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八零年代,娇软学霸嫁给最野糙汉 > 第118章

第118章

了口水,拧上瓶盖儿问:“把头,你们刚才笑什么?” 把头笑着说:“哎...其实啊,我早就准备了一招棋,只是没有落子。” “哦?是什么?” “换钱,我本来早就准备好了一兜白纸。”把头说。 “啊?”我吓了一跳。 把头脸上皱纹乐成了一朵花,他笑着说:“你以为他刚才在笑什么?其实老田也想这么干,呵呵。” 这不是小钱,双方手底下好多人都在等着分,而且都折了人,我心想,就不能好好过?临到了还都想着这些,果然是.... 五先生给我打了欠条,借钱人落款是两个字,“折五。”他要了我电话,说会尽快还我。 把头说巴不得他晚点还,越晚还,他欠我的人情就越大。 如我所料,五先生在永州找了两天,一直没找到面具人,这个人,就像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在没有了一点消息。 几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这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晚上12点多,屋里灯火通明。 我们四个围着桌子坐着,桌上堆着一大堆钱,一叠一万,豆芽仔怀里抱着个脸盆。 我把钱分开说:“你的,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最多,因为阿春姐妹的份我吃了,刨除给五先生还有剩余。 “鱼哥?鱼哥?你的。” “哦。”鱼哥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了。 “萱,你的。” “都把钱收好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开车走,出了永州在各自找地方存钱,上午我去一下老卡家里,你们收拾行李。” 小萱抱着钱往外走。 豆芽仔突然伸手,从她怀里拿了两叠,扔到自己脸盆里就跑。 小萱又骂又打。 最后,她反倒从豆芽仔脸盆里拿走两叠,闹腾到了深夜。 第141章 新的目标 实际上我就没睡,天不亮早早就走了,在车上迷瞪了一会儿。 老卡老婆,就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女和她女儿,我找到她们时,娘俩,还在小区门口摆摊帮人盗锅。 我直接把黑塑料袋给她,什么都没说,她就明白了,这哑女捂着嘴,呜呜呜的哽咽,眼睛里都是泪水。我猜,她肯定知道老卡以前是干什么活的。 如果没有老卡的技术,就切不开水下铁棺,这是买命钱,像这种钱我项云峰从来就没黑过,就是田三久他也不会黑。 跟哑女也没法沟通,我扔下钱就走了。 晌午我去了一趟鬼崽岭,猜猜见到了谁? 老胡! “胡爷,您这两天去哪了?” 我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的鞋,那是一双新布鞋。 老胡端着碗说:“我去县城了,在我侄子家住了两天,他二婚刚结婚,我帮忙去了,怎么了?” “没事,你那条大黄狗呢?”我问。 “狗?” 老胡被我问的突然一愣,顿时怒气冲冲的骂道:“妈的,你提起这个我就来气!不知道哪个烂崽子把我狗偷了!让我知道是谁!非得把他腿给打折!” “哦...” “中午要不要留下吃饭,莴笋炒肉。” “不了,我要走了,下午还有事儿,您忙吧。” 离开时回头看了眼,老胡端着碗,听着老收音机,翘着二郎腿在门口吃饭。 我们差不多是3月底走的,现在查建设时间的话,鬼崽岭封闭式护栏是这年六月份建的,就是在我们走后的第三个月,整个鬼崽岭全用铁丝网封起了来,两把大锁,不让人进了。 至于老胡这人,他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你去田广洞当地,问问那些上岁数的老人就知道了。 小唐比我小几岁,现在起码也三十多岁了,在见面不能叫小唐了。 不知道那道符纸是否让她成为了人中龙凤,但我知道,别惹小唐,老胡也别惹,牙婆别惹,唐贵媳妇也别惹,都是牛比人物。 有几个问题当时留下了遗憾,因为确实不知道。 一切都因他而起,“薛师叔”面具下的那张脸长什么样?锡鼻子的脚是谁砍的,秦二原把长白毛的头藏哪了.... 此事过后,红眼睛和猴子跑到山里待了三个月,后来被下洞村的村民举报,说在山洞里发现了野人,可能是山顶洞人,出动了好几十人去逮他,没逮到,因为最后被珞珈山派人把他接走了,他要是喝了猴尿,我估计,力气要比谢起榕还大不少,就是可惜了,没有脑子。 墓主人的各种历史关系,我查了很多战国资料,都是猜的,猜出来个大概,其中涉及到很多生僻字的人名,地名,传说故事,写出来没完没了了,之后抽机会说吧。 李铁成留下一辆吉普,借了块电瓶把车打着,鱼哥开车,拉着我们离开了田广洞村。 对了,在说一件事,现在想去鬼崽岭偷石雕根本不可能,02年以后新评的重点文保单位。就算老胡不在了,那个小屋也常年住着人看着,那石雕,有些现在也值钱了。 豆芽仔从水底抱上来那个石雕,和树林里的相比,那个还比较特殊,鼻子刻成了三角形,没有耳朵,嘴非常大。 人史绣萍不要这东西,它还死沉,有三十多斤重,我把它留在了女村医阿芳家院里的水缸后面,没拿走,如果当时有人收,最多也就给我500块钱,不值当啊。 “蓝蓝的白云,奔驰的骏马。” “我爱你!” “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你不能好好坐着!能不能别唱了?死难听,烦死了!” 车子走在国道上,豆芽仔靠在窗户上,回头说:“你把昨天偷我的两万块还给我,我就不唱了。” 小萱气道:“我就不还你!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的家!我的天堂...” 豆芽仔又唱了。 “别别别!我不唱了,不唱了!” 一把五寸匕首,直接顶在了豆芽仔肚脐眼上,吓得他脸色发白。 答应人老板的事儿得快点办,这样才显得我们专业,高效,老板才会高兴。 那时候,泉南高速和广吉高速还没通车,要走国道,大概700公里?反正比现在慢的多,基本上都是鱼哥在开车,有时到人少地方我替他会儿,期间有次走错路了,耽误了半天时间。 直到第三天接近傍晚,我们才到了南平市,武夷山脚下。 坐车坐的累死人,今天明天休息,打听探点,后天行动开挖。 “老板,三间房,多少钱。” “250。” “250?怎么这么贵!”豆芽仔说。 小旅馆老板娘白了他一眼,说:“小鸽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这什么地方?你们要住我这里,这价已经灰常便宜了。” 是方言,她喊豆芽仔小鸽子,喊把头老鸽子,她说非常便宜或者非常好,听起来就是灰常便宜,灰常好。 是灰非不分。 “你小鸽子我嫌贵,能不能便宜点儿,去200,就50吧。”豆芽仔讲价说。 老板娘乐了,说:“小鸽子你真逗,马上今年武夷山的新岩茶就要下来了,到处都住满了全国各地做茶叶生意的,你们不住,马上人家就来住了。” “行了行了,开吧。”把头累了,他给了钱。 安顿好后,晚7点多,我和豆芽仔上街去买饭。 这南平的美女是多,采茶女多,个子大都不高,五官都长的很漂亮,但是我喜欢腿长的。 穿过街,旅馆对过就是华光路,实验小学在那里。 路边儿有卖饭的,学校是寄读制,六年级就得上晚自习了。 “峰子,那是干啥呢?怎么那么多小学生。”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的,在地上摆着框子卖小鸡。 这时候晚自习课间休息,实验小学的小学生们都跑出来围着买小鸡。 这女的也好看,是个美女,五官和身材都偏瘦,身高就一米五几。 灯光一照,我看她框里那些小鸡仔,全都是五颜六色,红的绿的,黄的白的都有,一看就是故意染的。 “我要我要!我买一个!” “我也要!我要一个绿的小鸡!” “别抢啊!都有都有!你还没给钱呢,五毛钱一个。” 孩子们都抢着买。 “叮铃铃.....” 实验小学上课铃响了,孩子们散去,这女孩手指沾了点吐沫,站在那里开始数钱。 她手上都是五毛一块的,还有两块的,在大的就没了。 “你好。” 她抬头:“你们大人也要买?这小孩子玩的,小鸡染了色两三天就死了,养不活的。” 她倒诚实,我问这女孩:“你为什么卖这么便宜,才卖五毛一个。” 她有些警惕,“你是同行?” 我摇头说不是,就问问。 听我不是同行,这女孩把钱揣围裙里,笑道:“这都有的赚啦,人卖一块是人家卖,我就卖五毛,实验小学方圆五里,我要把小鸡的价格打下来!”她挥手说。 “美女,你是市里的,还是哪的人?”豆芽仔随口问。 她一笑,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 “怎么,你想追我?你家里有钱吗?我可是要十万块彩礼。” “好家伙,”豆芽仔说咱们刚见面三分钟不到,你连咱们孩子名都想好了,可是对不起,哥没钱,穷死了。 这女孩性格活泼,听后捂着嘴咯咯咯直笑。 笑了一会儿,她告诉我,她叫马凤凤,家就住在水吉镇后井村。 第142章 挖瓷片 “出去买个饭,怎么花这么长时间?” “把头,刚才碰到一个女孩在卖东西,她恰巧是水吉后井的,所以多聊了两句。”我把盒饭放到了桌上。 “哦?古龙窑可是就在后井啊....” “是啊。”我说。 马凤凤做小生意,兼职采茶女,现在卖茶女感觉带了贬义词了,不是流行那句话吗:“爷爷辛苦种植的茶叶滞销,求求大家,帮帮妹妹。” 那年代不这样。 从马凤凤口中打听到,在她们后井村的山上,有十几处古窑遗址,包括供御,庵尾山,太师洞,牛皮仑,大路后门山,营长乾等。 史姐不要普通建窑瓷片,像普通的乌金,兔毫,柿红,灰背等她不要,她就要我刚上述的这些底款货,而且要的量大。 我不敢跟马凤凤聊的时间太长,怕她发现我的意图,哪曾想到,猜人怎么说。 她当时直接看着我问:“喂,你是不是想去我们水吉村偷瓷片啊?” 这句话把我噎住了,我故作平静的说不是,怎么会,你想到哪儿去了。 她似笑非笑说:“你小心点吧,我弟前年和外地人搭伙也去挖过,被人发现后追着跑,从山上掉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因为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南平,对当地情况不了解,其实,这几年他们本地人疯狂盗挖龙窑遗址,屡禁不止,不过这些人大都要的不是瓷片,而是想在那些堆成山的瓷片中,找到一件完整的整器,拿到古董市场卖钱。 在武夷山下休息了一天半,我们去了水吉村,当天晚上就决定上山动手开挖。 为什么我之前说简单,因为相比于古墓,窑址都是露在地面上的,大老远就能看到。 那些带着泥巴的烂瓷片子,一层压一层,堆成了小山。 有条小路能上到南山上,修的很平整,就是坡度太大,要不然都能开车上去。 避免招眼,我们几个都换了深色衣服,晚上看的不明显。 静静等了半个小时,我低声问:“把头,马凤凤说这山上有人巡逻,可这半天了,咱们都没看到个人影。” 因为在山上,这里四面平坦,视野开阔,没有房子遮挡,把头回我说:“我们一旦动手就是爆露在露天环境下,不可大意,在这里做活儿,一定要干好放风。” “一个人挖,一个人挑捡,装袋儿。” “南边儿是大山,不用去管,剩下的人在东,西,北,三个方向放风,都带上对讲机。” “明白。” “收到。” “动手。” 我和鱼哥把对讲机别在腰上,他们几个按方向散开,负责放风。 都藏的好地方。 小萱蹲在草里,把头坐在一块石头后面,豆芽仔上了树。 山脚下的水吉村仍有点点亮光,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轻微的风声。 “怎么样,能不能动手?”我按了对讲机问。 “没事。” “没事。” “我这儿也没看到人,可以干。”最后这道声音是豆芽仔的。 “走,鱼哥。” 拿着铲子麻袋快步跑过去,我先打手电看了看露在地面儿上的那些碎瓷片,带着土,一层压一层。 随手扒拉,翻找了片刻,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太普通了,这在本地市场上都论斤卖,一斤才几块钱。 “云峰看看,从这儿挖?” 这下洛阳铲也没什么用,又不是古墓,我点头说行,往下挖吧。 鱼哥手上劲儿大,一铲子就能带上来一层土,他每次翻上来地下的瓷片,我就赶快捡出来,有的普通的能看清的,我就扔了。 那些带底足的,看起来不普通的,我就直接装进了蛇皮袋里,拿回去,等白天了洗刷洗刷。 相比于盗墓打盗洞,这个活真没有技术含量,打盗洞你没有技术的话非常容易打偏,而干这个全凭运气,鱼哥也是随便挖的,哪里有土挖哪里。 半小时不到我就装满了一大麻袋,来不及细看,捆上口扔到一旁,在拿个蛇皮袋接着装。 “哔...” “哔.....” 突然!对讲机传来一阵电流声,吓了我一跳。 鱼哥赶忙把自己的关了,这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对讲机离的太近,干扰了。 “喂喂喂!刚才谁说话了,什么情况!” 鱼哥一关对讲机我的就听清楚了,马上就清楚的听到豆芽仔急切的提醒我:“隐蔽!隐蔽!有人上来了!” 马上,对讲机里传来小萱的声音。 “我也看到了,好几个人!鱼哥云峰!停手!快藏起来!” 突然说来了人,怕人是马凤凤说的巡山的,吓死我了,把头说了句什么,我都没听清楚。 我忙拉着鱼哥趴下,整个人,趴在了碎瓷片上。 龙窑遗址这里,用红砖砌了堵矮墙,高度约在一米二,我和鱼哥趴在地上,如果来的人不往下看,正常来说,是看不到我们的。 这时候对讲机里,没人敢说话。 仅仅过了几分钟,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人的说话声。 听声音,最少也有三个人。 “宝叔,你确定这个时间点儿没人?” 另一人声音有些粗,他说:“确定,那几个巡山人也是领工资的,比他妈闹钟还准时,到点儿了就来,不到点儿谁也不来。” “呼....”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咱干着干着被人逮到了。” 听着几人对话,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他妈的,这不是也来挖瓷片儿的吧? 可下一秒,他们之间说的几句话,推翻了我心里这个想法。 那人说:“宝叔,你看这里,老瓷片是真多,要不咱们挖两袋子拿走吧。” 这个叫宝叔的回道:“小|便,你挖这些破烂儿干什么?煞笔才会挖这些。” “宝叔,你能不能别在叫我小|便了?边,是边道的边,你叫的我太难听了叔。” “好的,我知道了小|便。” 这几个不是巡山的,也不是盗挖古瓷片的,那他们深夜来山上干什么? 突然,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弹下来一个烧着的烟头。 通红冒着烟的烟头,正好掉到了鱼哥后衣领里。 鱼哥动又不敢动,慢慢皱起了眉头。 “那咱们干活吧宝叔?” “嗯,开始。” 不一会儿。 我听到嗡嗡嗡的声音,感觉像是电锯在锯木头的声音。 第143章 偷木材 “嗡嗡嗡,嗡嗡嗡。” 电锯的声音可不小,很快,我听到了树木倒地的声音。 一共三个人,他们一个叫小边,一个叫宝叔,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是晚上来偷木头的? 我心想不该啊,后井这里比田广洞强点儿,但也强不了多少,在旅游业和建盏产业没有发展起来之前,水吉这里也属于偏僻地区。 除了人地里的,山上长的树,大都不是个人的,谁想砍就砍了,根本不用深更半夜的偷偷摸摸。 难道是珍惜的树种木材? 小叶紫檀?沉香?海南黄花梨?小叶黄杨?可南平这里好像不产这些。 真是想不通。 趁着电锯的嘈杂声,我把对讲机声音调到最小,小声叫道:“把头....把头...听到请回话。” “云峰,我在注意着,你小心,把整出动静来。” “我现在和鱼哥趴着,看不到外头,怎么办把头?” “等。” “等等看。” “这三个人在锯树,我猜,他们应该一会儿就要往山下运。” “收到。” 龙窑墙只有1米2高,我们只要一站起来就会被看到,这时,鱼哥挪动着爬过来,他让我帮他把烟头掏出来。 我把手伸进鱼哥衣服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烟头,已经灭了。 “把头,等恐怕不行啦。”这是豆芽仔的声音。 “怎么了?”把头问。 对讲机里,小萱着急说:“死豆芽!你在树上不要动!那两个人要过去了!” 豆芽仔苦逼的声音说:“所以我才说不能等,他们要来锯我这棵树了,如果不出意外,锯了树,我就会掉下去。” “来了来了,那两个人拿着电锯过来了,完了我。”豆芽仔着急道。 情况不太好,我按下对讲机说:“把头,快想个办法,救下豆芽仔。” “不要慌,你们都不要出来,我想想怎么办。” “嗯.....” “有了。” 把头直接从石头后面走了出去,他打开手电,远远的晃着手电,大声呼喊:“谁在那儿!小偷!偷瓷片的!” 听电锯的声响顿时小了,把头又大喊:“快来!抓小偷!抓贼!” 那三个锯树的吓着了。 两人扛着一棵树就跑,另外一人扛着电锯也直接往山下跑。 看人跑了,把头对着他们逃跑的方向,使劲晃手电筒。 这一照,他们跑的更快,一溜烟功夫就看不到了。 “呼.....” 我松了口气,这三个贼肯定没看到把头脸,因为强光手电的原因,就像夜路上汽车开着远光灯,看不清对方开什么车。 豆芽仔从树上滑下来,一脸心有余悸的说:“我刚刚都准备往下跳了,把头你这招好,是贼喊抓贼。” “别讨论了。” 把头催促说:“赶紧的,抓紧时间在装一麻袋,然后离开,我就怕动静声传到了山下。” 快马加鞭的又挖了一麻袋,系好口,我和鱼哥扛起来,跟在把头身后急匆匆下了山。 也是有点险,我们刚下山,把蛇皮袋扔到车后备箱,就听到山上传来了狗叫声,隐约还有手电光,估计是真正的巡山人听到了动静。 打着车,我们拉着东西离开了山脚下。 豆芽仔说:“刚才真有点儿险,把头,咱们找地方睡觉吧。” “啊....” 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豆芽仔扭头问:“鱼哥,刚才我没注意看,鸭子醒了没有?” 鱼哥开车看着前方路况,摇头说:“没有,刚才开后备箱,要是醒了就叫了,下午刚整了二两,估计还在笼子里睡。” “哈哈!” 豆芽仔大笑道:“那鸭子二两就倒,真他妈又菜又想喝!” 鱼哥也笑着说:“是啊,而且它只喝像二锅头那样高度数的酒,现在是只要一天喝不到,就会成晚上的给你叫,叫的人睡不着觉。” 小萱捂着嘴说:“那咱们把它做成醉鸭,肯定入味。” 这个我深有体会,在市里旅馆住的那天,鱼哥有次睡着了没给鸭子倒酒,鸭子嘎嘎嘎叫了一晚上,叫的老板都找来了,问我们怎么回事。 谈到了回声鸭,这东西帮了我们大忙,我问把头什么时候还给人家?要不,咱们自己养着得了,就当个宠物养在车上。 把头坐在副驾驶,笑着说:“我估计人家不舍得,虽然说这鸭子在咱们手上远远没有发挥作用,但十万块可不是一笔小钱,是不是有些太贵了?” 鱼哥想了想说:“我有钱,我可以出这笔钱,把头你就说鸭子丢了,咱们自己留下算了。” 把头微笑道:“再说吧,容我考虑两天。” 从后井村到南岭村的路上,会路过一个机井站,据我所知,这里当年本来是想通自来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通上,导致这个机井站荒废了好多年,我们把车藏好,就住在了这里,这里有水,周围没人,很合适。 ..... 隔天上午。 院子里倒了一地碎瓷片,摆了个洗脸盆,小萱早早起来,正拿着鞋刷子在使劲刷瓷片上的土。 “没字。” “这个也没字啊。” 随手扔到一边儿,看我过来了,小萱垂头丧气的说:“云峰,有的没底,有底的又没字,这么多,我只看到两片底下有字的,写了个供御。” 我蹲下来看了看,笑着说:“没字的,花纹漂亮的也行,你看这几个就行,这种花纹叫鹧鸪斑,这片是油滴,这片叫西瓜花,这些都可以。” “是吗?” 小萱使劲甩了甩鞋刷子,又低头继续开始蹭蹭的刷,这活儿我昨晚就包给了她,工钱50。 “方便面,鱼罐头,挂面,蜡烛,卫生纸....还有其他的吗把头?” “暂时就缺这些,够用了,你们路上机灵点。” “知道,鱼哥我们走。” 我先跑到机井站外头看了看,见路上没人,又招呼鱼哥开车出来。 到了小超市,我按着单子正买东西,这时,进来一个男的买烟。 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这人就是昨晚上偷木头,那个叫小|便的。 “兄弟,这烟怎么样,好抽不?”我凑过去搭话。 “大前门,抽的还行。” 鱼哥拍了拍我,示意往外看。 我一看,我们车后面停了一辆小货车,货车上捆了一堆木头。 “兄弟那你的车?” “是,应该不挡你们路吧?”他向外看了眼。 我问那是什么木头?看起来光溜溜的。 还没等这家伙说话,小超市老板说:“如果没看错,那粗的是赛里木,小的是龙眼木吧,哎?”他问这人说:“你是不是要送到樟湖镇?” 这人付了烟钱说:“什么赛里木龙眼木,你看错了,都是普通的烂木头,我拉回去烧柴的。”他说完就出去,打着小货车开走了。 “算账。” 老板一样样数,我这时随口问道:“老板,刚才那人,你怎么知道他要把木头送到樟湖镇?” 老板抬头说:“一看就知道,那些木头是做蛇板用的,我老婆就是樟湖镇上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蛇板?什么东西?”我问。 “你不知道?” 我摇头说不知道。 他告诉我说:“每年的七月初七,我们南平市樟湖镇有个独有的盛大节日,叫蛇节,也叫连公节,热闹程度仅次于春节。” “过蛇节晚上会放蛇灯,蛇灯一年放两次,第一次是从正月初八到十八,第二次是七月初七到初十,都是在晚上放。” “唉?你外地的我跟你讲这些干什么。”老板摇了摇头。 “你接着讲啊,我想了解了解。” 他又摇头,说我们的本地风俗,一般不给外地人讲。 “拿两条华子。”我说。 他马上给了我烟,接着说:“这个蛇板啊,就是一块长方形的木头板儿,底下会装上四个轮子,板子上用纸糊一个灯笼,晚上在把蜡烛放纸灯笼里。” 点了根烟,把打火机扔到桌上,老板对我比划着说:“用的时候,人用绳子拴上,晚上都会拖着板子上街。” “不是我跟你吹牛逼,我见过最多的时候,有900多号人一块拖着板子上街,那是一片火海,跟火蛇一样。” “再个,从五月份开始,我老婆娘家人会去山上捕蛇,捕到的蛇会拿到樟湖镇的蛇王庙,你们外地人可能叫连公庙。” “庙里有十来个大号黑坛子,到最后,看坛子里谁抓到的蛇最多,谁就赢了,奖金五千块钱。” 我听的啧啧称奇。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种各样奇怪的民俗节日都有。 我又问:“那不是七月份开始?这才4月份啊。” 他说:“蛇板制作周期长,到时候需求量很大,不早点做怎么够用?龙眼木和赛里木做的蛇板最好,不开裂,卖的价格最高。” “老公我回来了,今天生意怎么样?” 说话功夫,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怀里抱着个小孩儿。 “呵呵,今儿生意还不错。” “对了老婆,你说今年你们镇上的蛇节,能不能看到蛇女?可是有好几年没看到了。” 这女的往上颠了颠小孩儿,皱眉说:“蛇女......我可不想见,小时候见过一次,好几天不敢去上学。” “蛇女是什么?”我又问。 这女的转头说:“你别瞎打听了,买完东西就走吧,你要是真见到连公庙的蛇女,说不定会把你吓死。” 第144章 深夜电话 “蛇女”,是樟湖一带的一个称呼。 在湘南地区,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称呼。 像苗寨的苗女,落花洞女,自梳女等,而这背后都有一些地区民俗文化的影子。 这附近有不少樟湖人,小超市老板娘不愿意说,我就去问了别人,当然要给人点儿好处。 有个大娘在门口晒太阳,她从樟湖嫁过来二十多年,她告诉我了一些话,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说:“蛇女从15岁以后,就生活在一个坛子里,这坛子里有各种各样的蛇,蛇女每天要喝三杯蛇血,谁要是让让蛇女摸摸手背,就可以得到连公庙的祝福,这一辈子都无病无灾。” 听的有点儿渗人,怪不得小超市老板娘说自己小时候见过一次,害怕的三天不敢去上学。 买好东西后我给史姐打了电话,汇报了最新情况。 史姐对我的眼力审美比较认可,她说像那样子的,大概有个五麻袋就行了,并且不忘对我表示感谢,夸我们办事儿效率高。 我算了,按照最慢的速度,一天挖两麻袋的话,最多在有三天,我们就能完成这项任务。 巡山人作息有规律,一般是晚8点半,11点半,和后半夜两点各去山上一圈,知道这个时间点儿,就能避开巡山人。 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第二天晚上,挑挑拣拣,挖了两袋儿半。 第三天就挖够数了,我们将麻袋堆在废机井房院里,史姐说等她一到两天,她会尽快派人开车过来取。 我们年初从咸阳来湖南,在田广洞待了两三个月,过程虽然惊心动魄但总归收获不错,这天晚上小,萱搞来很多冥币。 是不是巧合? 那时候是清明,这时候也是清明。 豆芽仔蹲在火盆前:“爹,拿钱拿布啊,拿钱拿布,多花点,我不能回去,就在这儿给你烧点,你想买什么买什么。” 我也给早就过世的父母烧了些,天地银行面额一亿一张,我还有些担心,这么大的钱,下去以后能不能找开。 “小萱,你给你爸烧了多少?” “我没数,得有几百亿吧。” 小萱扭头问把头:“把头,这样我爸真的能收到?” 把头坐在院里,看着火盆笑着说:“这是别人说的,能收到的,放心吧。” 因为是异地烧纸,把头让在地上画一个圈,这圈不要画满,中间留一个口子,然后在一张纸上写上去世之人的真实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写好以后包一点黄土,折叠起来。 把火盆放圈里,在把包着土的纸放到圆圈的断口处,然后就可以烧了。 把头说这个就相当于挂号信,烧了后,各大十字路口的鬼差就会收到,由这些十字路口的鬼差把挂号信带到地下的供养阁,最后再由供养阁发到去世之人手上。 把头还说了,如果在祖坟上,上坟不画圈,烧掉的纸钱就会被附近的孤魂野鬼抢干净。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但南平这两天没有下雨,晚上反而有点燥热。 没有电,我们就点着蜡烛在院里乘凉,商讨下一步计划。 回声鸭子被放出来了,也不叫,就扇着翅膀满院子乱跑。 我说:“干脆去吉首,进山里去看小米。” 小萱不高兴了,她道:“不去吉首,就让小米在山里住着,住个十年八年把病治好了再说。 鱼哥没说话,豆芽仔说:“咋们去哪儿都行啊,只要能挣钱就行,今年的目标是在攒三百万。” 正讨论着,忽然听到轰隆一声! 这声音来自废机井房后,那里荒废多年,基本上成了垃圾场。 “呼!” 鱼哥赶快吹灭凳子上的蜡烛。 院里瞬间黑了。 仔细一听,这是倒车的声音,在倒垃圾。 “有人吗?是不是有人在里面?” 我们都屏气凝神不敢吭声。 “奇怪...刚才分明听到有人的说话声。” “这地方怎么会有人?你别乱说话,不知道今天什么节啊,快走快走,卸完这车下班了。” 等了十多分钟,确定门口没人了,我和豆芽仔爬上房顶去看了。 那里倒了一大堆东西,有破家具破沙发,破麻袋什么的。 我看到其中有一个镜子没摔碎,个头不小,是那种立在梳妆台上的立镜。 有些脏,但这镜子不是新的,是个老物件,红木边框,有工带雕花,一看就是晚清民国的那种风格。 我心想谁会把这个扔了,好歹也是个古董,这不是摆明了让我们捡钱吗。 从垃圾堆里抽出来,豆芽仔拿到院里用水擦了擦,他回头笑道::“哈哈,这好啊峰子,反正等人来取货还得在这儿两天,刚好用上,不用去买镜子,省钱了。” 豆芽仔说完就摆在了屋里,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 小萱看到后皱眉说:“这镜子摆在那里看起来不好,太旧了,万一有鬼住在镜子里怎么办,还是扔了吧。” 豆芽仔回头道:“什么鬼啊鬼,摆在这里多好,早上洗完脸了还能照着梳梳头。” 我拱火道:“这东西红木边框,说不定以前摆在哪个大家闺秀闺房里。” 豆芽仔在小萱面前吹牛逼说:“听到没,峰子都说了是大家闺秀用的,真要有女鬼在镜子里,我就给她来段人鬼情未了。” 小萱气道:“真要有女鬼,第一个把你阳气吸完!” “吵什么呢都。” “鱼哥正好你来了,小萱说这镜子摆这里不好,我看很好,又不要钱,鱼哥你说好不好。” 听后,鱼哥笑着说:“我有个办法,你们想不想玩玩试一试。” “玩什么?” 鱼哥指着镜子说:“过了十二点,什么都不要干,就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看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可能就会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表情不一样了。” “比如...你绷着个脸,镜子中自己却笑了。” “不听不听!别讲这些了!” “你们几个男的太坏了,吓唬我。”小萱捂着耳朵,跑到了一旁。 我笑道:“鱼哥,你真有当神棍的天赋,忘了?上次你拉着我,拿着生石灰去给太平间女酒保招魂,结果最后咱们也没看到女酒保。” 鱼哥尴尬的笑了笑,摆手说:“我那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嘛。” 晚上人都睡了,袜子洗了,我叼着烟头去院里搭袜子,路过镜子前,鬼使神差的就坐下了。 “呼....” 吐了口烟,镜子中的自己也在吐烟,一脸惬意样,真想扇他一巴掌。 我拍了拍脸蛋儿,镜子中的我也拍了拍。 靠近看了一会儿,。 现在十二点多了,鱼哥说看的久了,镜子中的自己做出不一样的表情。 我眯着眼,盯着看了半天,啥也没有,太无聊了。 突然手机震动,我低头一看,这是个陌生号码。 “喂,谁啊?” “谁啊,说话啊。” “你谁?有病吧,不说我挂了。” 就这时,手机里传来一句女人的说话声。 声音略带沙哑,但听的很清楚。 “还记不记得我?现在混的怎么样了。” 这声音... 很陌生,又很熟悉。 下一秒,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红姐!” “是你吗红姐!红姐!” 我太激动了,抓手机抓的很紧!手指都在颤抖! 这绝对是红姐的声音!绝不会错! 就算时间过的在久!我也永远忘不了! 几秒后,这道女声,又声音低沉的开口说。 “是我。” “云峰.....我很想把头。” “很想你...” 第145章 打听 清明节的那天晚上,这个电话来的太突然了。 我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清楚的痛感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我是云峰!” “红姐!你人现在在哪里!” 可我转念一想,阿春姐妹都能模仿人的声音...会不会... 我强压心情,连续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有一个秘密,只有我和真正的红姐知道。 想了想,我问电话那头:“红姐,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过的那两句话是什么?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两句,” 电话那头先是笑声传来。 随后,很妩媚,很成熟,很勾人的语气传来说:“呦呦呦,又来新人啦,这也太小了吧,就是不知道下面小不小呢。” 她的第二句。 “小云峰,想不想当姐姐的第四十五个男人呢?” 声音酥媚,声声如骨。 简直就是那一天的情景再现! 我抓着手机,心情激动,眼睛有些酸了。 一个大男人不该哭,可这一刻,我莫名的想哭, 不会错,这就是一直照顾我的红姐。 是我们最早的后勤,北派一颗痣,陈红。 “哭了?” “没有,哪有,我怎么会哭。” 不曾想到,红姐接下来的语气直接变了,变的很低沉。 “云峰,你信不信我?” “信。” 我没有犹豫,回答的直接了当。 “好。” “我这次主动联系你冒了很大风险,我只有几分钟时间,接下来我说三件事,你仔细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第一,当初卖货那笔钱,我没拿,是老大拿走了,他一直在用这笔钱,到处帮老二求医。” “第二,郑辉病逝了,长春会要乱了,江湖上也要乱了,小心。” “第三,樟湖...” “嘟......” 突然,红姐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我只听到了“樟湖”两个字。 就像是她旁边有什么人,突然挂掉了电话。 尝试着打回去,打不通,我一大堆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坐在椅子上,看着梳妆镜,我疑惑万千,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顺德。 当时,二哥留在了小屋里,三哥留下来照顾二哥。 我和把头,红姐,大哥,去了摩罗街卖货。 我一直以为是红姐拿钱走了,可没想到,红姐亲口告诉我说,是老大拿走了支票。 我仔细回忆当初那些细节,把头出事的第二天,我存在报亭的小蓝瓶就也被大哥拿走了,现在蓝药水,大概率还在大哥手上。 红姐说郑辉病逝,江湖要乱了。 郑辉就是当初谢起榕口中喊的“郑大胆”,这人是长春会掌舵人,非常牛逼。 而红姐最后一句话只说出来两个字,“樟湖”。 樟湖是不是樟湖镇?她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早上出来眼睛里全是血丝,把小萱吓了一跳。 “云峰你晚上没睡?你看你眼睛红成什么了。” 我摆手说没事,转身去找把头,小萱都没见过红姐,我说出来她都不知道。 我和把头谈了一上午,最后决定近期去樟湖镇走一趟,把头对我说:“此事保密,不可在告诉第三个人。” 后来在机修厂住了三天,来了一辆车把麻袋拉走了,是史姐找的人。 水吉就是个小活儿,这是我挣的最轻松的一笔钱。 很简单其实,我满足了富婆的小爱好,富婆多给了我一笔钱。 我这辈子去过很多地方,各位的家长就算我没去过,大概率也有路过。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城市不算多,除了银川咸阳,就是樟湖这个小镇了。 这个乡村全部人口加起来,总数不过一万来人,当时就是穷,整个镇的财政收入一年加起来,还不如一个稍微大点的企业年收入。 就像现在那段视频一样,我问樟湖的小孩,你早上吃什么? 小孩回答说:“吃光饼。” 中午吃什么啊。 “吃光饼。” 晚上吃什么啊。 “嘿嘿,还是吃光饼。” 樟湖光饼不知道怎么做的,是一种像油炸面包的饼,吃的时候要切开,配上各种酱吃,也可以炒着吃,我连吃了几天就顶不住了,想吃点面条,排骨什么的。 待的时间长了,豆芽仔忍不住问我:“云峰,这里这么穷没有古墓吧?咱们一直在这儿待着干什么?喝西北风啊。” 小萱倒显的无所谓,她说:“我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要是去山里找廖小米,那才叫苦,山里没有吃的,没有信号,都是蚊子。” 鱼哥似乎隐隐猜出了有问题,但真实情况是,只有我和把头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在找人,在找线索。 有没有查到什么? 有。 我们打扮城了本地人样子,住着本地的老房子,一有空我就出去转,就在前段期间,我打听到消息,顺着这条消息跟过来,我找到了一个叫“香亭蛇舍”的地方。 这地方是个红砖房的二层老楼,建造于上世纪60年代,南方五月份白天就

相关推荐: 狂野总统   她戒之下 under her ring   小公子(H)   老师,喘给我听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我以力服仙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下弦美人(H)   寡妇门前桃花多   铁血兵王都市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