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连续三个响头磕完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渗血,他没有抬起头,而是保持着磕头的姿势。 “爸......对不起......”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叫您爸,我不奢求您原谅我,对您和小鹿的亏欠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弥补,我只想求您保佑小鹿。” “她的苦难刚刚过去,她应该重新拥有一份完美的人生的......” 两旁的树叶被风吹得纷纷掉落在地上,沙沙得响声像是在悲悯。 鹿绫的手轻轻搭上沈川的肩,像是在安抚他不安的灵魂。 “走吧,爸爸会原谅你的。” 窗外的景色飞快的倒退,两人一言不发,车内的气氛格外凝重。 “沈川,你之前说伪造签名的离婚协议你不认,那我们重新办一次吧。” 沈川猛地踩下刹车,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因鹿绫的话而颤抖。 “小鹿,我不要离婚,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从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弥补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川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双眸里盛满了乞求。 “小鹿,别再离开我好不好?你离开我的那些日子我快疯了。” “你报复我吧!把我以前做的那些混帐事都报复回来!都是我活该承受的。” 鹿绫的手被沈川拉着狠狠打在他脸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再次拉着她高高扬起了手。 “沈川......” 沈川脸上的疯狂在听到她清冷的声音时陡然凝注。 他缓缓放下高举着的她的手,转而用额头紧贴着她的手背,声音颤抖,语气几近哀求。 “小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我错了,小鹿,对不起,对不起......” 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眼里掉落,像是砸在了鹿绫心尖上。 她轻叹一声:“回去吧。” 沈川猛地抬起头,眼里瞬间有了光,不敢犹豫他立刻开车向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停在沈家大门前,鹿绫的车窗外便出现了一个人。 现在的洛雨柔双颊凹陷,眼眶乌青,与她记忆里那个漂亮张扬的样子截然相反。 洛雨柔从别墅里冲出来激动的拍打她的车窗,满目憎恨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鹿绫!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听见声响的保镖立刻将装似疯癫的洛雨柔制服,即便无法动弹她也依旧拼命的挣扎着想上前。 鹿绫皱着眉下了车,沈川挡在她身前将她保护起来。 “把她带进来。” 沈川抱起她走进别墅,洛雨柔也被压着跟了上来。 鹿绫不明白,当初的沈川对她百般呵护,洛雨柔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沈川抱着她在沙发落座,她想从他身上下来腰肢却被紧紧抱着,浅浅挣扎两下她就没了体力。 洛雨柔始终被控制着,眼神凶狠得瞪着他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 听她这么问,洛雨柔怔住一瞬随即更加疯狂挣扎起来,即使手臂已经发出咯吱声也不肯停下。 “你还有脸问?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才会变成这样!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洛雨柔,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 沈川冰冷低沉的声音将洛雨柔的动作定住。 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叫嚣。 “既然小鹿已经回来了,你从前做的那些事如今也该还了。“ 闻言洛雨柔惊恐的摇头,不住的后退。 可保镖对她的钳制没有一丝松懈,她根本逃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保镖宽大的手掌重重打在自己脸上。 只消三巴掌她就已经满口鲜血,牙也掉了两颗,还没等她缓一缓,可怕得巴掌又再次落了下来。 鹿绫惊得瞪大了眼,连忙出声阻止:“别打了!住手!” 保镖停下动作,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下一步指令,沈川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温柔声音却带着残忍。 “那就不打了,把她丢进泳池,像上次她对小鹿那样。” 洛雨柔尖叫着被拖走,身体被丢入泳池溅起巨大的水花,还未给她呼吸的时间就又被按进水里。 被水淹没的记忆浮现在鹿绫的脑中,她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沈川,够了。” 见她这样,沈川挥了挥手,罩在洛雨柔头上的手才离开。 “向小鹿道歉。” 洛雨柔的长发胡乱的贴在脸上,狼狈又更显可怜。 虽然已经面色苍白,可听到沈川的话时洛雨柔还是咬牙切齿的撑起了身子恶狠狠的盯着鹿绫。 沈川眸色一暗,想再次将她丢进泳池时手却被鹿绫按下。 “我不需要她道歉,我也从来没想过报复她。” “沈川,她没有做错什么,不要再将那些痛苦加注在她身上了。” 鹿绫站起身,半垂的眼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鹿绫,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现在心里一定开心死了吧?!看到我这么难堪你很得意吧!” “你以为你施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你做梦!”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被生生破腹去肾的痛苦!” 鹿绫惊得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川,而对方则回避了她探究的目光,慌忙解释。 “她伙同林医生欺骗了我,你少了一颗肾,她当然要赔给你。” 她没有想到沈川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她站在原地久久没能缓过神。 沈川却以为她是生气了,急急的站起身抱住她。 “我知道把你拖上手术台的人是我,最该受罚的是我,小鹿你别生气,我把我的肾赔给你,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去做移植好不好?” 鹿绫突然觉得眼前的沈川很陌生,好半天才轻声开口。 “我累了,你放她走吧,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她眼底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沈川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洛雨柔被送回了洛家,可洛家早已败落。 洛父因被沈川举报收受巨额贿赂和买卖人体器官而进了监狱。 从前的合作伙伴纷纷撤资,洛家遭受致命打击宣告破产。 洛母见情势不对立刻跑回了娘家,与洛家划清了界限。 曾经赫赫有名的洛家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了一个破败的空壳。 沈川这一夜紧抱着鹿绫仿佛怕她随时会不见一般,她消失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夜不能寐,今天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鹿绫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止痛药早已无法止住如潮水般袭来的疼痛,她的体力越来越差,大多数时候都只能依靠轮椅。 从前如墨倾泻的长发现在也所剩无几,沈川怕她看到会伤心干脆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收了起来,还为她准备了一顶假发。 沈川将所有的工作都暂停,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尽管她很少说话也很少看他,可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他就稍稍能安心些。 难得的一个晴天,鹿绫更是难得的提出想出去走走,她不知道她的一句话能让他有多开心。 空气里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她竟然馋得咽了咽口水,沈川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动作。 “你从前最喜欢吃那家的蛋糕,我去买几个我们带回家。” “不用......” 其实她吃了也很快就会吐出来,白白浪费了那么美味的蛋糕。 可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沈川就已经锁好轮椅快步穿过了马路。 虽然有保镖看着,但让鹿绫一个人待在马路对面沈川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匆匆买好几个鹿绫喜欢的蛋糕口味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她身边。 只是他没发现不远处的一台小车在他踏出蛋糕店的那一刻便猛然加速朝他冲了过来。 “沈川小心!啊......” 千钧一发之际,鹿绫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从轮椅上起身跑向他。 最终在小车距离他只剩一厘米的时候奋力将他推了出去。 巨大的冲击让鹿绫像一支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又重重落下,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路面。 小车失控撞上了一旁的路灯才堪堪停下,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 * 沈川守在抢救室外半步都不肯挪动,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紧鹿绫紧闭双眼的模样和不停往外涌的鲜血。 可能再次失去鹿绫的恐惧不停的翻涌,心痛得他快要无法呼吸。 “沈总......” “医生,小鹿怎么样了?!” 抢救室的门刚打开他便冲了上去,医生的肩膀被他紧紧抓住。 “沈总,我们已经尽力保住鹿小姐了,但她的各个器官都已经开始衰竭,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 “够了!我不要听这些!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她!” 沈川双眼猩红几近崩溃,医生也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可以看得出那个女孩从前一定很漂亮,可惜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难免让人唏嘘。 助理赶到特殊监护室外时,沈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鹿绫。 平时对形象有着极致要求的他如今满手干涸的血渍和脏污也顾不上清理,满心满眼都只有躺在里面的那个人。 “沈总......肇事司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是......洛雨柔小姐。” 熟悉的名字传入沈川的耳里,助理被他冰冷嗜血的眼神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沈总,要不要把她带回来再......” “不必了,让警察去处理吧,小鹿不会喜欢我那样做。” 助理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见他已经再次隔着玻璃盯着里面的鹿绫后,助理识相的离开了。 整整一夜,沈川就站在玻璃外紧盯着鹿绫的脸,生怕错过了她醒来的那一刻。 清晨,沈川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鹿绫今早的情况意外的很好,已经可以说话了。 他撂下电话连鞋子都来不及换便赶到了医院,他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若是他稍稍注意一下医生的表情,就能发现那不是欣喜而是惋惜。 “小鹿......” 他轻唤一声,生怕声音太大会吓到鹿绫。 见他来了,鹿绫露出了这么多天在他面前的第一个微笑。 沈川只觉得眼眶一热,像是有眼泪要掉下来了。 鹿绫艰难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他连忙坐下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没有从前那么柔软了,也没有从前那么温暖了,那股寒意像是从她的手心传到了自己的心里。 “小鹿,你放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鹿绫闻言摇了摇头,不似前几天的浑浑噩噩,此刻她的眼底一片清明。 “阿川,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已经许久没有叫过自己阿川了,沈川隐忍的泪珠因一个称呼而掉了下来,连声音都哽咽了。 “你说,我听着呢。” “当初我隐瞒了你很多事情,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可是我们有组织有纪律,我不能把你也拉入危险之中,我只是想保护你,只是没想到会让你那么痛苦。” “但我为爸爸完成了遗愿,我不后悔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等我走了,会有人来接走我的骨灰,我会和我爸葬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简单的几句话几乎耗尽了鹿绫所有的力气,她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 从前冷酷高傲的沈川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泪流满面。 “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如果我再仔细一点了解你......” “小鹿,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阿川,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好......好,我答应你。” 鹿绫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她还想说什么,鲜血却抢先从口里喷出。 “小鹿!医生!医生!” “阿川......我......从没......怪过......你......” 机器发出刺耳的报警声,心电图的起伏越来越趋近于一条直线,医生护士紧张的实施抢救,沈川被推了出去,他没有听清鹿绫最后的那句话。 从不信封鬼神的他第一次跪在医院雪白的墙面前,虔诚的祈祷,祈祷鹿绫能再陪他久一点。 “沈总,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医生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插进了沈川的心脏。 顷刻间除了仪器尖锐的长鸣他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沈川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回到鹿绫身边,单薄的白色床单将她隐匿起来。 他伸出手想掀开床单再看一看她,手却在身侧颤抖着无力抬起。 * 鹿绫就像她说的那样,与她的父亲葬在了同一个陵园。 新闻和网络上大肆宣扬着父女两的英勇牺牲,照片上的鹿绫笑得明媚灿烂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如出一辙。 可沈川不敢打开电视也不敢拿起手机,每当看见那些他都会心痛如针扎。 他只有抱着鹿绫留下的那件旧警服才能短暂的安眠。 小鹿,没有你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沈川已经一周没有出现过了,当助理走进沈家别墅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满地散落的酒瓶,堆满桌子的垃圾,沈川怀里抱着一件旧衣服睡在沙发上。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他突然惊恐的坐起了身大口喘息着。 “沈总,你没事吧?” 听到助理的声音他空洞的眼神才逐渐聚焦。 “什么事?” “关于洛雨柔开车故意杀人的案子已经宣判了,因为情节恶劣判了她无期。” 沈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安排个时间我去见见她。” * 洛雨柔万万想不到自己进监狱的第一个访客竟然会是沈川。 看着他略带沧桑的面容她心里无限的畅快,更别提鹿绫的死让她兴奋了好几个晚上。 “沈川啊沈川,鹿绫死了你很难过吧?” “像你这样薄凉的人,本来就不配得到爱。” “你还有力气走进来看来里面的日子也不难过。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应得的‘特殊照顾’,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比现在过的更‘开心’。” “噢!对了,还有你父亲也是。” 她的冷嘲热讽在沈川听来不痛不痒,他仅用一句话便彻底击破了她看似坚固的心防。 洛雨柔疯狂砸着面前的防弹玻璃,可很快就被狱警压制住。 沈川冷眼旁观她的失控,起身离开。 玻璃那边的洛雨柔被狱警带出访客室,直到大门关严前她疯狂的叫喊着什么。 沈川回到家,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屋子里,佣人已经把脏乱的屋子重新整理得一尘不染。 可他只觉得空旷,就像他的心一样怎么都填不满。 他越来越讨厌夜晚,当所有人都睡下,而他只能依靠安眠药和酒精才能勉强入眠。 “沈川!是你亲手拔了鹿绫父亲的氧气管!她哭着求你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你说我欺负她,羞辱她,可你忘了那些都是你默许的!你不敢承认因为你就是个懦夫!” “你现在装的这么深情不过是在自我安慰那可悲的自己!就算你死了,鹿绫也不会原谅你!” 洛雨柔最后涨红着脸吼出的那些话与鹿绫被盖着白布的场景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他最大的梦魇。 痛苦、悔恨、愧疚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绑住,他在梦中不住的道歉。 凌晨三点半,他再次惊醒,恐慌让他迫切的想要那件旧警服。 可一直叠整齐摆在床上的衣服今晚却不见了踪影。 沈川的心脏被痛苦侵占,他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一件与鹿绫相关的物品。 突然他的手机亮起,是无聊软件的推送可他的视线被屏幕上三个字吸引住。 记忆突然明朗,他想起鹿绫消失之前去过国安寺,为他求过一张护身符他没要。 那一定是被她带出了医院! 像是被注入新的动力,寂静的深夜里沈川开着车疾驰在马路上。 他去了医院可过去这么久了谁也没见过什么护身符。 沿途的路边、垃圾桶、他都亲手翻了个遍。 可结果总是无尽的失望。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沈川一个人脚步虚浮的游荡着。 不知不觉他竟走到了凰后港口,晚风夹杂着海水的咸扑在他的脸上有些粘腻。 “小鹿,小鹿......小鹿!” 沈川的呼唤被潮水敲打在港口发出嘈杂的声音覆盖,他无力的瘫坐在地。 潮水翻腾搅动不停歇,他那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陡然定格在远处的海面上。 海面上,一个红色的小布袋随着海水浮沉,上面的金丝线在月光下闪着光。 是鹿绫送他的护身符! 沈川眼眸一亮,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汹涌的海水中。 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海浪推开,可他不曾放弃,那个护身符是他唯一的执念。 体力在与海水的对抗中迅速消耗殆尽,沈川的身影渐渐被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海绵回归于平静。 而远处的海面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护身符。 * 沈川的口鼻里不停的被腥咸的海水灌入,氧气被毫不留情的挤压出身体。 陷入黑暗前,他看见鹿绫穿着他最爱的白色长裙向他伸出了手。 小鹿,如果是你来接我,即便是死亡我也心甘情愿。 第1章 高考志愿填报前夕。 校花庄晓梦娇滴滴地宣布,她要举办庆功宴,邀请全班参加。 上一世,我作为班长, 曾苦口婆心劝说大家警惕庄晓梦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她很可能会暗中篡改他人志愿。 结果,魏子谦甩给我一耳光: “凝秋,你怎么这么恶毒,见不得晓梦好?” 同学们也纷纷指责: “慕凝秋就是嫉妒校花有人疼!” 我不顾一切,试图阻止悲剧,甚至黑进了学校系统想提前预警, 却被他们联手设计,诬陷我恶意攻击学校网络,最终被逼到跳楼。 死后我才知,庄晓梦果然联合魏子谦,毁了所有竞争对手的志愿, 而我的父母也因我畏罪自杀的污名,抑郁而终。 重活一世,当魏子谦再次搂着庄晓梦,得意洋洋宣布庆功宴不见不散时。 我默默合上志愿参考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1 “慕凝秋,你又用那种眼神看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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