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是自己不行。 可故意放慢动作,等了又等,愣是没等到她主动上前来。 谢云章只得想起路上,她身边那个陆英说的话。 自己将衣裳换好,问她:“明日要回门?” 闻蝉没想到他主动提了,忙点点脑袋,“公子要陪我回去。” 听见这直愣愣的一句话,谢云章却莫名舒心不少。 “回门礼可备了?” “备好了。” 闻蝉做好了准备,若谢云章实在僵着,自己只能携厚礼回去。 他一问,忙将礼单奉上。 男人只扫一眼,又问:“你拿自己嫁妆贴补了?” 东西都不是他库房的,国公府的月例银子显然不够。 闻蝉一时没有作答。 谢云章便认定了,绷着脸色说:“传出去,平白叫人笑话我。” “不是的,”闻蝉这才说,“虽是我私房钱贴补的,可我名下众多私产,都是公子从前给的。” 谢云章自然全不记得,问:“给了你多少?” 闻蝉便取出一个上锁的木匣,将厚厚的地契一气捧出来。 她手小,几乎都要捏不住。 还不忘解释:“那时黎贼作乱,国公府遭难,公子将手中的庄铺宅邸,都过到了我的名下。” 谢云章随意翻了几张,生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感慨。 他说自己怎么为官这些年,除了几个月前的赏赐,自己名下竟没什么田产。 给她了,原来都给她了。 “收着吧。” 闻蝉也没打算还他,这些东西没算进嫁妆礼,而是她的私产,是她唯一的底气。 木匣放回去,见男人面色稍有舒缓。 她小心翼翼开口:“昨夜……” 两个字刚出口,谢云章便狠狠朝她剜来。 第137章 谢云章梦到“妹妹” 被他一瞪,闻蝉下意识不敢出声。 谢云章实在不想听她提起此事,被新婚妻子拒绝同房,是何等荒谬又耻辱的事! 指骨夹起面前的回门礼单,他状似随意道:“库房有江南时兴的丝绸百匹,你添上去,给你的母亲和妹妹。” 闻蝉张了唇,刚要出声,却对上他目光移来。 她又不敢说了,其实她和忠勤伯夫人,还有李缨并不算亲厚。 不过也不算大事,礼多人不怪,还能分给妗儿和义母。 两人正商量着,院里魏嬷嬷行至屋门口道:“三爷,少夫人,主母请两位到兰馨堂用晚膳。” 打成婚以来,两人还没一齐在国公夫人那里露过面。 闻蝉去看谢云章,谢云章便道:“走吧。” 国公夫人近来少有动静,因为今年秋闱推迟到了九月下旬,这几日正是谢铭仰备考的要紧关头。 她先是随意交待了几句明日回门的事,待用完膳,便取出一张请柬。 “这是翰林院陶学士的夫人送来的,后日有场诗会,恰好三郎也休沐,你们夫妻二人便一起出去走走吧。” 请柬是闻蝉接的。 她深知国公夫人不会那样好心,回朝云轩的路上便对谢云章说:“这位陶城陶学士,便是此次秋闱的主考官。” 学子应考前,多有拜考官的习俗,诗会亦能检验考生才学。 谢铭仰不去这场诗会,国公夫人要他们夫妻二人,代为拜考官。 谢云章显然也看出来了。 回了朝云轩,关上门,难得问她:“我与这五弟,从前亲疏如何?” 闻蝉如实道:“家中几个兄弟,五公子和你算是最亲近的,只是……” “只是什么?” 新世子的人选,也要从你们当中定夺。 闻蝉想了想,谢云章眼下对自己并不信任,这话就算不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凭他心智也定能猜到。 故而改口道:“只是终究并非一母所出,算不得十分亲厚。” 男人修长的指节落在膝头,听她说话时,缓缓摩挲过衣料。 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闻蝉又试探着开口:“听说前阵子东厢房,走过水?” 他落在膝头的手猛然收紧。 “嗯。” 里头虽没焚毁殆尽,可一想到床帐被毁,芍药花地衣残缺,便似有千百根银针扎向他脑门。 “那是我妹妹的屋子,没事不要过去。今日我先沐浴。” 他转身就走,显然不想多提。 闻蝉无法,只能将真相摁在心底。 屏风后,水气缭绕。 男人坐于浴桶中,匀称的小臂随意靠在浴桶边,白皙到能清楚窥见经脉青紫。 他已经不记得妹妹了。 心底却一直有个念头叫嚣:那是很重要的人,不该忘了她。 刚醒来的那几日,他无一日不在愧疚,甚至有好几日坐在那屋里,试图强迫自己想起来。 可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干脆就把屋子锁起来了。 长腿迈出浴桶,水珠顺着脊背肌肉淌下,男人随意扯过巾帕擦拭,今日倒无心为此事苦恼愧疚。 毕竟眼前,还有一个更麻烦的女人。 她沐浴完,便扭扭捏捏走到床前。 “柜子里的褥子……没了。” 她昨日就裹着锦被,在地上睡了一夜,今日起来腰酸背痛。 眼下这个情形,谢云章只要一看见她,便会想起昨夜的事。 想起她伏于身下的眼波媚态,身上隐隐发热。 再想起后来被她拒绝,恨不得将她赶出门去。 谢云章并不多看她,翻身朝里,说了句:“烛火熄了,明日要起早。” 闻蝉这才松一口气,小心爬到榻上。 当夜,谢云章做了个梦。 他清楚地知道是梦,因为他自始至终是个旁观者。 他立在朝云轩院落中。 眼见一个十二三岁,容貌和他极为相似的半大少年,牵着一个女童走进了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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