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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八零年代,娇软学霸嫁给最野糙汉 > 第36章

第36章

一跳。 还真有这种东西,难道这种东西就是古时历代帝王寻找的长生不老药?长春会肯定知道这种后果,要不然他们不会那么大费周折的抢一具尸体。 我心里暗自琢磨,要不要把东西交给李争和那个所谓的老师。 考虑了五分钟,我决定缓一缓再说。 我道:“李争是这样的,那东西的确在我手上,但不在我身边,我把东西寄放在了一个朋友家中。” “哦?这样啊.......”李争或许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他起身道:“我还是一句话,若兄弟找到了那瓶东西,价钱随你说,老师视我为己出,他答应帮我治疗,那瓶东西是关键。兄弟你今晚别回了,我做东帮你安排。” “这......”我想回去,李争却拍了拍我肩膀抢话道:“咱两谁跟谁,别跟我客气,再说你们东西不是卖出去了吗,回去也没什么事不是。” “刚才那女的怎么样?今晚我让她陪你?” “啊?”他指的是刚才那个叫媛媛的骚气女秘书,李争突然来这么句让我始料未及。 见我发愣,李争笑了笑,他一拍手,刚才那个女秘书又进来了。 “李总您叫我?” 李争搂着我笑道:“媛媛啊,今晚我这小兄弟不回去了,难得来一趟香港,你晚上带小兄弟去一趟大富豪。” “去放松放松。”<!--over--> 第89章 出事儿 那时候香港最出名的夜总会有三个,分别是中国城,大富豪和一家名叫加州红夜总会的,加州红是老外开的,中国城类似私人会所,大富豪是最面向大众有钱人的,那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少三线小明星都曾在大富豪驻唱。 李争介绍说大富豪总经理是他老师的一个朋友,港圈富豪都叫他老师为医生,这只是个代号,至于这人具体叫什么,李争说不方便透露。 医生和那时几个本地懂四柱六卜的风水先生一样,在当时港圈里帮人治病续命,是很吃的开的那种人物。 李争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回去,说我要是回去了就是不给他面儿,看不起他。话都到这份上了我很难再说什么,恪守住自己底线就好了。 我往民宿旅馆打了个电话,告诉把头今晚不回去了,把头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安全,这地方晚上有些乱。 从铜锣湾时代广场到西环,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李争安排了一辆尼桑送我,那个叫媛媛的女秘书也在车上。 路上女秘书笑着找我聊天,她问我唱歌怎么样,对舞小姐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她说的舞小姐不全是那种字意的小姐,舞小姐这词后来演变到内地,被叫成了公主,主要是陪客人跳舞,喝酒,唱歌,要是你想和人家干点什么,一是看你帅不帅,二是看你有没有钱,大富豪不强制人家,全凭双方自愿。 我压根没见过那种场面,那晚也算是开了眼了。 大富豪经理亲自接待,他说医生的客人必须招待好,消费全免,舞小姐随便挑,要多少有多少。 我去的包房是a包房,女秘书介绍说包房等级高低分别是从s到d,a包房仅次于s包房,本来想安排s包房的,不料临时出了问题,就把我安排到a包房了。 a包房七八十平米,地上铺着红地毯,等酒水小食上桌后,大富豪总经理对讲机一喊话,陆陆续续进来很多漂亮女孩,全都身材爆好,年轻些的女孩看着和我差不多大。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女秘书见状莞尔一笑,她指了指两个皮肤很白的年轻女孩说:“你,还有你,你门两个留下吧,其他人都出去,需要了在叫。” 男经理带着其他人刚走,两名舞小姐立马一左一右坐到了我身边儿,女孩嗲嗲的说:“老板晚上好,我叫蜜儿。” “老板好,我叫雪儿。” 后来呢就是唱歌,喝啤酒,玩扑克。 那时候还是太年轻,当晚是迷迷糊糊的被灌醉了,早上醒来是在酒店里,喝迷糊后做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头疼。 酒店前台告诉我,昨晚是那两个舞小姐和女秘书把我抬到酒店的,只是后来她们都离开了。 万万没想到! 等我回去后,我们住的民宿出事儿了。 警车和救护车停在旅馆外,老板娘正慌张的跟警察做笔录。 我远远的看着,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坏了,出事儿了!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把头和红姐大哥被抓走了。 我脸都吓白了,不敢靠过去。 随手买了张报纸挡着脸,我佯装着看报纸,问报亭老板那边儿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有警察。 老板是本地人,一开口就是标准的港普,眉飞色舞的对我讲了一通,话里行间都是什么入室杀人之类吓人的词。 我担心把头红姐他们,可眼下也只能等警车走了才敢进,这一等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我紧张的手心一直冒汗。 警车走后,我偷偷摸进旅馆,趁没人注意钻进了把头房间。 房间地板被人打扫过,我在凳子底部发现了一小片碎瓷片,我确定这是把头平常喝茶常用的那个茶杯,这是个康熙五彩的老茶杯,杯子画片是唱戏的刀马人,我曾亲自上手过。 除了茶杯碎片,地上还有一摊干涸后留下痕迹的血迹。 把头肯定是出事了! 我心中焦急万分,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个买家给了支票又后悔了,干出了黑吃黑的勾当。还有姚文忠,他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当务之急我必须要先搞清楚人在哪,怎样了。 所有人都联系不到,想来想去,我选择铤而走险看看,去问老板娘,因为我刚才看见她做笔录了,她肯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老板娘见到我也吓了一跳,她看左右无人,一把反锁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们给我惹了多大麻烦!”老板娘说话气冲冲。 我问人呢,我们一起住的那几个人呢。 老娘娘一跺脚,指着我愤愤的说:“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哪还有游客敢来民宿住,完了!全完了!” 她只担心她的民宿生意。我脸色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问道:“告诉我,人都哪去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小民怕刁民,我这模样唬住了老板娘,她这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事情原委。 昨天晚上,就我被那帮女的灌醉时,旅馆出了事儿。 老板娘原话说,“可吓人了,脸上有痣的那个女人,拿着一把水果刀,捅了那老头好几刀!” 红姐捅了把头!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听后根本不相信!把头和红姐搭伙多年,不可能这么干! 打死我都不信! 见我不信,老板娘捂着胸口道:“你别不信,那是你没看见!我亲眼看见的!那个下巴有一颗痣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跟鬼附身一样,一句话不说拿刀就捅人!吓死我了。那个老头后背被捅了好几刀,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医院昨晚就下了病危通知,因为找家属签字找不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大哥呢!我大哥呢!你说的那个老头在哪个医院!” 老板娘见左右无人,小声说:“我没跟警察提起你,估计警察不知道,被捅了的老头在中心医院抢救。警察也在找那个女的,估计还没找到,刚才还找我做笔录了呢,至于你大哥,我昨晚就没看到过。” “哦,对了,”老板娘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邪门,要不我咋说那女的被鬼附身了,你赶紧找个有本事的先生看看吧,昨晚一点多出的事儿,十二点半的时候我起夜上厕所,我看到那女的一个人站院子里,正抬头看着院里的苹果树,一动不动可吓人了!” “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人大晚上不睡觉跑院里看苹果树?结果我这一看不要紧,我看到树上有一对绿油油的眼睛在发光。” “后来就出了事儿,你说吓人不吓人!” 第90章 孤身一人寻机会 整件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偏偏昨晚我刚好不在!我瘫坐在床上抱着头没了主意,红姐的事对我刺激太大。 红姐昨天中午拿了货款支票,难道是她见财起意,所以才对把头痛下狠手? 若真是这样,我不敢信,也不想去信。 眼下要想知道昨晚事情的真相,只能找到红姐,当面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干!老板娘说的苹果树闹鬼那套说辞,我压根就没去想,正常点的人都不信。 中心医院人多眼杂,把头生死不明,我买了鸭舌帽和墨镜,乔装打扮一番后混进了医院,我必须要亲自看一眼把头。 这事儿涉及到故意伤害,找护士打听后我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病房玻璃窗,我看到把头吸着氧气上身缠满了绷带,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 护士问我是病人家属吗?欠费了,要我交手术费和icu床位预付款,一共要交4万多块。 我说自己是病人朋友,手术费我会帮忙交,但希望先缓两天。 护士说最后期限是两天后,icu费用高昂,医院最多在允许拖两天,要是到时还没交上钱,只能停药转到普通病房了。 我点头说知道了,两天内一定把欠费补齐,说完我又问护士,我能不能进去看看病人。 护士想了想,皱眉道:“有警察两小时前刚离开,警察吩咐病人醒了要通知他们,病人脾脏破裂大肠穿刺,伤的很严重,虽然你是病人朋友,但最好还是别进去看了。” 她话没说死,我知道可能有戏,当下便苦苦哀求,一口一个姐姐的讨好。 被我磨了半天,护士看了看时间咬牙道:“那说好了,只能允许你进去看三分钟,时间到了我会敲玻璃,我一敲玻璃你得出来,知道了没?” 我连连点头说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护士姐姐你难做。 穿好了隔离服,护士打开icu房门把我放了进去。 病床上,把头闭着眼睛神情痛苦,我差点哭出来,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这样了....... 坐在病床前,我紧握住把头右手哽咽道:“把头,我云峰,我来看你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们都说是红姐害了你,我不信,把头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行吗?” “大哥不见了,红姐不见了,你们让我一个人留在香港,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哒哒。”三分钟过的很快,我话没来得及说两句,病房外护士就敲玻璃提醒我时间到了。 出了病房,护士给了一张表格和一支碳素笔,他让我替把头补填入院手续,包括姓名年龄籍贯什么的。 我趴在前台正填着表格,忽然看到走廊不远处走来了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我听他们边走边交谈。 “李sir,这件事我认为就是一起普通的故意伤害案,根据旅店老板娘的笔录,那几人都是从内地过来旅游的,李sir你马上要升了,这件小事儿要处理不好很可能对你有影响,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走普通的办案流程吧。” “哎.....我也想啊”另一名警察摇头道:“小赵,你没发现这件事儿有点不对劲吗?我问你,昨天雁门查了记录,受伤那老人是坐飞机在六天前到的,至于旅店老板交待的行凶女人,航班无记录,深圳那边儿的长途汽车没记录,连轮船都没乘坐记录,小赵你说她怎么来的?” “这......”年轻警员搓手笑道:“李sir你说巧不巧,昨晚民宿旅馆的监控探头刚好坏了,目击证人说亲眼看到了行凶,目前只能把那女的定为重大嫌疑人,我们查了那女人在旅馆留的登记叫陈红,已经发了协查,她肯定跑不出香港!” “你啊,那点聪明都用在别处了。”老警员听后调侃道:“这女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就不能出去了?上点儿心吧。” 二人说着话往过走来,我压低帽檐悄悄退走。 出来医院,我这么想着。 一个人势单力薄,我在本地也没有朋友,要想自己一个人找到红姐和大哥难度太大,刚才他们二人对话点醒了我,我目前要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尽快筹钱,把头的治疗费用4万多,在顺德分的钱我一大半留给了李静,还剩下一些但不够4万,差两万块钱。 第二件事是看监控,警员说昨晚旅馆监控坏了,这事情太巧合了,肯定有鬼。我下了决心,我要知道谁在背后做局害我们,没完!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傍晚五六点多,我直接去了中港码头,宏星渔业的船还没离开,我去找了船长老霍。 “小兄弟你怎么来了?”看我脸色难看,老霍小声问:“你们是不是落水了?” 落水是他们船上人的黑话,意思就是被人盯上了,逮住了的意思。 老霍是宏星渔业的人,宏星渔业又是姚文忠的中间人,姚文忠爱财,我起先还怀疑姚文忠黑吃黑,现在想想不对头。 我们两家合伙干的这事儿,要是姚文忠敢黑吃黑,老霍见到我就不会是这种表情,他们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弄死我才对。 我说要见他老板,宏星渔业公司牵头的人。 老霍听后不住摇头:“不行,不行,我只不过是个打工的,在老板那里说不上话,我怎么敢领你去见老板呢,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错,老大哥我劝你一句,别找我老板的事儿,要不然,指不定你睡着觉就被人绑石头丢海里喂鱼了,这事儿我见多了。” 我看着老霍,深吸一口气道:“老霍,我不用你带我去见人,我只希望你帮我带句话。” “什么话?” “你这么说,我项云峰不怕死,蚊子咬人身上也能起个包,要不出来把事说清楚,谁都别想好过!” 老霍一瞪眼:“你这年轻人!好言相劝你不听,你咋这么虎!” 眼看气氛不对,老霍侄子豆芽仔拽了我一把。 “老舅你别气,让我和云峰说说,”豆芽仔拽着我进了船员仓。 我对豆芽仔还是有好感的,我们年龄相仿,互相也把对方当成了朋友。 豆芽仔掏出烟说:“来一颗?” 我摇头说不会,你抽吧。 豆芽仔点着烟,他把打火机丢桌子上,鼻孔里冒着烟说:“不用找老舅,要是我真想见宏星公司老板,我可以帮忙。” “因为,这人此刻也在香港。” 第91章 宏星 “你说的真的假的?那老板真在那?叫啥名儿?” 豆芽仔弹了弹烟灰笑道:“我骗你干什么,前天老板请客吃饭要找新鲜大爪子(帝王蟹),我老舅派我去送的大爪子,老板身边儿还跟着他司机,我亲眼看到的。” 随后,豆芽仔说我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你了,你也该跟我说说你们出什么事了吧? 考虑再三,我选择了相信豆芽仔,便告知了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豆芽仔都听傻了,他不停拍着自己脸蛋道:“卧槽,云峰,你说你们装渔船上那两大木头箱子,里头都是装的古董!你们是干盗墓的!” 我苦笑着点点头。 “还有,你说那个叫陈红的,捅了你老大,然后带着550万现金支票消失了,完事你老大现在住院,你差两万多块钱是吧?” “是啊芽仔,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有什么难得啊,你等着。” 他蹲下在床底下翻找了几分钟,摸出一个上着锁的铁皮盒子。 用钥匙打开铁盒,里面整整齐齐装着一塌现金,粗看有几万块了。 豆芽仔摸着铁盒心疼的说:“这算我借你的啊云峰,等你有钱了一定要还我,两年半我就攒了这么多,我老舅都不知道。” 看着铁盒里摆放整齐的钞票,心里感慨不已,我和他不过认识几天,他肯把自己辛苦出海攒的钱给我.......盒里还有五块十块的... 数了数,两万七千六百五十块。 我记下了豆芽仔的好,发誓等以后有钱了翻倍还他。今天你借我2万,以后我还你20万。 离开之前豆芽仔塞给我一张纸,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 地元街清源花园11栋。 豆芽仔说宏星渔业的老板可能还在,他只能告诉我地址,因为他老舅的关系,不方便带我过去。人。 我先去医院交了钱,把头还没醒,医生说把头岁数不小了,这次受伤很重,能不能醒过来也看一点儿运气。我只能祈祷把头尽早苏醒,转危为安。 香港寸土寸金,清源花园是少见的别墅型独栋小区,那里面住的都是明星,上流的有钱人,高档小区安保很严,刚开始我想混进没成功。 后来想了个办法。 有辆收垃圾的垃圾车,我给了司机一百块,司机对保安撒谎说我新来上班儿的,就这样,我跟着垃圾车混进了清源花园。 11栋别墅大铁门关着,院里草坪修的整齐,主人家在草坪上修了个豪华狗窝,两条皮毛发亮的大黑狗正趴在草坪上打瞌睡。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孩端着饭碗出来了。 女孩皮肤雪白,扎着马尾辫一身名牌儿,她一走到草坪上两只大型犬汪汪的叫个不停。 女孩吃了一口肉,把骨头吐出来道:“叫什么叫,不刚喂了你们吗?还吃?在吃成猪了!” “萱萱你别喂了,”从别墅里走出来一名中年男人。 这人穿着黑西装,一头板寸看着十分精神,左眼上一寸处有条刀疤,年纪估摸着四十出头。 “爸,你又管我!”女孩嗔怒道:“我就要喂!” 西装男人无奈道:“上次你盖个狗窝,用了一吨半紫檀,这我不说了,还有上上次,你说怕狗被偷,说要给狗装最先进的gps定位,闺女啊,你太任性了,沿海一千里,谁敢偷咱家狗?谁敢惹我宏星的女儿!” 女孩吐了吐舌头,“老爸你吹牛,那我上次让赵叔打李子昂,你怎么怕了?” “胡闹!”男人瞪眼道:“我怕个球,李子老师是你班主任,你让我司机打你班主任,女孩子家家的你要翻天啊!” “回家。” “不回,就不回!”女孩一把摔了手中的饭碗,气冲冲的掉头就跑。 我想跑却来不及了。 “咦?你是谁啊,藏我我家门口干嘛?”女孩和我撞个正着。 中年男人跑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他声音低沉的问,“阁下哪位?” 既然被撞见了,索性不如摊牌。 我脱下帽子,看着他道:“赵宏星先生你好,我叫项云峰。” “项云峰?”他挑眉道:“赶快滚离开这里,我不认识你。” 我语气平静道:“赵先生是不认识我,但要严格说起来,我是你老板。” “噗!”旁听的女孩笑的花枝乱颤,她指着我道:“小子你说你是我爸老板?我爸有一百多条船,你才多大点儿啊,还敢说是我爸老板!” 我没回话,只是看着赵宏星。 赵宏星像想到了什么,她阴着脸说:“你和姚文忠一伙的吧,我不去找你,你还敢来找我??胆子很大啊你。” 看他这样,我猜可能是姚文忠用了他船还没给钱。 这笔钱在那550万里,姚文忠肯定也没收到钱,钱都在红姐手上,而红姐现在又失踪了。 我不卑不亢的说:“赵先生,可能你还不知道,你的那份钱之所以没得到,是因为昨晚出事儿了。” “萱萱,听话,你先回屋。”赵宏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女孩走后,赵宏星走过来,冷着脸道:“小子,说清楚,事情到哪一步了,是警察盯上你们了还是海关查到了。” 我捡重点,讲了事情原委。 “这么说......”他盯着我问:“你老大在医院,警察看着在等他醒?” 我点头说是,之所以上门找他,是因为我想通过他联系到姚文忠。 赵宏星不停来回踱步,转了几分钟,他忽然停下来说:“小子,姚文忠是姚文忠,他干盗墓的,我赵宏星是赵宏星,现在出了事情,他姚文忠拍拍屁股藏内地去了,可我不一样,我的渔业公司在近海,一旦你老大醒来把我供出去,我赵宏星就完蛋了。” “那赵先生你想怎么办?”我问他。 赵宏星仔细想了想,说:“去医院,把你老大?G出来,只要把他藏起来,我们都不会出事儿。反之,要是他突然醒了,那事情就严重了。” 我说医院有人看着,怎么将把头转移出来?况且把头身受重伤,还在icu插着管需要治疗,要整出来不是要他的命? 赵宏星说不用担心,他认识一个医生,非常优秀。 第92章 赵宏星的计划 我跟着赵宏星进了别墅。 “萱萱你去楼上玩,爸和这人要谈工作上的事。” 年轻女孩光着脚正靠在沙发上贴面膜,她翻身坐起来:“爸!这小子不会真是你老板吧!” 赵宏星黑着脸说赶紧上楼,要不听话就把她送到学校。女孩这才光着脚丫不情愿的上了二楼。 “赵老板,能说下具体流程?”我指的是他要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把头转移出来,那里可是中心医院,还有警员看着。 赵宏星点着雪茄,他深吸一口烟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小子你有钱吗?” “我?”我马上摇头说没钱。 “那好,”赵宏星指着我道:“等人捞出来了咱们在谈钱,你们那批古董卖了多少钱?” 就算我不告诉这人估计他也能查到,我想了想道:“550,是支票。” 赵宏星夹着雪茄的手抖了抖,显然被这笔钱吓到了。我知道一点,他救把头同时也是救自己。 “小子附耳过来,今天晚上我们这么干......” ........ 晚上十一点半,一辆救护车停到了中心医院,救护车上急匆匆下来四名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 “人呢?需要转院的病人呢?” 听到喊话,一名护士长快步跑过来问:“你们是养和过来的吧,签个字,需要转移治疗的病人已经准备好了。” 护士长确认了签字后打了座机电话,十分钟不到,几名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了过来。病床上躺着一名六七十岁的昏迷老人,正是把头。 我紧了紧脸上口罩,从中心医院护士手里接手过来,推着病床向外走。 “你们等等,”忽然,背后有人喊我们停下。 “怎么了警官?” 老警员和小警员快步跑了过来,老警员指着病床说:“我问了值班主任,他说病人病情突然恶化,需要转院到养和做手术,你们是养和的医生?” 我们这里一共四人,领头的医生退下口罩,笑着道:“是啊警官,这是我的证件,我是养和创伤外科刘智元,我负责维持病人转院途中的生命体征,我们车上仪器很全的。” 可能很多人不清楚,在香港那里,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和治疗都在私人医院,和内地不同,国内医生都是跟着医院走,医院在哪医生就在哪上班,但香港这里不是,厉害的医生都是挂靠在私立医院上,相比于中心医院,私立医院能提供更好的治疗,实力更强。 在这其中,养和医院,伊丽莎白医院,圣保禄医院是最好的三家私立医院,有些危重病人的大手术公立做不了,往往会转到这里做。 老警官检查了医生证件,这才说:“那麻烦你们了,我们随后会跟进过去,你们可以走了。” “好的,病人情况危及,麻烦让一让。” “小心,把病床轮子收一下,”出了医院大门,把头被指挥着抬上了救护车。 随后救护车拉响警报,一路开出了医院。 过了红绿灯,车上几人摘下了口罩。 这几人分别是,我,赵宏星,刘智元,董人森。其中刘智元和董人森是真医生,这二人的确是养和医院的医生。 整件事情看起来很顺利,实际上背后做了大量工作,赵宏星花了一笔大钱。 首先,白天赵宏星联系上了中心医院这边儿一个医生,由这个医生开具病危通知,并且说明情况,需要转院到养和。赵宏星说不方便透漏这医生姓名,买通中心医院这边儿花了16万。 刘智元和董人森是同事,这二人有个毛病,爱赌。因为在澳门赌输了钱,需要钱还赌债,所以赵宏星才能勾搭上这二人。 救护车直接开去了清源花园,赵宏星的司机已经安排好了一具尸体,尸体主人和把头年岁相仿,同时车上多了一整套潜水设备。 第二天,早报上多了一条新闻。 养和医院的一辆救护车在返回途中,意外发生车祸,救护车冲下汲水门大桥掉进了南海,目前打捞工作正在进行,根据调查,事发时车上除了养和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一名中心医院转院的危重病人。 刘智元和董人两名医生拿了钱,就此离开香港消失不见。 至于打捞工作嘛,或许能找到车,但绝对找不到人。赵宏星说就就算打捞上来了,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这事儿听着玄乎,除了花钱还要靠运气,现在办不到,但在当年的香港,只要肯花钱,的确能做到。 把头的后续治疗是个问题,赵宏星让我住在他家不要露面,他找来一个团队帮把头在别墅治疗。这种私人医护团队收费高,隐藏性强,直到现在依然存在。 医护团队领头的姓左,赵宏星说医术好的就算他,有次闲聊,我问左哥你知不知道天麟医药研究分部。 他点头说:“当然知道,干私活的谁都知道天麟医药,他们研究出来的强脑针可以帮癌症病人续命,一针一百万,强脑针的配方就是个印钞机,无时无刻都在印钱。” 我又问:“那左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外号叫医生或者老师的人?” “听说过,但没见过,挺神秘的一人,”他问我打听这人干嘛。我笑着说没事,好奇问问而已。 昨天回旅馆房间,我不光发现了把头,还发现我住的房间被人翻过。 知觉告诉我,有人在找那瓶药,这件事我只告诉过李争,而且当晚李争安排人把我灌醉,谁干的不难猜。 那晚我正准备回房睡觉,二楼上突然有人喊:“喂,小子你要吃泡面吗?” 抬头一看,赵宏星女儿穿着睡衣正在看我。 我摇头说不吃,这女孩立马怒道:“我要吃,你去帮我煮包泡面,要白象的不要康师傅,油包不要放我怕胖,煮三分钟不要煮久了。” 我又不是仆人。 我朝着楼上回话:“是不是煮好了还要给你端上去?” 女孩扶着楼梯喊:“那当然,你住我家,难道你让我自己端?” 赵宏星把她女儿宠上了天,在我眼里她这女儿不像是公主,像个废物。 见我不搭理她要转身回房,她急了。 女孩扯着嗓子大喊:“小子!今天你就得帮我煮泡面!你这个盗墓贼!” 第93章 把头苏醒 在清源花园住的那几天,这女孩时常对我冷嘲热讽,有时说我盗墓贼不得好死,盗墓贼蹲监狱,反正就是嘴臭没教养,都是让她爸惯的。 我现在有求于赵宏明,也不敢骂她打她,有苦说不出。 把头病情好转伤口逐渐愈合,左医生说可能近期会醒来,要是醒来不出什么大问题,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了。 这天晚上九点多,赵宏明告诉我事情有线索了,是关于红姐的。 他道:“这几天没闲着,当晚旅馆的监控录像是人为故意破坏的,不过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查,果真赶在警察之前有了重大发现。” 他让我看了一段监控,那时候监控很模糊,电脑也是大头电脑,赵宏明让人把监控刻到了一张光盘上,是用vcd接着电视机播放的。 当晚旅馆院里恰巧停着一辆雪铁龙,这段监控被雪铁龙行车记录仪拍了下来。 电视里播放的录像颗粒感很强,记录上显示的时间是那天晚上12点15分。 出来了,有人了,是红姐! 旅馆院里没开灯,录像里红姐自顾自的走到苹果树前,抬头一直在往树上看。 因为行车记录仪角度问题,看不清树上有什么东西,也录不到声音。红姐大概看苹果树看了三分钟,忽的,屏幕一闪。录像中出现了一只鸟儿,鸟眼睛在录像里闪着点点绿光,和老板娘说的一摸一样,十分诡异。 我腾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电视屏幕,手都在发颤! 这鸟我之前见过,是一只纯白猫头鹰!刚才就落在苹果树上! 红姐抬头看的压根不是什么苹果树!她看的是树上的猫头鹰! 是那个女人....长春会的那个女人...... 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红姐自己说肚里吞了指儿金,听到鸟叫后会被人控制精神,从飞蛾山出来我们把这事儿忘了! 我额头出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是那个女人来了香港,那小绺头很可能也没死,把头炸了山洞,这伙人出来后追着我们到了香港。 换句话说,这极有可能是长春会的报复! “小子,你怎么了?”看我坐立不安,赵宏明问道。 我心里一直对自己说冷静,冷静,越是这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深呼吸一口,我看着赵宏明道:“赵先生,我已经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了。” “哦?”赵宏明挑眉道:“虽然很奇怪,但你不会说凶手是这只鸟吧?” 我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长春会。 赵宏明想了想回话说:“知道有三联会,小刀会,长春会是哪的?” 我告诉他长春会是内地的一股人,可能扎根在东北长春,会内有很多厉害人物,把头受伤是长春会对我们团伙的报复。 赵宏明翘着二郎腿,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分钟,他开口道:“看来事情比我想的复杂啊,在沿海地区我能说上话,内地帮不上忙,我赵某人并不想牵扯进你们和什么长春会里,你知道吧?” 我道:“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他道:“要是这个长春会真像你说的那么牛逼,我收留你们,不摆明了和人作对?我赵某人是爱财,但我更不想冒这个风险。” “针对目前情况,我帮小子你想了两条路,第一,等你老大醒了,我安排船把你和你老大送回去,回去后你躲得远远的,我把你老大捞出来花了70万,你记住这件事。” “第二,咱们划清界限,看在之前共事的面子上,我可以在收留你三天,三天后,不管你老大醒不醒得来,你都得搬出去,对外你不能报我宏星的名号,明白了吗?” “就这两条路,你考虑考虑吧。”他说完就走了。 这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失眠了。 把头重伤,红姐和大哥失踪,长春会追着报复,我们团伙这趟来香港没挣到钱,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赵宏星说的条件我不得不答应,长春会追来了,我一个人根本对抗不了,我连保护自己的本事都没有,更别说保护把头了。 我只能选择离开,去找一个能保护我和把头的人。 当初乞丐刘说过,若是遇到了难处,可以去河北邯郸的赵王宾馆找他帮忙,这事儿我一直记着。 我把决定离开的想法告诉了赵宏星,他说没问题,会尽快帮我安排。 李争和他老师想要那瓶药,但他们算盘落了空,那天回去后我留了个心眼儿,没把那瓶药放自己住的房间里,这事儿我一直保密,没有人知道,我偷偷藏到了报亭老板那里。 不幸中的万幸,在确定离开行程的前一天,把头终于醒了,虽然还很虚弱,但把头神智清晰,也能说话。 我红着眼问把头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红姐下的手。 把头靠枕头上虚弱的说:“云峰,我知道,那不是小红。” “没错把头,那个人不是红姐,是长春会的人。” 把头闭上眼睛,回忆道:“小红说支票由她先帮忙保管,那晚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想到.......哎。” 把头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告诉把头想去邯郸找乞丐刘帮忙。 “嗯,”把头点头说:“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乞丐刘曾欠我人情,这人信的过,云峰,你安排那位赵老板和我见一面吧,于情于理,我们应该感谢此人。” 我说好,把头你安心休息,我来安排。 关上房门,那女孩正在屋里摆弄假花,我问她:“喂,你爸去哪了,我有事儿找她。” 女孩头也不回的说:“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小姐!小姐!”正在这时,赵宏星司机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李伯?”女孩问。 李伯脸铁青,他喘着粗气道:“走,赶快离开这里,你父亲出事了!” “咣当.....”花瓶摔碎,女孩颤声问:“李伯....你什么意思,我爸怎么了??” “船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走,什么东西都别带,”李伯抹了抹把脸上的汗,急声道:“赵先生他......” “他死了!” 第94章 开导赵萱萱 宏星渔业老板,手下有一百多条渔船的赵宏星突然死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尤其是他女儿赵萱萱。 赵萱萱笑着说:“李伯你喝酒了吧,说什么胡话呢,我刚才还跟我爸打电话了,我爸让我记得喂狗。” 笑着笑着,女孩身子站不稳了。 司机李伯扶住女孩,脸上老泪纵横。 “小....小姐,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赵先生。” 把头最冷静,他沉声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讲清楚,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 李伯扶着赵萱萱坐下,赵萱萱嘴唇哆嗦着六神无主,已经吓傻了。 李伯看着把头道:“我初步查过,赵先生开的本田之前没有故障,也没喝酒,我就想不通赵先生为什么在高速上掉头!” “高速上掉头?”把头眯着眼说:“这么说是车祸?” 李伯点头道:“没错,赵先生的车和一辆拉钢卷的重型货车相撞,当场死亡,尸体我已经看过了,实在是.....” “我不敢让小姐看,我怕她承受不住!” “小姐尚且年幼,赵先生一死,另外三个股东肯定会趁机夺权宏星,”司机李伯咬牙道:“宏星市值过千万,小姐作为赵先生的合法继承人,我可以断定,其他股东肯定不想让她活着,在我调差清楚之前这里不能呆了。” 李伯起身对把头鞠了一躬,言辞恳切的道:“宏星的人我现在谁也不相信,不管怎么说,之前赵先生也对你们伸过援手,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带着小姐一起离开香港。拜托了。” “可.....”把头皱眉道:“上千万的家产,难道全扔了不要了?要不等我和云峰走了你们报警?” 老人摇摇头,“不能报警,宏星底子不干净,一旦报警会牵扯出很多大人物,那样对小姐安全更不利。” 我看了眼沙发上的赵萱萱。 女孩嘴唇哆嗦着一直自言自语,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赵萱萱跟着我和把头也不安全,因为长春会还在找我们,但就算这样,两害相比取其轻,跟着我们离开香港藏起来,起码可以保她一时平安。 敌在明我在暗,和看不见的敌人对拼我们会吃亏,这不是在玩,为了活命,所以我们必须选择连夜坐船离开。 把头行动不便,李伯安排了轮椅,上船之前,赵萱萱哭着抓着李伯手不肯松开。 李伯红着眼道:“小姐你放心,等宏星稳定了,我肯定会把你接回来,你父亲死的蹊跷,我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从出事到选择离开,赵萱萱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自己父亲遗体一眼。 就这样,在司机李伯的催促下,她跟着我和把头上了船。 船长老霍久经江湖,一看到老板女儿的神情模样就知道出事了,他也没多问,当即吩咐下去,让船员各就各位,准备开船返航。 我推着轮椅和把头站在甲板上,赵萱萱远远的看着岸上的李伯。 船员准备就绪,升起围杆。 伴随着一声刺耳汽笛声想起,渔船开动了...... 海风很凉,把头一直在咳嗽,他身子骨看起来差了很多。 “云峰啊。” “我在把头。” 把头紧了紧腿上盖着的毛毯,问道:“赵老板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看了眼甲板四周无人,小声说:“把头,我觉得司机李伯有问题.....” “哦?何以见得?” 我摇摇头,“说不上来,赵宏星出事的时间太巧了,李伯行事着急,他说的是为了保护赵萱萱,可他同样知道咱们要去山东避难,” 把头咧嘴笑道:“不错,你成长了。” “这件事不要让那个小女孩知道,李伯有一件事说的对,赵宏星先生于我们有恩,他女儿突遭此难,我们应当护着她,还了赵宏星这个人情。” “咳....”把头咳嗽一声说:“云峰啊,我老了,你有胆量,有义气,进步很快,你以后要接我班啊,你这么年轻,说不定你以后做的比我王显生更好。”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推着把头回了船舱。 把头腿脚不便,老霍特意把他安排在了员工仓,我和赵萱萱挤在了机轮房,说实在的,我有些不放心这女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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