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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了同你说。我知道阿姐爱我,我也爱阿姐。” 她说出口的爱,真正的爱,噬心蛊没有反馈半点疼痛。 早在种下去的时候,一切就注定了。 她可以爱任何人,唯独不能再爱云令政。 不然,便只有死路一条,没有解法! 南绛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云姒握住南绛的手,教她:“南绛,我得走了,我把你留在二哥身边,我身边只能让萧慈跟随。二哥会安排好你的,等我把粮食运送完,我找到了九爷,我就来接你。你记住,凡事留一手,对方越想想什么,弱点就越是那个东西。对方越是想要害你,就证明,它越是怕你的存在。阴阳互补,正反相合,人最好斗,也最难斗。” 南绛记在了心里,点点头,起身相送。 转头去,南绛拉开衣服。 最后一个花瓣长出来了,还差一点。 南绛知道,这一点,怎么补齐了! “南绛大夫,外面来了个人,要见你,说是叫婴妹呢!” 第1689章 死期,云令政的死期 婴妹看见南绛,怒火几乎就要喷出眼眶:“南绛,你给我滚过来!” 白添翎起身,给南绛让路。 “这让我要带走,让我看着她吧。”只差最后一步了,今天,情花就能全部长圆满。 她不可能让任何人坏事。 看着南绛把人带进去,白添翎眺望着远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呵呵……是追魂香,好香啊,真补。” 细微的味道,随着冷冽的气息充斥进肺腑。 她眼底含笑,从怀中拿出小药丸,吞了下去。 才把药放好的间隙,白添翎的眉头一皱,忽然像是从梦中醒来。 她诧异的看着周遭:“那个叫婴妹的呢?” “不是白姑娘你让人去把南绛姑娘叫来吗?刚才南绛大夫把人给带走了。” 听着守卫这么说,白添翎意识到刚才肯定是…… 她心跳的剧烈,看着周遭,又慢慢平和下来,急忙追问:“云姒呢?” “离开了,要去跟摄政王汇合,这冰雪封城,她说是先去找慈卿大人,带着慈卿大人一起去。还要送夫人离开这里……这些,不都是跟白姑娘你说过的t?吗?”守卫不解的看着白添翎。 白添翎愣了愣,点点头:“哦……是,我忘记了。” 就在这个间隙,州府大人送了书信来:“云大人那边的意思是让白小姐你跟着离开这里。” “南绛呢?”白添翎诧异。 州府开口:“南绛大夫要去京城。” 当归过来,听见这话,忍不住道:“云大人可真是够情义的,这么危险的路,要我家小姐同行,到是把那个南绛往京城那种福窝里面送,我家小姐就是送死的命吗?” “别胡说。”白添翎看着信件,心中生出丝丝缕缕的悲凉,但是并不多,更不足以吞没她的理智。 她知道当年是自己抛下了云令政,现在没有这个资格要求云令政再回头。 “奴婢胡说什么了?本来就是这样的。小姐你自己想想,你身为白家的人,白家什么家世,整个白家可都为了云大人全部赴死。现在独留你一个人,他还要带着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那云姒姑娘就算了,她有了官职,可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为这些人卖命,做垫脚石!”当归不服,太不服气了。 就算是看着那信,都觉得戳眼睛。 之前她只是讨厌南绛,现在发现南绛也不讨厌,她讨厌云令政! “云大人太过分了!” 白添翎垂眸看着信件,头脑清醒:“你说的有一点是对的,既然没有了感情,那就不能这么上赶着。我们公事公办吧,跟着去这一趟能给我什么呢?我毕竟,不能当条狗吧?” 州府大人被问傻了,他哪里有什么权,只摇摇头。 白添翎颔首:“带我去找言策。” 她前脚才去,后脚,有难民出来。 这样冰天雪地,又是阴天,最好隐藏自己。 无人窥见的远处,夜枭听着细作的话,不由的皱眉:“云姒离开了?那云令政也要离开?” “对,那些接应的人,都被关了起来。那个叫婴妹的,被云大人身边有个叫白添翎的好一顿收拾,现在被扔去给南绛大夫了。原本是刺激辱骂云姒大人的,可云姒大人都没有起什么怒气,倒是拿她树立了官威,杀鸡儆猴,现在百姓都挺老实的。” 夜枭的面色绷紧:“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人才转身,身后就挨了一刀。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夜枭身边的蒙面也没有反应过来。 刀子抽出来的时候,蒙面问:“为什么杀他?” “你没听他说吗?那个云姒肯定是知道了难民里面有细作了,把后面去的那些人都关了起来。快点转移地点,有可能那些人有人招供了,会把咱们在什么地方供出来。”夜枭说着,将人踩进雪堆里面掩埋。 这种雪天,最好杀人藏尸,消灭痕迹的。 夜枭:“那白小姐呢?” “追魂香都放出去了,都没有来,证明她不想要见咱们。早前她去的时候就在陛下面前说过,只有她见咱们的份儿,没有别人找她的份儿。走吧,快去找三殿下!”夜枭受气刀来,转身就走。 蒙面不解:“她留在那种地方做什么?” 夜枭:“这是她的事情,只有陛下同她自己知道,不是咱们这层的人能管的,别说了,走吧。” 他心中,隐隐之间觉得有些不妙,云姒居然能知道那些人是细作……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一个伪装得当的人,就从皑皑白雪覆盖的房屋远处,露出面来。 她拉开蒙面,露出笑脸。 不是云姒,还能是谁? 她转头看向了身后阴影里面藏着的萧天策:“找到他们,你能吗?” 萧天策也是不服云姒的,不过是个女子,会点医术,说医术是上乘的,哪来的本事能搅动朝堂,谋划万事? 此时看她一语命中,萧天策眼底到底不过是多了几分赞许:“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云姒:“去吧,我在城中等你的好消息呢。等找到了之后,再把这个消息给我二哥送去,今晚一定会是很热闹的一晚上,见一见南汉的小朋友。” 与此同时,雪营之中。 婴妹吃饱了喝足了,面上露出尖锐:“云姒那个贱人!那个白添翎也是个贱人!两个贱人!这两个贱人就应该被拖去叫男人强奸!烂货!居然敢这么说我,居然敢那么对我!她们算是什么东西,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贱真贱!” 婴妹原本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又被饿了这么久,面上的尖酸跟恶毒,在吐出每个尖锐字眼时,狰狞无意。 正在静默的收拾东西的南绛,听见这样恶毒的骂声,哪怕是对方真的有错有罪,骂成这样,婴妹这个人骨子也是烂的。 恍惚间,南绛问:“你觉得被男人强了是对女人最大的惩罚,贱这个字在女人身上,也是最大的恶毒对吗?” 她想起云令政的话,越是吐出什么,越是表露她的内心最害怕什么。 婴妹闻言,转头看向了南绛:“你也贱!你跟贱人玩一起,你也是贱人!南绛我告诉你,你抢了我的云大人,我的气还没消呢!今天我见到了你,算是可以收拾你了。你现在,送我去见云大人,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些事情抖出来,云大人不知道你私底下生过个孩子吧?烂货!” 她口吐恶言,可见这些日子在外面是有多难过。 只是,南绛的面色冷了下来。 她以前最不喜欢威胁,现在最恨的就是威胁! 第1690章 剖开云令政,取蛊! “我的事儿快要成了,我劝你……别让我横生波澜。”南绛手中握着云姒曾经赠予的一把柳叶刀。 婴妹没有看见,她自从被赶出巫族的这几个月,受尽苦楚。 差一点真的被乞丐怎么样了身子。 这会儿哪里还有半点耐心,她嘴上骂着恶毒的话,质问南绛:“你去不去?非要逼我是吧?我现在就开始大声嚷嚷!” 她以为还能捏住南绛的痛处。 只是南绛静静的看着她:“你的这条舌头是真的很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什么情景,能吐出这种脏话来的舌头,都不是什么好舌头。从前在巫族的学堂里面,巫族文字你连学都不学,你更是连中原文字你都不会……真好,你的愚蠢跟懒惰,保住了你今天的这条命。” 婴妹转过头:“你什么意思?” 南绛取出一条蛊虫:“婴妹,有的时候我觉得,死真是太简单了,活着才是受罪。愚蠢的人应该活着受罪,尤其是你这种,又蠢又懒,一事无成的废物,更应该活着,受罪……” 猛的一下,婴妹的脖子被南绛掐住。 她眼前闪过父母被割断喉咙的画面。 又闪过阿嫂们殉情的画面。 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不能出任何闪失。 婴妹挣扎。 可在南绛手下,她如果一条细小蛇。 在被南绛按着喂了药,再挑断了舌头上的筋后,她身子忽然就直了。 南绛静默的看着婴妹僵硬,再擦试着柳叶刀:“还是阿姐对我好,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我悟到了……” 她看着地上婴妹,缓缓微笑。 转身,就被人拖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好好睡吧,等醒过来了之后,你就再也不能说话了。活着,跟我一起活着受罪,你这样的人,不配死。” 南绛起身,看了一眼外面。 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情花,还差一点点,没关系,她有办法。 今夜,是取蛊王的好时候。 白添翎此时正在云令政那边,她把条约谈好,看向了云令政:“我要点实在的东西,就这些了。” 云令政看着上面写的:“要白家爵位,要我再答应你三个条件,还要我在此事之后,配合你去找办法解除你我之间的关联。” “很简单的事情,你做不到吗?”白添翎看向了云令政。 “可以。”云令政也不想要同白添翎这样的关联。 白添翎起身:“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这些事情都成了之后,我要你助我报仇。” 云令政:“你的家人是因我而死,我有这个义务为白家的人报仇。但是有一点,要我再答应你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之间,不可涉及南绛半分,否则作废。” 白添翎心有些难受。 她看着云令政,低声呢喃:“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若非如此,怎么会事事想到她,为她着想呢。 云令政没听清。 白添翎摇头:“不重要。” 她说什么都不重要。 别人的男人,她也不爱碰。 只是年少时的遗憾,总归是意难平的。 白添翎走时,回头再看了云令政一眼:“言策,我真心的祝愿你跟她能圆满。好好珍惜她吧,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你爱她,不要再改变她,你爱的,不是改变后的她,不是吗?” 外面有脚步声来。 是南绛端着吃的过来。 看见白添翎,她脸上笑意未减:“你也在?正好,我做了吃的,坐下来尝尝看?” 白添翎走过去看了一眼,仿佛刚才的那些都没有发生过,她道:“这点不t?够那人一个人吃的,我不吃了。南绛,他关心你,要把你送去京城,我身体的原因,得跟他一起。等事儿结束之后,就想办法解除这种关系。” 她说的坦荡,她的人,也是坦荡的。 南绛不是看不出来。 白添翎这些天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不是个坏人恶人,也没有心里藏奸。 即便是喜欢过云令政,她也没有想过破坏。 只是南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让人杀了她的家人! 到底是大巫师的嫁祸,还是别的什么! 南绛笑笑:“好。” 没关系,她先把沭阳长嫂救出来。 她知道后面的一切该怎么做的。 这里只有南绛跟云令政两人了。 她端着吃的过去。 因着还是烧水洗了身子,如今头发有些湿气,披散在身后。 油黄的烛火下,她原本就姣好的面容,多了一层如薄纱覆盖的朦胧雾气,漂亮极了。 云令政到底是个男人,明日便要跟她分别。 他伸手拉过在为她持手羹汤的南绛,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紧紧拥住她。 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只是曾经抱住她,就安心的情绪,此时此刻再不平静。 “南绛。”云令政声音低淡。 他说,等这次事情过后,他就去跟她家人请罪。 南离因为他的决策死了,不管受她家人怎么样的责罚,他愿意偿还。 他相信事在人为。 只是南绛松开攀附他的手,勾住他的肩,问他:“真的吗?” 她的眼睛在此时,仿若星辰绽放光亮。 云令政颔首:“你且去京城等我。” 他还是,不想要勉强南绛这么笨的一个姑娘了,这世上聪明人有几个,他也未必能会巫族的医术。 她在自己领域发光,也足够了。 只是,他总归不能放心的。 云令政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再不能控制,可他却未全然放弃。 他对南绛,依旧有所保留的。 沾情动爱,是谋士的大忌! 他不能,不敢这样放任自己。 直到,南绛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呢喃之间,南绛的噬心蛊发作,她眼泪滚落在他心上:“云令政,我把自己给你,今晚,我们就算是圆房了,抵了你的食言,好不好?”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是清雅的,慢慢的变得香甜。 犹如一记催情的猛药,狠狠朝着云令政原本就已经被南绛攻的破败不堪的理智斩下去。 他记得云姒说过。 情爱这种东西没有逻辑可言,最珍贵的地方,在于不可控,在于“突然之间”。 “南绛。”云令政转身将她压在了白色兽皮的石榻之上。 此去不知前路如何,生死亦是难料。 他亦想要占有她,在今夜。 在今夜,他的爱,到了最顶峰。 噬心蛊让南绛在他们结合之际,痛到了绝望的地步。 云令政以为是她的第一次,他记忆里面没有过别的女人,不知所谓第一次的感觉。 他哄着她,用让他自己都意外的温柔,一遍遍的哄着她:“别怕,别怕。” 低头,云令政看见南绛心口绽放出一朵花,艳丽无暇。 情花绽放。 云令政低头吻她心口的情花。 南绛拥紧了云令政,手,覆盖在他后颈之上,眼泪肆无忌惮:“云令政……我也爱过你……” 柳叶刀锋利无比,朝着云令政剖下的那一瞬,他甚至没有半点疑心跟抵抗。 第1691章 谋士有情,十死无生 云令政抬眼之时,第一次看见了南绛眼里清晰无比的恨意。 他的身体一点点僵硬,是麻药。 他从云姒那里要来,让她对付拿着保重自身的麻药,她现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从来没有尝过疼是什么滋味的云令政,此时此刻,心口的疼痛泛滥开来。 教授他的先生曾经跟他说过,文臣即是谋士。 谋士大忌便是动情。 谋士有情,十死无生。 那天他年纪小,大哥为了躲婚约,就从军去了。 家里的“长子”一下子变成了他。 那年他尚且十岁不满,在学堂出类拔萃,在演武场,更是佼佼。 他不知道应该选什么,他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只是别人教给他,他就学,这样一日日,浑浑噩噩地过。 直到父亲云霆风带着他去找了先生,先生说他天生就是吃朝堂这碗饭。 理智,冷静,无情无欲,铁面无私。 便是对待自己家人,也不讲私情。 朝堂上,需要他这样的人。 云霆风说让他去,他就去了。 这二十多年来,他没有辜负过谁,最起码,没有股份他为朝臣的身份。 他把霍慎之视为知己,他将这天下,视为棋局。 只是如今,他动情了,他该死! 云令政的眼底赤红,唇边勾起一抹自嘲。 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身上的疼痛,只能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正在流淌出来。 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南绛是恨他什么呢? 恨他为什么没有管巫族? 恨他为什么不爱还要娶? 恨他跟白添翎牵扯在一起?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南绛,她剖烂了云令政身后的肌肤,取出了蛊王。 鲜活的蛊王在南绛手中如同一颗心脏般的跳动。 南绛的心,隐约要跳出来。 她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蛊王在做回应。 “有救了,有救了……”南绛捧着蛊王,划开自己手腕,养入身体。 在回头,她没有去看云令政。 而是在手帕上倒上药,捂住了他的口鼻。 等他昏过去之际,南绛拿出了刀。 对准了他的心。 她想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可是刀尖才划破他心口的肌肤,桌案那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啪嗒”的声响。 是奏报,是百姓的情况。 上面有他写下的密密麻麻的办法,有他的心血。 这一刻,南绛的心痛到极点。 方才能生剖了他的,可是她给了他麻药。 能要他命的,可是她给他喝了自己的血。来养蓄他这条命。 她还是下不了手,还是舍不得他! “为什么!”南绛抬起手,狠狠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明明是他害得她家破人亡。 如果不爱为什么要娶,不娶,就没有那一场大婚,家人就不会成为别人刀上的鱼肉。 “云令政,看在阿姐的面子上,看在百姓们的面子上,我留你这条命吧。只希望这辈子,你我再也不要有相见之时。便是相见,我们也是你死我活的仇人。” 糟蹋别人的心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就是大错! 这是云令政自己活该的。 死也是应该的。 可是南绛手软了。 她害怕这一刀下去,云姒再也不爱她了。 更害怕这一刀下去,死的不是云令政一个人,而是数以万计的百姓。 临走之前,她穿上了衣服,转头,给了云令政一面。 她一直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也是个心善的人。 此时此刻,也终于知道云姒曾经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有多恨,就有多爱。 恨的底色,就是爱! 南绛拉开云令政左手,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 等松口,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臂,南绛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彼时,天色茫茫。 南绛心口的情花,绽放得越发娇艳。 她吃了无解的噬心蛊,今天今晚之后,再不可能跟云令政有什么。 若是还有,那就是她的死期。 管不住心,不能让心不动情……南绛想,她也该死的。 雪夜,南绛骑上马,扬鞭—— 沭阳阿嫂,我来了! 此时,云姒所在之处。 萧天策被俘虏。 封辞还没有说句什么,就听见了女子的笑声,爽朗无比。 他身边的人警惕起来。 拔刀之际,封辞挥手:“怕什么,是老熟人呢!” “啧!” 云姒一脚踹开门,赫然看见了封辞,还有被封辞手下夜枭跟蒙面抓住的萧天策。 也不是她看不起男人。 就萧天策这种的男人,也配跟萧慈比? 萧家上下,不,不只是萧家。 放眼整个天下,能找出跟萧慈打的,寥寥无几。 不过萧天策还是厉害的,主要是着了云姒的道儿。 因为云姒看他看不起自己来着,先让萧天策来投石问路的。 这会儿萧天策只觉得云姒是疯了。 居然自投罗网! “好久不见啊,三皇子。” 封辞看着云姒的真容有些出神。 之前见面,都是看见云姒易容来着。 这一张脸,实在是…… 很像! 封辞轻嗤:“你胆子可真是大,是要跟我回南汉?” “南汉有什么,说来听听?”云姒走到了封辞跟前坐下,朝着夜枭跟蒙面示意:“外面没有别人了,就我一个人来的。得力的人,都被我二哥带走了,别害怕。” “你给老子少来这套!”封辞可是吃过云姒的亏。 他又是个大夫,指不定什么毒招。 封辞抬手吩咐夜枭跟蒙面:“把这个不中用的萧将军领下去。” “你抓他做什么?”云姒看也没看萧天策一眼。 封辞冷笑:“原本是不想要打草惊蛇的,可是这人居然直接按住了蒙面。蒙面是个死士,打起来倒也不是萧天策的对手,可是萧天策就算是厉害,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t?夜枭出去,他就没法子了。” 云姒点点头:“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找几个难民骂骂我?” 封辞抬手落在自己的腿上:“跟你算账的!你个死女人,我这条腿废了我要带你一起去南汉!” “你发疯啊,你狗腿废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干什么带我去?”云姒站起身来。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惊慌。 “不好了,夜枭跟蒙面大人倒地不起了!” 封辞愣了一下,猛然看向了云姒。 冰凉的柳叶刀。抵在了封辞的脖颈处:“都说了,让你不要大意,这可是西洲啊朋友,你怎么敢出入西洲,还找我事儿的?” 第1692章 二选一,是云令政死还是母亲死 封辞的脸色一变。 这时候进来的人拔出了刀,朝着云姒砍过来。 她也不躲,只口中念了:“一,二……” 一个“三”才从嘴里吐出来,那人到跟前,直愣愣的摔倒在了地上。 封辞的脸黑了:“毒妇!外面可是有我不少的护卫,你……” 云姒一把提起封辞的后领。 她也是有几分力气的,拖拉着断了一条腿的封辞到外面。 外面哪里还有什么护卫。 齐帅刷的倒了一地。 就连夜枭跟蒙面,还有被抓着的萧天策,也都倒在了楼梯口。 见到这种阵仗,封辞终于重新看云姒。 云姒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南汉三皇子封辞,古古怪怪的冷嗤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那些随时都能让人拿捏的女子?还是说,你以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闯来?那个萧天策是我试探你们人手的一个问路石。他身上被我放了药,你们接触过的前几个人,都会遭殃。至于其他的护卫……我白天知道了你们在这里,就给水里下药了,你个蠢货!收拾你们,还用多少人?” 这可是在她的地盘! 封辞真是万万没想到,云姒居然给玩儿了这么一手。 这个死女人! “我不过是想要带着你回南汉,你个死女人,你别不识抬举,你……唔!”云姒抬手就找了帕子塞在了封辞的嘴里。 云姒:“去什么南汉,别去,跟我回大周,做人质。” 这时候,外面客栈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来的是萧慈,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萧天策。 她走过去,一脚把他踹的仰面倒在地上。 云姒“嘿”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扔给萧慈:“悠着点用,是战奴给配的,少的很。” 毒术比医术难学。 稍有不胜,死的就是自己了。 云姒涉猎的少,都是战奴教她的,学的马马虎虎,但是总归不能比得过战奴的。 战奴的医术毒术,药理毒理,实在是深不可测。 “呜呜呜!”封辞气的大叫。 可是嘴巴被塞在实在是严实,根本就叫唤不出声来。 云姒抬手,在封辞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别嗷嗷,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她走下去,萧慈也不等萧天策醒来,就问:“这些人怎么弄?” 云姒还是第一次搞这种事情,明显不太熟练,只问:“平时你们抓了这些人,都怎么弄?” 萧慈思忖了一下:“大将军一般是全杀,我刚开始心软,心说,都是各为其主,后来遭背刺,差点没命,那年之后,我也是全杀。我的意思是,直接一把火,除了封辞之外的人,在这里化为灰烬,干净些。你带着封辞走,等会儿我把萧天策扔出去,这事儿我来。” 云姒摇摇头:“不妥,做了灰了,太浪费。嗯……当做俘虏留下来干活吧?” 萧慈眼前一亮:“是个好办法,不过怕他们会跑。” “喂点药怎么样?”云姒仰头看着萧慈单手就把封辞拿下楼了。 萧慈把封辞随手一丢,本是英气漂亮的面容,又是极高的身量,动作干净,云姒看着她都好喜欢。 封辞:“呜呜呜!” 死女人疯女人。 这两人说这事儿,居然没有半点敬畏心,好像是在讨论吃喝! 萧慈踹了封辞一脚:“有点意思,喂个药操控着。现在战后重建,正缺人手。免费送来的劳力,不杀他们都是天恩了,给咱们免费干活,还不给他们发银钱。啧……还是你会想!” 她冲着云姒竖起大拇指。 云姒摆摆手:“都是一路学来的。” 起身,找了绳子拴在了封辞身上,就这么拖着出去。 萧慈朝着远处自己的一个心腹示意,把话交代下去,跟着云姒一起拖着封辞走,不免问:“摄政王这么干的吗?” “是,跟他学了点皮毛。这会儿就等着其他南汉的人跟投名状一样的来救封辞,多抓几个,给这边增加几个劳力。那个蒙面和夜枭的药喂多点,夜枭是个有脑子的,别把他放出来,打晕了吊起来,震慑其他人。等差不多了,把夜枭给放了,让他去通风报信,用封辞换霍临烨回来。” 封辞这会儿被磨得屁股疼。 那绳子是拴着他的腰,他坐在地上,就由着人这么拉拽。 听见霍临烨的名字,他呜呜的大叫。 云姒走过去扯开他,就听见他满口污言秽语:“我还以为你怎么呢,原来是为了前夫婿啊!你早说,我把你带去南汉,让霍临烨跟你在南汉做神仙夫妻。等你腻了霍临烨,你再回大周,跟摄政王好,怎么样?” 萧慈这会儿走过来,跟云姒相视一眼:“童言无忌呢。” 云姒:“可不嘛,孩子在家没教好,出来丢人现眼来了。” 萧慈从怀中拿出个东西,掂量了一下:“我说云姒你也别生气,男娃娃嘛,比女子是成熟的晚一些。你别看长得五大三粗,脑子里面都是浆糊。” 封辞气的要骂人。 刚要张嘴,嘴巴里面就是一冰。 冷的要命! 云姒:“是什么?” 萧慈:“我闲来无事把玩的小铁球。” 拳头大的一个,塞在了封辞的嘴巴里面,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天又冷,流点口水出来,都冻成冰溜子了。 云姒跟萧慈相视一眼,笑的前俯后仰。 她抬手搭在萧慈手臂:“等回去,我找个玄铁的给你!” “那我肯定不会拒绝你赔偿!”萧慈扯着封辞往前走。 这下,他没工夫了叽叽歪歪了,他嘴上难受。 到了分岔路口,云姒理所应当的朝着城内的方向去。 可才掉转了头,就听见了马蹄的声音。 雪已经停了,这几日都是晴天,只是结了冰的路面有些打滑,依旧是天寒地冻,寸步难行。 来的人马蹄包裹了磨砂,看见了云姒,冲下来一面喊着六小姐,一面连滚带爬的朝着云姒而来。 是云家的家生子,跟着蒋淑兰来的。 这会儿着急的很,还没有到云姒跟前就大喊:“夫人病重!” 云姒的笑意瞬间凝固:“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萧慈面色难看:“你走之后夫人就不太好了,只是她知道你身上事情太多,不让人去禀告你。” “你带着封辞来,我这就过去。”云姒忙把身子塞在萧慈怀里。 刚要上马,来的人开口:“二公子那边不好,也派人来请您过去。” “南绛跟白添翎不是都在二哥那里吗?”云姒神色凝重无比。 “白姑娘昨夜就跟着州府大人先离开了,云大人原本想要等着送了南绛姑娘走之后再走,可是一夜的功夫,云大人伤及五脏,这种天气,几乎已经人事不省……南绛姑娘如今不知所踪了!” 云姒猛然看向了云令政所在的方向。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二哥。 二哥受重伤不能挪动,母亲性命危在旦夕…… “我去把夫人给你带过去,你先去找云大人!”萧慈抬手就把封辞打晕,转身就要去找蒋淑兰。 可是云姒离蒋淑兰最近,现在去救蒋淑兰,云令政就活不了了。 第1693章 是云令政自作自受 萧慈催促:“你快去吧,我马上就来,很快的!云大人不能挪动!” 云姒点点头,转身朝着云令政所在的方向去的时候,心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流逝。 此时萧慈先到了蒋淑兰所在的地方。 蒋淑兰原本想要见见云姒的,还有云令政,还有南绛。 却没想到,来的是萧慈。 她挣扎着起身:“他们呢?” 萧慈没有敢说云令政重伤的事情,只说:“云姒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云大人也是,正在回来的路上。我现在来带夫人走,我们快点跟云姒相遇。夫人,跟我走吧!” 萧慈说着,拿了被褥要把蒋淑兰裹起来。 蒋淑兰的目光突然发直,任由这萧慈将自己带出去。 常嬷嬷急得快要发疯,匆匆忙忙的跟着出去。 出了城,蒋淑兰的精神忽然越发好了起来。 她握住坐在她身后的萧慈手腕:“好孩子,你停下马儿来吧!” 萧慈知道现在是十万火急的时候,她不敢停。 可是蒋淑兰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心想要下去。 远处,是一个个的小坟包。 蒋淑兰跌跌撞撞,身上的披风掉在了地上,居然也不回头捡t?起来,也不觉得冷。 她的目光越发清明,认准了一个坟包去:“霆风,云霆风,你怎么先我走了,我来了,我来了……” 萧慈心中暗道不好,追着上来的常嬷嬷此时哭着过来要来拉蒋淑兰:“夫人!” 触手之际,蒋淑兰浑身冰冷,这身子,竟然就如同尸体一样冰寒,没有半点热气。 只唯有灵魂还鲜活于世间,出来一趟不为别的,只为了找到云霆风所在。 她回头,那眼神看的常嬷嬷害怕! “夫人!” 那一双眼睛,可堪比任何时候。 不见病容,不见死气。 萧慈冲过来的时候,意识到不妥了。 她见过太多的死亡,蒋淑兰如今,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最后的一口气了。 她生病了,可是为了让云姒无忧,让云令政无忧,她瞒住了。 如今跪在一无名坟包跟前,笑着伸手去抛开雪。 萧慈没有在说话,只跪在地上跟蒋淑兰一起,用手把土抛开。 很快的,蒋淑兰看见了一片华服。 内里的衣袖,绣着一株兰花。 是她的绣技。 天很暗,可是她什么都看清楚。 “找到你了,找到了。”蒋淑兰笑起来。 “你为我遮蔽风雪半生,我岂能让你一人,孤独死在风雪里?” 蒋淑兰的话,越说越叫常嬷嬷害怕。 她死死的拉住蒋淑兰,希望她看看自己:“六小姐还等着夫人您呢,六小姐已经没了父亲,您不能让她在没有母亲。六小姐说过,只要有你在,她就不是没有家的孩子。嬴棣还有景昀世子您还没有见过呢,几个哥儿还没有娶妻,还没有安定下来,夫人,夫人别这样啊!老奴不能让你有事!” 蒋淑兰死死的抓着那一片衣角,眼底的光迅速暗淡下来。 她猛然起身,朝着不远处那些人高喝:“西洲云氏蒋淑兰今日在此,不需儿女为我奔波。愿我儿云姒同云令政,以民为本。我夫云霆风,为百姓命舍边城,云家上至家主云霆风,下至我儿云姒,不曾对不起西洲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我云家不是逆臣!从今往后,我云家当家主母蒋淑兰,同亡夫云霆风,魂守边城!” 蒋淑兰的声音,犹如玉碎金裂。 遥遥传出,回声震震。 远处有火光亮起来,蒋淑兰眼中最后一丝光从她身体抽离。 她身子一僵,轰然倒地之际,面上带着笑意,低声呢喃:“我的儿郎们,母亲能为你们做的,就是这些了。愿我如风,送我儿郎直上青云之巅,我此生此世,不枉来这一……趟……” “夫人!”常嬷嬷呼嚎。 萧慈猛然跪下,重重叩首:“夫人好走!” 百姓们纷纷出城,看着这一幕,一个个的全然跟着跪下。 他们能活下来,有蒋淑兰的功劳,有云霆风的功劳。 “夫人好走——!” 彼时—— 天色昏暗,云姒从马背上滚下来,在雪里栽了好几个跟头。 随从扶着云姒,快步进去。 看见满身是血的云令政,云姒眼底猛然一震:“怎么会这样?二哥!” 云姒扑过去,拉开他的衣服,就看见了他后背的伤。 是柳叶刀剖开的伤面。 柳叶刀……南绛。 云姒来不及多想,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热水,还有,吩咐人去接蒋淑兰夫人。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都下去。对了,找几个懂医术的人过来,不必多厉害的人,差不多的也行。” 云姒检查了所有,发现云令政身上除了后背的这个伤口也没有别的了。 可单单就是后背的这个伤口,像是把他身子掏开,挖空了取什么一样。 周围的组织,静脉,血管,肌肉,全部被一刀切开。 切面整齐,手法利落干脆…… 云姒的面色凝固。 这种手法,是完全知道云令政身体里面有什么,目的性十分强烈,生剖他取东西,一刀都没有多余的。 此等的解剖技,除了陆鹤空青会,就只有同为医者的南绛了。 而且,还是她亲自教的,南绛的天分非常,一刀下去,能精准避开很多要害。 可是云令政身上的伤,几乎伤及要害,左侧肩胛骨下直透心脏。 “二哥,听得到我说话吗?” 云姒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从医药箱里面取出强心针扎进去,转头找到了一个管子,让人把云令政翻过来,对准他的心口,找准了位置,扎了进去。 陈旧的快要凝固在身体里面的黑色血块,顺着管子开始往外流淌。 这时候几个还算是可以的老大夫过来,看着云姒,有些插不上手。 云姒递给其中一个一瓶生理盐水:“冲洗伤口。” 说着,她转身就开始去配置药水。 筋脉肌肉,都被切断了,以后若是想要拿剑,是万万不能了。 即便是写字,怕都有些难。 云姒已经来不及想为什么。 云令政身上被取出的仿佛是跟他的命融合在一起的东西,取出之后,他身体里面的什么似乎就被抽离了,现在他只剩下半条命。 还是云令政先前服用过什么能续命的药物还是其他东西,才没有死成。 第1694章 云姒启程,寻找南绛 此时,天已经开始一点点亮开。 云姒把拿了目镜,放大了云令政后背的伤,用羊肠线一点点接好他断了的筋脉,还有血管。 关闭好了创口,缝合包扎。 看着依旧是半点起色都没有的云令政,云姒再是镇定,也有些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守着的吗,为什么让云大人伤成这样!” 守卫跪在地上颤抖:“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昨晚上白姑娘刚跟着州府大人离开,南绛姑娘来,之后……之后云大人就这样了。” 是了……南绛。 “南绛现在在哪里?”云姒不敢把这些往南绛身上想。 她宁愿相信这些是别人做的。 可是云令政的伤,是柳叶刀伤的。 那过人的手法,也是南绛。 “不知在何方,只是我们清点马匹的时候,看见了少了一匹马。应该是南绛姑娘骑马离开了……” 这时候,一个医术还算是可以的老大夫开口:“云大人身上像是被人抽走了什么……像是少了什么东西,这会儿醒不来,应该是那原因呢。” 云姒走到了床前看着云令政,思绪开始转动。 抽走了什么东西? 南绛身上最重要的就是蛊虫,看这种情况应该是很早之前就种在二哥身体里面的,跟二哥的身体融为了一体,不应该说是跟二哥的命紧紧相连。 南绛取的,应该是蛊虫! 唯有蛊虫可跟命紧密联合。 可是南绛为什么这么做? 一想到这些天,南绛的那些反常,云姒的思绪越来越乱。 巫族成了一片焦土,南绛有些怪异,问了什么又什么都不说。 为了巫族,为了……南绛还在意什么? 家人! 云姒眼前瞬间一明,转头再看向云令政。 她能够治疗伤病,可是蛊虫这种事情,她简直是束手无策的。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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