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的考间坐满三日。 闲暇之余,便取出棠茵绣的香囊,在掌间摩挲把玩。 只要是能助她觅得良婿的事,她都会努力去学,因而手中香囊的绣工极为精湛,恐怕就连京中技艺最出众的绣娘,也要自愧弗如。 镇纸压住文章,谢铭仰开始打腹稿。 想着这趟回去,要如何对母亲和盘托出自己的事…… “这是何物?” 谢铭仰回神,一名巡逻军士,不知何时定在了自己面前,面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不待他开口解释,那人已将香囊一把夺去! “还给我。”谢铭仰跟着站起身。 主考官亦在附近,被这点动静吸引,定睛一看竟是国公府的公子,也没法袖手旁观。 “稍安勿躁,出什么事了好好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铭仰还是知道的,眼下当务之急是顺利完成会试。 伸手指向那军士,正要对主考官言明事况。 却见那男子三两下扯烂了前一刻还在自己手中把玩的香囊,内里填充的棉花和棉纸顿时涌出。 “你!” 不等谢铭仰质问,那人像是有预谋一般,展开一张团成团的棉纸。 “这是什么!” 主考官也是一愣,接过来,发现这张巴掌大的纸上,竟用蚂蚁大小的字,密密麻麻,双面誊抄了一整份论语! 这下主考官也问:“谢五公子,可知此为何物?” 这一日,照就是个阴沉的天。 一如在海棠居和棠茵在一起,接过香囊的那一日。 谢铭仰只知道,这是棠茵绣给自己的香囊,半年来她唯一一次示好。 …… 率先得知此事的是谢云章,他去狱中探视了谢铭仰,少年人却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科举舞弊是大忌,罚重了是要枷号游街的。 主考官拿来当时查出的证物,小心翼翼递给谢云章。 “无稽之谈!”谢云章直接把东西甩出去,“我弟弟自幼有过目不忘之奇才,教过他的先生和身边人都知道,何以至背不下一部论语!” 这才是此案最大的难点,谢铭仰不配合给出口供,夹带字条于他而言又疑点重重。 谢云章立刻想到,“查出此物的那名军士呢?” 人很快被带到面前。 对上那人面孔,谢云章禁不住一愣。 “是你?” 第265章 谢铭仰回家 他叫秦旗,谢云章认得此人。 只因他虽无显赫背景,却在军中小有声名,相貌亦生得周正。 在棠茵央求自己,为她引荐几个适婚青年时,此人也在自己引荐的人选当中。 熟人相见,他的怒火只得暂时压制片刻。 转身坐到交椅上方问:“受谁指使?” 谢铭仰虽不肯吐露半个字,谢云章却无比清楚,这是个局。 秦旗坦然道:“无人指使,小的巡视考场时,见谢五公子手中把玩此物,疑点重重,便取来检查。” “那你怎知,里头夹了张带字的棉纸?” 秦旗抱拳,“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例行检查,无意间翻出那张纸。” 谢云章还兜着风声,不让谢铭仰舞弊的事情外传,却左右都问不出话,面色阴沉得前所未见。 修长的指节抵住前额,他尝试从这几乎毫不相关的两人中,寻出什么联系。 忽然,他问:“你早在京营屡屡立功,为何会来当贡院巡视的差?” 这是秦旗最大的痛。 去年在谢云章的引荐下,他见了国公府的四小姐。 出身高贵又相貌美丽的姑娘,于他这般无家世撑腰的青年来说,从来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他见了四小姐,却也不敢心生妄想。 谁知在一群候选的青年中,四小姐最终挑中了自己。 她不像寻常高门贵女飞扬跋扈,说只要两个人能相互扶持,把日子过好就行。 秦旗信了。 可不等他登国公府的门提亲,却先等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原本大好的仕途崩坏。 他百思不得其解,趁着去年谢云章生辰,谢家唱大戏,混在戏班子中,又去见了四小姐一面。 四小姐声泪俱下,告诉他,都是这位谢五公子干的。 他看不上自己的出身,想断了自己的念念想,故而随手捏造了一个罪名,害得自己身败名裂。 从那一日起,两人便在等着今日。 他设法入贡院巡视考生,而棠茵则会备好这个香囊,备好这个罪名。 让这位高傲的谢五公子也尝尝,跌落云端的滋味。 “小的该说的都说了,谢总宪若无其余话要问,小的便告退了。” 从秦旗的口中问不出什么,加之他也算例行公事,没法将他关押逼问,只能放他先行离开。 谢云章却没放松对他的监视,派石隐寸步不离地盯着。 在第三日,会试将结束的黄昏。 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引导,想让弟弟先说出有利他的供词,至少还能先将人保释回家。 谢铭仰却像是变回了小时候,迟迟不会开口说话的模样。 直到听见三哥说:“你若什么都不说,会被收监关押三年。” 谢铭仰才觉得不行。 三年,棠茵跟人孩子都能生了。 “不是我带的。” 一道铁门之隔,谢云章显然松了口气,“那这个香囊经过谁的手,你告诉我。” 谢铭仰再度陷入沉默。 …… 最终,谢云章还是将人保释出来了。 罪名未定,随时都会被传回去问话。 这日国公夫人起了个大早,特意换下茹素念佛的衣裳,捡了件朱红格外喜气的。 大门口的人虽不比送考当日,却也都看在主母的面子上,谢铭仰嫡子兼强有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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