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傅先生……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以前他就算直呼其名也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如今他就算叫哥,氛围间的生疏也无法藏匿。 何况傅生刚刚说过,别那么叫他。 “枕套呢?” 罗裳接过须瓷递过来的枕套,她看见上面的红痕愣了一下:“你手上有血?” 须瓷一顿,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拇指,伤口处已经不再出血,周边的血迹有点干,但还是在布料上留下了痕迹。 “刚刚不小心划到了。”他毫不在意,下楼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并贴了个创可贴。 回到卧室,他看见罗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在吃药?” 须瓷目光微凝,他刚刚明明藏起来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罗裳手上拿的是安眠药:“睡不着的时候会吃。” “这种情况多吗?” “……” 须瓷沉默了,罗裳了然:“你如果想要长远发展,我希望你能尽量信任我,别隐瞒太多东西。” 她工作这些年,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有没有故事或是阅历深浅单从眼神便能看出一二。 出门之前,罗裳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要求:“将来,你迟早会有和苏畅列同台的一天,我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作为我的人,希望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不会。” 除了傅生,这世界上其他所有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人都已远去,也都不再重要。 须瓷摩挲着手腕,那里的的凹凸已经被遮容膏填满。 等待电梯的时候,他想了想,将手机的原始屏保换成了一只猫的照片。 -- 咖啡厅里,林征对面的傅生站起身,他抱起一个纸箱:“林律师,麻烦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林征摇摇头,“你母亲生前和我也算交好,往后有事你也随时可以找我。” “你也别怪她瞒着你,大概是怕你难过吧。” “毕竟眼睁睁看着亲人走向死亡而无能无力,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回到车上,傅生没急着启动,他靠在椅背上,打火机啪得一声,火苗点燃了他口中的烟。 傅生深吸了一口,随即轻轻吐出一圈烟雾。 他神色复杂地望向副驾驶座上的纸箱,指尖微不可见的发颤。 母亲姓姜,单名一个衫字。 姜衫是个好强的女人,对待傅生严厉苛刻,期望很高。 她也曾温柔过,但自傅生父亲离开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强势霸道,妄图掌控身边的一切。 但傅生和姜衫的感情也很深,这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对姜衫而言也是一样。 可也正是这样,越亲近的人给对方的伤害便是越深。 姜衫一直从发现病情到病死,都没跟傅生提过一个字。 身在大洋彼岸的傅生,一直收到了律师发来了遗嘱声明才知道自己失去了母亲。 他不知道姜衫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连绝症这种事都可以藏着,真的只是为了避免他煎熬痛苦? 还是说这是一种另类的惩罚? 傅生抽完两根烟,才缓缓打开纸箱,里面的东西多是姜衫的一些随身物品,车钥匙,手表,脖子上的项链,她戴了几十年的黄金耳环,还有一部手机和一把钥匙。 最后这把钥匙显得有些突兀,姜衫住在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家中有保姆,别墅大门处也不需要钥匙开门。 傅生只不过多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把钥匙的来源,毕竟是他生活过好几年的、属于他和须瓷两人的家。 傅生心里蓦然一颤,他踩下油门,脑子里一片混乱。 二十分钟后,他抬眼望着这栋熟悉的公寓,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迟迟没有上楼。 钥匙在手中越握越紧,傅生甚至在想,可能是他想多了,天下相似的钥匙那么多,也许不是…… -- 罗裳随口一问:“听说陆导给你加了一个露脸的镜头?” 须瓷:“……是。” “不错,看来陆成挺喜欢你,他很少会为哪个演员动剧本。”罗裳笑了一声,“接下来,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手机滴滴两声,须瓷低头看了眼,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东西已经交给他了。 ——谢谢。 发完信息,须瓷便删掉了信息记录。 他难得抬眸很浅地笑了笑:“裳姐,您刚说什么?” 手机还在响,那串号码还在追问——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须瓷像没听见一样,安静地听着罗裳对他下场工作的安排。 第14章 抱抱我吧 -- 夜色已至,须瓷走在小区寂静的道路上,抬头望了眼星空。 今天的月亮只有一小块月牙,其它部分都被乌云所遮盖。 小区环境真心不错,带着清凉的宁静,偶尔有几声低语,伴随着他人轻缓的脚步。 明明是夏季,也因为设备管理得当,几乎感受不到蚊虫的存在。 须瓷坐在公寓楼下待了许久,他看着小区门口的方向,迟迟没有等来那道熟悉的身影。 说不清坐了多久,附近遛狗的住户也都散了,月牙来到天空正中央,映在须瓷漂亮的眼眸里。 他没有来。 许是不在意,许是因为母亲的死亡产生了愧疚,又或许正在某个热闹的地方寻人买醉。 须瓷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他控制不了傅生的行为,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得知傅生的存在。 他望着购物车里已经下单的护腕,指尖掐入掌心。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须瓷转动钥匙的声音亮起,须瓷顺着传进屋内的微弱亮光,看见沙发上有一团黑影。 阳台没有关闭,凉风吹着点点酒意入了须瓷心里。 “……傅先生?”他没有开灯,低声询问。 “……” 那团黑影站起身,慢慢走到须瓷身前,抬手让屋内一片亮光。 须瓷猝不及防地和这双夹带着红血丝的双眼对上视线,心口一阵闷疼。 傅生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话到嘴边,最终都归结为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来”两个字有些微妙,仿佛是他们同居的那会儿,须瓷有时候和人约架晚归后,傅生也会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句话的前提是,他们共同拥有一个家,回的是同一个归处。 “在楼下坐个会儿……” 傅生身上的酒味挺重,看起来喝了不少,屋内没有酒瓶,应该是在外面喝的。 须瓷没问他怎么开的门,而是低声问:“傅先生饿吗?” “……嗯。” 须瓷走进厨房,烧开水下了碗面条。 面条是他从出租屋带过来的,也是他曾经常吃的主食之一,毕竟经济又实惠。 傅生安静地站在后面看着须瓷娴熟的动作,开火烧水下面条…… 过去的须瓷被他纵得没边,很少会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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