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还用说,你们发现救护车来的时候,他那个女朋友人都不在吗?” “我听说,之所以被警方的人发现他做的那些证据,还是她新女朋友提供的呢!” “对,我还听说,她新女朋友和他去世的太太长得很像,说不定啊,就是她太太的魂魄托到别人身上,来找他复仇来了……”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再也听不清楚。 开往法国的飞机,苏予言靠在窗边睡得正香,苏清河正打算给她把毯子盖好,却正好对视上她朦胧的睡眼。 “醒了?睡得好吗?” 苏予言笑着伸了个懒腰。 “大仇得报,从来没有一刻睡得这么踏实过。” 苏清河笑了笑。 “是啊,我听说谢骞川的腿受伤严重,只能截肢,从今往后他都要靠轮椅生活了。” “撞他的人是江家的小孙子,出了名的混账,只怕他们想找人报复,都找不到人。” “而且,因为你提供的证据,警方顺藤摸瓜查出了他们偷税漏税,罚了一大笔钱,谢骞川被踢出董事会,想要东山再起可难了。” “予言,一切结束,你的双手仍旧是干干净净的,你真厉害。” 苏予言笑的越发晴朗。 “叫我乔絮,从今往后,我不用再顶替着予言的身份生活了。” 苏清河点头。 “好,阿絮。” “我以为,你会想让谢骞川死,没想到最后还是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留了他一条性命,没让他失血过多而亡。” 她眼中并没有对他的同情,而是得意。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让人痛苦。” “他向来骄傲,如今没了双腿,没了家世,对于他而言,这才是最可怕的惩罚。” 苏清河赞许的颔首。 “如今总算拨开云雾见青天了,回到法国以后,你最想做什么?” 她看着窗外白云之上的蓝天,深呼吸一口气,笑了。 “天大地大,想做的事情以后再说,下飞机以后我先好好睡一觉。” 苏清河微微侧目看向她。 “如果我说,我想邀请你共进晚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她笑着盖上被子,重新躺回凳子上。 “等飞机落地,我睡醒再说吧。” 苏清河跟着笑出声来,随后在她身边躺下。 窗外阳光正好,接下来都会是晴天。 而她新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我娘是青渊真龙,生下我这半人半龙的怪物后,便时常将我遗忘。 是昆虚天域的云影上尊收留了我,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直到缘渊仙姑的命缘泉,映出我竟是他避之不及的命定之人。 从此他待我疏离,最终弃我而去。 百年后我寻到他,他却成了凡人医者,矢口否认曾是神尊,更不认我。 …… 我娘的龙生简单至极——吃与睡,再就是寻找各族英俊雄性共度良宵。 有卵便下,从不操心孵化之事,任其自生自灭。 这次却意外生下我这般奇物,赤裸无鳞,能哭会动,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无爪无牙,连个壳都不曾生出。”她好奇地用爪尖拨弄我,又试着将我抛向高空。 眼见我直直坠落,她慌忙接住,困惑地喃喃:“也不会飞遁。” 幸而我终究是她亲生,虽然困惑,我娘也明白不能让我独自生存。 从此她带我四处游历,或衔于口中,或顶于头顶,行至何处皆不离身。 就算化作人形行走凡间享用珍馐,也不忘将我夹在腋下。 直到灵婆颤抖着手指问她:“仙子,你、你腋下夹着的是何物?” “是人族幼崽,我所生。”我娘嚼着仙珍回答。 灵婆闻言几乎晕厥,这才指出我已濒临饿死,而非安然入睡。 “幼崽需每时辰喂奶一次。”灵婆语重心长地告诉她。 “为何不让侍女一次喂饱?我可是六十年不进食都无碍。”我娘不解。 灵婆深深看她一眼,摇头叹息:“难怪连育幼之事都不通晓,原是天外来客。” 从前,我娘的生活只有进食与睡眠;有了我后,又多了一桩事——为我寻奶。 在她眼中,三界众生平等无分贵贱,所以给我求奶一事全无拘束——只要见到哺乳期雌性,不管何种族类,抱起我便让其哺育。 好在我娘乃青渊龙君,三界中鲜有敢拒绝她的。 就这样,我娘带着我游遍三界一整年。 我也从只会吞乳的无牙婴孩,成长为能从龙口夺食的小妖精。 虽然门牙尚未长全,四颗犬牙却已尖利无比。 更奇异的是我额上冒出两处鼓包,初见时我娘皱眉捏了又捏。 “这丑东西莫非是龙角?”她不确定地嘀咕。 后来鼓包消退,她才松口气:“原来只是磕碰的包。” 见我已能自行啃食兽骨,我娘断定我也会觅食,便现出真龙之身,将我顶在头顶,直入深海。 “吾儿,为娘带你享用海味。” 我只能发出“咕噜”的声响,无助地在海浪中沉浮。 我娘在深海遨游,追逐鱼群饱餐。 我却在浪涛间翻滚,一口接一口地呛水。 对生来能水的龙族而言,“溺水”二字不存于心念。当她发现我未紧随其后时,我已然在海面浮沉、翻了白眼。 “吾儿无胃口?为何睡于此处?” 见我毫无回应,我娘便将我顶回头顶,直冲云霄而去。 我娘常说,若非当时有位风凌仙使拦住她,硬说我命在旦夕, 第2章 饱食一顿后,我与娘亲蹲在云海边缘,烦恼地剔着齿缝中残留的食物。 一缕白云忽然从我们面前穿过,“咻”的一声,我被这股仙气掀翻在地。 勉强爬起稳住身形时,只见我娘已叉腰怒目。 “哪位修士如此无礼?驾云冲撞行人,连句歉意都无?”我娘向云端怒喝,却无人回应。 一声龙吟划破云霄,我娘瞬间化作青龙飞向远方,只留下我这小小龙崽独自在寒风中茫然伫立。 望着母亲消失的方向,我深深叹息。 这已不是第一次被遗忘在荒山上了。 但愿这次她能早些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 可惜天空轮转几度,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我娘的身影始终未见回返。 忽有一位仙衣飘飘的修者从云端降临,托腮打量我片刻,轻笑道:“龙崽尚存一息。” 好俊秀的仙人! 比满山灵草还要清雅。 莫非这就是娘亲常提的风凌仙使? 我虚弱地躺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已无力。 “难得,青渊龙族向来疏于抚育幼崽,你能随她成长至今实属不易。”他观察着我说道。 我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注意到我的状态,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腕。 “果然饿得奄奄一息了。”他手掌一翻,掌心现出一只精致玉瓶。 “为何每次相遇都要救你一命?莫非你与我有什么宿缘?” 顾不得听他言语,我抱住他的手猛灌几口玉瓶中的液体。那液体清凉甘甜,不仅止渴还能充饥。这定是上好的灵泉。 我畅饮无度,他却不显半分吝惜,反而笑容愈发温和。此人竟比母亲更为慷慨。 得了力量后,我立刻手舞足蹈地向他描述那无礼仙人撞我而去,母亲追击的经过。 “撞你便逃?”他轻声问道。 “对!”我用力点头。 “确实可恶。” “嗯!!!”我认同地点头如捣蒜。 “你母未归,有何打算?”他问道。 “大蒜?不吃那个!”我误解了他的话。 “...我是问,你要继续等在此处,还是想下山?” 我苦思良久。继续等待或许会饿死,但若离开,母亲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突然灵光一闪,我拽着他的衣角欣喜道:“你带我去寻娘亲!” 风凌仙使无奈扶额:“小龙女,我如何带着你?” “可以把我叼在嘴里啊。” “我非你母。” “那我坐在你头上。” “我的头没那么大。” 我仔细打量这位仙人的人形,恍然大悟。娘亲变成人形时,不是拎着我走,就是把我夹在腋下。 “那你可以拎着我,也可以把我夹在胳肢窝里。” 仙人一时语塞。 最终,云影上尊无奈地弯下身躯,双手穿过我的腋下,轻柔地将我抱起。 这样被抱着比被提着舒服多了,我不由自主地趴在他肩上,欢快地晃动着双腿。 云影上尊轻笑出声,一手轻拍我的背,叹道:“这究竟是你命大还是我有缘?小龙女,别再蹬腿了。” 后来我才知晓,这位抱着我遍寻仙境找寻母亲的人,竟是昆虚天域之主云影上尊。 上尊向来清修独居,三界九天少有仙家得见其真容。 有说他修行数千载,有言其已历万年,更有传闻称他与天地同寿,岁数难测。 仙界对云影上尊的传言不多,不过是论及其道行、神通之类。 即便有些小道消息,也不过是“上尊闭关参悟”、“上尊赴玉台讲道”、“上尊应邀出席法会”等等。 直至今日,上尊亲耳听闻了一则前所未有的消息——上尊的道侣不见了! 上尊正抱着小龙女满三界寻母呢! 我抱着最爱的仙肉骨,啃得满脸油光,全然不顾隔桌议论。 云影上尊撑着额头,转动着青玉茶盏,幽幽叹气:“不找母亲可好?” “不行。”我摇头。 “给你寻个仙师如何?” “不要。”我继续摇头。 “那座仙峰,你母亲并未归返过。” 我只顾啃着仙肉。 “小龙女,青渊龙族本就不擅教养幼崽,离你而去实属常理,何必执着?” 我嘴角一撇,昂首便喊:“要娘亲,要娘亲,就要找娘亲...” “好好好,继续寻就是。” 我立刻停止哭闹,指向桌上的空盘,欢喜道:“还要仙肉。” “...” 云影上尊自仙峰带我离开那日,便已推却了琅玕天台的邀约。 后因迟迟寻不见我母亲的踪迹,又连续婉拒了几场仙法大会。 这两年间,他抱着我上至九霄天境,下至幽冥地府,照过天眼宝镜,查过生死玉册,却始终寻不到我娘的半点踪迹。 “云影啊云影,你真是聪慧万载,糊涂一时。”风凌仙使笑道。 “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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