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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直单干,在道上不显山不漏水闷声发财,你这次这么突然来找我,是有事吧?” 他看了看我们几个。 湘西赵爷自顾自端起酒杯抿了口。 把头知道他有所顾忌,当下说:“没事,都是自己人,说吧。” “那好,我直说了。” “显生,你还记不记得王军华这个人?” “王军华.....” 把头沉思道:“是当年离开咱们的那个土工?” 他点头:“是啊,他出事了,两个月前他带着几个去了永州道县,然后在没有了一点消息。” “砰!” 湘西赵爷放下酒杯,皱眉道:“道县?这人是去鬼崽岭了?” 薛丁眼神凝重,看着赵爷点了点头。 把头神色也凝重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鬼崽岭,也不知道有道县这么个地方,便在酒桌上问把头是什么意思。 把头断断续续说了一些。 那时候是03年,前两年永州文物所和道县民俗研究委员会,对外邀请了一批专业人士和民间考古人士去鬼崽岭调查研究。 研究什么? 研究树林里那上万个风格诡异的石人石像,最后结果是不了了之,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听说还失踪了一个人。 因为当地一直有流传一句话,说鬼崽岭的石像,每一个都代表一个小鬼崽,谁要是摸了石像,就会被小鬼崽缠上。 所以当地道县的村民,经常会在鬼崽岭周围祭拜烧纸,那些石人不知道谁做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当地人就没人敢进林子里。 有人问,要有那么多石人,没人去偷吗? 这个在当年还真没有,因为偷出来没人要,不值钱。 我这位突然出现的师叔薛丁说:“显生,王军华和我私交甚好,所以我想去查查那个地方,你也知道我一向单打独斗,但这次恐怕不行了,所以我来求助你了。” “嗯.....” 把头手指敲了敲桌子,想了一会儿说:“老薛,我和我徒弟商量商量。” “云峰你先出来下。” 到了楼道,把头递给我支烟,我先给把头点上。 “呼......” “云峰,你还记不记得那张羊皮图纸?” 我说记得,不就是阿育王塔里藏的那个吗。 把头弹了弹烟灰,他看了屋里一眼,这才说:“没错,本来我年后定的计划是去四川,去木雅一带的深山里,找当初李岘留下的西吴儿遗址,找羊皮图上画的那些石楼。” 把头咳嗽了两声,随手在墙上摁灭了烟灰,继续说道:“我们在黑水城挖到了灵武泪佛,按照常理推断,当初李岘带着几千党项人逃跑,应该也带走了一些当时兴庆府内的宝贝,这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把头你的意思是?” 把头又看了眼屋内,说:“老薛的确算是我师弟,我了解他,他这人不是碰到了难处不会来求我,我虽然是咱们团队把头,但也不会一意孤行,这事,就由你来定吧。”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把头心事,他是想帮自己这个师弟,但又怕我们不乐意,所以才不好意思说出口,把决定权交给了我。 问题是那鬼地方有墓吗?要是有大墓我们就值当去,要是没有,光去那里找个不认识的人,怕是根本不合适。 当晚这事儿没定,我这个薛师叔就住在了隔壁。 吃完了年夜饭,我接到了好几个拜年电话。 “项云峰过年好啊,你干什么呢?” “怎么了?想我了啊?” “切,谁想你啊,我就是问问,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办完了我妈后事,又和我哥一块借钱,在活禽市场租了摊位,准备继续卖鸡了。” 我说卖鸡好啊,干回你的老本行,总比在钢厂当保安强。 “我.....” 小鸡脚婆沉默了两分钟,突然像是鼓足了勇气,开口说:“我想和你谈朋友。” “啥意思?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我说。 小鸡脚婆突然大声道:“项云峰!你就是个大傻x....”他骂完就挂了。 我心想这什么人啊,大过年不给我拜年说恭喜发财,还骂我。 刚挂了,又有人给我打来电话,怎么给我打电话的全是女的,这次是白睫琼。 想了想,我没接,电话响了两次不在响了。 “老舅!过年好啊!” “今年打鱼发了吧!哈哈!侄子我给你拜年啊!给红包啊!”豆芽仔在屋里大声笑道。 小萱坐在沙发上,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安静的手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咳!” “小萱发什么呆呢?我给你拜个年,给我红包。” 小萱抽了抽鼻子,笑着说让我给她磕个头,她给我五块钱红包。 我开始没干,后来还是干了,因为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深夜回到自己房间,我打开窗户,嘴里叼着根烟,看着不断升起烟花的榆林夜景。 家家户户门前都亮着灯,依稀能看到大人领着小孩,去走街串巷的给人拜年。 把烟头弹出去,我随手关上了窗户。 听着外面欢天喜地啪啪的放炮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失眠了。 我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打开电视,无聊的换台看。 “唉?”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快速穿上鞋,从床底下找到我的包。 打开台灯,我翻起了吴爷留给我的笔记。 翻了几十页,我把台灯压低,楞楞的看着上头记载的内容。 笔记上,清楚的用小字写了一处地标。 “湖南省,道县,祥霖铺镇,田广洞村南,鬼崽岭坡。” 而在这个地名上,不知道是谁。 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 ..... ps:第二卷《西夏梵音》完。 第三卷《天府炮楼》开始。 第1章 南下崽崽岭 在榆林过了初五,一行人还是去了道县。 之所以决定去有几方面原因,一是我知道把头心里真正的想法,我不想让他失望,二是那个地方可能有墓,至于危险......说实话,笔记上记载内容的真实性我从来没有验证过,再说了,这行是什么时候干都存在风险。 听我们决定了要去,湘西赵爷摇头说:“那我就不去了,我准备回吉首,我回去后去山里看看那个女孩和老人(廖伯小米),黑苗深山里没信号,有事了打我徒弟阿布电话。” “你们有什么话要带的?” “有!” 我忙说:“赵爷你告诉小米,就说她峰哥等她治好病了回来,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 “对对对,别忘了还有她豆哥我。”豆芽仔说。 小萱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 ..... 第一次去南方这么远的地方,心里还有些激动。 过了初五迎来一波返乡热,火车站人不少,我们跟着我这薛师叔提上行李,踏上了开往湖南永州的火车。 我们除了带一些随身小物件,像洛阳铲旋风铲那些大家伙都没带,薛师叔说到了地方他有安排,让我们不用担心。 路程非常远,记得坐绿皮火车坐了三天一夜还是四天一夜,在卧铺上,头都要睡扁了,终于到了湖南永州。 到了永州找旅馆住下休整,当天晚上来了一个本地人提着大包,过来给我们送东西。 这个本地男的也是干盗墓的,薛师叔联系的朋友,我知道他当时在黄泥井菜市场买菜,他拿来的包里有套管洛阳铲。 这永州话听起来很有意思,感觉说快了我差不多能听懂,说慢了我一点听不懂。 你比如说我们住的旅馆老板,他叼着烟骂他老婆就是:“你在港我脑气了哦,脑死你了,天天就打告告,在不动,砍你脑壳了哦。” 这话的意思就是:“老婆!你在这样我生气了啊!烦死你了!天天他妈就知道睡觉!什么他妈的活都不干!” 在黄泥场卖菜的这盗墓贼叫李铁成,会说普通话,这人四十多岁,穿的一身皮衣皮裤,头发梳的中分,后背满背纹身。 我们在旅馆休息了一天半,李铁成开来一辆吉普越野车,把东西都装上车,带着我们去了道县。 道县以前叫道州,居住人口颇杂,算是湘南地区少数民族的聚集地,有瑶族壮族彝族苗族等十几个少数民族。 二十年前那时候不像现在,过了年还没出正月,永州城内随处可见身穿民族服饰,背着大竹筐在街上来回走的人,现在应该不多见了。很多00后出生的年轻人,甚至都没穿过这些服饰。 开车从道县一路向西南方向开。 “哇!云峰你看那些水塘,那么大的牛是水牛吗?”小萱趴在窗户上看沿途的景色感叹道。 “切,头发长没见识。” 豆芽仔指着路边大声说:“在水里的牛,不是水牛是什么。”(其实不是水牛,就是普通的牛在喝水。) 正在开车的李铁成笑着插话道:“我也不是常来这里,道县是古城,刚才你们在县城不是看到一排古城墙吗,那还是隋代的城墙用到现在了。” 把头问了声还有多远到。 不等李铁成说话,薛师叔说:“应该没多远了,到田广洞村最多有二十多公里,是吧老李。” “是,没多远了。” “哎,李哥,”我随口问道:“你去过那个什么鬼崽岭?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谈起这个,开车的李铁成皱眉道:“我不是那地方的人,还是在八几年时去过一次,那时候是夏天,只记得那树林里边儿很阴森,大夏天也只有十几度,有些烂石头人半截身子埋在土里,后来村长发现把我赶出来了,差点就挨打了。” “等下你们听我的安排,这天色眼看着也不早了,到村里后我们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 傍晚六点多到了田广寺村,我们提包下了车,走在村里小路上,我发现这里都是很老的老瓦房,红砖房都少,以前古代那种雕花门窗随处可见,碰到的村民个头都不高,有的牵着牛像刚从地里回来。 李铁成拦住一位叼着烟路过的村民,用本地话说:“老哥等等,是这样的,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打听打听,看谁家的老房子不住人了,我们租下来住几天。” “一点小意思啊老哥,”李铁成往人手里塞了一包玉溪。 村民吐了口吐沫,把烟踹兜里笑着说了一些话。 李铁成点头道:“他说村里有啥好旅游的,还说要住房子的话不用麻烦别人,他家就有不住的老宅,就是太脏了要打扫。” 我说那还等什么,这天眼看着黑了,自己租房子住总比住别人家好。 一个月,房租五十块钱,就这人都很高兴,还热情的从家里搬了几床被子过来。 这栋老宅在村子北边,老瓦房有东西两个屋,屋里有大土坑,炕上都是桔竿,做饭的话院里有土火铁锅,自己收拾收拾可以烧柴做。 就是有一点不好,没有电。 我们要充电只能去别人家充,邻居家是一个老太太和她孙女住,她家算半个瑶族人。 统一收缴上来手机,其他人留在屋里,我和李铁成一道去了。 老太太孙女在县城上学,十六还是十七岁,当时正在院里转呼啦圈,我们推门进去吓了一跳,我就叫她小唐吧。 老太太会说不标准的普通话,她孙女在县城上学倒是说的标准些,虽然有口音但能听懂。 我说大娘啊,我冲冲电,给你十块钱,她说不要钱不要钱,你们去屋里冲吧。 那时候又没上百瓦的快充,冲个电跟牛一样慢,晚上快九点了院里黑灯瞎火,我坐马扎上和老太太聊天,这话题自然就被我有意无意的扯到了鬼崽岭。 “啊?你们想去崽崽岭?”(他们村里人不叫鬼崽岭,叫崽崽岭。) 李铁成笑着说也不是,就是好奇,打听打听,那个地方离这里多远啊。 小唐眼神有些慌乱,她来回摇头说:“崽崽岭不能去,我爸说那个地方有阴兵过道,我爸说阴兵带着草帽,穿着破衣裳,要是和它对视一眼,魂魄就被勾走了,就算救回来了也是植物人,我们村里就有两个这样的植物人。” 看小唐一脸认真的说这些,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想笑,但我又不敢笑出来,就坐在马扎上绷着个脸。 还有,小唐说谁要想穿过崽崽岭,必须去牙婆(我理解的是神婆)那里写一个红对联。 红对联上写上自己名字,在白天中午12点整,让牙婆带着对联和纸钱在崽崽庙下烧了,这样一来就是告诉阴兵有人要路过,让它们行个方便。 李铁成听后惊讶道:“我没听我的道县朋友们说过鬼崽岭还有庙?在哪里?” 小唐刚张口准备说,结果被她奶奶出言制止了,让她不要乱说话。 我看老太太表情。 倒有点谈虎色变的意思。 第2章 奇怪的石头人 我对村里这个牙婆和崽崽庙感兴趣,趁着老太太进屋,我偷偷把小唐叫到了一边儿。 小唐爸在外地打工,他给小唐留了部银白色的尼康破手机,能拉出来天线那种,还能用,但早停机了。 给了小唐一张二十块钱的话费充值卡,我说:“妹妹,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什么崽崽庙和牙婆在哪里,我就把这张话费卡给你。” 我指着卡又说:“就这里一刮,发短信把号码发过去,你手机就能有话费了。” 她想了想,接过来话费卡说:“我可不敢带你们去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位置。” 小唐想了想,小声开口道:“崽崽岭是个大土丘,土丘边有个小水塘,绕过水塘就进了树林,崽崽庙是一个很小的石头庙,就在树林里一棵大树后头。” 小唐继续说:“牙婆在村头住,她家门口有个牛棚,牛棚挨着的就是她家。” “嗯.....我知道了。” 我这么问其实也算放风套话的一种,毕竟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多了解一点对我们有利。 给手机充了一会儿电,我和李铁成告别小唐回去了。 回去后我把打听到的事告诉了把头,把头听后皱眉说:“我们开车来的路上,我观察过这里,这地方虽然偏僻,但山不挡水,水绕环山,在风水上看,这些都能算灵山秀水,适合埋葬,祭祀建庙。” 因为没有电,李铁成从房主那里要来了蜡烛,他用打火机点着蜡烛,扇了扇说:“没错显生,01年的时候永州文物局组织过一次民间考古,他们最后把这里定性成了祭祀文化聚集区,据说和舜帝有关。” “舜帝?谁是舜帝?哪个朝代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豆芽仔问。 鱼哥说我知道,舜帝就是治水那个人。 “你两上过学?” 小萱笑着说:“治水的是大禹,大禹治水,不是大舜治水。” “把头你怎么看?”我问。 把头想了想,摇头说:“三皇五帝是史前说法,最早是战国时代传出来的,而那个时期,又比春秋战国还早三千年,没有文字记录,都是全凭古人想象。” “再说,入行这么多年,都说有夏朝,我是一次没见过古夏墓葬,也没听说谁进去过夏朝墓。” “别聊了,都快十二点了,回房睡吧,明天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 “云峰豆芽文彬还有小萱,你们去东屋挤一挤吧,我和老李老薛住这屋,对了,拿根蜡烛过去,要不看不见。” 去了东屋点上蜡烛,场面有些尴尬,因为有小萱在,都不好意思脱衣服。 小萱倒是大大咧咧,她脱掉衣服穿着秋衣秋裤钻进被窝背过了身,我们这才敢脱衣服。 鱼哥太壮,他把我挤的啊....没办法,我只能向墙根靠,这样一来就挨住了小萱。 虽然都穿着秋衣秋裤,但大被同眠,我的脚紧挨着小萱脚。 半小时不到,豆芽仔打起了呼噜,鱼哥气息均匀闭上眼,好像也睡着了。 这时,小萱用脚勾了勾我脚。 我小声说你要干啥? 她也没坑声,就用脚后跟一直上下磨我。 我给她踢到一边儿,小声说:“快睡觉,别闹啊。” 小萱非但不听话,还得寸进尺,直接缠住我了。 我脚拇指向下用力,意守丹田,舌顶上腭清净宁神。 谢起榕教我的法子真有用,很快就没感觉了。 一夜无话。 隔天我被屋外动静声吵醒,鱼哥已经起来了,豆芽仔和小萱还在蒙头睡。 我坐起来问:“鱼哥,这外头啥动静啊?” 鱼哥指着外头说:“我刚才出去看了,好像在做大锅饭,来了不少人,那些小孩都提了布兜,不知道在干嘛。” 穿好衣服出去一打听知道了。 原来是村大队做杀猪饭迎元宵,那些小孩提的布兜里,都是各家各户给的吃的,都装满了爆米花瓜子花生。 这杀猪饭谁都能吃,只要拿碗来就行,我们从房主那儿借来碗一人吃了一碗,中午12点多,趁村里人吃饭我们去鬼崽岭了。 本地村人问起鬼崽岭都眼神躲闪,还是小唐指了方向,小唐说不能开车去,只能步行,从村头向南走三里地左右就到了。 我们提包到了地方,远远便看到一个大山丘平地隆起。 山丘上都是树,冬天树枝上光秃秃的没叶子,看上去十分荒凉。 “把头,这里就是鬼崽岭?”我打量问。 “应该是了.....奇怪....” “怎么了?” 把头转身问道:“师弟,你难道没感觉?这当地人所谓的鬼崽岭完全就是个大土堆,有点像是封土堆。” “啥?” 我来回看了眼,惊讶道:“这么大的封土堆?这....什么墓也不能有这么大的封土堆吧?始皇陵?” 薛师叔道:“显生,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应该不是。 “永州文物局曾在土坡附近做过大规模考古探墓,要是有应该早被发现了,老王(王军华)是一个多月前来的,后来人就突然没了消息。” “嗯.....” “小心点吧,”把头皱眉望着大土坡,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太好。” 进鬼崽岭之前,入口处地上有大量烧完的纸灰,我抬头一看,光秃秃的树枝上挂了很多红丝带,红丝带上用毛笔写了一些少数民族的文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晌午一点多本来是有阳光的,结果我们进林子后,阳光瞬间被树枝挡住了,地上是厚厚的枯叶,脚踩上去软绵绵的。 走了没几分钟,豆芽仔突然道:“哎!快来看,这里怎么这么多石人啊!” 我看了,非常奇怪的石雕,我从来没见过类似的东西。 地上到处都是石头人,有半身的全身的,大的有两米左右,小的只有几十厘米。 这些石头刻像大都半截身子埋在枯树叶里,石头人脸部风化严重,坑坑洼洼,给人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东西了。 豆芽仔立起来一个,看了看说:“草啊,这他妈太丑了,谁雕的?跟闹着玩是的,怎么长这鬼样子。” 我也觉得奇怪,因为豆芽仔立起来这石人,长的.....长的非常像电视剧里的一个人物。 “喜气洋洋猪八戒”看过没? 这电视剧里头有个人叫“无法无天”。 他那头长的老长了,圆锥形的,真就跟这石头人一模一样。 “把头,这石雕什么年代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把头想了想,皱眉说:“好奇的石刻.....通身看不到下刀痕迹,年代可能要远远超过战国,而且数量如此之多,如果是商以前的新石器晚期,在没有铁器雕刻工具的情况下,是如何做出来如此多的石雕的.....” 把头说完又问我们:“你们谁带水了?往表面浇点水看看,看看吸水性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 “看我给他洗洗头!” 豆芽仔背对我们脱下裤子,稀稀拉拉开始放水,尿了石人一头。 水一滴没往下流,瞬间被风化粗糙的石质吸收了。 我们正看的惊奇。 忽然身后传来狗叫的汪汪声。 “嗨!” “杆杆来抬的! “老麻匹!短命鬼短死的!”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牵着大狼狗,指着我们这伙人破口大骂。 这人手里还拿了一块表,他一边骂一边神色慌张的不停看表。 不知道什么意思。 第3章 夜探鬼崽岭 这牵着狼狗突然出现的人一看就是本地人,他骂完随手捡了根树枝,气冲冲的便要赶我们走。 看豆芽仔尿石头人上了,他又叽里呱啦一顿骂。 “老薛,这人这么着急,说的什么?”把头问。 薛师叔听了一会儿,讶意道:“他说的大概意思是马上要两点了,每个月的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在中午2点到4点和晚上9点以后,任何人都不能来鬼崽岭,路过也不行。” “卧槽!拽着点狗啊,咬着我了!”豆芽仔退后两步。 “来来老乡,咱们这边谈一下。” 薛师叔对我们使了个眼色,便搂着这人肩膀去了一旁,因为薛师叔是永州人,自然比我们这些外地人好说话,他两谈了约摸十分钟,见薛师叔过来,我忙问什么情况。 “啧...有点麻烦啊。” 薛师叔皱眉道:“这人是县政府雇的人,算护林员吧,自从去年这里失踪了人以后,县政府就派人看着了,过两个月就要修铁丝网,我说我们来旅游的,这人让我们赶快离开。” 这护林员叫老胡,当时他说的话,的确是真的。 各位要知道,在那个网络尚未普及的年代,除了永州道县的本地人,外地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也就是我们去的这年五月份,因为有人失踪,鬼崽岭修了一圈铁丝网墙,上了锁不让进了。 而且村大队在这儿修了两条小路,只有左边那条路才能进去,并且在路口立了一块石碑。 往后这里被确定为文物保护遗址,道县为了增加旅游收入,又在石碑后立了一个大广告牌,上面写着:“欢迎来到鬼崽岭,探寻未解之谜。” 而当时骂我们的这个护林员老胡,就住在广告牌边儿的小房子里,现在应该也在,就是成老头了,估计他养的狼狗早老死了。 本来准备在树林里用洛阳铲取土打探洞,结果我们被老胡撵走了。 “妈的!这人太碍事!我想弄他!”出了林子,豆芽仔忍不住回头骂道。 “等等,你们快来看。”小萱突然在身后喊。 挨着鬼崽岭山坡有处水塘,小萱指着水面说:“快看!这水里怎么冒泡。” 我们一看。还真是。 刚才来时还没事,现在的水塘中间,咕嘟咕嘟一直冒小水泡,就跟有人在水底下吹泡泡一样。 “这咋回事?” 豆芽仔随手捡起来一块石头,噗通扔了水塘里。 “这水没多深,咋冒泡啊?你们让让,我在试试。” 豆芽仔这次特意找了一块大石头,他双手抱着走过来,噗通一声砸进水塘里,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我们就看着大石头丢进去,还是咕嘟嘟的冒泡,在岸边儿都看的明显。 正要说话,薛师叔推了我一把小声说:“别玩了,赶快离开,那人又过来了。” 就这样,白天我们毛都没干就被人撵出来了。 但没事,把头说白天就是来看看,人总得睡觉,晚上才是我们的主场。 这天晚上过了十二点,村里人都睡下后,我们结伴又去了。 南方冬天没北方那么冷,但晚上温度也很低,提着包没开手电,一片黑灯瞎火,我看了看周围小声说:“把头,应该没人,我们进去吧。” “嗯,”把头说:“云峰你领路,开一把手电就行,其他人跟紧。” 进入林子里,脚底踩着枯树叶,我把手电调亮了点。 光亮照在那些石头人脸上,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尤其是有的石人是笑脸,我们看着它们,它们同样也在看着我们。 小萱拍了拍我胳膊:“别照了,怪吓人的,赶快干活吧。” 拉开包,一截一截拧好洛阳,接了三米多,我立起来铲子问:“把头,从哪儿打?” “就从你脚底下开始。” “好。”我把手电给鱼哥,让他照着。 地上落了一层很厚的枯树叶,我用脚推一边儿,随后高高举起铲子砸了下去。 没上冻,洛阳铲很快打下去了,铲头带上来不少土。 把头都不用上手看,他用脚踢了提就说:“死土,不够深,继续下。” 我点头,继续把竿子接到了近五米。 薛师叔用手电照着,他扒拉了扒拉带上来的土,皱眉说:“没有白膏泥,也没青膏泥和木炭,换个探点吧。” 我从12点半开始打探点,一直打到2点多,真是什么都没找到。 如果鬼崽岭是以前某个大墓的封土堆,这么多探点多少会有发现,可什么都没有。 我心想,可能02年县政府组织的那次考古说的没错,没有墓葬。 “哎峰子,”豆芽仔这时碰了碰我:“这些石头人有没有人要?咱们捡两个小的扛走吧,也不算白来啊。” “别扯淡,没人要这些玩意,你抗走卖给谁去?” 薛师叔这时开口说:“要不先分开找一下,两人一组,每人拿根棍子,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没被发现的盗洞。” 众人说好,我和豆芽仔一组顺着北边找。 在树林里走了一百多米,豆芽仔指着前方突然说:“快看,那儿是不是个石头房子?” 绕到树后,我皱眉看了几眼。 这应该就是小唐告诉我的崽崽庙,没想到这么小。 我还以为很大,没曾想就一米多高,石头砌成的小庙,庙里有个陶土烧的破香炉,香炉后头摆着一个泥人像,供奉的像是某个道教人物,因为我看泥人像脸上还有残留的红朱砂。 “峰子这是谁?你看还带着帽子?值钱不?”豆芽仔转头问。 “不咋的,千把块钱,有人对上眼了说不定能卖个大几千,可能是晚晴同治光绪时期的地方道士像,奇怪了....这里怎么供这么个道士像。” 一直搜寻凌晨三点多,除了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人,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没看到盗洞。 薛师叔脸上看不出气馁,他说:“在我意料之中,这地方肯定没那么简单,鬼崽岭北边儿还有个阴阳洞和崽崽洞,明天我们去那里找找,看看有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因为农村老人起的早,怕被发现我们便回去了,回去后天还蒙蒙亮,豆芽仔突然脸色痛苦的夹着腿说:“峰子有纸吗,大的,憋不住了。” “别跟我要,我没有,小萱你给她撕点。” 豆芽仔刚伸手,突然噗的放了个屁。 “咦....恶心死了!快去吧!” 小萱撕给他一点卫生纸,豆芽仔一把夺过来急冲冲跑走了。 过了快40分钟,我都洗完脚躺床上了,可左等右等不见豆芽仔回来,我说豆芽仔这是掉厕所里了啊。 小萱白了我一眼说:“别管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厕所打飞x。” 鱼哥咳嗽了一声:“咳!小姑娘家家的文明点,少说脏话,小心佛祖听到,多了业障。” 小萱捂着嘴,回应道:“鱼哥啊,你还说我,你就是个假和尚,抽烟喝酒,吃肉交女朋友,你告诉我,你哪个不沾?” “不行,你们先躺吧,我去看看他,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我又披上衣服推门去找豆芽仔。 厕所在院外五十米的一处空地上,没灯,我打着手电直接进去了。 “哎,峰子你别照我脸啊?” 进来厕所,我看到豆芽仔脱了裤子,正蹲着拉屎。 “你他妈拉了一个小时?不是刚才打飞x了吧?你脸上出汗了都。” 豆芽仔掏出手纸说: “草,谁干那事,你快回去吧,我马上好了。” 第4章 道士像 道县本地人应该都知道阴阳洞,据说80年代拍西游记时还打算在阴阳洞取景,后来听说是因为剧组经费的问题没拍成。 隔天我们休息到十点多起床,我去了小唐家,因为薛师叔说附近有个阴阳洞,但具体的位置我们不知道在哪。 “阿婆好,这是准备吃什么啊?”我看老人在大锅里炒了一些黄面面。 老婆婆面容慈祥,笑着说:“这是我们瑶山油茶,香着呢,年轻人等下喝一碗吧。” “行啊阿婆,小唐呢,我有事找他。” 老人指了指屋里,说在写作业。 她们家住的老房子很破,掉皮的墙上贴满了学习奖状,我进屋看到小唐正抱着一本数学书在看,见我进来,她问怎么了。 “也没事,小唐我问你个事,那个阴阳洞你知道怎么去不?” “我知道,你去那干什么?” 我笑着说来旅游吗,想照几张照片,做个纪念。 小唐放下数学书,揉了揉眼睛说:“阴阳洞在崽崽岭北边儿,顺着小河走就能找到,那洞里有洋姜,以前我小时候和同学经常去挖洋姜,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我暗自记下大概位置,想起昨晚见到的小庙,又问:“还有啊小唐,你们崽崽庙里供的是什么神像啊。” 听我这么问,小唐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她说:“你别问了,我也不清楚,我要写作业了。” 见她不肯跟我说,我也不好意思逼问,回去后便把打听到的事说了。 薛师叔听后说:“事不宜迟,吃了饭,下午咱们就去看看。” 中午是鱼哥烧火做的饭,他以前在少林寺伙房做过大锅饭。 我们正在屋里吃着饭,忽然就听到外头街上铛铛铛的敲锣声,好像还有人大喊大叫。 “怎么了这是?”我端着碗开门出去看。 敲锣打鼓,只见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朝正吃饭的村民大喊大叫,这老人神色很慌乱,我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师叔,你快听听人喊什么。” 薛师叔跑来看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他说:“出事了,这人说早上有人死在了崽崽岭那里的水塘边儿,他让人赶快去看看。” “死人了??” 听到这消息,正吃午饭的村民们纷纷放下碗筷,老头在前头敲着锣,其他村里人小跑着跟在后头。 我放下碗筷匆忙跑回去说:“把头!好像出事了!我们快去看看!” 跟着村里人小跑着到了地方,就看到一个中年人脸朝下,趴在池塘边儿的小路上一动不动,扁担箩筐倒在地上。 立即有村民上前把人翻过身来,只见趴着的这人脸色暗红色,脸色跟猪肝一样,眼球上翻露着眼白,下半身大小|便失控,拉了一裤子。 人没气儿了,死了.... 围观村民里有小孩,看到死人后直接被吓哭了。 那些大人们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一位看起来像是死者老婆的女人瘫软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 这时,围观人群突然自动闪开一条路,一位拄着拐杖,驼背很厉害的老太太走过来了。 这驼背老太太看了面色紫红的尸体,突然冲着鬼崽岭入口处跪了下来。 老太太丢掉拐杖,双手合十,不停的弯腰磕头,同时嘴中大声念念有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 “什么意思?”我问。 薛师叔小声翻译道:“老太婆说这是碰到了阴兵过道,由于无意中看到了鬼崽兵,结果被勾走魂了,大小|便失控是看到了什么被吓的,活活吓死了...” 村民们听到这话全都吓坏了,凡是本地人,都是听着鬼崽的传说长大的,他们父辈爷爷辈曾亲口讲过鬼崽勾人的故事,尤其是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不管男的女的,对这些忌讳莫深。 所以说作为土生土长的道县人,他们对阴兵过道,鬼崽勾人这种事深信不疑。 听人议论我知道了,这位拄拐杖的驼背老太婆,就是小唐跟我说过的牙婆。 牙婆平常负责管理树林里的崽崽庙,记得小唐说过,谁要是有什么事必须去鬼崽岭的话,都会先找牙婆帮忙,由牙婆给小庙烧了香才敢进。 “云峰,”小萱拉了拉我,小声问:“这人难道真是被吓死的?你信?” 我说我也不清楚,咋们在看看。 在人群围观中,牙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起了身,她低声对一名村名嘀咕了几句,这村民听后连连点头,跑走了。 不大会儿,跑走的这人拿来了一副红对联和一把香。 牙婆在鬼崽岭入口用拐杖划了个圆圈,她把红对联在圈里烧了,又将一大把香点着,插在了烧完的灰烬上。 我抬头看向天空。 一缕缕青烟缓缓漂浮在半空,好似幻化成了各种人脸图案,笼罩着鬼崽岭经久不散,给这地方凭添几分诡异。 烧完了对联,驼背牙婆慢悠悠进了鬼崽岭,其他村民面面相窥,没人敢跟着进去。 过了有二十分钟。 突然,有一名眼尖的村民慌张的大大喊道:“老姆冷!老姆冷!”(可能就是老婆婆的意思。) 他话音刚落,很多人都看到了,驼背牙婆拐杖都没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了! 我也看到了,这连腰也直不起来的老太婆,就是跑出来了! 这老牙婆脸色本来就白,额头皱纹上都是老年斑,她现在脸更白,嘴唇哆嗦着大声叫道:“哪个挂挂来拖的造孽!(哪个不怕死的造孽啊),像没了!” 薛师叔小声说,“这他妈的,她说哪个死人偷了小庙里的神像。” “神像?” 我马上想到昨晚上看的那尊晚清朱砂泥像,谁偷了?不对啊,明明昨晚上还在的。 我扭头看向豆芽仔:“不会是你小子偷了吧?” “卧槽!”豆芽仔着急解释说:“关我毛事!我没偷!” 反正这事闹得很大,邻村人也来了很多人围着看,这么多人,我们下午也不敢去找阴阳洞了。 死在水塘边的人是田广村人,他老婆说,他早上去地里给牛割干草,没想到就死了。(村里人都说是吓死的。) 薛师叔下午没在屋,他傍晚才会来,一进屋就喝了一大碗水。 “咳!他妈的呛死我了,这找人打听了一下午,总算搞清楚点了。” 我说师叔你快说说,树林里的崽崽庙咋回事。 他讲了打听到的消息。 他说道县文化局有本清朝县志,这县志上头有名清朝贡生写了鬼崽岭,这也是古籍上唯一的一次提到“鬼崽岭”,在往前,不管正史野史,对鬼崽岭都没有半点记载。 这本县志是原本,书上那个清朝贡生说: “田广村,有奇石自土中出,俱类人形,或曰此阴兵也,夜从水塘经过,闻鸡鸣而化石,有民见之,魂体外游,不省人事。” 薛师叔又对我说:“根据村里上岁数的老人说,这贡生写了县志以后,村里水塘边儿又死了两个人,村里人害怕是阴兵作祟,便在光绪21年乙末,也就是在1895年这年的年底,村民们从外地请来了一名有本事的道士。” 传言是1895年冬天,这道士晚上一个人鬼崽岭坐了一晚上,早上道士说:“此地凶险,我念尔等心善,愿镇守此地百年,我死后火化,可将我的骨灰做成泥像,立于庙中供奉,便可保你们一村平安。” “鬼石(那些石雕)不倒完,神像不离庙,切记,切记....” 或许传言有所夸张,但村里上岁数的老人都这么说,就并非空穴来风。 所以说,崽崽庙那个道士泥像,从1895年放那儿以后,在没有挪动过一步。 这他妈的...... 不知道谁给偷走了。 第5章 舟山小白龙 元旦前两天田广洞村死了人,关键这人死的不明不白,村里那些不懂事的小孩还好,大人和老人们都是人心惶惶,因为村里镇守了鬼仔岭一百多年的道士泥像被偷了。 在他们认知中,村里之所以平安,是道士像镇压了鬼崽银兵,现在道士像被人偷了,就代表鬼崽阴兵晚上要出来害人了,已经害死了第一个人。 真是这样吗? 那户人把尸体拉回家了,天色刚擦黑都没人敢从他们门口过,都绕着走的。 锁上门,我们围着火坐在屋里。 “都....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豆芽仔烤着火说。 小萱看着火,口中有意无意道:“咱们前脚刚去看了,结果后脚庙里的泥像就丢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某人啊?” 薛师叔也开口说:“那泥人像经济价值一般,我们都不缺那点钱,要真是咱们的人拿了,不管是谁,还是快还回去吧,免得引起人注意。” 把头和鱼哥都没吭声。 “卧槽!” 豆芽仔突然站起来,大声说:“我真没拿!你们怎么老怀疑我啊!我对钱没有兴趣!” “他妈的!要是我想要,当时就拿了!”豆芽仔越说越激动,急的脸红了。 我抬头看着豆芽仔,问:“芽仔我问你,那晚咱们回来以后,你说去厕所解手,结果拉了近一个小时,我去找你时你还满头大汗,你去哪了?” “我真没去哪!我一直在厕所啊!那是吃坏肚子了!” 豆芽仔着急的指着鱼哥说:“中午鱼哥做的大锅饭剩了点,晚上咋们出发之前我没热就吃了!吃的肚疼了!” 小萱说:“那我们都吃了大锅饭,怎么我们没事?就你有事?别装了,就是你偷的!” “赵萱萱!你别诬陷良民!” “我拉肚子是因为水土不服!” “我偷的是吧?我偷的是吧?我让你看看!”豆芽仔气冲冲回房拿来自己包,噼里啪啦把东西全倒在了地上。 “看吧!我东西都在这了!哪有!” 小萱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要是我偷了,我也不会放包里,肯定外边找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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