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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把布扔下来,妈的怎么这么热,”我站在坑下朝上喊。 接住豆芽仔扔下来的擦脸布,我擦了擦汗,皱眉看着脚下土层的变化。 我脚下站的地方,宽度不足一米,也就容一个人的空间,土里夹杂着大量黄褐色铁锈渣子,没有石头,而且我发现这些铁渣子越来越多。 从未见过这样的夯土层,我满心疑惑的又往下挖了半米,忽然。 平头铲“铛”的一声! 声音清脆,像碰到了类似金属的物体。 豆芽仔也听到了,他当即激动的大喊:“卧槽,这声!快挖快挖!土里埋着青铜器!” 明朝根本不做青铜器,我没理会豆芽仔,当即扒拉开土层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这什么?” 土里露出来一块大面积生铁,清理了这层土我骇然的发现,我现在整个人都站在一大块铁疙瘩上! 平头铲在也无法下去半分。 扩宽盗洞,我发现脚下全都是这种东西,根本打不下去,之前土里那些铁锈渣,就是这东西掉的。 “这......铁?欢ィ俊? 我手抖的差点没拿住铲子。 铁?欢ィ浚浚? 明代竟然有人用这种东西! 碰上大麻烦了! 我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我保证,这东西把头都没见过!这谁的墓,朱元璋? “快拉我上去!”我朝上头大喊。 两脚撑着盗洞爬上去,豆芽仔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拽了上去。 上去后我直接扔了铲子,整个人直接躺地上不住的大喘气,满头大汗,不是热的,是吓得。 豆芽在见我脸色难看,一脸着急的问什么情况。 我躺在地上浑身是汗,头发上沾的到处是土,大量信息在脑海里快速划过。 古人防盗手段有很多,以前南派长沙帮有位土夫子总结过,借用他的话说,那就是防盗手段的等级从低到高分为三种等级。低三,中四,高五。 低三有三种防盗手段,分别是石灌顶,泡水墓,墓道门。 中四有四种,分别是翻板(大部分都是木头板),暗坑,留字诅咒(吓唬人),疑冢。 最后这个高五是最高等级的古墓防盗措施,多见于王侯墓。 伏火墓,人死下葬,故意在墓里陪葬上大量猪羊尸体,然后在墓庭周围撒满硝石粉,只要密封的好,盗墓贼挖盗洞进来随时都会起火。上世纪七十年代,有关部队在四川某大山地段挖隧道时,无意中挖到了一个古墓,当时喷出来的火焰高度超过两米,烧了两个小时才停,那个就是伏火墓,考古队人也叫火坑墓和天火墓。 除此之外还有大型的流沙墓,水银墓,巨石墓,始皇陵是水银墓,乾陵是巨石墓,根据探测,乾陵从墓庭到地宫墓室,有多达二十三道石门,每道石门隔着6米,中间用重达数百吨的巨石顶门,巨石和石门的缝隙处在用铜水灌满封死。这种乌龟壳一样的墓怎么盗?进都进不去。 后来一直到元末明初,又出现了一种,这种叫浇筑墓,一般是用粗沙、糯米浆搅拌成的“胶浆”,经层层夯打后用来防盗,书上说有整座墓用铁水做胶浆的,但还发现过。 想想就知道,要是用这种法子,那得熔多少铁器才行,真实数量夸张的吓人。 我一铲子挖到了铁灌顶,如果按照之前下的探坑推算,这座大墓灌顶百米宽度,全都用铁水灌死了,这墓就类似像一个长方形大铁盒!将墓主人保护的严严实实,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盗! 我不死心,又在别处试了试,而结果再一次印证了我的猜想。 “峰子?” “峰子!说说啊,急死我了快!” 我脸色发白,茫然的坐在地上,良久后叹了口气说:“这坑.....怕是九成搞不下了。” “啊?” “放空枪?” 豆芽仔不死心的问:“你说九成?那不还有一成机会?” 我苦涩笑道:“还有一成机会是挖横井,就凭我现在的本事方位感,八成会挖偏,还有,拿什么挖,就靠这?”我踢了一脚地上的平头铲,垂头丧气的说。 我猜测挖横井有可能进去,而且还不是挖普通的横井。 必须挖到这座墓的地基之下,然后横挖一段距离,在往上挖,最后直接从墓底钻上去。 先不说难度,就这工程量可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如果如果时间充足工具齐全,我肯定要尝试一下,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不会跟钱过不去。 可我们一没有足够数量的旋风铲,二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耗, 还有,以后万一这事要传出去,说王显生有个徒弟叫项云峰,这小子碰到了百年难遇的浇筑墓,结果楞是进不去。 怕是同行们都要笑死我。 不甘心是肯定的。 可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眼下是进退两难的局面。<!--over--> 第143章 小黑门 <!--go-->回去后我把遇到的困境告诉了廖伯,想听听他怎么说。 “铁?欢ィ俊? 廖伯惊讶道:“听说过这种东西,这沙漠里怎么会有这种墓,你确定?” 我说这能假不成,都下了十几个探坑踩点,百分百没跑的。 “嗯.......” 廖伯想了几分钟,最后一叹气:“如果从地面打不下去,那确实无能为力。” “另外有一件事儿你有没有想过。”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那个疯子(红眼睛),你不是说之前住石棺里?” 我说是,同一个位置有个明代三品官儿的砖室墓,寒酸的很,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可能是数月之前被人捷足先登了,那伙人留下个坏掉的洛阳铲,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墓下葬时就没东西。” 廖伯摇头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座墓为什么在这里?事情发生都有原因,必须要符合当年的制度规格,一切要有迹可循,也就是所谓的合理性。此事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 我说我早想过了,只是想不通。 廖伯盯着我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等等.....”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军事城堡..... “是啊!”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这座明代墓为什会埋在沙漠里,廖伯说一切要有迹可循,要符合当时社会制度的合理性,这话真是一句点醒梦中人!我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从明朝初期开始,所有统治者都爱在边关地带建造军事防御城堡,最为出名的就是土木堡。 而在明初时期,在贺兰山脚下,有三关堡,平吉堡,镇北堡等军事防御要塞,这些要塞持续在贺兰山脚下驻扎了近七十多年,而那个墓的主人金阿龙是北都指挥敛使,应该就是死在这漫长的七十年驻军时期。如果这么想,他葬在腾格里沙漠就能说的通。 同一处位置,两座墓间隔距离不足百米。 金阿龙.... 金幼孜..... 难道是....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左眼皮不停的跳。 我当即和廖伯说先出去一趟。 出去后小萱问我要去哪,我说有点事要去确定一下。 我喊豆芽仔拿上平头铲手电筒,随后吩咐其他人原地待命。 找到盗洞,下到砖室墓中,我看着眼前空荡的主墓室,石棺还在。 右手摸着石棺之后的砖墙,我开始一步步往前走。 走到尽头,我抬头又往上看。 凡是干盗墓的,有天分的,都有一种方向感,这种方向感不是说记路厉害,而是指在坑底下对方位的判断。 我说玄乎点,当时看着墓室砖墙,我脑海里产生了一副画面。 一个“我”在墓上走。 另外一个“我”在墓下走。 随后同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正前方。 这时候,上面那个我,看到了铁?欢ゴ竽梗?而坑下这个我,则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堵砖墙。 这种像是精神病的想法,就是属于我项云峰的墓下空间感。 “铛!”我用铲子敲了敲砖墙。 “铛!铛!”我又在墙上敲了两下。 豆芽仔听到了声音,震惊道:“声音不一样!” 仔细听了回音,我睁开眼,开始下大力用铁铲砸墙。 铲子毕竟不是锤子,不好砸,搞了半天出了一身汗,才搞松一块儿青砖。 我掉转铲子,用木把对准砖头的位置,使劲一捅。 青砖竟然直接掉后面去了! 豆芽仔爆了句粗口,大声说墙后面是空的! 我顺着小口继续捅,伴随着大量灰尘落下,小口不断扩大。 最后在我眼前出现一道一米多高的小木门。 小木门有两扇,由于沙漠这里空气干燥,小木门有些风化,木门表面残留有大片黑漆,而且在门楣上歪七八钮,用红朱砂笔描刻了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应该是从右向左读的。 “死者?T?M” 豆芽仔揉揉眼,一脸不自在的说:“进门者死.....搞的怪渗人,这墙后头藏个小门,干啥的?” 我说不干嘛,吓唬人的。 我并没有被这四个字吓到,像类似这种的诅咒还有开棺者死,盗墓者死,这都是以前墓主人故意刻着唬盗墓贼的,和镇墓兽性质类似。 这种“诅咒”,最出名的要属1957年陕西省考古队意外的勘测出了李静训墓,这个李静训是个小女孩,死时九岁,身份地位极其的尊贵,她是隋朝公主杨丽华的外孙女,曾祖父是北周大将军李贤,当时考古队进入墓室,在石棺上就写了四个字“开棺既死”。考古队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开了石棺材,结果也没听说有谁出事。 在看眼前。 小黑门前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时间久了铜都氧化的生绿锈,这锁不一般,看着像是两半儿对在一起,翻开底下一看,有两个锁眼儿,这是明代的子午锁,又叫母子连环锁。 古人当然也有防盗意识,很多锁留到现在,拿去让开锁的人开都打不开。 子午锁,旗杆锁,三巴掌锁,暗门锁、四开锁、倒拉锁,绍家锁。眼下这把子午锁,正常开的话需要两把钥匙同时插锁眼里,一把向左拧,一把向右拧,找好角度后才能打开。 但什么东西都有时效性,时间久了时效性就会降低,这把子午保存状况不好,我估计里头的簧片构造已经腐蚀。 我把平头铲递给豆芽仔,示意让他砸锁试试。 豆芽仔可能被那四个字唬到了,他起初没敢动手,我催了两遍他才开始动手。 “真硬实,都几百年了还这么硬,”豆芽仔起初尝试了几次,没砸开。 我伸手抓住铜锁晃了晃,感觉锁簧有松动,便让豆芽仔加大力度,给我继续砸。 “别慌啊峰子,让我缓一分钟,手刚才都震麻了。” 豆芽仔缓了一两分钟,又接着重复之前的工作,趁这档子我使劲踹了小门两脚,没能踹开。 突然间。 “卡嗒一声!”铜锁被砸的掉到了地上。 “开了!”豆芽仔兴冲冲的朝我喊。 “吱呀.......” 难以想象,推开几百年前的一道木门,竟然也能发出这种声音。 这道藏着的小门被我慢慢推开,随后露出了一节长长的甬道。 我用手电照了照,看不清甬道里的情况,有的只是一片黑暗,甬道尽头的黑暗,仿佛连手电光都要吞噬。 豆芽仔干咽口唾沫,“进不进峰子,妈的,这黑的真有点儿吓人。” 我咬牙说进,你先钻进去看看。 “卧槽,怎么我先钻,你先钻,我给你垫后。” “少废话,把头让你听我的话,你听不听了,让你钻就钻,胆子这么小,怎么干盗墓!” 豆芽仔脸一垮,说钻就钻,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鬼,怕什么。 这扇黑漆小门才一米的高度,推开门是一条甬道,人钻进去后只能用胳膊抻着,靠双腿膝盖跪着往前爬,空间太小,姿势很难受。 豆芽仔咬着手电,率先伸腿爬了进去,我紧跟在他身后。 甬道里很阴森,头顶的土墙斑驳老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爬着爬着我觉的周围温度变低了,仿佛那头通向的是地狱。 “停!” 我正紧张着,豆芽仔突然喊停吓了我一跳,我忙问什么情况。 “先等等,马上来了。” 我紧张的朝前喊:“什么来了?有什么?芽仔你别乱说话吓唬人。” 豆芽仔在我面前撅着屁|股一动不动。 突然间。 “噗.....” 我瞬间闻到一股臭鸡蛋味儿。 他对着我放了个屁。<!--over--> 第144章 猴抱石 <!--go-->黑暗密闭的甬道中弥漫着一股臭味,散也散不开。 “对不起,我没忍住,”豆芽仔忍不住回头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大白牙。 我推了他一把:“滚犊子,快走,在放我找东西给你堵上。” 随着不断向前爬,这条甬道渐渐有了坡度,我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忙让豆芽仔停下来先别爬了。 “怎么了?还没到墓里吧。”他回头问。 我皱眉抬头看了看,说把头灯给我。 接过来头灯,我照着甬道顶部看了看。 或许是之前太紧张没看到,此刻我看到甬道顶的青砖上刻着一排排文字,或许应该说是符号,看起来跟鬼画符的蝌蚪文差不多,有一大片,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 “这是梵文?波斯文?” 我看了半天一个字都看不懂,但这种字体符号有种熟悉的感觉,很像宣德,正德两朝一些特殊青花瓷上的画片儿。 尤其是明代正德本朝的青花瓷板画上,曾大量烧造出现这种像蝌蚪画的文字,少部分人说是梵文,也有部分人说是波斯文,因为波斯教对明朝影响很大,比如说倚天屠龙记中的小昭,后来做了波斯教圣女。 这些符号文字排列整齐,颜色漆黑,像是用墨汁写的,仔细一看又不像,因为如果是墨汁,这么多年早干了。 “别疑惑了,”豆芽仔回头催促道,“管他什么意思,找宝贝发财最重要。” 我隐约感觉这些文字不简单,便说:“把你手机拿来给我用下。” 因为前天出了小米那档子事,豆芽仔心里就膈应,怕自己手机被偷,所以这几天我知道他一直随身带着,对豆芽仔来说丢了就是好几千块,他舍不得。 他当初买这手机,卖家说能待机三个月不用充电,还有19万像素的高清摄像。 “帮我照个明儿。” 拿来手机,我平躺下对着甬道顶部,咔咔拍了两张。 有点模糊看不太清,但这种光线下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你就是吃撑了没事儿干,照这些东西干什么,”豆芽仔拿回手机随口抱怨了句。 “那什么?” “到头了?” 这条甬道走到尽头挡着一块破麻布,跟个布门帘是的,原本的颜色应该是白色,只不过时间久了氧化风化,整体变成了暗黄色。猛一眼看过去有些吓人。 撩开白布钻出甬道,眼前出现的一幕吓坏了我和豆芽仔。 眼前出现了一处开阔的地下空间,不大也不小,我们钻出来的甬道,位置就在这里的西南角,很黑,手电照明的范围有限,地上落有厚厚一层灰尘。 抬头用手电向上看去,上头是四层青砖?欢ィ?离地高度十几米,有数量不少的木柱子顶着青砖顶,这些木柱打磨光滑呈长方形,木头本身没有上漆,腐蚀的比较严重,我看有几根已经倒地上断成了两截。 “原来是这样......” 我马上明白了这些木柱条是干什么的。 这里就是铁?欢サ哪故遥??欢ケ旧硎撬牟愫袂嘧?,几百年前上面整个浇铸了铁水,铁的分量太重,墓室里在用这些木柱条顶着青砖,防止重量太大导致坍塌。 不管当初是谁这么建的,铁?欢ソ鸶照氪虿淮?,炸药一般情况下也炸不开,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防盗墓贼,防止墓主人被打扰。 “可,如果是这样......” 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看西南墙角的甬道出口,我和豆芽仔就是从这里爬进来的。 这的确不合常理,费劲心思不惜本钱铸造铁灌顶,随后为什么要留这么一个能直通进来的甬道? 这超出了正常逻辑,甚至显得有几分诡异。 铁?欢ツ购徒鸢⒘?的墓之间有密道相通,我猜测,眼前这个墓,有七成几率就是那个叫“金幼孜”的。只要在找到棺材或墓志铭,那就能确定身份。 我正想着事儿,忽然背后有只手轻轻拍了我一下。 “谁!” 我吓得猛的回头,一看是豆芽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我后面去了, “你妈的吓死我了,干啥!” 豆芽仔指着西北角,“你没看到?那里有东西啊,好像是张桌子。” “桌子?” 我用手电看过去,一看还是真是一张四条腿桌子。 地上有不少烂掉的木头渣子,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到了地方一看,这是一张贡桌。我为什说是贡桌,因为桌子上摆着八个盘子。 有的盘子是空的,有盘子里有一些黑乎乎干掉的东西,看不出来以前是什么。 行内人说的“贡桌”和“供桌”不一样,后者是供养的供,适合摆放佛像菩萨像烧香拜佛,另外一个贡桌,主要是用来祭祀鬼魂,先祖,亡人,民间参加白事儿葬礼,放遗像照烧香的桌子就是贡,而不能说是供,要不然容易冲家神,犯忌讳。 另外我数了,墓里这张贡桌上有八个盘子。 民间有句俗话说,三个盘子待鳖,八个盘子待王八,待客忌上三盘菜,八盘菜。 贡桌三八盘,这是招待鬼神专用。 “这青花瓷好啊!能卖不少钱吧?”豆芽仔不由分说拿起了桌上一个盘子,他随手倒掉盘子里的东西,用袖子蹭了蹭,眼睛放光。 “你看这青花儿,这画的小人多好,一个能卖十万不能?” 我数落他赶快放下,虽说是明代的但这盘子不值钱,青花料又不是用的苏麻离青,应该是玉溪窑一带的地方小窑烧的,最多卖个百把块钱而已。 “啊?” “才几百块钱,那还玩个求!”豆芽仔随手一扔,盘子啪的一声摔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我皱眉说行里规矩,你要摔就在摔一个,单数不吉利。 豆芽仔一听这,又从贡桌上拿起一张盘子,随手一丢。 他这次不知道是不丢的巧,青花盘掉地下没摔碎,反而是滴溜溜向前方滚去。 “草,怎么跑了!”豆芽仔迈开步子去追盘子,我跟在他身后。 青花盘子最终停了下来,豆芽仔跑的急,只听砰的一声,不知道他撞到了什么东西。 “别动!” 我一把将豆芽仔拉了回来! 豆芽仔捂着脑袋,咧嘴说疼。 我慢慢抬起手电,向上看去。 我先看到了下半身,然后是上半身,也不能说是人,是三具风干了的破烂尸体。 三具尸体在墓顶上吊着,脖子上挂着铁锁链,每具干尸的肚子上抱着一只猴子,猴子也早死了。猴子就像小孩儿一样,双眼紧闭,紧紧抱着三具尸体的肚子。 豆芽仔一头撞到了其中一具尸体的脚上,现在这具尸体左摇右晃,晃的墓顶上的铁锁链咯嘣咯嘣的响。 我脸色发白,豆芽仔更是吓得不住后退。 风干的尸体像荡秋千一般晃来晃去,晃着晃着,一点点变成了背对我们。 等看到眼前一幕,我瞳孔瞬间放大! 尸体背后竟然背着一块薄石板! 石板之所以没掉下来,因为被尸体正面的猴子抱住了! 薄石板上刻着一副复杂的场景图。 三个拳头大小的暗红色大字,像血一样刻在场景图之上。 婆婆珂。<!--over--> 第145章 婆婆珂 “什么鬼东西这是。” 豆芽仔脸色发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婆婆珂.... 婆婆珂.... 婆婆珂..... 我双目冲血,眼睛死死盯着石板上三个血红大字。 “峰子!” “峰子你别吓我!说话!” 豆芽仔双手颤抖,不停拍我脸,想把我叫醒。 我眼中布满血丝,目光随着尸体的左右右晃而移动。 就像催眠时看摇摆的钟表一样,渐渐的,在我眼中产生了错觉,我看到尸体肚子上抱着的猴子,突然一点点转过头睁开了眼,猴子眼睛像两颗黑玻璃球,咧嘴对我笑了。 “醒醒!” “醒醒!” 豆芽仔啪的扇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大,我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疼。 在用手电照着一看,吊着的尸体已经不晃了,猴子干尸双目紧闭,没有黑眼球,也没笑。 “峰子你刚才怎么了!刚才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 我不停大喘气,后背湿透了,指着尸体背后的石板说东西有问题。 豆芽仔瞪眼怒道:“什么玩意!敢吓我兄弟!” 我惊恐的看着豆芽仔双手抱住尸体双脚。 豆芽仔双脚离地,双手用力抱着尸体双脚,说你他妈的给我下来吧。 “砰的一声!” 铁锁链断裂,尸体被豆芽仔拽下来了。 我想看清石板上刻的什么,用手抽了抽纹丝不动,死猴子抱的很紧。 豆芽仔过来帮忙,我两废了好大劲才把石板取下来。 擦去厚厚一层灰尘,逐渐看清了一副通景雕刻图。古代人没有手机u盘,若想长久记录留存什么重要的东西,大都会用一些木雕板石雕板来记录。 仔细看了一会儿,我眉头紧锁。 这应该是某个完整场景图的一部分,刻了很多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一个女人刻的身子明显大一号,似乎在向后人预示着她是主人公。 这女子衣着豪丽头带宝冠,和一个男的手拉着手,貌似是她的大喜之日。 其他雕刻的男女老少,脸上基本上都是笑脸,唯有一个坐在主位上的人没笑,这人刻的身材魁梧目,下巴留有胡子,神态很传神。不知是哪位工匠做的,单看这等传神的刀工,已经超过了同时期的扬州派西冷派,更偏西方的写实技法。 我又让豆芽仔把另外两具尸体上的石板弄下来。 不管是谁做的,我隐约觉得有人想告诉我什么事。 取下另外两块石板,我将三块石板平铺在地上,掉转了下先后顺序。 第二幅石板上刻了很多光头和尚,这些和尚身上服装奇怪,不像中原地区的修行者,有的和尚虽然手拿念珠,但其脸上胳膊上都有图案纹身。 第一块雕板中出现的那女的躺在一块圆形石台上,嘴里塞着东西,浑身捆着绳子,浑身扭动挣扎,雕刻师把这女子挣扎这一幕永久定格在了石板上。 在看第三幅石板,画面又一变。 是晚上,很多人打着火把在沙漠里,七八个人合力抬着一具朱漆红彩棺,正在下葬,有个长头发男子站在不远处正注视着眼前一幕,他右手抬起,像是袖口里藏着东西。 我尽力想把三副场景联系到一起,但连不上,中间缺了东西。 如果场景上的沙漠是这里,棺材里躺的应该就是金幼孜,是金阿龙将他葬在这里。 那些身上有纹身,手拿念珠的和尚干什么的?朱漆红彩棺是不是在这里。 我感觉自己到了临门一脚,当下迫切想要知道其中隐藏的秘密。 人的尸体和猴子尸体我们没管,石板也先留在了原处,我和豆芽仔继续向前走。 我知道这里还不是主墓室,因为没看到棺材,此外,像这种高等级的铁?欢ツ梗?只要没被盗,就一定会存在高等级的陪葬品,而那,就是我想要的。 这座墓的面积远远比不上芥候,很快我就找到了主墓室,明代的主墓室除了皇室,一般都没门,整个小屋是掏出来的,很像西周时期的侧耳室。 当进到主墓室那一刻,我用手电一照,差点闪瞎我眼! 陪葬品! 琳琅满目的陪葬品! 金器的反光,瓷器的反光,玉器的柔光,横七竖八散落在主墓室各个角落,很多陪葬品叠在一起,几乎没下脚的地方! 而在主墓室西南角,横放着一具朱漆棺材,漆面已经部分脱落,棺材底部用纯金大量描画了如意云,飞天,勾莲。 正是由于腾格里的干燥气候,所以这具彩棺才能不散架,完整的保存下来。 我没想到突然会是这幅场景。 豆芽仔嘴巴张的老大,他慢慢转头过来看着我,突然神经激动一把抱住我。 “发财了!发财了!峰子我们要发财了!” “袋子!快找麻袋!” 豆芽仔着急道:“我们来的急,没麻袋!” “等......等着,我这就回去拿麻袋喊人,”他声音颤抖,激动的说话都打结巴。 “先等等!” 眼前这一切就像我们随手买了张彩票,结果突然中了五百万,我强压住激动,说东西都在这里又跑不了,迟早都是我们的你慌什么,先看看棺材,别忘了,好东西都藏在棺材里。 豆芽仔使劲搓着脸,“对,对,好东西都在棺材里,快开棺。” “我们的平头铲呢?”我问。 “铲子?落地道(甬道)外头了吧。”豆芽仔逐渐平复了心情。 “没铲子怎么撬棺材!” “撬个屁!直接推开了!” 我说你试试,你要能推开我算你牛逼。 豆芽仔不服气,说推就推。 他走到西南角停在彩棺前,直接想用手推开棺材盖儿。 “怎么样?” “还吹不吹牛逼了,你不说能推开?” 豆芽仔双手搭住棺材,又用尽全力推了推,还是纹丝不动。 “等着,我这就拿铲子,”他说完便转头向外跑去,我没拦,只是说快去快回。 豆芽仔拿着手电跑出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待在主墓室。 我随手捡起一块玉带板看了看,又捡了个小金瓶看了看,心里暗自窃喜。 金阿龙不过一个守边关的三品武官,不管他从哪里得来这么多钱,几乎全都陪葬给了他女儿金幼孜,反倒是他自己的墓十分寒酸。 父爱如山啊。 感动是感动,但一码是一码,我该盗还得盗。 过去行里有句话叫“谢东家”,意思是若碰到了陪葬品丰厚的大坑,要感谢墓主人给饭吃,不用三叩九拜,必要的三鞠躬还是要的。 这些东西带出去就能换钱,留在沙漠里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让我带出去物尽其用。 我随手放下小金瓶,迈步走到朱漆彩棺前,一鞠躬道: “谢谢东家给口饭吃。” 二鞠躬道:“谢谢了。” 三鞠躬道:“谢谢金幼孜女士,等下开棺我会注意,只取金银不碰尸骨,项云峰拜会了。” 三鞠躬后我慢慢直起腰。 “嘿嘿....” 突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声音尖锐。 “嘿嘿.....”又一声。 仔细一听,好....好像是从彩棺里传来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回来了。”就这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豆芽仔的说话声。 “芽仔你有没有听到笑声?应该是我太紧张听错了吧。” 我脸色有点不好看,说着话转过来身子。 “芽仔?”我用手电照过去晃了晃。 看清了现在的豆芽仔,我登登的后退两步。 “铲子呢!” “丢了!你拿那个干什么!” 豆芽仔手里没拿平头铲,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他整张脸脸色发青,怀里像抱着小孩一样,紧紧抱着一具死猴子尸体。 “快丢了!”我呵斥他。 我吓得一步步后退,很快靠在了墙上。 豆芽仔双眼无神,他慢慢举起怀中的猴子尸体,用自己额头,和猴子脑袋碰了碰。 豆芽再像是着了魔怔,他双眼冲血,逐字逐句开口对我说: “婆婆珂。” 第146章 谁看到的是真的 “芽仔你别吓唬人,别开玩笑.....”我紧贴墓室砖墙,已经退无可退。 我从未看过这样的豆芽仔,不是他的相貌变了,而是眼神和气质变了。 豆芽仔将死猴子尸体放到一边儿,自顾自的低头说话,听音调像在小声唱歌。 我听不懂,更听不清。 豆芽仔抬起头来,眼底布满血丝,开口轻声叫了我的名,“云峰。” 叫了我名儿后,他直接跪在地上。 “认得我了?” 我忙跑过去,一把抓住他肩膀,问刚才有感觉没,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 豆芽仔眼神发愣,慢慢转头看着我。 突然!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速度很快,我反应过来想抽手已经晚了。 豆芽仔一把将我推倒,右手死死卡住了我脖子! 我脖子被卡住,喘不上气! 豆芽仔手上传来的力气越来越大,离的距离近,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底,血丝像一条条蜘蛛网蔓延开来。 “放......”短短一分钟,我脸色由红变紫,喉咙里像被堵了一口痰,怎么都出不来,豆芽仔低着头面无表情,他额前的头发刘海落下来,刚好盖住了一部分左眼,而他仅剩的一只右眼冲血严重,眼球突出。 “红眼睛....” 我抓着他的手想要移开,双腿拼命的乱蹬,挣扎幅度越来越小。 有一瞬间。 窒息而死是什么感觉,我体会到了,没想到害我的人是我的手足兄弟。 我感觉自己脑海里装了一盏跑马灯,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刻不停旋转,五颜六色的灯光照亮了周围空间,很多人物记忆纷杂出现,小萱牵着大黑狗在对我笑,把头端着茶杯正喝茶,二哥背对着我看不到正脸,常小霞抱着一名婴儿正跪在一座墓碑前,老文骑着电三轮拉着满满一车旧冰箱,回头笑了笑...... 脖子上的痛苦消失,我不在挣扎。 眼前模糊的出现了几个人影,小萱在哭喊,鱼哥使劲压着豆芽仔,小米脸色惨白.....我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回忆。 人深度睡眠做梦时,或溺水窒息弥留时,有时候会去到另一个世界,可能会在梦中见到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可能会见到自己小时候就已经过世的姥爷姥姥,后来我有机缘拜会过一名道长,道长年少修行,有正统度牒,现在在淘宝上卖自己做的九蒸九晒黑芝麻丸,所得钱财除了维护道观日常开销,大都捐给了四川红十字会。 拜会途中,他说:“项居士,我们修士有言中阴,所谓中阴身即是意识短暂离体,多见于弥留之人,科学毅不可解读完当世之事,就好比双胞胎至亲之间的心灵感应,科学如何解读呢?你能活过来已是得了福,说不定就是你那未过见面的父母替你积攒的福报,往此余生不当记恨他们,应多多行善,回向众生才对。” 那么我死了吗? 当然没有,我要是死了那这书就是鬼写的。 2021年11月14号,我依然健在活的好着呢,早上吃了碗炒肝,中午又干了十六个油炸韭菜盒子,胃疼了一下午,晚上打算喝瓶啤酒吃点串,吃清淡点。 ...... 在墓里失去失去知觉,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身上盖了好几件衣服用来保暖,小萱头朝下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 小萱感觉到动静声醒了,她激动的抓着我手哭着说吓死了,有一小会儿你眼都不闭了!鱼哥说在晚上十几秒你就被掐死了!你要死了我一个人去哪啊!小萱忽然抱着我哭了。 “没事没事,这不是又活了吗,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豆芽仔呢,怎么样了他?” “别提他了!” 小萱怒冲冲道:“不管因为什么,他都差点掐死你!豆芽仔怎么变这么坏你!” 我说别这么说,事情肯定有原因,现在不应该说这些,而是要找出原因,破解原因。 我感觉除了胸口有些发闷已经没什么大碍,便穿好衣服出了帐|篷,去找豆芽仔。 现在是晚上,豆芽仔双手被绑着,正瘫坐在火堆旁发呆。 “谁把你捆上了?” “峰子你醒了!” “你快给我解开!”豆芽仔愁眉苦脸的说:“鱼哥说我差一点掐死你?我不信!他就是在胡说!我就是掐死自己也不可能掐死你啊,好兄弟快给我解开,别绑我了。” “真不记得了?你对之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 “印象个屁啊,啥都记不起来,快点吧,手都麻了。” “你先别动啊,”我走过去蹲下,“别动,我扒开你眼皮看看。” 豆芽仔配合的没动,我撑着他眼皮仔细看了看,之前眼底吓人的红血丝已经没了,现在就是正常人的眼睛瞳孔。 我帮他解开丢到一边儿,就这时鱼哥过来了。 见我给豆芽仔解布条,鱼哥没说什么,而是告诉了我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和豆芽仔离开的时间久了,没消息传来,怕我们出事,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剩下的几个人一商量就来找我们了。 鱼哥说当时他看到那一幕吓着了,豆芽仔手上力气很大,他们两三人又拉又扯才拽开。 添了点烧火的干草,鱼哥说那个坟不对劲,绝对有古怪,死人倒没什么,就是死猴子看着邪门。 豆芽仔连连点头:“对对!就那玩意!我也觉得有点儿太邪门了!我们现在就应该多拿点麻袋,回去把陪葬品金子都装上,然后赶快离开这里。” 我现在也认同豆芽仔的说法,之前老想弄清楚金幼孜的身份故事,但经历了这件事,我又没什么兴趣了,赶快把值钱的装上带走,回到城里后联系大老板都卖了,钱到存折里才是正事。 “陪葬品?金子?” 鱼哥表情惊讶,“哪有什么金子?我怎么没看见?” “怎么没有!”豆芽仔急切道:“地上!满地都是!金盘子!金碗!还有玉佩!我看到了!堆的满满的都没地方下脚,红棺材还没开!” “什么东西?” 鱼哥摇头:“当时我们找到你两,除了那猴子和死人,余下只有一地烂木头,哪里有什么金子和棺材。” “不信你问廖伯,他捡上来一只死猴子正在研究,我听他说好像有什么发现。” “这......不能吧?”我和豆芽仔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两眼花了?” “还是他们看错了?” 第147章 还原 <!--go-->怀着满心疑惑,我去找了廖伯。 廖伯的帐|篷里。 地上撑着布,死猴子尸体躺在布上,廖伯正专心致志的研究,我看他一会儿摸摸肚子,一会儿又掰开牙齿,我人进来他都没注意。 “廖伯?” “廖伯?” “你醒了,身体感觉怎样?” 我说好了,没啥事。 “这东西有问题?”看到地上的死猴子,我心里莫名的一阵恶心, 廖伯若有所思,转头问我道:“说说你们下去后的遭遇,尽量一处细节都不要放过,仔细回忆。” 于是我便从发现甬道开始,一直到看到彩棺,将其中过程一五一十告诉了廖伯。 廖伯听后和鱼哥反应一样,也说没看到金子,也没看到墓室里有彩棺。 他这么说我当然害怕。 廖伯摆手:“别怕,先别提这个,我问你,你第一次见到猴子和死人,是背对着还是正看着。” 我想了想,确定道:“是正面,当时太黑没看清,豆芽仔一头撞上去了,那死人尸体来回晃荡跟荡秋千一样,我看入迷了,为这事,豆芽仔还扇了我一巴掌。” “这样...” 廖伯眉头逐渐舒展开。 “看来事情有些眉目了,这就不是普通猴子,你仔细看一眼它的牙齿和指甲。” 廖伯说了我才注意,掰开嘴看,死猴子牙齿少了许多,不像自然掉落,像被人为的拔掉了,还有一处特征我没注意,猴子的指甲染过颜色,虽然时间久了有所脱落,但原来应该是黑色。 拔牙,黑指甲...... 我完全不懂,问廖伯看出来什么了。 廖伯断断续续讲了他的猜想,我听着逐渐入神,仿佛自己思绪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明朝,在结合实际碰到的情况,只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有这种东西存在? 明朝教派纷杂,除了佛教道教,还有白莲教,拜火教,苯教,黄教,伊斯蓝教,波斯教,原始密宗(东印)等等,而“婆婆珂”,这是依附于苯教的一个小教派,寺内僧人脸上有纹身标志,婆婆珂有很多苦行僧据传修行了原始东密的一些手段(巫术),而这些巫术中又包含了一些杂七杂八外国的东西。 催眠,犬神,地缚灵,谤法,咒杀。 这种催眠不是现在心理医生治疗用的普通催眠术,是古祝由科中的一种高级催眠。 催眠术的确存在,有传关公刮骨疗伤不知疼痛,就是用了高深的催眠术,现在厉害的心理医生帮人治病有时也会用到催眠,比如,让病人封闭自己某段痛苦记忆,在睁眼后就忘掉了某件事。 廖伯猜想,他说豆芽仔撞上了尸体,尸体开始左右摇晃,死猴子慢慢转过身,也就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中了婆婆珂教留下来的催眠,摇晃的尸体就像钟表,几秒钟就能让人思维紊乱,陷入自己想看到的幻觉中。 我和豆芽仔想看到什么? 陪葬品! 我们想看到堆满墓室,成堆的陪葬品! 结果的确是这样!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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