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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点一点,很快埋进臂弯。 正当周围彻底陷入寂静无声时,「砰」的一声,厕所大门忽然被踹开。 三十五 再次睁眼时,眼睛被天花板上的灯刺得发疼,宋听忙闭着眼,把头偏向一边。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 宋听怔了怔,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站在床边埋着头,哭得十分压抑的瘦弱少年。 “许…向津?”宋听满头问号,他再一看,发现许向津身上的校服脏兮兮的,裸露出来的手臂上也沾了血。 听到声音后,许向津迟钝地抬起头,对上宋听澄澈却困惑的眼睛,心中翻涌的愧疚顿时到达顶峰,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哑着声音喊:“学、学长,我对不起你,呜呜呜,都是我的错……” 宋听还是很懵逼,他头昏呼呼的,喉咙也干,见许向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地伸手去拿病床边的水壶倒水喝。 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口,宋听感觉好些了。他放下杯子,问:“你别哭了,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我……”许向津支吾了一会儿。 病房门被推开,宋听晃了视线,探头望向门口,看到臭着张俊脸,抱着手臂走进来的谢祤,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陌生少年,那少年眼眶红红的,表情十分委屈。 但在谢祤的淫威下,不得不乖乖走在后面,谢祤一进门,先是越过许向津,扫了眼已经坐起身了的宋听,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随后扯着身后那少年的耳朵,把人提到床尾,冷声道:“道歉。” 宋听眨了眨眼,注意到许向津变得瑟缩了些,把身体侧开,尽量不接触到那少年的视线。 “对、对不……” “你他妈吃石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谢祤的身量比少年高许多,一把拍在他后脑勺,发出一声脆响。 少年哎呀两声,捂着后脑勺,眼泪在眼眶打转,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地冲着宋听喊:“对不起!” 又是一拍。 谢祤冷眼瞪他,“小点声!” 少年实在是怕得很,又很小声地说了对不起。在接收到谢祤的视线后,跌跌撞撞、迫不及待冲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一个从头懵逼到尾的病号宋听、一个哭个不停的许向津、一个垮着脸翘着腿坐在一边的谢祤。 “到底怎么回事啊?”宋听朝谢祤发问,先一步打破僵局。 谢祤冷笑一声,瞥了眼许向津,扬扬下巴,“让他自己交代。” 许向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说:“学长,都是我不好。今天放学的时候,我被人堵在学校外边,他们说…他们说要是不给你打电话,就把我腿打断。那群人里不止是学生,还有很多身上有纹身的,我、我真的太怕了。”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哭。 宋听一下慌了,说实话,往日里都是谢祤对他冷嘲热讽,没什么好脸色,他习惯得了。现在换个动不动就哭的,宋听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许向津说得磕磕盼盼,宋听也大概明白他是被人威胁了,心中那股被人背叛的酸涩味道稍微减轻了点。抽了两张纸给许向津,说:“你擦擦吧。” 许向津接过纸,却哭得更厉害。 “啧,滚出去哭。”谢祤横他两眼。 许向津脊背一僵,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说:“学长,那我先回去了。” “嗯。”宋听忙点头。 等人走后,宋听连忙扑到谢祤那边,两人凑近了些,他盘着腿坐在床上,谢祤就坐在他对面,眼睛亮亮地看着谢祤,“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谢祤眉头跳动,深呼吸两下,“宋听要是你死了的话,一定是被你自己坑死的。” “为什么啊?”宋听不解。 “你知道许向津是谁吗?”谢祤反问。 宋听摇头。 谢祤叹了口气,声线虽然依旧是少年人的稚嫩但已经有了几分低沉味道:“许向津是许家的私生子,上个月才接回许家。因为他妈是……” 谢祤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措辞。 “是许向津他爸的初恋,但是他爸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他妈娶了现在的老婆,他妈生许向津的时候死了,他就被外公外婆养着。所以对于许家来说许向津的出生不干净,算是许家的污点。 刚刚进来的那个傻逼,就是现在许家的小少爷,许哲,看不惯许向津得很,又刚好许向津被许家进了十三中,他就让人打压欺负许向津。” 宋听点头:“然后呢?” “然后?”谢祤眉宇间浮现几分怒火,“然后他知道是你这个傻子多管闲事救了许向津一把,就胆大包天,用许向津威胁你,给你打电话……他妈的傻逼,敢动我的……” 后面几个字谢祤说得很小声,宋听没太听清。 “那是你把我从厕所里背出来的吗?”宋听问。他有些很模糊的回忆,好像那时候他趴在一具不算特别温暖的身躯上,虽然不宽厚,但脚步意外地很稳。 谢祤蹙眉,“怎么可能?我当然是喊的人啊。” “这样啊。”宋听闷声回了一声,他还以为是谢祤背他出去的,看来是烧糊涂了。“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不见的呢?”宋听又问。 谢祤看起来不大耐烦,随口扔下句「阿姨叫吃饭,发现你没在房间」后,出了病房。 宋听在医院住了几天才出院,根据后来他在方子尧那儿打听到的,许哲以及许哲叫的那群人被谢祤狠狠修理了一顿。 许哲被许家关了禁闭,别的该退学的退学,该进少管所的进少管所。而把宋听关进厕所的那几个则先是被打了一顿,再是进了警察局,下场更惨。 许向津在宋听出院时就已经被许家送出了国,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宋听毕业那天,许向津问宋听要了电话号码。等到下一次见面,就是在医院了。 - “喂,学长。”宋听还没开口,电话里便传来的许向津的声音。 宋听举着手机,忍不住看了一眼谢祤,发现他正注视自己,面无表情,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随即开口答道:“是我。” 许向津说:“学长还记得昨天我说要约你出来吃饭的吗?明天有空吗?” 明天?宋听想了想,元旦假期在两天以后,他跟谢祤可以后天回谢家,明天是有空的。 且不说这个,他昨天已经答应要跟许向津约一顿的,不好拒绝。正想应下时,耳垂忽然被捏了一下。 宋听看去。 谢祤颇为幽怨地无声开口:“你起得来吗?” “……”宋听把谢祤的手拍开,捂着手机,低声说:“回去睡一觉就好,而且,我已经答应他了。” “什么时候?”谢祤蹙眉,胸口酸涩。 宋听说:“昨天。” 可能是太久没听到回答,许向津又问了一遍。 宋听忙答应下来。 听他应下,许向津语气轻松:“那就明天晚上,我到时候来接你。” “不用来。”宋听正想这么拒绝时,鼻尖嗅到了一股幽香,他眼前一暗,只见谢祤凑了上来,跟他脸贴着脸,鼻尖挨着鼻尖。 一张完美无暇的俊脸如此近距离地呈现在眼前,对着的那双凤眼,漆黑眼底倒映出宋听的脸。他心口一颤,舌头打结了一样不知道说什么。 几秒后,许向津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喂?学长你还在吗?” 宋听匆匆回神,只是在开口前,谢祤就着二人的姿势,抢在宋听之前,勾了勾嘴角,嗓音低沉清哑:“不用你来接,我送他去。” “……” “……”空气有些许凝固。 宋听感到一阵慌张,捂住了谢祤的嘴。 许向津缓了缓才问:“谢祤?” 宋听紧张又心虚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就像是他跟谢祤的关系见不得天日,也不能被人知道。 许向津沉默两秒:“那学长,我到时候给你发定位……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 宋听放开捂着谢祤嘴角的手。 谢祤重新靠回了驾驶座,两人默契地沉默不语,一直到回家。 在家躺了一天之后,宋听满血复活。 下午六点,许向津准时把餐厅定位发了过来。 宋听刚一开门,就看到一具高挑的身躯站在面前。 “谢祤。”宋听无奈地喊。 谢祤把宋听堵在门口:“你真要去?” “真要去。”宋听面无表情,“你让让。” 谢祤盯着宋听,好一会儿才退开,“那我送你。” “不用。”宋听下意识要拒绝,只见谢祤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从里面端了碗汤出来。 “先把这个喝了。”谢祤把热腾腾的鸡汤端到宋听面前。 宋听蹙了蹙眉,看着碗里黄澄澄的汤,碗底沉着些黑色的残渣,不是很敢下口:“这里面放了什么啊?” 谢祤像是背课文一样,一板一眼地说:“鹿茸、枸杞、肉桂、山药……” 还有噼里啪啦一大堆。 “等会儿等会儿。”宋听把他打断,“我不喝,这有什么用?” 谢祤面无表情:“补肾的。” 宋听:“!” 谢祤:“你又不像我,我怕我们按照这个频率下去,你有一天昏倒在街上。” 宋听面红耳赤:“那该是你不动我!” 谢祤笑眯眯地驳回:“不可以。” 接着又说:“我还买了国外的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吃,别忘了,不苦的,我待会儿给你放床头。” 宋听:“……” 三十六 宋听被服务员领着进了包间,屋子里,正端坐着一位面容俊逸的青年。 许向津在看到宋听后连忙起身迎人。 “学长,快来。”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宋听点了点头坐下。 一顿饭,许向津不停给宋听夹菜,也不停找话题跟宋听聊天,像是有一种讨好的意味在里面。饭后,许向津提出去转转,宋听没拒绝,便跟着去了。 两人去的是一条夜市街,街道不宽,人来人往,摊贩在自己的摊位支着小架子,把自己的货物摆出来,很有生活气息。 宋听安静地走在许向津身边,但两个人始终隔着两拳的距离。他东看西看,直到走到了一段人不算那么多的路。 “学长。”许向津无意识地用手搓了搓裤子,脸上的表情紧张。 宋听神色淡然地看过去,“你想说什么?” 许向津抿了抿嘴,微垂着头。 他们站在的灯光不算特别亮的地方,脚下踩着深深的阴影。 一阵寒风吹过,许向津的声音融在里面:“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意料之中的话,宋听心里没什么波澜。 许向津斟酌着字词:“我从高中就喜欢你了。以前是我太弱小,没能力追求你。但是现在我回来了,你不用再被谢祤胁迫,我能保护你的。” 他说着,声音也颤抖了些。 宋听仰起头,看了他半晌,眼尾一弯:“对不起啊,许向津。” 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许向津在听到这回答时,整个人还是冷了几度,四肢僵住。 好一会儿,他哈哈笑两声,挽救道:“就…没一点可能吗?学长,你跟我试试吧,说不定我们很合得来呢?” 宋听无声叹口气,“不了。许向津,你适合更好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许向津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望着宋听那双眼睛,心越来越往下坠,“是因为谢祤吗?” “关谢祤什么事?”宋听不解。 许向津恍然,扯了扯嘴角,“没有什么。” 其实许向津早该明白的,他和宋听两个人之间的可能性早就断在了当时他被逼着给宋听打的那通电话里。无论有没有谢祤,宋听都不会考虑他。 前面的夜市又亮了些灯,光影落在他们身上,夹杂着冷意。 宋听拍了拍许向津的肩膀:“回去吧。” “嗯。”许向津重新抬起眼,勉强地笑道:“不过,应该不用我送学长回去了。” 宋听怔愣:“我打车回去啊。” 许向津笑着摇头,目光从宋听脸上移开,越过宋听的肩膀,落在前面不远处,沙哑了声音:“有人来接你。” 那人站宋听背后,正对着许向津,毫不惧怕地掀起眼皮对上许向津的眼神。 宋听迟钝地侧身,看到路灯下,谢祤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谢祤收回视线,挑眉:“出来逛逛。” 三人之间的氛围过分微妙,许向津才被拒绝,又不愿意在谢祤面前失态,匆匆跟宋听说了两句话以后就离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等人没影了,谢祤抱着手臂,慢吞吞地走到宋听身边,语气不好:“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宋听看他一眼,坦言:“说喜欢我。” 谢祤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破碎。 宋听没注意,继续说:“还说从高中就喜欢我了,想让我跟他试试。” “你答应了?”谢祤的语气很奇怪,有几分焦急,还有几分怨气。 黑黝黝的凤眼直戳戳地看着宋听,神情不由自主流露出紧张的情绪。 这一瞬间,宋听似乎明白了什么,从心脏蔓延出一阵电流般的鼓胀感,密密麻麻地往身体的各个角落传去,指尖感到一点酥麻。 他逃避似的埋下头:“没答应。我们快回去吧,外面好冷。” 谢祤没说话,静静地看他一会儿,拉住他放在兜里也冰冷的手,“走吧。” 洗完澡出来,宋听回了自己房间,床头灯打开,他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摆放的一个药瓶,瓶身上都是些看不懂的字符。 应该就是谢祤买的什么药。 宋听连忙错开视线。 窗外的夜色已经深沉,月亮冷清清地支在夜空,稀薄的云层挡在表面,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宋听坐进柔软的电脑椅里,脑海里浮现出几段零碎的记忆,传成一片—— 从医院出来时,谢祤奇怪又冷硬的态度和僵硬的表情……宋听像是抓着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谢祤在吃醋。 认清这个事实后,宋听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不是排斥,不是想躲避。反而是有些慌张,以及埋藏在慌张下的几分窃喜。 - 第二天,宋听收拾好行李。因为只回去两三天,他只带了些必需品,跟谢祤一起回了谢家。 汽车驶进豪华宽敞的别墅区。 谢宅大得离谱,进去后,管家一边给宋听拎行李,一边说:“大少爷前天就回来了,不过今天跟夫人一起去了公司,应该今天晚上回来。” 宋听看了看谢祤,发现他的神色很冷淡,跟平常在他面前完全不一样。 谢祤在三楼,宋听还是住在原来自己的房间。二人的房间一个在楼梯左边,一个在楼梯右边。 晚上,谢母和谢砚回来了。 宋听站在谢祤旁边,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处缓步走来的俊美青年,眉眼和谢祤大差不差。只不过五官更偏冷硬,不像谢祤那么艳丽。 谢母见到了宋听和谢祤,虽然谢祤的脸很臭,但好歹是回了家。 她感激似的看着宋听笑了笑。 宋听连忙回应。 饭桌上,四人分次入座。 谢祤和谢砚全程没任何交流,倒是谢母有心想让他们两兄弟聊天说话,想方设法地拉拢他们,可两个人都没那意思,不接谢母的话茬,只好由宋听硬着头皮迎合。 一顿饭是吃得十分痛苦,跟打仗似的。 饭后,谢母叫谢祤去书房。 宋听终于放松下来,拖沓着疲惫的步伐慢吞吞往回自己房间走。 “宋听。”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宋听头皮炸开,忙不迭转头,看到谢砚正站在自己身后,他勉强回答道:“你好。” 谢砚点头,神色淡漠:“你跟谢祤一样叫我大哥就行……我能跟你聊聊吗?” 原文对谢砚并没有过度描写,只是在介绍谢祤时一笔带过说他上面有个特别厉害的大哥。宋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能咬牙说了「好」。 “去你房间。”说罢,谢砚绕过宋听,一步步往楼梯上走。 宋听无可奈何地跟着,一路上疯狂猜测到底要跟他聊什么。 进房间以后,谢砚坐在沙发上,对着宋听说:“ 你在谢祤身边待多久了?” 宋听微愣。 接着谢砚又问了很多关于谢祤的事情,语气也慢慢缓和下来,带上了几分讨教了意味。 于是宋听应该是明白了,谢砚太久没有跟谢祤相处,两个人流着一样的血,却很难有话聊。 谢砚常居高位,领导才能出众,跟家人之间反而难以相处。在看到宋听居然能那么游刃有余得跟谢母、谢祤聊天谈乐,心中生出了求教的想法。 怎么说呢,倒是颠覆了宋听对谢砚这个冷面大哥的印象,意外地反差大。 宋听试着建议谢砚先迈出一步,跟家人之间不要聊工作,从生活上的事情做起。 谢砚正襟危坐,眉头紧蹙,听得格外认真。 二人,一个讲一个听,时间飞快过去。等谢砚从宋听房间出来时,已经临近十一点了。 元旦节前一天,按照谢母的安排,一家人坐车去泡温泉。 松山温泉是谢家的产业之一。因为老板要来,经理早早预留出了房间。 晚上吃过饭,几人换上衣服去泡了温泉。 宋听泡着泡着就困了,心想,要给他们一家三个留点空间,跟谢母打了声招呼以后便回了房间。 谢祤看到宋听跑了,也想跟着去,谁知刚准备起身,谢砚就叫住了他。 “什么事?”谢祤不是很耐烦得重新回来。 隔着雾气,谢砚那张与谢祤一样俊美的脸看起来越发朦胧。 “你认识许径洲吗?”谢砚问。 谢祤眉头微蹙,“谁?” 谢砚又重复了一遍:“许径洲。我…我们家要跟他合作一个项目,昨天他来公司谈合同时,提了一句,说跟你有过一面之缘。还让我帮他转达。” 见他并不像是在说笑,谢祤回忆了一下,“不记得。” 宋听不知道两人谈到了原文里的主角攻之一,只觉得睡着睡着浑身都在发热,他把被子踢开,一条腿从浴袍伸到被子外边。 屋外,灰色的树冠缝隙中填充着夜色,时不时有风刮过。 屋子的门被悄声打开,走廊的光束挤进黑暗的房间,很快又被推出去。 一道人影慢悠悠走进来。 宋听睡得不踏实,身上有些冒汗。忽然,额头感到一股冰凉,细汗被擦了擦。 他忍不住侧过头追寻那阵舒服的凉意。 柔软的大床凹陷下去了一角,那人爬上了床,把宋听下半身盖着的被子拉开,又拿过另外一个枕头,垫在宋听屁股下面。 宋听恍惚间觉得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打量着他,只是他眼皮沉得厉害,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三十七 整个房间开了空调,都是暖烘烘的。 谢祤把被子推到宋听肚子上,露出青年的下半身,两条细白如玉的双腿毫无意识得微微分开,白色的内裤包裹着下体。 眼睛在黑暗里悦动着炽热的火舌,谢祤舔了舔嘴角,觉得喉口发干。伸出手慢慢捏着宋听窄胯上的裤腰,把内裤往下脱开,嫩生生的下体暴露在他眼前。 宋听腿心白得发光,睡着后阴茎软趴趴地耷拉下去,珍珠一样白腻娇嫩的女穴静静闭合起来,阴唇里的阴蒂埋在蚌壳里,一口花穴,漂亮干净。 谢祤眼底越发晦暗,直勾勾地盯着那处嫩穴。宋听无意识地动了动腿,把双腿分得更开。 青年的呼吸沉重了几分,迫不及待地埋在被枕头垫起来的腿心里。妖冶的脸腮贴着柔软细腻的腿根,伸出温热的舌头在闭合的肉口处舔了两下。 鼻尖是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味,谢祤嗅着嗅着,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忙不迭张开嘴,把两片唇瓣贴在肉嘟嘟的阴唇上,舌头挤进肉口,舔弄穴里柔软滑腻的软肉。 啧啧的水声迅速蔓延开。 宋听在梦里觉得身下痒得难受,跟有人在用毛笔剐蹭自己似的。他从喉咙鼻腔里发出两声抵抗的呻吟,腰身微微扭动想摆脱这样无力的困境。 谢祤却觉得嘴里渐渐品到一股浓郁的腥臊味,穴肉颤动,分泌出汩汩淫水,都被厚厚的舌头接住,舌面重重地摩擦过穴肉,勾得肉洞里的骚水更加往外流。骚得可以。 谢祤用两只手的大拇指拨开肉嫩的阴唇,把整根舌头都塞进了软绵绵的肉口里,恶劣地变换着不同的角度,舔那嫩穴。 等到穴里的淫水足够充沛了以后,便开始模仿性器进出的频率和样子,用舌头操这水穴。 宋听紧闭着眼睛,眉头紧蹙,白皙的双颊变得潮红。他张开嘴,迷迷糊糊地觉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细细密密却并不汹涌的快感把他泡在水里,水浪簇拥着他上下浮动起来。 谢祤停了停动作,听到宋听发出了几声绵软的呻吟,越发卖力地舔操那嫩穴。 虽然舌头去不到穴洞深处,也不大,但是宛如一条游鱼一样,灵活又巧妙地把穴口弄到淫水狂流,穴口一圈的穴肉都被舔得湿漉漉的,艳红的软肉攀附着舌面,被搅得噗噗吐水。 绵长的快感被推到四面八方,宋听的手指都无知觉地细微颤动几下。他正面仰躺在床上,身上出了细汗,颈窝也是,皮肤表面不停地散发出热气。 软软的阴茎因为快感而慢慢挺立起来,谢祤用手握着俏生生的性器上下撸动,一边舔弄那软穴,一边拿手揉搓性器。 宋听禁不起着过分的快感,湿润的红唇张开,胸膛起伏着,迅速在谢祤手里射精,花穴里跟着收缩缴着游舌,从深处喷涌出淅淅沥沥的淫水,潮喷了许多。 谢祤松开湿透了的肉穴,花穴已经被舔得过分湿软。他抬眼,眼皮泛粉,眼神疯狂地看向眯着眼睛,即将醒来的青年。 胯下的肉刃早就勃起,把宽松的浴袍顶出了相当可观的弧度。他随手撩开衣摆,扶着粗红、滚烫的肉刃,对准嫩红潮湿的穴口,猛得贯进去! 宋听几乎是一瞬间就惊呼出声,他倏然睁开眼睛,迟缓地意识到眼前的场景—— 跪在他腿间的谢祤正直直地看着他,昏暗的月光跌跌撞撞地倾射进屋子里。 青年过分惊艳的脸被笼罩上了层薄光一样,漂亮到让人难以直视,一双艳丽的眼睛被情欲搅得晦暗无比。身上披着的浴袍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锁骨深深凹陷下去,阴影深得过分。 而胯下与之十分不相符合的阴茎大半根都插进了软穴里,还在不断往里挺进。 宋听脑子还没缓过神便被骤然袭来的快感扑倒,口中发出难以压抑住的呻吟。 谢祤见他醒了,嘴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拽着宋听的腿根,把人往自己胯上撞。 他压在宋听身上,嗓音有些沙哑:“哥哥,你终于醒了,舒服吗?” 一边说,一边抽动肉刃,把龟头往深处的软肉上砸。 “唔嗯!”宋听被逼出泪花,手臂无力地抵在谢祤胸口,颤着声音:“停下…嗯…谢祤。” 与刚刚完全不一样的激烈快感一浪一浪往宋听身上砸,他侧过头,躲避着谢祤潮热的吻,喘着气骂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谢祤咬着宋听的耳朵,下身的动作疯狂且迅速,答道:“早就进来了,不过哥哥没发现,我都给哥哥舔了一轮了,哥哥还射在我手里了。” 他说着,让宋听低头看二人的结合处。尺寸过分可怕的肉刃插进了窄窄的肉口里,把阴唇都撑成薄薄的一层,穴口涂着些许白色的东西,正是刚刚宋听射出来的精液。 空调口吹出阵阵热风,宋听锁骨里窝着细汗,周身的皮肉被弄得粉白粉白的。 腰下垫着的枕头已经被扯出来了,谢祤就着这姿势,把宋听压在床上,一只手从后握着宋听的腿弯,让那条腿弯曲叠在胸口。 另一条腿不得不弯着贴在谢祤的腰上。 穴口被扯得变形,越发吃力地吞纳着水涔涔的阴茎。肉刃破开层叠的媚肉直干到深处,股股淫水被拍地飞溅,软肉被操到烂红。 宋听无措地抱着谢祤的头,咬着唇把呻吟吞咽在喉口。他的胸口挺起来,两颗生涩的乳珠摩擦着谢祤身上的浴袍。 软嫩的乳头被粗糙的布料磨得通红。 谢祤用虎口把一圈小小的乳肉拢起来,看起来有一点幅度,他低着头,把乳头连同一圈乳肉也含进嘴里。 舌头上下左右搅着敏感的乳粒嘬咬。 宋听身上又麻又软,胯间滑溜溜的,潮湿得过分。隐秘的女穴被阴茎操干,被顶开最深处,他知道谢祤最后会把宫口操开,把大股浓精射进去。 两个人做个的次数不少,谢祤总能游刃有余地把他的身体玩到透彻,而宋听却像是飘起来的轻细白烟,轻而易举就让谢祤撞个稀碎。 一根细白的手指忽然顶上了穴口,宋听眼睫一颤,哭道:“谢祤!不要这样。” “别怕哥哥,会很舒服的。”谢祤含着被弄得涨大起来的乳头,声音含糊。 手指的指甲剪得干净,并不扎皮肤。谢祤摸着宋听撑到极致的穴口,慢慢往上移,捏着冒出头的阴蒂,用两三根手指揉搓。 比操穴还刺激的感觉令宋听又疼又爽,他握着谢祤的肩膀,仰着头终于发出了压抑的呻吟,脚背绷得笔直,脚趾收缩。 谢祤在听到宋听的声音后,低低喘两口气,后背弓起来,漂亮的脊背拉出了肌肉线条,在宋听身上撑开了一道弧度。 他吐出一颗乳珠,拽着宋听的头发,亲上那颤动的嘴唇。腰腹紧绷,胯下便更加疯狂、用力地操那肉穴。 唇舌交叠,啧啧的水声各外大声。宋听在昏睡和清醒之间徘徊,他被谢祤压在床头,过激的行为和咸腥的气味令这场性事注定难以很快结束。 窗外,山林间不知名的昆虫吱吱呀呀地叫喊,薄薄的雾气缭绕在半空、树桠。夜色深了,放在床头的电子钟翻动秒钟,11:37。 谢祤把宋听从床上抱起来,两人面对着面,肉刃因为姿势的改变和重力因素捅得更深,肉口几乎含不住,晶莹的淫水从交合处流到地上。 他双手把宋听的腿弯固定在腰间,让宋听抱着自己的脖子,一个个吻落在宋听的鼻尖、脸颊、脖颈、耳朵。 “哥哥,想看烟花吗”谢祤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宋听的头靠在他肩头,费力地回答:“哪儿有?” 谢祤一边挺胯不断地操穴,一边说:“马上十二点了,想看吗?我带你去窗台。” 闻言,宋听瞪大眼睛,挣扎了两下手臂:“不要!唔…会有人看到。” 因为主人的紧张,热乎乎的穴肉把插进来的阴茎裹着嘬起来,谢祤「嘶」了一声,眉头跳了跳,赶忙拔出肉刃再往里面操,力道越发大频率越发快,差点被夹射。 “不会有人看到的哥哥。”谢祤柔声诱哄:“我们在最高楼。” 宋听抓着谢祤半脱不脱的浴袍,咬着唇不说话,身下却咬得很紧,鸡巴进出有些困难。 谢祤腾出手,往白花花的臀肉扇了两下,“放松哥哥,我们去窗口看看。” “不…啊!”谢祤忽然把宋听放在地上,地面铺着地毯,所以并不担心着凉。他把宋听翻过身,让他趴在地毯上,从后往前顶着肉穴。 窗帘并没有拉得多严实,有一截光亮从缝隙跃进来,落在宋听光裸的脊背上,反射出背上晶莹的汗珠。 谢祤埋头,胯部贴合在宋听的身下,肉刃一下进得很深,一股激烈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爬上头顶,宋听撑着地面的两只手都在颤抖。 谢祤拍打了两下白腻的臀肉,哄着宋听:“哥哥往前爬。” 三十八 宋听双膝跪地,膝盖被粗粝的地毯磨得绯红,手掌撑着上半身,瘦削的后背勾勒出更加清晰漂亮的线条。 他骨架小,又瘦得很,像是被一点皮肉包裹,骨头十分突出。两片蝴蝶骨赤裸裸地展现出,后腰的腰窝攒着热汗。 谢祤放缓了速度,勃起的阴茎插进湿窄的嫩穴,力道不算多大。但尺寸可怕,不管是进出,都能异常清楚地体会到肉刃的形状,和布在茎身上的青筋。 他压下身,细细密密的吻又潮又热,落在宋听的后背,慢慢延伸到后颈。 酥麻的要命快感一刻不停地撞击着脆弱的神经,宋听紧紧咬着下唇,感觉脑袋重得不行,身体被谢祤操控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鼓捣。 “哥哥,你怎么不喊啊?我想听你的声音。”恶劣的青年像是顽皮的孩子,说完就把肉刃狠狠撞了两下嫩肉。 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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