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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的版别标录,这个面文的版应该叫遒劲。” “遒劲?” “遒劲......” 鱼哥低头陷入了思考。 他抬头皱眉问我:“遒劲什么含义?具体意思是什么?” 我挠头道:“鱼哥,我不懂书法,不过我认为意思应该和干枯,苍老,雄健,大气差不多。” 听了我说的,鱼哥眉头紧锁,对着空气轻轻挥了一拳。 他慢慢摊开手掌,又瞬间握手成拳,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 “鱼哥?怎么了?” “哦,没事儿,走走,吃饭去。” ...... 晚上九点多,我拿着两个包裹,在铁道边等待。 方圆几十公里内只有这一条铁道,我打听过,有一辆途径川西线的运煤车,晚上会经过这里短暂停留,具体几点准时到,不清楚。 我坐在包上不停抽烟等待。 大概一直等到了十一点半,远处突然传来了悠扬的汽笛声,一辆满载煤炭的火车冒着黑烟开了来,一个火车头拖着几十节铁皮车厢。 火车刹车减速,慢慢停了下来。 我举着手电,照向一节节车厢,车上除了煤还是煤,没看到人。 “人呢?” 正疑惑之时,忽然迎面快速走过来一个带帽子的人,他撞了我一下,往我兜里塞了个东西。 是一个口香糖,撕开后,在包装纸背面写了一行小字。 “第二十二车厢,我只等你三分钟。” 第163章 火车上的强买强卖 早年拉煤的火车上,每一节货箱上都用铁钉固定着个蓝色标牌,从一开始数,我现在处在第九车厢。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说给我三分钟,让我跑到第二十二车厢! 买主这么大架子?! 玩呢? 我就不跑,不要拉倒! 我非但不跑,反而点了根烟,原地抽了一分钟,然后才慢悠悠往过走。 打着手电走到了22车厢,这里守着一位个子挺高一身便装的中年男人,似乎怕人认出来,这人大晚上带着个墨镜。 他皱眉道:“老板不喜欢不守时的人,你晚点儿了。” 我笑着说:“我也不喜欢给我限点儿的人,你们不要货,我现在就回去。”说完我提着包转头就走。 “等等!” 身后人叫住我说道:“不愧是银狐的徒弟,老板更喜欢有脾气的人,带着东西跟我上来吧。” 跟着这人爬上楼梯,我惊讶看到,火车的第二十二车厢中没有拉煤,而是一尘不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车厢内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留着地中海发型的男的,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啤酒,他身后站着两名保镖,显的怡然自得十分放松。 “来了啊小兄弟,快坐。” 我将包放下,拉开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哈哈,英雄出少年啊!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码头上扛大包呢,自我介绍下,鄙人姓陈,陈平定。” 我心里一惊,原来焦爷介绍的是这个人..... 有件事列位或许有所耳闻,早年在北|京潘家园市场上,曾出现了一批高等级的北魏彩绘陶俑!相传是从洛阳一座大墓中挖出来的,这批陶俑最后被国博和河南博物馆以80多万的价格收购了。 买到手后,过了一年,博物馆工作人员在清理的过程中无意发现,全他妈是假货!高手仿制的! 当天就报了案! 警察顺藤摸瓜,查到了做这批北魏陶俑的是洛阳一位x姓老人,找上门去,这老人说是一位广州姓陈的老板跟他定制的这批货,他没想到博物馆会受骗,最后,因为找不到人,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行里人有传,这个人就是陈平定!不过没直接证据,人家本人也压根不承认这件事儿。 “陈哥,久仰大名啊,过过货?” 他放下啤酒瓶,用牙签挑着牙缝笑道:“行啊小兄弟,过过呗。” 我拉开包,一件件往桌上摆,很快各种文物铺满了整张桌子。 就在这时,火车车身一阵晃动,竟然缓缓向前开动了! 我大惊,忙问怎么回事儿?! “别慌,”陈平定一脸笑容说道:“我怕你身后跟着警察,咱们还是边走边谈吧,放心,一旦谈成,我会派人开车把你送回去。” 我皱眉问火车大概在哪站停?我白天有事情要办,不能离康定太远。 他依然笑道:“为了安全,这点无可奉告,你既然上来车了,现在只能坐着听我安排。” 我脸色微变,心想:“要是走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几个人趁半夜把我杀了埋了,把头都没地方找我去!” 不动声色摸了摸后腰,我带了一把枪,希望不要用到。 他打开手电,眼睛一眨不眨扫过桌上堆放的文物,那几件战国玉器,他都上手用大拇指夹着摩擦了下。 这是在用自己体温感受玉质的细腻和包浆程度,如果假包浆,手指这么来回摩擦会感到发涩。不用放大镜,记住我这句话,只要见谁用放大镜看古董,都是假砖家和半吊子。 “东西成色不错,嘴里掏出来的?” 我笑道:“正儿八经的含口玉,在人嘴里含了几百年。” “这件是琉璃吧,有臭味,这是....” 我马上说是窍珠,也是高年份东西。 他点头,目光落到了桌子角落那一捆竹简上,他打开看,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 看了足足好几分钟,他放下东西小声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直接告诉他,这是西汉后的新朝竹简,来源于洛阳邙山的一座薄棺葬古墓中,当时我们挖出来便用药水泡了,要不然保存不下来的。 他又小声问:“上头写的毛笔字,你们研究过没有?” 我摇头:“没有,上头都是楚地的鸟虫文,我们没人认识,在有,这些竹简虽然用药水泡过,但上头的字百分之七十都模糊了,看不清。” “哦.......这样啊。” 他道:“那行,东西看过了,都能要,是你开价还是我报价?” “陈哥你说吧,我听听。” 他直接道:“六十五万!我带了现金,给你现金!” 我明面上暗无表情,心里却犯了嘀咕,他这第一口报价就不低啊。 如果说这批东西市场正价是一百万,因为我们是急用钱回货的,我预计他最多给40万,这上来直接报65万,比我想的确实高了很多。 他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哥,凭啥多给我钱?难道是因为看我人比较帅?不能吧。 看我一直不说话,他笑道:“小兄弟你别多疑,虽然是同行回货,但介绍人可是焦爷,我要卖他面子的,不会宰你们太狠。” 我点头,这样说确实可以理解,人情价。 “陈哥,你看七十五万行不行?主要这些东西成色还可以,我在给你加个这个。” 我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元扔到了桌子上,这是我之前从明米婶子那里搞来的三鸟银元。 “三鸟币啊,行,那就七十五万吧。” 他回头给了手下个眼神,身后站的人立即从角落提过来一个蛇皮麻袋。 麻袋里装的都是白纸条扎好的现金,一捆一万,他拿出来十几捆,随后直接将麻袋扔到我脚下说:“兄弟点点,一分不少你。” 我全倒出来一捆捆数,少一捆就少一万啊,顺便在从其中抽出几张,看看是不是假钱。 这时候夜里十二点半,火车还在向前开,周围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到哪里了,陈平定递给我一根烟还帮我点着,他毫不吝啬的夸我年少有为,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我对这些恭维话也就听听,叼着烟专心数钱,不经意间,我抬头看了眼桌子。 突然看到,角落那一小捆新朝竹简,有几根倒放着。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个歪歪扭扭毛笔写的鸟虫文。 好像是... “郢爰”。 我使劲眨了眨眼,在看。 倒放着的竹简上,似乎确实写了“郢爰”两个鸟虫文。 鸟虫文有的字很难辨认,但有的字很像小篆,我能看懂些。 “兄弟,快数钱!看什么呢?” “哦.....没看什么,就是突然眼睛有点干,呵呵。” 陈平定脸上笑着,他装做不经意的问我:“邙山上古墓多啊,老哥我好奇问一句,这竹简出来的那个古墓里....有没有出什么金器?” “当然!你不方便可以不说,我纯粹好奇问问。” 我回答道:“有出啊,桌上的那一串桶珠金项链就是那墓里出的,当时我们找了大半天才找齐。” “哦.....那还没有别的?” “比如说,金块块儿什么的?”他又问。 金块块儿..... 我表面微笑摇头说没有,实际上我心里噗通噗通跳! 没错.... 陈平定很可能认识鸟虫文,他之所以多给钱,是为了确保拿到这批货,秘密就在这些竹简上! 他刚才说的金块块儿,可能就是“郢爰”! 这是古代最早的纯金货币,“郢”指的是楚国首都!“爱”指货币!这种金块块儿当时只流行在楚国贵族阶层中,是国家一级文物! 战国年代方孔圆钱还没出现,主要流通的是这几种货币,“刀币,布币,圆钱,铜质贝币,郢爰金块儿,还有一种印着龙纹的陶币。” 如果印象中没错,“郢爰”大都是碎块儿,也叫金板!完整的重约一斤,含金量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外观像一个乌龟壳! 古代人在用时,会把一整块郢爰切割开,切成不规则的小块儿,有切成单枚的,也有切成二连的,三连的。这玩意极少见!我只是听人说过,没亲眼见过实物。 我心里暗暗嘀咕,“难道竹简上写了那个墓里陪葬有郢爰?”我们当时没看到啊。 回忆起了当初一些细节,邙山那个墓,三具棺材,把头说叫“三联薄棺葬”,把头当时还说这葬法来源于楚地,恰巧郢爰这东西有概率在楚地出现!那个墓里一家三口可能是躲避战乱,迁移到洛阳来的! 我摁灭烟头,起身微笑饭:“陈哥,我刚才忘了我们把头交待过的一件事,其他都能卖,这住简不能卖,你看,我退几万块行不行。” “什么?!” 陈平定脸色立马变了,他黑着脸大声道:“我们谈的是这堆东西的打包价!你单独把竹简拿出去这算什么!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看他突然激动,我更加确定这其中有猫腻,如果就这么卖了,有可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把一袋子钱放回去,笑着说:“陈哥,你总归不能强买强卖啊,要不这样,东西我先拿回去,问问我们把头意见,随后我们在谈。” 说完我便开始收桌上文物,陈平定在旁盯着我看,他看向自己手下,眼神逐渐一点点变冷。 “别动!” “都别动!” “我他妈不卖了!谁敢动我!我一枪打死他!” 我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收拾好了东西。 将包背在身后,我一步步向后退.... 这辆运煤火车仍在快速行驶,时而传来几声巨大的鸣笛声! 我刚爬上去,瞳孔瞬间放大,一把锋利的砍刀,直接朝我脖子上砍来,原来车顶上有人在埋伏! 来不及开枪,生死之间本能反应,让我下意识侧了身子! 车顶上埋伏的人一刀砍在了车厢边缘处! 紧接着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后背剧痛感传来,陈平定冷声大喊:“他妈的!小子你不守规矩!老子我今天就是要强买强卖了!等下把你埋隧道里,没人能找到你!” 我疼的大口喘气,额头全是汗,猛的回头!我将手中抓的一个小药品扔了下去! 小药品啪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一股黄褐色烟尘从瓶子里飘散了出来,陈平定一帮人被呛的连连咳嗽。 憋住气,把背包扔下火车,我直接跳了下去! 第164章 生死夜 从极驰中的火车上跳下来,我滚到了铁到边上的碎石滩中,立即失去了知觉。 过了两个多小时,是疼醒的。 后背直感火辣辣的疼! 还是在深夜。 周围一片漆黑,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往背后摸了一把,全是血。 受伤面积很大,陈平定用的估计是山民打猎的土散弹枪。 通知把头..... 手机,手机..... 原本裤兜里的手机不知道哪儿去了,我强忍疼痛找到手机,发现后盖摔烂了导致无法开机,枪伤如果不处理,会流血流死的! 背包太沉,我将包藏在了铁道边一颗梨树后,用杂草干树枝挡了个严实,确保路过的人发现不了,随后我拄着一根棍子,一瘸一拐,顺着铁道向前走。 走着走着,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 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项云峰,不能像条野狗一样死在这荒郊野外,我还没娶妻生子...我挣了那么多的钱还没花,我不能死.....” 拄着棍子一步步向前,我顺着一个岔路口下去,强撑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模糊不清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光亮,那是山脚下,有一股人家亮着灯! 走过去,我脸色惨白的靠在门上,用尽全身力气,砰砰拍门! “来了。” “是谁,这么晚敲门。” 屋内传来一声沙哑说话声。 木门支呀一声,开了。 猛然看到眼前老人,有点吓到我了。 老人个子不高,可能不到一米六,他看起来年约六旬,有些驼背,上身穿的是破旧的甘孜中学蓝色校服,像上个世纪的款式,下头是黑色棉裤,吓到我的是他那双眼睛,只有眼白,没有黑色,而且很混浊,似乎得了白内障或某种眼疾。 我晃了晃手,他眼睛一眨不眨,应该是个瞎子。 老人双手拄着拐杖,声音沙哑问我:“小伙子,你是谁?怎么到我这里了。” 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同时撒谎道:“大爷,我是来康定旅游的游客,路上碰到了抢劫,我受了伤,钱包和车都被人抢了。” 这老人只剩眼白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分钟,他让开门,声音沙哑道:“那进来吧”。 屋内地方不大,灯光昏暗,有股很重的霉味儿。 我进来后环顾屋内,引人注目的是西南角有张铺着黄绒布的贡桌,贡桌上盘子中整齐摆放着三个新鲜苹果。 盘子后,则是一个小型木制佛龛,佛龛被两尺红布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里头拜的是什么佛。 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老人又似乎能看到,一把扶住了我。 “大爷,你....” “哦,我瞎了几十年了,什么都看不到,年轻人你先坐下吧。” 我坐在椅子上慢慢扯下衣服,血干了和肉粘在一起了,顿时疼的我龇牙咧嘴。 “大爷,你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请问这里是哪个村?”我问他。 老人声音沙哑,他回我道:“我一个人住,这里什么村都不是,这里是荒郊野外,最近的一个村子,还有二十多里路程。” “那大爷你有没有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一个电话。” 他缓慢摇头:“我没有手机,晚上夜路不好走,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待着,等到天亮在走。” “好,那麻烦了大爷。” 表示感谢后,我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点着一根烟,含在嘴里提神,同时脑袋昏昏沉沉,想睡觉,我自己清楚,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我晕晕乎乎的,就听到身旁老人说:“小伙子,不能睡觉,睡着了可能就起不来了,我这里有酒,你喝口酒吧,” 我睁开眼,看到他颤颤巍巍走到床那里,又吃力蹲下,从床底下拖出来个大玻璃瓶,替我倒了一小碗。 “大爷,你这酒怎么是黑色的?” 我脸色苍白,晃了晃碗,这酒看着就像墨鱼汁颜色,略微粘稠,看不到碗底。 他声音沙哑,解释说:“这是药酒,是我自己找药材泡的,里头放了枸杞和人参。” 我端起碗朝那里望了一眼,不经意间似乎看到,他那大玻璃坛子里好像泡着个小孩儿......有手有脚的。 康定这里有人在种黑枸杞,那几年特别流行买卖模具压制长大的人参,我猜大概是这类东西。 这药酒看着黑,但闻起来有股香味,入口甘醇,一小碗下肚,直觉胃里暖洋洋的,浑身说不出来的舒服,在体内这种暖意冲击下,甚至感觉后背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好酒,大爷,能不能在给我来一小碗?”我突然还想喝一碗。 老人笑道:“这药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不过我这里一年到头都来不了一个人,今天你碰到我了就是咱们有缘分,在给你倒一碗吧。” 他说完拿着碗便去倒酒。 随着他手上动作,我看到那个大玻璃瓶缓慢倾斜,突然,瓶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向上翻着白眼!就是小孩儿眼睛! 这一幕吓得我瞬间站起来!脸色煞白!一步步后退!不小心碰到了贡桌。 贡桌一晃,佛龛前遮挡的红布瞬间掉落。 我回头一看,里头供的是一个死人的骷髅脑袋。 诡异的是,这骷髅头的头上,带着一顶过去那种地主带的黑色小圆帽,有一根长长的老纯银钗子,从太阳穴整个贯穿了头骨!透过骷髅头两个空洞洞的眼眶看进去,能看到内部,吊着两个锈迹斑斑的铁铃铛! 正在倒酒的老人听到动静声,他猛的转头朝我看来!一双白眼中,尽显诡异! 我紧靠贡桌,被吓得额头冒汗,不住的喘气。 老人拄着拐走过来,他伸手将红布重新盖住了佛龛。 他声音沙哑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听我撒谎说什么都没看到,老人突然咧嘴笑了,他声音沙哑道:“小伙子,其实在你刚才敲我门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我脸色大变:“胡说八道!你才死了!我项云峰活的好好的!” 老人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了,我这个地方叫寄死窑,一般枉死的人路过,都看不到我这里,你能找到这里,并敲门求救,这说明你命格不凡。” 他指向前方贡桌,开口:“这是我老伴,当地人叫她死婆婆,十秒钟后,如果我老伴的铃铛响了,你活,如果铃铛不响,你死。” “如果铃铛响了,十七年内,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切记。” 他话罢,还不到十秒,红布后,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响声。 第165章 寄死窑 2005年年末,到现在2022年国庆节。 满打满算,有十七年多了。 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此事,后来呢?我试着回忆,当时发生的一切细节。 我听到了铃铛声,然后我睁开眼。 映入眼前的是一头黑色的大水牛,牛脖子上挂着个铃铛,正瞪着我看。 “哎呦!是个活人啊!我还以为是死人!” 说话的是名面相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他牵着牛缰绳,警惕的和我保持着两米距离。 我抬头,发现自己在一个小的土山洞里,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碎砖头。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伙子,谁知道你怎么会跑这里来!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这里是老人洞!都多少年没人敢过来了!你还敢在这里过夜!” 老人洞?那昨晚.... 我走出去一看,发现这里是个人工掏出来的小土洞,不远处能看到铁道,难道是我昨晚藏到这里后昏过去了,做了个梦? 寄死窑有很多种称呼,也叫老人墓,老人洞,自死洞,这种洞在陕西,四川,湖北,都大量存在,一般都建在半山腰或者灌木丛中,据说四川这里一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还有人用寄死窑。 家里老人上了60岁,被认为没用了,就会被推进洞里,洞口用砖头封死,没吃没喝几天就死了,我昏迷的那个寄死窑,就在赵庄村往南十里地,能看到铁路。 关于“折多山死婆婆”,后来我跟当地上岁数的人打听,又查了些资料,了解到死婆婆可能是生活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一名姓周的女地主,据说她老伴是康定中学校工,而上个世纪康定中学的前身,就是甘孜自治州中学,成立于1936年。 那晚的遭遇到底是黄粱一梦,还是确有此事? 细思极恐,反正我确定不了,但有一件事实,我活下来了,活到了现在!要不然现在写书的就是鬼了,今年没空,我打算等到明年了在一个人去趟康定,找到那个寄死窑山洞,肯定还在那儿,烧点纸钱。明年年初我就去。 ..... 我跟放牛大哥借了手机打给把头,告诉他我现在位置,鱼哥和豆芽仔开车来接我,然后我们拿到藏着的东西回去了。 回到废仓库,小萱让我趴在桌上上,他一脸紧张帮我擦洗伤口。 豆芽仔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把头!对方不讲规矩!敢黑吃黑!” 把头同样脸色铁青!他马上打给焦爷!严声问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电话中,焦爷声音低沉道:“老伙计,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平定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一直很稳重,我没想到他这次不给我面子,敢黑吃黑,你们听说了没有?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把头问。 “平定啊,还有他身边几个人,全死在了火车车厢里,那火车司机是我们行里人,要不然。这事儿肯定捂不住!你们没去看现场,我听人说很惨,平定他们几个人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亡啊!” 把头看向我,我给了他个眼神。 “焦爷,既然人都死了那就算了,希望能处理好现场,我之后打给你。” 挂了电话,把头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当时情急之下用了灰叔给我的尸毒粉。 “哎.....怎么会变成这样......”把头揉着太阳穴说。 本来一场说好的交易,突然出了意外,更糟糕的是,今天就是长春会那个叫管三建的人,给我们的最后期限,而到现在折师傅还没露面。 “嘶.....!” 沾了血的卫生纸丢了不少,小萱手忙脚乱大声道:“不行!云峰我处理不了!有不少钢珠都卡在肉里了!你必须要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小萱你胆子大点,不行就上刀。”我说。 “没有麻药!那样会疼死你的!” “没事,我受得了,不会喊的,你来吧。”说完我咬住了毛巾。 半小时后,我脸色惨白,深吸了口烟。 “没人来吧?”鱼哥紧张问。 豆芽仔急匆匆跑回来道:“没人!峰子你他妈叫太大声了!怕是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听到!” “废话!”我弹了弹烟灰说:“他妈的,疼死我了,我能不叫嘛,不叫就得晕过去。” 穿上衣服,我问:“春姐,你师傅怎么还不来,他是不是碰到了麻烦,或者是你的飞鸽传书没传到。” 阿春皱眉摇头:“那不算飞鸽传书,那是我和师傅间的特殊联络方式,就算师傅收不到,小妹也一定能收到,我们在等等。” “还等!” 豆芽仔大声说:“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长春会迟早会找到这里!要不然我们跑路吧,去海南!或者去东北!” 小萱点头:“我赞同豆芽仔说的,我们惹不起长春会,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你们都错了!” 我说:“跑?难道你们打算后半辈子一直跑?就算跑到了海南,跑到了东北,你们天真的以为,到那里长春会就找不到我们了?” 众人听后沉默。 此事起因在阿春,关键点在折师傅,我们团队是被连带了,但没办法,因为鱼哥和阿春互相喜欢,他两是一体的。 我暗自思考,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 别忘了,我还有一个秘密身份! “木偶领路,四季长春。” 我是木偶会四级库丁! 红姐跟在赵清晚身边!以我跟红姐的关系!她一定会帮我!赵清晚那个老妖婆身边高手如云!她的木偶会完全可以对抗长春会。 把头叹了声,道:“还有点时间,在等等看吧。” 晚9点半。 我们在废仓库外生起了火堆,随便煮点东西吃。 我挠头看着手中的竹简,上头写的鸟虫文,除了稍清楚的“郢爱”二字,其他字迹都很模糊,除非特意研究过鸟虫文的,否则基本上认不出来。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哎,芽仔,就上次邙山那个墓里,你还记得吗?棺材底下有没有腰坑?” “不知道啊,都忘了,应该没有吧?要是有,我们怎么会发现不了,”豆芽仔连连摇头。 关于郢爱,陈平定一定从竹简中读到了什么重要信息,而这种信息差我们不知道,肯定藏着巨大利益,要不然他不会冒着得罪中间人焦爷的风险对我下黑手,我准备等这边儿事忙的差不多了,找个精通鸟虫文的人问一问。 水开了,小萱揭开锅盖吹了两口气,随后便开始下泡面。 阵阵方便面的香气飘开。 阿春坐在地上,看着黑夜发呆。 突然,阿春站了起来,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某个方向看。 鱼哥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长春会那个人找来了? 阿春不说话,她看着一个方向,眼眶突然红了。 我也看过去。 只看到一个黑影,在夜色中走来。 这黑影个子不高,走路姿势甚至走些许扭捏。 “师傅!” 阿春大叫一声跑了过去,一把扑到了来人怀里,红着眼,呜呜呜的哭了。 来人正是折五!他手上还提着个大号麻袋。 “折师傅!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你好几天了!” 折师傅脸色冷漠,他随手解开麻袋,咕噜噜倒出来几个像皮球一样的东西。 小萱看到这一幕,呕了一声,捂着嘴吐了! 我也被滚到地上的东西吓的脸色煞白,人头........是北腿三兄弟!还有长春会威胁我们那个姓管的人头!一共四个人!都死了! 折师傅抱着阿春,冷声道:“这四个人都该死,我杀他们只要一分钟。” “长春会那里,我会亲自过去跟他们高层谈。” “姓鱼的,我将阿春交给你,你以后能不能照顾好她。” 鱼哥立即说能。 折师傅皱起了眉头。 鱼哥身子绷紧,大声道:“我能!” 折师傅拍了拍阿春后背,笑了,他开口道:“我要去佳木斯了,以后不能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打电话告诉我。” 第166章 千金恋儿 折师父喜欢小女孩是真的,他开赔钱的舞蹈班教小孩子们跳舞,他不是那种变态的喜欢,他是真心的喜欢,想一直守护,看着她们成长。 折五一生不成家,阿春和小妹,就像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自然是不梦容忍她们被人欺负,受半点委屈。 折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走之前,单独把鱼哥叫到跟前,送给鱼哥一把极其锋利的小刀,脸色认真道:“我在没练蝴蝶刀之前用的是剐刀,你以后不管到了哪里,看到这把剐刀,就代表看到了我,如若对阿春不好,这把刀会随时杀了你。” 鱼哥接过刀,保证说,定好好对待阿春,给她幸福生活。 折师傅听后一脸微笑,他又对我们道:“各位,我此去佳木斯,以后余生可能不会在见面了,保重。” 我和把头同时躬身说:“折师傅,保重!” 本以为此次之别为永别,不料....!(后文,暂且不提。) ..... 折五答应长春会去佳木斯看了大门,长春会自然也不在找我们麻烦,阿春第二天也走了,因为小妹还在某著名医院住院,她要去照顾自己妹妹,不过阿春明确说了,等小妹出院以后她就马上来找鱼哥,以后就赖上鱼哥了。 鱼哥嘿嘿一笑,说赖我吧。 当时阿春突然有些恼怒,她走过去,一巴掌在鱼哥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随后说:“管住自己,等我来!” 鱼哥的回答只有四个字。 “阿弥陀佛”。 ...... 这天是礼拜天,我借了把头那身西装皮鞋手表,打扮一番后,去了甘孜州博物馆碰运气。 有些事情,我想看看能不能在博物馆中找到答案。 “各位,你们面前现在看到的是博物馆的重器藏品!西汉错金银工艺虎头权杖!此藏品为国家一级文物,存世罕见!目前整个四川,只有各位面前的这一件。” 人群顿时惊呼! 不少人都趴在玻璃上看,作为导游的年轻人,似乎很享受众人的反应。 我站在不远处,心想:“兄弟你真大忽悠,西汉时期哪来的权杖?这东西分明是车马件上的一部分,最早应该被立在马车顶棚的四角上,下头吊着铃铛,铃铛一响,代表贵重人物来了,提醒路上老百姓赶快避让。” 漫步在甘孜博物馆中,透过玻璃橱窗,我觉得这些文物不应该被关在里面。 它们应该被放出来,被人买卖才对,这样才能体现它们的价值。 来到一件瓷器面前。 有人好奇问年轻导游:“这盘子标签上怎么还有价格,8500块?难道这件盘子还对外出售?” 年轻导游马上回答道:“是的,这是件清代的真品粉彩盘,是我们博物馆为数不多对外出售的藏品之一,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考虑购买下来。” 是不是觉得很扯淡? 怎么博物馆还对外出售文物? 这都是真的。 现在没了,那时候还能见到,尤其在地方博物馆,他们会从文物市场等渠道买一些东西,在挂牌高价出售,为什么这样干?因为没钱。 当时地方财政对博物馆扶持力度小,他们只能想办法自救,他们内部有个部门叫“三产部”,也叫“三产公司”,就负责创收。 这个盘子说清代粉彩盘,其实是清光绪年间的“四妃十六子粉彩折沿盘”,普通人注意不到,要侧着光看,这碗口处有条很细很细的冲线。 8500?我觉得它最多值五十。 “你好,这件盘子我买了,请问能刷卡吗?” 人群纷纷侧目。 我心想这谁?哪来的冤大头。 回头一看,是位美女,很有气质的大美女。 这女孩子模样二十出头,瘦瘦的瓜子脸,身材高挑,肤如白玉,秋水剪瞳,她一身休闲服,带着一顶大檐帽,化了淡妆,有种从内到外的贵气,身旁还专门有人帮忙提包。 她包是英文牌子,可能是路衣微灯。 “这位美女,你确定要购买吗?8500。” “嗯。” 女孩一笑,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说:“我刷卡。” 帮女孩提包的人可能是司机,当场刷卡买了。 随后这场博物馆参观就变了味儿,导游就带着这女孩参观那些对外挂牌出售的普通文物,唾沫横飞的介绍多好多好。 这导游肯定是博物馆三产部的人,引导游客买这些东西他有提成,比工资高多了。 这美女口中就一个字。 “买!” 她看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人卖的她就买。 瓷器,木雕,小鼻烟壶,铜盘子,牛铃铛,还有些老民俗物件,皮影戏,做衣服用的木头锥子什么的乱七八糟。 她不问价格,更不讨价还价,五万也好,五千也好,她总说:“刷卡”。 不到一小时,我估计她花出去了几十万! 男导游看样子都快把她当妈供起来了,周围人也都好奇的打量她,这女孩儿高高昂着头,一副我就是富婆的样子。 “啧啧......”我小声嘀咕:“真他妈有钱,大傻子啊,把我的东西买走多好,不比你买这一堆垃圾强。” 没想到她似乎听到了,突然回头问我:“你好,你是不是说我什么了?” 我马上摆手说没有,我没说你。 她大眼睛盯着我看,我毫不露怯回看着她。 这时,帮她提着包的那中年男人小声说:“小姐,我们的车要装不下了,您这趟来四川旅游,已经花了一百多万了,我怕.....” “哎呀!白叔叔!我才花一百万,这么点小钱你都要说我。” 中年人立即闭口不敢说了。 她道:“我刚才看你眼神,好像对文物古董很懂?” 我笑着摇头:“不太懂,懂点皮毛,不过你买的这些东西都不错,都很有价值。” 她笑了,颇为得意道:“我学习过艺术设计,我准备把这些有历史的四川地方文物带回广州,回去重新设计,赋予它们第二次生命。” 重新设计?我心想你这不就是搞破坏,糟蹋东西嘛。 上到二楼,我突然被角落里的一件文物吸引住了。 那是一把造型奇特,锈迹斑斑的马刀。 不同于普通样式,刀身上有个圆环,刀柄上刻有奇特文字,由于锈太大,这些文字应该是被专业人员清理出来的。 我正研究着,忽然身边有位老人说道:“小伙子,你对这件东西有兴趣?” “老人家,你是博物馆的人?” “呵呵,很早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早退休了。” “哦,这样啊,我认为这不是中原地区的刀,旁边标注错了,这也不是木雅人和党项人的刀。”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向我问:“年轻人,你眼力很强,还知道党项人,这件马刀的确是他们标注错了。” 老人道:“当年,有一伙从大西北逃难过来的党项人确实在康定生活过,现存的木雅人会跳一种舞蹈,崇尚白色,你知不知道原因?” 我想也没想,开口说了四个字:“大白高国。” “哦,你还知道什么?”老人看我的目光,似乎由惊讶变成了佩服。 我直接说:“这伙人绝大部分是西夏的皇族后裔,他们在弥药山深处建立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西吴尔国,收服了山里的?k人部落为己用,怕蒙古人追来,西夏人在山里建起了巨大的?t望塔,可能这个政权一直持续到了元代中期才消亡。” “哇,你大学的专业是历史生吗?好厉害,这些都知道。” 我回头一看,刚才的白富美也上了二楼。 那个男导游看到老人,马上恭敬道:“老馆长!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呵呵,”老人笑道:“不用麻烦,今天礼拜天,在家里闲来无事,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一位高手,年轻人,你所说的部分是对的,至于另外一些,还需要考察。” 老馆长指的高手自然是我,我心想你还考察啥,不信,我领你进弥药山转一圈就都明白了。 “喂。”白富美叫我道:“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我黑大毕业的。” “黑大?那是哪里?” 我说:“黑龙江漠河北极星大学,简称黑大,世界排名前三十,你不知道?” 白富美认真想了半天,茫然的摇头说不知道。 我呵呵一笑,转头问老馆长,这把马刀到底是什么来路。 老馆长告诉我:“这是当年契丹人分支,呆尔族用的马刀,刀柄上文字的意思是,郡王赐。” “呆儿族?郡王赐?哪个郡王?” 老人摇头说这个暂时还不清楚。 我皱眉,想到了那具满是尸毒的红棺。 李?F......呆儿族.....?k人部落....清平郡王,我感觉,似乎自己无意中抓到了解开历史谜团的关键线索。 老人道:“小伙子,我看你对我们甘孜的地方史很有研究,有时间可以来我家里做客,我们好好探讨探讨。”他给了我张有地址的名片。 走出博物馆,我还在心里苦思冥想,突然身后那富家女追出来说要请我吃饭,我肯定答应。 她们开的是一辆黑色迈巴赫,这车当年在整个四川都难得一见,由此可见,这美女家里不是普通有钱,是真有钱那种人。 中午找了一家高档餐馆,用餐之余,我得知此女姓谢,叫谢恋儿,她家中高祖叫谢有仁,是潮商东兴行的创办者。 当听到她自报家门,我筷子差点没拿稳。 原来此女是巨富之家的后代,她是真正的千金之躯!怪不得她零花钱有上百万,开的也是迈巴赫,我没想到,我项云峰能有一天,能认识到这种真正豪门之女。 牙商谢有仁,广州十三行! 我可能要发大财了! 第167章 天生富贵 记住我的话。 穷男人在富女人面前不要露怯,更不要自卑,只要你不说,她不知道你穷。 我一盗墓挖土的,穿上西装带上手表,就能被认成是大学生,这说明,这位来自广州的富家千金肯定涉世不深。 新社会,虽然广州十三行不复存在,但十三行那些家族当年各各富可敌国!家里底蕴还在,我猜测她们祖上遗留下来的财富,挥霍几辈子都花不完。 “服务员,拿瓶香槟来,在拿两杯子!” 接过香槟,我用两根筷子一夹,潇洒的起开了,倒入高脚杯中,先看了颜色,随后我又装模作样晃了晃杯子,在低头闻闻,最后抿了一小口。 “好,这香槟纯度不错,灌装之后最少放了有一年半,恋儿小姐,你尝尝吧。” 她喝了小口,咂咂嘴唇,马上叫道:“服务员,这不是香槟,你是不是上错了?” 服务员跑来看了眼,马上道歉:“哎呦,二位对不起!这种饮料是大麦香茶混合的格瓦斯,不是香槟,这两杯算免费,马上给二位换!” 我咳嗽了一声:“是吧?我刚一入口就觉得味儿不对,不是香槟。” 她噗嗤笑了,又忙捂嘴。 “你这人好有趣。” 她举起酒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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