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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约有什么东西“反光”,亮晶晶,一闪一闪的。 我脑中立即想到是不是有铜器?或者金器? 我还没表态,豆芽仔手已经伸进去了,很快他整条胳膊都伸进了泥洞内。 豆芽仔摸索了一两分钟,突然,他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拖着向洞里猛拽!豆芽仔反应也是快!他第一时间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沉船! 我立即上前帮忙。 就像拔河,我们两个成年男人玩命费了半天劲儿将洞里“那东西”硬拽出来! 竟然是一条黑色的大鲶鱼! 我一北方人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鲶鱼!目测体长有十岁孩子那么大!鱼头上那两根长长的鱼须颜色发白,犹如百岁老人! 大鲶鱼被我们从洞里拖出来还不跑!仍死死咬着豆芽仔不松开!我刚才看到“一闪一闪”的东西可能是它的眼珠子! 在水里无法出声,否则豆芽仔恐怕早喊娘了! 只见豆芽仔抽出刀,一刀扎进了大鲶鱼背鳍上! 这畜牲凶悍无比,就这样还死咬着不松,豆芽仔发了狠,又对着这畜牲身上连扎了十几刀。 血水和湖水掺杂在了一起,分不清是人血还是鱼血,随后大鲶鱼松了口一头钻进了洞内,来不及看伤势,豆芽仔捂着手示意我赶快上去。 上来后,看到豆芽仔潜水衣破了满胳膊都是血,鱼哥和小萱吓了一跳,问我们什么情况。 我扔了气瓶,惊魂未定大声道:“让鱼咬了!底下有条快成了精的鲶鱼!” 小萱吃惊的捂住了嘴,鱼哥忙问:“多大的鱼能把人咬成这样子!” 我激动道:“很大!快和小萱差不多大了!他妈的在泥洞子里藏着!鱼哥你是没看见!那鱼的两条须都白了!快成鲶鱼精了!”豆芽仔脱掉潜水衣光了膀子,就看到他胳膊上血流不止,有一排细密恐怖的牙印,来前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根本没带止血绷带!小 萱当即想用衣服帮豆芽仔绑胳膊止血。 “忍着别动!要是待会儿血止不住必须去医院!”小萱道。 豆芽仔红着眼破口大骂道:“去他娘的!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必须找回来场子!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我说你说废话了,现在止血要紧。 豆芽仔突然站起来,激动说:“峰子你别忘了我是谁!我他妈舟山小白龙!”豆芽仔怒不可遏,他不顾我们劝阻,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将刀别在裤腰带上,手里紧抓着防水灯,就这么只穿着一条裤子,噗通一声又 跳进了冰冷的湖中。 要知道之前豆芽仔说他不带气瓶也能下,我们以为那话有吹牛成分,没想到他二话不说是真敢不带气瓶下。 把头怕他出事儿,让我和鱼哥下水接应。 就短短几分钟时间,我和鱼哥刚准备好下水豆芽仔便上来了,他抹了把脸,双手扣着巨形鲶鱼的血盆大嘴让我们看。 鲶鱼有大的,但千岛湖这条太大了,不知道吉尼斯纪录是多少,但感觉够冲击记录了,这玩意学名叫“大口鲶鱼”,因为之前本地人告 诉我们北湖区可能有条水缸粗的水蟒,所以我们不确定之前拖着我们小船跑的是到底这条巨形大口鲶还是那条传闻中的水蟒。 我认为千岛湖河中巨怪的真身就是这畜牲的可能性较大,十岁以下的孩子这鲶鱼能一口吞掉。 我们三个合力将被豆芽仔搞死了的巨鲶鱼拽上船,把头看了眼便道:“云峰,你说这东西不怕人?” “一点儿都不怕!把头,这玩意刚才凶的很啊!” 把头皱眉说道:“俗话说,犬不八年、鸡无六载,很多东西活的太久就是快老成精了,先别忙着收工,在去鲶鱼洞周围找找看,说不定 有东西。” 把头这话我认可,一些东西活太久了就可能作怪,就像我们东北的黄皮子,活的时间长了它就会立起来学人走路,而且晚上还会出 来对着月亮拜,我小时候就在山上亲眼见过一次。 于是我和鱼哥又下水杀了个回马抢,结果出乎意料,还真藏有“东西”! 鲶鱼洞中藏着一个不大点的黑釉瓷罐儿,小罐子里全是一串串盘着的民国银元。 就是这么神奇,鲶鱼洞中有个“银元罐儿”!这谁能猜的到!或许我刚才看见那亮晶晶反光的东西就是散在罐子口的银元! 把头看见小罐子后感叹道:“没想到啊,这是条老成精的守财鱼,好兆头,预示着我们即将破局发财。”虽然这东西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但我们听了把头的话都很高兴,夸张点儿说这事儿还真是:“豆芽仔天神下凡怒斩巨鲶,银元罐儿 藏在洞中不请自来。”从另一个角度看,湖底那些破木船是民国时期的,银元也是民国时候流通用的,二者可能有直接联系,我想了想,觉得事情极有可能 是这样的。当年这片水域是淳城茶园镇的一个中转卖茶园石的地方,当年就挨着新安江边儿,那些木船是摆渡运茶园石的,这地方一直运行到19 59年,因为水下来的太急来不及转移,全淹湖里了。 第二天,下午。 “峰子你干鸡毛!现在时间宝贵!晚了鱼该臭了!” 豆芽仔找来辆小推车,他把车斗拆了,又将昨晚搞上来的巨鲶用双股绳子绑在了小推车。 没错,他要推到码头的鱼货市场上去卖钱。 我说至于嘛,你好歹也是千万富翁,你就缺这点儿?豆芽仔道:“你看你说的,钱不能乱花,就是要从日常小事儿上一分一分攒出来,况且这可是百年看不到一条的千岛湖鲶鱼王!极具收 藏价值和研究价值!我都想好了!低于两万免谈!” “两万?谁会要你这条臭鱼,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去吧!” “别介!我受伤了手疼!我自己一个人推不动!” 我两说话功夫,宾馆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谁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生鲶鱼,纷纷指指点点问我们从哪儿来的,有人当场表示想买下,结果对方一听两万的价格又打了退堂鼓。我怕人多了影响不好,便跑楼上拿了包跟着豆芽仔走了,包里是昨晚在湖里找到的民国银元,我回来就把瓷罐子敲碎了,共三百多枚, 基本都是三年九年的大头,有几十枚精发版,十几枚大耳朵版,还有几十枚龙洋,这些东西不稀罕,所以我打算赶快卖掉换现金。 就这样,豆芽仔去卖鱼,我去卖银元,我让他拿了雨布盖住,要不然路上铁定会引起骚乱。 三点多到了鱼市,豆芽仔把小推车车往那儿一放,大喊:“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卖大鱼!卖百年难遇的千岛湖野生鲶鱼王!” 很快围过来十几个人,我蹲在一旁抽烟,假装不认识豆芽仔,我真怕丢人。 “我靠!这鲶鱼怎么这么大!须都白了!这是要成精了吧?我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这玩意儿能吃吗?” 豆芽仔大声回道:“当然能吃!我这条鲶鱼王是吸收了日月精华才长这么大的!我保证谁买了吃一口肉能补肾壮阳!喝一口汤能延年益 寿!” “真的假的,吹的这么神,你要卖多钱啊?” “三万!一口价!” “太贵了,又不是金子做的鱼,就是大了点儿而已,三万谁能吃的起!你要是一条两三百块的话我能拿回去尝尝鲜!” 豆芽仔不高兴了,叼着烟道:“上一边儿去,几百块你去买你妈吧,买不起就别跟我这儿捣乱。”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怎么骂人!” 豆芽仔眼珠子一瞪,那样子像在说:“我就骂你怎么的了?不服来练练?” 不怪豆芽仔乱怼人,说两三百块这人纯粹是想捡便宜,我都觉得这鱼不止几百块,毕竟算百年一见的湖中巨怪了。 就这时,就听见围观人群中突然传来一清丽女声道: “这条大鱼我买了!” 第91章 卖鱼 一条鱼比小推车还大,估计不管谁看到都会震惊几秒钟,人群分开,只见一名明眸皓齿,皮肤白皙,打扮精致,围着红呢绒围脖的年轻女孩儿挤了过来。 我注意到这女孩儿下半身只穿了个牛仔短裙加保暖长袜,一双腿衬的修长笔直,这年头冬天敢这么穿的女孩儿并不多见。 “哇塞!这鱼好大!看着都快成精了!” “华哥你快看这条鱼!我们把它买回去晚上炖汤吧!让爷爷也过来一起吃!” 女孩儿旁边跟着名带着金边眼镜的提包男,我观这男的长相看似斯文,但眉眼间似藏着一股阴狠之色,不像个好人。 “水水,还是算了吧,妈让咱们买条三四斤的鱼,这鱼太大,咱们根本吃不完,而且你看这鱼模样长的凶神恶煞,能不能吃都是未知数。” 一听这话,这女孩儿表情又犹豫了。 豆芽仔急了,马上卖力推荐:“我这鱼肯定能吃!跟海带和黄豆炖一锅最好!那味儿老正了!就跟美女你的皮肤一样!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啊!” 这围脖女孩儿看了豆芽仔一眼,乐道:“你这小老板还挺会说的,我买了,你说多少钱吧。” 豆芽仔立即道:“就给我两万五!本来我刚才说了低于三万不卖的!这里人都能替我作证!” 女孩儿疑惑问:“那你为什么单对我便宜五千块呢?” 我心想豆芽仔钓着了,这姑娘一看就是真正的富家女,从小娇生惯养,脑子里对钱没什么概念,觉得一万和五千没啥区别。 “你问为什么?” 豆芽仔一拍大腿道:“美女这个为什么问的真好!因为古人说过!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好马配马鞍!宝卖识货人!因为美女你识货!所以我这条鱼愿意便宜卖给你!” 豆芽仔说她识货,这女孩儿听了表情很高兴,她立即转头让眼镜男掏钱。 这眼镜男瞪了一眼豆芽仔,开始拉开包往外数钱。 这里是鱼货市场,整个千岛湖的鱼都在这里中转,围观的人中自然卖鱼的摊贩不少,或许是看不得人好,或许是自己有嫉妒心,有个档口卖鱼的人便扯着嗓子大喊:“美女你上当了!这鱼是变异才长了这么大的!不能吃!一百块钱都贵!” 豆芽仔嘴里叼着烟,他呸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边数钱边说道:“美女你别听这帮人瞎说,他们就是觉得我捕了这么大的鱼嫉妒我发财了,这种看不得人好的人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别的不说,我项云峰卖鱼卖了十来年,从不缺人斤两坑蒙拐骗,买回去放心吃!不好吃我把钱十倍退给你!” 我起身就朝豆芽仔屁|股上踹了一脚,我意思你他妈卖鱼就卖鱼,报老子名号是什么意思?万一人家事后真找我了怎么办?这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肉能好吃就怪了。 这被眼镜男唤作水水的女孩儿指着豆芽仔道:“那好!你叫项云峰!我记住你了!这鱼要是不是好我还来找你!” “你放一百个心!指定好吃!”豆芽仔信誓旦旦保证说。 这是典型的跑江湖套路,不管卖什么都是货卖当时,事后出问题了根本找不到卖家,早跑路了。 豆芽仔小推车都没打算要,点好钱我两正要跑路,这女孩儿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 她说自己车后备箱放不下这条鱼,要让我们用小推车帮忙把鱼送到她家,否则她就不买了。 豆芽仔急道:“美女那不合适吧!那样我得走多远路!要不我帮你找辆货车!” 对方不同意,说必须给送到家,要不然不要了。 豆芽仔从小属貔貅,钱到了他口袋向来只能进没有出,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答应,还好她家离市场不算太远,大概走路一个小时。 到地方后我们被惊着了。 湖景房,独门独栋的六层大别墅,她家就跟电视剧中演的城堡似的,门口有专门负责开门的管家,大院子里停着好几辆奔驰,单纯有钱人我不怕,但我还看到两辆挂着“红牌”的车,一辆老款奥迪还有辆迷彩色三菱越野。 帮忙把鱼抬进一楼,我和豆芽仔头也不回匆忙跑路了,一直等跑远了我才敢说:“你他娘的非要卖钱!最好别出幺蛾子!要是把人吃坏肚子了咱们得担责任!” “那不能峰子,你就说鲸鱼比咱们这鱼大的多吧?不照样能吃,现在这社会就没有人不能吃的东西,否管是天上跑的水里游的,有钱人就爱尝尝别人没吃过的。” 豆芽仔掏出两万五,甩了甩笑道:“咱们五个人,回去一人五千,就当是外快了。” 我说算了吧,你自己留着,这鱼是你受伤搞来的。 豆芽仔立即挑眉道:“峰子,看不起我是吧?你自己挣的外块也经常分我,咱们是集体懂不懂?虽然我这个有点少,但它代表了我的一片心意啊。” 这出乎了我意料,我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天这太阳也没打东边儿落下。 豆芽仔数了五十张递给我,我心想钱不在多少,这是兄弟的心意,那我也就收了吧。 我刚想伸手,豆芽仔突然迅速将钱抽了回去,他说:“但是!我知道这钱给你峰子你指定不能要!把头鱼哥他们指定也不想要!所以我也就不让你们心里为难了!” 说完,他又把数好的钱装回自己兜里拍了两下。 这在一起几年了,我从未见豆芽仔去银行取过单笔超一千块钱的款,我无语问:“这两万五你能花几天?” 要是我的话一天,可能半天就没了。 豆芽仔却想了想说:“你看啊,我去年一共花了六百,前年一共花了七百,所以我打算存两万二,手头上留个三千,这样明年和后年我的基本花销就够了啊。” 我叹气:“芽仔,我就想不明白,你这么能省,那当初在海上你为什么肯借我那两万多?” “嘿嘿.....” 豆芽仔突然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那时候啊,其实我老舅早暗中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了,我主动借钱也是为了接近你,想着你能带上我挣大钱,我当初也是赌一把,现在事实证明我陆子明赌对了。” 冷风袭来,豆芽仔紧了紧衣裳,他突然有感而发道:“峰子,当初我老舅说的话很对,选择永远大于努力,咱们男人这辈子一定要敢赌上那么一两把,败了就败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可要是赢了,那他妈就真就咸鱼翻身了。” 豆芽仔又接着说:“我老舅说人一旦翻了身,就必须要能守财,一旦人的眼光格局配不上他得到的财富,那再多的钱都会在无形中消散。” 我皱眉道:“你就没想过咱们干这行是随时会掉脑袋的,真到了那天,你守的财有什么用?” “那他妈更得守了!” 豆芽仔激动道:“不怕!万一真有那天!我的钱都会留给真心在乎我的人!到时就算我吃了花生米!那他们这辈子也衣食无忧!” 豆芽仔这番话突然给了我触动,我心想:“这世上又有几个真心在乎我死活的人?” 我奶多大岁数了,万一哪天真出事儿,给她留两百万够花了吧。 那我还有上千万该给谁? 我无儿无女,无父无母,一时间确实想不到好的人选。 第92章 鱼哥的病 卖完鱼我们又去卖银元, 圈子里银元和金条一直是最容易变现的东西,它不像青铜器或者玉器,银元只要是开店的都会收,价格相对透明。我们那时候基本不去细分什么稀少版和普通版,反正大头180左右,小头90左右,龙洋300左右,那种现在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一枚的竹子币,汽车币 ,军阀币,当年都很便宜。我认为这些近代机制币都是被资本炒的,就跟袁大头一样,花重金买这些的都是冤大头,等哪天资本赚够了一撤,那必是一地鸡毛,远不如买同 价值的黄金存着。要明白一件事儿,这类近代机制币不像上千年历史的古钱币,它有可在生性,当年冲压银元的原装机器和模具如今都在大资本家手里,市场要多 少它们就往外放多少,而且谁都不能说这是假币,因为它就是用当年的老银元冲压机做出来的。下午在古玩市场把银元卖了几万块,我又看上了店里一把品相极好并且通体鎏金的清代大花钱,正面写的一本万利,背面写的顺风大吉,所以 我便花了几万买了下来,回去后我拿红绳串起来挂在了那辆二手桑塔纳上当车挂,十分吉利。 因为豆芽仔胳膊上的伤纱布没拆,不能沾水,所以今晚要休息,吃了饭我们在一块儿看电视消磨时间,突然就听到鱼哥在那里一直唉声叹气 。 我问你怎么了鱼哥? 鱼哥说:“你们不知道吧?前天是阿春生日,我这几天因为干活儿也没来得及给她准备个生日礼物,今天下午我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她都没接 ,或许是她还在生我气,哎。” 小萱正在吃薯条,她立即从嘴里取下薯条看向我。 我是恨铁不成钢,我恨不得冲过去给鱼哥几个嘴巴子!我就不明白了,阿春哪来那么大魅力?她就算脱了衣裳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带看第二 眼的。 豆芽仔盘腿坐在沙发上,边抠脚边说:“鱼哥你想多了,阿春负责旧武会在江湖上的情报工作,她肯定很忙,哪里天天有时间准时回你电 话?依着我看啊,你不是想阿春了,你是寂寞难耐,想阿春的身子了。” 鱼哥立即红着脸骂道:“简直胡说八道!我鱼文斌能是那种俗人嘛!” 小萱放下薯条,她拍了拍手大方说:“同是女人我能感觉到,阿春身上有股子野性,你们男人都好这口。” 我马上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带上我?我怎么就不好那口?” 小萱冲我翻了个白眼,没开口。 我把豆芽仔叫出来说:“我觉得你分析的对,鱼哥可能不是想阿春,他就是想女人了,但他又碍于面子不敢明说。”豆芽仔点头:“没错峰子,你想,鱼哥是练武的,他正值巅峰期火气肯定大,没准夜里孤枕难眠快给憋坏了,给她找个女的下下火气就 好了。” 我小声分析说:“找个女的不难,问题是鱼哥这人太死要面子,咱们怎么做才能让他既不觉得丢了面子,又能把实事儿给办了?”豆芽仔摸着下巴眯眼道:“不用那么麻烦,这种事儿就得上快刀,快刀斩乱麻,在外面找个宾馆给安排一下就行,也别让把头和小萱知 道,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快刀?怎么个快刀法?”我疑惑问。豆芽仔急道:“你怎么这么笨,快刀就是找个骚的,对方一定要够主动,放的开,但又不能随便去路边小店找,就要找那种上得厅堂下 得厨房的。” “那你觉得赛西施怎么样?我觉得完全符合要求。” “那个女人当然可以,问题是人家能看上咱鱼哥?” “靠,怎么不能,给他三十万你看她能不能。” “行峰子,那你安排,越快越好,你没发现鱼哥最近只关心他的鸭子和佛祖?我就怕拖的时间太长了,他想女人想疯了。” 我点头说没问题。 就这时房间门推开了一条缝,小萱探头出来问:“你们两个,在外头鬼鬼祟祟的说什么悄悄话?” 我和豆芽仔同时摇头说没什么。 八点多,我到门口打电话给赛西施,问她这活儿能不能接,赛西施语气惊讶:“你的意思是,给我钱,让我陪你的那个大个子好兄弟睡 觉?” “没错!” 赛西施立即笑道:“知道我的价钱吗?” 我道:“你不用说钱,多少老子都付的起,但你必须拿出自己绝活让鱼哥忘了阿春。” 赛西施又笑道:“你这活儿我可以接,但我这两天在陪王局长抽不开身,王局长对我迷的不行,看样子我最起码要下个月才能抽身。” 我立即道:“那不行!我做事最烦拖拖拉拉!下个月说不定黄花菜都要凉了!” 电话那头,赛西施沉默了几秒钟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你推荐个好姐妹,她现在有空,也是我们这个圈子的名人。” “长的怎么样?身材气质怎么样?歪瓜裂枣我可不用。” “呵呵,你放心,她价钱大概要十万左右,到我们这个阶段都有手治男人的绝活儿,而且人家还是正儿八经的才女,xx大学出来的啊 。” 又聊了几分钟,赛西施说这“才女”人就在诸暨,我让她今晚就打车过来,我得先验验,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说奇淫技巧也好,旁门左道也罢,只要能短时间让鱼哥的精神状态回归正常,那我就愿意去做,要不然,鱼哥的精神世界往后就只剩 下鸭子和阿春了,他还怎么发展一番宏图霸业。 有赛西施这种熟人介绍,效率就是够快,大概十一点多,我在码头边见到了这位才女,她自己开车从诸暨过来的。 怎么说,外观十分满分的话,赛西施能得九分,此女能得8.8分。 个头一米七,身材高挑有料,黑色披肩长发,淡妆,五官精致耐看,笑起来很甜,关键是气质,她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确实有种大家 闺秀饱读诗书的书卷气,不愧是xx大学毕业的。 “怎么称呼啊美女?” 她道:“高彤彤,老板叫我彤彤就行,西施姐嘱托我今晚听您吩咐。” 她声音温柔,说话礼貌有佳,但脸上不经意间又会流露给我一种浪浪的感觉。 我阅女无数,知道这种女人对付男人相当厉害,可以说能斩男于无形。 我笑道:“彤彤,问个问题别介意,你身体素质还可以吧?” 她立即掩嘴笑道:“老板不要小看人哦,西施姐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而且我懂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 我点头问:“赛西施说你是才女啊,那我作诗一首你听一下。” 我想了想说:“一轮明月照窗帘,红颜只为一人妆,床头残灯伴今夜,双枕孤眠泪两行。” 她听后道:“老板,你这形容的就是你那朋友吧?看来他是得了相思病。” “可能治?”我问。 她笑着说:“芙蓉绮账美人卧,灯下舞色褪红裙,一曲鸾萧送君去,相思一夜到天明。” 我皱眉问:“褪红裙怎么收费?一曲鸾萧又怎么收费?这个要事先说清楚,” “呵呵,老板啊,我们行里没你这么细算账的,我是年末无来客,关门独候君,相思一夜到天明只要这个数。”她比了个手势冲我说:“给你打个折,只要八万八千八。” 第93章 拆鸳鸯 半夜,千岛湖南码头上。 “八万八价格不低,彤彤我说实话,你身材长相气质各方面都可以,就是不知道这技术怎么样。” 她立即反问我道:“那老板你觉得西施姐她技术怎么样?” “赛西施自然不差,上次我算是费了三成力才把她降服。” 她表情十分惊讶,看着我问:“你用了三成力就降服西施姐了?”看我点头承认,她道:“老板你真强,西施姐在我们这个圈子中算顶尖人物,本来我还想着做做你生意,现在看还是算了,西施姐都伺候不了你,那 估计我更不行。” 我赶忙说:“那行,咱们都说定了,另外你注意不光是睡一觉那么简单,关键你要想办法打开鱼哥的心结。” 她双手扶着栏杆说:“我尽力吧,如果我稍微施展点手段你那兄弟就跟我上了床,那他也不会有心结。” “你相不相信爱情?”她突然转头问我。 我想了想,点头。 “那你们现在有没有在一起?” “没,她死啦。” 气氛瞬间沉默,她赶忙说:“不好意思啊,我不该乱问。” 我抽了抽鼻子,强笑道:“没什么的。” 逐渐释怀以后,我老感觉抹玛珍并没有去另一个世界,就跟那句歌词唱的一样,“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 有时候喝多了经常会梦到她,梦中我看不清她正脸,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她。 “彤彤”肯定是假名字,我没问真名,没那个必要,大家各取所需,用现在社会上流行的词语形容她和赛西施都就是“外围”,而且是顶高档那种 。 我个人从没带过有色眼镜去看对方,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对常年跑江湖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何况能靠自己身体吃饭本身就是种天赋,长的丑 的女人根本吃不了这碗饭,比如婷婷,婷婷肯定不值八万八,她估计能值十块钱。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干,简单,我认为阿春不适合鱼哥,二人性格身份,势力背景,各自从属职业,都不搭。 一个小时后。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这里住的好好的,这么晚了干什么要换宾馆。” 豆芽仔急道:“鱼哥你别问!这都是把头的意思!” 我说对!全是把头的安排! 鱼哥将信将疑跟着我们去了另一家宾馆,随后我和豆芽仔找借口先离开了。 当然不是真离开,我和豆芽仔躲到了隔壁,好暗中观察。 鱼哥并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来了来了.....”豆芽仔用力拍我。 我定睛一看,只见彤彤衣衫不整,满面通红,正摇摇晃晃的朝这里走来,她手上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酒。 “哎呦!” 醉了酒的彤彤走着走着突然摔倒了!是真摔!看那样子摔的不轻,鱼哥听到声音立即过去问姑娘你有没有事儿。 “你....你谁!” “起....起开!别管我!” 彤彤从地上爬起来,她说话都大着舌头,让人分不清她是否真喝醉了。 “哎!姑娘!那是我的房间!你走错了!姑娘!” 彤彤跌跌撞撞直接进屋去了,鱼哥反应过来后大喊着追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我和豆芽仔面面相窥,这....... 我之前想过彤彤会用哪种办法接近鱼哥,这算什么?直接就进屋了! 等了一会儿,见彤彤并没被赶出来,我猜她是假借醉酒名义一头栽到鱼哥床上了。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摩擦起火的概率极大,而且彤彤堪称职业钓男手,她肯定有使不完的本事用来发挥。 豆芽仔疑惑道:“峰子,这就成了?” “应该成了吧,人都进去好一会儿了。”我不确定说。 豆芽仔搓手道:“要不咱们去听听动静?” “别去,你他妈好意思听墙角?走吧,找个大排档咱两喝点去。” 我刚说完,突然鱼哥房间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随后便看到,鱼哥硬是将披头散发的彤彤强行推了出来。彤彤脸上表情似羞似怒,他咬着牙准备说话,没想到鱼哥先一步冷着脸指着她大声道:“最后一次警告你!赶紧走!在敢胡搅蛮缠我 就要动手打人了!”彤彤应对和反应很迅速,她突然解开了胸前扣子笑道:“帅哥儿,你这是想打我吗?我看你可不是两眼空空,别在装什么守清规的和 尚了,咱们能碰到就是有缘分,今天晚上我只是想找刺激,不用负责任。” 鱼哥盯着彤彤看了几秒钟,突然一把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这一幕发生的很突然,只听到走廊上传来彤彤银铃般的笑声。 我和豆芽仔在暗处看的十分紧张,就在我以为一切顺利时,突然听到“呀”的一声惨叫! 万万没想到,鱼哥把人抱起来抬手扔了出去。 扔了好几米远,彤彤脑门结结实实接触到了水泥地面儿。 情况已经失控,我赶忙冲出去问怎么回事儿,同时我装作成了不认识彤彤的样子悄悄给了她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先撤。 而彤彤则手扶着额头,满脸怒气的看着我和鱼哥。 鱼哥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了我。 “云峰你们认识?” “鱼....鱼哥,呵呵,这个,这个.....” 豆芽仔也过来了,他直接道:“算了峰子!我替你说吧!” 豆芽仔简单描述了事情经过,鱼哥听后勃然大怒道:“荒唐!胡闹!你们纯粹在瞎胡闹!” “云峰!我和阿春是互相真心爱着对方!你不能这样子做!你也没权利这样子做!今天我要是没忍住犯下了错!往后我还怎么去面对 阿春!” 我深呼吸道:“鱼哥,我是过来人,你就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和阿春性格不合适,如果你们走到了一起,那将来日子会过的很辛苦。 ” “合不合适不用你来教我!” 鱼哥咬牙道:“云峰!我其实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怕我将来和阿春在一起了会离开你!会离开你们!会离开北派!” 我呆若木鸡,定格在了原地,说不上来一句话。 第94章 鱼哥的友情和爱情 鱼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眼中竟隐约有了水汽,他道:“云峰,你是我鱼文斌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但你这样对我而言不公平,太自私了。” 我缓缓低下了头。 豆芽仔在旁说:“是啊峰子,你这样的想法是有点自私了,鱼哥是自由身,他并没有把命卖给我们啊,那鱼哥想干什么都是自己的事儿,我们作为朋友都无权干涉,今晚这事儿我一开始就说肯定不行,我劝你别整,你不听!非要整!” 鱼哥转身回屋,砰的带上了门! 豆芽仔小声冲我说:“峰子你别慌,咱们这么做归根结底也是为了鱼哥好是吧?咱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你先回去,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去劝一劝鱼哥!” 随后豆芽仔也进了屋,此时彤彤叹了一声道:“老板,玩脱了吧?事情没办成我就不要那八万八了,你把我来的油钱报一下,另外我这算受了工伤,就给我两万块钱意思一下行吗?” “我明天把钱给赛西施,她会转给你。”说完我转身离开。 彤彤追上来冲我说:“心情不好?要不要我陪你喝点儿?看在老板你这么大方的份上单独陪酒就算免费了,当然,你喝多了想下下火儿的话,那我还是要照常收费。”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夜已深,周边的小区和平房全黑着灯,我独自漫步在淳安街上,看到一家小饭馆还开着门,我进去要了一个菜,一瓶白酒。 菜一筷子都没动,我一口气喝干了一瓶二锅头,豆芽仔说的是对的。 我错了,鱼哥不是免费保镖,我他妈的有什么权利让他放弃他的幸福生活去跟着我们亡命江湖? 是钱? 鱼哥根本不爱钱,他一向把钱看的轻,他对金钱的观念是够花就行了。 还是名? 也不是,跟着一帮下九门盗墓贼混能有什么名?要是想要名,他靠自己一身功夫很简单的事儿。 “老板,麻烦在拿一瓶二锅头。” “呦,小兄弟你这是海量,这酒泛后劲儿,你可悠着点儿。” 我大声道:“你这酒跟我们东北八十度的烧刀子比起来屁都不是!淡的跟白水一样!” 老板擦了擦桌子,笑着摇头进了后厨。 我刚要倒酒,突然被一只大手挡住了。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面无表情的鱼哥,豆芽仔和彤彤也找来了。 豆芽仔扯着嗓子大喊:“老板过来!加菜!这顿我请客!” “在加点啥啊?”老板出来问。 豆芽仔随手翻看着破旧的菜单,皱眉说道:“给整三两炸花生米,在整个酸辣土豆丝儿吧,炒软乎,多放干辣椒,这天儿冷。” “还要什么?剁椒鱼头要不要来一个?” “鱼头.......那太腻了,我们晚上都吃过了,吃点利口清淡的就行了。”豆芽仔说。 酒倒满,豆芽仔举杯笑着说:“鱼哥,这是我今年第一次请客吃饭,给个面子。” 鱼哥端起了酒杯,先和豆芽仔碰了一下杯,又和我碰了一下杯。 一口酒下肚,刚才我觉得这酒太淡了,没滋味,现在又觉得这酒有点烧心。 我开口道:“鱼哥我跟你道歉,我不该干涉你私生活,我祝福你和阿春的爱情能有好结果,如果将来某天你和阿春结婚了,你想退出过安稳日子,那我一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鱼哥眼眶微红,他拍了拍我肩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鱼哥说:“云峰,芽仔,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阿春她影响不了我们之间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兄弟情,我今天就透个底给你,除非哪天把头亲口说解散,否则我鱼文斌不会离开。” 豆芽仔一拍桌子道:“痛快鱼哥!那我陆子明也借此机会表个态!只要把头不撵我!我永远不退出!我们几个就代表咱们北派在创辉煌!哈哈!” 作为外人的彤彤貌似也不怎么生气了,她额头上有些淤青,她手支着下巴问:“我好奇你们几个到底是干什么的?北派又是什么意思?” 豆芽仔瞪眼道:“是修脚的!北派修脚和南派修脚你难道没听说过?” 彤彤撇嘴:“你糊弄鬼呢,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回头我问西施姐去。” 豆芽仔又开玩笑说道:“美女你可别害怕,待会儿我们哥三要是喝多了....” “你们喝多了能把我怎样?” 彤彤轻蔑道:“不是我看不起各位,你们要是有那胆子,我在这里就敢脱了衣服,摆好姿势,你们敢吗?” 看我们三不吭声,她拿了我一根烟,点着后冲我说道:“看来西施姐说的一点没错,你真是奇怪的男人。” “你别听赛西施她瞎胡说,我哪里奇怪了?” 看我像生了气,她立即道歉。 豆芽仔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随口问:“美女你是不是下九门的?” “听不懂,什么下九门?” “就是凤门红门红手绢,八仙庵采水兰花门那种啊!” 我敲了敲碗,示意豆芽仔别在聊这些,彤彤连北派是什么都不知道,肯定不是江湖道上的。 没想到豆芽仔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一直问我们凤门红门兰花门的事儿。 我道:“这里头的门派细分关系很复杂,一时不会理不清,想了解的话你记住这八个字就行了。” “盗、蛊、销、凤、千、巫、戏、杀,你和赛西施都属于“凤”这个大门,记住了没?” 她疑惑问道:“意思是卖身就是凤门的喽?” “不是!” 我耐心解释:“凤门只是一个统称,就像你们大学里说是多少多少级的学生,这底下它还分着各个班级,各个不同的专业一样。” 这时鱼哥说:“云峰,我觉得彤彤和赛西施这种是不是应该划分到凤门下的采水门中?” 我认真想了想,点头:“没错鱼哥,她们干这种就是属于采水门。” 彤彤不耐烦摆手道:“听你们说这门那门的!简直复杂的要死!要我说干脆统一叫玉门最合适!” “玉门?为什么?” 她眼神狡黠的吐了下舌头,笑道:“汉家未得燕支山,征戍年年沙朔间,塞下长驱汗血马,扬鞭直入玉门关。” 我听后愣了几秒钟,随后鼓掌说妙。 彤彤真不愧那诸暨第一才女的名号。 第95章 背后的背后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 “峰子你输了!喝!” 桌上七八个空酒瓶,解开了心结, 我们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年关将至,对我来说这是今年喝的最痛快的一次,什么烦恼都不去想,就是要一醉方休。 豆芽仔第一个喝趴下,然后是鱼哥,令我意外的是彤彤还保持着清醒,她大概喝了有十几杯。 彤彤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真好啊老板,兄弟情深,作为一个外人我能看出来你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现在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发财生意的了吧?” “呵呵,告诉你,我是做....土特产生意的,哈哈!” 她以为我也醉了,想套我话,哪那么容易,我警惕性一向强。 她生气了,提着包起身便走。 “唉!你别走!你得帮我把他们送回宾馆啊!” 我追出去道:“那让我用一下你车总行吧!” 将不省人事的豆芽仔和鱼哥送回宾馆后小萱将我一顿臭骂,说我把鱼哥都带坏了,说我带鱼哥去了不干净的地方,对此我又是一通解释,女人就是这样,疑心太重。 我下楼跟彤彤道了谢,她突然把车钥匙扔给我道:“我喝多了不能开车,你把我送回诸暨吧。” “扯,你这清醒的很,你酒量不可比我小。” “哎呀!我晕了!好晕!” 她说着话作势欲倒。 我让她赶紧走,待会儿小萱看见了指定又要发火。 她一跺脚生气道:“你怎么这样!我好心陪你们兄弟几个喝酒解闷!现在让你送我回家都不行!路这么远!我一个女孩子晚上跑夜路很不安全你知道吗!” 我想了想也是,三更半夜确实不太安全,于是我便答应送她回去,当然我向小萱报了备。 她住的地方在诸暨小商品市场后头一栋小白楼里,那时是06年的年底,小商品市场正在建二期工程,晚上路边停了很多渣土车,我好奇问彤彤小商品市场不是在义乌?怎么诸暨也有个,之前我都没留意过。 她解释:“如今这里的小商品市场完全比不上义乌,门可罗雀,不过最早小商品市场是在诸暨的,诸暨人看不太上这种低端小生意,绍兴自古名人多,所以诸暨人心气儿高傲。” 我听后点头,这点我有感受到,绍兴人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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