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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南绛低下头。 云令政睨了一眼南绛:“南绛的父兄,的确是个问题,他们的安危,我来负责。” 这话,让霍临烨不免多看了云令政一眼。 他倒是不记得,云令政有这么热的心肠。 “好,现在去。”霍临烨点了头,伸出手,再问云姒要一些止疼药。 “那个能麻痹伤口疼痛的东西,你给我些。”霍临烨口开得直接。 云姒拧眉:“麻醉用多了会死的。” “给我就好,这东西,防身是好用。”看着麻醉针,霍临烨淡淡道:“我说受伤了,自是不能大打出手。这,挺好。” 说着,他将麻醉针递给了明鸢:“拿着,往西去。去找我三皇妹,在她那里等着我来找你。” 明鸢颤抖着伸出手,万千的不放心。 霍临烨安排好了所有,朝着巫族的方向看去:“我且先去。” 他同众人告辞。 转身之际,回头看向了云姒。 眼里的情绪太多,太浓。 只是一眼,他没有说什么,只道:“好好活着。” 云姒移开了眼。 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 南绛在这个时候,忽然从篝火旁站起:“婴妹他们好像快到了!” “婴妹跟蚩淮都能找到你。”云姒拧眉。 还好霍临烨先行一步,不然,计划就全部被打乱了。 “我拖后腿了?”南绛看向了云令政。 云令政面色沉淡,平声静气开口:“自信点,他们来的,更方便。” 结果,话音才落。 就在茂密的林子里面,听见一声—— “南绛?” 众人随之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 这是蚩淮的地盘了。 他身后,带着不少人。 其中,还有婴妹。 云令政不着痕迹地将云姒遮挡在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南绛的身上,拿出了装蛊虫的东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去找霍临烨。” 话音才落,一直暗藏在云令政身上的软剑就被他抽出。 篝火,在此刻被挑起,带着火焰的目光朝着蚩淮砸了过去。 南绛有些没防备,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整个人,直直落在了云令政的怀里。 “跟紧我。”云令政扯下腰带,拴在了南绛身上。 腰带的另一头,拴在他的手腕。 这么快的速度,甚至让南绛都来不及想,云令政到底是什么时候会的这么多。 他不是一个文臣吗? 思绪起的一瞬,扫个人倒在他的剑下。 一剑封喉,死不瞑目! “南绛!”婴妹的声音起,她嫉妒的眼睛发红。 “阿哥不要伤了云大人。”这个时候,还不忘开口。 蚩淮眼底猩红,抬手推开婴妹:“除了南绛,其余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云姒已经在这时候,隐匿,朝着霍临烨去的方向去。 身边的东陵初阙也聪明,直接跟着云姒,带着珈蓝就过来了。 跑的时候,还同云姒说:“不用管我,我可不是娇滴滴的皇室小公主!有什么危险,只管丢下我,你先保命!” 而此时,约莫着时间,云令政知道云姒已经走远了。 空青找地方也藏了起来,能够接应其他人。 他手下渐渐缓了下去,犹如束手就擒一般松懈。 南绛不敢置信,刚才杀人不眨眼的云令政,这会儿剑都被蚩淮打掉了! 他不要命了吗! “西洲首辅,不过如此!”蚩淮的剑,架在了云令政的脖子上。 而婴妹冲过来,拉住了蚩淮:“阿哥不要杀他!” “我本就是一介文臣,不懂这些杀人手段。不过,文臣自然要用文臣的办法。”云令政浅浅一笑,眼底蓄上许久不见的谋算。 他,朝着蚩淮招了招手。 第1535章 威胁,首辅大人带着南绛进巫族 蚩淮皱眉:“你要做什么?” 云令政莞尔一笑:“巫族果然不行了,你这小祭祀胆子怯懦得很。怎么,害怕我再从身上抽出一把软剑,让你死在这里?这么胆怯,做什么祭祀。” 蚩淮的面色一沉,要走上前,却被同行拦住。 婴妹急匆匆的要过去,被蚩淮推后,他自己上前一步,没有到跟前:“你要说什么?” “家中有从商者,我亦学得些皮毛,今日想要同小祭祀做个生意,若是你不愿意,那你这小祭祀,只怕要成祭品。是你自己过来听我说,还是我大点声,让众人都知道?”云令政眼底隐匿着轻蔑,多少是看不上这些人的。 蚩淮的脸色很是不好:“少用激将法,文臣多巧言令色,我可不会上当。” 闻言,云令政垂眸看了一眼南绛,带着些许责怪:“你的这位前未婚夫婿下等的很,平白跌了我的身份。” 南绛诧异的看着云令政。 蚩淮都是从前的从前她的未婚夫婿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 能跌他的身份? 云令政自是身在高位,身处高处,倨傲的很,也有倨傲的本钱。 他跟蚩淮都是南绛的未婚夫婿,哪怕蚩淮是从前的,也是将云令政放在跟蚩淮一样的水平,自是让他嫌恶。 “你当这是你西洲吗,这可是我巫族的地盘!你口口声声污蔑,不过是激将,我不上你的当。”蚩淮非要对着来。 云令政也没有在逼迫,只看向了婴妹:“听闻西疆巫族圣女厉害很,最是厉害的,是一身蛊术,可操纵所有巫族的蛊虫。此次来,我便是想要求见着蛊虫们了。” 话才将半,婴妹打了个寒战。 这个细微的动作,又是在蚩淮的身边。 让蚩淮,看的清楚。 他几乎是立即就知道了不对劲。 也算是明白了,云令政口中所谓的生意,是什么。 长剑扔到了身边人手中,蚩淮警惕的走着过去。 南绛有些紧张,看着云令政跟蚩淮低语。 说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南绛看见,几乎是立时,蚩淮的脸色变了又变。 婴妹这会儿看见自己阿哥猛然转头过来看她,心肝都要吓出来了。 “阿哥……”她小心的喊了一声。 云令政抬手,拍在了蚩淮的肩膀上:“好了,这巫族还是大祭司说了算,那么,我要带我未婚妻子去看看我未来岳父岳母,总归是得放行的吧?” 蚩淮的脸色难看。 侧身过去,开口说了一句:“请他们去。” 云令政带着南绛,在唤十一跟鸾徽。 大大方方的跟着他们去。 只是南绛跟着云令t?政从蚩淮身边走过去时,蚩淮开口:“我有话要跟南绛说。” 南绛犹豫了一下,要过去。 云令政拉住她的手:“嫁夫随夫,西疆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我西洲,以夫为天。南绛是我未来的妻,我不让她听的,她不能听,我不让她见的,她不能见。” 凌冽的目光微挑,落在了蚩淮的身上,不轻不重的一句:“你也一样。” 他骨子里面的那股轻狂,肆意地涌动了起来。 蚩淮忍耐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他们的背影,蚩淮地握紧的手,骨头都嘎嘎作响。 “阿哥,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让人把南绛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给绑起来啊!”婴妹着急的跺脚,冲上来。 蚩淮转头,抬手就给了婴妹一巴掌。 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很多的。 尤其是巫族这种男人,外出打猎,练得一身力气。 婴妹叫打飞出去,满嘴的血。 还没有等她来得及开口问一声“为什么”。 衣领,就直接被提了起来。 “阿哥,你……啊!” 又是一巴掌,打得婴妹另一张脸也红肿。 她还从来没有被自己家人这么打过。 一瞬间,都要难过死。 被扔在地上,婴妹颤抖着问:“阿哥……为什么……” “我问你,你圣女的蛊虫呢?”蚩淮嘴脸,像是要吃人。 婴妹的目光颤了颤,僵直了起来:“在……在啊……” “拿出来我看看。”蚩淮伸出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婴妹。 婴妹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我……我没有带在身上,等我回去给你看行吗?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看蛊虫,蛊虫有什么好看的?” “还在说谎!”蚩淮忍耐不住,抬起脚,就朝着婴妹狠狠踹了过去。 婴妹一时不防,只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疼的婴妹放声大叫:“阿哥……” “圣女没了蛊虫,就是个死!”蚩淮恨不得掐死这个蠢妹妹,他伸手揪起婴妹的头发,怒吼:“你这个蠢货!你把蛊虫弄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弄丢了蛊虫,你,我,阿爹,阿娘,都要死!都要收活剐祭祀给巫神!” 婴妹的疼痛完全被惊恐盖住了。 她的嘴巴颤抖了两下,不敢置信地开口:“蛊……蛊虫……怎么……怎么会呢……蛊虫没了,再养就是了……阿哥你可是大祭司……”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说这种话?”蚩淮的脸皮下,就像是藏了一只苍蝇,一直在抽动:“我平日就告诉过你,多看多学,可是从前在课上,不是睡觉就是打瞌睡。说是要跟着南绛出去学她身上的本事,结果连最基本的种蛊你都不会!” 一下子,婴妹又被蚩淮捞着衣领提起来:“你就连成为圣女的本职都半点不懂,当初还说要超过南绛?传承的蛊虫,是世代圣女用血养出来的,是一个累积的过程,不是想要养出什么就能在这一代养成的。没了再养?” “用什么养?” “用你那还没有二两重的脑仁儿吗!” “他们骂你是蠢货,还真的事没有说错!” 婴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开口说:“不怪我,我被抓走了,那些人让我交出蛊虫,说是要治疗什么。说是我不给,就……就……我害怕,就交出去了。怎么办啊哥哥,我不知道这是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以为蛊虫……蛊虫就是一只小虫子而已……” 第1536章 霍临烨想要跟九皇叔一起,和云姒在一起 “一个货真价实的蠢人,远远要比真的恶人,还恶心,还可怕。因为它们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蠢,反而会觉得自己说的对,反反复复栽在自己愚蠢里,还要为自己鼓掌,还要沾沾自喜。” 草丛里面,看着蚩淮将婴妹带走,云姒忍不住发出感慨。 她身边,霍临烨看向了她。 东陵初阙跟珈蓝在跑的过程中,跟云姒走散了。 现在两人又回到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九皇叔上哪去了?”霍临烨的身上到底有伤,撑不住许久,堪堪坐下。 这也是云令政让云姒来找霍临烨的一个原因,怕霍临烨死在这里,或者巫族的人,用大周的太子来要挟。 霍临烨要死,只能死在自己人手里,死在自己的疆土。 这是大周的脸面! “他会来的,我先到这里打个头阵。”云姒看着没人了,朝着霍临烨招招手:“走,没人了,接下来,咱们潜入巫族。顺着你的路线,不要惊动旁人,带着我进十万大山,找药去。” “空青在外接应,我二哥在巫族那边探查,我们直接进十万大山,二哥查出什么,就会想办法给我传递消息。九哥会来支援,你我什么都不要怕,走。”云姒说着,四下看着周围,不经意地朝着霍临烨伸出手。 霍临烨抬眼看着那一只素白的手,伸手,紧握。 “云姒……” 他堪堪唤她名字。 云姒道:“烈风你埋在哪里了?什么?叫我做什么?” 霍临烨停顿了片刻。 后悔。 感激。 爱。 太多了,多到让霍临烨说不完也说不清,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这次从十万大山回来,我帮你找到药,我们的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何?”霍临烨那一张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安静。 云姒回头看向了他,皱眉:“你在装什么?我要你帮我吗?一点药你就想要一笔勾销,你做什么梦?好好活着,你得死在苏韵柔手上,她可是随时想要你的命呢!” 霍临烨到底笑了笑,有几分苦涩,又有些鲜活:“我带你去看看烈风。” 夜风呼啸而过,云姒没想到,埋葬烈风的地方,这么荒凉。 “烈风跟随你南征北战,其实很多程度,不亚于霍影,他也是个战将。死后,埋葬在这里,以后可能连个祭祀他的人都没有。”云姒蹲下身,看着牌位。 发现是用血写的。 那些土,也有用手刨过的痕迹。 云姒转过脸,看见了霍临烨的手。 终于明白过来,是霍临烨一把把将地给挖开,将一捧捧土,盖在了烈风的身上。 “你做什么?”霍临烨看云姒要去刨土,伸手去阻拦。 云姒推开他:“按理来说,这个土应该都是你用手刨过的痕迹。但是你看周围,有铲子铲过的样子。” 地上,的确有这个痕迹。 “有人动了烈风的尸体,可能是巫族那边的人,也可能是别人。但是别人没必要重新把坟头弄成这样。我怀疑,是巫族的人,不能用你祭祀,就用你身边的人。烈风在你身边的军衔,不亚于二品大将军。” 说着,云姒开始将土推开。 霍临烨抬手挡住云姒,看了一眼她纤细的手指,道:“我来。” “算了吧,你现在还没有我有劲儿。”云姒说他一身是伤。 人真的说不清谁是敌是友,只是,什么关系都很难永久。 霍临烨在停顿之时,看着云姒专注地刨坟,脑海之中一个念头,一个十分荒唐的念头,忽然升起。 如果…… 他是说如果。 她这么想要陪伴。 可是九皇叔陪伴她的时间不够。 那……他们三个人,可不可以? 他不要求云姒给他太多的时间,只要在九皇叔那里分一点出来给他,也足够。 那样,他就不会被对她的情爱折磨的那样难受了…… 这样的关系见不得人,那他可以待在黑暗里,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做她的男人。 这个念头才起,转瞬之间,就被霍临烨狠狠掐灭。 他是大周太子,怎么能有这么荒唐又可笑的念头。 总有一天,他跟云姒也会开始对立,这一天,不会远。 只是这种念头生了,就像是在他心里落下了一颗种子,悄悄地开始发芽。 两人专注着刨坟,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终于,等到抛出坑来之后,看着里面空空如也,云姒愣住:“烈风呢?” 霍临烨猛然站起来:“他们的确用烈风祭祀了!” 他记得,那个大巫师说过,用烈风的尸体也行! “你上哪去?”云姒看着转身就要朝着蚩淮他们刚才消失的地方过去的霍临烨,急忙开口阻拦。 霍临烨眼底赤红:“我绝不允许人动烈风的尸首!大周战将,功勋累累,万分尊贵,岂是巫族的这些人能碰的!” “别着急,都几天了,你这么莽撞的去,岂不是要把我们所有人的辛苦都白费?我们先去靠近巫族之地的位置,等到二哥有消息传来,我们再做打算。”云姒拦住霍临烨。 霍临烨看着云姒眼底的神色,心中的怒火没有好半点。 此时,巫族之地。 云令政被人解开蒙眼的布条。 入眼,便是一副野蛮到如同兽世的场景。 巫族的人一个个穿着自己制就的布料,上面有繁复的花纹。 祭坛之上灯火通明,有被点了天灯的人,血流了一地。 诡异,古老,且神秘。 “南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妇人的一t?声喊。 在云令政身边的南绛转过身去,就看见了南绛不顾一切的朝着妇人飞奔过去,一把抱住:“阿娘!” 南绛生在和乐的家里。 家中的哥哥们已经长大,生儿育女,去西疆之外的巫族族群。 如今家中剩着一个小哥,也有二十的年纪。 看见南绛,上前也将她抱住。 云令政的眉心,微微一动,眼底升起一抹不悦。 谁知,南绛的阿娘转头,就看见了云令政,上下打量了一番,冲上来,一把握住了云令政的手,又哭又笑,开心的道:“来这一趟辛苦了,快些让我看看未来女婿。” 南绛有些紧张,怕云令政看不上自己父母,也不喜欢这么热情的人。 她刚要开口去拉自己阿娘,云令政却极有礼的低垂眉眼:“小婿提前见过岳父岳母。” 南绛的心,微微一颤,眼底有光燃起。 南绛阿娘道:“江澈真是一表人才,我们小南绛的眼光就是好!” 第1537章 蛮蛮,在天愿作比翼鸟 南绛的身子一愣,猛的转头看向了云令政。 云令政的面色看不出微末变化,只是笑着,挑不出半点错。 喜怒不辨,更是不解释半句。 目光流转,四目对视。 南绛喉咙干涩,刚想要解释,就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紫鹿,南峥,好了,可以走了。” 是外面的人,叫南绛的阿娘还有阿爹离开。 南绛的阿爹南峥这会儿走上前,上下打量着云令政,最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看着就很好,是很聪明的样子。从商也好,会疼人,我家南绛不会挨饿受冻,不愁吃穿。比那个……那个谁来着……” 南绛意识到不对劲了,赶紧来劝。 云令政却笑着道:“南绛,让岳丈大人先把话说完,莫要打断。” 南绛深深的打了个寒战。 她知道,云令政这种人,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能将事情做的周全,也能把人哄好陪好……只是她真怕云令政戳出来说自己阿娘阿娘不好。 结果,可就看见自己阿爹指着自己鼻子,转头道:“你很早之前,给我们写信,说云家二哥不好,嘴毒,喜欢骂人,凶,说话难听,没有情商,一介文官两袖清风柔弱的你一拳就能把他打扁那个,叫什么来着……” 南绛的脸白了:“阿爹你别说了,我……” “云令政。”云令政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提醒南峥。 南峥点头:“对对,那个云家二哥云令政,哎呀,我们南绛啊,那些年,没少写信回来骂这个人啊。当时我们还叫他离远点,好人相逢,恶人远离。现在她跟江澈你定下婚盟,就好咯!我们当时还担心,若是江澈你不同意,云夫人身边就只有一个首辅大人了……我们家也高攀不起。” 说完,又若有所思道:“我这么说你二哥,你不介意吧?我也只是兴之所至。” 云令政满面的和煦,笑着摇头:“不介意。” 末了,又看向了南绛:“原来蛮蛮这般不喜欢二哥呢。” 南绛的脸赤红,她甚至不敢跟云令政对视。 五年前,就是跟着云姒的那几年。 她的确就是写了信给家里保平安,顺便说说遇到的人,也就骂了几句云令政。 几句……十来句? 也没有几张纸! 现在还想要戳穿云令政的身份,会让阿爹阿娘尴尬,南绛的头,已经快要埋在裤衩里:“阿爹阿娘,我从你们出去,我有事儿要跟你们说呢。” “好!”南峥点头,对“云江澈”分外满意。 南绛阿娘紫鹿也是,怎么看“云江澈”,怎么喜欢:“我还以为江澈清隽呢,这么看来,身量很不错,瞧着就是很会生孩子的,南绛,抓紧时间,让阿爹阿娘们……” 外族部落,最看重的就是男女生育能力。 这关乎到族群是否能够壮大。 南绛在中原久了,听到这种话,只觉得面红耳赤,拉着自己阿爹阿娘往外走。 她转身的时候,甚至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盯的她后背发凉。 等会儿,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云令政解释…… 真的完了。 “阿爹阿娘,你们……你们怎么当真他的面这么说啊……” 出来了之后,南绛才急得跺脚。 南绛阿娘还奇怪:“怕什么,你们不是早晚都是夫妻的嘛,生儿育女,是顺应自然,是天赐的能力,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这个……他……他……”南绛咬牙。 南峥道:“怕什么,我们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再说了,早晚都是一家人,跟他说说,免得他不知道你不喜欢他的那个二哥。阿爹阿娘做坏人,总比你开口好。他看上去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以后就会带着你,远离他那个二哥了。而且,当着他的面说,又不是当着他二哥云令政的面说。” 南绛头皮发麻。 “算了,等我去跟他解释完了再说吧。”南绛咬咬牙,问:“阿娘,你们还好吗?几个哥哥还好吗?” 她转头,看向了小哥。 四个兄长,如今就只剩下小哥一个人在阿爹阿娘身边了。 其他的几个兄长,都到外头的族群去了。 紫鹿的面色少有变化,快的转瞬即逝:“我们都好,你不要管我们,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活好你自己就行了。巫族的人,只要定下婚盟,就不能轻易反悔。当初断了你跟蚩淮的婚盟……唉……你不应该回来的。” 南绛知道,肯定是连累家里了。 南峥伸手拦住妻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南绛想要说,她想要把阿爹阿娘带走。 但是这里有耳目,她又不敢说。 只能模糊的开口:“解决蚩淮跟我的婚约,顺便,让你们看看我跟云……云五哥。” “挺好,我们都喜欢。只要你喜欢,只要他不打你骂你辜负你,我们都喜欢。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不要太过强求出人头地,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紫鹿拉着南绛的手。 南绛双眼赤红,抱住阿娘之际,发现阿娘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 那一下,南绛的心都在痛。 阿娘阿爹他们,肯定经常受罚。 她是最好的巫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是南绛没有点破,这会儿在娘亲的怀里,小声开口:“阿娘,我这次来,带了阿姐。阿姐想要进十万大山,为九爷跟她的孩子寻药。还有,我这次来,也是要为了带你们离开的。” 紫鹿的身子微微一震,只是拍了拍南绛的肩膀:“做你的事情,别管我们。巫神在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你不要管我们。而且,我看江澈很喜欢你呢。他唤你蛮蛮……阿娘虽然身在巫族,但是也知道点中原的文俗。” “‘蛮蛮’,是一种鸟的名字,这种鸟,又叫比翼鸟,比翼双飞,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很喜欢你呢。” 南绛愣了一下,她一直不知道蛮蛮是什么意思。 也是那一天,他这么唤了她一次,后来她就忘记了问云令政。 “阿娘……他……他其实是云令政。不是云江澈,他是云令政。” “什么?”南家三人齐齐一惊。 第1538章 亲吻之间,故意开口诱导她 “来信不是说,是……云江澈吗?哎呦,怎么会是你最讨厌的首辅大人啊?等等,他是首辅大人啊……那个名声享誉的西洲首辅云令政。好几场战争,有他出面止干戈的那个?”紫鹿只觉得无比尴尬又无比震撼。 南绛点点头。 南峥:“哎呦,还好人家刚才没生气,也没有直接点破,让我们难堪啊……这么看,南绛你说的也不对,我看这云大人挺不错,很会讨人欢心。也……很懂分寸。怎么会成了他呢?” 南绛真是觉得一言难尽:“说来话长了。” 她转头看向了自己小哥南离。 “阿哥……” 南离有些恍惚,整个人有些不同。 身上看不出什么伤,只是眉眼之间,有拨不开的愁云。 “好了,是大祭司同意我们来见你一面的,我们回去了。”南离笑了笑,唇色有些发白。 南绛:“阿哥好好休息,阿哥的样子,看上去是累的急惨,体力透支太过厉害的样子。” 南离闻声,面色更是白了几度。 转身之际,南绛阿爹阿娘阿哥三人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会儿回去,等待他们的,想必又是刑法。 他们已经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许久许久了。 只是这次,蚩淮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同他们开口:“有一件事情,如果你们能办好,我就放过你们全家。” 南峥面色森冷的看着蚩淮:“我们这点微末的本事,还能为大祭司做什么?” “峥叔,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南绛违背巫族的族规,你们为了让她规避惩罚,还让她跟我解除婚约,嫁给别人。但是这,也不足以磨灭南绛的罪。” 蚩淮走上前,笑着道:“有一件事情,t?是一件大事。如果你们能做好,我就请大巫师还有所有长老,放过南绛。南绛现在回来,再想要出去,可就不能了。” “什么?”南峥站起来。 蚩淮笑了笑:“南绛不是圣女吗,她精通蛊虫之道。我想要让她帮忙饲养蛊虫,你们把蛊虫教给她去。” “只是这样?”看着递过来的蛊虫盒子,南峥面露疑色。 蚩淮点头:“当然,我跟南绛,也算得上中原人口中的青梅竹马,我曾经,还是鹿姨一手带大的。你们的恩情,我不会忘记。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你们,放南绛离开,是不是?只是现在你们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只不过是因为我依照巫族的法规办事……峥叔,鹿姨,我不想的。” 南峥跟紫鹿到底是看着蚩淮长大的。 而且……他们的刑法,到底也不是蚩淮故意施加,都是公事公办。 思及此,为了女儿跟儿子的前路,南峥点头:“好。” 蚩淮笑起来,一脸的感动:“多谢峥叔,蚩淮在这里叩拜。” “你是大祭司……”南峥要阻拦。 蚩淮推开南峥的手:“今日是蚩淮在叩拜你们。” 说着,就真的磕头了。 黄蜂尾后针,最毒男人心。 南绛,我这一拜,算是提前,送你阿爹阿娘上路了,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 “好了,我先去看看南绛。”蚩淮起身。 此时—— “呵呵……”南绛重新回来,看着目光迎向自己的云令政,干干地笑了两声。 云令政脸上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朝着南绛招手:“你过来。” 南绛只觉得如芒在背:“我……我……” 她犹豫两下,云令政直接起身。 没有给南绛反应的时间,云令政就将人抱起。 不由分说,按在了桌子上。 身子,也叫她抵在了窗边。 当双手被他握住,高举过头顶,胸口被迫地挺起,贴上了他,南绛知道害怕了:“你别……” “你什么?叫我什么?”云令政不碰她,只是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更是迫使她做出这么羞的姿势面对自己。 身子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站在她两腿之间,手紧紧控制着她的手腕,按在墙上,一手,牢牢握住她的腿根,再问一遍:“叫我什么?” “云……云令政……”南绛紧张得要命。 这个小茶桌就在窗口,外面还有人,她都能听见脚步声。 只要有心,往窗口这里一看,就能看到…… “呵……”云令政嗤笑:“叫什么云令政,我怎么拿得出手。叫我云江澈,乖,叫一声五哥,嗯?” 空不出手,云令政低头,咬开她的衣襟,露出白皙的锁骨。 低头,他吻了上去。 女子的皮肤柔嫩,软滑得不像话。 越往下,越是温软。 隐约之间,蛊王牵动,让云令政很想这么随着性子彻底要了她。 “呜呜呜……我……”南绛害怕,身体的感觉情不自禁,让她声音破碎:“之前写了信,后来没有来得及写信解释,他们就以为我的未婚夫婿,还是五哥。” “五哥?”云令政眼底隐藏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得到的不悦,他冷笑: “叫得真亲,继续叫,就叫我五哥。我瞧着,蛮蛮喜欢些刺激的东西是吗?当初用着我的身体,心里不还惦记着云江澈么,嗯?现在,连你父母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咬住南绛的耳垂,南绛的身子彻底地软了。 低沉的呼吸钻入她的耳朵,耳边被唇齿折磨,南绛声音带了哭腔,微微开始颤抖:“别欺负我,你别……我……” 云令政被她这个样子,刺激得不轻。 这几个月,从见到她开始,动了想要她的心思,她不知,这欲念有多难控制。 控制欲念,就是在对抗人性。 这一瞬,他有些忍耐不住,抵扣,含住了那粉嫩的唇,紧紧将她拥入怀。 只是才接触的瞬间,云令政警觉睁眼。 眼底的情动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余光,瞥见了暗处的一双眼睛。 隐约之间,云令政扯下衣袍,只遮挡住南绛的所有,不叫任何人看见她动情柔软的模样。 亲吻之间,故意开口诱导她:“蛮蛮,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南绛没有经历过情事,且女子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羞耻,总归不比男人,来的得心应手。 而爱抚揉弄她的,又是一个聪明且成熟的男人。 “我……我……”南绛说不清什么感觉。 云令政嗓音有些微哑,温柔的极了,有心哄她开口:“蛮蛮喜欢蚩淮还是喜欢我?蚩淮这么对你,你可愿意,嗯?蛮蛮。” 第1539章 把南绛生过孩子的秘密告诉云令政 南绛整个人依靠在云令政怀里,头上顶着他的衣袍。 明明他没有真的占有自己,但也距离真正占有,只差一步了。 此时听着这样的话,南绛脑海已经糊涂:“什么……什么蚩淮?” 声音很小,很柔。 娇娇弱弱的,很能让一个男人升起掠夺欲。 云令政垂眸一笑:“连蚩淮是谁都不知道了?” 南绛呜咽的叫了两声,难耐之中多了几分破碎。 窗外有心偷看的,在听见这些话,看到这一幕,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嫉妒跟恼怒。 等云令政再次朝着那头看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他这才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蛮蛮,叫二哥。” 往日清隽的声音,此刻覆上了一层暗哑。 明明平日冷漠理智的人,现在变得尤其蛊惑人。 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拒绝。 南绛也是。 “二哥……呜……我……我……” 云令政听着她的声音,呼吸沉到了极点。 意识到这个时候若是还要碰她,那在这种地方要她,属实太过草率。 他缓缓收回手,像是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 就这么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也随之坐在了椅子上。 像是抱着一只小奶猫,南绛整个人伏在他怀里,柔软极了。 性子也这么软,不管他提什么,她都哭唧唧地会答应。 思及此,云令政心念一动,低头再吻她。 眼底克制着情欲,在南绛仰着小颈子承受时,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 血腥气息刺激着南绛脑海骤然扯着疼了一下。 她猛地捂住头:“好疼……” 云岭自己静静地看着南绛,缓缓抬手,将她按在自己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很快就不疼了。” 他慢慢哄着,那股撕扯的感觉,瞬间就平息下来。 “唔……”南绛蹙眉,下巴抵着云令政的胸口,可怜地仰头望他:“怎么回事……” 云令政笑了笑,想起战奴说的关于蛊王的事。 战奴自己也拿不准,只是说了一些猜测。 所以现在,云令政也没有告诉南绛的意思,只道:“蛮蛮刚才表现得很好。” 南绛的脸顿时就红了。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才动了一下,就听见云令政的呼吸沉了沉。 四目相对,南绛也被他带着感受过情动不能自持的感觉。 这会儿,她不敢动了。 云令政抬手,轻轻刮蹭了一下南绛的脸:“刚才是谁跟个小奶猫一样乱叫的,现在享受了一半,就翻脸?” “我……我没有……”南绛这会儿下去也不是,坐在他身上也不是。 她……她总能感觉到他的那…… 云令政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南绛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才有的渴望跟……下流。 只是这样的下流,并不讨厌。 因为他足够坦荡,足够能直面他自己,也足够耐心。 给足了南绛在情事上的尊重,没有乱来,每次都给了她很舒服的感觉。 “没有享受,还是没有乱叫?”云令政抚着南绛的后背,同她调情,也竭力地开始平息着自己。 南绛接不住他这些话,娇娇地将脸埋在他怀里。 这样依赖的样子,平白叫云令政想到了曾经云姒养的那只小猫。 现在的南绛,像极了那只小白猫。 “你刚才怎么咬了自己。”南绛尝到了满口的血腥。 还以为,是他咬坏了自己呢。 云令政眼底的神色有些微妙,只轻轻拍了拍南绛的后背,拥着她缓声开口:“别问其他,等我缓下来。” 饶是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南绛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你也……你也太容易……” 面皮薄,那些浑话她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云令政闭上眼,微微仰头,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滑动,因为情欲,也染上了一丝红,无比的性感。 跟他往日清冷理智的样子,简直是天上地下的极端。 他这般动情的样子,唯有南绛见过。 “你知道自己对我影响有多大了?”云令政将南绛按在了怀里,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平息。 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苏醒,他感觉得到,那是…… 蛊、王! 云令政很期待,这次蛊王的苏醒,会带来什么样的新鲜东西。 从刚才南绛的反应来看。 她身上的,是子蛊。 夜色渐深,云令政将被褥给南绛拉上,才t?转身出去。 鸾徽这时候刚好过来:“方才在门外偷窥的,是蚩淮。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不好到处去打听监视。” 云令政不过一笑:“用不着打听,他那个脑子会做什么事情,清楚得很。圣女丢失蛊虫是大罪,接下来他会做的,肯定是先隐瞒,然后将这个锅让别人来背。让谁背最合适呢……” 说话之间,云令政看了一眼小木屋里面的南绛。 这里的树木参天,部落里面,白昼犹如黑夜。 月光被割碎,成一地的散银,荡漾在云令政身上。 他眼底那点温度消弭,只剩下冷漠。 思虑之间,他轻轻一笑,抬手让鸾徽靠过来。 吩咐完了之后,鸾徽立即要去办。 云令政喊了他一声:“不着急,且打听着十万大山的入口,我记得战奴说过,巫族有一本巫典,记录了不少奇珍异草的位置,今晚且看看,这东西在谁……” “云大人!” 就在这时,云令政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 都不用回头,且听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婴妹被自己哥哥打了脸,这会儿轻纱遮面,朝着云令政跑来。 像是个遭背叛的女子,她眼里都是不甘心:“云大人别走,我知道你跟南绛是逢场作戏,你想要帮南绛在巫族脱身,所以才会那样的……” “姑娘误会了,我原本便有意聘南绛为妻,从我那五弟手里抢了这桩婚事,如何是逢场作戏?”云令政的声音不到,恰好让不远处贼心不死的人也听得清楚。 婴妹因为这话,彻底白了脸:“不是的,这不是真的!你怎么能喜欢南绛那种人呢!” 云令政眼里,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分,论男女之前,得先论人,他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就给对方脸面:“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 目光扫视,多了几分轻嘲。 婴妹整个人如遭雷击,狠狠颤抖:“我知道南绛的秘密,如果你也知道,那你肯定不会再喜欢她!” 第1540章 云姒:下一步抓大周摄政王 这话,让婴妹信誓旦旦,觉得胜券在握。 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云大人这样风骨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喜欢? 看见云令政的目光落了过来,婴妹带着点诱惑地开口:“云大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答应娶我,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关于南绛的,天大的秘密!” 圣女未婚有孕,这对巫族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大巫师,蚩淮,南绛的父母,还有婴妹,还有她们贴身的人。 可婴妹原本以为胜利在望,却听见云令政嗤笑了一声:“拿着旁人的秘密当做筹码来跟男人谈条件,南绛纵有千般不好,也绝不会行此下作之法。至于秘密,我对她的曾经没多大好奇心,便是她杀人放火,那也只是曾经的南绛,而非现在的她。她愿意同我说,那便开口,不愿意,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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