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的徒弟回来,要么你离我越远越好。” 沈泊舟轻叹一口气,似乎是很遗憾的样子。 “本想你我师徒能好好相处,如今看来是不能够了。” “快走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小陶仙君摆摆手,像是在摆脱什么脏东西。 “那就只有,”沈泊舟突然顿了顿,“那徒儿就只能,强行让师父帮我实现心愿了。” “你在说什么梦话?你——” 沈泊舟突然攻过来,飞身上前,手中的剑缠绕着巨大的灵力,雷霆万钧的一击。 陶眠挥舞桃枝抵挡住那猛力袭来的一剑,眼中满是质问。 “你疯了吗!灵根残损,你这样只会耗干自己!” 沈泊舟的嘴角扬起,双眼黑寂,不起一丝波澜。 “原来师父还是会关心我?我还当你真的冷酷,要把我赶出师门。” 陶眠的手臂施力,打开他的剑,逼得他后退数步。 “别做梦了,”小陶仙君声音森然,“我只是担心六船回来,还要代你受罪,承接你那破烂体质带来的伤病患痛!” “他不会回来了,”沈泊舟一甩手中的剑,再次袭来,“他只是偷来了这短暂的时光。偷走的,迟早要还回来。” 砰! 沈泊舟这一剑劈向陶眠所在的位置,后者轻盈地向后连跃两步,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而这次,小陶仙君也动了真怒。 他不知道六船会不会回来,但如果放任沈泊舟作恶,那么六弟子回来的那一日,看到自己所惹的种种是非,必然会懊悔自责。 六船是和陶眠的脾气性格非常相投的一个弟子。 他虽然遗忘了前尘往事,却并不为此遗憾,也并不执着地要寻回往昔。 他懂得桃花山的一切。春水满泽,夏云缀峰,秋果挂枝,冬雪落松。 他明白仙人为何要立在满地的落红之间,两手虚虚地托着,微微一叹。也能共情仙人在清晨推窗,望见一枝腊梅点雪时的欣喜欢然。 师徒二人经常沿着山间的小路,慢慢地走,上山或者下山。 陶眠走在前面,六弟子就默默地随在后面。两人不多话,唯有静静地感受着自己与天地草木合二为一。 陶眠把自己那些精心收集、数量庞大、种类复杂的茶具酒器一样样搬出来,讲给六船听,讲它们的来历,也讲它们的特别之处。六船从不腻烦,他就安静地坐在仙人对面,听他一样样数着自己的珍藏。 在山中穿行时,陶眠偶尔兴致一起,会让六船细细地听虫鸣,听鸟叫。仙君识别这些是很厉害的,他甚至能听到隔壁山头的一只画眉鸟在枝头婉转啾鸣。 但六船是听不见的。他没有修真者那般四通八达的眼和耳。在陶眠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时,他有些遗憾,自己根本无法搭话。 所以他才对陶眠说,仙人师父,带我去找水生天吧,我也想见识你所见的风景。 六船下定了决心,所以陶眠才能果断地带他出来。 他们之间有过约定,如果真正的沈泊舟重新夺回身体,并要做坏事,六船说,那就请师父当他永远回不来,再自行决断吧。 现在陶眠面临的,就是他们曾经约定过的事情。 两人打得很凶,双方都没有客气。如果单凭实力,陶眠绝对能把沈泊舟打到山崖上,抠都抠不下来。 但沈泊舟打架有股不要命的疯劲儿,他知道仙人不愿意伤及无辜,所以专门往人堆里面闪躲,让陶眠无法彻底施展拳脚。 高手过招,外人根本插不进去。吴掌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种场面。 这已经不是他的水平境界能够理解的打斗级别了。 他回头望了薛瀚一眼,薛掌柜还是那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就差手边有壶酒或茶,最好再配点瓜子花生什么的,他能坐这儿看一天热闹。 多新鲜啊,小陶仙君还从未对自己徒弟动过真格的呢。 察觉到吴掌门下意识投来的求助目光,薛瀚笑了笑。 “要不吴掌门也跟随着宾客们去避一避?” 吴正罡其实心里有这想法,但面上总要装一装。 他咳嗽两声。 “薛掌柜为何没有前往司礼堂呢?这里太危险了。” “吴掌门要是信我,你也可以坐在这儿看。” 薛瀚已经坐回刚刚留给他的那个专座,也是目前唯一一张幸存的椅子。 他施施然地整理了下衣摆。 “放宽心,小陶,哦不,是小吴,不会让场面失控的。” 伴随着薛瀚说话的声音,背后轰隆一声,吴掌门惊骇回头。 竟然是迎仙台的一角被不知道是谁的剑生生劈断了! 满眼不敢置信,吴正罡再次转过来看悠哉的薛瀚。 你管这叫“不会让场面失控”??? 第164章 意料之外的状况 场面愈发激烈。 陶眠振动手腕,甩出一道剑光。 沈泊舟不出所料,又一次拿其他弟子当挡箭牌。 小陶仙君怒了。 他教过的徒弟,可没有一个打得这么猥琐的! 竟然拿那些桐山派的笨瓜弟子当肉盾! 还有,那些弟子真是为了看八卦凑热闹,连命都不要了! 这种时候难道就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赶紧跑吗?? 另外…… “薛瀚你能不能别坐着干看了!要不你就把弟子们赶走,要不你就过来搭把手!” 陶眠冲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薛掌柜怒吼一声,换来后者悠闲地摆摆手。 “小……吴,注意风度。” 薛瀚的右手下意识地向旁边够,要取一杯茶来。 可惜那里只有半截被凌空劈断的石案。 他有些遗憾地叹口气,然后,才对着天上飞来飞去的陶眠说话。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我相信个锤子!这姓沈的老是往人堆里面扎!太卑鄙了!” “你要相信自己能够解决眼前的难题,”薛掌柜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废话,“力量来自于信念。” “……” 陶眠不想再跟他废话,那只不过是让自己多生一份气。 虽然沈泊舟打得凶狠,但不得不说,灵根残缺对他而言,还是很致命的弱点。 不多时,他就落了下风,动作明显没有方才那般敏捷。 围观的弟子终于散得差不多了,吴掌门也趁乱跑了,长老们带着自己的真传弟子尽早离开,还是自家的徒弟重要,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受了伤。 道嗔倒是留下来了,他甚至很有闲情,搬了另外一把瘸腿的椅子,坐在了薛掌柜的旁边。 薛瀚瞥了他一眼,笑言。 “这位仙君,你不升上仙界,当个自由自在的仙人,却要在这人间浮沉,又是为何呢?” 邱桐没有变出自己的真容,但薛瀚这个人精,仅凭他笑起来时的眼角和嘴角的弧度,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看出了薛瀚的真身。 “妖、和魔的后代。明明应该在魔域大杀四方,又为何要在这人间隐姓埋名,甘做一个小小的掌柜呢?” 他把问题抛给薛瀚。 薛掌柜被他一眼看穿后,也并不慌乱。 “因为我欠了一个人情,”薛瀚抬眼望天,两道人影在半空交错,武器发出清越的鸣叫,又分开,“虽然我的血统如此,但是被人界的一对夫妇养大,自然要守这里的规矩。有欠有还。” 邱桐微笑着,摆明了不信。 “那得是多么大的人情,才能让妖魔的后代约束本性,安分地和凡人共同生活在一片土地呢。” 薛瀚扯了下嘴角,没有回应。 而这次,邱桐却回答了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我在这人间,自然也是有眷恋的。” “不会就是这破门派吧?”薛掌柜说话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仙君别怪我逾越,这世间万物都是有气数的。你这门派如今就像个垂垂老矣的人,看看你的弟子们,再看看长老,实在不行,你就直接看看吴掌柜,他已经跑了,把我个客人扔在这边不管。” 明明是他死赖着不走,现在倒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吴正罡头上,一张嘴非常会颠倒黑白。 但他点评桐山派上下的那几句,倒是中肯的。 邱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在他眼中的桐山派,和在其他人眼中,是不一样的。 他看见一棵树,不是独独看见那绿叶深根,而是一同栽树的人。 他看见那广阔的演武场,不仅是上面的道道剑痕刀迹,还有过去在其上挥汗如雨的同门。 他站在山门下,巍峨的、高大的石门,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左右是绵延的青翠山脉。 曾经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他身后和身旁,那时他踌躇满志,一心认为桐山派会千秋万代。 到如今,只剩他一人,仰头望着飞鸟滑过天际。 “我的时限也要到了,容不得我再任性逗留太久,”邱桐这样说,“就让我守完这最后一度春秋,再顺应天道的召唤离开吧。” 言毕,他对薛瀚温雅地笑笑,随后悄然无声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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