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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扭头看向周围说:“十二点到了,我们把罐子子放下然后藏起来。” 藏哪呢..... 鱼哥眼角余光扫到一辆角落里的推床,应该是来回拉死人用的,我和鱼哥就藏在床底下,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道地下二层哪来的风,太平间吊的门帘,门没关,凉风进来吹的竹竿上的黄纸上下飘舞。 “看到没?” 鱼哥小声说:“其实已经来了,不过我们肉眼看不到,要是想看到,就得倒着看,你去看看。” 我不断摇头说我不去,李倩文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出去干什么,还是你去吧。 “我出去了就不灵了。”鱼哥说完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从床底下推出去了。 “怎么倒着看?”我紧张的四周乱看,小声问。 “你弯腰,头放在裤裆下,头往回看就能看到了,快点,别耽误了时间,等会小倩就走了。” “妈的,我还不信了,”在鱼哥的不断催促下,我一发狠,直接照着坐了。 民间的确有这种说法,叫见鬼法,倒着看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半夜在屋里打上黑伞,然后对着镜子削苹果皮,削的苹果皮不能断,削到一半时看镜子,就会发现伞底下多了一个人。在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摆一碗倒扣饭,用一根筷子敲碗口,红灯时候停,绿灯时敲,反复九次以后,就能在路边看到某些东西,有兴趣的可以自己试一下。 说法是头朝下倒着看,如果看到鬼的话,鬼也是头朝下脚朝上的,人和鬼会四目相对。 “没有啊。” 我摆着动作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哈哈,鱼哥咱两这么傻比,什么都没有。” 我刚说完这话的下一秒,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 我看到门口有双脚,穿着皮鞋,正站在太平间挂着的门帘后头,一动不动。 我吓坏了,连滚带爬钻到了床底下,胸口起伏不定。 下一秒,黑皮鞋进来了。 我藏在床底下看到了。 不是鬼,是个人。 这人带着大口罩,一身黑衣羽绒服,头上带着棉帽子,浑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看体型只能看出来是个男的,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人比我们还鬼鬼祟祟,他不住的向门那边儿看,等他看到地上的生石灰和竹竿也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绕过了石灰粉,径直走向六号抽屉,六号抽屉装的正是李倩文。 鱼哥见状就要冲出去,被我一把拉住了。 这人拉出来尸体后又回头看了看门那边儿,随后鬼鬼祟祟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塑料袋,塑料袋是猴王牌茉莉花茶的袋子,他打开袋子,往李倩文尸体倒了一些泥土似的东西。 “干什么!” 鱼哥突然冲了出去! 这人没想到床底下还藏着人,吓坏了,当即扭头就跑。 “别跑!” 鱼哥大喊一声就去追,我也去追。 地下二层除了太平间还有告别室和解剖室,告别室锁着门,我两追着人跑进了解剖室,他不断扔东西砸我们,最后鱼哥瞅准机会一把按住了这人。 “啪!”鱼哥怒气冲冲的扇了巴掌,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口罩。 看到这人样子,我愣住了。 “怎么是你?” “你来干什么?”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兄弟你放我起来行不。” 金太阳老板不住的求饶。 让鱼哥把他放开。 第173章 水落石出到西安 我没劝住。 鱼哥抓住人后把他打了一顿,打成了鼻青脸肿熊猫眼。 金太阳老板为什么鬼鬼祟祟? 事情第二天就水落石出了,我告诉诸位是怎么一回事。 这老板真名叫潘名盛,我和鱼哥本来是来给李倩文招魂的,结果没招来李倩文,把这人给招来了。 当时榆林这座城市正在发展中,金太阳算是最早开的迪厅,后来别处又开了两家,一家mus舞厅一家小天上人间,慢慢的,新开的迪厅挤压的金太阳生意越来越差。 潘名盛还有一份别的来钱路子,他是榆林铜川两地的喜之郎果冻代理,他用当代理商赚的钱,补贴到了金太阳这边儿。 mus舞厅老板更懂年轻人,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所以生意一直很好,作为竞争对手的潘名盛因为看不下去,便动了歪主意。 在认识鱼哥之前,李倩文跟姓潘的那个过,李倩文自己怕姓潘的老婆知道,便在手机上备注成了喜之郎男。 有一天,听说在安康有个泰国降头师很灵,姓潘的花了几万块钱,叫纹身男想办法,下降头做法搞黄榆林其他的迪厅。 纹身男知道他的意思后说:“我可以帮你,但我需要活人的头发,头皮,舌头才能下降,最好是年轻女人的,只要我做了法,别家的老板都会在一年内陆续生病死掉。” 开始时姓潘的没同意,他不敢,他害怕。 但人的利益之心最终战胜了恐惧。 在姓潘的帮助下,纹身男装成偶遇,接近了李倩文,想着趁机下手。 因为后来李倩文把他删了,和他断了联系,出事那天,姓潘的老板替纹身男打电话约李倩文出来,李倩文出来本以为是去宾馆,结果被抓,这才导致了后来悲剧的发生。 李倩文被发现后没死,送到了医院抢救,姓潘的整日提心吊胆,员工出了事,他作为老板来医院看员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就是他给的红衣服,并鼓动李倩文跳楼自杀。 李倩文死后,他又盯上了同样在榆林二院的纹身男,姓潘的想弄死纹身的,因为只要这两人一死,以后就没人能查到他身上,死无对证了,但他没想到,纹身男身边有李非的人守着,二十四小时守着,导致他迟迟不能得手。 这人迷信,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干,那天晚上来太平间是怕李倩文的鬼魂报复他,茶叶袋里装的黑泥是他花钱买来的,据说能让横死的人魂飞魄散,结果刚好被给李倩文招魂的鱼哥逮到了。 这其实就是一件买凶杀人事件。 别觉得扯,其实现实中真有这种人,还不少,我举个例子,前两年在网上挺火的那个视频,一个算命的算出来邻居八字克他,结果趁下雨天把人杀人,最后听到法院判了死刑,这算命的吓得尿了裤子。 相比于鬼神,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警察把人抓走了。 如果当年李倩文能恪守自己,洁身自好做个好女孩,那就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金太阳应该现在还开着,换了几任老板了都,不知道在里头玩的那些年轻人,知不知道零几年发生的这件事,我觉得都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谁还会去玩。 说来也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在太平间冻着的李倩文尸体,眼睛闭上了,右手也舒展开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做为当年这件事的知情者,多嘴说一句,如果有朋友晚上去榆林金太阳蹦迪玩,如果你碰到了一个个子不高,挺骚的女调酒师约你去开宾馆,你记住,一定记得看一眼,看看这女的后腰上有没有纹着两只米老鼠.... 如果有人倒霉碰到了怎么办,是不是要死了。 别慌,还有救,这时拜佛拜菩萨不管用,一定要大喊:“我是鱼文斌!”,这样或许能救你一命。 ...... 从榆林到西安路不近,坐火车要几个小时才能到,我们去不能坐火车,因为包里有洛阳铲旋风铲,那样一过安检就被逮到了,所以是开车自驾去的,我带队,希望年前能回榆林过年。 这趟一共有五个人。 把头项云峰,后勤小萱,土工豆芽仔鱼哥,散土小米。 其实说散土就是让小米干杂活放风的, 我本来不想带小米,是她自己要来的,还有一件事记忆犹新。 出发的前一天,小米自己一个人去理发店烫了头。 小米回来后红着脸说:“峰哥你看看,看我做的头发怎么样。” 豆芽仔看到后笑趴在了沙发上,笑的来回打滚。 我也吓了一跳,好家伙,她头发本来就不长,烫的跟刺猬一样,就和动画片里赛亚人一样,头发都竖起来了,能把人扎死,我估计是理发店老板操作失误,要不是,那怎么把小米头发烫成这样。 早上天还不亮。 就这样,盗墓五人组浩浩荡荡向着西安方向出发了。 西安皮黄真名不知道叫什么,我们是下午四点多到的西安,电话中皮黄说:“你们到了?我还在上着班呢,你们开车来的吧,那咱们就在长乐路碰头吧。” 其实不光皮黄,有很多盗墓贼都这样,他们平常不盗墓时有正经的工作做掩护。 没有导航,初来乍到来的西安,还是问人才找到的长乐路,鱼哥开着车,到了长乐路后我又打电话。 “喂,到地方了,怎么没见到你。” “出来了出来了,你们看到动物园大门了没,我出来了,我开着一辆白色货车。” 我下车看了看,果真看到一辆白色货车打着双闪,货车后头还装着一头长颈鹿。 没错,就是真的长颈鹿。 长颈鹿脖子伸出来老长,正四处乱看。 皮黄五十多岁,秃顶,人比较瘦,尖嘴猴腮长的像老鼠,他笑着下车和我握了握手。 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车上拉着长颈鹿。 皮黄叼着烟指了指身后笑着说:“我上班啊,拉长颈鹿拉到金花北路的新动物园,按趟算的,价钱可高。” 原来,长乐路的老动物园这年搬家,要搬到金花北路的新动物园,名字也改成了秦岭野生动物园,皮黄开货车给人拉长颈鹿过去,一趟给35块钱,不光长颈鹿,他之前还动物园给拉过蟒蛇,小熊猫,斑马,野驴。 皮黄上车后笑着说:“那边儿催的急,你们开车跟着我,等我把长颈鹿拉过去了请你们吃饭,吃羊肉泡馍啊,到时慢慢谈。” 就这样,他开车拉着长颈鹿在头,我们开车跟在后头。 路上那头长颈鹿太出戏了,有时鱼哥怕跟丢跟的紧了,那长颈鹿就会把脖子从货车上伸过来,一直歪头看我们。 豆芽仔探头出去骂:“你看啥,在看把你脖子拧断。” 当时新动物园门口有很多这种小货车进进出出,还有拉老虎拉豹子的,晚上皮黄请我们在当地饭馆吃的羊肉泡馍。 有些麻烦,老板要把馍撕的很碎,我就不喜欢那样吃,我就喜欢整个泡进去,汤是汤馍是馍。 皮黄谈到了价格。 “兄弟啊,你也知道现在这行情,西安的唐墓,那最少得这个数啊....”他放下筷子,伸出三根手指。 我摇头说:“点儿还没看一眼呢,你这个数怎么可能,你要是这数我就回去了,”说完,我放下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好,成交。”我没想到他直接同意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不还价,这么痛快? 这老小子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试探着问:“唐的?确定?” 皮黄点头:“百分百唐,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那你下去过?卖给我空点子?” “兄弟!怎么可能!要那样我以后还在道上混不混了!再说了,我也不敢骗王显生啊。” “就是嘛......” “就是什么?” “就是那位置不太好。” “什么说法,位置在哪?哪个山上?” 皮黄搓搓手笑着说:“不在山上,在人家屋里头,关键屋里住着人,还有,那栋房子离崇皇派出所有一点儿近。” “呵呵......十万就十万吧,我弄不了,所以就不讲价了。” 我脸色一黑。 觉得羊肉泡馍也不香了。 第174章 老皮卖点儿 叫皮黄不好听,我就叫他老皮了。 “老板!来八盘羊肉饺子!” “都是贵客,得招待好喽!” 老皮见我脸色不对,笑呵呵的喊老板加餐。 一口一个饺子,在喝一大口冰峰,他吃的满嘴是油。 “点子有些扎手,把头知道不知道?”我放下筷子问。 “王把头啊,知道,他当然知道。” “另外小兄弟,我皮黄这人最看重名声,这么说吧,如果我出事了保证查不到你们,十万块是我的一口价了,你要干,等会我就带你去看点儿,不干也没事,吃了这顿,咱们天南地北两边儿走,以后还是好朋友。”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我以为他这番话是客套话,没太当真。 哪曾想啊。 短短3年之后,2006年,老皮在扶风北部某个小县城的山上盗墓被抓了,一共八个人,就老皮判了十年,本来他应该是吃窝窝头吃到16年的,结果在14年二月份,老皮因为伤病保外就医了。 他这个人,最早是在陕西扶风一带发的家,14年出来以后,当地的华商报报导过他,同时,时认宝鸡文创会(文化创意协会)会长郭见明先生想采访老皮写一篇纪实短篇小说,后来不知道写了没有。 郭会长,您要是没写那我就简单说说。 陕西的扶风和岐山在当时是著名的青铜器集散地,老皮96年从扶风砖厂挖到了一个喝酒用的青铜爵杯,卖了5000块钱,这笔钱顶当地好几年工资。 千禧年,从00年到03年,以前在陕西盗墓行里被称之为“疯狂的三年”。 当时的真实情况可不光是盗墓贼,西安本地的农民都经常去地里刨坑找墓,都胆子很大。 数据统计,02年西安境内总共发现334座古墓,这也就意味着几乎每一天都会发现新的古墓,地下比地上人多,随便修条地铁线都能挖出来几十座古墓。 老皮最开始盗墓,随后又当倒爷(对接香港人北|京人),最后又卖点儿,他给秦岭动物园拉动物只是障眼法而已,实际上他当时的个人存款,我预估打底都有200个。 06年我应该在丽江,当时听闻老皮突然进去吃窝头了,为此我还害怕了一阵,心想这老小子不会把我也叫进去陪他吧? 结果什么事没有,老皮当初说的这番话,他的确是说到做到了。 他出来后行里人还是愿意给口饭吃的,但是他媳妇不让他干了(他媳妇小老皮16岁),于是老皮就在家安安心心种了几亩苹果树,最终于去年7月份去世。 要问在西安干考古工作有什么感想。 时任周原博物馆馆长的罗馆长气的说:“麻了隔壁,每次都是晚来一步,哪哪都是洞,一群孙子哎,皮魏五是大毒瘤,应该无期。” “皮魏五”说的是当时的三个人。 扶风的皮黄,麟县的老魏,还有西安的老五,这几个人我都打过交道,全是北派的人。 吃了饺子和羊肉泡馍,我拍板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决定让老皮先带我们去“看点儿”。 当时西安的夜市到处都是路边摊,冬天还有在马路边摆摊卖凉皮的,鱼哥开车拉着我们跟着小货车走,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下了车,看到身旁不足一百米的派出所,我右眼皮直跳,不知道是不是跳灾。 “就那栋二层楼,”老皮指着马路对过的二层小楼说。 二层小楼门口立着个彩钢瓦。 彩钢瓦上用红笔写了“酒坊”两个字。 这地方是卖酒的。 看楼上灯火通明亮着灯,我问老皮:“这不是还住着人,你怎么确定有唐墓的?” “小瞧我了是不?” “兄弟我告诉你啊,在我们西安,你有时候上厕所拉泡屎,没准都能拉出来个古墓。” 老皮指着远处的酒坊悄悄说:“这户人家,老人辈是从山东过来的,在西安已经定居了40多年,早几年卖西凤和太白,这两年主要是自己酿酒,包装散卖。” 见我正在听,老皮接着说:“他家后来卖的是山东一种小品种酱香味烈酒,这酒叫“倒着走”,酿造这种土酒必须要用到两个东西。” “一是蚊子,二是黄泥窖。“” 老皮对我解释说:“兄弟啊,这要酿倒着走,用的蚊子是和茅台一样的曲蚊,酒曲要用曲蚊帮助发酵,在就是黄泥窖,他家三个月前请人挖新黄泥窖,我那个老表就是挖窖的工人之一,你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他说话从怀里一摸,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个方便面袋。 打开方便面袋,里头装的是一捧土。 我闻了闻,又用手翻了翻。 发白,粘手,是活土白膏泥。 “还有吗?”我说就凭这个不能断定是唐墓,宋墓辽墓也有这种白膏泥。 “呵呵....”老皮神秘一笑,说您在仔细看看。 “这还要怎么仔细看?” 我伸手扒拉了两下,突然碰到了一块硬物,用手指夹出来对着路灯一看。 是一片带彩的陶片。 我皱眉说:“唐三彩?” 老皮笑着说:“是啊,这东西历来就是陪葬器,不光这一片,其实当时挖出来了上百片,屋子主人刚好没看见,被我老表收起来了,根据我的推断,那个发酵用的黄泥见只下到了两米深,应该只是个陪葬坑。” 看着不远处的police,我有些不想冒险了。 为什么? 因为这时候普通的唐三彩不值钱,碗盘罐类的唐三彩才几千块钱而已。 当时在行里头值钱的唐三彩只有两种,一种是三彩马,还不能是断腿的,另外一种我们行里人叫“三彩加蓝”。 一般的唐三彩是黄白绿,极少数的会是“黄,白,蓝。” 这种蓝色不是青花,整体发乌发黑,这种加蓝的唐三彩物件数量少的多,一个就能卖到6位数。 如果是三彩加蓝彩的陶马,那就更贵了。 但是碰到这种东西的几率比较低。 “你觉得怎么样兄弟?这个点儿,10万块能不能搞?” 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如果这底下的唐墓是新锅,保本应该问题不大,至于能赚多少,那要挖下去之后再说了,再说了,这次把头是考验我,我怎么能撂摊子。 我点头说:“行吧,那就10个,成交。” “啊,痛快!我就喜欢兄弟你这脾气!以后有事了说话啊。” 就这样,那天晚上。 在西安崇皇派出所门口一百米不到的地方。 老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 把酒坊的点儿卖给我了。 第175章 打酒风波 老皮卖点儿,他只保我两样东西。 一是有墓,二是唐代墓。 至于墓葬之前有没有被盗过,有没有陪葬品,能不能回本,这些他全不管。 北派行里人很多都互相认识,如果他敢做局卖王显生空点儿假点儿,那他以后就别混了,没人会和他做生意。 老皮走后,我们在崇皇派出所附近找了个旅店住下了,我答应他明天帮他转账10万。 第二天上午我去转了钱,下午我就带着豆芽仔去踩点了。 “二位好,买酒吗? “我们家有独家秘方酿的倒着走。” 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扎着马尾辫,带着蓝布碎花套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 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她是这家酒坊老板的女儿,叫罗雪。 “多少钱啊?” 豆芽仔带着墨镜,咯吱窝夹着皮包,一身打扮像个大老板。 女孩见豆芽仔派头十足,当下也不敢怠慢,如实道:“我们家的特色酒是按斤卖的,一斤22块钱。” “22块钱?” 豆芽仔摘下墨镜,瞪眼说:“黑店啊你家,西凤一斤才五六块钱,你这一斤22块钱,你家酒金子酿的还是银子酿的?” “不能这样说啊老板,”女孩不满的辩解道:“我家用的酒曲都是老酒曲,从山东老家高价收来的,今年行情不好才卖22,往年都30呢,我这么说您估计也不信,尝尝就知道了。” 女孩转身用小杯接了两杯递给我们,要我们品尝。 酒的颜色偏黄,凑近一闻能闻到一股很强的香味,味道铺鼻,我感觉比上次喝的铁盖茅台也差不了多少,光闻味道的确是好酒。 “行,那我品品。” 豆芽仔端起酒杯,又闻又看的装模做样了一番,咕咚一口全喝了。 “怎么了?” 我看豆芽仔喝了酒以后身子不稳,他扶着自己胸口处表情奇怪,像是烧心了。 “好酒!” 豆芽仔突然大喊一声道:“入口柔,一线喉,好酒!” “我要买!” 女孩笑着说怎么样,好喝吧,你要打多少啊。 豆芽仔在她面前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头。 “要一斤?要不您多买点儿,我们买六斤送半斤的,”女孩见豆芽仔买的少,表情有些小失望。 豆芽说我不要一斤。 “那....十斤?” 豆芽仔摇摇头,淡定的说我要一吨。 “你家有没有?” “您再说一遍,是要多少?”女孩不确定的又问。 豆芽仔又说我要一吨这种酒。 女孩拿来计算器,滴滴滴一阵按,激动的说:“一斤22,一吨2000斤,那就是4万4!你们真买这么多?能喝的完吗。” “你管我喝不喝得完,喝不完我放着不行啊,你就说有没有一吨吧。” “二位稍坐片刻,我马上过来。” “爸!” “爸!有人打我们的酒打2000斤!爸!”女孩跑着上了楼。 也就几分钟功夫,女孩领着一个中年人下来了,他就是酒坊老板老罗。 “二位,闺女说你们买两千斤倒着走?” “嗯.....”豆芽仔点点头承认了。 “嘶....”老罗倒吸一口说:“二位,这种土酒我们是小批量造的,一个月的产量不过一千斤而已,在加上零售,眼下怕是没有那么多啊......” 我心想那就对了,我早就打听好了,你要有那么多我还怎么盗墓。 “多久能凑够?”我问。 老罗想了想说:“天冷了老家那边儿抓不到曲蚊,我们要去收的话只能收夏天存的,再加上运过来发酵打陈,最快也得两三月啊.....不知道您能不能等这么长时间。” 我没说等,也没说不等,就这么吊着他们。 “走,去看一眼你们酿酒的黄泥窖吧。” 我们是大客户,父女两不敢怠慢,当下便领着我和豆芽仔去了一楼后院。 后院一共有四个长方形土坑,坑上盖着好几层厚雨布,雨布上压着砖头,四个酒坑,有两个是酿倒着走的。 我走了一圈,装做无意的问道:“老板,哪个泥窖是新挖的,你这盖上了我也看不出来啊。” “那个,那个就是,上次用了结果发现不太好使,还要调整一下。” “哦?那我们看看行吧。” “没问题,可以啊,”说完话父女两揭开了雨布。 这是几个月之前挖的新坑,没有老窖泥,是用来做普通白酒的,长方形的窖坑四周已经用黄泥抹平了,看不到地下土层的颜色结构。 接近2米高,我直接跳下去了。 女孩一脸担忧的说:“您下去干嘛,别摔着了。” 我不知道她是怕我摔着,还是怕我踩坏她家泥窖。 “走,走,咱们边上谈生意,让他看吧,我这朋友对泥窖感兴趣,”豆芽仔趁机掏出两千块钱,笑着说咱们去签意向合同,我交个定金先。” 见豆芽仔把人支走了,我快速解开裤腰带掏出小云峰,对着夯实的黄泥窖中间,开始放水。 早上特意喝了四五瓶矿泉水,一直憋到现在。 我对准的区域很大,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泥窖底部。 稀稀拉拉。 黄泥窖周围很快湿了一大片,开始逐渐往地下渗透。 我仔细观察了渗透的快慢。 哪里渗的快,说明地下可能都是土,没石头,反之,要是渗的慢,说明有石头,影响了土层吸水性。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最终认准了一处点儿。 随后我快速摸向后腰,那里绑着一圈稍微粗点的硬铁丝,这就是我用的裤腰带。 “呵,呸。” 我朝手上吐了口唾沫,用力把硬铁丝掰直,然后在铁丝前段弯了一个小勾。 顺着选好的地方,我来回钻铁丝。 慢慢把铁丝朝下钻,等硬铁丝完全下去了,在把头倒过来,用带勾的那头探下去。 下去大概一米五吧,我小心翼翼收上来一看,发现带上来的那一点点土层,颜色有了变化。 搓一搓,闻一闻,舔一舔。 我心里就已经完全确定了。 泥窖地下,大概4到5米深的位置。 就是一个唐墓。 把铁丝重新绑到裤腰带上,兜上裤子,我吹着口哨,漫不经心的用脚踢了两下土,想把那个探下去的小眼掩盖住。 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叔叔,你干什么呀。” 我慢慢回头一看,发现泥窖坑上头蹲着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最多五六岁,和刚才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眉眼之间有些像。 她手里拿着搅糖,就是两根小木头棍来回搅合着吃的那种糖。 小女孩玩着搅糖,吸溜着鼻涕说:“叔叔你不讲卫生,老师说不能随地小|便,你怎么尿我们家酒窖里了。” “我要去告诉姐姐。” 我当即两步上前,一把抢过来她手中的搅糖。 她伸手要,我就是不给。 小女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开始躺地上来回打滚。 “桐桐!怎么了桐桐!” 年轻女孩听见了哭声,慌忙跑来了后院。 我早就把搅糖扔没影了,现在是两手空空。 “孩子淘气,随地小|便,说了她两句就哭了。” 我指着没干的泥窖说:“你看看,别看她人小,量还挺大的。”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哎,你别打她,小孩子还是已口头教育为主,”我爬上来劝说道。 踩完了点,临走之前我在心里默念,对不起了小姑娘,等我挖完了,给你买一箱搅糖做补偿。 “那就这样,定金你们收好,我们有空在过来详谈。” “那二位慢点。” “走了走了。” 我也是光顾着回头打招呼了,没看路,和进店来的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你怎么走....”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进来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还有编号。 “呦,没撞着你吧。” 我笑了笑摆手说没事,一点事没有。 “老罗!老罗给我打半斤好的。” “来了来了,赵警官您下班了吗就敢喝。” “哈哈,瞧你说的,明天不上班周末啊,家里来朋友了,少不了你这口。” “赵警官您也是来巧了,在过段日子,我这里恐怕一斤都打不出来了,全被人定了,定金都给我了,足足一吨,2000斤啊。” “2000斤?” “谁这么大手笔,喝的完吗?” 老罗笑着指了指我。 “是这位老板定的。” 我看了眼这个赵警官,微微点头致意。 带上墨镜离开了。 第176章 深夜行动 几天之后,酒坊从山东定的酒曲到了,我听闻后又去了一趟,这次特意带上了小萱。 “呦,二位来了啊,这位是....” 我笑道:“我介绍下,这是我们老板女儿,昨晚上刚到西安,实不相瞒,这批货是给我们老板定的,他平常客人多,送礼用。” “送礼啊,我就说嘛,二千斤一个人怎么喝的完。” 小萱原本就是白富美,那种气质她本身就有,演起来就是那回事。 小萱道:“罗老板,什么时候开始。” “还需要两天时间准备,三天后吧。” 小萱点头道:“那好,我爸对这事看重,正好我刚到西安住酒店不习惯,罗老板你家院子这么大,我想借住两天,顺便帮忙监工,看看进度。” “住两天?” “那没问题,楼上就我和我两闺女,空房还有好几间,顾客是上帝吗,呵呵。” 中午简单吃了顿饭,我和豆芽仔离开了,而小萱留在了酒坊借住两天。 和豆芽仔蹲在派出所门口蹲了半个多小时,我口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小萱的声音。 “喂喂。” “听的到吗。” 我起身走到角落,按下对讲机:“听的到,插上耳机试试。” 插上耳机试验后,一切正常。 这时候还有bb机,但用起来太麻烦,要经过人工传呼台转接,基本上有钱的都换手机了,当时能插耳机对话的对讲机还不好找,我们用的牌子是黑金刚,进口货,信号在地下都有一定的穿透力。 “鱼哥来了,”豆芽仔拍了拍我。 豆芽仔话音刚落,一辆白色封闭式厢货开过派出所门口,停到了路边。 鱼哥下车关门后说道:“这车皮黄在动物园租来的,查不到我们头上。” 我打开厢货铁门看了眼后又关上了,厢货里放着一辆小推车,两个迷彩大包。 “鱼哥你辛苦,又挖土又开车的。” 鱼哥点了点头,说都应该的。 这时不远处传来对话声。 “老板,你这炸灌肠怎么卖?”一名妇女抱着小孩问。 只见小米带着棉帽子棉耳机,身上围着油哄哄的围裙,正收拾小吃摊,这摊是卖炸灌肠的,灌肠不是那种肉的,是用红薯面做的,这个三轮车上的炸灌肠摊是我买的,花了1500块钱。 小米回道:“灌肠没了,卖完了。” 一听灌肠没了,妇女怀中的小孩就开始哭闹。 抱孩子的妇女不满道:“没了?这才几点啊,往常那老头都卖到后半夜两点多啊。” “今天东西少,真没了,您明天早点来。” “噢噢,宝贝不哭,咱不吃这破灌肠,妈带你去买麻花糖。” “神经病,没东西你出来摆什么摊。” 妇女骂骂咧咧抱着孩子走了。 小米摆摊的位置,正好能完全看清马路两头,视线当然也包括了崇皇派出所。 小米笑着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都就位了。” “几点开始?”鱼哥随口问。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沉声说: “12点半,等小萱放话。” ......... 这几天我考虑了方方面面,这不是儿戏,若是计划和分配一旦出了失误。 也不用走多远,两步就到派出所。 老派人有老派人的规矩,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办法。 我思想不固执,不会一言堂,愿意听大家伙意见,小米小萱虽然是女孩子经验不多,但她们说的我也会听,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得手必须得齐心协力,风险一块担,挣钱了一起分。 崇皇派门口这个炸灌肠夜摊,原先的营业时间大概是晚上8点到后半夜凌晨2点半。 派出所晚上不关门,24小时有人值班。 小米我不用她干什么,用小吃车做掩护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她只要看好外面放好风就行。 厢货里藏的小推车和迷彩包,都是我的准备。 30绳梯,防尘口罩,头灯,绳子,洛阳铲,旋风铲,麻袋,小推车,皮桶,对讲机,扫帚,簸箕。 毕竟在人家里边儿盗墓,和在荒山野岭里可不一样。 讲一下当时我具体的安排,工程不小的。 晚上挖土要减少动静,带口罩可以防止吸入灰尘,我怕突然咳嗽让人听到。 盗洞挖下去后放30绳梯,盗洞直径一米深3米,出土量我预估过了,一辆普通封闭式厢货完全能装下,土不能乱丢,最后一定要回填。 绳子绑上皮桶送下去装土,拔上来以后倒小推车里,在推着车把土倒门口事先停好的封闭厢货里。 为什要用小推车推土,是因为碰上了一件麻烦事。 原先我计划一晚上搞定,但经过前两天的蹲点,我发现行不通,因为老罗女儿小雪这段时间睡的很晚,她在楼上看电视剧看到夜里一点多,看的电视剧是冬季恋歌(蓝色生死恋),有时我在楼下都能听到她又哭又笑。 两点开始干到天亮,时间不够,所以需要两晚。 我们要在老罗睡醒前用雨布盖上黄泥窖,扫帚扫干净后院,然后把装着土的厢货开走,等隔天晚上在把车开回来,把盗洞回填做好收尾。 鱼哥和豆芽仔挖盗洞。 小萱住在老罗楼上看着他们起夜。 小米看着派出所和外头动静。 我推小推车。 我们来个灯下黑。 每个人手上都有对讲机,一旦有情况立即上车跑路。 临近动手前两个小时,我有些心神不宁,虽然已经做好了安排,但就是感觉不踏实,心里砰砰乱跳。 崇皇这边儿晚上路灯不多,过了晚上十一点路上人就少了,拉开窗帘向外看一片漆黑,只有派出所的招牌亮着灯。 我靠在沙发上稍微迷瞪了一会儿。 “滋.....滋滋。”对讲机一阵电波音传来。 “喂。” 小萱的声音传来:“他们都睡了,开始吧。” 我插上对讲机耳机小声说。 “鱼哥?” “在。” “小米?” “我在。” 把对讲机别到后腰上,我起身关门出了旅馆。 路过小吃摊我扭头看了一眼。 小米像个小老头一样,揣手坐在板凳上,小吃摊上的低度数灯泡有些电压不稳,有时忽明忽暗。 厢货没开灯,慢慢开到了酒坊墙下,豆芽仔把小推车给我,又转身提着大包跳下了厢货。 酒坊大门关着,我抬头看了看二楼,二楼拉着窗帘熄了灯。 深呼吸一口,我慢慢伸手推门。 “吱....” 是小萱留的门。 我摆摆手,豆芽仔和鱼哥率先钻了进去。 他们进去后我回头看了眼。 随后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第177章 不好干啊 我,豆芽仔,鱼哥,我们三个蹑手蹑脚来到了酒坊一楼的后院里。 撩开泥窖盖着的两层雨布,鱼哥和豆芽仔直接下了坑,随后我在坑上把迷彩包扔了下去。 拉开拉链,打开头灯。 豆芽仔熟练的取出套管开始拧螺丝。 接好铲子,豆芽仔指了指脚下,意思问我从哪里下。 我指了指他前面儿一点的位置。 豆芽仔点点头,一铲子挖了下去。 为了加快速度,我把皮桶绑上绳子送下去,他们装满了桶我就提上来,把土倒小推车里。 土下没石头,挖的很快,很快小推车装满了一车。 “小米,外头什么情况。” “可以出来峰哥,外头没人。” 得到了指示,我开始推着小推车向外走。 其实散土本来该小米干的,但我怕他推不动,索性我就干了。 我刚推着小推车到门口,还没出去,突然听到小米的说话声。 “等等!” “有人路过。” 我推着车子等了一两分钟。 “人走了,出来吧。” 厢货上旦着木板,我直接把小推车推到了车厢里,一抽胳膊把土倒了,然后回去继续装。 刚开始都有些手生,进行了半个小时逐渐适应了,干活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一连推土往外推了十几车。 3米不到的盗洞,二哥三哥在的话一个半小时搞定,就算豆芽仔和鱼哥一刻不停的赶工,也用了两个小时才打下去,别小看这半小时,闹不好有时候能要了人的命,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豆芽仔鱼哥和专业土工还是有差距。 4点左右,老罗家后院的泥窖上多了一个大洞,洞口处放着送下去的绳梯。 “峰子,听到了没?” “说。” 豆芽仔压着声音说:“是两层的砖顶,我们下来了,地上有烂陶片,砖墙有一些红颜色壁画,我看壁画上画了几个胖女人。” “面积多大?”我低声问。 “没多大,就旅馆厕所那么大,峰子,我怎么感觉我们要亏本了。” “这样,你和鱼哥看看,有砖画的墓应该有点东西,况且地上有唐三彩陶片,找找看有没有棺材。” “好。” “卧槽尼玛!” 豆芽仔突然大骂一声,我躲在墙角带着对讲机耳机,尖锐的电流声刺的我耳膜疼。 “你他妈叫什么。”我小声说。 “啊,没事没事,墙上有一排窟窿,窟窿里放着很多小陶人,都瞪着眼睛,我刚看到吓了一跳。” “小陶人?” 我说你他妈管什么小陶人小糖人的,全拿上来,墙上的窟窿是洞龛。 “收到,这就拿。” 几分钟后我把绳子送了下去。 “绑好了,拉。”鱼哥的声音传来。 感觉有些分量,我一点点往上拉绳子。 把装满东西的麻袋拉上来,解开绳子,我抬起来放到了小推车斗里。 正准备要推出去,二楼房间突然亮了灯。 “什么情况。”我惊恐的问小萱。 小萱着急的声音传来:“是罗雪!刚才明明都睡下了!怎么办,要不我敲他门。” “别,那样更容易出事。” 我吓尿了快。 因为我知道,罗雪的床头正对着后窗户,他只要一拉窗帘,那后院什么情况都看见了。 我不敢动了,因为怕推车发出响声被听到,额头上也出了汗。 过了几分钟,二楼传来了放电视剧的声音,夜深人静啊,我站在楼下能清楚的听到电视剧里男女主对话的声音。 “民亨,你打算放手了吗。” “惟珍,我眼睛看不到了,我已经是废人了,我连星星都看不见了又怎么能守护你,承秀比我更好。” “不,民亨你错了。” “就算你再也看不到星星,就算宇宙中所有星星都换了方位,北极星依然会守在原地,而我就是你心目中的北极星,我永远不会离开原地,永远不会离开你。” 呕! 我快吐了,这脑残泡沫剧。 二楼上断断续续传来罗雪的哽咽声,她看电视剧看哭了,我估计可能是趴在被窝里看。 不能在等下去了,要是在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 我一咬牙,没用小推车,直接扛起来麻袋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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