原文的剧本,不再信任谢永儿,甚至修改了理应照办的计划? 她难以置信地甩甩脑袋,试图晃走愈演愈烈的晕眩,再度翻开书,一行一行地从头确认。 被修改的不止这一个计划。 改动的都是一些很小的细节,比如原文里中秋之夜做的事,被延迟了一天;又比如暗杀某大臣的地点,从某别院改为了另一个别院。 如果没有今夜之事,她或许永远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变化,即使发现了,也只当自己记错了。 如果没有拿到胥尧这本书,她就只能依照《穿书之恶魔宠妃》的剧情,指挥着夏侯澹左冲右突,试图挫败端王的阴谋,却永远在细节上失之交臂,最终万劫不复…… 庾晚音发现自己在发抖。她将手靠近灯烛去烤热,却抖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 她以为自己料敌机先,为什么端王能预判她的预判? 难道,当她以为自己在最高层时,端王却站在更上一层,俯视着她露出微笑? 他知道所有这一切吗? 自己在他眼中,也只是个纸片人吗? 他先前故作懵懂不觉,都是在故布疑阵,迷惑自己吗? 今晚发生的事情,也会被他看见吗?——就像读书那样,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只消再度更改一个日期、一个地点,他们就又成了猫爪下被玩弄的耗子。 庾晚音瘫坐在椅上,感到自己的身躯在不断下沉,没入暗黑的泥潭…… 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那只手轻柔地拍了拍她。“你怎么了?” 庾晚音眼睛发直。“我完了,玩儿完了,GG[2]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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