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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刺痛得厉害,可看着他沉峻眉目,眼底担忧压抑不住,竟也觉得还好。 漆盘上那个小陶罐打开,里头是乳白的药膏,有一阵极淡的冰凉草药气息。 男人先倒至层叠的纱布上,再敷到她脸上。 “自己摁住。” 闻蝉依言抬手。 交替间,难免手腕肌肤相蹭,沾染上对方的体温。 谢云章更凉一些。 “公子要带我去看脸吗?” 他正松一口气收拾着沾染血渍的纱布,便听面前人发问。 “是,”他已想好说辞,“纳妾纳色,你若连这几分颜色也无,如何入我后院?” 闻蝉身上寝衣单薄,露出月牙似的锁骨,和纤细的颈项。 一低头,颈项弯折,无端现出几分柔弱。 谢云章还当她在难过,就要转身将漆盘上的秽物送出去。 忽然听她问:“那公子要娶谁?” 冰凉的草药敷上,缓解了大半的灼烫刺痛,只是她声调仍旧有气无力。 “我为妾,将来的主母是哪位?那位痴心不改的齐小姐,还是公子另有成算?” 谢云章不是第一次恨她的通透聪颖。 只要对她表露一点关心,一点在意,她就会知道,自己心里还是装着她,装得满满当当。 这种时候说多错多,谢云章头也不回道:“这不是你该僭越关心的事。” 说完托着漆盘,大步踏出屋外。 闻蝉便没有再问了。 为着夜里安心入睡,谢云章又取来绢布条,绕着她脑袋将那纱布绑了按在伤处。 接下来行船的几日,闻蝉也一直缠着。 素色布条越过鼻梁,在脑后打了结,换药时她也自己看过,这药虽冰凉镇痛,却也叫伤口一直没愈合。 还有就是,衣裳虽穿了,腰间白玉带却没能解下。 “今日放晴,出去走动半个时辰。” 听见男人出声,闻蝉抿抿唇。 “不了,月信就要到了,身上发虚。” 其实没有发虚,可上回到外头走动,谢云章还用银链牵着她。 那银链自她衣摆下方伸出,坠在裙面上,又落进男人手心。 有一回石青过来递信,不过远远瞧见,目光便在两人间好一阵打量。 太丢脸了。 好在谢云章算一算日子,信了她的说法,只叫后厨给她熬了汤药。 又过两日,船便入常州靠岸了。 坐车进到一处幽静的巷子,见到那上了年纪的老大夫,谈话间才知,就是他要谢云章剜自己疤痕的。 谢云章难得对人很是恭敬,拆去闻蝉脑后的绢布,将鲜血淋漓的伤口露至人前。 “照您说的,一直用药敷着,不曾愈合。” 老大夫须发皆白,认真打量过她面上,忽而眉宇一蹙。 闻蝉心中紧张,先前出逃时她也看过两个大夫,都说耽搁了,难免留疤,前几日谢云章动手,才又堪堪燃起几分希望。 此刻真怕这神医一开口,也说治不了。 “嗯……”老者慧目清亮,沉吟片刻后道,“是个漂亮娃娃。” 闻蝉悬着的心,虚晃一坠。 连谢云章都跟着紧张,搭着她肩头以示安抚。 “那能看好吗?” 谢云章问,老者却也问:“就是她,把我那徒儿比下去了?” 狭小的屋内倏然一静。 闻蝉忽然想起进院子时,开门的女郎极为年轻,目光在自己和谢云章身上打量了几圈。 原来,还有这层风流旧债。 谢云章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在此时诘问。 低下头去,正对上闻蝉抬眼望来。 两人又飞快移开视线。 那老神医就坐跟前看着,见闻蝉一声不吭,又继续拱火:“他招惹过我徒儿,你就不问问他?” 闻蝉不问,一则是不明内情,不好贸然开口。 二则是…… “我也没资格问,”她轻声回话,“烦请神医告诉我,我的脸能治吗?” “你先自己出去转转,”老者挥挥手,又一指立在她身后的男人,“你留下,我只跟你说。” 闻蝉又仰头去看人,见他微微颔首,便自觉站起身。 这慕神医四个老顽童,脾气向来古怪,谢云章知道,因而一直对人包容有加。 上前一步道:“您请说。” “她这脸要是治不好了,你还同她好吗?” 谢云章:“……” 闻蝉出门时,又在小院里遇上那个开门的女郎,那神医的徒儿。 她立在廊下,对人颔首示意。 那姑娘便盯着她走上前来,看她,却不是在看那道疤。 第74章 给公子做妾,我都不配了 闻蝉想起屋内听到的一言半语,也犹豫着要不要和人搭话。 直到那女郎主动问:“你癸水来时,可会腹痛不止?” 闻蝉一惊,“你如何知晓?” 女郎面上显露得意之色,“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妇科圣上,行经腹痛的毛病,何止看好过千百个女子。” “你跟我来,我给你把脉。” 闻蝉刚一动,廊下陆英便贴身跟随。 吃过一次亏,上回主子虽未迁怒,她却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闻蝉跟人进屋,才发觉那间屋室竟也是用来看诊的。 “你如此年轻便能出师坐诊,当真厉害。敢问姑娘芳名?” “慕苓,茯苓的苓。” 闻蝉自觉跟上:“我姓闻,单名一个蝉字,是蝉鸣的蝉。” “闻、蝉。”女郎喃喃念过,拉脉枕的手托一顿。 也不叫她伸手把脉,反而用自己的手掌压在上头。 “你生得比我好看,如果……没有这道疤的话。” 慕苓打扮得十分简朴,兴许是终日侍弄草药的缘故,乌发用头巾束着,底下面容光洁,生得眉清目秀,是一种淡淡耐看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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