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妻子在意的事太多,分给自己的精力太少。 还有,良宵苦短。 次日是他休沐,应着闻蝉再三要求,还是要和刚回家的谢铭仰见一面。 清早跑到他院里,却说他去了棠茵的海棠居。 闻蝉念着成婚前,棠茵对自己的和善,道声“正好”,便跟谢云章移步去了海棠居。 门外,谢铭仰的贴身婢女阿霁,对两人行了一礼。 笑道:“三爷三少夫人稍等,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好。” 闻蝉应了,谢云章却敏锐察觉她神色有异。 “怎么了?” “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压低嗓音,“海棠居毕竟是四妹的住处,为何却是五弟的人在守门。” 谢云章对这兄妹二人感情甚好早有耳闻,因此并未太放在心上。 至于为何感情好,怎么好,他便不关心了。 阿霁生着一张圆圆的面孔,笑起来亲和无害,跑出来对二人道:“三爷少夫人请进吧,公子姑娘在书房呢!” 本以为二人一大早在吟诗作画,便如从前谢铭仰在朝云轩。 却不想一走进去,棠茵陷在交椅中,一条包扎过的腿无力垂着,见了人亦是双目无神。 和闻蝉记忆中神采飞扬的少女,大相迳庭。 “这是怎么了?” 她立时上前,蹲在了棠茵身侧。 棠茵眼含热泪,却是看了看谢铭仰,没有说话。 闻蝉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转向谢铭仰。 这少年人仍旧是清润温和的模样,立在书案边,将几本杂乱的书册重新堆放好。 “我也是来了才听说,她昨夜摔伤了腿,一大早还吵着闹着不肯包扎,要往书房里来。”谢铭仰冲人抬了抬下颌,“这不,刚刚才上了药油。” 书房里,果真漂浮着淡淡的药油味。 闻蝉只能又转头问:“为何不上药?腿怎么摔的?” 隔着面前关切的闻蝉,棠茵再度与谢铭仰对望。 有些话她说不出来,只能捧住闻蝉的手。 “三嫂放心,我没事的。” 闻蝉手心有些痒。 对上面前少女含泪的眼,细细体会,她竟在自己掌心写字。 两遍,写的都是,“救”。 第161章 镜室 两双妙目交汇,棠茵眼中哀求难掩。 “我知道了。”闻蝉点点头,轻轻拍她手背,“正好你三哥公事忙碌,这几日,我都会过来照顾你的。” 不待棠茵反应,身后谢铭仰出声道:“海棠居的婢女自会服侍起居,三嫂不必那样辛苦。” 谢云章亦道:“你操持内务已是不易,四妹这边交给下人便好。” 两兄弟都不乐意她来,闻蝉的手被棠茵攥得更紧。 转而道:“四妹毕竟是伤了腿,行动不便,困在屋子里也无趣。我就当过来,陪妹妹说说话,解解闷。可好?” “好!” 棠茵似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道:“三嫂愿意来陪我,真是太好了,三嫂可要说话算话呀。” 谢铭仰眸色微凝。 谢云章虽对这两人漠不关心,却也终于在这吊诡的氛围中,察觉出什么。 今日谢云章休沐,夫妻二人并未逗留太久。 谢铭仰在院里送了人,缓缓踱回门内,慢条斯理,将屋门合上。 棠茵眼睁睁看着那点微薄的晨曦,都被挡在门外。 屋里阴冷,沉闷。 “三嫂自身难保,日子本就难过,何苦再将她牵扯进来?” 少年人嗓音温和,说这话时,竟真像在为闻蝉考虑,责怪棠茵不够懂事。 只有棠茵清楚,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疯子! 可她发现得太晚了,瘫坐在椅子里,连自己站起来都不行。 “四姐姐,我在同你说话。” 得不到少女应答,谢铭仰蹲到她身前,冷白清瘦的手,似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攀上少女缠着纱布的左腿。 稍许用力—— “啊……” 棠茵立刻死死攀住他衣袖,摇着头,求他不要再折磨自己的伤腿。 昨夜她趁院里人都睡了,企图翻墙逃出去。 可院墙太高,下去时没落稳,一条腿跌断了。 人没逃走,反而叫人察觉她想逃的意图。 粉拳不断挥到少年手臂上,偶尔骨头撞骨头,真有几分恼人的疼。 谢铭仰却不肯松手,他要人记住这种痛。 “方才你握着三嫂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什么?” 她自以为做得隐蔽,可谢铭仰是什么人,天生五感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正因如此,棠茵虽不肯放弃,却一次又一次陷入绝望。 她不打了,闭上眼,两行清泪淌下。 “你放了我吧,”她嗓音因痛苦而含混,“我是你的姐姐啊……” 这话她说过千百回。 被他强毁清白的那个夜里,她更是惊恐地,说过一遍又一遍。 谢铭仰嗤笑一声,终于松开她的伤腿。 “你、不、是。” 整个国公府知晓此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棠茵并非老国公的亲生女儿,她的生母潘姨娘入府前有个旧情人,生下两个儿子后,便偷摸与人有了首尾。 后来珠胎暗结,月份对不上,还推说棠茵是早产儿。 可惜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后,潘姨娘以养病为由被送去庄子上,实则被老太太赐了条白绫。 谢铭仰是怎么知道的? 五岁那年老太太六十大寿,他与棠茵跑进苍山阁玩藏猫儿。 那时他在床底,老太太和身边人进来时,棠茵躲进了柜子里。 她们不经意提起了此事。 从那时起,两人便心知肚明,彼此并无半分血缘。 可笑那时自己还未张口说话,棠茵当他是痴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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