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百吨! 上海博物馆想收藏一枚靖康通宝小平钱,国内找了一年找不到货,没办法,后来通过四平帮一个小头目打电话,第二天人就给送上门了。 外行人不清楚,圈里人多少听说过的“法库神坑”,“右安门祈福坑”,“石臼湖水坑”等等著名钱币窖藏,背后都有四平帮人的影子,报国寺进门有一家十几年只收不卖的古币店,老板也是四平帮的人,非常的牛逼。 梅梅一个个体户,生意做的在大,比起来四平帮里一些大佬,都是被吊起来打的,就像大人打小孩儿,当然,我不认识人家,我都是为了吓唬梅梅瞎说的。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多少有单纯心思,梅梅带着样品神色匆匆开车走了,她让我晚上别睡觉等她电话,只要x光没看出问题,就立马谈价。 我说好,你尽快,我还有事儿。 开车下了跑马山,已经是晚七点钟,县城里零零散散亮起了路灯,把头打电话让我赶紧去准备赵爷偏方要的东西。 草药那些都好整,县城里有卖的,牛尿也还行,可童子尿我去哪里整?还要十斤@ 突然,我心想,“咦,我现在还算不算是童子身?” 我没有和女的那个过,但是我被那个过。 挠头琢磨了一会儿,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是阿春知道了她用的我的尿,一定会杀了我,在说,我短时间内也尿不出来十斤。 中医里童子尿也叫“童便”,为血证要药,必用童子者,尤须淡泊滋味,不食荤擅,去其头尾,但以中间一段清沏如水者,始有功效,可口服可外用,是为滋阴解毒降火之妙品。 我开车跟人打听,找到了一家批发中药材的门市,老板是个老头子,我说了需要的东西,他说:“嗯......其他都有,就是这犀角粉最近受政策限制严控货量了,你要是确定要,我可以临时从别的地方调货来,明天就能到,就是价高。” “多贵都要,你赶快调货吧。” “就要这些,还有别的吗?” 因为此刻店里还有其他人,我想想小声说:“你能不能给我搞点童子尿?一定要正宗的,千万不能掺一点假。” 老头愣了愣,问我:“你要喝?” “我他妈不喝!我就是买点儿,当药引子用!” 他听后连连摇头,说没有。 我有些失望,又问他:“老板,你干中医的肯定懂,我问你件事儿,就是.....比如说我,我没有那个过,但是我被那个过,这样我还算不算是童子?我想知道。” “哪个过?” “就是那个过,你懂的。” “哦......不懂。” 我又不好意思的比划了两下,他才明白过来。 老板问:“你梦x过没有?” 我点头,说当然有。 他呵呵一笑,拍着我肩膀说:“小伙子,从那天开始,你就不是童子了,是男人啦。” 都听到了没有? 老医生告诉我的,男孩儿从那天开始就不是童子身了,是男人啦。 买不到,我就得想办法自己去搞,治病偏方用的东西总是稀奇古怪。 要先去搞公牛尿。 当年康定县城有三个大型养牛场,一个叫什么春,还有林霞牛场和孔玉乡牛场,所在位置都比较偏,我开车去了林霞牛场。 老板是个女的,就叫林霞,五十多岁了看着比男的还壮,说话也是粗嗓门。 “你要买什么?不是和我逗乐子的吧?” “买公牛尿?” “是,一斤给你三十块,我买二十斤。” 她惊讶道:“都是来我这里买牛肉的,小伙子,你是第一个来跟我买牛尿的啊,你要那玩意坐什么?” 我说治病用,有没有。 “当然有,别说二十斤,两吨都有!你既然治病用的那钱就算了,就那里,你要多少自己去整吧。”她指向牛棚一个方向。 我过去打手电一看,不行,牛屎牛尿都混在一起了,太脏,这阿春不能用。 我提了个皮桶就在牛栏里等着,看哪头牛有动作了便赶快跑过去摆桶接着,牛场林大姐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 牛量大,一次半桶,两次就一桶,一桶几十斤。 人不收钱,我强行给留了两百块,回忆那晚情景,真是把大姐乐坏了。 从牛场出来,我又开车直奔东关小学。 当年康定甘孜这里整体交通不便,落后,所以小学里都是寄读制,胡同后有家老蛋网吧,我直接去了那里,果然找到了几个正在打联机红警的小学生。 他们脑袋没多大,带着个大耳机,拿着鼠标破口大骂,毫无形象素质,满口曹曹的!一看就是孩子王。 我走过去,一把扯掉了一个人的耳机。 “没看我正玩着呢!谁!” 我扔了耳机问:“你们谁是老大?” “我就是!” 他猛的回头,看到我后明显心虚了,说哥你干什么拿我耳机。 “你是老大?学校里能说上话不?” 他点头说能。 “找你帮个忙,不白帮,事后一人给你们十块钱。” 很快谈成了,我让他们拿个桶摆学校厕所里,然后人在旁边看着,这样很快就能收集满,为了治阿春的尸毒,我真的是尽力了。 10点半,我在大排档吃了点东西喝了瓶啤酒,然后吹着夜风开车往回走,这时突然接到了梅梅打来的电话。 “你这么快就照好了?” “嗯,我拍完了,东西没动过手,是原坑的。” 听到这话,我重重的松了口气。 梅梅说:“项老板,你这批西夏坑我梅钱馆是势在必得,咱们现在就谈下价格,如果谈妥了,我连夜把货拉走。” “可以,你人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消防队梧桐树这里,别让人注意到,你到了后我们直接在车上谈。” 我火急火燎赶到消防队,远远看到一辆红色大众车停在梧桐树下,是梅梅的车。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里没开灯,我随手关上车门笑着说:“梅老板,那咱们开始谈价吧。” 此刻,梅梅的脸色看起来极其不自然,我立即心里咯噔一下! 背后,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我肩膀上。 第148章 四平帮 “梅....梅梅,这位是.....” 刚坐到副驾驶,肩膀上突然多了只男人的手,而且这只手,带着个“白手套”。 我问梅梅,她不说话,于是我慢慢向后扭头。 后排坐着三个男的,搭我肩膀的是中间那男的,模样三十岁出头,平头发型,面容削瘦,五官立体,左耳上打了耳钉,穿了身长风衣,有点帅。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看着我笑道:“兄弟你好,我是任晓志。” 梅梅小腿一直在轻微颤抖,显然是很害怕。 我也面如死灰,这人我听说过。 任晓志,四平帮老大,是在东北真正走hei道的,他可以说是四平帮历年来上位最快,最年轻的老大。 他外号黑手志,传闻这人有根手指小时候受过伤,所以一根手指从小到大都是黑色的。 后排另外两个平头男一脸冷漠,只是盯着我不说话,这两平头男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 “任....任....老大,你是找我?” “哦?你认识我?” 这是真正的东北hei帮,我心里突突跳!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认识,四平帮最年轻的老大黑手志,” “哈哈哈!兄弟你知道的还不少。” “你两下车吧,把她也带下去。” 两平头男点头。 他们下车拉开主驾门,其中一人一把薅住梅梅头发!拽着头发往外拉! 梅梅尖叫着大声喊:“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收货了!” “妈的,你们就不能对女孩子文明点?!赶快松手,把人请出去!” “知道了老大!” 这人马上松手,对梅梅伸手说:“老大要和人单独谈话,姑娘,请你下车。” 梅梅扭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她那眼神好像是想告诉我:“你完了,自求多福吧,我走了。” 砰的关上门!车里就剩我们两。 四平帮主业务是干一线挖窖藏,有时也会挖古墓,以前都叫这伙人叫“宰花”。 除了四平帮,国内还有江苏帮和江西帮,传闻几年前,年轻的任晓志上任后,江苏帮和江西帮,没一个人敢越过淮河分界线北上。四平帮内一些上岁数的老人,都对年轻的黑手志很服气。 我之前纯粹是口嗨乱说的,没想到人真找上我了!如果这人要我的西夏货,我根本不敢开口说钱! “呵呵,项兄弟,我调查过你,都是老乡,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不用那么紧张。” “抽一颗?这可是咱们东北的特产烟太阳岛,外地买不到的。” 我小心翼翼接过来,伸手摸打火机。 他突然伸手过来帮我点火。 我赶忙捂住。 我身份不高,怎么敢让四平帮老大帮我点烟。 “呼.....” “任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哈哈,兄弟痛快,那我直说了!” “我要你手上的那批西夏货,至于价格,给你这个数,”他比了个一。 我心虚问:“一百万?” 我知道这批货能值几百万。 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说道:“不是,你猜错了,我给你一块钱。” “一块钱!” 我深呼吸,心想你直说抢劫就行了! 他嘴里不断嚼着口香糖,说道:“你听完在决定,不是吓唬你,事关你们几个的性命。” 脸上笑容消失不见,他一脸凝重说:“消息是刚才那个小姑娘走漏的(梅梅),这里是南方人地盘,江西帮的人,今天晚上过了十二点就会到这里找你们。” 他掏出卫生纸,低头吐掉嘴里的口香糖说道:“江西佬一向下手狠,喜欢砍人手脚,女的他们也不放过,那小姑娘要是敢一个人拉着货在路上跑,她会死的很惨的。” “这一块钱就当定金,你把货给我,我保你们平安!事后等我消化掉了,分你们百分之三十利润!” “怎么,不信我?” 我忙说信!道上传言黑手志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他点头:“我调查过你,知道你跟田老大关系不错,我前几年见过他一面,田老大是我偶像,所以我的话你可以相信。” 看了眼时间,他道:“开车,去鼎立旅馆。” 那个旅馆在县城边缘,比较偏僻,挨着国道了,我不知道去那里干什么,想了想,还是转动钥匙打着了车子。 到了那地方,鼎立旅馆门口蹲着二十多号人,一半人在抽烟,一般人在低头玩手机。 “志哥你回来了!” 任晓志脱掉风衣扔给一人,冷着脸问:“查的怎么样了,江西佬的车几点到。” “回志哥,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堵到他们,兄弟们要不要带枪?” “带上,但是记住!对方不开枪,我们就不开枪,这里是在四川,不是在四平,如果事情闹太大了我们不好回去,还是以谈判为主,如果敢不给我面子,就把他们全部砍死。” “明白了志哥。” 二十多个人快步跑进旅馆,不到两分钟又全都跑出来了,集合速度很快,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一块毛巾布,布下明显藏的是砍刀。 我咽了口唾沫,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往后退。 “你去哪里?” “志.....志哥,我....我不太会打架,留下来怕拖你们后腿,要不......我就先回去吧。” “哈哈,你可不能走。” 他笑道:“江西佬连夜开车来这里是想搞你们的货,我是在帮你!所以你也得帮我!” “小昊,给他一把刀!” 立即,一名年轻人跑过来扔给我一把砍刀。 握着刀,我面如死灰!我就是想点货挣个钱,怎么现在成这样了!待会要是真干起来,我不小心被乱刀砍死了怎么办! 现在走也不是,留在这里更不是!提心吊胆的等到晚上十二点半,有一人急匆匆跑过来说:“志哥,他们来了!” 任晓志一挥手,所有人分散开,钻进了三辆没牌桑塔纳,我忐忑不安坐进了最后一辆。 车开出去停在了国道路口。 此刻已是深夜,318线上路过的车很少。 突然,远处路上亮起了汽车大灯。 “是不是他们?” 一人回话说:“没错志哥,是。” 眼看着国道上的车越来越近,我们这三辆桑塔纳同时打开大灯,踩足油门冲了上去! 截停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对方开的是一辆大排量的迷彩色猎豹越野车,砰砰砰车门打开!下来六个男的,都是一脸的阴沉。 任晓志推开人群走过去,他脸色冷漠说道:“认识我吗?这里的货我要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猎豹车上下来的这六人中有一个中年人,其他都是年轻人,这中年人说话带着浓重江西口音,他说:“四平帮史上最年轻的老大,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这批货亲自跑到四川来了,不过既然你们人都来了,我提个建议,货分我们一半。” “哦?分一半?” 任晓志走近了些,他居高临下,看着比他岁数大不少的中年人说道:“你听好了,货是我的,你们这帮江西佬,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这时,我只听身旁人大喊:“兄弟们抄家伙!” “砍死他们!” 第149章 淮河条约 “砍死江西佬!” 这帮平头年轻人大都来自东北四平,有人喊了一声,举着砍刀便冲了过去! 江西人没跑,反而第一时间从车座位上抽出一包钢管!那中年人脸色大怒的喊:“你呀西的大死年子!(方言骂人的话)。” 下一秒。 钢管,砍刀! 互相碰撞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有人一刀砍在另一人的肚子上,血流了一地。 我举着刀喊:“冲!兄弟们冲啊!” 一边喊,我一边悄悄退着走,准备看机会跑路。 二十个人砍六人个!江西人根本不是对手!眨眼就被砍翻了三个人! 剩下三个人被乱刀人群包围,带头的中年人红着眼,胡乱挥舞着手中钢管,他们找了个机会都钻到了车里,靠着越野车车门阻挡,苦苦支撑,我感觉下一秒,这几个人就会被乱刀砍死在车里! 深夜,国道上偶尔会开过来一辆私家车,无一例外,在看到这战况后,都连忙掉转车头开走了,没人敢过来多管闲事。 我退着走到了国道边儿,就这时,一双白手套搭在了我肩膀上。 “兄弟,你要去哪儿?” 我慢慢回头,苦着脸说:“志哥,我真不会砍人。” 他推了一把,示意我上车。 上车后,他点着一根烟,看着前方战况,淡淡开口说道:“当年我也是这么冲在前头的,这一眨眼,都十年了。” 这时候,远远看到国道上出现了一排车灯,目测是个车队。 任晓志看着,逐渐眯起来眼。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脸色煞白,因为来了六七辆面包,车里不断往下下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 一人脸上带血,着急跑来大喘着气喊:“他妈的!我们中了江西佬的埋伏!志哥!兄弟们帮你挡着!你赶快走!帮我照顾好家里人!” 这人刚说完,一根实心钢管便砸在了他脑门上!溅出来的血,喷了我一脸。 又是啪的一声! 我们车玻璃被砸了个粉碎! 任晓志抽出车坐下藏的刀,他直接推门出去了。 紧接着各种声音传来,钢管和砍刀的碰撞声,骂娘声!惨叫声! 几分钟后,任晓志满脸是血,他拉开车门进来,嘴里叼着的烟竟然头还没灭,他直接打着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油门踩到底没松脚,车速越来越快,我看到后视镜里两辆面包车在追。 “志哥你受伤了!?” 他双手握紧方向盘,冷着脸不说话,只是盯着前方路况。 国道上,我们的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四!对一辆老式桑塔纳来说已经到了极限,可身后的面包车不知道是不是改装过,仍然紧紧咬着不放,并疯狂的不停按喇叭! 我从后视镜看到,还有个人探出头来,拿刀指着我们比划。 “下一个路口,拐出去是哪里?” 我脸色发白,想了想说:“下一个路口出去,应该是去往了色龙村那一带。” 很快到了路口,我们的车猛然减速,后轮刹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漂移掉头,直接冲下国道,开向了色龙村方向。 “志哥,要不换我来开?” 听我这么说,他突然笑了,半开玩笑道:“兄弟,男人可不能说不行两个字啊。” 不多时,后视镜中又出现了熟悉的车灯。 他骂道:“咬这么紧,这帮江西佬是不是都属狗的,你说,往哪里跑合适。” 我想都没想,马上说:“往人多车多的地方跑!”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深更半夜,在这通往乡间的小路上,哪里有什么人和车。 突然,也是运气好,我扭头看到,在西北方向有个地方灯火通明,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不少人,还能听到喇叭喊的声音。 我忙说:“去那里!” 到了后才发现,这里有几个巨大帐|篷,不少人笑着进进出出,门口灯火通明有个小岗亭卖票的,买了票才能进去,我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个夜场马戏团。 那年头,全国流动马戏团非常多,大部分活跃在一些二三线小城市和乡下地区,95年之前出生的,应该很多人都看过流动马戏团,95年之后出生的,估计看过的人就比较少了。 任晓志腹部挨了一刀,我不知道伤口深浅,只看到他单手按着。 夜场马戏门票是二十块钱,我们给了钱进去以后,先是看到了门口贴着一张粗制滥造的巨型海报。 海报上标语是“皇家马戏团,想看就进来。” 底下印的一个女的头,女的头连着蟒蛇身子,旁边四个红字写着,“人面蛇”。 旁边还印着人脸猴,花瓶美女,猴子骑山羊,小孩儿手里抱着脸盆大的蜘蛛,这些图案做的非常生硬,看着就像假的。 这种流动马戏团一般有上午场,下午场,夜场,上午场可以免费进来,目的是勾起人好奇心,下午场和夜场才是重头戏,有的夜场还能看到“重口味”的表演,至于是什么重口味表演,我就不说了,相信肯定有当年看过的人。 进去后,铁笼子里正在表演的是猴子骑自行车,这猴子手里掂着个酒瓶,边喝边骑,引的看客们大声哄笑。 场内抽烟的人不少,搞的乌烟瘴气,我紧张的扭头来回看,看那帮江西人有没有追进来。 任晓志靠在座位上,过了一两分钟,他叹气道:“哎......兄弟们对不住,你们家里人我会帮忙照顾的。” 他起身,指着自己的伤口说:“这个就是证据,南方人对我们下手了,我这次看帮里那些保守派的老头子们还要怎么说!” “志哥,你.....!” 他点了根烟说:“不受点伤没说服力,我早就知道江西人有埋伏,之前定的约定是以淮河作分界线,我们不南下,他们不北上。” “这次过后,情况就变了,我受了伤,就代表他们向四平帮宣战了!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控制住南方的两个大坑口。” “哪两个?”我问。 他淡然说:“江西xxx河道里的北周坑,还有浙江xx的宋元明起义军大坑。” 我不敢明说地名,是因为这两个地方现在依然在。 在江西某河道里,有个北周窖藏大坑,河底下全是五行大布,永通万国铜钱,也有人叫那条河道叫“永通坑”,全国百分之七十的永通万国铜钱,都是从那个河道里捞出来的。 浙江xx的起义军大坑,我只能说在某一个荒村里,那个村子,已经挖出了四十多个古代起义军钱罐子,那里能产出起义军铸的顺天元宝,得一元宝,包括韩林儿造的龙凤通宝,以及天定通宝,天佑通宝,元铸的天启通宝,行里人叫“徐天启”,价格是明代天启通宝的几百倍。 除此之外,还有在绍兴的一个大型“徽宗坑”,那个大坑经常能产出北宋极品的重和通宝宣和元宝等试铸钱,这几个大坑都在江西帮和浙江帮手中,如果你们有人找到了我说的这些地方,拿个小探宝器去探宝,被发现后,大概率是回不来了,就永远留在那儿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在看眼前这男人的眼神变了。 这任晓志,手太黑了,他那帮兄弟,可是都不知道啊..... 老大被砍伤,四平帮肯定要报复,他是以自己和那帮兄弟的命当诱饵,打破了现在多方接受的“淮河分界条约”。 东北四平帮,要名正言顺南下了! 他的风格手段和田三九有些像,不过我知道田哥不会卖自己兄弟,这人不愧外号叫黑手志。 看我沉默,他问:“怎么,有想法?” “没有。”我忙说没有。 “呵呵,兄弟你应该清楚,咱们出来混挣的是什么钱,挣的是卖命钱啊!到了用到咱们的时候,就得把命给别人!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他接着说道:“你和我,咱们都异于常人,我也是孤儿没有父母,我小时候很自卑,因为他们叫我小?手,都嘲讽我是怪胎,所以我那时候一直带着手套,记得有段时间手套破了,我没钱买新的,就天天把手揣口袋里。” 说着话,他摘下手套让我看。 印象深刻,他的那根食指,通?通?的!就像坏死了一样。 “知道这是什么钱吗?” 他突然掏出脖子上带的一个铜钱吊坠让我看。 简简单单,就一个铜钱挂着红绳。 小铜钱背后有月形印记,正面面纹是太平通宝,这是宋太宗铸的钱,太平通宝背左月纹,不值钱,一百多块钱。 他单手捧着小铜钱,回忆道:“这是我九岁的时候,一个漂亮姐姐送给我的,他希望我一生太太平平,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漂亮姐姐是四平帮的一名宰花。” “哎.....突然想起了陈年往事,想说一说,你要不要听一下?都是我的真事儿。” 我说您讲,我听着。 嘴里叼着烟,他靠坐着,抬头看着房顶说:“我小时候叫任志,这名字听着像人彘,后来就改成了任晓志。” “可惜啊,那个送我太平通宝的漂亮姐姐没活到现在,她没能看到,我是怎么一步步当上四平帮老大的。” “她要是还在,我给她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第150章 治尸毒 江西人没找来,我和志哥就混在人群中,一直坐到了马戏团散场,表演的什么节目都忘了。 都是夜猫子不睡觉,皇家马戏团里欢声笑语不断,反正没看到人面蛇出现,但?手志的故事,我听的入了迷。 原来穷小子的人生会这么精彩,这么精心动魄。 印象最深的一个片段,是他说他自己有个“特异功能”,我觉得这事儿真的,算黑手志一个秘密, 据他说,小时候他躺在家里床上,会看到天花板上全是铜钱,数量多到几千上万个。 这些铜钱都是唐代的开元通宝,但细看之下,每一个开元通宝又不一样,有大字的小字的,背星星背月亮的,背汉字的背祥云的。 这几千个铜钱,就像活过来了,它们天花板上跳舞转圈,每个铜钱都告诉他自己是什么版,值多少钱。 最新的开元图谱标注,开元通宝有八千个版别! 每个版别都有很细微的差别,这就是他的天赋。 十多年过去了,志哥现在地位很高,去年七月份,东北一线被抓进去60多个人,从那以后,我就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不过我知道他本人肯定没事儿。 当时从马戏团后门出来,凌晨4点多天还?着,他说:“我车不能开了,等下把你车借我,现在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货。” 我点头,早上带人回了旅馆。 他找纱布自己处理了伤口,然后到我房间看了我们装在麻袋里的筒子货。 “货不对,你撬开过了?” 我脸色大变! 这么快,还不到三秒钟.......这怎么看出来的? 梅梅去医院打x光都没看出来! 看我脸色难看,他笑道:“把大钱都挑走了吧?有几个?什么样的钱儿?” “呵呵,放心,我人没那么贪,不会管你要,我要这些就足够了。”他指了指地上的麻袋。 我拿了一枚镇库钱让他看,他看后连声感叹:“这是大珍,我都一次见,以前听都没听过西夏还有这种镇库大钱,你打算卖多少?” 我说不卖,想自己留一段时间。 他叹道:“留着也行,你有我电话,想卖随时找我,另外你信我,你这批货的货款,我一个月内打到你个人银行卡上。” “行志哥,信你。” 然后他就把货拉走了。 豆芽仔极不情愿!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不能要钱不要命,四平帮真惹不起。外界传言他说话算话,我相信他会在一月内打钱给我。 “鱼哥,春姐怎么样了?” 阿春单独隔离了,这两天鱼哥单独照顾他,我没见到他面儿。 鱼哥说:“不错,蕉爷给的偏方好像起作用了,阿春的脸看起来正在慢慢变好。” “真的!那太好了!” 鱼哥顿时也笑了。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出了岔子。 我正在自己屋里看新闻联播,突然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是阿春。 “怎么了!”我赶快跑过去问。 阿春屋里,家具倒了一地,碗盘子都摔地上碎了,鱼哥正急的拍打卫生间的门喊:“开门!阿春!快开门!” “你在不开,我踹门进去了!” “别进来!都别进来!” 阿春声音从卫生间传来,只听她哭泣着喊:“完了!全完了!我的脸毁容了!” 鱼哥后退一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我们都跟着跑进去。 卫生间内。 阿春站在化妆镜前,手捧着自己脸。 她慢慢放下手,我看到了镜子中的她的脸。 小萱吓得立即捂住了嘴。 豆芽仔看的卧槽了声! 我咽了口唾沫,白天刚说好转了,怎么成这样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尸毒? 只见阿春头发散开,以眉心为分界线,她左脸全变成了?青色。 太阳穴周围,毛细血管看的非常明显,她脸上开始脱皮了,起了一层很密集的白色小水泡,像被开水烫伤了。 阿春本来很漂亮,眉宇间有股英气,现在成了这样,太吓人。 她瘫在地上抱着头哭,鱼哥走过去蹲下来抱住了她。 鱼哥抱的很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怀中。 墙上钟表卡塔卡塔走,望着屋里一地狼藉,把头皱眉问我:“东西准备的怎么样。” 我说基本都齐了,还差一味童子尿药引子。 “赶快去备齐,今天晚上,说什么都得试试赵爷的药方。” 我马上下楼,这才想到车被志哥开走了,火急火燎打车赶到东关小学网吧,找到了那几个上通宵的孩子王。 “别玩了,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 “大哥,在我们宿舍放着呢,你现在要拿吗?” “走!赶快去拿!” “让我打完这一把行不!马上通关了!” “你打个毛!快点!” 到了东小门口,发现大门早锁了,我问你们怎么出来的? 一个孩子指了指西边说:“那是女生宿舍,我们从她们宿舍窗户上跳下来的。” 我这才看到,窗户下有个大土堆,离窗户的高度就两米多。 爬到了土堆上,那孩子小声喊:“老婆!我回来了,开开窗户。” 女生宿亮起了灯,很快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儿打开了窗户,吃力的递出来一把椅子。 “小子,”我拍了拍他问:“你他妈还是童子吗?” “大哥,童子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还是不是处男。 这孩子脸色微红,支支吾吾说:“早不是了。” 我他妈...他啪的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可下一秒,他又支支吾吾说:“小....小丽看过我的。” “光看过?” 他懵懂的点点头。 松了口气,真要是那样,这一对比我太失败了。 皮桶盖了盖儿,拿到手沉甸甸的,我提着伸手在路上拦出租车,这东西看着是不卫生,但说不定真是救人的神药。 急匆匆赶回旅馆,把头早准备好了浴桶,牛尿不臭但有一股骚味,据说傣族人的一道美食是牛尿泡大肠,童子尿就那样,两种混在一起后半透明,边缘起了一层浮沫,颜色微黄,像是红牛饮料。 “走!走!你们都出去,别留在这里看了。”小宣说。 “那你怎么能看啊?”豆芽仔问。 “废话!我是女的!你们是男的!能一样吗?” 鱼哥说:“我是她男朋友,我也不能留下吗。” “不方便,哎呀,你们出入等着吧,人洗澡呢你们看什么。” 我们都被赶了出来,小萱说她会照顾阿春。 走廊里,鱼哥就像在医院等老婆生孩子一样,不安的来回不停走。 和豆芽仔蹲在墙角,我说:“鱼哥你别走了,晃的我眼晕。” 鱼哥停下脚步,攥紧拳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心跳的厉害。” .....旅馆,后墙。 三个男的正鬼鬼祟祟的扒墙头。 几分钟后,阿春房间窗户边上,慢慢升上来三个脑袋。 我挤了豆芽仔一下,让他往边靠点儿。 屋里白烟袅袅,水汽腾腾。 小萱一盆一盆的从卫生间接热水,接到的热水都倒到了浴桶里。 “水温应该刚好,你脱衣裳吧。” 阿春背对我们,一件件脱了衣裳。 由于常年运动,阿春腰身比例很好,平常穿着衣服看不明显,现在看就是“s”形。 我想着,这么看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鱼哥并未说话,于是我就接着看,我心无杂念。 哗啦啦水声传来,只见阿春抬起腿,慢慢跨越进了浴桶中。 小萱拿着毛巾在旁提醒:“把头有交待,药浴的时候你得整个人泡在水里。” 阿春没说话,她双手扶着浴桶两侧,上半身慢慢潜了下去。 十秒,半分钟,一分钟..... “你该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萱有些慌了。 “春姐!” 小萱着急跑过去,想把阿春从水里拉出来。 可阿春双手死死扒着浴桶,她头泡在水里,就是不出来!对外界喊声不闻不问。 小萱刚想喊人,只听哗啦一声!阿春整个人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喘气。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忙问豆芽仔:“你看到了没有?” “看见了,怎么回事?是尸毒?” 我点头说应该是。 我刚看见,阿春后背上明显出现了一条?线,而且这条?线在往上走,又到了阿春脖子附近就消失了,看的很清楚。 我感觉尸毒的表现有点类似于蝎子毒,是一种在血液中游动的毒素。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胳膊被蝎子蛰伤了,此时拿条皮筋扎紧手臂,就会看到,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的乱冲乱窜,想跑出去。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谁搞医务工作的可以解释一下。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关了!你快他妈关了!” 正看着,豆芽仔兜里的手机响了,凤凰传奇两个月前刚发行的新歌,当时特别火。 豆芽仔手忙脚乱的关了手机,鱼哥忙拉着我们跳下去躲到了房檐下。 小萱拉开窗户探头出来看。 “奇怪......我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 两个小时后,传来一条好消息,阿春自己说她左脸感觉不那么僵了,也不怎么痒了。 我们得出结论,一致认为,公牛尿加童子尿有逼尸毒的功能。 豆芽仔嚷嚷说:“我之前早说了,就该用赵爷这个偏方,蕉爷给的偏方不好用!” 豆芽仔总是说马后炮话,我们对此都快习以为常。 这个礼拜,我一直在林霞牛场和东关小学间来回跑,为了保持药效,水我们都是一天一换,我给梅梅打电话打不通,估计她把我拉黑了。 第三天阿春开始喝草药,她情况看起来一天天好转,把头在通过朋友渠道查了各种资料史料,想找到更多关于李?F的资料。 遗憾的是真查不到,史料反馈李?F藏处不明。 如果能进乌拉国的黑水城博物馆,应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文献记载,但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去。 西夏有段时间的历史是空白的,后来的元朝也并没有给西夏修史。 红漆棺里,那具满身尸毒,不男不女的古尸到底是不是就是夏末帝李?F? 我们无法确定,如果不是,那他又会是谁? 追了这么久,看似快接近真相了,但我总感觉那个墓里还有层迷雾,看不清。 第151章 地方志 “额......啊。” 好长时间没睡这么好了,早上醒来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我来回找衣裳,突然想到昨晚洗了衣裳后晾在院里了。 就穿了个小裤衩,我一推开门,顿时冻的打哆嗦。 房外一片雪白,原来下雪了。 康定这里由于靠近折多山,所以每年下雪格外早,听说去年8月份就开始飘雪花了,这时候要穿毛衣,要不然铁定感冒。 穿好衣服点了根烟出门,我突然看到,院里有一个小孩儿。 “你干什么?” “大哥哥!大哥哥!我在堆雪人!可是为什么我的雪人没有眼睛呢?没有眼睛雪人会看不到路啊。” 奶声奶气说话的是旅馆老板小儿子,当时也就三四岁,说话都吃鼻涕。 我咧嘴一笑,吸了口烟,然后用烟在雪人脸上点了两个黑点儿。 “你看,这不就有眼睛了?” “哇!” “大哥哥好厉害!雪人有眼睛了!” “太好了!雪人能看见路了!”小孩子高兴的跑着转圈。 我摇头就心想,今天真他妈冷,该穿秋裤了。 “哎?...” “眼睛?眼睛......” 我愣在旅馆院里,抬头看着天上零零散散落下的飘雪。 一片雪花落到了额头上,瞬间融化,直感觉凉凉的。 我恍然大悟,忙跑上三楼敲把头房间门。 “早啊云峰。” 把头醒的更早,桌上泡了一壶浓茶。 “把头,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哦?什么想法?” “眼睛!” “我们根本没必要去黑水城博物馆找那些史料!” “把头你想想!当年那么多的党项人到了甘孜这里!不可能没人看到!而且肯定有很多人看到了!” “我们只要翻查当时这里一带的老县志!肯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把头喝了口茶,皱眉说:“那个时间段大概在.....” 我忙说:“宋末元初!甚至元朝后期,到明代早期的地方县志都有可能记载!” 把头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这的确是一个办法,有的地方县志可信度很高,问题是这东西不好找,博物馆里馆藏的,我们肯定看不到。” 我说别担心把头,博物馆算什么,相比于民间文物的存量,博物馆里的就是九牛一毛!只要我们消息放出去开高价收,有的是人来给送! 又聊了一会儿,把头说:“嗯.....可以尝试一下,正好这两天有空,你去办吧。” 我说好,出来后正好碰到鱼哥,他提着个大篮子刚回来。 “鱼哥,今天啥喜事儿啊,买这么多菜,我看看,呦!还有排骨啊,这什么?猪肝?” 鱼哥笑着说:“天冷了,中午我熬点排骨给大伙补补,猪肝是看着新鲜就买了。” “可惜,中午我估计回不来,记得晚上给我剩点儿啊,我自己回来热热吃。” 鱼哥笑着说没问题。 我去了复印店,打了几百分广告。 印的广告语都一样,“现金高价收购家里老书老县志”,底下有我电话号。 花三百块钱找了两个人,我让他们去贴广告,重点放在老城区有住人的老房子周围贴,这是一种守株待兔大海捞针似的办法。 中午我去了古玩市场,在一家店里买了十多本老书县志,和老板喝茶后成了朋友,他在本地圈子里经营了几十年认识的人多,通过他放话出去,说我高价收这类东西。 每个城市都有地方志,这东西分两种,一种是由当时当官的人组织领导写的,这个专业,涉及到农业,水利,建筑,风水,美食等等。 另一种应该叫“偏志”,这个就杂了。 当时的什么都写,各种八卦故事,佳人才子,风水志怪,桃色新闻,奇闻异录,写的人都坚称记录的都是自己听过的或见过的。 这种古书当年很好收,现在不好收了。 因为很多地方志中,同时记载了很多“不知名古墓”的位置,盗墓的往往能从中分析到蛛丝马迹,一夜暴富。 正如我说的,只要肯出钱就有人给送,第一天我们就收到了几十本地方志,年代跨度从宋代到清代,很多书都烂的翻不起来,全是真的,这东西当年就没造假的,不值钱。 深夜,旅馆房间内。 “把头,你看这段话。” 把头带着老花镜,拿过去看,这本地方志名字叫“鼎立记事”,是元代一个叫禹生的人写的。 书里前半段都没用,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书后头,记载了这么一件事儿。 “小生昔日光阴空余,遂驾马夜游,三更天,行至碉马城南,忽见一马队,数十怪人也,其皆蓄胡剃发,身披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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