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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 珞珈山冷着脸说:“听不见外头动静?我一个废人,床上一个死人,打不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出去帮忙啊!” 一咬牙,我拿着拐杖直接拉开门跑了出去。 “鱼哥我来帮.....” 话还没喊完,我闭上了嘴。 没有一个人上到三楼。 鱼哥和红眼睛守在楼道口,已经干趴了一群人。 几个人一起往上冲,红眼睛抓起一个人扔到了楼下,乱战之中他头上流了血,我看他右眼变的越来越红,很像数月前在阿拉善的模样。 我高举着拐杖踌躇不前,感觉插不上手。 因为这二人身材高大,守着三楼楼道口,没人能打上来。 鱼哥和红眼睛黄天宝就像两尊门神。 不是古代的秦叔宝尉迟恭。 是鱼眼。 鱼眼门神。 第218章 假鱼 楼道口十分狭窄,鱼哥占着地理优势简直一夫当关,人压人挤在一起,怒骂声,惨叫声,响彻整个楼道。 红眼睛额头破了流了血,他回头冲我大声喊:“窗!窗!米!走!” “窗?” “窗户!” 我快步跑到屋里。 三楼窗户离二楼晾衣服阳台有三米左右距离,那里立着一架梯子,只要跳到二楼,就能跑到楼房后面离开。 我看后想用床单接绳子。 珞珈山明白了我的意图,她忍不住说:“有这功夫早跑了,又不高,看准了直接跳下去。” 楼道混战还在持续,我一咬牙,决定照珞珈山说的做。 抱起小米,我深吸一口气,看准二楼阳台落点后没犹豫直接跳下去了,结果摔了跤,后背结结实实砸着了,好在小米没事。 这时珞珈山拄着单拐,走过来说:“爬梯子下去能到楼后,可以躲开前面那些人,你们赶快走吧。” “你不走?”我背着小米抬头喊。 她突然轻笑出声,说:“我?我为什么要跑?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宝在这里我就没事,那些人摆明是冲你来的,也不知道你得罪谁了,快走吧,钥匙在花盆里,过后联系。” “那洛姨你注意安全。”说完我背着小米爬梯子下到了一楼。 四辆金杯车的人全被鱼哥和红眼睛引过去了,没人注意这里,在小花盆里摸到了钥匙,慢慢推开小门,我背着小米跑了出去。 走了没几分钟,看到有车灯,我警觉的退到小巷里,偷偷朝外打量。 路口守着一辆金杯车,能看到几个黑影走来走去,这条土路是单行线,出去只能从这里出去。 前有人后有人,走投无路下我直接奔右扎,来到了老钱一家门口。 “哒。哒。” 我往上颠了颠背后的小米,轻轻敲门。 屋里黑灯瞎火没有反应,我又拍了两下门。 老钱媳妇睡觉轻,她最先听到了动静。 “谁?有人敲门?” “当家的快醒醒,我听到有人敲门。” 老钱不满的声音传来:“几点了哪有人呢,快睡吧。” “钱大哥,我.....是我啊。”我背着小米走到窗户下喊。 屋里亮了灯,老钱媳妇披上衣服开了门。 “小伙子你怎么来了?” 我没回话,闪身进到了屋里。 “这么晚,兄弟你怎么来了,这人谁,怎么了?” 我说这是我一位朋友,出了点意外,想在你们家待一晚,要住宿费也可以。 老钱楞了楞神,说什么住宿费,赶快让人躺下吧,闺女,闺女! 老钱女儿钱辛涵被动静声吵醒了,看我把小米放床上她吓了一跳,我解释了两次她才逐渐平静。 盖好被子,等了一会儿,我摸了摸小米手,已经开始暖和了。 老钱看向窗外说:“这是咋的了啊这是,你听听外头动静。” 我走到窗外,巷子里一片黑暗,不知道谁家的狗一直在叫。 ....... 时间很快到了早上,我一夜没合眼,睡不着,从小楼逃出来后我给鱼哥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有人接,我只能猜测,是混乱中鱼哥兜里的手机掉了。 这伙人是谁?哪来的?是针对谁来的?我一直不能确定。 老钱家房间小,突然住进来两个人很挤,小米和老钱女儿住在一屋,老钱和她媳妇住一屋,我没地方去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万幸的是有个好消息。 这天下午小米醒了。 小米畏畏缩缩不敢和我说话,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自己蒙被子里,我叫吃饭她也不露头,只是在被子里小声说峰哥对不起。 晚上,我再次端着碗进来。 “小米起来,有米粥包子。” “我不饿。” “真不饿?一两天你都没吃东西,不吃饭就喝点汤吧,喝完汤在吃两次药就好了。” 过了几十秒,小米露出双眼睛,看着我眨了眨眼。 我喂她喝了点米汤,小米靠着枕头说:“峰哥,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什么梦?” 小米想了想说:“我梦到自已走到了一处池塘边,水边儿站着一个黑衣服老头,老头拄着拐杖送给我一只大猫头鹰,这猫头鹰有一只白眼睛一只黄眼睛,它在我头顶上飞,我害怕就跑了,一直跑啊跑跑啊跑,突然看到一个小门,我推开门醒了,就看到峰哥你了。” 我笑了笑,“你是太累了,没事的,梦里什么奇怪事都能发生,我还梦到过刚子哥刷门禁卡呢。” 小米问我刚子哥是谁啊。 “刚子哥.....” 我想了想说:“刚子哥是一个很好的人,只不过他去了更好的地方。” “休息吧,我关灯了啊。” 晚上8点多,从老钱家出来,我悄悄走到不远的小楼那里。 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这时我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打过来的是陌生号。 “喂?” “云峰,是我啊。” “鱼哥!” 我快步走到一旁,激动道:“都一天半了鱼哥!怎么才联系我。” “说来话长啊,我们都没什么大事,手机不知道丢哪了,稳定下来才有空跟你联系,你和小米怎么样了,在哪里,我去找你们。” 我松了口气,“洛姨她腿没事吧?”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扭了一下?能下地走路了?” “嗯,差不多能了。”电话中鱼哥说。 我直接挂断了。 后背生了一股凉意。 怎么回事.....打电话问我在哪的是谁..... 洛袈山的腿她亲口说过,要养三五年才能好,鱼哥既然和他们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洛袈山绝对走不了路。 手机震动,那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过来。 我准备挂,转念一想便接了,是不是我多想了? “你怎么挂了云峰,你和小米在哪呢,我过去找你们。” “我们回养老院了鱼哥,住在吴爷房间里,你来吧。” “行,我们两个小时到,等着我啊云峰。”鱼哥声音在电话里听的很清楚。 我装好手机,直接去了路边一家小商店。 “老板,有没有猴帽。” “猴帽棉的卖完了,还有线的要不要,要我给你拿。” “要,拿个吧。” 商店老板随手丢给我一个线猴帽。 “五块钱。” 第219章 阿春 下午一点半,我孤身一人去了银杏养老院。 带上猴帽只露出一双眼睛,我不说话谁也看不出来是我。 我揣着手,蹲在地上看老头们下象棋。 等了没多大会儿,那个号码再次打来。 “云峰我到楼上了,没人,你在哪啊。” 我说:“鱼哥我在院里,你出来就能看到我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着二楼楼道方向。” 过了一两分钟,我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二楼处,她打着电话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人。 “没看到你啊云峰,你在哪啊。” “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鱼哥,等下再联系。”说完我便挂掉电话低下了头。 “臭棋臭棋!会不会走!你输了!” “哪输了!别瞎说!” 老头们为了一步棋争吵的面红耳赤,我听着他们争吵,心里除了后怕,还是后怕。 就差一点儿... 要不是我无意中多嘴问了一句,此刻已经暴露了。 电话中是鱼哥的声音,但打电话的人却不是鱼哥,他们不知道我和小米藏在老钱家,想骗我出来。 把头之前说过有这种人,会模仿别人的说话声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 依稀记得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京中有擅口|技者”。 当时还疑惑,一个人怎么可以模仿出不同的声音。 都学过吧?那有没有人想过,课本中表演口|技的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又姓甚名谁? “口|技”在八大门中属于评门中的偏门,和腹语一样,评门是指说书人,过去全靠一张嘴吃饭,男的能学女人说话,能学小孩说话,更有技术高深者,只要听过的声音都能模仿出来。 三哥在的时候有次跟我说过,现在最厉害的技人是一个叫阿春的女人,这个阿春母亲的养母,就是以前旧社会那个臭名昭著的唐老姐。 是唐老姐不是唐老鸭,唐老姐真名不详,活跃在上世纪80年代,道上外号叫“火车唐姐”,也有人叫“人财两空火车唐”,跟梨花大鼓谢起榕,风留乞丐花剑刘一样,都有外号 这外号是有原因的。 唐老姐是骗子兼职人贩子,专门从偏远山区拐卖小女孩,她把人拐到手后卖出去一部分,另外留下一部分机灵有天赋的女孩加以训练,让她们在火车上骗人,因为那时候坐火车不严格,可以偷票坐,在加上火车流动性大,事后往往查不到。 唐老姐把手下的女孩分成两类,一类长的漂亮的,一类长的普通的。 好看的,她会找人联系买家,买家大都是偏远山区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汉,这些光棍汉相中人以后便交了钱,坐火车把买到的媳妇领回去。 然后,这些女孩在火车上逃跑,回去后在继续骗下一个人。这导致最后花钱的光棍汉人财两空了,所以人都叫她人财两空唐老姐。 因为非法的,那些买家也不敢报警。 后来唐老姐手上有一个女孩,喜欢上了买她的人,买家是个五十多岁的光棍汉,这个光棍汉有一项家传本领,就是会模仿这世人所有人的声音,包括动物声音,各种人的说话声。 接触中,唐老姐手下这个骗子女孩说:“我一次动物园都没去过,你会不会学啊。” 光棍汉一拍手,“那有何难,你听着便是。”他让女孩出去关上门,闭上眼睛仔细听。 女孩出去后,不大会功夫,只听得屋里传来了鸟叫驴叫,狗叫马叫,老虎叫豹子叫,甚至还有她还自己的唱歌声。 光棍汉把这女孩逗的直乐呵。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一来二去,这两人就互相喜欢上了对方。 后来这女孩就没有听唐兰姐指示,在火车上没有跑,而是跟着光棍汉去了新的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个光棍汉的先人,就是清朝时期,林嗣环在《虞初新志》中所描写的那个“京中有擅口|技者”本人,就是小时候语文课上学的那文章的主人公。 而光棍汉和唐老姐手下女孩生的孩子,就是三哥跟我讲过的阿春。 ...... 如果我刚才带小米出现在院里,恐怕会瞬间跑出来很多人把我们抓住。 回头看了一眼二楼方向,我双手插兜转头离开了。 离开银杏养老院附近不远有个老小区,名字我忘记了就叫老小区吧,那里后来变成了现在的金科世界城。 怕人跟着,天黑之前我还不敢回去,刚溜达到老小区那里,我忽然听到砰的一声,跟什么炸了一样。 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小区门口有个嘣爆米花的,刚放了炮,还冒着烟。 见我在看,嘣爆米花的冲我喊:“买点吧,刚出的一锅,香着呢。” 住老钱家也没买过什么东西,我打算买点回去给小米吃。 嘣爆米花的人看起来四十多了,实际上他和我一样是80后,当时比我大四岁,就是人的太着急了,太老成了,他叫王流星。 “怎么卖。” “你有没有料啊?”(料就是玉米)。 我说没有,用你的料。 他说一锅4块钱,可以加糖,加糖一锅5块钱。 我说来一锅加糖的,他转头便给我装,正装着爆米花,他摊子上的大哥大响了,王流星拿出来没说两句话大哥大就关机了。 “喂!喂!我草xx!” 这时候用大哥大的人很少了,bb机传呼台也大部分都关了,只有北|京有几个传呼台还在坚持营业,有条件的都换手机了,现在是5g,那砖头当初还用的1g信号,充满电也只能用半个小时,没电就关机了。 “我草xx,又没电了!”,王流星不停拍打手上的大哥大,他忽然转头说:“兄弟你有手机吗,借我用用,有急事啊。” 我摇头说我没有。 “兄弟我刚才看你兜都亮了,求你了!借我打个电话吧!” “让我打电话,爆米花不要钱了!” 我说行,那你打吧,我掏出手机递给他,毕竟省五块钱也是钱。 他按了一串号码,接通后便着急的说:“喂!妈情况怎么样了!” 我听不到通话内容,过了几秒钟,他突然瘫坐在地上,不停怕打着地面,双眼含泪对我说:“兄弟啊!我妈没了!我妈去世了!” 我怕他拍坏我手机,便上去想拽回来。 我说你节哀,快松手。 我一把夺回来了手机。 装好爆米花我提着走了,结果刚离开老小区没几步,我手机又响了,因为之前有人冒充鱼哥骗我,我一下紧张起来。 “喂?谁?” 电话中传来的女声激动的说:“我刚想说话我哥给挂了,我哥怎么拿你的手机!项云峰是我啊!我有你号!” 我一听,怎么感觉这声音很熟悉。 “王慧丽?你是王慧丽?” “小鸡脚婆?” 第220章 苗寨老人 “太巧了吧项云峰!” 电话中小鸡脚声音有些激动。 他乡遇熟人,我也有几分高兴,便说是啊,好巧,我只不过是顺路买个爆米花而已,没想到崩苞米花的是你哥。 事情是这样的,之身小鸡脚婆说过,她有一个不争气的哥哥,她妈住院得了癌症没钱治了,所以她离开兰州到榆刚当保安打工。 她哥王流星在咸阳崩爆米花,也是想挣点钱给母亲治病,老鸡脚婆以前我见她脸上都是红疙瘩,皮肤癌发现到晚期治不好,昨天晚上人去世了。 “项云峰我拜托你,刚才我没来得及说,你回去找我哥,让他回去帮忙办后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点头答应,当即回到爆米花摊找到王流星,他还瘫坐在地上抹眼泪。 说了事情经过,王流星起身道:“谢谢了兄弟,没想到你认识我妹妹,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她现在怎么样,挣到钱了没。” 想起了小鸡脚婆钱包里可怜的几张零钱,记得她当时吃炒饼都要赊账。 我点头说:“还可以,你妹妹一月能挣900块钱,自己租的房子住,你别蹦苞米花了,她一个女孩子处理不了,你回去帮她。” 他抹眼说:“我知道了兄弟,晚上就买火车票,我妈没了,挣钱还有什么用,回兰州后我也不打算在回来了,这些东西太沉带不走,你是我妹妹朋友就是我朋友,给你了兄弟。”他指了指地上的蹦爆米花机。 我马上摇头说不要,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那行吧,我等下卖给收废铁的算了。” “你先等等...” 我转念想了想说:“行,我要了,我来收拾,你走吧。” 他点点头,伸手说:“那你就给我五十块钱吧。” “啊?” “还要钱?你不是说回兰州不干了,要送我吗。” 他摇头说:“兄弟我说,给你了,没说送你啊,这机器我花100买的,加上破三轮车最少也能卖80,你是我妹妹朋友,给你优惠三十,给五十就行。” 我说那我不要了,你留着吧。 “四十!兄弟给四十就行!” 他拽着我说:“让我买身新衣服,要不然回去了街坊邻居看到笑话。” 我叹了口气,这兄妹两都混的不好,一个吃炒饼都赊账,一个买衣服也没钱。 我给了他三百块钱,多给的是看在小鸡脚婆的面子上。 王流星对我连连表示感谢,拿着钱走了。 要这东西是因为我有用,天色擦黑,确定没人跟着后我骑上三轮,拉着一堆东西回去了。 小米恢复的不错,她出来说:“峰哥这是什么东西,从哪捡来的?” 我说这是蹦爆米花的,我买来的,有用,快来吃,这有好多现成的,管够。 老钱女儿也吃了好多,吃不完的我全堆在了她屋里。 从出事到现在,假鱼哥不算,他和红眼睛一直没跟我联系,因为出了这么一档事,我对电话中的熟人都很敏感,甚至都不敢接,就怕让人知道我和小米藏在老钱家。 吃过晚上,我催促小米喝了药,管老钱借了一件破大衣穿上,然后带上猴帽,骑上三轮去了养老院。 这时电话中我谁都不敢信,包括把头的电话。 我晚上在路灯下摆摊,蹦爆米花就是个掩护。 我也不会用那东西,有人拿着玉米过来问一锅多少钱,我说蹦一锅八百块,把人都吓跑了。 就这么等了两天,我终于盼到了吴爷的消息,吴爷在电话中说他开车回来,还从苗寨带来了鬼草婆,是真正会下蛊的那种苗女。 他和鬼草婆九点多到养老院,我就装作蹦爆米花的,想看看这通电话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吴爷。 时间过的很快,那天很快到了九点半。 远处闪过来一束车灯,走进了我看清楚了,正是吴爷走时开的那辆车。 我快步跑过去挡住了车。 “你干什么?”司机问。 我看着窗户喊:“你们蹦爆米花吗,一锅一块钱。” 窗户摇下来,吴爷道:“让开路。” 终于确定了是本人,我摘下了猴帽。 “我,是我啊吴爷。” 吴爷愣了愣,说怎么回事。 我直接上车,“吴爷别往前开,养老院不安全,此事说来话长,换个地方说话。” 吴爷皱眉道:“小柳倒出去,去快捷旅馆停车场。” 车子掉头离开了银杏街。 这时我才注意到车里多了两个人,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老太太,估计六十多岁,耳朵上带着很大的圆耳环。 车里还有一位岁数更大的老人,看他花白的头发和脸上皱纹,估计最少也有七十多。 吴爷介绍道:“这位是广西大后山村的蛊婆,以前和阿兰是姐妹,这位是罗平县的金苗,有他们在你的问题应该能解决了。” “二位好。”我忙打招呼。 老人和老婆婆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回话。 “他们听不懂普通话,你小子也算运气好,我原本以为能请来蛊婆就算好的了,没想到罗平县的金苗年轻时也认识阿兰,他们都愿意帮你。” 金苗不是个人名,在苗寨里和蛊婆一样都是一种称呼。 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讲过一个小故事,当时我之所以讲那个故事是有原因的,就是金沙江上立点金石那个故事,有位奇人能控制猪帮忙找金矿那位。 那位是汉人,几辈子之后他的后人已经变成了苗人,那人的后代,就是车里这位老金苗。 他在苗寨里地位很高,地位比蛊婆还要高,就算苗寨族长见了金苗,也得恭恭敬敬,所以吴爷才会说我运气好。 广西西部深山里,大后山苗寨村的苗语很特殊,黔滇音,他们说的话属于藏语系和苗瑶语的融合,就和云南东部青苗人说的语言有些相似,但含义又不一样,很特殊,类似广东话和四川话有些发音差不多。 广东话和四川话说,穿鞋(hai)啊,扑街(gai)仔啊。 带大耳环的蛊婆语速很快,他突然指着我,叽里呱啦讲了一堆。 吴爷脸色一变,用蹩脚的苗话说您慢点说,说快了我也听不懂。(吴爷能说这种话,是因为他老伴儿阿兰就是大后山苗寨村的人。) “这婆婆什么意思?”我问。 吴爷说:“蛊婆说他看出来了,你肚子里有虫,她可以帮你打虫,但有一个条件。” 一听这苗女老婆婆说我肚子里有虫,我害怕了,忙问:“什么条件?要钱的话可以,她开个数就行。” 吴爷脸色古怪道:“这我真没想到,蛊婆说你长得不错,治好你后,你要跟她回去,要倒插门娶她孙女。” 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也太离谱了! 我说:“吴爷你没听错?苗族还有倒插门?那我不成赘婿了!” 吴爷点头道:“没错。” “你说的很对。” 第221章 扎死我了 大男人顶天立地,绝不入赘。 赚钱养家,都应该有本事,窝窝囊囊算什么。 还有,我漠河老家就有个男的倒插门,听人说还会喝丈母娘洗脚水,在家里没地位,做饭带孩子打扫卫生,吃饭都不敢上桌,这么活着就没意思了。 我说:“吴爷你别开玩笑,苗寨人都很排外,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没开玩笑,我只是翻译蛊婆说的话,说实话我也挺意外,蛊婆一般不喜欢陌生人,难道是看上你哪点了?” 吴爷有意无意,打量了我一眼。 我急道:“别介,我浑身上下你找不出来一个优点!我皮肤黑,人不好看,素质低,没文化,盗墓刨坟打小孩,你说说,我哪有一个优点!” 老头老婆婆听不懂普通话,吴爷也是心大,他想了想说:“小子你啊,给你支个招,你先什么都答应下来,等治好了你就跑路,天下这么大,苗寨里连部电话都没有,谁能找到你?” 我一想还真是。 我项云峰四海为家,天南地北哪都走,骗的人多了去。 完事后我跑了,这蛊婆也找不到我。 打定了主意,随后在车上不管这蛊婆说什么,也不管能不能听懂,我都点头说好,好的,你快给我治吧。 车子暂时停到了旅社停车场,说是停车场其实就是马路边画了两道线,因为不知道苗寨老太太的姓名,我就叫鬼草婆了。 鬼草婆转过头,示意我别动。 “干什么?” 看她满是黑斑的一张老脸越来越近,我有些抵触,离得近了能看到她嘴里的黄牙,估计她没有刷牙的习惯,又黄又黑还有气味。 吴爷说你别动,鬼草婆帮你检查。 我板直身子,不敢乱动。 她掰开我上眼皮,又掰开我下眼皮,最后用双手把我眼皮上下打开,盯着仔细看过后,嘴里说几句苗语。 “蛊婆说你的眼睛不太正常,很红啊。” 我说那不是废话啊!我都好几天不睡觉了,你不睡你也红! 吴爷摇头:“不一样,蛊婆意思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你说你好几天没睡觉了,那么你感觉到困了没有?” “唉?” 他这话把我问着了,我仔细一想还真是..... 自打到了咸阳,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东奔西跑,有时还提放着小米,几乎就没睡过什么完整觉,很奇怪啊,一到晚上就精神,白天也不怎么困,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吴爷说:“先别想那么多,你吃的鸡蛋我已经让蛊婆看过了,听听她怎么说。” 说完吴爷用蹩脚的苗语帮忙传话。 鬼草婆眼皮耷拉,她听后慢慢伸手,指向我说了几句话,语速很快。 “是那种东西?” 吴爷皱眉道:“蛊婆说你可能吃过黄米虫卵,冬天看不出来,到春天有可能就看出来了,而且量很大。” “黄米虫卵?” 我真没听明白,米虫不是大米里生的虫子吗,就算吃了也没什么事啊。 “不是那种大米虫。” 吴爷说是另外一种,单独危害不大,但是怕量大,你想想,等明年春天天热了,你肠子里孵化出了几亿只小黄米虫,那该是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联想了一幅画面,当即吓得打了个哆嗦。 说不定真是小米大饺子里有什么黄米虫。 在停车场停了一个多小时,周围风平浪静没什么人,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指挥司机开往老钱家。 “小米,是我,快给开门。” “来了峰哥。” 吱呀一声,小米开了门。 “峰哥,老钱他们都睡了,要不要叫醒他们?” “不用,别打扰老钱,去你屋。” 吴爷司机留下看车,我招呼几人进屋。 我发现一件事。 就是小米开门露面后,老金苗脸色就有些不对劲。 他眉头紧锁,不断上下打量小米,我喊进屋他都没反应。 被一个着装怪异的老头这么盯着看,小米眼神有几分畏惧。 这时,老钱家门口吹过来一阵夜风,我忍不住跺了下脚。 “云峰兄弟是你回来了吗?”可能是我跺脚的动静吵醒了老钱。 “钱大哥是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没事,你睡吧。” 进到小米屋,鬼草婆让我坐床上脱掉鞋和袜子,我照做了。 吴爷端来一盆凉水放地上,我看水里还有冰块。 鬼草婆摆摆手,意思是除了我其他人先出去。 “峰哥我能不能留下来陪你,我害怕他。”小米看着老金苗怯声说。 “没事,我们都不会有事,你先出去,有吴爷在不用害怕。”我摸了摸小米手,很凉,跟冰块一样。 在我的安慰下,小米有些不情愿的关上了门。 都暂时出去了,就剩我和鬼草婆。 这间屋本来是老钱女儿的闺房,墙上贴了几张帅哥的半身海报,床单干净,床头灯打开以后度数很低,照着粉红色光。 这种氛围环境,要是和同龄女孩在一块还行,说不定发生点什么好事,也容易让人不自觉的浮想联翩。 可在一看。 哪有美女,我面前只有一个60多岁带着大耳环的黄牙老太太。 关键是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看,看的我害怕啊。 鬼草婆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在我面前蹲下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意顺着脚底板传来,冷的我差点站起来。原来是鬼草婆把我双脚按水里了。 这水是从外头大缸里舀的,非常凉,我冻的牙齿打颤,她抓着我脚,意思是别动。 在冰水里泡了两分钟,她从包里掏出四个玻璃瓶,一排针盒,玻璃瓶外面包着纸,看不到里面装的什么。 选了根大头针,她抓着我脚,在脚拇指肚上刺了一下。 流血了有点疼,我忍住了,没叫出来。 “卧槽,还来?”我看她又准备扎其他脚指。 不多会儿,我双脚脚指,全被大头针扎破了,十指连心疼啊,我咬牙撑着没喊出来。 血流到水里,一丝丝染成了淡红色,鬼草婆要么是扎的深,要么是她用了什么东西,我脚下不停流血,很快一盆冰水被染成了鲜红色。 看着一盆血水,我恐惧的说:“阿...阿婆可以了吧?我怎么还流血,在流下去我要死了啊。” 鬼草婆按着我脚不让我动。 她指了指床头上的时钟。 我猜意思是就这么泡着,要等到12点半。 还有半小时。 第222章 不能要的孩子 自己看着自己流血,动又不敢动,真挺吓人的。 咬牙坚持到12点15,鬼草婆拧开她从苗寨带来的玻璃瓶,往水里加了一些黄白色粉末。 她用手指搅拌了几下,让粉末融进血水里。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脚底板麻麻的,有些痒又有些疼。 我想想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 有没有做个鱼疗? 就是脚泡池子里会有一群小鱼来咬你那种,听说是小鱼吃死皮角质层,有一点点疼,一点点痒,麻麻的。 坚持到12点半,冰水已经成了深红色,鬼草婆示意我可以了。 我忙抽出来脚,在泡下去我真顶不住了。 实在找不到擦脚布,我便用老钱女儿的枕巾擦了擦,擦完脚我把枕巾翻了个面放好,放心吧,我会跟人讲的。 这时鬼草婆看着我,对我比了两根手指。 我说阿婆你什么意思? 她又比了个抽烟的动作。 “嗨,原来你要抽烟啊,” 我摸出一根白沙递给她,又用打火机帮她点着。 鬼草婆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看她脸上表情貌似很受用。 她叼着烟弯腰端起脸盆,径直走向门外,我紧跟在身后。 “峰哥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好看。”小米说。 我说我脸色好看就怪了,刚被放了一盆血。 鬼草婆在屋外生了火堆,然后把装满血水的盆子架在火堆上烧,盆底下用石头垫高了。 她又从包里掏出一叠纸,全扔到了火堆里。 火势瞬间暴涨。 火苗窜起来能有一米多高。 大火映照着人脸,鬼草婆跪在地上,嘴里快速念叨着某种苗语,听不懂。 吴爷道:“到这步我看懂了,以前阿兰也做过。” 我问这什么意思,怎么跟念咒语一样,没用吧这样。 吴爷说的确没什么用,但这种苗咒是苗寨传下来的一套形式,就和我们逢年过节烧香拜神一样,没什么用,但却有很多人做。 盆里的水开始往上冒白气,逐渐烧开了。 吴爷把他知道的讲给了我一些,我猜他知道的也是阿兰婆婆说给他的。 这是解蛊的一种方式,要是以后谁觉得自己中了蛊,可以尝试尝试,说不到就能用上。 江苏台经典传奇,以前在苗寨拍过两集节目,那个寨子里的人都姓麻,当时随同拍摄的还有一位民俗专家和一位医生。 记者采访到了几个麻寨村村民,打听下蛊解蛊的相关问题。 村民这样告诉记者说:“我们村就有蛊婆,没人敢靠近蛊婆住的高脚楼,你们想去的话我可以指给你们路,但我劝你们别去了。” 记者问为什么。 村民说:“因为蛊婆一天不下蛊就浑身难受,不下蛊就憋的慌,只有放了蛊,蛊婆自己才能舒服点。” 村民继续说:“蛊婆的蛊可以下在人身上,下在植物上,可以下在石头上,也可以下在猪狗牛羊上。下活人身上,蛊婆可以舒服三年,下猪牛身上可以舒服三个月,下死物身上可以舒服三天,所以啊你们别去,如果去了,蛊婆房子附近的花草树木包括石头,都不要用手摸。” 一听这话,跟随摄制组的专家医生当即摇头,说不可能的,根本就没有蛊。 一行人结伴去了蛊婆居住的高脚楼,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扛摄像机那个记者晚上睡觉时,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喝了药不见好,疼痛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又突然消失了,而当时这个记者脸色也变成了蜡黄色,关节酸痛,走路无力。 村民看了说,“你被下蛊了,快去邻村,邻村有白苗能帮你解蛊。” 一行人又赶往邻村。 找到了会解蛊的白苗,这白苗烧了一盆水,同时边烧纸边唱听不懂的咒语,记者喝了盆里的水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恢复了正常。 ..... 后半夜一点左右,在老钱家门口烧开了血水,鬼草婆往沸水里倒了另一种不知名药粉,她用杯子舀了点,示意让我喝下去。 说起来,这可是喝自己的洗脚水,我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喝了。 这水入喉后有股腥味,还能尝出来一股草药味。 喝完水鬼草婆让我回去睡觉,其他人也去休息了,吴爷告诉我还没完,这是第一步,只要第一步成了剩下的就比较简单了。 说来有些奇怪,我前两天不睡觉都不困,喝了那水后突然就有了困意,眼皮打架打的厉害,当时就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睡醒后还是觉得很困,我又睡到了下午,连午饭都没起来吃。 下午四点多再次睁开眼,那种困意已经消失了大半,这时小米跑来对我说:“峰哥你可睡醒了,好吓人,昨天那脸盆里的水你看了没,你快去看看。” 我和小米出来后看到了脸盆,盆里暗红色的水昨晚结了冰,冰块经过一上午太阳照射还没消完,有几块漂浮在水面上,看着有些恶心。 “这水怎么了?不还是昨天那样吗?”我问。 小米说峰哥你拿起来仔细看看。 “拿起来?” 我从脸盆里捡起来一小块冰,对着阳光一看。 这么对着光线一看,顿时吓得我头皮发麻,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冰块里密密麻麻,全是黄颜色小点儿,比黄小米还小,一大片连在一起,像米糕。 我吓得手一滑,冰块掉地上摔的粉碎。 看小米样子她比我还怕。 一句话到嘴边被我憋回去,我想说的是:“小米我真是谢谢了,谢谢你的大饺子,吃了你的饺子生了一肚子米虫,差点给我送走。” 老钱家太小住不下,吴爷带着老金苗鬼草婆住了旅馆,我去旅馆找到他们把情况说了。 吴爷听了鬼草婆的话,翻译道:“要想打虫打干净,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吃饭多吃盐,能吃多咸就吃多咸,多喝热水,除此之外你每天最少要吃一顿蕺(ji)菜,蕺菜我们来时带了点,等下给你,就这样保持十天,你就好了。” 我点头说好,都听吴爷你的。 “吴爷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我把他叫到一边儿。 “什么事?” 我问小米怎么办。 听我问小米的情况,吴爷问:“那孩子是个姑娘吧?” 我说是,她就是假小子而已。 吴爷又道:“那孩子没有中蛊,如果有的话鬼草婆能看出来。” 他说着话扫了那边儿的小米一眼。 “听我讲。” 吴爷突然靠近我小声的说:“鬼草婆没看出来是因为她没蛊,昨天晚上我们离开这里以后,老金苗跟我说孩子可能有大问题,那孩子....” “不能要了。” 第223章 月下跳大神 瞧纸拜金苗 一家小饭馆内。 “什么意思啊吴爷,我听不懂。” 老金苗夹起一颗花生米扔嘴里,用筷子指着说了一通苗语。 吴爷道:“他说那孩子看着不好,有股死气儿,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不可能!” 我说可别乱说啊,小米才多大,比我还小,有什么老气? 转念一想,我又问道:“吴爷,你帮我问问,他知不知道有种叫指儿金的东西,应该是某种药。” 吴爷犹豫着说:“这个.....指儿金用苗语我不会说啊,怎么说?换个简单的词。” 这不好办了,我说吴爷你会用苗语说金子吧。 他点头,对老金苗说了一个词。 “大爷!” “看我这里!看我这里!” 我在老人面前比了一根小拇指。 “金子!指头!指儿金!指儿金!” 我不停勾动小拇指,希望他能听懂。 吴爷撇嘴道:“别比划了,我看你这是想挨打的手势,谁能看懂啊。” “老金苗说了,他虽然看不出来具体那孩子问题出在哪里,但或许可以帮忙试一试。” 说着话,吴爷从老人手中接过来一个黑色小药瓶。 吴爷把瓶子递给我说:“你先回去,回去以后把瓶子里的药偷偷给那孩子吃了,她吃了以后会睡几个小时,她睡着以后,你用棉布塞住她耳朵,蒙住她眼睛,然后把人带到养老院,我们在那里做准备。” 我说:“这药没什么副作用吧?还有,我们为什么非得去养老院,那里可能不安全。” “不安全也得去,除非你不管那孩子了可以不去,因为需要用到一些东西,阿兰活着的时候把东西放床下了,江湖上的奇门技巧,我们不是他们行内人,隔行隔山,你不懂我也不懂,照做就是了。” 考虑了几分钟,我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后在养老院见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猜想,之前医院的白色羽毛,小楼屋顶上落的猫头鹰,这两样加一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长春会那个鹧鸪婆。 快到老钱家时我打了个电话。 “把头是我,云峰,你吃了没。” 电话中把头那边儿有电视机的声音,我还听到了豆芽仔的大叫声。 “云峰我问你,你是不是碰到什么棘手问题了?” 没怎么犹豫,我说:“是啊把头,此事说来话长,而且我也说不清,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把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如果长春会这一代鹧鸪婆是那个叫温云的女人,那上一代鹧鸪婆是谁,上上一代又是谁?” “这个问题.....” 把头沉默片刻,道:“温云和小绺头有些私交,上一代鹧鸪婆不清楚,但上上一代,应该是朱连魁那个叶姓小妾,她当时定居在波士顿。” “把头,你说的就是那个用鸟害死了程连苏的那个女的?她是上上一代鹧鸪婆?是温云奶奶?” “嗯......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从时间线上推断的话,的确是这样。” “这个鹧鸪婆死了没有?”我问。 “什么时候的事了,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云峰啊,你要是碰到了麻烦就先回来吧。” “行,我知道了把头,鱼哥他有没有回去?” “没回来,他不是跟着你吗?”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把头,有事我在联系你。” 真是奇了怪了,一连几天了都,鱼哥红眼睛还有洛袈山,他们三就像在咸阳凭空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着这两天的事,我回到了老钱家。 上次蹦的爆米花还剩好多,老钱闺女去上班了,小米一个人坐在在客厅沙发上,吃着爆米花看电视。 悄悄把老金苗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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