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一批人道主义援助物资，需要运往国外。但是听说沿途恐怖分子，武装势力频繁出没，我希望参座能够提供车辆和保护人员。哦，虽然是援助物资，但是慈善形象对我来说很重要。投入越多的慈善，反而能够吸纳更多的资金。目前我的金融机构已经遍布全世界。处理好这批物资，参座想要的钱，很快就能赚到。”顾轻彦略微解释了一下。 第七百九十三章 惊人记忆 第七百九十三章 惊人记忆 于承先对金融不太懂。 但是顾轻彦的要求并不难，他应允，“小意思。我给你派人派车。” “不用麻烦参座了，我自己去挑选。只不过，需要参座授权。”顾轻彦站起来，看了看手表，“时间很紧，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我需要的车型和人手。” “好。”于承先也没有多想，大笔一挥。 签下一份授权顾轻彦调动车辆，调配人员的手令。 并且，在上面盖下他的私人印章。 “谢谢参座。我先走了。” 顾轻彦也不客气，拿起手令，微微一笑。 “顾行长，你这么给力，等我拿下整个军阀，一定让你更上一层楼。虽然顾行长不缺钱，但是政要的位置，我会给你留着。”于承先一边承诺，一边略带警告，“希望顾行长不要让我失望。要知道，我们军阀的人，对于背叛的人，向来心狠手辣。顾行长恐怕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 顾轻彦，“参座想多了。我已经上了船，也没有别的退路。必须跟参座共同进退。” 于承先目光质疑，“是吗？顾行长对乔然的执念也放下了？” 他自然要问一问，毕竟等他的目的达成，顾轻彦岂不是成为他的竞争对手。毕竟顾轻彦跟乔然有过一段时间不短的感情，而且还是乔然的第一段恋情。 连左辰夜都排在顾轻彦之后。 顾轻彦手里捏着手令，突然攥紧。 他如果装作不在意，恐怕于承先也不信。 所以，他笑笑，“参座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件事。现在的合作互赢，不是很好？” 于承先摊开手臂，搁在沙发椅背上， 神态悠然。 顾轻彦这样说，他倒是觉得可信，合情合理。 “好，暂时不提这事。”于承先亦是笑笑。 顾轻彦略略颔首，“我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他脸色立即沉下来，笑容瞬间消失，变得凝重阴冷。 该死的于承先，始终对他不能完全信任。 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在于承先察觉之前，想办法找到乔泽安在哪。 离开指挥室以后。 顾轻彦驱车一路狂奔，直奔于承先麾下负责车辆调度的地方。 刚才他在门口，听到于承先和郑贤的对话。 听到郑贤提到安排送手柄游戏机，他当即想到，一定跟乔泽安有关。除了乔泽安，整个军阀怎么可能需要手柄游戏机？ 所以，他盘算好了借口，问于承先要了调度车辆和人员的手令。 就是为了查到，究竟是哪辆车转运送给乔泽安的物资，又送到哪里去。 走进车辆调度中心，门口的守卫拦下顾轻彦。 顾轻彦出示手令。 守卫看到于承先的印章，立即行礼，并且放行。 顾轻彦顺利地进入车辆调度中心，一名工作人员接待了他。 “把能够调用的车辆，全都给我看看，包括可以调配的人员。包括已经派出去的车辆，我都要查看一下，然后挑选适合我要用的。”顾轻彦吩咐道。 “是。”工作人员应道，然后给顾轻彦抱来一大堆资料。 “手写的进出记录都在这里。还有一些在电脑里。”说着，工作人员打开笔记本电脑，将最近的车辆进出记录，全都打开给顾轻彦看。 “一个个翻看需要很久，需要我帮忙吗？”工作人员询问。 “不需要，我自己看就好。”顾轻彦摆摆手，示意工作人员退下。 但是工作人员并没有走，留在旁边看着顾轻彦。 因为于承先有令，要关注顾轻彦的一举一动。 顾轻彦瞥了一眼工作人员，心知于承先并不完全信任他，留了一手。 他并不在意，飞快地扫视着电脑上的数据，与此同时还在翻着手账。 对于旁人来说，会觉得他只是随便翻翻。 因为速度太快，不足以获知什么重要信息。正常人也不可能记住。 但是他们忘记了，他是学金融出身，并且常年与数字打交道，拥有惊人的记忆力。对他来说，一目十行，都可以找到其中的关联，哪怕翻页的速度，该背上的都能背上。 所以，他排除了所有大型车辆，又排除了所有出去间隔期很长的车辆。 最后将目标框定在十多辆固定时间出发，固定时间返回，车程在两小时之内，基本每日派出运送物资。他揣测，送物资给乔泽安的车辆一定在其中。 而翻看的这段时间，这些车牌号，他全都记了下来。 紧接着，他翻完全部的手账记录。 最终将车辆锁定在两辆之内。 因为这两辆车的运送物资，没有明细。越是含糊其辞，越值得怀疑。 翻完之后，他在一旁的纸上，写下自己需要的车型，数量，以及人员，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派这些和人手给我即可。下午四点装载物资，凌晨出发，地点在海港码头七号仓库。” 在旁人看来，他不可能同时做两件事。查询两种完全不相关的资料。 所以工作人员没有怀疑。 接过顾轻彦的清单，应道，“是，顾行长。” 顾轻彦颔首示意，随即离开车辆调度中心。 顾轻彦离开后，工作人员打电话向于承先汇报。 “参座，顾行长已经离开。没有什么异常，他只是随便翻翻，翻看速度很快，然后写了需要车辆的清单和人员以及地点都告诉了我。” “是的，参座，上千辆车，他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他没有时间研究其他内容。请参座放心，他只是点名要车辆而已。是，他已经走了。” 于承先终于放心，“最近非常时期，全都给我看紧一点。” “是，参座请放心。” 工作人员随即挂断电话，开始安排调度车辆。 顾轻彦离开之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备忘录里，把刚才背下来的所有异常的车辆的车牌号，以及进出时间，方向，地点，全部输入在备忘录里。 他知道自己的电话，是被监控的，所以他不能联系任何人。 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必须自己想办法。 他心里琢磨着，究竟该如何帮到乔泽安，又不打草惊蛇？ 第七百九十四章 几斤几两 第七百九十四章 几斤几两 丰灵独自打车返回学校。 一进校门，她便感觉到了不一般的气氛。 大约她的事情已经在校园网传开了，现在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还没走到宿舍楼，她发现更严重的事情。 两名身穿藏蓝色军阀服装的侍卫一直在校内值守，见她回来，立即紧紧跟了上来。 她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丰灵怎么也避不开，无奈之下，她停下脚步，转身。 她有些害怕，还没开口时。 两名侍卫已经向她行礼，“丰小姐，秦帅派我们保护你。” “我……我不需要保护。”丰灵大着胆子提高声音，回绝道。 如果每天上课下课都有两个人守着她，她怎么在校园里待下去？ 两名侍卫不为所动。 丰灵咬着唇，神情无助，“你们给他打电话。我真的不需要。” 两名侍卫互望一眼。 其中一人拿出电话来，拨通秦明泽的电话。 接通后，侍卫请示，“秦帅，丰小姐说她不需要我们保护。秦帅您看怎么办？” 侍卫特意打开免提，能让丰灵也听到。 等会儿不用再向丰灵解释。 电话里传来秦明泽饱含怒意的声音，“谁说是保护她？24小时轮班监视她！除江教授以外，任何男性不得靠近她一米之内。” 说完，秦明泽甩断电话。 侍卫看了丰灵一眼，“你都听到了？我们奉命行事。” 丰灵，“……” 好吧，好霸道的男人，既然如此，她只能认了。 她转身，先回了一趟宿舍，拿上书本，然后来到阶梯教室上课。 走进阶梯教室，她识趣地坐在最后一排。 两名侍卫也在旁边一排坐下。腰板挺直，坐姿端正，全神戒备。 违和的画面，诡异的上课气氛，连乐理教授都觉得尴尬，时不时清了清喉咙，希望两名军阀侍卫能够离开教室。一直待在教室里，成何体统。 可惜军人只服从上级命令，对于其他人，全都不屑一顾。 前排的同学们，时不时有人偷偷回头，又惧怕两名侍卫森严的表情。 他们小声的议论着。 “至于吗？在学校里，还要人守护着丰灵？” “人家是军阀统帅的女人，别看了，小心挖了你的眼睛。” “哎，好酷啊，真羡慕，能跟这样的男人有交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看到校园论坛里面，秦帅的照片了吧，我昨天没去礼堂，没看到真人太可惜了。太帅了，天神一样。” “能被这样的男人保护，死都值了。” “对了，还有一个大瓜。丰灵是江教授的女儿，有亲子鉴定报告。” “难怪了，音乐天赋一流，来自遗传，虎父无犬女。” “别议论了，没看到那两名侍卫正瞪着你？” “啊啊，不说了。” 丰灵能够听到一些议论，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姿，太不自在了，如坐针毡，她感觉上课的时间很难熬。 好不容易上完一下午紧密的课程。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她来到餐厅里。 其中一名侍卫，主动上前帮她打了饭菜。并且帮她端到靠窗的座位。 丰灵也不好拒绝，只得落座。开始用餐。 然后，两名侍卫分别给自己打了饭菜，在丰灵旁边一桌坐下。 他们坐的地方，附近几桌都没有人敢坐。 丰灵叹了口气。 这样的状况，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子麟来到餐厅，要了一碗面，他端着面条，走向丰灵。昨天的事情，发生太突然。他有很多事情想问丰灵，不亲自问清楚，他不甘心。 还没等他靠近丰灵一米的距离。 两名侍卫突然站起来，挡住张子麟的去路。 “抱歉，同学。请不要靠近她。” 张子麟怒目圆睁，“为什么？你们这是非法禁止她的自由。我只是和她说说话，怎么了？不行吗？” 侍卫冷笑不屑，“不行，请退后。我们国家，秦帅说了算。” 张子麟怒道，“丰灵又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凭什么限制她？” 侍卫不以为意，“现在不是，以后肯定是。就算她不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你不要妨碍。” 张子麟气得恨不得将手里的碗砸出去。 丰灵此时开口，“张子麟，你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浪费时间。” 张子麟不信，“我不相信，丰灵，你是不是被迫的？我看你昨晚看他的表情，充满害怕。现在是人权社会，T国那一套在我们这里行不通。” 他强调，“你要保护自己的权益，如果受到胁迫，你向警方求助，向外交部门反应。总之，你不能任他为所欲为。他派两个人在校园里看着你，算是怎么回事？” “丰灵，我昨晚一夜没睡，想了很久。你的过去，我可以不介意。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女孩，我是真心的。” 张子麟索性当场表白，再不说出自己的心意，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不曾想，丰灵默默抬头。 一句话便将张子麟打入地狱。 “我是自愿的，你想多了。” 她站起来，用餐巾纸擦拭唇角，“我吃好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餐厅。 两名侍卫嘲讽地瞟了一眼张子麟，想跟他们统帅争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资格，真可笑。他们赶紧跟上丰灵。 走出食堂。 一名女生跑上前，“丰灵，可算找到你了。江教授在办公室里，他想要见见你。你赶紧去吧。” “哦。”丰灵应了一声。 昨晚知晓江教授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喜讯，便被秦明泽带走。 眼下，她特别想见到江忍，她的亲生父亲。 她加快步伐，走向江忍所在的办公楼。 心情雀跃。 走到办公室门前，两名侍卫识趣地守在门外。 秦帅吩咐过，江教授例外。 丰灵轻轻敲门。 少刻，办公室门打开。 江忍见到丰灵，激动地将她拉近办公室，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激动地不能自己，细看之下，他全身都在颤抖。 “太好了，你是我的女儿，太好了！” 第七百九十五章 留在身边 第七百九十五章 留在身边 丰灵依偎在江忍的怀里，她轻轻颤抖着，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从小到大，她从未得到过来自父亲的爱护。看到的只有丰家父子，欺凌霸虐，纵情声色，花天酒地。对于父亲这个角色，她除了痛恨，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甚至因为这个原因，她无法正常与其他男性接触。 然而江忍不同，他温文尔雅，和蔼慈祥，浑身上下都透出受过高等教育良好的素养。 此刻，她伏在他的身前，听着他因为激动而猛烈的心跳。感觉格外安心。 这种心情，她现在无法表述。 江忍拉着丰灵的手坐到沙发上面，他朝门口望了一眼。 两名侍卫分别站在门口。 见到里面父女团聚的情形，他们主动将门关上。 江忍知道是秦明泽派人守护，他轻轻握住丰灵的双手，轻轻拍了拍。 “你吃过晚饭了吧。” 丰灵点点头，“吃过了。” “能不能告诉我，从小到大你都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认识T国军阀的秦明泽统帅？”江忍教授忍耐了整整一晚，终于问道。 丰灵咬了咬下唇。 她简单讲述了，小时候母亲林云秀在丰家受到欺凌的遭遇，以及后来因病去世，还有丰家父子荒淫无度的所作所为。 还有她自从学习审计统计以后，如何收集证据，一直等待机会，告发丰家父子。 再后来，她终于等到了机会，遇到了秦明泽。 她简单讲述了自己跟秦明泽相遇的经历，以及后来抓捕丰议员时，她坠海被渔船搭救，然后侥幸活了下来。再后来去了郊区教授小提琴谋生，来到市中心广场公益演奏的时候，遇到了江忍。 江忍听完的时候，再是坚韧的男人，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灵儿啊，我和你的母亲林云秀，我们有共同语言，志同道合，我们真心相爱。后来她被姓丰的那个混蛋侮辱了，我昨晚想了很久，她一定是受到了威胁，那个混蛋肯定用毁掉我小提琴生涯来威胁她，所以她才会对我撂下狠话，狠心离开我。都怪我没用，我没有看透她的本意，竟然选择相信了。是我太懦弱了，不敢面对。没想到，她过着这样悲惨的日子。我真的，我真的好后悔……” 丰灵递了纸巾给江忍，“妈妈不会怨你的，在她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 “不，我可以不要小提琴，我不要前途，我只想跟她在一起。灵儿，我只想跟她在一起，我偷偷去她的墓地，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江忍泣不成声，“我对不起她，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为什么这么多年再也没找过我，为什么让我抱憾终身。” 丰灵安慰道，“爸爸，你还有我。” 江忍猛地抬头，第一次听她喊爸爸。 亲切的称呼，让他心底有股暖流涌上来，温暖了疼痛的心。 “爸爸，妈妈之所以不来找你。要是以前，我也想不通。但是自从知道你才是我的父亲，我终于想明白了。妈妈是为了保全我。她害怕我不是丰家血脉的事情会被发现。多年来，她忍辱负重，活的小心翼翼。她全都是为了我，包括当年，她委身丰议员，也是为了保住我。她做到了，你看，我已经长这么大。丰家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爸爸，他们再也不会骚扰我们了。”丰灵一字一句，说到最后，她亦是落泪。 一对父女，相拥而泣。 许久，江忍控制住情绪，他擦干眼泪，也替丰灵擦干眼泪。 “云秀她到底生什么病？” 丰灵叹息一声，“乳腺癌。” 江忍沉默片刻，心气郁结患上乳腺癌，他与云秀从此天人两隔。 丰灵轻轻抚上江忍的手背，“爸爸，妈妈离开的时候没有痛苦，甚至带着微笑。你不要自责，对她来说，一辈子浮云般的生活，她已经解脱了。她将我带大，我已经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她才撒手而去。” 江忍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丰灵齐耳的短发。 “她将你教育得真好，到底骨子里是我们的女儿，没有受到半点丰家父子的影响。灵儿，做得好，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你不愧是我们的女儿。” 丰灵低下头，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她能成功，也是因为遇到了对的人，遇到了秦明泽。他们有着强大的权势和能力，足以抗衡。 “对了，我方便问吗？你是怎么怀孕的呢？”江忍有些难以启齿，但这件事他身为父亲，总得问清楚。毕竟她和秦明泽认识时间并不长，她也不是随便的女孩。甚至据他观察，她几乎不能接触男性，所以，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呢。 “这……”丰灵咬着下唇，该怎么说呢。 她想了又想，没有隐瞒江忍，“当时他躲在地窖里，误喝了加料的矿泉水，所以才对我……但是真的不怪他。他也不想的。不是他的责任，我其实可以逃走的，我只是不想他因此死去，我……爸爸，你不要怪他。” 她支支吾吾又补充了事情的经过。 江忍叹了口气。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你想要这个孩子，对吗？”江忍直接道，“你只管说出来，我是开明的人，每一条生命都值得尊重，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丰灵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嗯，我想要这个孩子。” “你喜欢他吗？”江忍又问。 丰灵一怔，低下来头来。 羞涩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江忍也没有继续再问，无需问，不止喜欢，他的女儿早已经深深沦陷。也是，像秦明泽那样优秀的男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身份与颜值并存，哪个女孩会不心动。 “那你有什么打算？”江忍轻轻拍了拍丰灵的肩膀，“你会跟他去T国吗？” “我不要离开你，爸爸。”丰灵突然激动地抓住江忍的双手，“我们刚刚团聚，我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而且，我想学小提琴，我才刚刚接受正式的音乐教育。我不会去T国。我要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傻孩子。”江忍揉了揉她的发顶，溢出笑容。 第七百九十六章 分区停电 第七百九十六章 分区停电 秦明泽回到秘密基地。 虽然烦躁，但他在从酒店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个寻找乔泽安办法。 他给宫苏言打了电话，召集大家下午在秘密基地会面。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秦念真有其他事。 宫苏言在会议桌前坐下，他带了最先进的网络数据库，如果等下需要查询数据，可以立即搜索。 左辰夜陪着乔然一起来到秘密基地。 经过几天漫无目的的查找，乔然瘦了许多，下巴更尖，脸色也微微发白，嘴唇缺少血色。 左辰夜上前为她拉开座位，心疼地扶她坐下。 转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他知道乔然这次妊娠反应有点严重。 他心里已经由最初的狂喜，转为更深的自责，怀孕对于乔然来说，现在无疑加重了负担，千防万防，密不透风的保护之下，乔泽安还是出事了。 乔然能够撑到现在没有倒下，她已经足够坚强。 “刚才坐了车，现在还难受吗？”他柔声问道。 乔然喝了几口热水，摇摇头，“已经好多了。我没事。” 她冲他勉力一笑，这些天他也够辛苦的，眼眶深陷一圈。她明白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想从贾局长的虎口里拔牙，虽然没有成功，可他却真真实实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左辰夜挨着她，在她身边坐下。 秦明泽从里间走了出来，开门见山，“今天我把大家叫来，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弃用很久的办法。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宫苏言，“愿闻其详。” 左辰夜认真地看向秦明泽，“你是军阀出身，T国国情跟我们不同，军权大于政权，的确你比我们更懂军阀内部这一套。上次利用探测波段找到秦念真具体位置，也是你带来的装备。” 秦明泽打开地图，展示给大家看。 “你们看，这里是京城以及京城周边的地形图。于承先不可能将乔泽安和大帅软禁在离京城太远的地方。这样容易脱离他的核心管控。” “没错，海陆空我都有人盯梢，他不可能将人轻易地送出L国。”宫苏言认同。 “五十年前，有种做法，利用分区停电的方式，来探测电报发报信号。当时目的为了寻找到敌特的动向。现在早已不用这种方式。但是，今天我突然想到，分区停电的方式，可以让我们探测到整个京城哪里是信号缺失的地段。”秦明泽说道。 乔然愣了愣，“信号缺失，你的意思是，于承先关人的地方，一定是屏蔽了信号。我们利用分区停电的方式，把所有信号屏蔽的地方找出来，再逐一排除？” “聪明，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秦明泽点头。 “而且，配合扫描卫星通讯，在屏蔽信号消失区如果合并使用卫星通讯，则嫌疑更大。”秦明泽指着地图，“只是这样的电讯探测车，宫苏言，不知道你还有吗？如果没有，我或许能从T国运一台来，但是时间会比较久。” 宫苏言凝眉想了想，“好像有，以前的设备，都封存在仓库里，我可以去找找。应该会有，毕竟以前这是特侦科职能范围。” “只不过……”宫苏言有些为难，“分区停电这件事，有点难办到，毕竟现在不同旧社会，不是全社会管控，也不是宵禁年代。而且对社会面影响太大，这么大的动静于承先不可能不知道。” “分区停电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左辰夜说道，“我认识国家电力总局局长，因为我们有能源方面合作。我可以请他配合，我们将分区停电时间，定在人们活动最少的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所有产生的运营损失，由我来赔偿，他应该会同意。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于承先即便知道我们有动静，也无妨。”秦明泽说道，“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敢轻易挪动囚禁地点。一动，更容易被察觉。我赌他会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嗯。”宫苏言思考了一番，表示认同。 他站起来，“秦帅说的，的确是好主意。事不宜迟，我现在返回特侦科部署。一旦找到封存的探测车，今夜凌晨准备行动。动作越快越好。查出信号盲区，我们还需要几天排查，不能再等了。” 提起自己的包，他率先离开。 紧接着，左辰夜也起身，“乔然，我去一趟国家电力总局。搞定分区停电的事情。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乔然摇摇头，“你去忙你的，我再跟秦帅商量一下细节问题。” 秦明泽，“你不用担心她，谈完我会送她回去。” 左辰夜也没有纠结，“好，乔然拜托你了。” 他轻轻抚了抚乔然的肩膀，“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你到家后先睡一觉。顺利的话，今晚要熬夜，怕你身体吃不消。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 “嗯，知道了。”乔然点头。 左辰夜有些不舍，但还是离开，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走后，乔然又跟秦明泽讨论了一下实际的执行方案。 甚至制定了详细的排除计划。 弄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秦明泽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再晚左少该担心了。” 乔然也起身，“好。秦明泽，这次多亏你想到新办法。这些天，我们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你说的方法，已经是最后的希望。” 秦明泽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一定会解决。” 乔然点点头。 他们一起来到秘密基地门前。 秦明泽开车送乔然回品宣公寓。 他打开副驾驶座位，让乔然坐好以后，他自己也上了车。 启动，踩下油门。 暮色深沉。 一路上，乔然见秦明泽话很少，像是有心事。不像平时的他。 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心事？我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秦明泽干笑一声，“这么明显？” 乔然笑笑，“是不是因为丰灵的事？” 秦明泽一僵，也不否认。 “嗯。” 第七百九十七章 世界舞台 第七百九十七章 世界舞台 “我找到她了。她现在在京城音乐大学。” 秦明泽单手把握着方向盘，单手撑着额头。 乔然一愣，“你想好要去找她。你决定了？” “我已经找过她了。”秦明泽烦躁地捋了捋短发。 乔然不解，“可是，她怎么会跑到京城音乐大学？跟她之前所学的完全背道而驰，难道她去找她的父亲江忍？她其实知情？” 秦明泽，“整件事说来话长。” 他跟乔然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经过。包括他在医院里遇到丰灵，是宫苏言告诉他丰灵在京城音乐大学，等等。 说完以后，他更加烦乱，“我表述的有点乱，不知道你听懂没？” 当然他隐去了昨晚以及今晨他带丰灵去酒店开房发生的事情。 乔然点点头，“我听明白了。机缘巧合，她回到了她的父亲身边。现在因为你拿出了亲子鉴定报告，他们父女相认。没想到丰灵遗传了江忍的小提琴天赋，真是太好了。” 秦明泽喘着气，略微粗重，冷笑了一声。 “是挺好，她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当初的样子。” “呵呵。”乔然笑笑，“那你觉得她现在这样好，还是当初好？” 秦明泽一愣，这要怎么比较？ 非要比较，自然现在更好，胆子大了许多，但又保有足够的羞怯和青涩，他很受用，感觉很好。 他没有回答。 乔然自然看出答案，接话道，“她能够走出丰家的阴影，慢慢适应社会，与人正常接触，当然是件好事。你既然去找她，说明你已经慎重考虑过将来。打算接纳她，打算娶她，带她回T国，对吗？” 虽然秦明泽没有明说。 但她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更近了一步。当然其中肯定还存在一定问题。 秦明泽虽然觉得难以启齿，但乔然毕竟不算外人。 他嗤笑一声，“我倒是想。” 乔然听出弦外之音，“她不愿意？” 秦明泽索性全都说了出来，“她怀孕了。那一晚以后，她怀孕了。” “啊。丰灵怀孕了？！”乔然低呼一声，刚才没好意思问秦明泽，他说在医院遇到了丰灵。那么究竟丰灵去医院做什么，秦明泽并没有说。眼下看来，丰灵肯定是去医院做检查了。 “乔然，你想象不到，她看起来胆小懦弱，你知道她是怎么跟我说的？”秦明泽提起这件事，便恨得牙痒痒。 “她怎么说？”乔然更加好奇。她只见过丰灵一次，虽然印象深刻，但毕竟对丰灵不了解。现在光听秦明泽表述，她都觉得很好奇，以后她一定要找机会见见丰灵。将丰灵拉到他们的圈子里面来。 “她说，她不会跟我结婚。也不会跟我去T国。生下如果是儿子，可以给我带走。如果是女儿，希望留给她。”秦明泽说完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在说笑话。 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他秦明泽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怎么可能让孩子流落在异国他乡？ 乔然听完，陷入沉思。 秦明泽瞥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 “是不是连你都觉得很可笑？想不到她竟然不愿意结婚，还提出这种离谱的建议。我堂堂一国军阀统帅，皇族出身，难道她还看不上眼？” 乔然思索片刻，回道，“秦明泽，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她看不上眼。而是你的身份实在太高了，对她来说，就是天边遥望的星辰。我刚才，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我已经能够理解她的想法了。” “哦，你说来听听。”秦明泽很想知道，丰灵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已经倾他所有，丰灵还要如何？还有哪里不满意？ “是这样。我觉得首先，她很爱你。这点毋庸置疑。”乔然深深望了秦明泽一眼，“你不用怀疑，一定是。” 秦明泽听了有些不自在，也是，她看他的表情，眼神，他能感觉到爱意，还有崇拜。 “所以，她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她不愿意跟你结婚，是不想拉低你的身份，影响到你的地位。更不希望，因为她造成你和议会也好，皇族也好之间的矛盾。所有这些可以预见的棘手问题，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她退出。”乔然分析道。 秦明泽听了，沉默下来，他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之所以，她提出生下男孩，让你带走。也是考虑到继承的问题。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让你的孩子留在她的身边。同时她说女孩留给她，是希望如果不考虑继承的前提，你能够给她留下一点念想。” 乔然深吸一口气，“看来，她是打算抱着对你的思念过一辈子。如果有个女孩陪伴，漫漫长夜她不至于太孤单，日子也有盼头。如果你不同意，她也会妥协。然后想着你，念着你，孤独终老。” 秦明泽皱眉，回忆起丰灵所说，会为他守身一辈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他气得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谁让她当圣母了？我都说要跟她结婚。蠢女人！该死的笨蛋，无可救药！” “你别激动。”乔然劝慰着。 “乔然，我现在该怎么办？”秦明泽俊脸写满郁闷，“我已经承诺娶她，总不能我再拉下脸，求她嫁给我？” 他也是要面子的。 “要我说，你不要逼太紧。你得给她时间，我觉得她现在缺乏自信，她也是刚知道自己不是丰家的血脉。对她来说，负担已经减轻。你得给她时间成长，毕竟她年纪还小。你不是说她很有小提琴天赋吗？未来肯定会是一流的音乐家。”乔然说道。 “是，假以时日，她的小提琴天赋一定会名动天下。”秦明泽笃定道，听过丰灵的弹奏，他很确定，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所以，你应该陪伴她成长，等她能够站在全世界的舞台之上，接受众人敬仰的目光时，就是她找回自信，鼓起勇气，想要嫁给你的时候。” 乔然说完，唇角勾起微笑，仿佛已经想到了这一幕。 秦明泽陷入深思。 乔然说的话，深深触动到了他。 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他完全没有想过。 第七百九十八章 左转右转 第七百九十八章 左转右转 乔然见秦明泽神情深沉不说话，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帅，我的经历，你多少也听过。人生只有这么多年，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我只是希望，周边的人，不要像我一样，经历这么多苦难。” 秦明泽瞥了乔然一眼，安慰道，“放心，一定能够将乔泽安救回来。这个孩子一看就是有福分的人，当年坠崖落海，他都能活下来。现在比起来，只是小困难。而且我相信，他自己肯定也有打算，不会坐以待毙。” 乔然揉了揉眉心，“嗯。我知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姑姑最近已经在部署军事反攻，我有种预感，于承先的事情，解决他就在这几日。”秦明泽打转方向盘，开入辅道。 “但愿如此。”乔然轻轻颔首，“今天多亏你想出新的办法来。我们已经一筹莫展。” “对了。”乔然突然提高声音，好奇道，“你是怎么想到，用五十年前的方式，来进行分区停电排查信号盲区的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方式大多用于间谍战，完成甄别敌特任务。 秦明泽，“……”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乔然。 自己因为一路上生丰灵的气，又时不时想起丰灵那个仿佛从民国穿越而来的女人。 最后，发散思维，竟然想到了几十年前那一套侦查手段。 “我只是突然想到。”秦明泽语意闪躲。 乔然也没有继续追问。 很快，秦明泽将车开到品宣公寓楼下。 他停下车，“我送你上去。” 乔然微微一笑，“不用，你看已经有人在等我。” 她伸手指了一指，只见严寒正守在楼下等待她。 “原来左少早已经安排好了，呵呵。”秦明泽笑了笑，“我就不上去了，你注意休息。” “嗯，再见。”乔然摆摆手。 她返回品宣公寓，严寒一路保护着她。 秦明泽掉转车头。 天已黑。 路上，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繁华的光影，虚浮又缥缈。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说放下，是不可能的。 突然，前方亮起红灯。 他猛地踩下刹车。停在了十字路口。 往右转，是返回军事秘密基地的路。左转，则是去往京城音乐大学的路。 停在十字路口，他有瞬间的迷茫。 究竟该去往哪里？ 当红灯转为绿灯，他依旧深陷沉思。 这时，身后其他车辆响起尖锐的喇叭声，催促着他。一声高过一声，令人烦躁。 像是突然决定。他猛地一脚踩下油门，直冲出去，然后猛打左方向盘，直奔京城音乐大学。 乔然说得对，人生短暂，不要犹豫，不要留有遗憾。 他决定找江忍，将事情说清楚。 另一边。下午的时候，顾轻彦根据他排查出来的异常车牌号，逐个筛查，最终锁定了一辆每日定时定点配送的车辆。 而且他通过核查司机银行账号的方式。 很快锁定随车两名司机的身份。 奇怪的是，其中一名司机，中午去过商场，并且在玩具店购买了游戏机。 顾轻彦通过银行数据库背景调查，查清这名司机的所有背景资料。而且，这名司机还有违规贷款的记录，其中一笔已经逾期两个月。虽然不是由顾氏银行发放的正规贷款，是一家小型金融机构，但也是与他有关联的金融机构，他持股40%。 他立即让助理小江打电话联系这名司机。 谎称因为债务问题，约谈这名司机，要求重新签署利息合同，时间是下午一点半。 果然，司机准时来到金融机构。 在L国，贷款信誉很重要，司机已经逾期，如果金融机构咬着不放，以后他将借不到一分钱，寸步难行。 小江指派金融机构里面的一名心腹员工林科长亲自接待了这名司机。 “抱歉，我知道拖欠了两个月。但最近手头真的紧，能不能宽限一个月？”司机恳求道。 林科长一脸为难，“你别搞错了，我们是正规金融机构，又不是放高利贷。给你的贷款利息有多低？只比银行高两个点。” 她翻了翻资料，“当时你审核资料时，提交你的工作是货车司机，服务于军阀，工作稳定。我们审查通过，你有偿还能力，为什么会拖欠？” 司机叹道，“你应该看过新闻，军阀陷入混乱，分裂成两派。所以在工资补助发放上面，现在比较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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