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又不是拎不动,他屋子里的那把剑都比这重。 屈下他那高贵的尊,就这么难? 倒是那孩子挺激动的,由于太高兴,还飙出来了泪花,用残破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瞬间拉出一道泥印子。 看的苏南初心里直刺挠,转头收了心思,算了,不想拎就不拎吧,他也不缺钱,还能帮帮这孩子。 注意到那孩子不蔽体的衣物,她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布庄,进去挑了个差不多尺寸的,走出来 男人还是一脸生人免近的远远跟着,似乎还有点嫌弃她。 切!闷骚玩意儿。 翻个白眼,把衣服递给男孩:“穿上吧,现在天还没那么暖,别着凉。” 男孩受宠若惊,握着袖子里的银子连忙摇头:“不用夫人,爷给的钱够多,奴葬完父,还有的是钱买衣服,不用夫人破费。” 这种大银锭子,足足三十两呢,他们一年也挣不到这些钱。 苏南初将衣服强硬递过去:“我是有家室的,你这么衣衫不整跟着我,岂不是惹得我遭人非议。” 男孩这才瞬间意识到问题,连忙将米轻轻放下,接过衣服胡乱的套着:“是奴考虑不周,奴这就穿上。” 动作麻利,似乎真的很怕拖累恩人。 苏南初挪开目光,等对方穿戴完,边逛着路边,边闲来无事问了一句:“天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衣不裹腹的人尚在,家里可是遇见什么困难?” 孩子没什么心眼,也没想太多,跟着道:“回夫人话,宫里都还有奴才宫女,更何况这边京郊,距离京都甚远,奴出生没多久母亲便去世,父亲给大户人家做一些长工,但是今年关东水患,米粟涨价,一直入不敷出,父亲又被拖欠工钱一年未发,最后生生气断了气…” 其实他说到这里,还是有几分私念的,毕竟他撞见的这二人看上去非寻常家庭。 他也盼望着能遇见好心人帮他父亲申个冤。 但是他说完这话之后没有听见后边声音,他也只好把手里带子往上提了提,继续沉默跟上。 沈璟之这人是真装,苏南初实名怀疑,那男人远远跟着她,从来不站她旁边,就是因为嫌弃她。 她干啥了?不能跟人讨价还价?不能不认识秤?不能分不清碎银子几两几钱? 忍着胸口的恼火,女人直接停住脚步,朝着男人走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直言不讳问出口:“爷是不是觉得妾很丢人?” 第209章 反正就两日,纵就纵了 莫名又被点,男人额头一跳,挣了挣被女人缠上的胳膊,没挣开,小手攥的死死的。 脸色更加铁青,好好的宫妃学人家逛街买菜,她又什么都不懂,跟着她被人当成笑话看,他不该嫌弃? 但是面上还是隐着一口浊气:“你都转半个时辰了,还没完吗?” 挑拣来,挑拣去,装的像模像样,问出来的问题像是三岁娃娃,惹来一群人围着翘首看热闹。 苏南初看了看后边跟着的小童,手上不多不少,拎的正好满满当当,买的似乎确实不少。 但是跟着他呢,他一顿一百零八个菜,买的少了他不得嫌寒颤。 “爷别着急啊,这些只是瞧着多,做成菜还不及爷平常用的一成。” 他的膳一成还有十个菜吗,她能给他做十个菜?可得了吧。 她顶多给他泡十种口味的泡面,再用榨菜凑一凑。 “那边还有一些民间小吃,爷要是觉得饿,不如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沈璟之还是不为所动,并且面上不难看出来,他是有些后悔同意女人这荒唐举动的。 这一路上,他遭受的打量比登基大典上都多。 “大妹子,这是你家那口子啊,这身架子可真结实,你们两个站一起,可是要把这整条街的眼珠子都吸过去呢。” 边上刚从对方摊位上买的糖粒,大娘边收拾着边笑容洋溢注意到这边道。 那目光稀罕着呢,这丫头虽然不识五谷杂粮,但是虚心好学,又为人和善,虽然穿着华丽,可说起话来完全没有架子,那小脸美的像画中人一般,谁不喜欢? 苏南初低了低头,有点心虚。 落到周围商贩眼里,便是女子脸薄羞涩,一阵友善的笑声又传出来:“小丫头还不好意思了。” “耿大娘,你可别再逗弄人家了,一会小丫头那头都要钻人那口子怀里了。” 苏南初松开沈璟之的胳膊,回头娇嗔道:“婶子们莫要说笑。” 她看了看旁边的沈璟之,然后坦荡声音道:“我只是妾室,这是我家爷。” 周围笑的正欢,听见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一个个咧着嘴笑容僵在脸上。 虽说玥国妻妾符合规制,但是在民间,还依旧多是一夫一妻,并且,谁不知道富人家的妾不好做。 上头主母压着,可通买卖,生下的孩子也一辈子背着庶出名号,玥国为了维护正妻的威严,又出台了不少规章限制了妾室的法则,若非不得已,谁乐意去拉下脸面,顶着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恶名给富人做妾。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 宁做穷家妻,不做富家妾。 被唤做耿大娘的那位动了动嘴唇,收敛几分嘴角,忙装作很忙的样子,翻腾自己的糖袋子。 发出的声响也给别人找到了找补机会,周围也都忙跟着整理自己摊位。 最后说话的那位就惨了,苏南初说出来这话,不少人都投来了同情的视线,同时把视线落到那位身上,善意的怪责那位心直口快说错了话。 那位被盯的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接话:“这样啊…” 然后又把视线看了看男人,才纠结了半天道:“妹子好福气,这位郎君看上去是会疼人的,其实只要日子过的舒坦,妻或者妾,也都是这么一辈子。” 苏南初知道对方这是说出来的安慰,低了低头,笑了一声:“婶子看的开,世间之事岂能事事如意,能有十之一二称心,已是万事大吉。” 就跟现代一样,虽是一夫一妻,但是离婚出轨之事又从无停歇。 即便千夫所指,一样有人还乐意去做“富家外室”。 法只能规定道德最低下限,没办法也没义务去纠正一个人生来的品行。 她自是不愿给人做妾,但是时代使然,她又能有何办法,现代的明文规定都困不住的人性,在这个妻妾合法的年代,她不乐意从命又能咋样?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大有人在,比起来他们,她又何尝不算幸运。 经此一时,周围的目光逗弄瞬间散了不少。 苏南初也觉得没意思,便要拉着男人回去。 但是从京都到这里甚远,来回路程奔波的属实有些久。 苏南初把目光放在那男孩身上,如果她刚才没记错的话,他那个牌子上好像写着什么卖宅葬父… 她回头看向人影:“对了,你要卖宅葬父,你的宅子可在这附近?” 那男孩拎着大布袋小布袋,捋着袖子,捆个疙瘩在袖口,听见问话,连忙道:“在,就在过了这条街,一路向西走,旁边的村子里。” “我家比较残破,夫…不是…主子若是不嫌弃,可以过去歇歇脚。” 村子里搭建的土房子,这两位贵人住惯了大房子,指定是看不上的,怕是过去一趟都怕脏了鞋子。 男孩尴尬的用袖子擦了擦汗,布袋里边装着的豆子发出摩擦的声音。 原本一路都称的夫人,但是刚才…女主子说自己只是妾…妾自然称不得夫人。 所以他只能连忙改口。 苏南初对这个也不在意,过去拉那一路臭脸的男人:“爷,路程太远了,要不我们去他家里先凑合一下?” “只是吃个饭,不要紧的。”她拉着男人劝道。 总不能就近再去找个宅子买下来吧? 有没有必要不说,哪里这么凑巧,他想买就有人卖。 看见男人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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