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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最后又一把火点燃了黑水城。只留给了成吉思汗一座毫无价值的死城。 讲完了故事,老王放下酒杯,笑道:“怎么样老战友,在贺兰山一带凡是上了岁数的老人,都是听着黑将军故事长大的,哈拉浩特早就埋葬在黄沙之下了,就算我们当地人传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六盘山挨着腾格里戈壁滩,戈壁滩又接着一望无际的阿拉善大沙漠,去哪找哈拉浩特啊,到处都是黄沙石头,估计找几百年都找不到。” 见秦兴平不为所动,老王又说:“老秦,不是老战友我打击你,你能想到的发财路子别人肯定也想到过,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吧,不切实际。” 秦兴平换了个话题道:“先不提这个了,实话跟你说吧老战友,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扈特人部落,你有没有路子?” “扈特人?” 老王皱眉道:“那些人生活在沙漠里,住县城的人一年都见不到一次,这事儿我帮不上你,不过你要真是想找扈特人,可以去贺兰县的银天农贸市场打听打听,我听说那里一个老板有个小女儿,他小女儿在银川日报社当记者,好像采访过扈特人首领,你找到那人问问看吧。” “好,来,满上满上,老战友你看我们吃了这么多,一点意思,”说着话,秦兴平掏出两百块钱。 “你这是干什么!”老王恼道,“别不把我当兄弟啊,给什么钱,赶紧收起来,在给的话我可跟你急眼了啊。” 吃饱喝足后我们留宿了一晚,赵萱萱爱干净,她借人洗澡间洗了澡,老王的回族媳妇还送了赵萱萱一件回族妇女穿的小马甲当礼物。 天一亮,我们几人早早起来告别了老王一家,开着赶往贺兰县。 到了县城我和把头兵分两路,因为车子出了点状况,老秦把头赵萱萱去了当地修理厂修车。我和豆芽仔去了农贸市场。把头说修好了车会来市场接我们。 到了那个银天农贸市场,我找了个卖肉的打听,想寻找老王口中说的那个人。 市场卖肉的开始不想搭理我,我买了两斤牛肉他态度马上大变样。 卖肉的说:“你打听的是老甘吧,他在西区43号卖干货的,到那里就看见他了,老甘很好认,脑门上有道刀疤。” 提着肉在市场里转了一圈,豆芽仔突然碰了碰我,示意我往东边儿看。 那里有家卖干货的,店外堆了不少银耳干蘑菇,一个脸上有道疤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报纸。 我和豆芽仔结伴走了过去。 “甘叔好,给您带了两斤牛肉。”我笑着把肉放一旁。 他放下报纸,疑惑的看着我和豆芽仔,“你们是......?” “我们是你女儿同事,有点工作上的事想找她。” “你们也是报社的?” 我撒谎说是。 “小璇刚通知我说她中午带朋友回来吃饭,你们太客气了还带肉,正好中午别走了留下吃午饭。” 这时豆芽仔把我拉到一旁悄悄说:“云峰你怎么说我们是报社的,等下她小女儿回来一问我们不露馅了嘛,到时候怎么收场?” 我说芽仔你别慌,不这么说人会起疑心,到时看我的就行。 老甘小女儿是中午十一点半回来的,和她一起的还有个短发女孩,她小女儿二十出头带着眼睛,身材很瘦,蛮漂亮的。 “爸我回来了,下午要去养殖基地做采访,顺路带我同事来吃顿饭,中午准备吃什么啊爸。” “吃土豆炖肉吧,刚好你同事买了肉。” “我同事?”她这时才转头发现了我和豆芽仔。 “二位是.....?” “你好。”我伸手过去。 “我们青年地理的,我是项云峰。” “你好,我是豆..不是,叫我陆子明好了。” 第5章 出发准备 中午在干货店吃的午饭,老甘带眼镜的小女儿叫甘璇,在当地银川杂志工作,刚毕业还没转正,甘璇一门心思的想证明自己能力,所以才能克服困难采访到扈特人首领,凭这一项业绩,她年后差不多能转进体制内成为编制人员。 “青年地理怎么不打招呼就跑到银川来了?你们的采访车呢?”甘璇停下筷子问我。 对这个问题我有准备,于是撒谎道:“我们期刊最近人手不够,社里想以古代西夏为中心刊登连载系列期刊。” 她皱眉,“这种涉及到历史专业了,你们可以去找宁夏博物馆那里的西夏史研究员啊,那帮人都是科班出身,找我一个新闻系毕业的大学生做什么?” 我点头道,“甘记者你说的对,当然要找,不过我们做这个系列面对的主要受众对象是青少年,故事的趣味性和传奇性更是我们看重的,听闻甘记者曾深入沙漠采访过扈特人首领,作为业内同行,不知道能不能指点一二,当然,期刊上会为您署名。” 一听“署名”,从她表情上就能看出来,这位甘记者有所心动,国家地理的体量和知名度对她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更别说还有期刊署名权。 她没提出要求说看我证件,便起身笑着点头道:“我的确收集了一些资料,咱们下午约个时间,就定在小煮咖啡厅怎么样?” 我点头说好,求之不得。 小煮咖啡厅当时很有名,当地人还不习惯喝咖啡,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一些有能力的小资人士,星巴克这年才开了第七家分店,远远没有覆盖到银川这种小地方。 “加糖加牛奶还是加奶精??”到了咖啡咖啡厅,甘记者问我和豆芽仔。 我也没喝过咖啡,自己想装逼,便说:“不用了,平常我都喝原味的。” 豆芽仔也学我,“我一样,来杯原味咖啡。” 甘记者点了点头,招呼服务员点单。 那时候喝的原味咖啡是真苦,好像是什么进口的意式特浓咖啡,苦到他姥姥家了,比喝草药都苦,更惨的是我还没加糖。 豆芽仔端起来喝一口就放下不动了,看豆芽仔脸色难看,甘记者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豆芽强憋着说,咖啡不错,味道正宗。 开始谈正事,甘记者包里掏出个信封,她打开信封,里面装的都是照片。 照片中的人穿着奇怪,草皮衣和兽皮衣混合,脸上还涂着白色颜料,对镜头很闪躲。 我翻了两张问,“这就是生活在沙漠里的扈特人部落?这是在哪个地方拍的?” 她道:“没错,照片里的人就是扈特人,这组照片是我去年拍的,地点在沙漠里,扈特人没有固定住所,每次沙尘暴来袭扈特人都会提前往沙漠深处迁移,当时我们水源竭尽就要放弃了,能找到他们也是运气。” 豆芽仔佯装搅拌着咖啡说,“要是我们这次想请你呢,请你带领我们寻找扈特人部落。” “请我?” 甘记者笑道:“平常倒是可以,但现在不行,我刚接手了贺兰山养殖基的采访任务,暂时没时间陪你们去沙漠探险,我说实话,就算你们请我效果也不大,我给几位推荐个人,你们去找他看看。” 说完她找服务员要来纸笔,写了个地址,“益西驼队,商关民。” “你们去找姓商的这人,他驼队里有经验丰富的老向导,”甘记者说完笑道,“要是你们出发前我忙完了报社工作,没准可以结伴出发。” 从咖啡厅出来,我和豆芽仔返回农贸市场,把头和老秦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商关民算是当地一个名人,他是银川第一个把养殖骆驼规模产业化的,那时候养骆驼的都发了财,纯骆驼奶比牛奶价格高几十倍,骆驼皮比驴皮要贵,驼峰卖给高级饭店宾馆,后几年银川开发旅游业,游客骑骆驼也算一笔收入。 我们以青年地理的身份去找的商关民,甘记者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这人对我们很热情。 见面后,把头直接挑明来意,说商总,我们去沙漠里寻找扈特人部落,想从你们这里找一名经验丰富的向导带路。 “没问题啊,”商关民对一名在旁的员工说:“小周,把老张叫来。” 没几分钟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皮马甲,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魁梧。 “老张,我介绍下,”商关民指着我和把头笑着说:“报社的,青年地理知道吧,他们想让你帮忙做向导,我批准了,老张你放心,这几天你工资翻倍,等忙完回来我在给你放三天假,回家陪陪你老婆孩子。” 这人点头说好。 “那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先聊,有需要帮忙的尽快开口,我对你们干新闻工作的同志们一向很敬重,以后我们贺兰山当地搞旅游业,还需要仰仗诸位多多宣传。” “好说好说,商总放心,以后我们报社开专栏,专门介绍当地的特色骆驼业,”我笑道。 商为民走后向导老张转头问:“事先说好诸位,虽然我跟沙漠戈壁打了半辈子交道有点经验,但阿拉善就像更年期的女人,说变天就变天,扈特人一般跟着绿洲活动,我不能百分百保证找到他们。” “还有一件事,商总让我做向导就是把诸位的安全托付给老张我了,路上诸位要听我的,阿拉善远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安全。沙漠里有暗流沙坑,有黄吃人,这季节也有可能遇到沙尘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听我指挥。” 豆芽仔好奇的问,“其他我都听说过,黄吃人是什么?” “黄吃人?那东西可厉害了,希望我们运气好别碰上。” 向导老张看着赵萱萱比划着说:“这位姑娘,还有你们几个,穿成这样可不敢进阿拉善,尤其是你们的鞋,必须换,换这样式的,”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双高脚鞋,有点像雨鞋,但高度比雨鞋更长,估计人穿上能盖到膝盖处。 他指着鞋子道:“这种去劳保店能买到,你们都得换上,就跟劳保店老板说你们要进阿拉善,他就明白了。” “还有,你们开什么车,水源备的怎么样?” 我领着他看了我们的后备箱,当然那些旋风铲类盗墓的东西没让他看。 向导检查了水源和车况后说:“瓶装水应该够用,但这种车子不行。” 豆芽仔一听着急了,“这可是越野车!切诺基知道不!怎么不行了?难道不开车我们光靠脚走路?那不得累死人啊。” 向导摇摇头道:“切什么基都不行,扈特人与世隔绝藏在沙漠深处,当初我带小甘记者去找的时候他们也开这种车,结果刚走一天就不行了,轮胎陷沙坑里根本出不来,两辆车都拖不出来,越陷越深。” 把头抬手制止了豆芽仔说话。 “那.....您说怎么办?给轮胎绑上铁链?” “不用那么麻烦,”向导指了指门外说:“那边儿就是驼场,过去一人挑一头骆驼” 第6章 沙骡子 别说骑骆驼了,当时我连马都没骑过,向导老张领着我们一人选了一匹,他告诉我们,这选骆驼也有讲究。 他说成年母骆驼一旦生了小骆驼,体内存水的囊袋就会变小,这种骆驼不适合进沙漠深处了,要在沙漠边缘遛遛弯还行。 骆驼园出发去阿拉善大沙漠,我们此行一共选了六匹骆驼组成了驼队,多选的骆驼一来要拉着行李工具,二来也算当个备用骆驼。中午在老张的吩咐下,我们都换了行头,豆芽仔用纱巾包着头,别扭的说,“怎么咱们这身行头这么像抢劫犯啊。” “不会说话就别说,你才抢劫犯,”赵萱萱熟练的骑在骆驼上拽着缰绳。 “这位姑娘姿势很标准啊,以前骑过?”向导老张笑着道。 “我家里原先有个马场,”赵萱萱得意道:“我小时候就会骑马了,感觉骑骆驼和骑马也差不了多少,大同小异。” 晚上8点多,我们的驼队到了67公路,这里已经是在阿拉善沙漠边缘了,横穿过公路往里走就正式进了阿拉善。 在向导老张的建议下,我们沿着公路扎了篷包,晚上围着篝火吃着热食,老张指了指身后的黑暗。 “按照咱们驼队的行进速度,大概明天傍晚就能到第一站模子坟。” 我喝了口水问,“张叔,你不看地图能认清方向?沙漠里可没公路,别把我们领岔道了。” “嗨,瞧你说的,我从小在阿拉善长大还不知道这,在这里地图不管用,往往上个月做了标记画了地图,下月沙城暴一来就会改变地貌,什么都看不清。” “另外你们晚上睡的时候也要注意,这里常有猛头巴(太攀蛇),注意点儿别让猛头巴咬了。” 按照他的计划,从国道这里出发,经过模子坟,背风坡,月牙泉绿洲,帕巴沙丘就能到扈特人常活动的地区,上次他带甘记者就是在月牙泉绿洲附近碰到的扈特人部落。 晚上不敢全睡,得轮着班看守骆驼放风,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我排的班在后半夜两点到四点,在我前面是秦兴平,没让把头和赵萱萱守夜。 后半夜大概一点半,我准时起来换班,秦兴平正看着火堆抽烟,像是有心事。 “秦哥去休息吧,换我来看着。”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没事,你可以多睡一会儿的,来,抽颗,”他丢过来一根烟。 席地而坐,我点着烟抽了一口,有些辣嗓子。 “云峰你还没女朋友吧?想过什么时候成家吗?” “哪敢张啊,”我弹了弹烟灰笑道,“咱们这种人四处乱飘,指不定哪天就进去了,也没有女孩子敢跟,所以我早就打算好了,三十五以后再说。” 秦兴平指了指那边的篷包,“那女孩怎么样?说实话长的挺俊的,我看你两挺合适。” “赵萱萱?”我说秦哥你别开玩笑,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赵萱萱是大小姐命。 “切,未必,大小姐能干盗墓这种脏活?我看是大小姐身子丫鬟命才对。” 围着火堆正聊着天,秦兴平忽然猛的站起来。 “谁!”他用手电直接照向西北方向。 “怎么了秦哥?”我忙起身问。 秦兴平来回晃着手电,“咦?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黑影?怎么眨眼就没了。” “黑影?哪?”我也打开手电筒四周看了一圈。 “什么都没有啊,秦哥你刚才看花眼了吧?” 秦兴平收回手电笑道,“可能是刚才困了,看花眼了。那我回去睡了,有什么事直接喊我。” “好,秦哥你早点休息。”我看着他钻进了篷包。 半小时后添了柴,我看着火堆发呆。 突然间,我后脑勺吃痛。 “谁!”我猛的转身,刚刚分明有人拿沙块丢我。 身后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难道见鬼了?” 我立即摇头否定,别自己吓唬自己。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大概三点半多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有了困意。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赵萱萱篷包里传出来。 卧槽!我飞奔过去,掏出随身藏的小匕首一把拉开了篷包拉链! “怎么了!” 赵萱萱眼神惊恐的四处乱看,见来人是我,她钻出来拽着我胳膊说,“刚.....刚才有只手摸身上了!” “什么!摸你哪了!” 她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小声说:“摸|我屁股了。” 这时,把头,向导老张和刚睡不久的秦兴平也醒了,只有豆芽仔还呼呼大睡。 我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了他们,赵萱萱说我可以作证,云峰说的都是真的,刚才确实有只手在我身上乱摸。 把头看向向导老张,“你看这事儿.....” 老张跑到火堆旁,他在地上捡起个沙块,仔细查看后说:“刚才是这东西丢你了?” 我又看了眼,确认的点点头。 向导老张脸色一变说,“在有两三个小时天亮了,都别睡了,把那个年轻人叫醒。” 豆芽仔被叫醒一脸迷糊的抱怨:“才几点啊,都搁这里开会呢,让不让人睡了。” 众人守着火堆围坐在一圈,向导老张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我们有可能碰到沙骡子了,这东西以往只听老人说在沙漠深处有活的,可咱们现在是在国道边上扎营,不该啊。” “沙骡子?那是什么东西?是动物?”豆芽仔问。 老张回忆道:“说来惭愧,我也没见过活的沙骡子,只是在我很小时见过一只死的,我记得当时我奶奶把沙骡子剥了皮卖给商人了,卖了五百多块,一张皮比老虎皮都贵。” 老张介绍,沙骡子是一种生活在阿拉善绿洲深处的猴子,以前时常有科学研究所的人想找,最后尝试了几次都没找到。沙骡子这种猴子和一般猴子不一样,它们会穿衣服,身高一米出头,动作迅速,正常人根本抓不到。 当地人传,用沙骡子皮做的皮帽能治疗头疼,说的玄乎,不论多重的头疼,只要带上这种帽子立马就见好不疼了。当然,传言是传言,不知真假。 这东西喜欢捉弄人,有时会藏起来用沙块砸人,还有人说沙骡子是死小孩儿变的,性格喜怒无常,要惹怒它了后果很严重。 听了老张的讲述,我和把头互相看了一眼。 这不是山魈吗?飞蛾山下的那种山魈。怎么感觉一模一样。 可仔细想想又不太一样,山魈都生活在深山里,可这东西生活在缺食少水的沙漠里,再说,也没听说过山魈皮能治头疼。 最后我一合计,觉得这两应该不是同一种东西。 赵萱萱知道可能是猴子摸过她,脸色十分难看。至于豆芽仔,这小子最操蛋,他骂骂咧咧道:“管他什么沙骡子,说到底不就是些畜生猴子?它们要在敢打扰小爷睡觉,我一刀砍死一个。” “嘘!”向导老张做了禁声的手势。 “年轻人可别这么说,”老张左右扭头看了一眼,“我奶奶活着时说沙骡子心眼小记仇,你说这话万一让它们听到了,不是给我们自找麻烦吗。” “呵,”豆芽仔笑着站起身,他看着四周的黑暗大喊,“小爷在此,一帮畜生还敢翻天,在找事弄死你们!” 第7章 沙坑模子坟 不知道是不是豆芽仔的话起了作用,直到天亮驼队都平安出事,收拾好东西,一行人在向导的带领下继续深入阿拉善。 随着越走越远,渐渐的,我发现脚下的沙子越来越厚,起初只能盖住鞋底,现在一脚踩下去已经没过了脚面,好在听了老张的话,我们穿的是那种特制长靴。 条件艰苦,赵大小姐吃不消了,她对老张抱怨:“喂,放着骆驼不骑非得走路,真搞不懂你怎么安排的。” 老张也不生气,他摇头道:“我们才刚进来,现在条件不算艰苦,先让骆驼休息,等到了下一段路程在说。” “说的在理,”把头认同的点头说,“咱们听话,先就这么走着。” 我们踩着沙子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老张口中所说的第一站,模子坟。 眼前的地理景象很奇特,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出现了很多椭圆形沙丘,远远看过去,这些小沙丘就像是一个个小坟墓,有区别的是这些看起来像坟的沙堆前并没有墓碑。 老张指着这些沙包说:“每月二十号以后阿拉善常刮大风,几十年前这里是矿区,那时候还有很多树,这里出产一种优质玛瑙叫阿拉善玛瑙,那一排排像坟墓的沙堆以前其实是开采点,有的深度很深,废弃以后被沙子掩埋就造成了这番奇景。” 阿拉善玛瑙?原来都是这么挖的。 我知道这种石头,这时候四川凉山和保山一带的南红玛瑙还没有大规模开发,市场上玛瑙类宝石价格最高的就是阿拉善玛瑙,人们称这种玛瑙是无根之物,无根的意思就是没有矿脉,就像寿山下的田黄石一样,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沙子中,有深的也有浅的,是有人运气好,没准走着走着都能一脚踢出来一块阿拉善玛瑙原石。 早年都是非法偷采,管控过后这些模子坟被人简单掩盖了,老张说要绕着这些小沙包走,因为里面有可能是空的,要浅一点儿还好,深的话人掉下去就完了。 听了老张的话,我们一行人牵着骆驼,小心翼翼的绕着沙包走,可让人没想到,就在众人即将离开这片区域时,突然听到了身后豆芽仔一声大叫。 “卧槽!救命!”豆芽仔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一脚踩空,连人带骆驼掉了下去! “芽仔!”我松开自己缰绳,忙跑着去救人。 小沙包塌陷露出一个大洞,豆芽仔和他的骆驼已经掉下去了! “芽仔!”我趴在洞口放声大喊。 向导老张脸色一变道,“好深,这是被人用板子盖住了,肯定是近两年有人动过手脚!”老张的意思是近几年有一些人为了钱,在废弃的老矿坑上又接着打了新坑。 秦兴平道,“还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救人啊!” “你们都往后退一些,这矿口周围打了一层木板,有可能撑不住我们这么多人的重量,要是都掉进去了还怎么救人!” 众人在他的建议下分散站开,赵萱萱建议道:“我们带的有绳子,能不能放一根绳子下去救人,让下面的豆芽仔自己把绳子捆腰上,我们把他拉上来。” “不行,”我看着赵萱萱说,“没听到我刚才喊的声音多大吗,芽仔要是听到了早回话了,这么高,就算下面有沙子垫着,他也可能摔昏迷了。” “我们想要救人时间紧迫,眼下只能放人下去。” “你们把我绑上,我下去,”我站出来自告奋勇提出下去找人。 “那样太危险了,”向导老张劝道:“这些模子坟周围都是用木板固定的,很多地方用的还是几十前的木板,多多少少都有些风化腐朽,一旦两边儿那些木板撑不住了,几分钟内,周围的沙子就能把深坑填平。我建议还是打119救援吧,他们有专门的加固工具,安全性更大一些。” “不行,”还没等我说估,把头直接否定了这个办法。 我能猜到把头担心什么。因为我们压根就不是什么青年地理的人,我们都是盗墓贼,有两匹骆驼身上驮的都是盗墓工具,等119来了那些旋风铲根本瞒不过他们,到时我们会全军覆没。 把头看向我,说:“就照着云峰你说的办,小心些,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就给信号,我们把你拉上来。” 我点点头,做下去前的准备。 我们带的是那种带外网的登山绳,高空作业刷外墙的人也用这种绳子。耐摩擦,有一定弹性,一根绳子大概十五六米长。 因为不知道下面有多深,我把两根登山绳打死结系在了一起,随后打了个十字扣绑在自己腰上。 秦兴平,把头,老张都紧紧拽住绳子另一头,赵萱萱在最后,她力气小,我也没指望靠他,只是叮嘱把头他们拽好绳子,然后开始往下爬。 起初我很不适应这种双脚悬空的感觉,老是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左右乱摆,适应了快十分钟才勉强掌握平衡。 我下一点,把头他们就松一点绳子。降落过程中头顶不断往下掉沙子,足以看出来这里的结构很不稳定。 两根登山绳总长三十多米,就在绳子长度快不够了,我的脚后根挨到了地面,到底了。 上面洞口不大,洞底空间可不小,四周沙墙上打着木板用木棍盯着,我刚下来就看到了豆芽仔那头骆驼。 骆驼已经摔死断气,骆驼流的血是棕黄色的,跟大豆油有点像,地上流的到处都是。 芽仔呢?我打开手电观察周围,压根没看到豆芽仔。 怎么可能,这么高,人跌下来不见了? 我叫了两声,没人回我。 这时我听到上面向导老张的喊话声。 “人怎么样了?找没找到?” 我朝上面大声呼喊着回话,“张叔!下面没人!” “什么!你在仔细看看!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能没了!” 我喊了声“好”,随后跨过骆驼尸体向里走。 很快我发现了不对劲,地上有一滩血,有被拖拽的痕迹,颜色鲜红,分明是人血留下的。 我打着手电筒顺着血迹照过去,发现了一扇小门。 这道小门高度不足一米五,四角绑着铁丝,门上用铁钉和木块订了个简易门把手。 “老张不是说这里是废弃的玛瑙矿洞吗?怎么会有门?” 咽了口唾沫,我小心翼翼拉开了木门。 第8章 藏着的人 拉开门,里面空间很小,地上零零散散有几个空水瓶。 “芽仔!”我一眼看到了地上的豆芽仔,他现在脑门上都是血,身上衣服沾的全是沙子和土,已经昏迷过去了。 “别动.....” 突然间,我感觉后背被人用东西顶着了。 “谁!”我扭头就要看。 “说了别动!在动一下捅死你!”身后有个人突然勒住了我脖子,用一把类似小刀似的工具顶在了我后腰上。 “说,干什么的,是不是老金派你来的!”身后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一阵刺痛,锋利的刀尖已经扎破了我皮肤。我感觉只要我说错一句话,那把刀就会捅死我。 “千万不要冲动!”我紧张的说:“我不认识什么老金,我是研究所的,不知道这里住着人,我下来是为了救我同事。” 他看了昏过去的豆芽仔一眼,语气带着狐疑,“你真不是金风黄派来的?研究所,什么研究所。” 我急道:“什么金凤凰银凤凰,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们是地理研究所的,我叫项云峰,来这里是为了采访沙漠里隐居的少数部落。都是误会,我们对你没有敌意。” 他将信将疑的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我怕刺激到他没敢在说话。两个人距离这么近,我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他终于松开了顶着我后腰的刀子,我慢慢扭头,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样貌。 这人三四十岁,身上穿的衣服很脏,头上包着个塑料袋用来挡沙子,他抬头纹很深,一皱眉,额头上的皱纹都拧到了一块儿。 这时,洞口上传来向导老张的喊声,他大声问我怎么,怎么看不到我在哪。 “张叔我没事,找到芽仔了,这就准备上去,”我回了他一嗓子。 说完,我举起双手说:“大哥,我能不能带我朋友走了,不打扰你了。” 这人一咬牙,突然抽出来小刀,威胁我说:“你们有没有吃的。” “有,有,”我后退了两步。 “你可以帮我把朋友送上去,我们驼队带着充足的食物。” “有什么吃的?”他问。 我想了想说,“有压缩饼干,牛肉干,还有在银川当地买的一些烤馕。” 他吞了口唾沫,咬牙说,“我帮你把这人弄上去,作为交换你们要留给我一些食物,否则...我一刀捅死你们两个。” 我马上说没问题,等上去后我和团队解释。 就这样,谈好了条件,这男人和我搭伙抬起豆芽仔走了出去。 我们一出来把上面的众人吓了一跳,把头大喊,“云峰那是谁!” 我解释了半天,只是说在下面碰到了这人,并没有把他用刀威胁我的事说出去。 随后,前后共分三次,腰间缠上登山绳,把头他们把我们三拽了上去。 豆芽仔掉下去时磕到头了,好在我们驼队带了一些止血绷带,老张倒了两瓶矿泉水把豆芽仔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 那男的看着流到地上的矿泉水,干吞咽了几下喉咙。 见状,我拿来一瓶水给他,又给他从背包里拿了点儿吃的。 这人接过来立马就吃,没水分的烤馕很干,他看起来饿坏了,几口就下去了半个烤馕,可能是噎着了,他又忙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瓶。 我帮忙拍了拍他后背,说:“你慢点吃,不够了还有,别噎着了。” 等他吃完,向导老张率先开口问,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藏模子坟里了。 这人用银川本地话说了一通,老张也用本地方言和他交谈了几句。 银川本地方言有点像广西话,语速很快根本听不懂他们讲什么,我好奇他为什么躲在沙洞里,便插嘴道:“你们能不能说普通话。” 这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开口道:“我是干掏工的,半年前我和朋友们搭班子来这里碰碰运气,结果出了事。” 他又跟把头要了瓶水,断断续续讲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事情讲清楚。他讲的事情有些离奇,我问向导老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张点头道:“我估计真的这事儿,他连金风黄都知道,金风黄和金雷黄是哥俩亲兄弟,这两人是银川很有实力的商人。他们早年在山西一带做洗煤厂发了财,大概七八年前,阿拉善玛瑙突然开始价格暴涨,一晚一个价,这兄弟两卖了山西洗煤厂,花了一笔巨款开始涉及阿拉善的玛瑙产业,到如今,金氏兄弟几乎垄断了整个阿拉善百分之70的玛瑙原矿,没人知道金氏兄弟到底有多少钱,反正在银川,包括临近的几个城市,他们都有几分面子。” 这男的为什么躲藏在大沙漠里,的确是有原因的。 原来,大概半年前,他们有一个四人组成的小团队,这有四个人的团队主要是为了挖阿拉善玛瑙。 在阿拉善周边,挖玛瑙的工作叫掏工。当地凡是出过玛瑙的矿场,无论规模大小都是有主人的,要是偷偷摸摸的去别人地盘挖玛瑙矿,一旦被逮住,轻点的打一顿,要是严重了,把人活埋了的例子都有。 这个人叫阿扎,银川本地人,他们偷挖的玛瑙矿就是那个什么金风黄金氏兄弟的,起初没被逮到,顺利的挖出来几袋子玛瑙原石,卖给中间商赚了几万块钱。 后来,这伙人无意中挖出来一块“血玛瑙”,消息传出去了,金氏兄弟立马发现了他们四人,据他说,另外三个人有两个人被金老大活埋了,剩下的那人和他一样,都躲起来装做失踪,不敢回家,也不敢在本地露面。 “血玛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听说过琥珀里有种酒红色的血珀。我问这人血玛瑙长什么样。 这人道:“当初我们挖出来都惊着了,一般的玛瑙原石都带着皮,黄皮的叫黄皮矿,红皮的叫红皮矿,阿拉善玛瑙颜色丰富纹理独特,和翡翠赌石一样,要是不切石去皮,根本看不到玛瑙内部的颜色和纹路好坏。”“” 他抬起头,接着回忆道:“那块儿矿石,皮薄如纸,通体暗红,用强光手点打灯,红的像血一样,内部石纹走势看起来像个胎盘。” “还有这种东西?” 我听的惊奇。因为一般玛瑙都是半透明的,就算抛光设计后成了成品,也不会是那种灯光能打透的全透明,这是玛瑙原石的特性。 我小声问他:“后来呢,你说的这块儿血玛瑙去哪了?” 第9章 阿扎 在场的人有一半都是搞古董的,阿扎描述的那血玛瑙神乎其神,不由引起了众人好奇心。 向导老张检查了豆芽仔伤势,还好,应该只是皮外伤。沙子软,再加上有骆驼垫了一下,豆芽仔才逃过一劫。 我问阿扎有什么打算,难道就一直躲在这荒郊野外的矿洞里?就算银川不能待了,也完全可以去别的城市谋生啊。 “刚才伤着你了吧兄弟,”他先跟我道了歉。我摆手说没事。 他又道:“这件事儿有误会,我不敢回去是因为消息传的有误,金氏兄弟现在以为血玛瑙在我手上,所以才死咬着我不放,他们的关系网错综复杂,镇上,市里的菜市场,游戏厅,夜店,到处都有耳目。只要我敢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肯定会被抓。” “原来是这样......那什么血玛瑙真不在你手里?”我也是将信将疑的问。 “你看,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他咬牙道:“道上谁都知道,有两个毛子看了血玛瑙的照片,当场开出了480万的天价,那东西要是在我手上我早卖了,要有了480万,金氏兄弟还敢对付我?” “也是坚持不下去了,”她擦擦脸上灰尘说:“我每月只敢回市里一次,还得在深夜,为了不引人注意,一次只敢买少量的瓶装水和罐头,你们不是要去沙漠深处找什么部落?带上我吧,相信我能帮上一些忙。” “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我看向把头,想听听他的意见。 把头考虑了两分钟,说道:“可以带上你,但等我们找到扈特部落时就该分道扬镳了。那时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没问题,我介绍过了吧?你们都叫我阿扎就行,”听把头说我们可以暂时收留他,他神情有些激动。 互相认识介绍了下,阿扎说让我们等他半小时,他还有些家当,要回去取点东西。 那头骆驼体型大很重,我们拉不上来,无奈,只能拿了豆芽仔的东西后遗弃了那头骆驼。老张说骆驼死了,回去后我们肯定要赔商老板一点钱。 等了二十多分钟,阿扎拿好了他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东西,他就背着个双肩包。 我们把豆芽仔的装备挂到了备用骆驼上,老张蹲地下攘了一把沙子感受着风向。 “西北风,今天应该安全,我们继续走吧,按照我们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话,在走上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背风坡。” 把头点点头,“那就走吧,张老弟经验丰富,我们听你的安排。小萱,你手轻,路上你负责照顾芽仔,看着点他,别让他从骆驼上摔下来。” 赵萱萱点头说好。 开始赶路后阿扎和我挨着,他一直想从我口里套话。我滴水不漏,一口咬定了我们是地理研究所的,其他的,一概不说。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把头之所以答应带上他赶路,纯粹是因为不想看他渴死饿死,而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连向导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了。 见我有些敷衍,阿扎又跑去赵大小姐那边儿,我给了赵萱萱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话,而事实是赵萱萱忙着照顾驼背上的豆芽仔,也没怎么搭理他。 越往里走黄沙越厚,西北风刮的比刚才大了很多,我们用纱巾包好头,继续踩着沙子牵着骆驼赶路。 老张预估我们到下一站要走两个小时,而实际上我们多走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你们看,那里就是背风坡。”老张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处大斜坡,“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在背风坡那里扎营了。” 背风坡其实就是一堵60度角的大沙墙,怪不得叫背风坡,我们靠在后面扎营正好完全挡住了西北风。 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扎好了营地,沙漠里能烧的东西不多,老张凭借他丰富的经验找来很多风滚草和干仙人掌,晚上点着篝火后,所有人围成一圈,看着火上的铁锅。 铁锅是老张带的,煮肉汤用的水是瓶装水,走了两三天了,这算是第一顿吃上了热乎饭。 汤里煮的风干牛肉,每人一大碗,烤馕很干咬不动,泡热肉汤里刚好,又方便又好吃。 我正呼呼吹着热气吃着饭,忽然听道:“水.....水。” “芽仔!”我忙拿起一瓶水跑过去。 “芽仔你怎么样了?”我拧开水递到他嘴边儿。 豆芽仔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挑眉道:“疼死我了,那一下可把我摔惨了。” “呵呵,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应该没事儿了,”这时赵萱萱端着一碗肉汤走了过来。 “芽仔喝点热汤吧,我帮你泡了半个烤馕。” “谢谢赵大小姐,”豆芽仔笑呵呵接了过去。 吃饱喝足了,照惯例要留两到三个人守夜,众人还没开口,阿扎抢先一步说道:“诸位,很感谢诸位收留我,守夜这活儿就交给我吧,以前白天光睡觉了,”他指着自己双眼调侃道:“我这双眼夜里灵光,跑过一只老鼠都能看到。” “你也不用一个人守一整夜,”秦兴平讲道:“咱两换班,我前半夜你后半夜,其他人都去休息。” 这次大家伙都没说什么,在沙子里踩了一天,困意来袭,大家早早钻回篷包里睡觉了。 睡到晚上一点多,我起夜小解,出来后我看到阿扎正背对着我,鼓捣着他那个背包。 “干什么呢阿扎。”我走过去说了句。 他被我吓了一跳,忙拉上背包回头说:“刚和秦哥换了班,没事儿,口渴了,我记得我包里还有半瓶水来着。” “困吗?困的话你去休息,我替你。”我说了句客气话。 “不用,”他摆手说,“我白天都睡够了,夜里根本睡不着,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好,那我睡了,”尿完了,我随口说了句又钻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 等二天天亮,我是被吵醒的,外面向导老张嚷嚷着什么,声音很大。 兜上裤子,我揉着眼钻出来问:“怎么了张叔,大早起的吵啥呢。” 说完我才注意到,不光老张,把头和老秦一脸铁青,脸色很不好看。 我扭头看了一圈,发现了不对劲。 “骆驼呢?” “我们的骆驼怎么少了两只!” 第10章 消失的阿扎 晚上我们睡觉骆驼都捆一起了,结果今早起来地上只留下了缰绳。 豆芽仔休息了一晚精神好转了很多,他怒骂道:“肯定是那个小子!从一开始我就看他鬼鬼祟祟的,在说了,什么样的人能钻沙洞里过日子,肯定是他!” 这时,秦兴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脸色很难看。 “清点过了,剩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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