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却将真心袒露。 檀颂也很清楚,这种熟稔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养出来的,那人与夫人之间,势必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那份感情,自己比不得。 若说起初在等闻蝉坦白,到后来,他的心开始微微扭曲。 竟想着,不如让她犯些错吧。 愧疚也是感情,当下的夫人,是他从未见过的夫人。 檀颂轻轻拥住她,在她耳畔继续开口: “我知道夫人不想跟他走,既有当初,却无当下,是夫人下定决心想跟他断了。” “我也知他出身高贵,连夫人都拿他没办法。” “所以我买通海匪,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他死了,我们就……” “檀颂!” 闻蝉几乎泣不成声,把人推开来,对上他面孔,嘴边训斥的话又出不了口。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 这分明是他最大的长处,哪怕有时自己拎不清,可愿意问出来,愿意听她的话。 遇上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就敢自作主张。 “因为夫人不舍得!” 檀颂亦眼尾赤红,“夫人在意他,胜过在意我。” “除夕那日夜里我才知道,香山寺那回,是夫人救的他;夫人嘴上喊打喊杀,几时又真的硬过心肠?” 晚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闻蝉打量眼前这间,与人共居三年的寝屋,心头漫上一阵不舍。 “除夕那日,你果然醒着。” 开口,已没了任何生机,“那你知不知道,那天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激你,对他出手。” 这回换檀颂发怔。 “他故意在临走时透露巡海之事,若我没猜错,年后审讯海匪的事也分给你去做。” “你自认神不知鬼不觉,却没发觉一切都太顺畅了吗?” “从头到尾,都在他算计之中。” 檀颂开始回想,那一桩桩一件件。 当初因畏惧不敢深想,如今想来,似乎的确都……太顺利了。 “别说他是国公府出身,圣上派来的钦差御史,你也知道上头在查离王府吧。” “圣上欲治离王谋逆,养寇自肥,是离王的罪名。” “你却暗通海匪对奉旨查案的御史出手,你说,这又是什么罪名?” 以谋逆同党论。 诛九族的大罪啊。 长姐和外甥还在府上,夫人就在眼前,檀颂整个人,一下凉了个透彻。 “我不知道啊,”他喃喃道,“我不知道离王养寇自肥……” 闻蝉满面是泪,靠在门上,似被抽干所有力气。 又听见一声熟悉的:“那夫人说,要怎么办?” 第47章 认罪书,休书 檀颂还是那个檀颂。 遇上解决不了的事,会立刻向她这位夫人求助。 可这次,他犯的事太大了。 闻蝉不忍心告诉他,她们夫妻间的缘分,怕是尽了。 “放心。”生怕他看出端倪,又主动拥上他。 贴在他肩头说:“我会想办法的。” “这么大的事,夫人也能周旋吗?” 闻蝉搭一搭他的背,努力把眼泪往回收,“能,你还不知道我嘛。” “这些年有什么事,是我办不成的?” 躁动的心被她三两句话抚平,檀颂亦牢牢抱住她,“好,我听夫人的。” “这次是我做错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听夫人的……” 闻蝉劝他告假在家,檀颂应了。 她先从家中入手,找到管库房的李婆子,要来支取账册,找到那三百两银子。 “妈妈这笔记错了,这银子是我托夫君取的,该记到我名下。” 李婆子仔细回想,都不记得主君说是为夫人取的。 “那这……” “整本账册重抄,若有人问起,你也得说是我支的银两。” 李婆子不解:“都是自家人,主君不问,还有谁会管咱们自家库房?” 可对上闻蝉的眼光,她又立刻明白过来。 “是,老奴这就重新誊抄一本。” 闻蝉叫人去请了王妗,两人在茶铺碰面。 内室中,她从一个上锁的铜箱中,搬出一沓账册。 “这是这些年,我在来往的官吏、富商,每户私下有什么生意,主事人是何性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且照姓氏排过了。” 王妗瞥一眼那书封空白的册子,两手归于身前,并未抬手去碰。 “这么要紧的东西,姐姐不收好,拿来给我看作甚?” “妗儿,”闻蝉握了她的手,“要说我手上什么最值钱,便只有这间茶铺,只有我‘柳娘子’这个名头。” “册子上这些人脉,是我花了三四年才积攒起来的,往后若有人求上门,你便对着册子找,看是能办还是不能办。” “只有一点切记,掉脑袋的事不能做,你只给他们搭桥,自己不能沾。” 王妗听了这几句,还有什么不明白。 “姐姐的意思是,把这些都交给我?” 闻蝉认真点头,“檀颂是不屑做这种事的,她姐姐是个后宅妇人,也管不好这些事。” “托付给你,我最安心。” “那你呢姐姐?你出什么事了?” 闻蝉抿了抿唇。 然后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她。 小姑娘听得眉头深锁,到最后红了眼眶。 “那我们……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吗?” 闻蝉也不知道。 其实她挺喜欢琼州的,地处偏僻,但民风淳朴。 像自己,像王妗这样年轻的女商,一点都不罕见。 当地为官者,也没什么真权贵,尽是失意人。 和上京一点都不一样。 “若我安定下来,我会给你写信;若那时你想到上京来,你依旧是我的妹妹。” 闻蝉也给梁妈妈打了招呼,当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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