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小蝴蝶,他却骂他是“小野种”。 跑远的小宫远徵突然被一块糕点砸中了后脑。 七岁的他也学会了气汹汹:“我不是!我哥说了,我不是!” 已经记不清天气有多冷,他小小的脸上都是泪痕,他委屈地跑回去,一把闯进母亲的怀里。 然而母亲的身上并不是暖的,他还是执拗地紧紧抱着母亲,哭着说:“娘……他们说我……说我是……” 母亲的脸在梦里已有些朦胧了。 依稀可见面容秀丽,头上的钗环素雅却难掩端庄的气质,就是眉宇间有一丝清冷,神情淡漠,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只望着窗外沉思。 母亲没有低头安慰他,只淡淡地说:“男孩子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 见他还在抽抽搭搭地啜泣,母亲拿来一副面具,戴在他脸上。面具的彩釉明亮,油光水滑,上面勾勒的线条精致、用心,把他的小脸盖得严严实实。 这时,母亲才注意到他手背上有擦伤。 “受伤了,要记得去医馆。” “我才不要去徵宫,宫远徵说我是野种,我不想和他玩。” 母亲听了,精致漂亮的眉眼恹恹的,她没说话,起身走开。 他听不到面前人的声音了,于是摘下面具,喊着:“娘!娘!” 没有人回应,似乎是下了雪,那抹纤弱的背影始终没有停下,他哭得更伤心了。 终于,气氛缓和了一些,原来是一双大手抱起他,年轻的父亲温柔地把他揽入怀里。 “谁惹你哭的,让爹爹狠狠责罚他。” 他早就不记宫远徵的仇了,只是奇怪地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雪中。 “爹爹,娘为什么不理我?” 可他的父亲也苦笑:“这个爹爹就帮不了你咯,因为你娘亲啊也不理我。” 后来,他长高了些,坐在羽宫大殿门口台阶上,身上披麻戴孝,眼泪汪汪。 母亲离世了,好像就是香消玉殒在某个稀松平常的雪天里。 哥哥宫唤羽在他茫然无措的目光中坐下来。 “唤羽哥哥,我没有娘了……” 他咬住嘴唇,不让自已哭出声,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出来。于是他从怀里掏出那副油彩还很鲜亮的面具,乖乖地给自已戴上。 哥哥好奇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面具下传来:“母亲说,男孩子不可以动不动就哭,哭了会让别人知道你很软弱,会更爱欺负你。想要哭的时候就把它带上,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我哭了。” 哥哥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 “哥,你和爹爹也会死吗?” 他在比他的脸大上一圈的面具后窒闷了几分,他害怕,恐惧,不肯钻出来呼吸。他生怕哥哥和父亲也会在他面前消失。 “不会的,哥哥和爹爹都身强力壮,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手背上的力量很坚定,轻柔而温暖地拍着他。 然而,倏忽之间,一抹血色模糊了那些画面。宫唤羽和宫鸿羽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宫子羽满头大汗,从睡梦中惊醒。 多少次了,他睁开眼还沉浸在梦里,情绪汹涌得可怕,眼里都是泪。 不知几更,蜡油浅了一些,烛芯烧得很长。 云为衫埋头伏案,在纸上书写着什么。写完后,她迅速把纸叠起来,贴身藏好。 她脚步声很轻,低头琢磨了一下,悄悄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无人。然后,她拉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然而她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叫自已。 “云姑娘。” 云为衫愣住了,只能停下,转身看着宫子羽。 “这么晚了,云姑娘怎么还不睡?” 他并没有奇怪她半夜出门,只是带着关切的语气问。 云为衫神色自如地反问:“执刃不也没睡?” 台阶上,宫子羽和云为衫并肩坐下。 花圃里的花被风摧得折了腰,但依然有香气,氤氲在冬夜里,久久不散。 “是不是换了新地方睡不习惯?我可以让下人给你准备点安神汤药……” 云为衫莫名地轻轻一笑。 宫子羽有些尴尬,他强忍着,问道:“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额上未退的冷汗:“执刃明明自已也睡不着,却还操心是不是要帮我准备安神汤药。” 换宫子羽突然沉默了。 “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云为衫学着他刚才的样子。 看云为衫模仿自已,宫子羽原本皱在一起的眉眼稍稍舒展开来。 “我睡不着,也是因为换了新的地方。” 云为衫奇怪道:“你不是一直住在羽宫吗?” “他们说我现在已经是执刃了,让我搬到之前哥哥住的房间。”他笑起来,但笑容里又带着忧郁,“但里面都是哥哥过往的痕迹,布置、陈设完全没变,感觉他并没有离开……” 人留下的痕迹或许很快就会消失了,衣服会陈旧,物件会损坏,在岁月里更替,然而一个人留在心里的回忆和念想又需要多久才能被抹去? 云为衫心中一个看不见的角落同样跟着颤动了一下。她看着宫子羽年轻的脸庞,然而他的肩膀上已经扛起了超越他年纪的责任。 见宫子羽额际的汗久久没被冷风吹干,云为衫拿出了手帕。 “入冬了,夜里很凉,执刃大人却满头是汗……做噩梦了?” 云为衫伸手,手帕却在空中悬停了一秒,她恍惚中反应过来,这个举动并非故意接近他而为,而是下意识的。她把手帕递给了宫子羽。 宫子羽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愣着没有动。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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