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很高很瘦,穿着纯黑色的风衣,脸很白净。他站在路灯底下,神色淡淡的略微垂着头,像在走神,指尖夹着根没燃的烟。 陈黛薇脚步一顿,迅速收回视线,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她继续走自己的,步伐比刚才快了不少。有雪粒子落在她睫毛上,她也忘记揉一下眼。 A市并不大,谁和谁都有可能在大街上偶然遇见。 陈黛薇这样想着,拐弯的时候余光扫到路灯底下没有人了。 刚才那一幕仿佛是她错觉。 第二天,陈黛薇病得更严重了,直接没能起床。她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出手机,怎么打电话请的病假。她一直躺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很饿很难受。可是没有力气起床吃饭,更没力气去找药。 窗帘一直拉着,房间昏昏暗暗。 陈黛薇时冷时热,不知今夕是何夕,头痛胃也痛,眼皮沉重。她努力睁眼睛,努力让自己稍微清醒。 她想,她还没有喂猫。 小猫跳上床,着急地喵喵直叫,舔舔她的手背舔舔她的发尾。 她这时候又后悔了,真不应该养猫的。要是她死在这里,她的小猫就成流浪猫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尤其脆弱,容易胡思乱想。陈黛薇现在已经在想要是她没撑过去,一时半会恐怕都没人发现她死在这里。 在这个时候,陈黛薇听见了敲门声。 笃——笃——很迟疑的两声。 然后没有了。 陈黛薇凝神听了听,没再听见什么声音,疑心自己听错,缓缓垂下眼睛。 说实在的,陈黛薇搬来这么久了,基本没人敲她的门。不会有人挑工作日来她家做客,况且招呼也没打一声。 应该是她听错了,也许是被敲响的是她隔壁那扇门。她刚搬来的时候隔壁没住人,大约半个月前,有人搬进去了。 她还没见过新邻居,可能大家作息不同。 又过了一会儿,大约有十分钟,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这次不像上次那么迟疑,很普通的几声,笃笃笃——不急不缓。 小猫喵喵叫着跳下床。 陈黛薇这回能肯定了,她没听错。 这个时候谁会来呢?陈黛薇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想出来。一边想,一边强撑着坐了起来。 她身体软绵绵的,光是坐起来就消耗不轻。 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闭了闭眼,艰难地下了床。扶着墙壁很慢很慢地走出卧室,先喂猫,然后看向玄关。 笃笃笃—— 还真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走到玄关,她动了动唇,有气无力问:“谁?” 声音微弱又哑。 外面似乎顿了一下。 她虽然开口询问,但并没有等外面的人回答。大概是病糊涂了,她直接打开门。 开了门,她模模糊糊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揉揉眼再仔细一看,看到了陈雪泽。 陈雪泽眼里有一点错愕。 陈黛薇捏着门把手,捏到指腹青白,努力判断这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幻觉。 陈雪泽怎么可能出现在她门外。 没等她想明白,陈雪泽忽地伸过手,轻碰了下她的额头。 他的手很凉,也带给她丝丝凉意。 陈黛薇瞬间清醒不少,清晰看到他皱起眉。 然后她听见他似乎叹了口气,看见他脱下风衣……下一秒,她被对她而言大很多的风衣包裹住,身体悬空,到了他的怀抱里。 他手是凉的,怀抱却很温暖。气息清冽干净,说不出的好闻。 - 陈黛薇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 天黑了。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非常安静。她躺在病床上,能听见的只有风声与走廊时不时的脚步声。 她已经挂过水了,现在身体轻松多了,头也不痛。 沉默躺了一会儿,她坐起来。 ——好像是陈雪泽送她来的医院。 假如她没记错,陈雪泽今天敲她的门敲了很久。 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敲她的门,好心把她送来医院?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他没有找过她,没有试图联系她,甚至她走的时候他也是默许的,没有说一句话。 现在怎么不声不响突然出现了呢? 是幻觉吧? 也许是她把其他人看成他了? 陈黛薇纷乱的思绪被走廊脚步声打断。 哪怕很晚了,医院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少。陈黛薇时不时就能听见脚步声,有急急忙忙的,有悠闲自若的,有紊乱不平的,还有大概是伤了腿脚的病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 但不知怎么,这次的脚步声一接近陈黛薇就察觉到了。她全神贯注听着,听着不紧不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脚步声停在门外。 透过门缝,陈黛薇隐约看到一道黑影。 黑影站在门口,安安静静站了好久。到底没有进来,转身又走开。 陈黛薇眨眨眼睛,下床。一开门,门把手上掉下一件黑色风衣。 她迟疑了下,弯腰捡起风衣抱在怀里。抬眼一看,走廊空空荡荡,很长。 - 陈雪泽风尘仆仆回到家,一推门就听见夏子宴喊:“回来了啊,这一天去哪了啊?” 夏子宴说着话,闲闲散散出来迎接,随口问:“怎么样,跟薇薇道歉了吗你?” 陈雪泽搬到这里半个月了,夏子宴经常来。来了好几次才发现隔壁住着陈黛薇。 一开始夏子宴非常震惊,一直追着陈雪泽问他为什么搬过来,到底什么目的。 陈雪泽不说。 后来夏子宴又发现陈雪泽似乎不想被陈黛薇发现,更震惊了,看着陈雪泽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变.态。 再后来,夏子宴撞见陈雪泽安暗地里帮陈黛薇,疑心这才打消。夏子宴想陈雪泽应该是来向陈黛薇道歉? …… 今天陈雪泽送陈黛薇去医院那会儿夏子宴还没来,他不知道陈雪泽一整天都和陈黛薇在一起。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问习惯了。最近每次见到陈雪泽,夏子宴都会随口问上这么一句。 陈雪泽回答过一次的。 那次陈雪泽喝多了,听到他的话,垂着头沉默好半晌。 许久,陈雪泽低声说不能再打扰她平静生活。 夏子宴无法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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