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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个要求吗?” 相景明低声应了。 “那之后,就拜托阁下了。” 第96章 古板小师尊(二十六) 深夜, 湿湿冷冷的风带着潮气肆虐在山野之间,往来穿行,呼啸着人们听不懂的歌声。 它所经过的地方, 翠嫩的草木枝叶皆被浸湿得幽深墨绿,晶莹的水珠滑过蜿蜒叶脉, 欲坠不坠地挂在锋锐的叶尖,折射着微光。 沉重脚步声缓慢响起, 一地被打落的柔弱花瓣被来者踩得泥泞。 一些混入泥土, 一些沾粘在来人的靴子旁, 分不清是让那人染了春意,还是上浸了寒气。 云简舟刚从清池仙君的寝宫门口处离开,神情狼狈。 说是离开或许不太恰当,倒不如说,他是被人给拒之门外了。 春夜寒冷, 师尊又正是虚弱之时,担忧其看书时可能会着凉,云简舟刚忙完师尊给他安排的任务,就急匆匆地想要回到寝宫给人添些衣物。 可刚踏上宫门外的台阶处, 他远远的就得了一句青年的逐客令。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青年往日冷淡的态度难得软化了些许,隔得远了, 被风声冲得很轻, 听上去还有些缠绵柔意。 本该是极为令云简舟高兴的时刻,他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弟子并未觉得……” “不过就到此为止吧,之后你不必再来清池宫了。” 他未说出口的话被青年骤然打断。 短短一句话如利刃一般, 轻易就撕碎了二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情。 云简舟怔怔抬头,坚毅的眉目间留着的点点水迹, 昭示着他匆忙赶来连灵力也忘了用的事实,像打湿了绒毛被拒绝请求的犬类,黑沉的眼眸里亮光摇摇欲坠。 他视线试图穿过宫殿的大门,想要去看清李映池到底是以怎样的表情说出这番无情的话,他不信李映池会对他如此无情。 但是云简舟看不见,一如他总是看不清青年的心那样。 喉中干涩,云简舟有很多想要对李映池说的话,想要质问,也想要请求,但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内的烛火熄灭。 光线消失之时,他眼前的一切色彩都黯淡了下来,他的师尊到最后也没有挽留他。 再后来的事情云简舟已经记不清了。 他是怎样下山的,又是怎样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的,他已经记不清了,脑海里唯一留有印象的,便是在充满冷香的宫殿里,只有他和李映池二人独处的时光。 夜晚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整个天地间被浇了个透彻。 屋内的人侥幸躲了过去,睡得安稳,屋外的人被淋了一身,落魄可笑。 第一次来清池宫时,云简舟是御剑而行,这次离开时却忘了用灵力,或许是在这段时间里养成了习惯。 在清池宫的这段日子里,因为害怕李映池介意的缘故,他很少会用到灵力。 当然,李映池也很少会给云简舟使用灵力的机会。 他刁难人的法子千篇一律,总是喜欢要求别人不用法力去做些琐碎的事,谈不上有什么困难的地方,顶多是有些麻烦。 云简舟也早就习惯了他这样一言不和就把人安排到犄角旮旯里去的行为。 这算什么坏事吗? 不,谈不上,但是李映池肯定觉得这是。 因为他的师尊在故意刁难他。 他不是李映池想要收的徒弟,他也不是李映池喜欢的类型,李映池不希望他能够有出头之日,所以李映池总是这样对他。 可云简舟从未想过那么遥远的事。 他修炼哪里是为了出人头地,只是想要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什么出人头地,什么成仙成佛,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抱在怀里都担心会被磕得难受的漂亮仙人,云简舟无法想象,李映池是怎样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从神兽的爪下救回来的。 他不过贱命一条,可自家小师尊的命金贵,他何德何能让李映池救他。 所以云简舟认真修炼,他想变成最厉害的人,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想变得厉害,因为他想保护他的小师尊,他不想再让李映池受伤。 这一次事情发生之后,要云简舟自己说,李映池直接把他给弄死他也认了。 自己这条命本就是他救下来的,李映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李映池没有,他只是和以前一样,让自己做些可有可无的杂活。 因为那便是李映池眼里最坏最坏的事了。 可能是在冷清的宗门独居久了,年幼时便开启了修行之路的清池仙君,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一些类似于做坏事的概念。 比起云简舟在凡间时曾见过的那些不堪入目之事,李映池做的那些事情就如同孩童之间的打闹,再幼稚不过。 从前云简舟认为清池仙君占着师尊的身份却对他不管不顾,有违师德,心中一直不服,便觉得那些事怎么做怎么痛苦。 如今心境变化,他才发觉那些事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他早该知道,他的师尊秋月寒江、高洁如雪般的人物,怎会故意为难他。 安排的那些任务都不过是动动手就能完成的事,既轻松又锻炼身体,还能让他和师尊多一些联系,实属上天恩赐。 可惜当初他不懂得珍惜,现在可好了,他好日子到头,师尊把他给赶出寝宫了。 - 听闻李映池不再要求云简舟陪侍在左右,顾温书和左丘玉宸二人都表示格外欣慰,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纷纷提高了来清池宫拜访的频率。 他们的小池,有他们照顾就能足够了。 但有人不愿意就此放手。 在云简舟长久地停在宫门前敲门未得到回应之时,顾温书缓缓地打开了大门,他视线落在云简舟的脸上,勾了勾嘴角。 大抵是在这碰了太多次壁,云简舟显然这段时间里心情很不爽,此时烦闷的神情毫不遮掩。他看了顾温书一眼后便很快地垂下眼,迫不及待就想往里走。 顾温书伸手将人拦住,拍了拍云简舟的肩,温润的面容笑意浅浅,无端让人感受到一种势在必得的意味,“师侄可是剑宗里你师尊最为器重的弟子了,怎么这个时候你不在修炼,却来了这里。” 刚刚云简舟那一眼不过短短一秒,但顾温书还是捕捉到了其中一丝名为嫉妒的情绪。 “最近我跟师弟讨论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决定接下来一个月里都给你安排特殊训练。依我看,师侄这样的好苗子确实还需要多多锻炼一下。” 顾温书轻笑了一声,有些轻蔑地转身走了,他言语未尽,可潜台词二人都心知肚明。 宫殿大门被人用力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后,惯性带起的风像是巴掌一样狠狠地扇在了云简舟的脸上。 因为现在的他还不够格,远远不够。 他还不配待在师尊身边。 清池宫里没了云简舟并没有什么改变,相反的,李映池过得更舒服了。 因为事务繁忙,顾温书和左丘玉宸并不会一整天都会在他这,但他们给他留了很多的灵仆—— 是一种无意识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灵体,李映池用起来很是顺手。 养伤的日子里没什么乐趣,白日里,李映池会喝一些左丘玉宸送来的灵药,夜晚时相景明偶尔会出现帮他疗伤,日子就在这样不断重复下翻了篇。 时间证明了魔尊曾说过会让他灵力恢复的话没有作假。 这些日子以来,每次晚上治疗过后,李映池都能感受到他的丹田处有暖流不断涌动,灵力也渐渐有了恢复的迹象。 但因为封印还没有完全消除,所以他能够使用的灵力也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李映池没太在意,现在只要有恢复的可能他就已经满足了。 灵力的封印与腿部也息息相关,在纹身渐渐变淡的过程中,李映池发现自己的腿也恢复了一些知觉,不再像从前那样是一种很僵硬的状态。 不知道是那些灵药的作用,还是魔尊的作用,但总归有了效果。 第二日时,李映池叫灵仆拿来了一些清池宫内的藏品,递出谢礼的同时,还给他们软声道了谢。 那小模样实在是可爱,至少在几个男人眼中是这样的。 谢礼没有人收,李映池反而还收到了他们的礼物,明明才哪到哪,他们却说先提前庆祝他康复。 他白天被顾温书摸着脑袋喊了一会乖乖,晚上和魔尊见面时又被他好生蹂躏了一番,白生生的脸颊都被搓得通粉也没生气。 “真的很谢谢你。” 相景明挑了挑眉,手下帮人按摩腿部的动作一点没停,“想谢谢我?” “嗯。” “那以后你不许对魔界出手。” “这个不行。” “啧。”相景明拍了拍青年匀称纤长的小腿,没用什么力,但小腿肚上的肉仍是晃了晃。 李映池有些难为情地抽了抽腿,哪有人这样打小腿的,跟逗他玩似的。 相景明略一用力,李映池就又动不了了,他迎上青年不满的视线,“惯的你,好好好,不拍你腿,行么?行不行?小仙君。” 李映池眼睫一颤,忍不住抿了抿唇,“不要这样说话,很奇怪。” 相景明随口应了一声,没说不答应,也没说答应。 但答案是哪个,其实都无所谓,因为魔界最擅长临时变卦,但小仙君明显还没意识到,执拗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回答。 “你听见了吗?不许那样说话了。” “嗯。”相景明含糊应了,手里尽是青年温软如玉的肌肤,动作间,豆腐似地化开在他的手中。 叫人生怕把他给弄化了。 腿部从一开始的恢复知觉到渐渐可以动起来,恢复速度变得越发喜人,只是想要直接开始行走还是过于吃力了些。 腿像生了锈,每一步都需要李映池不断地去适应。 就这样,清池仙君的日常里又多了一条——练习走路。 起初他还是扶着灵仆,在寝宫内小步小步地走,没走几步就累得额角全是汗水。 后来慢慢适应了一些时,他就不再依靠灵仆了,而是选择自己扶着墙,沿着宫殿的边缘练习。 但他身体目前还未恢复完好,盲目逞强很容易出现意外,就比如当下—— 不明火在壁灯中摇晃,空荡的宫殿里,只有一道纤瘦的身影在缓慢地移动着,不多时便停了下来。 汗水从额角落下,李映池扶着墙,莹白双手艰难地攀着光滑的墙壁,试图将自己的身形稳住。 衣袍下他的双腿正脱力并拢着,止不住地打着轻颤儿,失去了支撑力后他整个人渐渐下滑,腰身绷出脆弱的弧度,眼看下一秒就要摔倒。 一只大手猝然从身后将即将摔倒的青年拦腰抱起,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带着笑意的调侃声:“仙君这是在做什么,对本尊投怀送抱?” 第97章 古板小师尊(二十七) 忽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李映池眩晕了片刻。 他没能听清相景明的调侃, 缓过来后,只是拍了拍腰间的手,示意对方将自己放下来, “怎么今日阁下来得这么早?” “自然是为了来英雄救美。要是来得晚了,那可就糟了。” 相景明顺从地将他放下, 但手却依旧扶在他的腰间,当作给李映池借力的工具, “我可不想看见仙女掉下云端。” 李映池摇了摇头, 细秀的眉微微皱起, 脸色有些疲惫的苍白,“莫要拿本君取笑。” 最近相景明来得并不算频繁,每次来的时间都在半夜左右,总是带着一身寒气,风尘仆仆的, 显然是刚从魔界那边赶回来。 李映池猜测对方应该是回魔界那边处理了些什么事情。 一开始还好,本来他们约定过的治疗时间就很随意,李映池没有说多什么。 不过这样的情况久了之后,李映池面对魔尊时总是有些欲言又止, 当然不是因为他心疼魔尊来回奔波,李映池就是有些不太舒服。 因为魔尊总是在半夜这个时间点才来, 他实在是有些困乏了。 如今恢复的部分灵力还不足以支撑他整日清醒, 若是半夜强撑着精神接受治疗,第二天他便会睡个昏天黑地。 这样一来一回, 他的作息完全被打乱了。一日里总是会莫名愣神片刻,不是什么好迹象。 但李映池还是没有跟魔尊提起这件事。 因为他并不觉得这是可以和对方协商的事情, 况且,魔尊也不一定会听他的。 毕竟他们二人的身份本就是对立面, 能够坐在一起和平的交流都已是十分难得的事。 现在他和魔尊之间只是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合作关系而已。 合作的内容在李映池看来,就是对方帮自己解除封印消除纹身,自己则是听对方的话,少与云简舟接触。 虽然他不知道这对魔尊有什么好处,但李映池猜,魔尊应该是不想在未来多出一位劲敌,所以他不希望自己帮助云简舟。 这样看起来,这场合作里并没有掺杂什么私人情感。他和魔尊都有各自想要的,他们之后也不会再有别的交集。 所以李映池清楚地明白,他和魔尊算不上什么熟人,顶多是因为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才会走到一起。 像“你来得太晚了”、“明天可不可以早点来”这样的讨价还价,还是有些过了。 至少不适合用在他和魔尊之间。 没有过盛的好奇心想去询问魔尊的事,李映池也不需要魔尊对自己有过多的注意。 不管治疗是需要三十天,还是三百天,这点时间对于修真界来说都只是弹指一瞬,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 李映池不觉得自己会弱到在这段时间里,连困倦也无法忍耐的地步。 但事与愿违,李映池还是高估了自己。 最近练习灵力和练习走路这两件事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前几天一次治疗时,他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李映池醒来时,寝宫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半开的窗户旁绡纱飘荡,有一部分已经顺着微风逃到了窗户外面。丝丝缕缕的暖色阳光洒进宫内,鸟叫声遥远明亮,只有几个灵仆站在床榻旁等着他的指示。 ……实在是有些难为情,李映池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催眠自己魔尊肯定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好在后来几天魔尊都没有再出现,李映池也渐渐将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现在看见魔尊也没再感到不自在。 现在李映池唯一思考的便是,魔尊今日为什么会来得这么早。 今日现在天才刚暗下来没多久,他就出现在了清池宫,实在有些反常。 在李映池的印象里,魔界的人不都是喜欢在深夜出没吗?就像魔尊第一次出现在寝宫时的诡异时间点,类似那种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 李映池悄悄看了眼男人脸上丑陋的面具,轻轻捂住嘴,生怕自己冒犯的想法会从脸上透露出来。 怕李映池晕倒,相景明就陪着他在原地缓了许久,刚一低头准备瞧瞧他恢复得怎么样,就看见身前的小漂亮眸光闪躲,眼珠正滴溜溜地转着。 难得见李映池露出这样的小表情,相景明没忍住笑了一声,一手将人提溜在怀里,往床榻上奏,“在想什么?” “天才刚黑,你就敢来清池宫,真不怕被人抓住吗?” 像做过千百回那样的亲密,李映池反射性地将手环在了男人的脖颈处,好奇问道。 可能是因为距离的骤然缩减,青年平日里冷淡的声线此时入耳,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嘀嘀咕咕的轻柔,像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呼吸间,青年身上馥郁的香气也黏黏糊糊地打在了相景明身上,惹得他面具后的剑眉微挑,不经意地深吸了一口气,问他,“小仙君怕我被抓?” 李映池眨了眨眼,没反驳,“有一点怕。” 要是魔尊就这样被抓了,那他身上的伤该怎么办。 藤蔓花纹的事情倒是无所谓啦,但魔尊还能治好他被封印的灵力,作用大着呢,可不能被抓那么快。 这样的回答太过出人意料,相景明脚下步子一顿,脖颈处突出的喉结滚动一瞬,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鞋子碰撞地面所发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寝宫内,李映池在恍神间又被男人重新放回了床上。 魔尊的动作一向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家中有过弟弟妹妹,所以才会抱人这么熟练,李映池甚至没在他这感受到过什么落地感。 不过,魔尊这样的人设会有兄弟姐妹吗?李映池不太清楚,因为剧情里没有提过这一点。 正当他自觉撩起衣袖,准备让相景明给自己疗伤时,一道阴影忽然落下,男人衣袍遮掩不住肌肉线条的臂膀蓦地撑在了他的身侧。 迟疑片刻,青年小巧粉白的下巴尖慢慢抬起,那张面若春花的面容褪去寒冰,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了烛光之下,“怎么了?” 淡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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