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道过手了多少,我不还活的好好的。 或许有人说你八字硬,这还真不是。 根据当年查户口所言,我的八字只是邪财强,并不硬,行里真正有硬八字的主是姚师爷姚文忠,姚师爷是在1962年冬天的某个晚上,11点11分出生的。 把他的生辰时间,套到四柱八字中推演就可知道,他那晚是背着完整的“将军箭”出生的。 风水上把将军箭命分三种,一种有箭无弓,一种有弓无箭,一种弓箭双全,最后这种完整的将军箭八字可以说克鬼,克人,克神,连他娘的自己都克。 过去俗话说,“男怕将军箭,女怕阎罗关”,如果不干预,轻的脸破大相,缺手少脚,瞎眼聋耳,一生残疾,重的就夭折玩亡了。 酉戌辰时,春不旺,未卯子时,夏中亡,寅午丑时,秋并忌,冬季亥申,巳为殃。 一箭伤人三岁死,二箭须教六岁亡,三箭九岁儿难活,四箭十二岁身亡。 意思是有这命的男的大都活不过十二岁。 过去有种老花钱,现在也容易买到,大概四五千块一个吧,这种花钱长方形形状,正面是阿弥陀佛,背面是“将军箭”三个字,这种花钱就是过去家长让小孩儿带的。 这样硬的八字,那姚师爷是怎么平安无事活过12岁长大的,这点很多人众说纷纭,但据我所知,他有个爷爷是个看白事儿的风水先生,应该是他爷爷当年用“挡箭碑”的办法帮了他。 挡箭碑出自风水破煞学中的石碑法,就是在一块石头上写“箭来石挡,弓开弦段”八个字,然后选个路口,挖个坑,把石碑埋进去让路过的人踩。这听起来简单,但真实操作起来流程相当复杂,选石,选路,几时几日几点埋石碑等等这些,都要有高手根据当事人情况具体推算,错一步就没效果了。 看我挂了电话,司机又把歌的声音调大了些,这次录音机刚好放的是高胜美1992年唱的千年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等一会啊啊......” 不知道卡了还是怎么了,录音里一直重复在唱“啊啊啊啊啊...” 司机拍了拍骂道:“这咋回事,什么破歌儿,难听死了。” 下一秒,突然!我们的车子砰的一声爆胎了! 司机吓得连忙踩刹车!并且猛的向右打方向盘! 由于事发突然没防备,我脑袋结结实实撞到了侧玻璃上,顿时撞的我眼冒金星! 车子停稳后,轮胎焦糊味儿很明显,司机下车后立即大骂道:“谁干的!哪个他娘的兔崽子乱扔钉子!别让我抓到!让我抓到了非打断兔崽子你的腿!” 我捂着头下车,就看到右前轮被一根四寸大铁钉扎破了。 我脸色微变,紧张打量周围环境。 “那个....哥们,不好意思啊,你看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司机问我。 “不用!”我拿上包急匆匆离开了。 回到思源宾馆,我打开二楼窗户看了半天,豆芽仔过来问我在看什么。 “没什么,应该是我多想了。” .... 晚九点。 “收的好云峰,这东西太少见了,确实是宋代的,我们之前猜错了,而且你细看这里,这里应该不是普通纹饰,这几个应该是文字。” “文字?不是吧把头,这是什么文字?铭文?” 白天没注意,晚上我们近距离仔细研究过后,发现在螭吻鱼尾巴那里有一行奇怪的“印记”,我认为是普通装饰,但把头却坚持认为是某种文字。 把头眉头紧锁道:“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黑行文。” 我摇头表示不懂,从未听说。 把头道:“我也不懂,这种黑行文不是流通文,是过去摩尼教用古波斯文和汉字融合的一种文字,当年用在一些经书上发给信徒们看。” 我瞬间大惊失色! 我说他娘的摩尼教那不就是明教吗!苏有朋是新教主!阳顶天是老教主! 把头手里夹着烟,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尴尬道:“没事儿把头!我就随便说说!” 相传明教是明代有的,这瓶子是宋代的,那根据基本常识推断,前朝不可能出现后朝的东西,如果这件瓶子是祭祀用器,那把头觉得可能是宋代摩尼教中用的某件祭器。 如果是,那我这次就捡了个天大的漏!不得了,我可能报价一千万会瞬间被人秒走。 “把头,这东西据说能打开,但我仔细看了,没看到有能打开的地方,你看是不是类似鲁班盒那样有什么隐藏机关?” 把头正要说话,小萱敲门说:“把头云峰,你们先吃饭吧,有面条汤,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饭时我心不在焉,这个奇怪的银瓶子引发了我极大兴趣,当年它的主人是谁?那到底是装饰用的纹饰还是某人故意留下的文字?究竟它的用途是什么?又是怎么到千岛湖里去的?这些全是无法解开的谜团。 小萱突然用筷子敲我碗:“喂喂喂!我说你吃饭能不能专心一点啊!面条都掉出来了!” 鱼哥端着碗,笑着夸赞道:“小萱你手艺进步了,这汤真好喝。” 小萱笑了笑,说哪有啊鱼哥。 豆芽仔立即举手,大声道:“我知道!赵萱萱不会做饭!这汤不是她自己做的!是她刚才在楼下小饭店打包买来的!” 小萱脸色变了。 她一把抄起豆芽仔的碗,转身把汤全倒进了猫食盆里,豆芽仔不敢吭声,他想在去盛一碗,结果小萱直接把他碗丢进了垃圾桶里。 “唉,小萱,那猫呢?”我看笼子空了便问。 小萱道:“在我屋,那猫关了一个月乖多了,现在不伤人了,也不出去乱跑了。” 我们边吃边聊,豆芽仔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撇嘴说:“切,难吃死了,我他妈才不吃。” 突然,小萱手中筷子停了。 “怎么了?” 我转头一看,就看到那黑猫从卧室跑了出来。 只见黑猫的一双眼睛散发着幽幽绿光,嘴里紧叼着我刚买来的银瓶子。 第71章 陷入僵局 “眯米...咪米....我他妈让你跑!” 豆芽仔猛的扑了上去。 结果黑猫一个灵活走位跳到了沙发上,豆芽发力过猛,一头栽到了地上, 鱼哥反应快,他瞅准机会一把将猫按在了沙发上。 “喵!!” 小萱立即心疼说:“鱼哥你轻点啊,别把它弄伤了!” “你这个死猫!” 我立即捡起了银瓶子。 猫眼睛晚上都会发光,这很正常,但黑猫眼睛发的光是深绿色的,冷不丁瞅一眼多少有点吓人。 辛亏门和窗户都锁着,要不然猫叼着我的宝贝跑出去了怎么办,我当即下令让小萱把这畜牲关进笼子里。 这下黑猫瞬间老实了,关在笼子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小萱。 小萱皱眉说:“你们看这猫,它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什么?” “哈哈!没想到赵萱萱你还会猫语啊!”豆芽仔笑的很贱。 鱼哥叹气道:“哎,你们说要是阿春在就好了,没准她能听懂猫在说什么。” 吃饱喝足我回屋又研究了一阵,最后抱着银瓶子睡了过去。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晚真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到了冬天,周围下着鹅毛大雪,整个千岛湖都结成了冰,很多身穿古装牵着牛羊的古代人在冰上走,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儿,他们面无表情都朝一个方向走,我尝试和这些人说话,没一个人理会我。 于是我假装混在人群中跟着这些人一起走,很快,我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面前,旁边有位个子很高的人长相模糊,身披一身红衣,这红衣人手中拿着的正是银瓶子。 随后,人一个接一个跳进了冰窟窿里,我也想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那个子很高的红衣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脖子。 梦做到这里就醒了,我后背出了不少汗,这梦光怪陆离,十分诡异,但那种在冰上行走,和最后被红衣人掐住脖子的真实感只有我这个当事人能体会,我早上起来特意和鱼哥讲了这件事儿,鱼哥说我最近太累了,随后我特意上网查了查周公解梦。 我查的是:“梦到冬天在冰上走路,代表什么。” 结果不太好,周公解梦上说:“梦冰上行走,求财无获,万事主凶,功名不进,病体难愈,男人梦到在冰天雪地中行走,预示前路黑暗不明,难以见到希望,即将面临障碍艰难,或有不幸即将发生。” 之前经历了很多,我比较信梦这东西,因为梦不好,于是我立即采取了行动。 我用洗脸盆接了一盆水,用剪刀剪了自己一撮头发丢水里,然后我端着盆子站在二楼过道上直面太阳,心中大声默念:“梦到不祥!撒在地上!太阳一出!化为吉祥!” 连说三遍,我直接把水泼了出去。 按照过去老人讲,这样就能破一些征兆不好的噩梦。 尤其当梦见黑蛇,梦见洪水,梦见房子滴水,梦见白色凉亭,梦见桃花,梦见血衣,梦见南瓜,梦见家里要分家这类场景,醒来后一定要按照我这个方法来破一下,也别问有没有用,这是一种心理安慰。 我叹了一声,望着太阳发呆,就这时突然有个东西掉在了我头上,吓了我一跳。 我抓下来一看,竟然是个蕾丝黑边的xx。 “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三楼有个年轻女孩儿探出头来不断跟我道歉,很快她穿着拖鞋噔噔噔跑下来,红着脸小声说:“那.....那个,那是我的,能不能还给我。” 我赶忙递给她, 我心里琢磨想,最近接二连三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是真正的“凶兆临头啊”。 中午,把头让我用墨水和白纸,将银瓶上那排奇怪的符号拓下来,我不太会打拓片,何况是在这种立件上,难度不小,最后试了四五次才成功。 吹干墨,我将纸拿起来细看。 把头猜的对,这绝不是装饰图案,这就是某种中古时期失传的文字。 在纸上看这排文字,和在瓶子上看感觉完全不一样。 虽然看不懂,但我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类似文字,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过去除了耳熟能详的佛教道教,还有个三夷教,分别是拜火教,景教和摩尼教,唐宋时期摩尼教受到了镇压,所以避入了沿海的福建浙江等地,一度湮没无闻。摩尼教这种外来教,它的文化和文字受到了当时波斯,帕提亚,栗特和回回族的影响,这里头要研究起来相当复杂,那种“夷文”和“黑行文”,现在压根没人认识了,甚至比西夏文还要冷门。 另外,在银瓶子的口和瓶身之间明显有条缝隙,我尝试了拧向不同方向都拧不开,要不是这东西太贵重,我都想直接上锤子砸开看看里头到底装着个什么东西。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余鼎城人已经联系不上了,就在我苦思冥想一筹莫展之际,一声喇叭声惊醒了我,是我的小弟马大超,他骑着辆破摩托车到了宾馆楼下冲我摁喇叭。 “你来做什么?”我下楼问他。 “风哥,我来提醒你啊!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 “我忘什么了?” 马大超啧了声,手来回搓了搓。 “哦,那个啊,你等等。” 我上楼提着塑料袋下来直接扔给他道:“十三万,我有事儿花了七万,之后转你卡上。” “嘿嘿!行!风哥你人太好了!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行了,你别拍马屁,我不吃这套,走吧,咱两去转一转,我这两天心里闷的很。” “去哪儿转?” “哪儿都行,你对附近熟,我就是单纯想散散心。” 马大超想了想,一拍手道:“那咱们就去文昌镇!那里这两天正好有乌龙庙会!美女不少啊!” 说走就走,跟把头打了声招呼说晚上回来,随后我两骑着摩托车跑了二十多里地,去文昌镇逛庙会玩儿了。 关于乌龙庙会有个典故,说文昌镇在明代时有个叫邵俊的读书人,传说这人才华横溢到了能倒背读四书五经,他十七岁去参加科考,因为主审官觉得他文章中表达的观点太激进了,就没让他中榜。 邵俊不服,他当街拦下主审官的马车质问对方自己为什么没中榜,主审官气坏了,当街把他骂了个一无是处,狗血淋头,不料邵俊年轻气盛,当场给气死了。 往后几天,主审官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他低头看自己脚下刚好有条浑身黑色的小虫子,于是他就对虫子说:“你若是那邵俊变的,有种就让拢江的水香三天,臭三天。” 令人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主考官说的话真应验了,拢江的水先香了三天后又连臭了三天。 此事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让人找来了邵俊的卷子仔细看了后高呼此人实有大才,于是皇帝惩罚了那个气死邵俊的主审官,又追封了邵俊一个乌虫文君的谥号。后来慢慢传下来,老百姓觉得乌虫文君不太好听,最后硬给改成了乌龙文君,凡是想读书有所成就的年轻人,那都要去乌龙庙里拜一拜邵俊的泥像。 十一月的庙会以乌龙文庙为中心,整体规模不大,但是十分热闹,来这里玩儿的年轻人很多,其中有不少外地的美女大学生。 人群中,马大超跟我挤眉弄眼说:“老大,你快看那两个带着墨镜的妹子,我靠太正点了吧,咱们过去聊一聊吧?” 我说我不敢,我他妈害羞。 马大超拍着胸脯子说你看小弟我发挥。 他整理了下衣服和发型,迈步走过去笑着对人说:“嗨!一可思个有子咪!” 随后我没听清他怎么说的,反正就和人家聊上了,看二女表情,貌似聊的还十分开心。 聊了一阵,马大超跑过来跟我小声说:“怎么样老大,你相中了哪个?你先选,咱两一人一个,晚上别回去了,我把她两整到宾馆去。” 第72章 马大超的豪言壮语 “老大!是你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带你出来玩儿的!我告诉你,这种外地来旅游的妹子很好把的,没准人家比咱们还玩的欢呢!” 我转头望了那边一眼。 那两个带着墨镜的女生牛仔裤加绒毛长衫,长相也偏清纯,不像很随便那种,但马大超一口咬定他不会看错人,只要略施小计晚上绝对能将对方约出来。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别老想着玩儿,说不定你哪天把自己命玩丢了都不知道,超子,今天正好是文君庙会,我做首诗送给你,你慢慢领悟。” 我想了想道:“拈花惹草招春意,偷香窃玉觅风情,招蜂引蝶惹是非,大祸临头悔当初。” 说完,我自顾自背着手向远处走去。 马大超追上来,他使劲儿挠头后冲我道:“听不懂!反正我就知道那句话!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我摇头,突然看到远处半山腰上似乎立着个石碑。 “那是什么?墓碑?” “我去,拉大,这么远你都能看清?” “是墓碑,本来不在那里,前两年移动公司建信号塔把墓碑挪那里了。” “那应该附近有古墓吧。” “嗯,听人说是一个什么大官儿的碑,不过古墓早几十年前就被盗了,那里现在就是个空壳儿。” “走,上去看看。” 花了近一个小时爬山,我两到了那里。 这块青石碑面朝文昌镇,整体残破不堪,碑坐风吹日晒的成了马蜂窝,碑头和伞盖儿早已不翼而飞,但碑上依然有一些残存下来的模糊文字。 往碑上倒水抹了抹,看了一会儿后我惊讶发现,这竟然是唐代监察御史宋文察老婆的墓碑。 “你刚才说这碑是从哪儿挪过来的?” 马大超指着西边说:“树林里,就信号塔那后头,移动公司真他妈操蛋,他们埋电线嫌这大石碑碍事就擅自做主给挪窝了。” 虽然这碑很残破,不值钱,但毕竟属于是唐代文物,这么被挪来扔去啊竟然没人管,由此不难看出当地压根没什么文物保护意识,就像沉在千岛湖下数不清的古建筑遗址群一样,只要上头不点名,那我就不动。 很快我找到了古墓,是一个隆起的土堆,规模还不小,旁边有个躺在地上的半截石头人,在石人正后方有个塌了的土洞,毫无疑问是早年某人留下的盗洞。 马大超说:“文昌镇这里属于北蔗山西头了,地势高,北边那些地势矮的地方也有类似的古墓,不过都沉湖里了,我记得在往前走还有个大鳖,咱们去看看吧。” “大鳖?” “嗨,就是石头做的大乌龟,可他娘大,最起码有好几吨重!文昌这里有一个,临岐那里也有一个,都一模一样的!” 马大超带着我穿着树林,又翻过一个小山坡。 眼前荒草丛生,一个巨大的青石大乌龟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大鳖造型古朴,虽然表皮风化的十分严重,但那种沉稳霸气感依然不减当年。 我绕着看了一圈,心想这绝不是普通的古墓石雕件,这是大玄武,肯定是以前民间用来镇水的。 潘家园西门进去有个石雕区,我心想谁要是有本事把这大玄武搞过去,卖个十万二十万肯定有人愿意要。好像这大龟儿至今还在那里摆着。 马大超毕竟本地人,他了解的多,他告诉了我这个镇水玄武的来历。 他说以前有个叫洪篆的财主,这人出钱为当地建了个拦水大坝,建成以后大财主很满意,便给当时的建筑队头头一个叫宋寒的人包了个大红包,这红包大到了比建造拦水坝的总费用还要高。 宋寒觉得钱太多了自己不敢收,于是提议请上好的石匠在做两个镇水兽用于保一方平安,这就是文昌镇山上大石鳖的来历。 大财主洪篆修的那个大坝,从公元420年一直用到了上世纪1959年都没坏,整整用了一千五百年,帮周围很多村子解决阻挡了洪水隐患的问题,可见有多么结实,只不过后来被人为拆除了,要不然说不定还能在用个几百年。 我和马大超爬上大石鳖盘腿坐下休息,他扔给我一根烟说:“老大,1958年老淳安和老遂安合并才成了现在归杭州管的新淳安,你知道为什么要合并吗?” 我说不太清楚。 马大超吐了个烟圈说:“合在一起就是为了统一管理,58年合并,59年就他妈赶鸭子上架把人大转移了,说实话,当年新安江洪水下来前的一个礼拜,我爷爷奶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要走。” 我弹了弹烟灰说:“你们家是就近迁移的,你们又没去江西福建那么远的地方,你抱怨个屁。” “卧槽,老大你这话说的,你是没有我的感同身受,我们家祖宅还在千岛湖里,我那帮七大姑八大姨的祖宅也在水里!我不但要抱怨!我还要骂他们祖宗十八代!” “我是没生在那个年代!我要是生在那个年代!你看看谁敢让我们搬家!我削不死他!” “你看你牛比的,我跟你讲,那是大政策,知不知道什么叫舍小家为大家?别说你,就是谁也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 “所以,那些老辈人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是遍地机会的新社会,咱们这辈儿的年轻人还是要把目光往前看,我不是给了你二十万本金?你炒粉手艺好,没准开个炒粉店没几年就发家致富了。” “我开炒粉店?老大你搞笑吧?” “我马大超就算不是人中龙凤那也是个人中豪杰!我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去开个炒粉店!我将来是要混到出人头地的!” “不瞒你说,咱们的大超帮已经组建起来了,目前加上你和我!咱们已经有六个人了!”他突然神情激动跟我讲。 我皱眉道:“听我的,你赶紧解散那几个人。”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将来这几个人那都是咱们的建帮元老!” 上次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小子私底下真建了帮会。 我看着他说:“一山不容二虎,你没考虑过李康阳的想法,如果你的大超帮触及到了他们镇海的利益怎么办?李康阳那他眼里能容的下你这只小虫?” “我在这里,李康阳可能因为忌惮我不敢动你,但我不可能一直在淳安,顶多在有几个月忙完这里事儿我就要走了,只要我一走,李康阳想收拾你小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马大超眉头一皱,开口说:“老大你别小看我,我知道你背景很厉害,所以我才说要跟着你混,那晚在体育馆的血拼你也看到了,李康阳他在诸暨人面前照样不敢抬头,诸暨人不傻,他们不会放任现在的镇海帮无休止的壮大,所以我觉得一旦我的大超帮能起来,那诸暨人那边儿可能会暗中支持我,这样局势才能平衡,老大,我不是跟你说过算命先生说我会锦袍加身成就霸业?其实当年那个算命先生还有一句话我没告诉你。” 马大超起身,他脚踩在在玄武脑袋上豪言道:“算命先生说我到三十三岁那年!必虎啸一声山谷应!龙吟一声千人跪!” “你刚说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你刚说到了诸暨人!” 马大超一脸疑惑。 他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银瓶子上的摩尼教文字了。 是西瓜头..... 我见过,他后背有处纹身,就是这种文字! 第73章 银瓶的机关 绝不会错。 二者字体、笔画、风格都如出一辙,像梵文又像八思巴文, 当初我在大唐镇从小饭店出来一路跟踪西瓜头,记得那天还下着雨,他脱掉上衣才露出来背后的纹身,那一幕我印象很深刻。 从山上下来,马大超拉着我找了家路边摊儿吃炒番薯粉,这是种庙会上卖的特色小吃,装在个老式木桶中,吃多少舀多少炒多少,我没心思吃,尝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我现在心里砰砰乱跳,无法平静。 突然,马大超胳膊肘碰了我一下,原来是之前见的那两个漂亮妹子挨着我们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没座位了,我们坐这里不介意吧?” “完全不介意!” 马大超赶忙往旁边挪了挪,他脸都要笑烂了。 我一直在想西瓜头,完全没注意她们之间谈了什么,反正我就听到两个女孩儿咯咯咯的笑,笑声就像老母鸡刚下了蛋。 马大超这小子长相一般,但她和女生聊天确实有一套,不过一碗粉功夫看起来就像很熟了。 马大超谎称自己现在帮家里打理一家大型外贸公司,生意遍布全球多个国家,经常坐飞机旅游,去过很多地方。 就这样简单几句话,两个女生貌似真信了,随后她们看马大超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等吃完炒粉,马大超直接说:“你们是来旅游的可能对本地不熟,这边儿很多酒店都宰客,我给你们推荐一家吧,皇冠假日酒店,那里很安全,环境也好。” “那里应该很贵吧?我们都只是学生,估计住不起。” 马大超摆手:“五星级啊,价格还可以,不算贵,皇冠老板我哥们,你们过去直接说是我朋友就行,住个一晚两晚的不要钱。” “真的吗?” “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真的,你们要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你们千万别多心,我没坏心思,我身份证都可以给你们看,大家都是同龄人,我就是单纯的想交个朋友啊!” 这两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儿自称是姐妹,都姓关,我就叫大关小关了,个子高点儿的是大关,稍矮点儿的是小关。 大关表现的还有防备心,但小关很相信马大超,她嚷嚷着机会难得,说想体验一下住五星级酒店的感觉。 就这样,小关劝大关,她们答应了。 马大超立即动身去找出租车,我跟过去小声骂:“你他娘的,淳安什么时候有个皇冠假日酒店了?还五星级的?我怎么不知道。” “有个屁,老大,那我乱说的,随便找个好点儿的酒店得了,这就算成功了第一步,等下在给买点小礼物哄一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大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可别说兄弟有好事儿没想着你,你要是不去那我晚上可要一龙游双凤了。” 他又道:“其实这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儿,她们肯定有心理准备,现在大家无非就是过个流程认识认识,到了晚上,等她们想开了,我想通了,那不就ok了。” “我晚上还有事儿,你去吧。” “好,那老大你给我几百块钱,我现在身上没现金。” “你他妈的,怎么还要老子给你钱?” “嘿嘿,谁让你是我好大哥呢。” 我扔给他七百块,马大超兴高采烈的带着二女坐上出租车走了。 对于这小子的行为,我不羡慕,更不嫉妒,他要一直这样,将来迟早有一天必死在女人手里。 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男强女弱的社会了,现在逐渐女强男弱,攻防转换往往就在那一瞬间。女人动动嘴,男人跑断腿,就像网上流行的那个段子:“我三句话,就让男人为我花了十八万。” 临近太阳下山,庙会上还是人来人往,听说晚上还有个灯会,我坐在路边掏出了手机。 “喂,把头,你找到能翻译那些文字的人了没。” “暂时没有,我托了朋友帮忙打听了,这些文字的翻译难度超过了我们想象,很可能已经是死文字了。” 我皱眉道:“那要不咱们干脆不研究了?直接卖了怎么样,现在倒手赚个大几百万轻轻松松。” “云峰,这东西我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见,咱们还是研究明白了在出手比较好,如果现在贸然出手,我就怕捡了西瓜丢了芝麻,走了宝。” 我点头,把头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以大胆想一下,万一银瓶子里藏着张藏宝图怎么办。 现在有三个问题要解决。 一,破解瓶身上的文字,因为这个有可能直接指向了它当年的主人是谁,就像青铜器上的铭文一样。 二,尽快无损打开银瓶,看里头到底是空的还是真藏有东西。 三,调查十四年前银瓶是从千岛湖哪一带水域出来的,然后地毯式搜索那带水域,看水底还有无类似物件,不过这样一来,水下古狮城寻宝的计划可能要暂时停止。 反正我们来淳安目标一直很明确,一切以赚钱为主,什么能赚钱就搞什么。 余鼎城都把东西卖我了,那他没必要撒谎骗我,也就是说只要翻出来1994年的新闻,找到当年海瑞号是在哪片水域出的事儿,然后按图索骥,那个地方附近应该就是银瓶子的最初出现点。 我心里分析,西瓜头很可能懂这种文字,就算不懂,他也认识懂的人,要不然他纹到身上干毛,那又不好看。 问题是,我能不能直接拿着瓶子去问他? 考虑过后,我觉得不行,因为那小子不是好人,他不会帮我,甚至可能黑吃黑抢了我花重金买来的宝贝。 想通这一切,我起身逛了一圈庙会,刚好看到有个地摊有卖放大镜的我顺手买了一个。 这晚深夜。 其他人都睡了,把头也刚走,但我根本睡不着。 我举着放大镜,一毫米一毫米的去看银瓶子,我看东西从没用过放大镜,这算是我的第一次。 螭吻这东西过去出现在建筑屋顶上,有的舌头是铜制的,能上下活动,方便藏避雷针,但银瓶子上的螭吻舌头就是刻上去的,根本活动不了。 举着放大镜一直看到夜里三点多,我眼睛都快看出血丝了。 突然。 我发现,螭吻的“眼睛”有些不对劲儿,我在放大镜下观察,它好像有点斗鸡眼。 就是它的两个眼睛,一只眼正常,另一眼有点儿向右瞥的意思。 我赶忙找来根牙签,对着放大镜用力冲右眼部位一捅。 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牙签没有折断,反而直接没入了瓶中。 第74章 何方神圣 鸱吻图案是刻在瓶子上的,但那芝麻粒大点儿的眼睛竟然不是死的,是活的! 如果不是对着放大镜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谁能想到! 将台灯亮度调高,我小心翼翼,将牙签往外抽。 下一秒,一股黑红色的不名液体突然顺着鸱纹眼睛流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忙松开手。 鸱吻图案看起来就像流了血泪一样。 也就这时,桌上摆的台灯变的忽明忽暗,我连续拍了好几下台灯才恢复正常。 桌上淌了一滩暗红色液体,很浓稠。 我用牙签沾了些这种不明液体,凑近看了半分钟,因为好奇,我又快速用舌头舔了一丁点。 “呸!!” 我跑着冲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漱口。 妈的,这是纯度极高的汞液!这可和棺液不一样!有剧毒! 类似的防腐液多见于春秋战国时期长沙一带楚墓的楚棺中,那种毒性不大,主要成分是少量水银加樟木粉在加上朱砂粉,那种我也尝过,味道就像发酸了的和其正饮料,不小心喝上一口也毒不死人,顶多拉两天肚子。 这个不一样,这是纯度很高的汞,还加了别的什么有毒东西,喝超过1克就可能毒死人。 我反复漱口又刷了三次牙,感觉没什么事儿了,我赶忙叫醒隔壁房间刚睡下的把头,将这一重大发现告诉了他。 把头看过后惊疑道:“奇怪,这么好的密封工艺,当年到底是怎么做的。” “我觉得可能是沉在水里千百年来隔绝了氧化,把头你小心点,别碰了,这有巨毒。” 把头眉头紧锁,他打开窗户通风,想了想冲我道:“你赶紧去买三箱纯牛奶,在买两斤鸡蛋。” 我很快买了东西回来。 把头让我把牛奶全剪开倒锅里加热,然后倒入一个皮桶中,在把鸡蛋清混到热牛奶里,最后,用煤球钳子夹着银瓶子给它丢进桶里。 很快桶里咕嘟嘟冒泡,牛奶颜色也逐渐变了,从白色变成了淡黑色。 就这样重复两次,直至牛奶颜色正常。 我觉得没什么事儿了伸手想把东西捞出来,把头拦住我说:“在等等,泡一个钟头在说。” 现在凌晨三点多,我和把头去外面坐下,没开灯,气氛很压抑。 我点了一根烟,心有余悸说道:“把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余鼎城再三警告不要打开瓶子,你说咱们是不是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由于没开灯,我看不到把头表情,只听把头说:“别自己吓自己,比这更奇怪的东西我都见过,这种充其量不过算是古代能工巧匠设计的一个水银机关瓶,它和骊山下高纯度的水银河比起来不值一提,你师叔祖当年摸进始皇陵都能全身而退,这算得了什么。” 等了一会儿,我们回屋把银瓶子捞了出来,保险起见,我这次带上了小萱的双层胶皮手套。 纯牛奶顺着瓶身上的小孔灌进去不少,我终于搞明白了这瓶子怎么回事儿。 原来,瓶口那里是幌子,是假的,瓶子真正的秘密在其底部。 当水(牛奶)顺着螭吻眼睛源源不断灌入瓶子内部,瓶内有个类似虹吸效应的装置,水向下压,这时便能从底部将其打开。 这么解释起来有些生硬,但我又不是物理学家我也搞不懂,我只能说可以参考长信宫灯内部的虹吸原理,把烟换成水就行了。 这设计十分巧妙,至于内部封存千年的高浓汞液,我猜可能是防止被外人打开的一种保护手段,还好我见多识广及时做了处理,要不然我可能被毒死了。 这类东西千万别小瞧,不管过了一千年还是两千年,只要没挥发干净,毒性依然非常大,如果古代用这种高纯汞整个浸泡棺材里的尸体,那便是很强的防盗手段。 古人的确也尝试这样做过,但基本上都失败了,因为棺材里躺有人,人死后会出尸解水,一个死人大概能出八十升左右的尸解水,在加上千百年下来,外界水汽顺着棺材缝向内渗入,这样掺杂在一起后,原先放的水银就会被稀释的很厉害,最终变成类似马王堆棺材里那种淡红色棺液。 可以想象,骊山下有一条这样高纯的水银海,那挥发出的毒性该有多强? 我感觉带防毒面具都没用了,可能会直接腐蚀皮肤。 把头说我师叔祖当年全身而退了,不是我不信我师叔祖的本事,是我想象不到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他是怎么办到的。 现在用科学仪器检查,骊山地表比正常地表的汞含量高了600多倍,这还是中间隔着几十米厚封土层,如果下去进到地宫,那可能比正常的高了上万倍。 螭吻银瓶内部还有个银制的金属筒,表面封了一层白皮石腊,我用指甲用力一扣就掉了。 把头让我小心些别搞坏了,这金属筒有点像缩小版的转经筒,由于密封的好,简直就像新做出来的一样,行里的“老赛新”说的就是这种品相,眼力不强的人都不敢认这类东西。 金属筒表面攒刻有精美图案,似乎是佛陀讲经图,周围听众是几个穿着长袍的人,无法从其脸部分辨出是男是女。 打开金属筒,我们终于见到了内部封存的东西。 这是一块“骨头”,表面弯曲,两段呈蜂窝状,色泽黄白,有淡淡的光泽感。 我眼皮微跳道:“把头,这是人骨。” “嗯,是眉心。”把头道。 “不是和尚的。”我说。 把头点头表示同意。 将人骨封入银制物件中,这让我不由想起了藏秘那边的一些习俗,我们不知道这是谁的眉心骨头,但大概率不是和尚的。 如果是和尚的,那这个金属筒上一定会嵌有七宝,类似猫眼石和碧玺那类东西。 摩尼教里并非都是和尚,也有很多普通人,当初摩尼教传入中原后最早想靠拢佛教,但当时的佛教不认对方,不带他们玩,后来摩尼教又开始向道教靠拢,道教起初对他们的态度是不管不问,后来在统治者打压下道教也开始驱逐摩尼教,最后摩尼教隐入民间地下,自明代中期后完全销声匿迹。 如果按历史时间推算的话,宋元明时期的浙江算是摩尼教的老巢了,后来的白莲教也是起源于此。 我不得已再次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件银瓶不是祭器,这是葬器,这块骨头很可能是宋代摩尼教中的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的。 眼下到了最关键时刻,只要翻译了那些文字,大概就能知道其身份了。 “把头,你觉得这块骨头的原主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把头皱眉说:“男的概率大。” 把头和我想的一样,眉心骨中间隆起两端下凹的大部分都是男的。 “能翻译这种字的人还找不到?” 把头叹气一声,摇头说:“找不到,很困难。” 那时候是06年的年底,而国内真正开始系统研究这类文字是从著名的>出土后才开始的,那都是几年之后的事儿了。 我起身摁灭烟头,激动道:必须搞清楚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等了!我走一趟大唐!” 第75章 摸底 凌晨时分,我换好衣裳准备出门,鱼哥听到动静声醒了。 听我说要去大唐,鱼哥皱眉道:“云峰,那个西瓜头是个危险人物,真不用我跟你去?万一出了事我也能护着你安全。” “不用鱼哥,我的实力你应该清楚,我要是认真起来,淳安这小地方没几个人能挡住我。” 鱼哥眼神怪异,看着我不说话, “况且有田三久在他不敢拿我怎样,何况我这次有求于人,一个人去效果更好。” “鱼哥,我最晚三天回来,这三天你提高警觉,要多留意周围风吹草动,尽量少出去抛头露面,保护好把头。” 鱼哥听后立即紧张起来了。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早有了默契,很多时候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我让他小心神秘的三太保,这人不管在没在淳安,始终是个隐患,昨天我坐出租车突然被飞来的钉子扎破胎,差点出了严重车祸,从那一刻起我便起了警惕之心。毒蛇不可怕,随便拿东西就能打死,怕的是藏在草丛始终不露面的毒蛇。 也就一个多小时车程,到诸暨天刚蒙蒙亮,在路上我给赛西施打了电话,约他在汽车站附近见面,赛西施作为诸暨上层社会的交际花,有些事我想跟她了解。 这月份早上还比较冷,汽车站也很冷清,我买了杯热饮边喝边等,不久,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赛西施内穿连体紧身衣,外套纯白色呢绒批肩,脚踩高更鞋,手提高级名牌包包,完美高挑的s形身材,多一分肉则肥,少一分肉则瘦,她一扭一扭走过来,路边男人都忍不住盯着她背影看上几眼。 极品二字就是形容的这类女人,小萱那样的直筒形身材还差了火候。 “哈哈!赛姑娘你来了!不得不说每次见你都能给人一种惊喜!我要是娶了你!那最起码少十年寿命!” 她从包里掏出个煤油打火机甩了甩,点了根女式相烟看着我说道:“大早上的你这个小太监找老娘干什么,有屁快放。” 我脸色立即黑了。 “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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