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却敢跟君王谈笑,吓唬狠了就安分,惯几分就狂。 受了罚,也从不记改,逼的急了就破罐子破摔,识时务,懂示弱,骨子里却没有该有的奴性。 把奏折丢到一旁,站起身,苏南初连忙给人让地方。 “走吧,跟朕出宫一趟。”沈璟之走出来。 苏南初懵然:“啊?去哪里啊。” 又出宫,她胎刚稳。 她在原地没动,沈璟之就已经看出来她的意思:“不远走,去上官府。” 苏南初狐疑的跟上去,去上官府做什么? 国事应该不会带她,私事能有啥啊。 总不能找上官堇叙旧吧。 说着话,两人去换好了便装,轿辇抬出宫门,换上马车。 天气有点微冷,苏南初捧着茶搓手。 沈璟之在那里端坐着也不说话。 苏南初似乎想起来什么,凑过去问道:“皇上,那个孟德彰您是什么罪名杀的啊。” 沈璟之抬了抬眸,不甚在意:“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苏南初诚实道,以前在承乾宫伺候,这些多少都能探听到。 现在去了后宫,跟这些消息就完全断了源。 “他求娶了朕御前宫女为正妻,结果把人杀了。” 苏南初瞪大眼睛,这么劲爆? 但是她还是有些疑惑,蹙眉:“上官家兵马当时都在香山,孟德彰也不像蠢人,就算想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吧?” 沈璟之笑了一声,没说话。 苏南初大致就已经看明白了,震惊:“那宫女您杀的?” 舍弃一个宫女,换一个出兵理由,似乎在历史上也....很常见。 沈璟之带笑的眸子看过来:“没有,原本香山不是合适的时机,孟德彰有提防。” 苏南初静静听着,双目好奇。 “但是那宫女偷了孟德彰的罪证,吞进肚子里自杀了。” 苏南初更震惊了:“孟德彰会让宫女拿到罪证?” 这更不可思议了,不要搞笑吧… 沈璟之眼神敛了敛,似乎猜到了什么,笑道:“这么好奇?” 苏南初缩缩脑袋,耷拉下去头。 沈璟之也没准备瞒她,顿了顿道:“罪证是朕放的,自杀是因为宫女想用她的死,换朕让她胞弟脱奴籍的恩典。” “朕知道时候她已经死了,只好将计就计。” 这样啊....苏南初大概知道了。 当众求娶皇上御前宫女,结果娶回去没多久就把人杀了。 顺便还从宫女身上发现了孟德彰某些罪证。 沈璟之没说,她也没问具体。 但是单单凭这个,确实已经足够治罪。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并问出来。”沈璟之继续道,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但是苏南初却偏偏觉得背后有股冷风。 顿时闭紧了嘴,半个字都不敢再问。 第98章 先妣上官兰瑛之碑 沈璟之垂着眸子,不知喜怒的道出来一句:“不该管的闲事给朕离远点,别什么人求到自己头上,都往身上揽。” 苏南初顿时瞪大双眼:“皇上,你怎么知道?” 沈璟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前朝总共就发生那么点事,孟德彰的事过去这么久了她不问。 现在潘祥的事刚出几天,她想起来问,那还用想吗? 再加上潘祥那个女儿并不蠢,她看的出来在后宫里该求谁并不意外。 苏南初默默捧着水喝着,沈璟之不吭声,她也不敢太闹腾。 唉…既生瑜何生亮啊,她怀疑沈璟之就是专程来克她的。 马车停在上官家,街道一片寂静,巍峨的牌匾挂在门额,气势澎湃。 沈璟之刚掀开帘子,苏南初就听见了一阵跪呼声。 “臣等参见皇上!” 对方好像早就知道她们要来。 上官靖渊行完礼,就准备上前搀扶对方下马车。 谁知沈璟之掀开车帘之后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将手伸向了车内。 众人顿时都愣了。 然后在一个个呆愣的眼神下,苏南初从里边露出了头。 “这是…”上官靖渊并未见过,不对,见过,但是也认不出来。 上官堇看见这张熟悉的脸,明显笑意深了深,开口道:“璋嫔娘娘好久不见。” 璋嫔!众人反应过来。 又一次跪下行礼,沈璟之扶着苏南初下马车,习以为常的举动。 让在场的人除了上官堇一对知情人,其他的都看的两眼发呆。 “舅父不必多礼。”招呼起来众人。 苏南初亦步亦趋的跟在沈璟之身后,半分狐疑的左右打量。 对方好像已经等候了沈璟之很久,进门之后就已经带着沈璟之往一个方向走。 沈璟之跟那个比较老一点的上官将军谈话,她渐渐往后走了点,就看见了上官堇。 “哎…”苏南初小声打招呼:“这是做什么的啊?” 上官堇一愣:“你不知道?” 苏南初收收表情,她该知道吗? 沈璟之啥也没说啊。 但是上官堇也不告诉她,只让她去问沈璟之。 卖关子! 然后随着一众人越走越近,苏南初就发现了关键。 祠堂!! 沈璟之来上官家祠堂做什么? 上官靖渊行了个礼:“皇上,娘娘您请便,臣等在外边候着,有什么吩咐,您二位招呼。” 说罢,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了她跟沈璟之。 苏南初皱眉看了一圈四周,目光很快被最前方的灵牌吸引。 “先妣上官兰瑛之碑。” 上官兰瑛?有点耳熟,但是不认识… 还没想明白,就看见沈璟之掀衣跪了下去。 苏南初吓了一大跳,连忙跟着跪。 这男人跪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这么突然,是不是又想让她抄宫规。 沈璟之目光往身后瞥了一眼,没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一会给母后上炷香。” 嘶…母后…苏南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宫里的只是肃贞皇后上官氏,这里才是母后。” 沈璟之声音很淡,算的上温和。 苏南初不傻,此刻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眨巴两下眼睛,难得规规矩矩。 沈璟之对这牌位,继续慢慢开口道:“当年…宸太妃盛宠,舅父手握重兵,先帝为了削弱母后母族势力,联合外敌,设计圈套,害舅父三子死于战场,兵将折损近三分之一。” “母后得知后急气攻心,身体急剧下滑,缠绵病榻几年,宸太妃趁机拿了六宫大权,断了她的药膳,最后失治而殁。” “朕不能带她出宫,便在宫外给她立了牌位,朕知道,她是想离开那个地方的。” 沈璟之情绪看不出来喜怒,像只是在讲一个故事。 苏南初却听出来了那些年的惨烈。 她虽然时常觉得沈璟之冷血,又心狠手辣,骨子里的皇权意识很重。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经历的那些,绝境中逆地求生,早就非常人所能及。 苏南初跪的恭敬一些,软声问道:“那,皇上恨先皇吗?” 她好像很少从对方嘴里听见对方叫父皇。 沈璟之眸子里藏着惊涛骇浪,压抑在一片平静之下:“以前恨!” 苏南初皱眉看过去,现在释怀了? 沈璟之垂下眸子:“后来,朕活成了先皇。” 苏南初不解的看过去,对方眼神依旧蒙着迷雾,她看不清。 “后来…朕学着先皇算计后宫,学着先皇铲除异己,学着先皇安天下,定国本,朕身上沾满了先皇的影子。” “有时候,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明白对方的处境。” 最后沈璟之道出来一句:“不过是站位不同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也算计了很多异己,比先皇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是自嘲,也许是君王高高在上的孤独,沈璟之身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苏南初看着男人,眼底多了几分波涛。 沈璟之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高深莫测,城府深沉,有一种他一人,把天下都算计进去的上位者气息。 这让她差点忘记了,他也不过方才二十出头。 这个年纪,他本该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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