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经的修行,我一直都很抵触……后来就半途荒废了……” 云为衫听罢,看在眼里,没有多言,只是无声地拿起姜茶。𝓍ĺ “姜茶有些冷了,我去帮你热一热。” 宫子羽拉住她,接过已经冷掉的姜茶,一饮而尽:“这一点冷,我还是不怕的。” 云为衫本应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或者继续询问关于心法的事,而这一刻她读懂了他眼睛里的落寞,一开口就变成了安慰:“公子是不是认为老执刃对你太过无情了……” 宫子羽一声轻轻的叹息,算是默认。 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宫门人尽皆知,这却是宫子羽第一次跟她提及原因。 云为衫顿了顿,问他:“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父亲遭遇海难吗?” “当然记得。”宫子羽回忆起什么,嘴角重新带笑,“当时还误会你了,以为你要用河灯,传什么消息出去呢。” 云为衫躲开宫子羽直视的目光:“父亲去世后,母亲独力撑起了整个家,从那个时候开始,曾经对我宠爱有加的母亲也变得严苛起来……” 宫子羽的表情微微一动,他也是母亲过世以后,一向温厚的父亲就开始变得严厉。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明白原因,以为是他长大了,越来越顽劣,功底越来越不足,父亲才开始对他嫌弃。又或者是因为母亲,父亲心里不为人知的惆怅难以宣泄。 他认真听着云为衫每一个字句,仿佛她的故事里也藏着自已的影子。 “是不是跟你的处境很像?年少时候的我,可以跟着义母拙梅学剑、练武、骑马……飒爽得像个男儿……而之后,母亲就开始逼迫我学习女德,每日钻研女红绣功、琴棋书画……” 云之羽呢喃着,她嘴里的过往都是假的,是为了安慰宫子羽编造的谎言,然而眉间的动容印得很深,那些真正的记忆,随着她的话,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 是她在无锋没日没夜训练的日子。 她们从无辜天真的孩子到被迫争夺缠斗,在寒风冷雨灌入的瓮井里厮杀。 寒鸦肆站在一边看着她和另一个女孩在泥浆里扭打,她们赤手空拳,近身肉搏,拳拳到肉,苦不堪言。 云为衫强忍着翻涌的思绪,絮絮叨叨地道:“母亲说,拙梅剑法超群却凄苦一生,学武不能自保,但嫁户好人家可以庇佑全族……我母亲每日对我灌输,女人活着,没办法只靠自已……后来,我就渐渐放弃了,接受了自已就是母亲攀龙附凤的工具人。” 眼前,云为衫的面容变得麻木,如同回忆里那样。 她从一个稚童到成为无锋的杀人工具,正是豆蔻年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放弃了挣扎,甚至不愿再去看一眼初升的太阳,变得麻木不仁。 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坐在石室冰冷的地上,无锋的细剑跌落在旁,身上的伤口早就没有知觉了,只有心脏还在机械的跳动。 直到云雀跑来找她,两个人坐在一起,云雀悄悄从衣服里捧出一手心漂亮娇艳的花朵给她看,花朵带着露水,芬芳而鲜活。 她们看着花朵,才终于觉得,黑暗之下、苦寒之处,原来也是有生机的。 那时她见云雀在笑,被冷雨冻得僵硬的面颊也跟着笑了,仿佛训练的苦楚暂时得以缓解。 宫子羽安安静静地听着,云为衫的声音细缓而轻柔,殊途同归的故事让他眸色灼灼。 云为衫下意识轻抚了一下胸口,仿佛那里突然空了一块,让她带着悲怆的神色:“但人生只有一次,就应该活成自已喜欢的样子。一只云雀,就应该在空谷中啼叫,听雨声,闻花香,而不是在铁笼里承欢而歌。所以我对母亲说,我只想为自已而活,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为自已而活吗? 云为衫这样说,却看不见自已的表情讽刺得可怕。 在无锋时,她出过错,也反抗过。寒鸦肆转身扫腿,剑鞘狠狠打在她的膝盖后窝处。 她立刻跪地,表情痛苦,嘴角带着血。 寒鸦肆的剑贴在她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她恨道:“既然我没资格说不,那我苦练这些干什么?” “你现在的苦练,就是为了有一天你可以对别人说不。” 隔着遥远的过往,此刻她的眼里早就没了那时候的不甘和恨。 她表情的异样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宫子羽没有捕捉到,听到她说想为自已而活,他只是叹息:“所以你才一直想要从宫门逃走……” 云为衫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明白,母亲不过是担心我们一家只剩女子,再没有替我们撑起一方天地之人。母亲怕我以后受人欺负……” 本不忍再掀开那些看似早就愈合的伤疤,但某些冰冷的话语、残酷的真相还是狠狠扎在她心底,像一根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到的细微木屑,一触即痛。 寒鸦肆对她冷酷地说:“你的命是无锋给的,一身本事也是无锋给的,活着,就必须对无锋有用,死,也必须对无锋有用。” 那时她冷眼以对:“我不能按照自已的心意而活,但我至少能按照自已的心意去死。” “你可以,但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 “因为你还有云雀……只要这世间还有你所爱之人,你就不敢。如果想要没有软肋,就必须谁都不爱。” 没有爱,就没有弱点。 只有强大,才能活下去。 角宫里,上官浅房间的窗户合上了,不知何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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