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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子玉器散落一地,多的走路都怕踩着! 朱漆彩棺最早刻在猴抱石的石板上,那块石板我和豆芽仔都看过,我潜意识中想找到棺材,因为棺材里陪葬品最丰厚,而结果就是我和豆芽仔都看到了棺材,鱼哥廖伯他们后来进来,什么都没看到。 还有彩棺里传来“嘿嘿”女声。 八成也不是真的。 我和廖伯聊了一夜,互相交流了大量信息,他知识面很广,到天亮的时候我两都顶着黑眼圈,但我一点不困,相反,神情还相当亢奋。 就和推理解谜一样,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剥开迷雾,试图完整还原当年发生的事。 此事野史书中都没记载, 我认为一定发生过,要不然铁?欢ゾ退挡煌ā? 事情可能是这样的。 腾格里靠近西夏王陵,当时是元末明初,西夏王陵里还存在大量奇珍异宝陪葬品,有说法说西夏皇陵是蒙古人报复盗掘的,我和廖伯交换过意见,觉得此事说不通。 首先,成吉思汗死在了六盘山,当时是六月份,西北之地正热的厉害,要是不尽快把尸体运回安葬,几天时间就生蛆烂完了。 再有,成吉思汗一死,他底下那些儿子们都忙着争夺皇权,根本没心思跑几百里地去挖皇陵,而西夏陵地宫入口的掩埋深度,在25米之下,非常的深,要想短时间内挖空皇陵,最少得上万大军一起挖,就这,还必须要有上万把撑手的工具才行,比如锄头。 锄头怎么可能随身带,几十万蒙古大军是来打西夏,打灭国之战的,每人带一把锄头干嘛?不可能的。 所以说,不可能是当时的蒙古人。 那么最早损坏盗掘西夏皇陵的是谁? 谁具备这种把皇陵挖空的能力?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明代早期的边关将士。 当时十多万人驻扎在贺兰山下,平吉堡,镇北堡条件都不太好,因为朱元璋早期刚刚立国,国库里没多少银子,给朝廷命官发俸禄还拮据呢,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边关这里。 穷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这些边关明军立即盯上了陪葬品丰厚的西夏皇陵。 驻军几十年,这几万人天天闲的没事干,相比于当初来去匆匆的蒙古人,他们有绝对充足的时间慢慢挖,慢慢盗。因为没人管他们,也不急,他们相信总有一天能挖下去,拿出来西夏皇帝值钱的陪葬品。 金阿龙作为指挥敛使,在这里就属于高档次的官,明军挖空了西夏陵,得到了大量钱财宝物,作为一线指挥官,金阿龙自身也赚的盆满钵满,钱多的花不完。 这样一来,那件事就能说的通! 他从哪来的那些钱? 能给自己女儿修建铁?欢シ赖恋聊梗?全都是从西夏皇陵中得来的,要不然,以当初朱元璋的俸禄制度,他就是领五百年的俸禄也修不起铁?欢ゴ竽梗? 我之前看到了三副石雕板,在石板上刻画的众多人物中,有一个人身材魁梧,坐在主位之上,这个人,就是金阿龙! 石板上有副场景,带霞冠穿红衣的女子(金幼孜),他起初正常,像是刚刚结婚,随后场景一转,她被捆着手脚绑着,披头散发表情疯狂,像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身上经历了什么巨大变故? 不得而知。 或许是刚刚结婚的丈夫打仗死了,或者不要她跟别的女人跑了,在就是怀了孩子孩子没了,或者是她父亲今阿龙不同意,这些都有可能。 她疯了。 不疯也不会绑她。 金阿龙尝试了所有办法救她,找了最好的医生,结果无济于事,到最后,金阿龙将女儿疯掉的原因归为鬼神之事。主墓室里会有拜鬼神的贡桌,侧面印照了这点。 事情往后的发展。 金阿龙通过关系,请来了一批婆婆珂教的原始密宗苦行僧,想为自己的女儿驱鬼驱神,想让她变成正常人,当然,也不排除金阿龙自己本身就是婆婆珂教的忠实信徒。 石板上最后的场景。 八抬彩棺,金幼孜被抬着葬入沙漠,而且是活葬。 这么干,唯一的解释就是婆婆珂教的僧人们让他这么干的,金阿龙不知出于某种原因答应了。 金阿龙一方面答应婆婆珂教僧人们的处理办法,将自己女儿活葬,一方面又爱女心切,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不疼! 他不忍看女儿饿死,于是当初建铁?欢ツ故本图苹?好了,对外称在一旁建的墓是给自己用的,死后好能陪伴在女儿身边。 为什么固若金汤的铁?欢ツ梗?留着一条直通墓室的秘密甬道? 我猜测。 这条甬道,应该是当年金阿龙自己爬的。 就这么简单。 几百年前,一位父亲瞒着婆婆珂所有僧人,带着食盒爬过甬道。 千辛万苦的去给自己女儿送饭。<!--over--> 第148章 棺底捞 为了验证自己推断是否合理,我和鱼哥他们一商量,决定在下一次铁?欢ツ埂? 有备而去,这次我选择白天下去。 究竟有没有满地的金子,有没有朱漆彩棺,是否是一场欢喜一场空,看看就知道了。 ..... 下午,顺着金阿龙砖室墓的秘密甬道钻进墓室中。 真真切切看清了主墓室,尽管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忍不住后背发凉,只觉邪门。 主墓室光线黑暗,空气干燥,能闻到淡淡的木头腐烂味,也许有哪里有看不到的缺口漏风,地上有一层沙子。 两把椅子东倒西歪,椅子腿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显得整座墓室空空落落,死气沉沉。 豆芽仔扭头乱看,使劲揉了揉眼说:“真妈的是见鬼了,玉器呢,金瓶子金手镯呢?原先地上可是满满的.....” 或许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廖伯摇摇头说:“看来我想的没错,事出有因,你们心里渴望看到什么,那个就是你们的贪婪,而那种特殊的高深催眠引导,会放大你们心底的贪婪。” 廖伯的话无从反驳,豆芽仔和我用麻袋装金子玉器的梦想破灭了,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金子变成了沙子,慢慢从我们指尖流走了。 “妈的.....” “就算金子是假的,可这墓是真的!总要有棺材吧!棺材去哪了?”豆芽仔把出陪葬品的希望寄托到了尚未发现的棺椁中。 我也认同豆芽仔的话,点头说是,只要是个墓,总得有棺吧?毕竟金阿龙那么疼金幼孜。 “阿嚏!” “小米你很冷?”我回头看了眼小米。 “没......也没,可能这两天感冒了,我不碍事的。” “让你留下休息你不听,非得跟过来。”廖伯一脸心疼的帮小米系了系扣子。 我没在意这种小插曲,当下收回目光心里琢磨:“奇怪,最坏的情况是陪葬品和金阿龙墓的情况一样,被盗了,这种还真不好说,现在阿拉善卧虎藏龙,北派回关的高手众多,此外姚师爷也在,我都能进来,没理由怀疑他们不能进来,可那样也得有棺材剩下啊,棺材去哪了.....”我打亮手电,逐步照向周围。 这次一处细节没放过,我还真有了新发现。 在主墓室东边儿的一个角落,土层厚了点,形成了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小隆起。 我用平头铲从这里往下挖了两下,发现带出来的土都是黑色的,土里有木炭,越往下越是如此。 我顺着这里往下挖了没分钟,突然感觉铲子头碰到了东西,扩大面积扒拉开土仔细一看,是棺材盖儿,而且是一具很小的棺材,长度大概一米左右,红黑色,棺材没有腐烂是因为木头本身的原因,我认得这种木头,是阴沉木外头刷了一层红漆。 应该不是阴沉金丝楠,因为没有楠香味,有可能是柳木。众人都好奇的围过来观看。 “这么小的棺材?” “小孩儿用的?” 廖伯有些不解,说金幼孜不是个成年女子吗?躺不进去吧?难道是火化了,埋的骨灰? 我不同意廖伯的说法,以前有钱有地位的人,死后都希望尸骨完整,讲究视死如生,希望到另一个世界以后,还能完完整整的享受荣华富贵,所以,绝大部分都是土葬。 喊所有人往后退一步,我打算打开棺材看看。 盗墓贼开棺材是有技巧的,如果碰到了大型木质棺椁(5吨以上),一般用锯子(如今是电锯),在棺椁上切一个整整齐齐的口子,然后探头进棺材里,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拿什么。 行里人大部分人的经验,一具木质棺材存放数百年后,如果在没烂的情况下,棺材盖中间位置最脆弱,都会挑这里下手把棺材砸个稀巴烂,讲究个行动迅速。 要换做考古队处理,那就很慢很小心,他们会用一把小刷子刷来刷去,刷的干干净净,然后拍照,量尺寸,画草图,做模具,最后在整棺开启。如果碰到侯王级大型棺椁,会单独整棺吊离运到实验室,比如说刘贺的棺椁,出动了三台吊车,用木方庄铺了两公里的滑道,光开棺就开了半年多。 考古的恨盗墓的,也是因为这种破坏性,为了快速拿到陪葬品,电锯斧子啥都用,把棺材砸的稀巴烂,对于这点,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我用铲子当斧子,使劲砸小棺材中间,砸着砸着,突然间,棺材盖上开始咕嘟咕嘟往外冒水,是很浑浊发黑的水,吓了所有人一跳,谁都没想到,怎么棺材里突然冒水了。 奇怪啊,别的地方都很干燥,没看到水泡墓的陪葬品,此外四周墓室的砖墙上也没有水线,怎么棺材里有这么多水。 等了几分钟,从小棺材里往外流的水越来越小,我大着胆子挑开棺材盖,发现棺材里还有半棺水,水质浑浊,能看到不少泥沙一样的漂浮物。 “看不清啊,陪葬品是不是在水里泡着,”豆芽仔忍不住了,说我来摸摸看,看有没有东西。 看着棺材里浑浊的泥水,我皱眉说小心点。 “又没什么东西,这附近有地下水盐水湖啊,保不齐就是地下水而已,怕什么,难道水里还有鱼啊,”豆芽仔撸起袖子,直接趴下伸手到水里,开始摸。 “这啥?” 他很快摸出了东西,我一看是两枚铜钱,是洪武通宝铜钱,古董行里叫洪武记局名钱,一枚当三背桂,一枚折五背十,这两铜钱字口清晰有些水锈,不值什么大钱。 豆芽仔一连从水里捞出了十几枚洪武通宝,有大的有小的,他当下喊道:“快来帮忙,肯定还有东西。” 随后我们好几个人围着棺材,伸手在棺材底部乱摸。这就是棺底捞。 “这谁的手?” 鱼哥皱眉说你摸|我手干啥。 我又忙放开。 除了铜钱,陆陆续续开始有东西被我们捞上来,小萱捞上来一个圆形的铁质粉盒,鱼哥捞上来好几件玉器,我也有收获,我摸出来一块手机大小的白板子。 白板子上有毛笔字,因为水泡的原因,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应该是牛骨头做的,行里人管这东西叫白板子,其实应该叫“遣册”,作用是记录随葬品品种数量,大概类似现在人办喜事儿用的记录册,记录谁谁随了多少礼。 只有廖小米两手空空没找到东西,像是害怕,他就在很小一片区域摸东西。 豆芽仔吐槽说:“干啥呢?你在那儿洗手啊,真是废物。” 他话音刚落。 忽然间,小米哗的一下,从棺材头的位置,捞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盒子湿淋淋,表面沾满了黑泥。 这东西,比所有人捞出来的都大。 第149章 甬道大战 “卧槽!” “你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大!”豆芽仔忍不住大声说。 小米把沾满泥的大盒子放地下,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快看看,快看看。” 清理掉盒子上的黑泥,逐渐露出了这东西的本来面目。 大概三十多公分长,二十公分宽,材质表面看着像不透明的玻璃,有红色蓝色,类似天地盖儿的盒子,盒子背面有个大洞,大洞由上下两个半圆组成。 盒盖纽是一只四脚趴地的金钱龟,边角部位有雕塑的牛羊猪狗四畜,保存状况完好,做工很复杂。 我起初认不出来这盒子是什么,用小刀沿缝隙处慢慢撬开,发现盒子里装的全都是黑泥,把泥都倒出来,我发现泥里零零散散有几颗人的牙齿,牙齿比正常成人的小,应该是儿童的。 廖伯忽然若有所思的开口说:“这.....这盒子是不是铅贝玻璃做的?” “铅贝玻璃?” “廖伯你说琉璃?” 廖伯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的说这好像是“温明,明代的琉璃温明。” 看我表情疑惑,廖伯说你没听说过玉温明?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完全没听说过。 “温明”这东西国博好像有一个,陕博好像也有一个,我也算开了眼,根据廖伯的介绍,温明是一种在汉代时期发明的葬具,翻遍史料,只提过一句话,说汉帝曾经赏赐给霍光一件高等级陪棺葬具,这种特殊的葬具就叫温明,是专门用来放死人头颅的。 这种葬具见过的人很少,我研究了,觉得应该是这样用的。 琉璃盒子后面不是有两个半圆形组成的洞吗,人躺在棺材里后,脖子顺着洞钻到盒子里,然后上面在盖上盖子,远远一看,整个人的头颅面部都隐藏在了盒子里。 为什么要这么干,温明的作用是什么,因为资料太少见过的人更少,我只能猜测,觉得应该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和金缕玉衣,金缕凉席一样,除了一部分防腐作用,大概率是为了表示墓主人身份高贵,地位崇高。 第二,古人认为有天魂一说,人死后天魂在短期内不会消失,会住在天灵盖里,也就是头颅里,温明的谐音是“温冥”冥代表死亡,这个盒子,就是给天魂居住的。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非常少,应该很值钱,具体能卖多少当时我心里也没谱,因为没有具体的参考价格。 这么想想。 这是个小棺材,如果棺材里葬的是小孩子尸体,小孩子没发育好骨骼脆弱,不易保存,几百年下来,盒里原先应该有的头骨风化了,没了,只剩下几颗牙齿。 “给我吧,”豆芽仔笑呵呵的把盒子拿过来,开始夸奖小米运气好。 出了件大货,众人心情好了不少,豆芽仔又提出意见,说我们不能这么捞了,得把棺材抬起来,然后把积水全部倒掉。 我说这样也可以,便准备招呼鱼哥抬棺材倒水。 “谁!” 我手刚挨到棺材,忽然听到外头有动静传来,好像是从甬道传来的。 “你们听到没?”我忙问身旁的豆芽仔。 豆芽仔绷着的脸顿时笑了。 “这都被你听到了?我刚才偷偷放了个无声屁,不好意思。” “不是,是有动静....”小萱紧张的朝周围乱看。 “电筒给我。”鱼哥皱眉要过去手电,说出去看看情况。 “一块去,其他人留在这里原地待命。”我扭头对众人吩咐。 鱼哥出来后故意关了手电,我们摸着墙走,他小声对我说别轻举妄动,一旦发生什么情况要听他指挥。 摸着墙出来主墓室,没看到有人影,但是我当时就闻到了一股烟熏味,。 鱼哥啪的打开手电,往前一照。 只见砖墙西南角的甬道中,正不断冒出浓烟,烟雾越来越大,已经开始呛嗓子。 “什么情况!” “哪来的烟!”我吓了一跳,指着冒烟的甬道大喊。 “咳!咳!”前后没几分钟的功夫,我就被呛的直咳嗽。 浓烟已经蔓延到了主墓室,所有人慌慌张张跑出来,一看这情况吓坏了。哪来的烟! “拿好东西先出去!” 豆芽仔把捞出来的陪葬品装包里背上,说快跑!这是有人在外头想熏死我们! 浓烟阵阵,我们用衣服捂着嘴,挨个钻进甬道里着急的往外爬,众人不断咳嗽,小萱跟在我身后,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越靠近出口烟越大,我打着手电,看到甬道入口处亮着火光,有个人影蹲在一旁捂着鼻子,正用木棍捅着火堆在烧火。 这人发现我们都出来了。当即拿一根长棍子往里捅,棍子一头削的尖尖的。 “你妈!咳!” 我呛的直咳嗽,大骂道:你他妈干嘛!” 棍子捅的力道很大,我爬在队伍最前头,根本出不去!当下被捅的连连后退。 这人像用竹竿赶鸭子一样,想把我们赶回去,由于高度紧张加上有烟,我看不清他的脸。 在出不去就要被烟活活呛死了! 我发了狠,瞅准个机会,一把拽住棍子,拼命的往回拉! 对方见我抓住棍子,可能慌了神,更加拼命的捅。 混乱中他一棍子捅到了我肩膀,很疼,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汪!” “汪!” 突然,甬道外头有狗叫声传来,对着我们疯狂的大叫。 “有狗?” “是那个比!” 这时,我身后的豆芽仔大喊:“是差点捅死小萱的那个比!” 豆芽仔话音刚落,我看到甬道出口钻进来一条大狗,那人放狗进来咬我们了! “退后!” “退后!” 在如此狭窄的甬道里,人动作在快也没有狗快,大狗一口咬住了我胳膊,死咬着不放口,我左胳膊瞬间被咬破了,流了不少血。 “峰子!” “云峰!” “峰哥!”小萱小米还有豆芽仔大声喊叫。 “弄死你我!” 我红着眼睛,右手勒住狗脖子,想把这畜生勒死。 鱼哥大声呼喊想过来帮忙,但甬道太窄,他走在最后面,中间隔着小萱小米好几个人,根本过不来! 很多狗下口后不会松口,我大叫着使劲勒狗脖子,伸手摸到了后腰别的小刀,随即掏出刀子狠狠一扎!扎到了狗脖子上,喷出来的狗血滋的我满脸都是。 这畜生哼唧着一阵惨叫,咬住我胳膊的嘴渐渐松口了。 看到自己的狗快不行了,甬道外那人突然爬进来,着急的继续用棍子头往我身上捅。 “刀!” “用你的刀!”鱼哥在后头急的冲我大喊。 我上半身全都是血,有自己的血,有狗血,不住的喘气。 突然间。 这人拿着棍子脚下一滑,像是身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双脚,直接被拖了出去! 转瞬消失不见! 第150章 一张照片 甬道外瞬间安静,静到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呼吸声。 胳膊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我强忍着不敢发出声,因为外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安静的可怕。 过了三五分钟,一阵稀稀拉拉的声音传来,一个人的脑袋忽然探了进来。 “谁!” 手电晃过去,是个人。 这人头发很长,露出来一只红眼睛,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分外诡异。 是他...是那个住石棺里的红眼睛! 他探进头来看了看,好像对我不感兴趣,转瞬便消失在了甬道口。 “走了?” 豆芽仔在我身后咳嗽着喊:“别管走不走都得出去,还冒烟呢,快走。” 我将死狗尸体往边儿一推,带头慢慢爬出了甬道。 甬道外就是金阿龙的砖室墓,现在这里除了石棺和破碗,没有一个人,红眼睛不见了,那个放狗咬伤我的人也不见了。 小米快步跑来,他直接撕烂自己秋衣帮我包扎了胳膊。 “峰哥你感觉怎么样,这地方条件太差,你要注意卫生防止感染,还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我摆手说,这天儿这么冷不会感染,疫苗打不打都行。 我这话就是在装逼,疼不疼只有我自己清楚。 刚才那么混乱,再加上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我们随后回了营地。 这趟经历了危险,但也算有所收获,豆芽仔背包里的东西只要带出去就能变成钱,尤其是那件特殊葬具温明,我预感一定有不少有钱老板对此物感兴趣,比如说香港那个李姓商人,他的特殊癖好就是收集古代神秘小国的青铜器,古越古蜀,楼兰古格等等,越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越愿意花大价钱收购,毕竟这类人钱多的已经花不完了。 点着昨晚没烧完的火堆,简单吃了点东西,豆芽仔拍拍手说:“你们都去休息,晚上我看着。” 小萱看了眼豆芽仔,狐疑说:“你守夜行吗,要不我看着,别我们还没睡你就先睡着了。 听到这么不信任自己,豆芽仔顿时不满道:“我说不睡就不睡!再说了,我一个大男的怎么也比你一个娘们强啊,让你去睡你就去,磨磨唧唧的。” 小萱朝豆芽仔扔过去一块小石头。 “你才是是娘们!你妈也是娘们!” 豆芽仔又被骂,他呵呵一笑也不生气,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 这些日子成天提心吊胆,我确实很累很疲倦,盖上几件衣服,身子逐渐有了暖意,借着这股暖意我慢慢睡了过去。 “峰哥.....” “峰哥你睡着了吗?” “峰哥。” “有人叫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帐|篷外头有个人影。 “是我,我是小米,”帐|篷外小声说。 “小米?” 我拉开拉链,看到他正蹲在地上。 “你不睡觉干什么?” “嘘!” “我能进去吗峰哥?”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好意思拒绝,便让他钻进了帐|篷。 他进来后压低声音,指了指外头:“我不敢一个人睡啊峰哥,就刚才,有人用石头子丢我帐|篷,丢了好几次,起初我以为是风吹的,后来一想又不是,我不敢睡了才过来找你。” “你确定?”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午夜2点40。 “确定,是真的。”小米肯定的点点头。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你藏着,我去外头看看什么情况。” 说完我拿出小刀,直接钻了出去。 小米住的地方离我这里有十多米远,走过去要路过营地中间的火堆。 火堆火势微弱,火苗很小,我一看,豆芽仔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头一动不动,我走过来他都没反应。 我捡起干草丢到他头上。 豆芽仔猛的抬起头。 “谁!有情况!谁!” “你刚才在干什么,你不说保证不睡?” 一看面前站的是我,豆芽仔松了一口气,犟嘴道:“我哪睡了?我眼睛都没合!一直盯着!” 我懒得和他扯皮,只是说可能有情况,让他和我一块去看看。 “走,小心点儿,”豆芽仔拍拍屁|股站起来,开始沿着营地巡逻。 我们还没走到半圈,小米便自己跑过来说他怕鬼,一个人不敢呆着,要和我们一块。 我看他一脸紧张不像是在说谎,也没多说什么,要真有什么东西,多一个人也多一双眼睛。 结果猜怎么着? 小米真没说谎,还真是有人用石头子砸他帐|篷。 我们巡逻到营地西边儿就发现了,那个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的红眼睛,正蹲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 “先别动。”豆芽仔发现人后吓了一跳,他准备上了,被我摆手制止。 这个红眼睛自打在盐湖出现后,除了行为怪异以外,没怎么主动伤过我们(不算石棺那次),甚至他还拖走了放狗的,主动救了我一命。 我想试着和他交谈,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来头。 左手胳膊上的伤还没好,我当即摊开右手,向他表示手上没东西,自己并无恶意,随后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红眼睛蹲在地上一直看着我靠过来,也没有跑。 我慢慢蹲下来,和红眼睛保持两米的安全距离。 “你叫什么名儿?是从哪来的?一直住在沙漠里?” 红眼睛听着我说话不断挠头,可能是觉得我对他没危险,他喉咙里先是发出了阵阵吃东西的声音,随后小声开口说了几句话。 “什么?” 看我这样,他又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讲的什么?听不懂?你是国内人?” 我之所以突然这么说,是因为他说的话听起来好像棒语一样,类似哦爸那种语调。 红眼睛急了,他突然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扔了我一头。 随后他掏出来一部白色手机,这手机我知道,是他那天晚上从小米手里抢走的。 红眼睛指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嘴里不断说着一些话,语调时快时慢,我都怕他会突然出手打我。 小米手机上的照片我晃了一眼。 是一张景物照,背景是一群人有男有女,这群人身穿红白两色长袖子的衣服,一个人拽着另外一个人的长袖口,在慢慢往前走,这群人身前有一座1米多高的红砖塔,塔底掏空了,有人正往里扔柴火,火势旺盛,青烟袅袅。 “峰....峰哥....” 小米突然举起右手,脸色怪异道:“他不是外国人,我能听懂他说话。” “你能听懂?红眼睛说的什么?” 小米放下手道:“他说他救了你,想从咱们这儿要两块糖,还要一双厚袜子。” 听小米说完我才注意到。 红眼睛脚下只穿着一双布鞋。 他光着脚没袜子,布鞋破了,脚拇指漏在外面,冻的颜色发紫了都。 第151章 流浪的小米 这人不是傻子,还知道冷,还管我要糖,要袜子穿,糖是没有,只有干馍,袜子有多余的可以给红眼睛一双。 我又疑惑的问小米,“他手里拿的不是你的手机吗,那张照片怎么回事,还有,他说的哪里话,为什么你能听懂?” 听我这么问,小米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慌乱,他虽然想掩饰但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小米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喂,”豆芽仔上下打量看着小米,疑神疑鬼的说:“你不会是特务吧?长春会的特务?要不你就是回关那些人的奸细?你潜伏在我们身边想要干什么?” 小米脸色发白,后退两步咬牙道:“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是特务,我也不是奸细,照片的事我不知道。” “别吵。” “小米你跟我过来,”我指着红眼睛说芽仔你看着他,我去给他拿东西。 看小米要跟我走,红眼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起身,一把从身后拽住了小米!不让他走! “你干什么!” “放开!东西我拿给你!” 红眼睛还可能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我怕他伤到人,便用力往回拽小米。 我和红眼睛一人拉着小米一条胳膊。 这一拉一扯,小米不断喊着说疼,胳膊疼,别拉我了。 红眼睛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 他薅住小米衣服,撕拉一声!把人棉袄给拽烂了,露出来了里面穿着的紧身保暖衣。 “啊?” 我看傻了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刚好看到一幕,小米里头上半身可不是一马平川,就这么形容吧,是有弧度的....... 豆芽仔也看到了,他惊的合不上嘴,一口一个卧槽,指着小米大声说:“你......你是女的??” 小米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哭着就跑走了。 我和豆芽仔面面相窥,眼神古怪。 这么扯淡的事儿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以前电影里演女扮男装,都一眼看出来了,这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是我和豆芽仔瞎! 那是因为小米一身打扮就不像是个女的,只是长得秀气了点,况且廖伯刚开始见面就和我说过,说小米既是他徒弟又是他孙子!他孙子怎么会是女的! 之前我有过感觉,我感觉小米可能有玻璃倾向。 眼下突然大反转。 他变成了“她”..... 我们为什么都没看出来?这其中是有原因的,我跑着追上了小米。 没回帐|篷,就在营地外头,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小米像个可怜的小孩,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对我讲了她的身世。 我听她讲了一个多小时,当下只能感叹。 可能古代的花木兰从军的故事是真的,一个女的装成男的,剃短发,穿男式衣服......或许时间久了,真的雌雄难辨,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假小子。” 她本名儿不叫小米,也不姓廖,更不是廖伯从河南捡回来的野孩子。 她原姓林,真名叫宜修,林宜修,是个女孩儿。老家在广东潮汕地区的饶平县上饶镇农村一带。 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但二十年前,零几年那会儿,潮汕一带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具体严重到哪种地步?有数据显示。 2002年,上饶镇一共有253名新生儿出生,而这其中,父母拿着出生证明去上户口的,有177名男孩,只有76名女孩。 这数据比例,不用想都知道有问题,虽然有关部门明令禁止,但在那一带还是屡禁不止。 为什么。 因为在小米老家,男娃可以入宗族祠堂,女娃不受待见,家里来客人都不能上桌,只能在厨房吃饭,她父亲做梦都想要男孩,结果她妈怀第三胎还是个女孩,流了。 所以,本该是老四的小米成了老三,她老家还有两个姐姐。 那时候去医院做孕检,正经医生是绝不会告诉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因为有的家里知道了是女孩,就不生了,还有不知道的心肠歹毒的,生下来后会溺死在尿盆里。 像这种人,绝对应该都逮起来,判个故意杀人罪,枪毙了也可以。 当初做b超要是知道小米不带把儿,百分之百她就没了,她能生下来还得感谢一个叫马医生的人,这个马医生在上饶镇开的诊所有b超机(非法),那天马医生喝了酒,把显示屏上小米的小鼻子看成了那个。 马医生当场就恭喜了她爸,还不忘要红包。 她父亲高兴坏了,给马医生发了红包,回去后逢人便说:“男的!是男的!大家都来吃饭啊,摆酒席!庆祝!” 酒席花不少钱摆了六七桌,这事儿在她们村传的人尽皆知,家里还没儿子的,除了羡慕还是羡慕,暗中都说老林时来运转了。 1985年,11月26。 小米呱呱坠地,健康洪亮的哭声传出了产房。 也就是那天,她父亲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她父亲嫌丢人,嫌小米妈不争气,他父亲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村民,毕竟摆了酒席,事都传开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她父亲就要把小米丢尿盆里溺死,然后好对外报称他的“儿子”不幸夭折。 小米妈死死抱住不大点儿的小米,哭的撕心裂肺,跟她爸说,说你打我吧,都是我不争气,老三流了,老四咱们就养着吧。 她父亲怨气有了地方发泄,还在做月子的小米妈被打的手腕骨折,鼻子骨折,别说吃鱼吃肉补身子,顿顿米汤咸菜,小米妈人也逐渐消瘦。 有一天。 小米父亲看孩子已经睁开了眼,想了个办法。 为了不在村里丢人,他决定就把她当个男孩养,取名林宜修。 小米很小开始就站着解手,穿男孩开裆裤,剪光头,摔面包,放炮,踢球,推铁圈,掏鸟窝,她小时候,男孩干过的没干过的她全干过。 因为那时候小不懂,人家站着尿就没事,她一站着尿就湿裤子,回去一说就要挨打,快十岁了父亲都没让她去上学。 小米整天在村里闲逛,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个女孩,因为她叫宜修,当时比她小的孩子都喊她“一休哥”。 一休就是动画片里挠头想办法的那个小和尚。 到了青春期,小米已经懂事了,她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男孩,为什么要一直剃头,这时候是叛逆期,有一天小米又挨打了,她再也忍不下去,便偷偷藏在村里一条渔船里,离家出走了。 那几年她在好多地方待过。 宜昌,漳州,随州,宜昌,清远,后来又北上去过北|京,正定,又到了河南。 因为还未成年,一路流浪,其中心酸可想而知。 端盘子洗碗,捡瓶子捡纸壳子,发传单扫大街,这些都干过,直到她前两年遇到了廖伯以后才稳定下来,不在流浪,她改了名跟廖伯姓,从此以后变成了廖小米。 小米为什对自己的过去不想提起,应该能理解了吧? 从小当男孩子养的,所以慢慢也就成了假小子,我说的可是真的,她自己要是不说,真就看不出来。 后来廖伯说此事当有个了断,如果对那个家没什么感情了,就回去看最后一眼,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以后就不要在留恋了。 她恨她爸,但是离家出走了好几年,还是想见她母亲一面。 2002年,廖伯带着小米回到了潮汕上饶镇。 那天是农历八月十二,当地正在准备过“烧塔节”。 潮汕地区除了祠堂文化,还有不少民俗节日,像烧塔节,孟兰盆节,庆生节(人庆节),吊灯节,童容节(重阳节)等。” 2002年八月十四是烧塔节,这天除了用泥浆糊砖塔,还要“拽袖口”和“送油麻”,油麻是一种芝麻做的丸子,用来吃的。 小米也就是在这一天,拍了手机上的这张照片,如果以后她不在回潮汕,手里有张照片看看,留个念想。 红眼睛对过烧塔节的这张照片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也是潮汕人...... 他说的我听不懂的那种方言,小米能听懂,还会说。 这种方言属于闽南话闽方言的一种,闽方言地区性很杂,不是本地人绝大部分人听不懂,这其中又包括有潮州话、雷州话、福佬话、学佬话、海话、隆都话,饶平话、诏安话、平婆话等。 我听的红眼睛一直说哦爸哦爸,像棒语的这种其实是方言,就是闽方言中的饶平话。 具体我问了小米。 “哦爸哦爸”,大概就是“冷啊冷啊”的意思。 第152章 拷问养狗人 深夜,腾格里大沙漠营地外。 小米有些紧张的握紧手掌,她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话,像是怕被人听到。 “峰....峰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正常。” 我马上摆手说没有,绝对没有,不管你是男是女还是假小子,都是我朋友,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小米慢慢抬头,她抹了把微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我帮你保密,咱俩不要提这事了,说说那个红眼睛,你怎么看那人?” 小米神情恢复正常,点头说:“红眼睛对烧塔节反应那么大,而且开口说的是饶平话,这个人应该能确定是潮汕一带的人。” 红眼睛藏在金阿龙的砖室墓里,我感觉他有可能和我一样,是为了黑水城受邀而来。 “可,潮汕一带.....有厉害的盗墓贼?” 我皱眉考虑了半天,那片地区我只想到了一伙比较出名的盗墓贼,是南派的,只知道姓黄,有几十个人,算是一伙类似盗墓家族势力的盗墓贼,这伙人都姓黄。 在以前,南方越靠近沿海地区古墓越少,书上多形容为蛮瘴地区,但古墓少是相对于北方来说的,少不代表没有,还是有的,芥候就算一个,此外,那边儿盗墓贼还有另外一个发财路子,“捞沉船”。 就拿我知道的黄家来举例,黄家祖上七八辈就开始靠采珍珠为生,有句话叫“一蚌一世界,采珠勿惊龙,”这种活儿风险极大,自国内开始大规模养殖珍珠蚌以来,职业采珠人逐渐销声匿迹,以潮汕黄家为代表的采珠人开始慢慢转型,变成了专盗水下大墓和古沉船的一伙人。 在古代海上沉船众多,只说汕头南澳海域那里,就最少有不下于5000艘以上的古沉船,后来南海一号的发现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们那时候有关部门对水下考古不够重视,就因为这样,让那帮采珠人发了大财,这帮人混起来的人不算多,但个个身价百万,就此咸鱼翻身了。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红眼睛是不是姓黄,回去后我随手拿了一双袜子,这袜子还是我在银川买的,穿了有快二十天了,沙漠里水很珍贵一直没洗,就一直放着了,红眼睛脚冷要袜子穿,那正好给他。 和小米一块儿到了地方,我一看就剩豆芽仔自个了。 “人呢?人去哪了?” 豆芽仔指着远处说:“你慌什么,人又没跑,那不在那儿吗。” 我一看,看到远处红眼睛正蹲在地上,裤子退下来大半,光着|屁股正在方便...... “喂。”我走过去喊了他一声。 “给你袜子,穿上吧。”我直接伸手递给了他。 他伸手接过袜子闻了闻,随手就拿了一只袜子开始擦屁股,然后他脱下鞋把袜子穿在了脚上,把我人都傻了。 “呕!” 小米隔老远看到这一幕,当即开始干呕。 我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红眼睛不知道以前正不正常,但现在肯定不正常,我感觉他应该和谢起榕待在一块儿,没准能成为朋友,谢起榕是东北的,红眼睛是潮汕的。 一南一北,卧龙雏凤。 “怎么样?是不是脚指头不冷了?”我问。 红眼睛兜着裤子站起来,向我伸过来一只右手,还说了两句话。 我听不懂他们方言,便问小米他刚才说什么。 小米脸色古怪的说:“峰哥,他想和你握握手。” 我看他那手又黑又亮,指甲缝里好像还有黄颜色的东西,当即摇头说握手就不必了,你问问他是不是姓黄。 小米点点头,帮我用饶平话问了。 红眼睛听后不断挠头,随后说了两句。 小米翻译道:“他说他忘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只记得和好几个人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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