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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 她一边嘀咕,一边纠结。最后还是师父开口,让她不要过分自怨自艾。 “都是过去的事了,小花。我们只须将你的记忆补全,如此便好。” 荣筝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拔出脚来,不再像刚刚那般拉磨似的打圈儿。 陶眠问她有没有进展。 荣筝很心虚。 “没有,我睡得可好了。” “……” 仙人不禁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你在隔壁安枕无忧,师父在这边替你负重前行。” “哎呀,小陶,别这么说嘛。你多看看小时候的我,还是很可爱的。” “这回连枇杷树都没有?” “我倒是梦见了我在吃果子。” 仙人沉默。 “罢了,罢了。或许这都是机缘命运。如果后面发生了太沉重的事,由为师的口来转述,也不至于叫你太难以释怀。” 荣筝殷勤地给他捶背。 “辛苦我们小陶啦,今天我做饭!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陶眠顺着她的意,点了两样,都是不麻烦的菜。 他知道荣筝最近心神不宁,也不想让她再多添烦恼。 关于荣筝和杜懿的事,结合五弟子的说法,陶眠构想了几个版本。 目前最能说服他自己的,就是两人因为师傅的事闹掰了。 那时主仆还不像主仆。杜懿对荣筝素来宽待,或许是不想破坏她活泼外向的性子,拿她当朋友相处。 闲庭对弈,围炉烹茶。 如果杜懿成为了浮沉阁的阁主,荣筝后来的路,也许不会走得那样难。 然而事实却与陶眠所想大有出入。 不是他把荣筝想得太坏,而是他把杜懿想得太好。 第三次入梦时,陶眠已经了如指掌。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成年后的荣筝,也出现在他身侧。 荣筝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真的回到过去了?太不可思议了。这池塘、盆景……还有我提过的两只桶!” 她在方寸小院之间转来转去,看什么都是陌生又熟悉,摸摸水缸里面的红鲤,又揪了两把院子里的珍贵花草。 等她转了小半圈,才注意到屋内僵持的两人。 一个是过去的她,另外一个就是让她琢磨不透的杜懿。 陶眠站在院中,绝佳的看戏角度。 眼前的场景有些荒诞。 他的弟子在两个主人公之间——其中一位还是她的情况下——来回穿梭,后两位却丝毫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好像一出戏,他和荣筝都是误闯入这里的观众,戏台上的伶人却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与外界彻底隔绝。 少年荣筝先开的口。 她的身姿紧绷如出鞘利剑,似是在强忍着莫大的情绪,不想让自己显得懦弱。 但一启唇,声线就在微微地抖。 “杜懿,我师傅的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干系。” 成年荣筝的脚步微滞,对接下来听到的话毫无准备。 陶眠在她的眼神中能看见迷茫。 师傅……难道不是因为不愿再为浮沉阁牺牲,选择自我了结么? 她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要远离两人。 她拥有如同山间的鸟雀般机敏,这样的直觉和敏感一次次将她从危难关头解救出来。 “小花……” 陶眠想要把徒弟叫到身边来,但对方已经听不见他的呼唤。 在退出房间后,她又停住,脚下生根,仿佛想要逃离,却又被看不见的线牵引回来。 门内门外,两个荣筝,都听见杜懿回了“是”。 少年荣筝的眼圈瞬间红了。她的表情变得仓惶,明明她想要听到的不是这样的答案。 哪怕杜懿欺骗她,哪怕再给她多点的时间去找出“真相”。 为什么不能留给她缓冲的余地,为什么要把事实赤裸裸地披露在她面前。 成年后的荣筝也僵在原地。 比起少年时的荣筝,后者因为忘却了很多事情,不记得和杜懿的过往,因而她听到这番话的那一刻,内心远不如少年荣筝的天崩地裂。 直到她听见杜懿的下一句。 “小筝,如果师傅不死,你就没有办法接下她的位子。就不能……成为风筝。” 如果要不同年龄的荣筝来回答,她如何表达悲伤。五岁的荣筝会大声地哭闹,反正没人疼也缺人管。既然什么都得不到,不如放肆地哭天哭地发泄一场。 十岁的荣筝就要面子了,自尊心强,别扭得要死。受委屈难过了也不和师傅哭。哭什么哭,不如提剑上门,一剑解千愁。 十五岁的荣筝呢,近在眼前了。她像一只细长的青釉净瓶,金贵得很。为什么要说金贵呢,因为金贵总是和易碎挂钩,碰不得摸不得,就像现在的荣筝。不用人推,她就已经跌落在地,把自己摔个粉碎。 至于二十五岁的荣筝…… 她的心房空敞着,有残垣,有断壁。她拿着墙砖修修补补,拆了东墙补西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锲而不舍地做这些无用的努力,她只是在想,有了房子,就有了家。她可以邀请别人进来,摆上一桌菜肴,两壶好酒。 结果一场相隔十年的风穿堂而过,荣筝低下头去看心脏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她能听见风穿过心房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第100章 向前走 浮沉阁影卫新老交接,在任的影卫,如果没有出现重伤或死亡的情况,一般不会让新的影卫顶上。 但在每一任阁主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当他们准备登上阁主一位,接手阁中事宜后,上一批影卫必须大换血。 哪怕不是把十二个影卫全部换掉,也要把影卫之首,换成自己最信任的人。 那时杜懿已经要从自己的父亲手中夺走权力,他做了许多事,其中一件,就是让荣筝为他所用,换掉荣筝的师傅。 这件事,就算不明说,后者是知情并默许的。 因为师傅曾经也有师傅,师傅也是从她的师傅手中接来的使命。 濒死之际,她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也看见了荣筝的将来。 她这个弟子,天真得不行,坦诚得可爱。等弟子也有了弟子,难道荣筝,要走上和她一样的宿命吗? 荣筝的师傅想到这里,就要难过。所以她临终嘱托荣筝,让她去寻自己的路。 杜懿如实地回答了荣筝。 他明明可以采取千百种回避的说辞,哪怕任意一种,都会让他和荣筝之间的隔阂不要过深。 但他选择了向荣筝坦白。 “小筝,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你的师傅,她对此早已心中有数。她一心栽培你,也是为了今天,你能够好好地传承她的遗志。” 杜懿自认足够诚恳,但少年荣筝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 “少阁主,”她不再称呼杜懿的名字,“我师傅是你唯一的传授功法的老师,你的一招一式都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师傅她待你极为耐心温和,一遍不会教十遍,十遍不行再来十遍。我和我的师弟们,两遍学不会就要挨罚没饭吃,这你可知道!” “那不过是因为??我是阁主的儿子。” “你竟然这么想?你的父亲当初把你交给师傅时,就说严加管教。你不如去向阁中的老仆问问,当年你父亲年少时跟着他的师傅吃的是什么苦,你又哪里吃过苦!” 荣筝越说越愤怒,她为师傅不值,也为自己悲哀。 “我师傅跟你有十余年的交情,十余年的倾囊相授、悉心照料,你尚且如此凉薄。 我不过是被你捡进阁中的小乞丐,偶得了你的一碗饭吃。少阁主,你现在摆出为我好的样子,你究竟是为荣筝,还是为了那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的风筝?” 少年的荣筝质问着,声音铮铮入耳,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面庞,潸然如雨。 杜懿面有茫然之色。他不明白,为何荣筝如此执着于区分自己的身份。 无论是风筝,还是荣筝,最后不都是要成为影卫之手,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么? 站在屋子之外,不发一言的成年荣筝,这时向前迈了一步。 她隔着岁月,拥抱住了曾经的自己。 “别问啦,他不会回答你的,没有人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只是从没有作为荣筝,被选择过而已。” 那一刻陶眠明白了荣筝为什么要坚持找回自己的记忆,哪怕她已经知道杜懿的死或许没那么简单,她和杜懿有一段遗失的过往。 她对于杜懿临死前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风筝啊风筝,谁来剪断你的线,谁来把自由还给你。 她误以为自己曾经是被某人在意的,有人曾经奋不顾身地为她做过什么。 但杜懿那句话,只是在遗憾。 我不能剪断你的线,我无法把自由还给你。 意识到这点,荣筝的心登时被揉个粉碎。 后来发生的事情没有再细说的价值。荣筝和杜懿的关系降至冰点,但她毅然挑起了师傅的担子。 她做得很完美,除了性情大变,不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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