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上套? 反倒他这将计就计的人等急了,若再拖两日,此事或许就轻描淡写揭过去了! 他极力不将心绪袒露到面上,闻蝉却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神色变化。 她忽然又问:“昨日宴上,究竟是何情形?” 第202章 醉鬼说了什么话 问了,她终于问了。 檀颂来敬酒时,谢云章便知那杯酒不对,走下二楼时假装体力不支,逼自己吐了出去。 再将计就计,待一切处置妥当,真的饮下一杯。 做戏七分真,他是明白的。 将昨夜之事掺了三分假说一遍,他再次盯紧女人那双含情的眼,企图看到一点自己想要的担忧关切。 可是没有。 她甚至有些不耐烦了,轻轻叹口气道:“他敬你酒,你就不能不喝?” “许多同僚瞧着,我不愿夫人牵扯进来。” “那你喝的时候,就不能偷偷泼了,或是先含着,事后再吐了?” 谢云章被问得一怔。 随即飞快解释:“药效发作太快,没来得及吐出。” “好,好……”闻蝉点着头,见他还不肯说真话,气得简直要发笑。 谢云章见她撂了筷子,起身就走,忙拉住她手腕。 “去哪儿?” “我吃饱了。” 两人间有一瞬静默。 谢云章终于不得不接受,这出苦肉计,砸了。 稍一使劲,将她侧转的身躯拉近。 又不管不顾,硬是将人抱到腿上。 闻蝉挣扎几下,力气终归不敌,只能冷脸陷在他怀里。 “夫人好狠的心啊……” 确信是瞒不过她了,谢云章俯首,将前额贴上她颈后。 她那处不经碰,果然刚一触及,她便又挣了两下。 臂弯一收,两人反贴得更紧。 闻蝉背身靠着他,也瞧不见他的神情,“我狠心?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对不住你?” “夫人早看出端倪,却硬是不说,要我,整日牵肠挂肚。” “好个倒打一耙,分明是你苦肉计不成,如今倒来冤我?” 长臂探入她腿弯,谢云章将她身子拨转,横坐在腿上。 修长的手掌住她脑后,拧过来,将她面庞正对自己。 “苦肉计是真,那人设局害我亦是真,难道夫人厚此薄彼,只恼我,不怪他?” 闻蝉道:“你若原原本本将此事告诉我,我自然只怨他害你。可你呢?为何非要欺瞒我?” 夫妻之间,还是要坦诚啊。 她的心思,一纤一毫尽数袒露给他。 “你费尽心思,只为挑拨我,和一个外人?” 听到“外人”二字,男人紧绷的心神倏然一松。 甚至渐渐的,心头涌上越来越多愉悦。 “可夫人对他太过仁慈,”他终于道,“仿佛我是洪水猛兽,他手无缚鸡之力,生怕我去欺负他一般。” 生辰当日潜入园内强迫她私会,她劝自己放了他; 问起若重来一回可会再嫁他,也不肯说几句好听话哄哄自己。 “他既害我,夫人只有见我中招,才会对他心生怨恨,不是吗?” 闻蝉被他气息撩得耳廓痒,抬了肩头避他,“他如今傍上端阳公主,既对你出手,你对我说,我又怎会偏袒他一个外人?” 却怎么都逃不过,又被人抓了脑袋。 薄唇贴近,他眸光幽深,“无论我做什么,夫人当真,向着我?” 苦肉计不成也行。 只要她应下这句,便是殊途同归。 闻蝉气息不稳。 隔着裙面,摁住他作乱的手。 “说话就好好说……”嗓音却不受控软下来,训斥也像哀求。 谢云章在她面颊上吻了吻,“不耽误,夫人说便是。” 换来她含嗔带怒一眼,反叫他自己喉间滚了滚。 闻蝉死死抵抗的膝头松开来,放任自己靠到男人宽阔的胸膛,“暂且,别伤他性命。” 谢云章早看开了。 大抵女人总是悯弱,比男人要慈悲些。 真杀了那人,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他放低嗓音,埋首至她颈间,“但听夫人安排。” 闻蝉咬了唇,还是没吞下喉间一声嘤咛。 明知他是一计不成,有意示弱讨好,眼下被人伺候得服服帖帖,却也没法真恼他。 依偎在他怀里想:罢了罢了,他也是在意自己,有这份心也是好的…… 一炷香后。 闻蝉仍旧坐在他腿上,只是彻底没了力气,靠着他肩头微微喘息着。 “我究竟何处露馅?还请夫人指点一二。” 她尽力拾了几分心气道:“小月楼在京中,是出了名的高雅,接待达官显贵的。” “你昨夜被人扛回来时,满身脂粉气恨不能把人腻死,哪个花娘这般蠢笨,拿脂粉将自己腌了不成?沾到旁人身上都有这么浓的香。” “可知是有些人精明算计,故意留香给我嗅的。” 这点考虑不周,谢云章认了。 只是再一思索,低头问她,“仅是如此?” 那样要紧的关头,这丁点异样,应当不显眼才是。 闻蝉轻哼一声,又道:“檀颂那个人,我毕竟相处了三年有余,知他几斤几两……至于你,从来也不是个安分,心眼少的。” “夫人是在嫌我?” “我可没有,只是你那些心眼,不该用在我身上。” 话说开了,云消雨霁。 又是旖旎初散,谢云章拢人的手臂不自觉收紧,用面颊贴了贴她的。 “知道了。” 男人的脸,比自己的要大一些,骨头似乎也要更硬。 闻蝉面皮又粉又烫,正享受着片刻温存。 忽闻一声:“对了。” “昨日夫人既来接我,可与那人撞上了?” “哦……” 一些惹她烦心厌恶的话,不合时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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