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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少点儿,这段时间水上环卫队整治湖面垃圾,他们三点多钟就上班儿,我主要做他们生意。” “原来是这样。”我继续低头吸面。 一碗面十分钟干完,我随手扯了张餐巾纸擦嘴。 就这时,我偶然间看到这小吃店厨房的墙上挂着一张大尺寸画,因为长期烟熏火燎,导致纸张颜色被熏成了焦黄色。 我丢掉餐巾纸,过去看了几秒钟,回头皱眉问:“大哥,这好像是以前淳安县的地理图吧?” 他抬头看了眼,笑道:“是,这是我以前自己没事儿干瞎画的,现在没什么用,糊墙了。” “这是你自己画的??” 我很惊讶,因为这张画虽然整体上看起来笔画潦草,但细节十足。 像有什么山,什么河,什么镇,什么桥,几乎都描绘出来了。 不了解的人可能看不懂,但我详细研究过清代和明代的地方县志,这一看就不是瞎画的。 以前的威平,港口,茶园,各种村子,还有著名的进士牌坊,贞洁牌坊,关帝庙,康王庙,三圣庙,先农坛,还有石峡书院遗址,瀛山书院遗址,台鼎小学,淳安电厂,天主教堂,等等,这些上头都有标注。 之前摸过水下古狮城,上次我们捞上来的那个用来收钱的铜功德箱,就是当时城内康王庙里用的东西。 这张图上描绘的地方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沉到了千岛湖底,只有几处地势高的地方没受到影响。 我看了几分钟,意识到这是淳安地理图,因为淳安和遂安在1958年合并,后来新修了很多道路和建筑,所以这张画描述的肯定是1958年以前的风情地貌。 这就厉害了.... 如果他是个七八十岁老头,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遗民,那我还能理解, 可他不过也就三十多岁!他出生那阵这些地方早就没了! “大哥你贵姓,怎么称呼?” “免贵姓张,张金桥,兄弟你呢?” 我随口报了个假名: “哦,我姓项,项晓聪。” “听兄弟口音是北方人吧?来我们这里是旅游的还是做生意的?”他问。 我笑道:“做点小生意,这不是快过年了,想从这里往老家那边儿倒腾点鱼货,赚点差价。” “呵呵,我看这路子可以,我们这里鲢鱼青鱼便宜的很,本地人都不怎么吃了。” 扯淡了一会儿,我切入了正题。 首先我问他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对老淳安县地形如此熟悉,再有我问他为什么要画这张地图?是画着好玩还是干什么用。 他听后沉默了半分钟,突然苦笑道:“我以前当过几年美术老师,所以画画还可以,至于你问我为什么如此了解老淳安,算了吧兄弟,这没什么可好奇的,往事不堪回首啊。” 他不太想说,我却坚持想问,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不简单,或许从他这里能得到我需要的线索。 我是查过很多资料,但资料是死的,只能提供参考价值。 就这时,突然有个带着帽子的胖女人推门进来了,她进来便喊:“老张!我回来了!面都发好了没有!” “你怎么才来,早都发好了!这是我刚认识的来咱们本地倒腾鱼货的项小兄弟,兄弟,这是我内人。” “嫂子好!外头天冷赶紧烤烤火!”我热情的帮忙拉开椅子。 对于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老婆的态度很热情,一个劲儿问我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她在亲自下面给我吃。 “我吃饱了,张哥手艺好着呢,”我指了指厨房墙上挂的那张画,笑道:“嫂子,咱张哥以前也是个才子吧?你看这画作的,我看都能评个什么美术大师去领奖了。” 我本意是说好听话。拉近乎!不曾想听了我的话,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刚才脸上还笑呵呵,现在瞬间乌云满布。 她突然语气十分激动道:“你赶紧给我走!离开这里!不欢迎!” 看我发愣,她又气冲冲大声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 说完她硬将我推了出去,砰的带上了店门! 我一脸懵,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刚才说的都是好听话,应该没得罪这女的吧?见面不到十分钟,她应该也不认识我,那干毛冲我发这么大的火儿? 站在店外,透过玻璃,我看到两口子在里头面红耳赤,大声争吵! 只见这女的突然进厨房将墙上画拿了下来,看动作是想撕了! 张哥伸手想抢过来,没成功。 这女的三下五除二将画撕了个粉碎,然后用力揉吧揉吧,摔到了张哥脸上。 随即她拉开店门,红着眼回头大声道:“老张!你早就跟我保证过的!家里都让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为了挣几个钱儿我天天起早贪黑的你难道都看不见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心里还想着那事儿!那咱们明天就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往后爱跟谁过跟谁过!” “不是啊老婆!你误会我了!没有的事儿!这小兄弟就是我刚刚才认识的!” “兄弟你快说!咱们是不是刚刚才认识!” 我忙点头:“是啊!我两刚刚认识!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女的立即看了我一眼,疑惑说:“你真不是他以前寻宝小分队的人?” “什么分队?”我疑惑问。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公,没好气的说道: “寻宝小分队!找什么宝藏的!” 张哥立即过来哄人说:“行了老婆,那阵子我不是年轻不懂事儿,就爱瞎胡闹吗!哪里能有什么宝藏!我早就醒悟了!” 此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感觉到了自己心脏一阵噗通噗通的乱跳。 第153章 小吃店张哥的故事 “嫂子你先坐下,慢慢说,别动这么大火气,大晚上生气肝火旺,那对皮肤不好。” 我搬来椅子让人坐下,又眼神示意店老板张哥赶紧过来表示表示。 女人要哄,因为有时候你犟她更加犟,那家伙厉害的,逮住什么就敢扔什么。 张哥赶忙跑过来帮她老婆捏肩膀,我趁机接了杯水送过来。 人喝了两口水,这气儿就慢慢消了。 她推开张哥帮忙捏肩膀的手,冲我道:“不好意思小项,让你看笑话了,我刚才话重了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主要是我老公他不争气,我真怕他重蹈覆辙。” “咋回事儿嫂子,我听你刚说寻宝队什么的。”我问。 “嗨,快别提了,你让老张自己给你说。” 张哥苦面露苦笑道:“都是十来年前的糗事儿了,当时年轻,爱玩儿,想着自己能走捷径发财,寻宝队就是我拉着几个哥们成立的,早都解散了,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我老婆说的,感觉就是在胡闹。” 她老婆翻了个白眼儿,道:“那时候我就跟着你了,男人有点爱好我肯定不会管,关键你这爱好花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儿吗?那阵子咱们攒的钱都让你花了,我结婚时一分彩礼钱都没管你家要,结了婚还天天跟着你喝西北风,现在没房没车,三个孩子上学都快供不住了,我娘家人他们背地里都说我是自作自受自找的,你知道我这心里多委屈嘛.....” 说着说着,她突然扯了两张餐巾纸擦起了眼泪。 张哥又连忙说好话安慰。 我找了个借口将人喊出来,到了店外我递了根烟,他摆手表示不抽。 “张哥,你以前寻过宝,寻什么宝?能不能说说,我对这个有点儿兴趣。” 看我老是一直追问,他笑道: “你手机能上网不?” “能。” “你搜一个贴吧,民间寻宝吧,里头有个千岛湖宝藏的帖子就是我组织的。” 我一找,还真有,可发帖日期却显示在半年前。 他回头看了一眼,低头小声说:“兄弟你千万别跟我老婆透漏风声,我还没有放弃,我看你这人值得结交,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加入,我们有六个人,万一将来哪天找到宝藏咱们不就发了,到时还他娘的起早贪黑上个什么班儿。” “什么宝藏?” “方腊宝藏。” 我做状吃惊。 他赶忙解释:“兄弟,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告诉你,经过我这些年深入的研究,这个宝藏它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一定就在我们千岛湖境内,而且还没被人找到。” “方腊你知道他是谁不?就水浒传里演那个人,他就是我们淳安茶园镇人,他最后也是在这里兵败的。” 随后他唾沫横飞,一口气滔滔不绝跟我讲了种种关于千岛湖宝藏的典故传说,妄图使我相信他的观点。 我心想:“哥,我可是专业人士,这些其实我比你更加清楚,你就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吧。” 他突然道:“不过目前这个寻宝队就剩我自己一个人了。” “你刚不是还说有六个人??” 他面露尴尬:“几年前是有六个人的,不过后来都因为生活所迫外出打工了,此外在加上我们当时内部也意见不合。” “意见不合?” “嗯,我认为方腊埋宝的地点在某个隐蔽山洞里,其他人则认为埋宝地在如今湖底的某处。” 他正色说:“我做过很多调查,看过很多当年的黑白照片,也问过了很多老辈儿移民,方腊当时搜刮了南方六州五十二县,仅在当时杭州一个姓朱的大财主家里就搜出来了六百多万两白银,这笔巨款他不可能存银行,当时也没银行啊,我推测他只能带在身边,好日后靠着这笔钱招兵买马,东山再起。” “当年他兵败损失了十几万人,无奈退到了茫茫大山之中,至今我们这里还留下了很多神秘的石窟群,有天然的,也有他凿洞为营自己挖的,很多石窟位置隐秘,不见天日,内部可谓洞洞相通,我近几年搜索过很多这种石窟,我发现有的石洞里竟然有石凳,石桌!有议事厅!休息室!寝室!水井!甚至还有养鱼用的池子!那些就是证据!” “这种环境就是绝佳的藏宝地!估计当时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啊。” “我们这里民间有首“挖宝经”,已经口口相传了好几百年了,但是知道都人并不多,兄弟你可曾听过?” “没啊。”我摇头。 “听好了,我告诉你,这首挖宝经全篇一共就那十一个字。” “前漆布!后漆布!中间漆漆布!这就是漆布经!” 他神色激动道:“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的破,买下成都府,这是张献忠当年留下的藏宝诗,我认为,我们淳安这里一直流传的漆布经就和张献忠的藏宝经是一个性质。” 这个我比他更清楚,考古队为了发掘沉银,甚至都截流了岷江,挖断了江口,后来出土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随便一件金器都值个几百万。要是能早出生个十年,我也早去那里捞金了。 听他谈起岷江,我又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一件真事儿, 1991年到1993年,有个外地姓赵的老板在岷江那片水域承包了打河沙的生意,开始白天打,后来突然改成了晚上打河沙,更奇怪的是,打出来的沙这个姓赵的根本不对外售卖,他圈了一大块儿地,用彩钢瓦把周围挡了起来,养了十来条狗,还找了几个保安天天看着大门,成天搞的神神秘秘的,就这样整了两年,那个沙场突然倒闭拆除了,这个赵老板后来也在没有了任何消息。 “兄弟?兄弟!你走神在想什么呢?我刚说的漆布经你听到了没?” 我皱眉道:“我听到了,那这首漆布经背后暗指了什么,你研究出来了没有?” “当然没有!我要是研究出来了早发财了!我还用天天起早贪黑的挣这几个歪瓜裂枣?” “张哥,我相信你,我觉得这事儿靠谱,要不咱们合作合作?” 他神色激动,一把抓住了我手。 “太好了兄弟!今天真是相见恨晚!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肯信我的话了!” “这事儿你千万别让你嫂子知道了!要不然她估计得打死我,咱两个私底下秘密活动就行,抽时间我带你去我发现的石窟群那里看看。” “这很难办啊张哥,你天天要守着店,咱们根本就没时间去活动,你得想个招儿把嫂子支走才行。”我说。 “我知道兄弟,支走她不难,难的是想要找到宝藏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毕竟我都找了十来年了,再说了这天天光出不进,花销很大的,你像油钱,吃饭,住宿费....” 我打断他道:“不一定张哥,这东西谁也说不好,要是发现了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另外活动经费你不用担心,我来出就行。” “不行!那怎么行!哪能光让兄弟你掏钱,这不合适!” “张哥,你就先别管活动经费的事儿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你就把嫂子支走,把店关了,然后带我去你发现的神秘石窟群那里看一看。” 他想了想点头:“好,你电话告诉我,记住,明天下午四点钟你过来找我,咱们就在这里准时汇合。” 就这时他老婆推门出来了,皱眉问道:“半天了,你们两个在外头嘀嘀咕咕的聊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就是在聊一些生意上的事儿。” “是啊嫂子,呵呵。” 随即,他老婆表情疑惑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转身又回店里去了。 第154章 神秘的石窟 隔天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和张哥准时在小吃店门口汇合,由我开车,他指路,我们一起赶往了二十公里外的东山村。 沿途风景秀美,他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景色,脚下还放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双肩包。 “时间过的可真快,我刚大学毕业那阵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这些地方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阵子我外号叫眼镜,我们六个人骑着摩托,每天不知疲倦,几乎跑遍了全县境内。” 他突然手指向窗外道:“我记得那里有几间老房子,我们晚上在那里烤过鱼吃,可惜世事无常,现在还在坚持寻宝这件事儿的就剩我一个人了,这些年我花了不少钱投入在了这方面,我老婆她跟着我受了苦,不过我始终相信,干任何事儿只要坚持就有回报,等我发大财那天,我肯定让我老婆吃香的喝辣的,让她想买什么买什么。” 听了他的抱怨,我看着前方山路,开玩笑道:“张哥,就算真有宝藏,咱们找到了能占为己有?好像不合法吧。” “扯淡,管他合不合法,咱们找到了又不会声张,偷摸的就行!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神秘的拉开双肩包拉链,拿出来了一个看着像手持天线似的金属质东西。 “兄弟,你知道这是什么不?” “这叫寻龙尺,也叫地灵尺!探龙针!我这可不是那种垃圾货的唬人玩意儿,我这是正儿八经的真家伙!是我以前花了好几万,从一位内行高手那里求来的。” “哦?内行高手?张哥你指的是.....” “我说的就是专业人士,听没听说过南派土夫子?” 我没说话。 他不知道的是,他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北派年轻一辈儿中第一土夫子(我自封的)。 寻龙尺这东西在国内就是那几年才开始流行,把头他们那些老辈人,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寻龙尺也不全是智商税,它分两种,一种是普通版,内部就是一块儿电池,连着一个能响的喇叭,用这种想找到地下东西的成功率,就和手上随便拿个树杈子差不多,国内市面上卖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这种树杈子版, 另一种是专业版,据说内部装有一种灵敏度很高的地磁场接收器。 玩过探宝的大都知道脉冲机,像耳熟能详的黑豹牌儿脉冲机,现在全新的可能要一万多块钱。 这玩意儿堪称是找窖藏神器,一般要三个人操纵一台脉冲机效率才高,后头一个人抱着主机看读数,前头两个人抬着三米多长的金属架子,然后慢慢在庄稼地里走,如果地下一旦显示出现了大范围金属件,主机会马上大声叫唤。 我提示, 没玩过专业脉冲的别瞎玩儿,因为这东西要分析读数,它探测深度深,保不齐就挖到了地下燃气管道,或者国家电缆,甚至是以前抗战时期埋的地雷,有的地雷看着就跟个倒扣着的铁锅一样,你一铲子下去,可能会原地起飞。 寻龙尺和脉冲机原理一样,先确定大致范围,然后用定位棒进一步缩小范围,最后开挖,张哥说自己这把寻龙尺是专业版的,但我看着不太像,我看着像树杈子版的,不过他花了几万块买的,我也不好意思去和他争。 下午五点半左右到了东山村附近,我两徒步上山,张哥背着自己的装备包,他边走边冲我说:“兄弟,待会儿进了石窟你千万跟紧我了,别乱走,里头很大,地形复杂,迷了路就完蛋了,以前每年都有人在附近失踪,探险队进去都没找到。” 随后他带着我爬山涉水,在山中七拐八绕,一连穿过了两大片茂密的树林,直到天色渐黑了我们才找到山上的石窟群入口。 进去后我有被震惊到。 和威平山上的方腊洞不同,东山石窟内部面积非常大,一根根石柱拔地而起支撑着洞顶,就像摆的龙门阵一样,很壮观。 这些石柱呈土黄色,乍一看很粗糙,但仔细一看会发现,其表面光滑,棱角有被工具打磨过的痕迹,难以想象,在当年这种工程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 张哥抬头说:“兄弟,你看墙上那些印子,那都是铁锹留下的痕迹,我认为,这里就是方腊当年带着兵在原来天然山洞的基础上人工扩建出来的。” 他咬住手电,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牛皮纸展开后指着说:“这是我简单画的石窟内部地形图,咱们在这里,往前走几百米有个岔路口,往左走就是大石窟套着小石窟,小石窟里头还藏着更小的石窟,地形很复杂,往右边儿走那里也是个山洞,当地人叫龙洞。” “龙洞?有什么说法?” 他点头:“嗯,很神奇,专家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那个洞里很热,现在是冬天,那里头我估计都得有三十几度,而且地表会冒热气,此外在最深处还有个地坑,那是深不见底啊.....我以前绑着石头往下扔过绳子,八十米绳子,远远探不到底!而且一到了晚上地坑就会往外吹热风,都烫脸!” “这么神?” “淳安这里应该没火山,有没有可能是有地下温泉?”我皱眉问。 他摇头:“没温泉,早就有人探查过了,这里是东山,很早就有村民说东海龙王住在山下,到了晚上龙王睡着了,鼻子往外喷气儿,所以才出热风,冒白烟儿,所以才称之为龙洞。” “照这么讲,方腊是不是以前还在里头蒸过桑拿啊?”我道, “唉!兄弟你别说,也不排除有那种可能!里头做饭也方便,拿个烧饼什么的往地坑口一放,没几分钟就热了。走,我带你过去看一眼,不过今天咱们来的有点晚了,为了安全起见,不要探太深了。” 就这样,我两打着手电在石窟里走了近二十分钟,便到了传说中的东山龙洞。 刚踏进洞内,直觉一股热意扑面而来,热的人难受,我感觉不止三十度,这他娘的估计快四十度了,整个洞内简直就是个天然大蒸箱。 地上有很多石缝,脚踩在上面,肉眼可见冒着丝丝白气,似乎底下有把火在烧着一样。 如果这里不是火山口,也没地下温泉,那这些热气源头是从哪里来的?? 张哥他搞不懂,我也搞不懂,肯定不存在龙王,我觉得这应该是某种很特殊的地质现象。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上学那阵除了语文,其他学科基本没及过格。 很快,我便看到了龙洞内所谓的“地坑。” 这就是一个宽度一米左右的深坑,外形像水井一样,将手伸过去,能明显感觉到有丝丝热风吹来。 我蹲地上用强光手电往坑内照了照,很黑,黑暗似乎连光线都吞噬了。 我捡了块儿石用力丢下去,原地等了半天,愣是没听到一丁点回声! 这.....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怕不是最少得有几百米深.....这地坑之下到底有什么,导致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热气? 这时,张哥拿出了他的寻龙尺,他擦了擦脸上汗说:“我之前主要探的西边儿石窟,还没探过龙洞这里,我想试试看,万一有线索就好了。” 说完,他将双肩包放在地上,一脸认真的将寻龙尺平举在胸前,随后开始在洞内走。 他手明明很稳,但寻龙尺仍不停的在转圈儿,这是因为这东西就是这么设计的!这东西连接处的轴承非常灵敏,哪怕稍微斜上一点儿它就会转圈儿。 正常来说,如果突然不转圈了,而是寻龙尺朝着某个方向小幅度的左右摇摆,那就代表地下可能存在东西。 洞内很热,汗如雨下,但张哥全神贯注,眼睛一直紧盯着。 我认为他的寻龙尺是水货,但没想到,下一秒,这东西突然间发出了一连串急促的“滴滴滴滴声”! 紧接着,寻龙尺也不在转圈了,而是指着一处方向,开始左左右右,小幅度的摇摆。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脸色变了。 第155章 石窟惊魂 “有反应!” “兄弟,我刚说什么来着!我这是真家伙!” 他脸色通红,满眼激动,脸红是因为热的。 “不应该啊.....你手腕不要动,尽量保持水平。”我提醒道。 “我压根没动!” 此时寻龙尺“滴滴滴滴”响个不停,明确指向了龙洞东南角,越靠近那里,机器响的声音就越大! 靠近那片区域,张哥将他的寻龙尺平放在地上,他马上又从包中掏出了定位棒。 就看到他蹲在地上,手拿金属棒点来点去的,以求缩小范围。 “应该就是这里,好像有东西,我带了把折叠工兵铲,挖挖看!” 这把折叠钢铲有点小,还算锋利,但龙洞这里的地表土颜色呈黄红色,很坚硬,就像被烧结成了砖一样。 他卯足力气挖了几分钟,结果只挖了个拳头大的坑出来。 从他手中接过来钢铲,我脱了外套上衣光了膀子,因为实在热的受不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轮流挖,大概搞了半个钟头,突然土里露出来个黑乎乎的椭圆形物件。 我定睛一看。 是个到扣着的饭盆儿,已经烂到变形了的铁饭盆,看样子是过去人用的那种。 “操!他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笑着安慰:“别泄气,这不是刚开始吗,宝贝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不过你这寻龙尺真好使,出乎了我意料。” “那肯定,我都跟你说了这是真货。” 随后我两出了龙洞,从背包中拿了瓶矿泉水洗手洗脸,我用了半瓶儿然后帮他倒。 “在来点儿。” 我又倒了点儿水。 他弯腰低着头搓脸,就这时,我突然看到他脖子下方,就后背那里,有一片纹身。 只是一晃而过,我没看清纹身图案,他已经洗好脸了。 “张哥你还有纹身?纹的什么,看着挺奇怪。”我好奇问。 他甩了甩手,说道:“嗨,纹的狼头,都是以前年轻那阵瞎玩儿的。” 随后我们又去西边儿石窟搜寻了两个多小时,这一带石窟群面积很大,他突然停下脚步说:“我有个建议,要不我们今晚干脆别回去了,明天好接着搜。” 因为来前带了水和吃的,所以我想了想说可以。 我们在洞中找了处背风地方,他从包里拿了两块儿饼干递给了我。 就着矿泉水吃了几块儿饼干,因为夜里凉,所以我们又出去找了些能烧的东西生起了篝火。 “兄弟,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咱们男人要是到了四十岁还一事无成,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觉得呢?” 我烤着火道:“这话不对,俗话说男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最起码要过了五十岁才敢给自己定性。” “唉....没准我就没那个发财命,我以前有个好哥们和我一样,本来穷的叮当响的,但那家伙突然刮彩票中了刮刮乐大奖,四十万,一夜暴富了!从那以后,他没在联系过我,我也不想联系他,要不然他还以为我想借他钱什么的。” 我点头:“正常,一个人暴富以后接触圈子不同了,圈子不同那就代表阶级不一样。” 从他说话时的眼神中我能看到了一丝不满和嫉妒,这也正常,其实很多人心里都一样,害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既怕兄弟不成事儿,又怕兄弟展宏图。 我老家那帮子七大姑八大姨了,还有我以前的那些男女同学,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早就身家数千万了,连我最亲的奶奶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钱。 还记得去年和范神医回漠河那次,在县城碰到了个同学开着辆帕萨特,带了块儿一万多块钱的表,看我穿着平平,那家伙开口气势装的,好像高出了其他人好几等一样,还嚷嚷着将来一定给我介绍个好工作。 我就不说话,笑看哥们你装比,我还用的着你给我介绍工作? 每天按时上下班儿是种什么感觉? 真不知道,咱从没体会过。 说句张狂话,我就算资产瞬间清零了,一毛钱都没了,但靠着我一身本事,人脉无数,我项云峰走遍天下都不带怕。 点了根烟,抬头望着空旷的洞顶,我突然又想念范神医了,闭上眼就会想起她那一身白衣,身背大药箱骑着小毛驴的样子。 我觉得那时候在漠河听我奶奶的话去追求她也不错,转念我立即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他妈花心。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琐事。” 张哥突然搓着手道:“兄弟,我上次说的那事儿...没忘了吧?” 看我疑惑,他不好意思道:“就是活动经费那事儿,呵呵。” “哦,没那忘,我都准备好了,回头给你。” 夜里两点多,我紧了紧衣裳,转头看到张哥躺地上已经枕着双肩包睡着了。 火堆由于没加柴也快灭了,我没管,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由于我睡觉很轻,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动静声。 我睁开眼一看,突然看到张哥正站在我面前,他双手抱着一块大石头!冲着我高高举了起来! 他根本没带犹豫,举着石头猛的朝我脸上砸来!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根本来不及说话!我本能的扯过来旁边的背包挡了一下! “你他妈做什么!” 看我突然醒了,他脸色冰冷,掏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便冲我脖子上刺来! 我本就躺在地上,立即用上了从柳穿鱼那里学来的滚地功! 我用脚卡住他胳膊,顺势向左翻身!在猛的出脚,一招兔子蹬鹰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这传来的真实触感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马上爬起来,他被我一脚踹飞出去两米远,此刻也迅速爬了起来! 他双手紧握着刀,口中喘气声很重。 “嘿嘿,兄弟,没想到你连睡着了都这这么警觉,要不然,刚才那一下我应该都得手了!” “你什么意思。”我冷脸问。 “我没什么意思,你主动找上了我,那我肯定会好好招待你。” “嘿嘿嘿!没有宝藏,根本就没有宝藏!我早放弃了!你死在这里谁也找不到,我刚才看见了......你包里最少有几万块现金!” 他此刻满脸笑容,那张脸,在微弱的篝火映照中似乎都扭曲了。 他看着我嘿嘿阴笑道:“你就不想想,如果真有宝藏,我会带你过来?我舍得分给你吗!” “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宝藏!” 看着他那张表情扭曲的脸,我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冷声说:“这么说来,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了。” “不,也不都是骗你!起码当年我们六个人组的寻宝小队确实存在过,但他们一个个的都在这石窟里,早都烂成骨头了。” “你之前说他们外出打工了,他们根本没去,是你在这里害了他们,拿了他们的钱。”我说。 他用刀指着我,阴笑道:“聪明,兄弟你真聪明啊,这些年来前前后后,有好几个人看到了我在网上发的帖子过来找我,说想一起寻宝的,其实那就是我放出去的钓鱼贴,你猜他们后来都去哪儿了??” 他悠然自得的吹了声口哨,若无其事说:“都在这里,你很快就能认识他们。”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深呼吸一口,扭了扭脖子道:“想要我的命可以,我死了那我带的现金就都是你的了,但这有个前提,你得有那个本事。” 刚说完话,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晕! 我转头便看到地上那几个已经空了的饼干袋子。 第156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兄弟,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咱们好好聊一聊!” “不出来是吧?那你可要躲好,我马上就要找到你了!” 黑暗中,远处一把手电筒闪着微弱光亮,他声音似乎离我这里越来越近。 我悄不作声,藏在了一根大石柱后面。 “兄弟你到底在哪儿,你出来,听我给你解释啊。” 我控制着自己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这人挺不错,我也不想这样,本来我想着咱们刚刚认识,想多留你几天,但没想到你赶鸭子上架比我还着急,你着急来这里寻宝,那我就没办法了,兄弟你也知道,这眼看着要过年了,哥我缺钱花啊。” “我知道你在听,饼干儿我下了药,你撑不了多久,趁现在你赶快出来,咱们还能好好聊一聊,要是你愿意把你银行卡密码告诉我,我没准可以留你一命啊。” 下一秒,他说话声音消失了。 等了几分钟,周围静悄悄,安静的可怕。 我屏气凝神,探头朝外观望。 周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到人在哪里,他似乎故意关掉了手电。 突然,我察觉到自己背后亮起了微弱光亮。 我赶忙回头! 就看到,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背后! 此时他左手握刀,右手举着手电照着自己下巴,一脸笑容。 我一脚朝他踹过去!但不曾想自己站不稳,摔倒了,我想爬起来,但四肢使不上力气。 “啧啧!换做别人早昏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能有力气,别做无用挣扎了兄弟,我保证很快完事儿,让你感觉不到疼。” 我喘气道:“张哥,你没必要这样做!我包里有两万多块,你可以拿走!之后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找你麻烦!” 他握着刀,蹲在我面前笑道:“兄弟啊,我之所以能平安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每次下手都够狠,因为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我看上的不光是你那两万快,等你死后,你那辆车也是我的了,买家我都联系好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会来这里给你烧点儿纸钱的,你到下头千万别怪你张哥我心狠,我也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 听着他说话,我右手在地上摸索,突然摸到了一块儿石头。 握紧石头,我一秒没带犹豫,反手抡起石头一下砸到了他脑门上。 只听黑暗中啊的一声惨叫! 他的手电筒瞬间掉落在地。 “你他妈找死!” 他扑过来猛的掐住了我脖子,我同时也掐住了他脖子! 黑暗中我只能隐约看到他脸的轮廓,双方互不松手,因为谁先松手谁就得死! 由于他居高临下,加上我被下了药,很快我便体力不支落了下风,那种呼吸不上来即将窒息的感觉就像溺水了一样。 他疯狂冲着我喊:“死!死!你他妈给我死!!” 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咬破舌头,强提一口气,猛的用膝盖撞在了他双腿间要害部位。 他又是一声惨叫,因为吃痛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我迅速爬起来,摸到刚才那块儿石头,朝他脑袋上猛砸了数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一开始他还反抗,随后他反抗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直到最后躺地上不在动弹。 我忙捡起手电一照,便看到地上淌了不少血,他脸上也全是鲜血。 我丢了石头,背靠着石柱坐下,大口喘气。 或许因为剧烈运动加快了药效发作,意识越来越模糊,我背靠着石柱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周围仍旧是一片黑暗,外头天似乎还没亮。 我将人拖到了冒热气的龙洞,随后将他头朝下,扔进了那个直径一米左右深不见底的龙洞地坑中,连同那个黑色双肩包我也丢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朝地坑内吐了口唾沫骂道:“你妈的,还想着害我命?你这是自找死路啊!” 幽深的地坑内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只是吹来了丝丝让人热风,让人感到不适。 点上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回想此事。 把头常教导我做任何事都要提前考虑后果,看后果自己能不能承受,如果无法承受,就要提前布局想办法,让事情后果变的可承受。 虽然我这次是正当自卫,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但如果他老婆报了警,并且说他老公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是我,那等帽子找上门来将很棘手,因为我的真实身份无法见光。 认真回想了整件事儿,我猜测,他老婆应该不知道他干的那些谋财害命的勾当,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就来一招苦肉计加恶人先告状,把自己摘出去! 想清楚后,我从地上抓了两把土灰抹在了自己脸上脖子上,本来过来寻宝来着,现在突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我也没心情继续探索西边儿石窟,只想快点离开。 可就在动身离开之际,我无意中在石窟西南角的墙上看到了一副壁画。 也不能说是壁画,那就是一副图案,好像是某人随手捡了块儿石头在墙上刻下来的。 我站在墙下,举着手电看了几分钟,心中满是疑惑。 壁画内容是六个简单的正方形排在一起,这六个正方形图案乍一看像是某种木头箱子,箱子旁还有一高一矮两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似乎在交流什么。 因为壁画中的两个人没有画五官,很潦草,很简单,所以根本无法确定性别男女,但在旁歪歪扭扭的刻有一行小字,字迹很浅,已经很模糊了。 我尝试着念道:“江什么....?道光十三年。” 在石窟深处墙上留下这六个正方形图案的,竟然是清朝道光年间的某个叫江什么的人? 我尝试辨认那两个字,确实模糊到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清楚这个人姓江。 道光十三年,我算了下,那应该是1833年左右,也就是说,一百七十多年前就有人探索过石窟群这里,并且在墙上留下了自己姓名。 对这一意外发现我并没有太重视,因为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可能是当年古人一时心血来潮了,随手拿个石头刻上去的,就好比现在人爱在旅游景点刻个某某到此一游一样。 随后我便开车离开了洞山石窟,我没有回宾馆,而是直接去了码头小吃店,这时大概是早上六点左右,天刚蒙蒙亮。 小吃店门锁着,一直到七点半左右,一名年轻女孩儿骑车自行车停到了店门口,随后她掏出钥匙上前门,我赶紧跑了过去。 “我们今天不营业,没吃的。” 这女孩儿目测十九二十岁样子,身高约一米六,下头穿着校服,上头套着个薄款白色羽绒服,她身材瘦瘦的,五官偏清秀,似乎是个学生。 “请问你是不是张哥的女儿?嫂子她在没在?”我问她。 “你找我妈?” “我妈不在,她昨天下午去我姥姥那里了。” “姑娘,你能不能把你妈的手机号告诉我?”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干什么要把我妈的手机号告诉你。” “你认不认识我没关系!事关重大!要不你自己打给你妈!我是小项!你妈知道我的!你就说你爸他出事儿了!” 看我一脸着急,这女孩儿表情瞬间慌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爸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 “他....张哥他......他!” 我红着眼大声道:“你爸他......他出意外了!现在生死不明!” 这女孩儿脸色大变,她将我扶起来后立即打给了她妈,随后大声质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我把话讲清楚! 看着她神情慌张的小脸儿,我心想:“你这小姑娘,你爸想弄死我结果反被我弄死了,这你让我怎么讲清楚?我敢讲清楚嘛我。” 九点钟左右,她妈急匆匆赶到了小吃店,看到我衣衫不整,满脸是土,她妈着急说:“小项你别吓我!我老公他人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双腿一软,瘫跪在了地上。 我抓住她裤子,哭诉道:“嫂子!对不起!我昨天和张哥瞒着你去东山石窟寻宝了!结果我不小心出了意外!张哥为了救我!他.....他脚滑掉洞里了!那洞很深!估计张哥凶多吉少了!” 我红着眼,哭出了声。 听了我的话,她身子向后晃了一晃,我赶紧扶住了她。 这么大事儿,她女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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