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领林听进段家的仆役抬头看了看林听,他跟陶朱站在凉亭不远处,没能听清他们说什么,按捺不住好奇二公子为何要留她说话。 不同于仆役的好奇,陶朱心急如焚,记挂着林听的安危。 别人或许不知道林听和段翎的关系不和,她身为林听的贴身丫鬟,却是对此一清二楚的。 林听曾在陶朱面前诋毁过段馨宁,恨屋及乌,把段翎也骂了进去,说他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都不配给她舔.脚,言词不堪入耳。 每逢听到林听说这些话,陶朱都心惊胆战,锦衣卫耳目众多,遍布天下,她这般放肆侮辱段翎,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偏偏林听有恃无恐,仗着段馨宁信任她,终日为所欲为。 陶朱可算是操碎了心,费劲口舌地劝林听,她却无动于衷,直到两年前才消停下来,但谁知道那些话到底有没有传到段翎耳中。 林听对陶朱所思所想一无所知,现在专注于应付段翎。 他们说话间,一封信从段翎袖中掉出,就落在林听脚边,仆役正想出言提醒,便见她先一步捡起信:“段大人,你的信掉了。” 她看到信也毫无异常,完全不像知道信中内容的样子。 段翎眨了眨眼,敛眸凝视着林听的脸,很快从她手里接过信:“多谢林七姑娘的提醒。” “举手之劳。段大人客气了。”她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林听嬉皮笑脸着,不想被他抓到任何把柄,一口一个段大人 ???? ,称呼与旁人相同,没半点要借她跟段馨宁的关系攀他权势的意思。 段翎随意地将信放回袖中,不再留她:“令韫还在等着林七姑娘你过去,我就不耽搁了。” 此话正中林听下怀,连忙朝他行了个礼,屁颠屁颠地溜了。 她并不认为历来谨慎的段翎会这么冒失,连身上的信掉出来也没察觉,无非是想试探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段翎没证据,没法确认是她干的。 林听头也不回,脚步加快去找段馨宁,一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人,下人都在前院忙,她放松下来后还有闲心欣赏段家的园林风景。 穿过垂花门,低调又不失大气的亭台楼阁乍现,藤萝绕墙,往里走,佳木葱茏,笼罩着怪石,后面是小桥流水,水清沙幼。 越深入段家,林听就越有误闯了水墨画的感觉。 圣宠在身的段家宅院跟林家就是不一样,林听挑了挑眉,仅仅是欣赏而已,没太多的想法。 段馨宁闺房就在眼前了,仆役让林听稍等须臾,抬手叩门:“三姑娘,林七姑娘到了。”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开门的不是丫鬟,而是段馨宁她自己。 跟在林听后面的陶朱抬头打量着她,粉衣淡妆,佩戴首饰不多,却件件昂贵,花鸟纹青玉簪,金丝嵌珠宝耳坠,罕见白玉手镯。 段馨宁起得晚,刚化完妆,还没挑好今天要穿的衣裳,就算如此也贵气逼人。反观林听,除了模样好,所用的皆比不上她。 陶朱心里不是滋味。 段馨宁伸手去牵住林听进来,性子温吞的她却待林听热切:“你先进来坐,要不要喝茶?” “不用了,我不渴。”林听进门前先送上备好的礼物。 丫鬟想去接下,段馨宁却比她更快,双手端过,对林听的重视可见一斑,在场的下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丫鬟默默退到一侧。 段馨宁打开礼盒,一个精致小巧,神态惟妙惟肖,连衣裙纹路也十分细致的泥人映入眼帘,她轻叹一声漂亮,轻轻拿出来。 林听看着她:“这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我很喜欢,非常喜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了,谢谢你。”段馨宁知道捏出这种程度的泥人需要花费大量心思。 段馨宁实在太给面子了,她做的泥人哪有这么好,脸皮厚实的林听头一回感到不好意思。 “你喜欢就好。” 林听被段馨宁招呼着坐下,屁股刚沾上板凳,段馨宁就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怯怯道:“世安侯府世子今天也会过来。” “你请他来的?”林听转头看段馨宁,佩服勇于追爱的她。 原著里段馨宁跟夏子默还没成婚就已被翻红浪,到真正结为夫妻那天,她肚子里都揣了个娃了,推翻林听对乖乖女的刻板印象。 一想到段馨宁不久后要被夏子默拐上床,玩那些叫人眼花缭乱、面红耳赤的花样,林听就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她跟段馨宁从小认识,相处多年,怎么也有点感情的。 尽管他们是两相情愿的,尽管夏子默相貌堂堂,家世不错,林听还是觉得他这厮占便宜了。 段馨宁羞红了脸:“不是我,是我爹爹邀请他来的,不止他,还邀请了京中其他公子。” 林听了然于心。 “我明白了,你父亲是想借你这次的生辰宴请京中适龄公子过来,好为你掌掌眼,挑选夫婿,世安侯府世子也在其中。” 听她提夫婿一词,段馨宁以帕捂脸:“你莫要打趣我了。” 她们没在房里待太久,段馨宁今天生辰,要到庭院席间露个面,跟世家千金说上几句话。 席面是分开的,男左女右,隔着几道落地屏风,林听的座位被安排在段馨宁的旁边,坐下后收到了来自四周的诸多审视。 她尽量视而不见,被她们看看又不会掉一层皮。 段馨宁被她父母叫过去了,林听百无聊赖地端详桌上酒杯。 有女子靠近林听,浓郁的胭脂水粉扑鼻而来,她抬了抬眼,直视对方,是一张陌生的脸,林听没见过,更谈不上认识了。 女子细柳眉弯起,抿了下红唇:“你就是林七姑娘?” “没错,你是……” 她笑着道:“我是刑部员外郎陈盛之女,唤我阿姜便好。我经常听段三姑娘提起你,说你长得好,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 林听是何许人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她早练就圆滑的性子,当即道:“哪有,我看陈姐姐你才是个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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