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还亲吻血水里的怪物? 空气中污浊的味道让她们都忍不住皱眉,他竟然忍得住,不得了,一看就知道,有故事。 窃门口的窃窃私语灌进耳朵,在唐柔听觉中放大,很痛苦。 时不时夹杂着压抑的倒吸冷气声,所有人都在小声说—— 她看起来好恐怖。 她是变异人吗? 好可怕…… 漂亮白皙的美少年抱着她,跪在最肮脏的地方,像被玷污了。 唐柔浑身僵硬,颤抖着抬手遮住脸。 少年下意识去拉,却听到她说,“不要。” 声音很轻。 轻到快要听不见。 却让他僵住,一动不敢动。 良久后,她闭着眼,轻声问,“是不是有人在看我。” 少年柔和的眉眼一瞬间变得冷凝,回过头,狭长的眼尾沁出血色般的猩红。 “滚。” 门口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几秒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是唐柔被他那一声惊到,身体蜷缩起来,长睫如蝶翼轻颤不止,闭眼在他怀里藏得更深。 懊悔的情绪如潮水涌上心头,更多的是怜惜。 “没有了。” 少年温柔的抚摸她的脊骨,浅褐色的眼眸附上一层雾气,弓身不住亲吻她的发顶,胸腔传来绵密的疼痛,几乎要喘不上气。 “没有人了,柔,没有人看你。” 手心摸到了满手粘腻湿冷的血液和不知名物质,有些是她身上的,有些是地上的。 姝丽的面庞因疼惜而扭曲,眼底渐渐浮现出猩红,藏着寒冰般的阴桀。 动作却越发轻柔。 “对不起,柔,我来晚了……” 她在发抖。 不难想象她经历了什么,抿紧唇,在颤抖,没有哭,可整个人散发着异常消极的气息。 饲主原来这么瘦,这么弱。 没关系。 他抱紧了她。 不会让她再消失了。 …… 这一个不算小的插曲,在地下交易市场引发了一阵惊涛骇浪。 楼下被驱散的人乘着电梯上来,着急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见闻,身后那部电梯却叮的一声响起。 他们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垂着头。 余光看见少年的双腿从电梯里走出来。 所有进入这个地下世界的人几乎都没办法再出去,他们要么在这里谋生,要么在这里卖命,见惯了生死,人命比草芥。 变异的人不少见,出了销金窟,地上趴着的比比皆是。 却没有送进销毁中心还能被抱出来的。 少年一路抱着她,不舍得松手,也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谁敢看她一眼,就用那双漂亮又阴寒的眼睛盯着人看,像要把人的眼睛挖出来。 仿佛往前走一步,就会拧断别人的脖子。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窸窸窣窣的低声议论又响起。 她们都纷纷猜测,少年做得这么明目张胆,那位拍卖会的幕后老板,不生气吗? 那眼神爱意缠绵得都要拉丝了,不是公然在老板头顶种草原吗? 所有人都见过当初把他带过来的老板,对他有多么百依百顺,高高供奉起来,恨不得把心挖出来送给他。 拍卖会的老板,事实上也是下面这些秘密实验室里,一个生物公司的幕后庄家。 可提到他,这些人才恍惚想起来,“老板是不是很久没出现了?” 众人面面相觑。 随后理所当然的说,“老板太忙了吧。” . 唐柔被放在一张柔软清香的大床上。 少年的手捂着她的耳朵,隔绝了周遭的噪音,抱着她一路来到宽大的卧室。 这里是销金窟一样的地方,装潢得像精美华丽的地下宫殿,用的也都是最好的东西。 可她看不见。 感受到身下的柔软,唐柔僵住,抓着他的肩膀,“我身上脏……” “柔很干净。” 他不容拒绝,拉过柔软的被子围住她,“柔是最干净的。” 被子是白的,很快被染成古怪的颜色。 唐柔双眼浑浊发灰,看不见,却能嗅到自己的味道,感受到身体上的粘腻。 并不知道少年的视线痴缠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 他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害怕清醒过来她就如泡沫般消失。 少年忍不住伸手,勾住她的头发,身体越俯越低,额头挨蹭着她的脸颊,眼尾泛着隐隐的潮红。 他看不见皮囊,眼中只有她这个人本身。 第230章 室内智控调了光和温度,降噪,窗帘拉得紧闭,让床上的人处于绝对安静的状态。 所有人都要穿着厚重的脚套,确保脚步足够轻,踩在地上无声,才能进来。 运送食物的工具从餐车换成手托盘,刀叉换成食品硅胶,总之都是不会发出噪音的材质。 少年坐在床边,拿浸湿的巾帕擦拭她的脸。 半边姣好的面庞,苍白柔美。 唐柔惊醒,不安稳,被人隔着被子抱住,柔软冰凉的发丝轻轻蹭了蹭她,像对主人撒娇的小动物一样将脸颊贴在她的肩窝。 “睡吧,我在这里。” 这句话像有魔力,唐柔真的安心下来,因为太过疲惫陷入朦胧,睡着了。 少年仰眸痴痴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孺慕和欢喜,感觉空洞的心脏在一点点被填满。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另外半边脸颊,又不敢真的碰触。 侍者应要求拿来了刀和杯子,声音极轻,远远地放在少年身后的桌子上,又放轻脚步往外走。 离开时,忍不住在门缝悄悄看了眼。 少年执刀,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倏然抬手,在手臂上划出深可见骨的口子。 侍者紧紧地捂着嘴,被吓到了。 疯子。 真是个披着甜美皮囊的疯子! “柔,人类是不是会做梦?” 没有人回应少年的话,她已经睡着了。 “我很羡慕。” 他抬手,将掌心溢出的血轻轻抚在她脸上,低喃,“如果会做梦,我是不是也能在梦里见到你?” 而不是这样,在一个又一个长夜声嘶力竭,被痛苦灼烧。 他厌恶人类,又渴望做梦。 求而不得,痛苦到觉得活着是一种折磨。 所幸,她回来了。 “不准走,不能离开我。” 少年捏开她的下唇,眼下泛起潮湿的红,忍不住摩挲她的唇瓣。 神经质般歪着头,视线牢牢的粘住她。 像只亟待狩猎的蜘蛛。 另一只手动作不停,锋利的刀尖割开颈侧,那是存放着他心脏的位置。 “柔,我想变成你的。” 他垂头,甚至不敢睁眼,害怕一切是梦,只能紧闭着眼睛,将脖颈贴上她的唇。 体内治愈能力最强的血液流进她的口腔。 少年几乎站不住,浑身发颤。 他发出呜咽声,像哭了一样,双手撑在唐柔耳畔两侧,勉强稳住身形。 最敏感致命的部位被割开,皮肤上贴着她的唇瓣,像在被她亲吻。 而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柔能够真的搂住他,亲吻他脆弱的脖颈。 温热的,濡湿的。 细腻的触感在脑海中炸开,无比清晰,他急促喘息,快要承受不住,只能闭着眼,舒服又痛苦地呜咽。 手指攥紧了床单,把雪白的布料抓得皱成一团。 颈上的伤口因为自愈能力消失,流不出一滴血,可他仍浑身颤栗不愿离开。 直到越贴越近,快要压住她。 唐柔发出即将醒来的闷哼,海兔子立即僵住,红着眼起身。 她的唇瓣上还染着他的血,又湿又红。 他不敢多看,看一眼就汹涌出爱与欲的海啸,只能别开眼,狼狈地走出去。 唐柔感官被迫放大,需要在绝对无声的环境下静养。 少年坐在门口发呆。 修长的双腿曲起,随意放在地上,耳畔贴在门缝,像窥视猎物的捕食者,又像驻守在门口的雕塑。 是梦吗? 他还有些难以置信。 梦醒了,她是不是就消失了? 他脸上露出惶恐,悄悄打开门缝,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又变成安心,眼睛弯起来,纤密的睫毛跟着投下轻浅阴影。 门上留下红痕,少年才注意到自己掌心还残留着血迹,垂眸盯着看,眼神专注。 有她的血,也有他的血,混在一起,密不可分。 好像是真的。 他狼狈又痴迷地捧着自己的手,像陷入巨大喜悦后精神失常的病人,一边抑制不住流泪,一边亲吻自己的手心。 像个病入膏肓的患者。 亲吻后,贴在脸上,犹觉不够,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怎么都不会够。 他颤着羽毛般的眼睫,用力拉下衣领,将掌心按在胸口。 血涂在苍白的皮肤上,像她抚摸过他的躯体。 又想起脖颈上的触感,她的唇那么软,让他忍不住陷入想象,想象她在亲吻他,勾着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肩膀,肆无忌惮地亲吻和享用他…… 这个念头出现让他浑身乍寒,又满心潮热。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像在亵渎她。 明明柔还毫无防备地睡着,明明她对自己全然信赖。 少年自我厌弃一般皱眉,可这身肮脏的皮囊又无比地渴望她。 “能不能摸摸我……” 他自言自语,不停急促喘息,眼角润红潮湿,氤氲出绮丽的水痕。 手掌一路向下,滑过细白的皮肤,幻想被她怜惜。 “柔,能不能抱着我,吻我……” 额头被汗打湿,头发黏在脸上,浅褐色的眼眸沁出泪,满眼都是令人心惊的病态爱意,变得通红,像人类世界里兔子的眼睛。 呼吸越发急促了。 他有些失控。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很久以前,他就开始渴望。 渴望饲主,渴望被爱。 渴望她的每一寸。 像个肮脏的东西。 像阴沟中的苔藓。 他坏掉了。 是脏的。 在失控,在崩溃,在变成一个陌生的个体。 少年无助地仰着头,喉结上下滑动,清瘦料峭的脊骨绷成一把反方向的弓,动作也不受控制,违背了主人的意念越发汹涌狂热。 某一瞬间,少年瞳孔涣散,几乎瘫在地上。 他张着嘴呼吸,从失神中醒来,笑了一下,又猛然变得痛苦不堪。 捂住脸陷入了绝望。 怎么会这样。 他做了自己最厌恶的事。 真恶心。 . 唐柔的确做梦了,梦见了站在一间陈列室,里面摆满令人恐惧的仪器和标本。 正前面有扇门。 她往前走,抬手拧开锁。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露出昏黄血腥的环境。 像屠宰场,地上都是血,摆放着几张金属床,和森然腥臭的仪器。 唐柔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很可怕。 不远处有人穿着沾满血的隔离服,背对着她,从盘子里拿过刀,上面还沾着血。 像手术刀,但没消毒。 视线向下,看到笼子里的身影。 半边臃肿不堪,另外半边在另一面,依稀看见白皙纤细的小腿垂在边缘……破碎的衣裙有些眼熟,身上盖着一块披肩。 唐柔猛地捂住嘴。 那是她自己。 这是噩梦吗? 手术刀举起来,她惊慌后退,撞翻了陈列刀具的架子,东西纷纷摔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举刀的人一顿,回过头,口罩上都是血,抬步朝这边走来。 像宰杀人类的屠夫。 唐柔快速后退,躬下身子藏在架子后,捂着嘴。 吱呀一声,屠夫推开门走进来,脚步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由远及近,唐柔在桌子下看到了他的脚,一步一步从眼前走过,似乎没发现她。 是噩梦吗? 唐柔胡思乱想,脑海很乱。 忽然,那双脚去而复返,弯下了腰。 桌子下露出他森然的面孔,似乎在笑,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抓向她。 第231章 “柔,醒醒。” 有人在喊她。 被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掌抓住的前一刻,唐柔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呼吸。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她陷入不可名状的恐惧,难以抑制地颤抖。 一双手把她拉进怀抱中,有人轻声喊她,从背后抚摸她的背脊,“柔,你怎么了?” “别碰我!” 唐柔猛地挣扎起来,条件反射地抗拒。 对方忍受着她的捶打,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长发,轻柔呼唤她的名字。 “柔,是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语气是难以形容的疼惜。 伴随着一些细碎的,安抚性的亲吻。 一遍又一遍安抚她噩梦初醒的失控。 “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陪着你。” “柔,别怕,你很安全。” 柔软的被子环在她身上,略显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像拥抱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拥抱着她,温柔又小心翼翼。 唐柔终于回归一些理性,在浑噩的之间,辩认出了对方的声音。 “兔子?” “是我,柔。”少年露出温软的笑,可惜她看不见。 他尽力伸控制着手臂的力度,把受惊过度的饲主极尽温柔地抱在怀里,温声细语,“柔,别怕,不要怕。” 温柔得让人心碎。 好像在抱一块破碎的瓷器。 “你在这里吗?” 她声音沙哑,眼睛看不见。 “对,我在你身边。” 少年俯下身,忍不住去嗅她的气息,感受着怀里清瘦温热的身躯,抿紧唇,悄悄在她发丝上吻了吻。 一触即分。 没想到唐柔伸出手,从他紧窄的腰间环过,主动抱住了他。 “别走。” 有些发抖,又在哽咽,“对不起。” 手指攥紧了少年的T恤,头埋得更低,贴着他怀里呼吸不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兔子,我……对不起。” 被击中的震颤感顿时席卷了少年的脑海,他差点把嘴唇咬出血,才按耐住这一刻的狂喜。 他感受到了饲主这一刻对他的依赖,心都跟着变得饱胀,因为甜蜜而发疼发酸。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贯穿了他。 “柔,我不会走的。”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她的长发,悄无声息地扣住了她的后脑,生怕她从自己的怀抱中离开。 他怎么可能会走? 不可能,永远都不会。 “柔为什么要道歉?” “我刚刚是失态了,让你疼了吗?” 唐柔的声音有些闷,从他胸腔处传来。 她指她刚刚乍醒时的捶打。 少年低低嗯了一声,“疼了。” 太疼了。 每一寸皮肤都被烈火灼烧般的疼痛。 明明贴在一起犹觉不够,还想和她更亲近一点,最好能藏进身体,融进血液。 果然,她更加内疚,一动不动地贴着他的锁骨,又低低的,“对不起,兔子。” “没事的,柔。”抱着她的手缓慢收紧。 少年垂着眸,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眸色逐渐幽深,泛起病态般的猩红。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贴着唐柔的脖颈,亲密无间地粘着她,肆意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愉悦和颤栗,潮红一点点爬上耳垂和眼尾。 又开始了。 他又要变得奇怪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被碰到的地方又烫又痒,很难耐。 不能继续抱着她了。 会失控。 少年竭力的克制住自己,抽回手,“我给柔倒水。” 可没想到,唐柔抓住了他。 是手。 人类柔弱的手指贴上他的掌心,足以让他僵硬在原地。 好温暖。 好……柔软。 少年不动了,眼珠如生涩齿轮,缓慢转向她。 “能不能先别走……” 唐柔声音艰难,有些难堪,“就一会儿。” 她看不见,在黑暗中,脑海不断回闪着那些血腥的画面。 这句含着请求的话音听起来小心翼翼,让某些人艰难筑起的自控力轰然崩塌。 怎么会有人主动跳入陷阱? 身旁的床垫塌陷一块,少年挨着她的腿坐下,握住她的手,“我不走。” 指尖落上了柔软濡湿的触感,被含咬了一下,像碰到了滑腻的果冻。 唐柔僵了僵,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触感就消失了。 “柔,我永远都不会走。” 少年的声音近在咫尺,像贴着她的耳廓,又轻又哑。 勾得她后颈发麻。 冰凉的手指一根根包裹住她的,摩挲交缠,禁锢出再也挣不开的牢笼。 他伸出另一只手,从她肩膀后环过,越过胳膊从背后揽住她,握住她另一只手。 远远看上去,就像他把唐柔搂进了怀里。 唐柔感受到他在发抖,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事,我很高兴……我在开心,柔。” 少年压不住眼底汹涌疯狂的占有欲,贪婪的凝视着她尽在咫尺的白皙脸颊,忍住咬上去的冲动,深深呼吸。 所幸,她看不见。 “你可以再依赖我一点,多依赖我一点。” 像个天真又懵懂的猎物,比他养的那些兔子还要脆弱。 狭长的眼尾压抑到快要沁出血。 “是你不让我走的。” 他的声音低哑,贴着唐柔的脖颈,用高挺的鼻梁蹭过她细软敏感的皮肤。 “不要忘记这句话,我永远,都不会放开柔了。” . 有女侍者进来换床单,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雪白的被褥被染得斑驳,人不在床上。 她大着胆子,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去。 发现那两道人影坐在落地窗边。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住了绝大多数光芒,依稀透过来的暖光勾勒出那两个人的轮廓。 被认为有严重洁癖,极其孤僻的美少年,正抱着清瘦可怜的身影,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对方似乎睡着了,一头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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