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直到生完,才找他做主。 “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沈璟之说着话,把被角捻严实了一些。 苏南初听后心口莫名空落落的,他后宫的人,死的可真频繁。 “是被人害的吗?”比如那个箱子,明妃执着让她送箱子。 沈璟之“嗯”了一声。 苏南初咂了咂嘴,把嘴里的头发扒拉了扒拉,提起来一点精神,睁开眼睛看向沈璟之:“皇上不是都封宫了,谁还能跑进去?” 他这也不行啊,都这样式了,还让人家钻进空子。 沈璟之笑呵了一声,把对方往被子里摁了摁:“朕又不是万能的。” 若真的万事都算无遗漏,那是神。 苏南初又钻回被窝,迷瞪着眼睛:“可是,咸福宫宫门都上了锁,除了送膳和送药,其他人也进不去吧?” 沈璟之也不瞒着她:“先帝死前,留下了四枚通宫令牌,可以通过这枚令牌,联系他留下的所有心腹。” 苏南初眼皮动了动,听他这语气,他好像知道谁做的,抬首:“禁卫军守着也能进去?” 禁卫军他不早就换了几轮了吗?总不能这里边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吧? 沈璟之沉默了半晌,似乎有些话说不出来,见女人实在好奇,他顿了顿,道:“掖庭失火,咸福宫守卫距离最近,当时有调动,剩下的人手薄弱,那个时候潜进去的,不难。” 而且对方还有通宫令牌,可以通过先皇布下的那些暗棋,防不胜防。 声音道出,周围宁静了几秒。 苏南初皱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昏沉的大脑疯狂运转。 突然想起来什么,扑腾就从男人怀里钻出来,瞬间精神:“你说什么?掖庭?” 我擦,那不就是她被冤枉那时候吗,还被用了刑,丢进了诏狱。 沈璟之看她模样,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了两声:“嗯,掖庭失火,不是意外。” “不是…”苏南初两眼瞪得溜圆,是不是意外关她屁事,问题是她被冤枉,还动了刑。 “意思就是,那次的事是你后宫里的人,专门为了毒害明妃设的调虎离山,我就是倒霉被牵连那个?” 声音没有得到回应,苏南初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背了这么久的黑锅,突然沉冤得雪,苏南初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情绪反扑一阵阵委屈漫上心头,鼻翼生出一股酸涩。 妈的…她喘一口气,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忍着眼泪,憋屈的扯开唇,声音险些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那刑多疼,还有那一棍子,打在腿上,都会泛着血…还有…” “我在诏狱,啃了三天馒头沾水,我出来之后,还要伺候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这些话的,只知道满腔火气都快把她撑炸了。 她现在都还忘不了那日的疼,手指像是被夹碎一样。 可是当时她只能忍着,她不敢喊痛,她怕再惹怒了他,她卑微的求生… 她连声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一怒之下把她也跟那天那些人一样,一刀劈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偏不信…”她哪里敢啊,她也就是敢想想, 情绪上来,满腔的憋屈隐忍,都化成眼泪一点点无声发泄出来。 沈璟之看着她哭,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过来拉她:“朕知道。” “但是朕是皇帝,只听一面之词,如何论断。” 苏南初甩开,含着泪抬头,这根本就不是这的事,他知不知道那给她带来多少的心理伤害。 他一个又一个的杀人,还用刑… 人命就像待宰的羔羊,她也像。 沈璟之情绪低迷,更软的话堵在嘴边,但是说不出口。 最后只道出一句话:“是朕的错,想要什么你提,朕补给你。” 天子一诺,君无戏言。 苏南初抹着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手指擦不及:“不稀罕。” 他以为他是谁?皇上就可以随便冤枉人吗? 片刻不到,眼睛就已经哭成核桃。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火气郁结在胸口,难受的她憋屈,苏南初转身,怒气冲冲的看向沈璟之,咬着唇愤恨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查清楚再审,哪有你那么审讯的,不说就直接杀,连个喘息机会都没有,那重刑之下,肯定必有冤屈啊。” “而且你连刑都不上,你看看那裴勇,他直接徒手掐断人家脖子,还有那剑,血迹染在上边,杀了一个又一个,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有人会怕啊… 苏南初攥着被子,泪还是没停,想起那天的场景,心跳还砰砰直乱,胸口鼓鼓囊囊起伏着,拧眉有些语无伦次:“那都是人,不是畜生,就不能…柔和一些吗?” “最起码…” “最起码,你听一听解释啊…” 一句话说不完就用刑,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机会。 残暴又灭绝人性,她还不敢说话,只能忍着接受,被罚了还得舔着脸讨好他。 她能不憋屈吗? 第106章 痒,给我摸摸 沈璟之听着女人发泄完,敛着眸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男人才动了动神色,开口道:“那告诉朕,他们说错了么。” 苏南初还没反应,沈璟之又继续问道:“钥匙是不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给他们扔钥匙的是不是你。” “这能一样吗…”苏南初有点心虚的避开视线,低头蹙眉不服气的承认:“就算是…” “可是…” 沈璟之打断她:“那朕审的有问题吗?” 苏南初张开的嘴又合上,她没说他审出来的东西有问题,就是… 苏南初抬头看向他,男人神色疏离的看着她,莫名让她觉得有几分渗人。 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无可奈何道:“我没说审的有问题,我就是想,每个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有时候可以不用那么赶尽杀绝。” 沈璟之冷哼了一声,直接懒得纠缠:“陷害你的是许幻云,既然这么宅心仁厚,那便不用再来找朕做主了。” 沈璟之直接躺下休息。 苏南初恢复了几分理智,眨巴了两下眼睛,撅起了嘴:“我又没说不可以报仇…” “我是说不牵连无辜…” 但是想想,好像掖庭的人,除了部分被陷害的,好多也不无辜。 苏南初伸手扯了扯男人,对方没有什么反应。 他还生气上了,她被上刑落狱,他还生气上了… “不是你…”苏南初憋屈的继续晃男人:“受委屈的是我,你现在还跟我发脾气…” 踏马的,她火还没消呢,他气上了。 “你醒醒…”苏南初过去晃他:“我还没说完呢…” 看见人还是没动静,苏南初不甘愿的瘪瘪嘴,掀开被子,翻身就要下床。 突然的冷气窜进来,男人察觉到动作,直接拦住了不安分,又准备乱窜的身影,语气透着隐忍不住的薄怒:“你干什么?” 苏南初挥开他,赌气又委屈:“下去跪着。” 沈璟之直接蹙眉,呵斥:“大晚上,跪什么?” 苏南初忍泪咽下怨气,把头扭到一边:“冒犯了你,不跪等着明天抄宫规吗。” 反正有孩子,板子打不了,除了让她抄宫规,还能干什么? 沈璟之额头青筋跳了跳,直接过去强硬把人拽了过来,将被子裹好:“闹腾一晚上了,还睡不睡?” 外边天一会都要亮了:“朕心不狠,怎么立威?” 苏南初被蒙在被子里,冒出头撩了撩头发。 男人声音更沉:“皇权威不可犯,就靠着皇帝二字的虚名吗?” 苏南初没说话,但是又把头缩回去,往男人怀里钻了钻。 “再不安分,给朕滚出去。”冷声下了话,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苏南初躲在被窝里,眨着眼睛,心口依旧窝火,想了想没敢说话。 她知道立威需要杀鸡儆猴。 沈璟之的方法也确实管用,没杀几个一个个都开始争抢着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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