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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就在旁看着,并未阻止我。 “不能烧!不能烧!” 豆芽仔突然歇斯底里狂叫,他抽出刀,就叫道:“谁敢钱我就弄死谁!不信就试试!” 鱼哥一把扣住豆芽仔手腕,怒声喊:“芽仔你疯了!对我们比刀子!” 豆芽仔眼神恍惚了几秒,他样子就仿佛如梦初醒一样,当啷一声,扔了手里的刀。 把头看了眼,皱眉下令说:“这东西素来不吉利,点火,烧了。” 我打着火机,直接扔到了火堆上。 干柴烈火,瞬间噼里啪啦就烧着了,火势转眼变猛,冒出了滚滚浓烟。 热浪让我们都下意识后退,恍惚中,我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识。 那晚在河边儿,七月爬也是被这样烧成了灰。 “不对.....”。 小萱突然眼神变的惊恐,她喊道:“你们快看!怎么会这样!” 我看的也瞪大了眼。 才烧了几分钟,出现了个十分令人费解的现象。 躺在柴火堆上的木偶点不着!就是光冒白烟!不着火! 鱼哥咦了一声说:“可能是温度还不够,都先别着急。” 又看了几分钟,火势都变小了,那个真容木偶依然完好无损躺在那里! “这他妈见鬼了!木头做的,怎么会烧不着!” 火灭后,只看到这东西表面都被熏黑了,露出了一层淡绿色,是很淡的那种绿色。 把头看后皱眉就说:“没想到啊,这东西不是柏木做的,应该是避火木做的。” 我狐疑问:“把头你的意思是海松木?古代有海松木?” 把头点头:“海松很早就有,在古代往往被人用来做烟斗,你们看,这东西被大火烧了这么久才露出了原本色。” 海松外号叫避火木,就是因为它根本烧不着,这种木头号称有极快的散热能力和极强的阻燃能力,在古代都被用来做水龙车。 眼看太阳即将下山,我急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绝不想在看到这东西! 我匆忙跑去二楼杂物间找到了把斧头,下来抡起斧头对着木偶一顿猛砍!我边砍边红着眼骂:“草x妈的!想搞我们!老子先弄死你!” 我模样可能有些吓到小萱了,但我并不在乎,很快把木人砍成了好几段。 这东西,没见过实物的人可能难以想象,甚至或许有年轻人认为它就是个真人身高的大手办,错了.....谁想看看的去河北博物馆,那里有两具这东西,盯着木偶脸认真看五分钟,我保你晚上睡觉做梦。 我找来三个麻袋,把木偶的胳膊腿分开装里头,随后我和鱼哥分头去扔。 鱼哥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而我把脚扔进了一家人菜地里,把头扔到了村南头一口废弃的水井里,让它们身首分离,永不相见。 回来后已是晚8点多,我把观音吊坠一人分了一个,嘱咐大家伙都带上,不管有没有用,就当图个心安。 10点多,我躺下蒙头睡觉,又做了个梦。 我梦到了那口水井,井里像开锅了一样咕嘟咕嘟冒泡,几秒钟后,一个长头发女人的头,缓缓浮了上来。 我被噩梦惊醒,后背出了一层汗。 晚上开着灯睡觉,我当下起来靠住枕头,点了根烟压惊。 “邦邦邦!邦邦邦!” “谁!” 我虽然睡二楼,但听的清清楚楚,这是有人在拍招待所大门的门环儿。 我们所有人都在屋里睡,这么晚了.....谁会来敲大门? “邦邦邦!邦邦邦!” 还在不停敲。 我一个人不敢下楼,就拿上手电去叫鱼哥。 鱼哥起初还睡眼惺忪,当他听到敲门声后清醒了。 鱼哥皱眉问我:“这是谁在敲门?” 我小声说肯定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几个都在屋里。 “走,下去看看。” 下楼梯到院里,看着上着锁的大铁门,鱼哥大声问:“这么晚了,谁啊?” 过了几秒钟,大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是我,怎么我的声音你们都听不出来了?” 鱼哥立即冷声喝道:“谁知道你是谁!不认识你!别在敲门了!赶紧走!” 我紧紧拽住了鱼哥胳膊。 “怎么了?” 我惊恐的望了鱼哥一眼,又看了看关着的大门,颤声说:“鱼...鱼哥,这是老福的声音啊!” 第210章 没想到的事情 听道门外传来的回话声,我脸吓的煞白。 后半夜两点钟啊.....如果换做是你,听到一个去世的人说话了,什么感觉? 我紧张的拽住鱼哥:“别开!有问题。” 院里黑灯瞎火的,一阵风吹来,吹的树枝轻微摇晃。 隔着招待所铁门,过了一两分钟,又听到门外说:“是我!你们出来看看!我真是你们的向导老福!” “胡说八道!我们认识的老福早死了!” “我没死,你们出来看看。” 我愣了几秒,终于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便蹑手蹑脚走过去,透过门缝,小心的向外喵了一眼。 只见一个人打着手电站在门口。 这人身穿深色羽绒服上衣,手上提着个塑料篮子,虽然他左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但还是能认出来,就是老福! 我开了若,猛的拉开门:“福叔!你!真的是你!你没死啊!” “呵呵,你总算肯给我开门了,我这都在门外冻了半个多小时。” 老福闪身进来,他放下篮子,来回搓了搓手,微笑着说:“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打听到你们可能住在这里,是啊,我没死,当初在山里恰巧被一位路过的采药人救了,当时我真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老福突然出现深夜造访,对我来说太意外!完全出乎意料!根本没想到! 当初在山里,他被熊伤成那样了,我们实在没办法带着他走。 忘不了的,把头让我将他背到一棵树下等死,走之前,老福还塞给了我那个机关木盒。 当把头见到活生生的老福站在眼前,看把头表情就知道,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在院里聊了几分钟,把头说先进屋在说。 “福叔,你脸....” 老福叹了声,他掀开衣领,我们看到了一大片更触目惊心的疤痕。 把头倒吸一口气说:“福老弟,你命真大,你不要怪我们,当初之所以把你留下是因为没得选择,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老福整理好衣服,说道:“说来话长,我找了你们足足半个多月,也是几天前,我偶然从老郭那里听到了你们消息。” “这次之所以来找你们,主要是我想要回来我那两件东西。” “要什么东西?”把头问。 老福说:“猎枪,那杆枪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所以我想要回来,还有那块儿珠仁波切上师的眉心骨嘎巴拉。” 一听这话,我忙解释说:“对不起福叔,眉心骨还在我手里,但你那把祖传猎枪我们在山里不小心弄丢了,后来没找到。” 他那把猎枪实际上早让我扔了,因为当时打完子弹就没有用了,在有,那把猎枪又破又旧,性能很差。 “枪没了?” 我点头。 “唉.....看来都是命,算了。” 老福叹了声说:把嘎巴拉给我就行了,那块眉心骨当初是我为了对付七月爬的诅咒,特意从寺庙借来的,既然七月爬已经死了,那么我理当将眉心骨归还给寺庙。” 把头突然问:“福老弟,你当初并没有参与吧?那你是怎么知道七月爬死了的?” 把头说的对,七月爬死讯只有我们这几个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福面色平静说:“这点并不难猜,你们平安从山里撤了出来,还有几天前我去找老郭,他话中无意透漏了你们带走了很多东西,所以我猜最后肯定是你们赢了。” “难道我猜的不对?” 把头说对,你猜的没错。 随即把头又问:“福老弟,有件事我记不太清,你肯定记得,当初我找你当向导说给你多少钱来着?” 老福几乎没犹豫,马上说:“两万五,对吧?” 把头点头。 这事儿我听把头说过,确实是两万五,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老福,或者是别人冒充的,那他根本不会知道多少钱。 本来就是老福的东西,现在既然人没死,还活着,我也不会昧了东西不给。随后我回屋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那块儿眉心骨嘎巴拉还给他。 老福检查一番,确认嘎巴拉完好无损后小心收近了怀里,把头说天晚了,这附近也没个旅馆,便让鱼哥带老福去开个房间先休息。 人走后,把头关上门小声问我怎么看? 我仔细想了想说:“把头,虽然很意外,但应该没问题,老福仇人是七月爬,他没动机图我们什么。” “嗯,很晚了,去休息吧,机灵点,别睡太死。” 我其实根本就没敢睡,招待所空房多,老福就住在我隔壁,听有什么动静,我立即爬起来,耳朵贴到墙上去听。 哗啦啦的,是水的声音,可能是老福在洗脸或者洗脚。 ...... 隔天上午,阳光明媚,老福起的早,我起来的时候他正和把头坐在院里小石桌旁喝茶聊天。我们的朋友没死,这是好事。 “早福叔,气色不错啊。” 老福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把头也笑着说:“云峰你去门口守着,送货的刚跟我打了电话,应该马上到。” 我说还挺快,便去门口守着,等了十多分钟,就看到远处开来一辆银色面包车,到了跟前,司机熄火探头出来问:“要货的是这里吧?” 我说是,年轻司机立即下车打开后备箱,就看到面包车后座全拆了,塞的满满当当,全是各种大小规格的高档锦盒。 “都在这里,老板你点点,一共2250,小本生意优惠50,您给2200就行。” 我数够钱给了,这年轻司机热情的帮我往院里搬。 这些高档锦盒我们用来装文物的,这批货太多太杂,短时间内出不掉,就算有人敢全收,我们也不敢卖。 把头的意思是分批卖,比如把陶器陶俑卖到北|京去,把玉器金器卖到湖南去,买主和买主之间都不认识,这样能最大程度规避风险。 “用这么多锦盒,咱们这里是要开什么店?” 豆芽仔有些不满:“大哥你话真多,卸完了就走吧。” “你们看我,是我多嘴了,呵呵。” 司机正要转身走,老福突然开口说:“师傅,反正你要回县城,看能不能顺道拐个弯,把我送到金刚寺,我去庙里有点事儿要办。” “去金刚寺?哎呦,那可绕的有点远了,都到了跑马山那里了。” 老福掏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说帮帮忙送一程,这点钱算小伙子你的油钱。 “哦,那行吧,那咱们现在就得走,我赶时间,下午还要去送货。” 老福说就现在走。 这时,把头眼睛一瞥,我马上笑道:“福叔我跟你一块去一趟吧,听说金刚寺这段时间有什么庙会?我顺便也去烧烧香。” 就这样,我和老福,还有这名年轻司机一起上路去往金刚寺。 对康定熟悉的都知道,金刚寺几乎每个月都会举行不同的法会,藏区群众普遍信佛,像每年三月份举办的观音灌顶法会,众生安乐法会,四月份的斋戒法会,五月份的供海神法会,六七八月份的祭天烟法会、马头明王护法大会等。 但每年最后这个月有点特殊,法会全称的名字很长,很难念,叫:“依修部八教自显本尊护阎罗寿主本尊仪轨岁末驱魔息灾大法会。” 法会持续期间,又主要分了两个环节,首先是庙里一拨修行多年的高僧,这批高僧会离开寺庙,去信徒家里帮忙驱魔,祈福,息灾和经忏,然后庙里会举行五天斋饭节,跳金刚舞,让所有人都来吃斋,并喝一种装在了大木桶里的土酿果酒。。 路上得知了老福此去的目的,我搞不明白。 于是就好奇问:“福叔,如果我没记错,以前你说过,你是从白马寺借的嘎巴拉吧?” “那你不是应该去还给白马寺?为什么要还到金刚寺?” 第211章 疑点重重 听了我的问题,老福笑了。 他解释说:“小项啊你有所不知,不管白马寺安觉寺还是金刚寺,它们都属与宁玛派传承,就算不是我借的,嘎巴拉这种圣物也会每隔三年轮转一次,在各大寺庙里接受信众瞻仰。” “哦,原来是这样。” 这点规矩我并不知道。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上了跑马山路,由于正值中午时分,一束阳光划照下来,看着像圣光一样。 1点多,还没下车,我远远就看到了乌泱泱的人群和一组宏伟庞大的寺庙建筑群。 离近了,更是看到几名身批红毛坎甲的僧人,还有许多身穿传统藏服的老年人随手摇着转经筒。 “得了二位,咋们到地方了,前头人实在太多了,我怕车没法掉头就不过去了,你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麻烦你了师傅。” “哈哈,哪里的话,不麻烦,吉祥如意,扎西德勒!” 年轻司机笑着单手向我做了个礼佛手势,随即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藏区普遍多信佛者,这里乍一看气氛环境像小布达拉宫,老福带着我进去跟一位年轻僧人用藏语打招呼,这僧人听了老福的话面色明显动容,僧人又领着我们去后院见了一位数岁数很大的老僧人。 这老僧人辈分肯定不低,因为我听周围人称他为上师,我想旁听他们谈话,但那位年轻僧人以不方便为理由,将我礼貌的请了出去。 我出去时看到了,老福将一个小木盒递给了老僧人,盒里头装的百分百是什么珠仁的眉心骨。 出来后我瞎转,看到有人去寺庙前摆的大木桶那里接果酒喝,旁边摆着一次性纸杯。 我过去拿了纸杯想尝尝味道,就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巧了。 是电工秦师傅,他正搂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有说有笑,这少妇一看就是内地过来旅游的,皮肤白皙,穿着时髦,脸上带着墨镜。 我喊道:“秦哥好巧,你也来烧香啊。” 看到我,他乐了,说是啊。 那少妇微笑问:“亲爱的,这位是你朋友?” “是,我一个朋友,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跟朋友聊两句。” 走到一旁,我说你不给介绍介绍? 他说:“拉倒吧,我上午才认识她,都不知道人全名叫什么,怎么给你介绍?” 我一愣,说那人怎么家叫你亲爱的? 他笑了,摇头说:“这个呢就叫本事,你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他又问你来烧香的? 我没提老福,就说陪一个朋友过来玩,他说自己刚把卖我们护身符的钱全捐到了寺庙,名单上都记着,不信可以让我去看。 “亲爱的,你们聊完了吗?快到我们烧香了。” “来了!” “不说了,我得去办正事,可能是护身符起了作用,看你面相还不错,最近应该运势不错。” 说完他小跑过去搂住了少妇,二人继续有说有笑。 可突然他不笑了,皱眉抬头望向了天空。 这一刻,金刚寺内外所有人!不管做什么的!几乎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天空。 刚刚还阳光明媚,可这一刻却宛如黑耶,说严重些,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没见过这番场景,我呆呆的望向天空消失的太阳,嘴都合不拢。 这.....这什么情况?是月全食了? 我没听说天气预报有说今天有月全食啊。 很快,大概不到两分钟!天上乌云散去,太阳出来了,整座寺庙又沐浴到了阳光中,不管是来旅游的还是本地人,人们又继续有说有笑。 秦石点了一根烟,他眼睛一眨不眨,抬头望着天空,由于身高鹤立鸡群,加上长的很帅,这个动作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异性的目光。 下一秒,他叼着烟突然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这肯定是要出什么大事儿了。” “亲爱的!你要去哪里!” 他没理少妇,急匆匆跑过来拽着我就跑。 “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跟我来。” 到了一间小白房子中,好像是佛堂,有名女游客正跪在蒲团上摇签,旁边还站着一名面容慈祥的中年僧人,看样子应该是庙里帮忙解签的。 这中年僧人认识秦石,当下面露笑容道:“难得,秦施主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和尚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替你解签啊。” 这时,女游客说:“大师,我的签摇出来了,您帮忙看看什么意思。” 秦石黑着脸默不作声,好像在等。 中年僧人接过女游客递过来的竹签,认真看了半分钟后问:“女施主想问何事?” 这女的犹豫了几秒,开口说:“问姻缘婚事。” 僧人就道:“此签为本寺第八十七签,仰望上天求庇佑,此身尤在太平间,女施主方说想问姻缘,故事于诗签不合,所以解不了。” 听了这话,这女的咬牙又说:“师傅,我想问问我老公会不会坐牢。” 僧人又看了一眼手中竹签,淡淡说:“好比凿石求玉,沙中寻金,一切种种,皆是牢心,女施主可明白了?” 这女的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说:“多谢师傅,我明白了,我回去马上就和老公离婚。” 僧人眼睛一瞪,叹了声,没在说什么。 这女的走后,一直没说话的秦石立即关严了门,他慌里慌张的说:“师傅!快!庙里的鎏金签筒给我用一下!” “秦施主,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赶快的!我现在就要用!” 僧人迟疑半分钟,转身进了内堂。 几分钟后又看他出来了,手上多了个奇怪的“签筒”。 这签筒比正常的大了一倍都不止,被装在一个颜色发黄的羊皮口袋中,不是木头的,是红铜制的,表面堑刻有不明花纹还有鎏金工艺,签子也比正常的大了许多,看样子不像竹子签,颜色发白。 他来回用力摇,不久便掉出来一根签。 我也看到了,这签上没写一个字,反而画了一把奇怪的,黑颜色的草。 他迅速把签放回,又摇了第二次和第三次,三次掉出来的,竟然都是同一根签..... 他不摇了,起身,眼神慌张喘气道:“签不过三!过三不准!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哥你要去哪里!” 他就说:“我得去找个地方躲着!这里马上就要出事儿?” “出什么事儿?” “要烧死人了!” “烧死人了?秦哥你上次还说我朋友要死了,结果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们也都没事儿啊!。” 他突然话语激动。 “不一样!情况是会变的!会变的!你他妈不知道!你不懂!” 看着他着急忙慌跑走了,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我转身询问中年僧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僧人摇头道:“这鎏金签本就不是给出家人用的,我解不了,所以不知道秦施主的意思。” ...... 三点多,我烧完香出来,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老福。 他手拉着一个披肩发,带着鸭舌帽,个子很高的女孩儿,这女孩儿比老福高不少,我目测最少一米七五。 “福叔!”我叫了声,老福听到了。 结果我还没说话,就看到老福拉起这女孩儿就往人堆里钻,他们脚下走的很快。 我忙追上去,挤过人群挡在了他们面前。 见面前高个子女孩儿低着头,我好奇问:“福叔你跑什么,这是谁啊?” 老福没说话,反倒是这女孩儿,缓缓抬起了头。 第212章 死后的算计 “你....你是...” 这高个子女孩儿抬起头那一刻,我大脑瞬间短路了。 “福夏!” “你是福夏?!” 这女孩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脸上露出一起笑容。 不对,这女的绝不是福夏..... 她的整张脸和福夏有七分相似,但眼睛不像,我看过照片,福夏的眼睛要更大一些!而且....这女的整张脸我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又像整容!又像套了张皮一样,极其不自然。 “福叔,这是谁!她不是你女儿!” 看我激动,老福脸上表情明显生气了,他皱眉说:“你什么眼神?这不就是我女儿吗,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扯淡!” 我骂道:“她整容动了刀的!要不就是带了张人皮面具!人死不能复生!我亲眼看到过!你女儿早死在山洞里了!” “爸!这是你朋友?你看她说我是整容的!” “好女儿,别生气,爸说说她。” 老福黑着脸走到我面前,开口说:“她就是我女儿福夏,今天是,以后也一直都是。” “福叔,你怎么执迷不悟!” “我知道你爱你女儿!但人死不能复生是事实!你可能让别人利用了你知道吗!” “利用?呵呵,你说的没错,我是被利用了,但我心甘情愿。” 老福突然朝我伸手过来,我愣了一下,没躲。 他手搭在了我肩膀上,看着我认真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今天你看见了福夏,那我就告诉你一部分我知道的,事实是.......就算七月爬死了,你们都斗不过他。” “那次你们丢下我走了,并不是山里的采药人救了我,是七月爬救了我,我的伤也是他治好的。” “一切都是计划,包括他自己的死,这些都是为了达到他最终的目的,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死了,你们才会安心。”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老福说:“你们不是在河边烧了七月爬?其实那天你们走后,我悄悄收了他的骨灰,在有,真正的眉心骨我昨天晚上已经砸碎冲到了厕所下水道,现在供在金刚寺莲花灯中的,是七月爬的骨灰。” “你说什么!” 我猛的回头,惊恐的看向寺庙大殿,那里游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 “福叔你疯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把女儿还我,我就答应帮他。” “另外,你们扔了真容木偶,太可惜了。” “那个木偶隐藏的最终秘密,你们一无所知。” “千百年来,党项人的黑巫术诅咒并不是来源于木偶本身,而是木偶中藏着的一对耳环。” 老福扭头向后看,我也向后看。 只见那假福夏脸上笑吟吟的,她双手捧着一对很老,很旧的大耳环。 这耳环个头很大,很旧,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表面有一黑一白两种圆形花纹,就是一圈黑接着一圈白,像大树的年轮一样。 假福夏侧耳伸手,将这对大耳环自己带上了。 “小项把头,我能这么称呼你吗?国师死前特意叮嘱了,让我们三个护法一定要合作拿到爬神娘娘的耳环,你看,我带上好不好看?” 这女的笑容诡异,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她又看着我开口:“你相不相信,人死后还会有灵魂存在?” “我相信xxxx。” “嘴真臭.....怪不得国师生前说你就像个老鼠一样,这辈子只能生活在下水道里,真是又脏又臭。” “那也比你强!” “你们这帮疯子!你们都他妈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全都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 “不好了!着火了!快跑!”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骤然骚乱!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朝着大门方向跑,到处都是尖叫声,救命声! 我被推的差点摔倒,强行从人堆里挤出来,此时老福和“福夏”都消失不见了。 寺庙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火灾,是酥油灯点着了几个蒲团,虽然冒的烟多,但火势并不大,之所以造成骚乱,全是因为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在乱喊乱叫。 我跑去找到了寺里一位僧人,根本沟通不了,对方不懂普通话,好不容易找了个能沟通的,我赶忙说珠仁波切上师的眉心骨是假的!是一个人的骨灰冒充的!师傅你们赶紧撤换掉! 出家人不骂脏话,但这僧人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是不是精神病来捣乱的? 我又找了其他僧人,都是要么听不懂我说话,要么不搭理我!根本没人信我! 心事重重的回到招待所,我马上把在寺庙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把头,小萱豆芽仔鱼哥都在旁听。 把头听的眉头直皱,他沉默了。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把头突然起身,背着手不停的在房间内跺步。 把头慢慢停下脚步,说道:“没想到......这个七月爬的算计能力远在我们之上,云峰,你不用在去找寺庙了,没有用,就算你有证据证明眉心骨是假的,庙里也不会承认。” “为什么把头?”我想不通。 “因为信仰。” 把头看着我说:“这就是七月爬的高明之处,你要明白云峰,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圣物,那只是信佛人的一个实物寄托,别说它是假的,就算它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根普通的木头,只要人们信仰它,它就是圣物。” 小萱一脸疑惑问:“把头我不明白,七月爬为什么要求死?还有,他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最后让自己的骨灰进到庙里?” 此时,豆芽仔猛的一拍腿,大声道:“赵萱萱我知道为什么!他妈的,他这是要成佛啊!成七月佛了!” 豆芽仔激动说:“你们想想!俗话说佛争一炷香!那可是康定最大的寺庙!每天成千上万人去那里上香!七月爬他妈的被供奉起来了!天天享受这些香火,时间长了,他不就成佛了吗!” 鱼哥立即反驳道:“芽仔你不懂不要乱说话!成佛哪有么容易?好比我在少林寺的师傅,他老人家十四岁出家,修行了七十多年,最后连成佛的门槛都没摸到,火化后也没有留下半颗舍利子。” “都别乱猜了。” 把头指着自己头说:“自古以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今天,信封邪教的人脑子都不正常,如果我们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尝试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那根本理解不了。” “云峰,文斌,赶紧去看看!你们之前丢了的那个真容木偶还在不在。” 我和鱼哥马上出去找。 我们到晚8点半才一道回来,结果很不好,鱼哥丢的,还有我丢到菜地和废井里的木偶残肢,都不见了..... 我们是昨晚天擦黑时丢的,老福是昨晚后半夜突然上门的,时间足够!肯定是老福拿走了!另外,老福从木偶中取出来一副大耳环,那个福夏说爬神娘娘的耳环才是党项诅咒的最终秘密。 还有很多东西我们不知道,像七月爬那个大镜子去哪里了?还有鬼崽岭出来的能巴巴鬼蛇,这些鬼东西互相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我脑中突然想起了白天对方说的一句话。 七月爬自称国师,一直喜欢找什么护法!第一批的自伤蛇,林神,还有那个被折师傅照面就秒了的玩刀的小子,他还曾说过让我当的护法。 白天那整容女透露了一个细节,她说:“我们三个护法。” 一个老福!一个她!那还有一个是谁? 我马上说了这个问题。 把头听后眉头直皱,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思索良久,叹了一声。 “不用乱猜了,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把头?” 把头说:“云峰,你回想回想,当初我们在墓里,是谁突然出现的?又是谁指给了我们墓道入口在石像生下方的。” 第213章 一部分真相 “把头,你的意思是.....焦九爷?” “怎么可能!他可是南派的传奇人物啊!” 只听把头叹了声,说:“哎,云峰,他是传奇人物不假,但我们和他不熟,说到底,还是我们身在局中不知局,被人利用了。” “如今看来,焦爷只知道那个墓道入口,并不知道李?F的玉棺就藏在红棺之下,我猜那段时间他肯定下去仔细找过,结果没找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应对?” 把头想了想,皱眉立即吩咐道:“去烧两壶水泡茶,今天晚上谁都不要睡了,有重要工作。” “云峰你现在就去复印店,把你手机上存的在墓里拍到的所有的铭文,照片,碑文,全打出来,一张都不要拉,既然找不到人帮忙,那我们就自己翻译。” “自己来?咱们不懂啊把头!” 把头皱眉说:“我早就买了97版的汉夏字典,就是为了防这一天,西夏文是复杂难懂,但它有一定规律可循,等下我教给你们怎么在字典里找对应的汉字。” 西夏文翻译算是国内一个专门学科,极其小众,除了西北几所大学外,我相信很多学生在报考志愿时根本不知道还有他妈的这个西夏学。 当时年轻学生学西夏学有什么用?学几年毕业后,就业待遇怎样? 我的回答是,一点用也没有,待遇是完全找不到工作。 我晚上跑了县里三家复印店,只有一家店会把手机照片直接复印到白纸上,店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他看着一张张复印出来的白纸,疑惑问:“你这到底是字还是画?看着像鬼画符一样。” 晚10点回到招待所,两张大桌子一对,桌上放了两本汉夏字典,把头讲解要点,我们轮流看。 把头说,不会读音就要记偏旁,数比划,这个不太好描述。 一个西夏文字它由两部分或者三部分组成,数出来有多少笔画,然后用计算机加起来,再去字典中翻这个比划区间内对应的西夏文单字,找到以后,在仔细对比一下偏旁,如果完全一样那就是对上了,这时候,只需要看一旁标注的汉字,就能明白这个西夏文字念什么。 听起来简单,但真到实际操作起来,会发现很困难,我语文基础不差,还会数笔划,可豆芽仔连笔划都不会数,他甚至连有的汉字都不知道念什么,鱼哥连学都没上过,至于小萱,呵。 我们四个加起来,翻字典翻了半小时,就对出来一个字! “祭”。 祭祀的祭! 夜已深,招待所一个房间内灯火通明。 豆芽仔睡眼惺忪的抬头看了眼,又趴下了。 “二十四划,三十四画.划...” 我左手抽烟,右手按计算器,在翻书,在看计算器,到了后来计算器没电了,显示器上出现了一排0,发出的声音持续不断,听起来,特别像敲木鱼的声音。 伴随着这种声音,我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居士?居士?。” “你是谁?” 我周遭一片黑暗,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名胖胖的,身穿黄衣的老和尚。 老和尚慈眉善目,笑着脸说:“居士难道不认识我?咱们见过的,你之前还把血滴到了和尚我头上。” “你.....你是缸里那个和尚!” “居士勿怕,和尚法号思能,原夏国国师,你我今日能梦中相见,皆是缘。” 老和尚盘腿坐在我面前:“居士,我说给你一些事情,你听后全当是做了一场梦。” ..... “云峰,云峰,快醒醒,别打瞌睡!” 我猛的惊醒,鱼哥拍了拍我:“你没看把头还在忙?咱可不敢偷懒睡觉。”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鱼哥!我刚才梦到思能大和尚了!” “思能大和尚是谁?” “就是咱们在地宫看到的那个和尚塔!你还记不记得!” “不会吧.....真的??”鱼哥脸色古怪。 “真的!我不骗你!” “那他说什么了?” 我使劲挠头,把还记得的一些话说了。 两天后,我们两那些铭文碑文翻译出来了,和我说的有些差距,但差距不大。 是这么一回事儿。 李?F当初带着大量人马逃难到康定以后,故意选择在深山里成立了西吴尔小王国,因为蒙古最强大的骑兵会被深山老林所阻挡,在这里安定下来以后,李?F收复了山里的棘人部落壮大自身实力,他想复国。 但很快,他的复国梦就被现实打败了,他发现,自己在山里养的这些残兵败将根本无法和元朝对抗!党项人本就笃信鬼神,于是李?F就慢慢相信了,强大的巫术能帮自己复国。 他开始相信党项族流传的爬神,开始大规模举行祭祀,墓里那个龟驮碑上就记载了好几次当时大规模祭祀事件,到后来他为了自己的复国梦,更是以鲜血祭祀,以活人祭祀! 迷魂林中,那张埋在地下的烧尸台! 小河里井下那么多的盔甲!刀剑!尸骨! 那些人都不是正常死亡! 我之前推测是被蒙古人所杀,不对!错了!是被李?F下令处死的!他可能听了某些巫师巫术谗言,举行了活祭..... 这也恰巧解释了一直困扰我的疑问,为什么那些人连个墓碑都没有!几乎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陪葬品! 还有,墓里那个,躺在棺材里只有半截身子的古尸,也是被祭祀了!因为爬神的原型就是半截身子,所以那个人被砍了下半身,死因应该是他当初提出了什么反对意见。 李?F也绝对不是正常死亡,他最后被反对者害了!他尸体被火化了放在真容木偶中!又被人故意隐藏在墓里!就是怕有朝一日被后人发现。 李?F死后,西吴儿小王国又存在了一百多年,到了元朝中后期,这个小国消亡了,原本那批党项人就留在了康定,逐渐同化成了今天在石棉,雅安两地定居的木雅人,在到今天,山里只留下了那一栋栋高耸神秘的炮楼。 不要觉得天方夜谭,我的话比专家的话更可信,有谁有疑问的,就自己去那里研究考察,研究了就会发现,握草,原来都是真的! 还有,李?F真容木偶中藏的那个大耳环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困扰了我相当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我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李?F的古画像。 这类古画像,历朝历代都有,它有的是当时画的,有的是后朝替前朝画的,这个并不重要,反正不是现在画的。 把画像放大,你就仔细看李?F那张脸,还有他的眼神,像不像是现在咱们讲的gay? 在看看,画像中他带的那个大耳环,就知道有多诡异了.....正常情况下一个大男的,还是一国之君,为什么要带这么个玩意? 答案我已经说了。 第214章 致富经 在招待所住了几天,我们理清了一些事情的思路,同时把头也做了一项决定。 那他妈是一帮疯子!一帮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邪教崇拜者! 而我们都是正常人,我们只想搞钱! 七月爬死了,他余下的几个追随者费尽心机得到了那副李?F带过的耳环,他们要做什么?不得而知,把头说那跟我们都没关系了,因为我们得到了一大批价值连城的文物。 不是一两件小东西,是上百件高等级文物。 这批货搞好了,我项云峰必一跃成为千万富翁! 搞不好,那就是抱在怀里的定时炸弹! 这批货康定这里肯定不能放,我们不想被行里其他人知道消息,也不打算天天守着看着,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这批总价超千万的货,放在哪里比较安全? 认真开会讨论后,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又过了一天。 下个礼拜三就是田哥婚期,这天早上天还蒙蒙亮,漂着小雪花,我和鱼哥带着手套,捂的严实,往一辆金杯车上搬橘子。 把头在旁叮嘱说:“走高速,你们两个路上务必小心,货安顿好后就直接去正定,我们在那里汇合,记住,时间是礼拜三,别耽误了正事儿。” “放心把头,我们肯定准时到。” 把头十分看重这次田哥的婚事,他说关系摆在这里,我们一个不能少,全部得准时到场。 把头还说下礼拜三,不管南方北方,很多非常牛逼的人物都会亲自到场祝贺,那时我能结交朋友。 小萱冷的哈手说:“路上滑,云峰你路上慢点开车。” “走了,都回去吧。”我探头出来打招呼,和鱼哥开着金杯走了。 走了不大会儿,我剥皮往嘴里扔了颗裤子,转头道:“鱼哥慢点开,时间充足,咱们不着急,你说这时候的人都还在睡觉吧,这地方挺美的。” 鱼哥专心开车,他扭头朝窗外看了眼,笑着说:“是很美啊。” 路上累了就在车里睡,不敢去宾馆,轮流着开,两天半后到了北|京。 我们先到的十里河,那时候天骄文化城还是一片工地,正在建大牌坊,马上就要开业了。 我还记得好几个油漆工吊着安全带在高空作业刷油漆,工地周围全都是摆地摊卖各种古董的,根本没人管,这些摆摊的队伍,一直延续到了方庄桥东。 “老板,这三轮车怎么卖?” “这辆?180块。” “这么贵?你看这车轮胎都磨平了,漆也都掉了,除了大点,哪里值180了?” “哎,大就贵吗!那你想给我多少?” 我想了想说:“那给你20块钱算了。” “不行不行!25太低了!” “这样,最低了,你别跟我讲了!70块钱,你觉得行就骑走!” 我没犹豫,立即给钱把大三轮推走了。 来到一处偏僻无人之地,我和鱼哥迅速把金杯车上的货转移到了三轮车上,在盖上两层雨布,捂严实用绳子挨圈捆好,然后我骑上了车。 这批货很重,破三轮轮胎气也不足,从十里河到潘家园那么近,中间就隔了个分钟寺,一路蹬,好家伙把我给累的。 鱼哥开着金杯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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