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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岑然一直等到凌晨,也没见那个女人再回来,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洗澡吃饭,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下午了,她又继续暗中跟着司言。 就这样她跟了一个礼拜,大多数司言都跟他未婚妻在一起,但是他的未婚妻从不在他家过夜,就算是很晚了也会开车离开。 在这期间,司言还去了一趟医院,去的是私立医院,如果跟上去就太过明显,岑然只好在门口等着。 看着司言身强体壮的样子,大概也只是个小感冒。 岑然跟了这么些天,无事发生,她都要怀疑之前那一切是不是她做的梦,她难道还要看着那对狗男女结婚?! 岑然气的一脚踩扁了矿泉水瓶,又开始咳嗽起来。 她的身体也真是越来越差了,哪怕是他们结婚她也看不到了吧,这样也不错。 “喵~” 岑然听到对面草丛发出猫叫声。 “这个小区也有野猫?” 岑然悄悄地走过去,扒开草丛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煤球!” 黑猫看到她,猛地一下扑到她身上,“喵~” 岑然的手有些颤抖,她抱着猫上下左右地翻,翻的猫有些恼她了,一爪子拍在她脸上。 她看到黑猫的牌子,上面写着猫咪的信息,也确确实实是她家的煤球,联系人写的是司言,手机号码她不认识,应该是司言新的手机号码。 司言在跟她分手之后,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掉了。 岑然抱着猫哭了起来,煤球蹭了蹭她的脸。 “好煤球,还没忘记妈妈,妈妈找了你好久。” 岑然哭累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煤球就窝在她怀里睡得很安稳。 她的大脑有些乱。 煤球是在司言回国之后弄丢的,那个时候她得了重感冒,碰到猫毛就打喷嚏,就让司言接走住了一段时间,等她病好了,司言却告诉她煤球弄丢了。 她还没从煤球走丢的打击中走出来,司言就跟她提了分手。 那真是一段灰暗的日子。 现在她抱着煤球,有些不知所措。 煤球身上很干净,比之前还要圆润,一看就是养得很好,身上还挂着牌子,一点也不像走丢的样子。 倒像是司言瞒着她把煤球藏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然想不明白。 她真的想不明白。 岑然在太阳的余晖下看到司言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跟在他身后还有他的未婚妻,两个人分开开始找猫。 岑然把煤球举起来,“你在你爸和你后妈家里倒是住得舒服啊,胖了好几斤吧。” 煤球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伸了伸腿,想要从岑然手里跳下来。 岑然一个没抱住就让它跑了。 “小没良心的。” 煤球直接往司言的方向跑,很快就扒拉住他的裤腿,司言看到它松了口气,把它抱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不听话。” 司言起身正要往回走,余光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整个人都僵住了。 岑然坦然地走了过去,露出她曾经最甜美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见,前、男、友。” 司言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她,脸色不太好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是,换成谁看到前女友出现在自己和未婚妻家附近都不会太开心。 岑然:“我倒是想知道,煤球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言抱着煤球很久都没有说话。 “司言,门卫说煤球跑到外面去了。”那个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司言怀里的煤球了愣了一下,看到岑然又愣了一下,“你不是......” “江熙,我有点事要跟她谈,你先抱着煤球回去。” 江熙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只好先离开。 岑然看着自家猫就要被后妈抱走了,死死瞪着司言,“这是我家的猫,凭什么你说让谁抱走就让谁抱走,煤球,过来!” 煤球听到岑然的声音,立马从江熙的怀里跳下来,蹭着岑然的裤腿撒娇。 江熙:“......”那我现在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司言捏了捏眉心,“江熙你先回去吧,猫就让她抱着吧。” 江熙:“好嘞!” 岑然看着快速离开的江熙,有点不知所措。 你就这么放任你未婚夫和他前女友单独相处? 第9章 相思怨(二) 司言本来想带岑然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可惜没有带太空舱出来,咖啡店不让猫进去。 司言无奈,只能把岑然带回家。 司言:“果汁还是牛奶?” 岑然:“咖啡。” 司言开冰箱的手一顿:“你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的。” 他记得岑然最讨厌苦的东西,咖啡这种东西更是碰都不碰。 岑然低着头,温柔地摸着猫,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刺骨,“跟你分手以后。” 反正她现在也喝不出苦味来,还能提提神。 司言最后还是给岑然倒了果汁,“家里没有咖啡,将就着喝吧。” 岑然有些惊讶,他以前可是一大早就来一杯黑咖啡的人。 “煤球是在跟你分手以后找到的,但是介于我们当时的关系,我不便联系你,就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 当时是司言提的分手,不管岑然答不答应,就换了一切岑然能联系到他的方式,然后出了国。 岑然心里一直在咒骂这个渣男,面上却不动声色。 “现在我们也没关系了,煤球我要带走。” 司言表现得很正常,“好。” 岑然抱着猫起身就要离开,随意地看了眼屋子,“你的房子,还是冷冰冰的。” 司言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拉住她,岑然看着司言的手愣住了,司言自己也愣住了。 司言艰难地开口,“把煤球的东西都带走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岑然:“你的东西我不要,我自己会去买。” 司言的声音有些低,“现在很晚了,你去宠物店也关门了,煤球总不能一直饿到明天吧。” “哪怕...”司言没有看她,可是抓着她的手丝毫不松懈,“等你都买了新的,把这些扔掉也可以。” “喵~”煤球朝着岑然叫了两声,又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煤球你这是在拉偏架吗? “那我收拾完就走。” “好。” “......那你松手。” 司言沉默地把手松开了。 岑然本来只想带上猫粮和猫砂,但是看着司言不断搬出来越来越多的东西,不禁汗颜。 岑然:“......”儿子你日子过得不错啊。 “喵~”煤球无辜地看着她。 司言还在不断往外搬东西,当岑然看到猫咪小裙子的时候,真的忍无可忍。 “煤球是男孩子!” 司言一脸无辜:“是煤球自己喜欢。” “怎么可能!是不是那个什么江熙买的!” 这边岑然还在怒目而视,煤球径直走向衣服堆,一头扎进去,瞪直了腿,惬意地躺在里面。 岑然:“......” 岑然没有在说话,只是开始默默地打包。 这一打包就两个小时过去了,岑然看着堆满满客厅的纸箱子,一口气憋着差点没上来。 岑然指着这些箱子:“你让我现在?抗走?” 司言:“......”他当时也只是想随意找个借口留她一会,他没想到煤球的东西有这么多。 司言:“我帮你叫车吧。” 岑然拿出手机,“我自己叫。” 司言黯然地把手机放下,“好。” 岑然看着叫车软件一圈圈地转没有人接单,有些诧异,加了红包,依旧没有人接单。 岑然抬头看了看司言家客厅,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狂风暴雨,公园里的树都吹得摇摇晃晃。 岑然:“......” 司言也往外看了一眼:“......” 两个人专心致志地打包根本没有注意外面的天气,不知道何时又下起了大雨。 司言看了岑然一眼,试探地问道:“要不你在这里将就一晚?” 岑然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车呢!” 司言:“送去保养了。” 岑然:“......”她好想来一套素质十三连。 “我去前面坐公交。” 司言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公共交通应该都停了吧。” 岑然看了眼时间,打开导航搜索了一下,最后一班公交车在七点,地铁倒是还没停运,可是地铁离这里有两公里路。 岑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 司言看天看地看猫,就是不看岑然,“这里环境好。” 岑然思量一番,咬了咬牙,“猫放你这里,我等明天天晴了过来接它。” 司言:“那你呢?” “我走去地铁站,要是地铁也停了,我就去附近酒店住一晚。” 司言挡住她的路,面色有些难看,“你非要这样?” 这么大的风,怕是人还没走到小区都要被刮跑了。 岑然鼻子有些发酸,气不过地看着他,“不然呢,在你家住一晚像什么话。” “司言,别忘记了,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而且还是你提的。” 司言不敢直视她,脸色有些白,“你在这里住着,我去住酒店。”说完就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岑然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擦了擦眼泪,忍不住说了句国粹,拿着放在门口的伞就追了出去。 等岑然追到人的时候,司言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 岑然拉着人往回拽,“你给我回去。” “你家你不住让我住像什么话。” 司言看着她不说话,执拗的不肯挪动一步。 司言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岑然根本拉不动,她又看不得他就这样在外面淋雨。 “你回去,我今晚睡客厅。” 司言听了这才往岑然伞下躲,跟着她一起回去。 等两个人回到家,全身都湿透了,狼狈的很。 司言拿了干毛巾盖在岑然头上,给她找了一套男式睡衣递过去,“这是新的,没有穿过,你先去洗个澡,不然容易感冒。” 岑然压着怒气去洗澡,一碰到热水,整个人倒是缓过神来。 她有些痛恨自己,关键时刻心软,今天简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一个脚踏两条船,还甩了自己的渣男,自己还心疼他! 岑然洗完澡探头探脑的出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司言,发现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岑然:“......” 要不怎么说渣男心理素质过硬呢,都这样了还能睡着。 “醒醒。”岑然推了他一下,没醒,又用力摇了两下。 司言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她,“怎么了?” 岑然:“......我洗完了,你去洗。” 司言没说什么,缓了一会,起身进了房间。 岑然抱起猫,一脸不悦地看着它,“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煤球无辜地看着她,“喵~” 或许是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事,岑然本来只是靠在沙发上逗猫,不知怎么地居然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 岑然看了一眼时间,七点。 岑然:“......”居然睡得这么熟,丢人! 岑然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大约是司言盖在她身上的。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剩下的一人一猫都睡得很香,岑然看了眼外面的天气,雨还没停,不过已经小很多了。 她把剩下的东西都归置了一下,想了想下楼买了个早饭打包上来。 她就坐在落地窗前,喝着粥,看着外面的天气。 “煤球,其实现在想想把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你日子过得也不错。”煤球已经醒了,就窝在她身边懒洋洋的。 岑然拿着勺子拨弄着粥,看上去香嫩可口的粥,在她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她去厨房找了半天,找出一罐盐,往粥里加了许多,她尝了一口,好歹是有点味了。 岑然把粥喝完,看着煤球,“怕是没多久我什么也尝不出来了,大概所有东西吃起来都跟你的猫粮一个味?” “喵~”煤球跑去吃它的猫粮了。 外面的雨逐渐停了,岑然约了搬家公司过来,对方要一个小时以后到。岑然想了想,到底还是在司言家,还是得跟他打个招呼。 “司言?你起了吗?”岑然敲了敲司言的房门,没有人回应。 岑然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司言可是每天雷打不动七点起床的人,怎么今天还赖床了? 岑然又等了半个小时,去敲门依旧无人回应。 “你再不回应我就进来了?”岑然无奈打开了房门,她可是问过很多遍了,谁叫他自己没有起。 房间的窗帘拉的死死的,岑然通过门口透进来的光才隐约看到床上还有一个人。 “司言?”岑然走进又喊了一声。 岑然又轻轻推了他一下,“醒醒,都九点半了,我要走了。” 岑然闹出这么大动静,司言依旧一动不动。 岑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摸索了半天打开司言房间的灯,看到司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有些重。 岑然把手放上去摸了一把。 “艹,这也太烫了吧,这家伙昨晚干什么了啊!”岑然刚说完就想起昨天他们两个淋了雨,司言还是等她洗完澡才去洗的。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送医院再说,岑然直接打了120喊了救护车,她一个人可搬不动司言。接着又取消了搬家公司的单子,补偿了他们一半的金额。 岑然呆坐在地上,对于现在的情况还是有点蒙。 大约十五分钟,救护车就已经到了,岑然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对着煤球喊道:“儿子你乖乖的,等我从医院回来就带你搬家。” “喵~”煤球无辜地舔了舔爪子。 等到了医院,岑然帮司言缴了救护车的费用,忙前忙后帮他办理住院。 等岑然坐下来看着昏睡不醒的司言,真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只是一个发烧,居然能烧成这样。 看着他这样,她突然什么想法也没了,大概是他们没缘分吧。 岑然拿起司言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找打了江熙的电话打过去。 “是我,岑然,江熙发烧住院了,坐标我发你。” 岑然把地址和房间号发过去就离开了。 她怕她再待下去真的会心软。 第10章 相思怨(三) 岑然走到司言家门口才想起,她没有钥匙也不知道密码。 “煤球?” “喵~”煤球听到岑然的声音很兴奋地回应着。 岑然试探地问道:“人家家里聪明的小猫咪都会开门,你会吗?” “喵~”煤球依旧兴奋地叫着。 “......”自己在想什么啊!怕不是也烧糊涂了! 岑然想了想,试了试司言的生日,不对。试一下司父司母的生日,不对。试一下四个零,不对。 岑然突然想到什么,“不会是江熙的生日吧......” 她怎么可能知道情敌的生日! 岑然想到司言之前家里的密码,试了一下,开了。 岑然:“......” 煤球看到门开了,一把跳到岑然身上。 岑然摸着它的头心情复杂。 司言居然还是用她的生日做密码,江熙知道了没意见吗? 果然是渣男! 岑然想想都很气,看着满屋子的东西,一件都不想带走,抱着煤球背上自己的包转身离开。 到了宠物店给煤球买了必备用品,艰难地扛回家。 “喵~”煤球窝在宠物店的猫爬架上不肯离开。 已经提不动的岑然:“......” 岑然:“下次,乖,下次妈再给你买。” 等岑然到家把煤球安置好松了口气,给自己泡了碗泡面随意吃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没有味道的方便面真的好难吃啊。” 岑然抱起煤球吸了两口,“还是吸猫吧,精神食粮。” 突然岑然整个人都僵住,艰难地抬起头,和煤球的小眼睛对视。 “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 岑然被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遇到司言和江熙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就把煤球带了回来。 可是她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 她的父母都在早年间的车祸中去世了,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想了想去,能让她放心托付的居然只剩下司言了? 她闹了好大一通,最后再把猫送回去?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岑然苦恼了一晚上,小猫咪总是没有错的,总不能等她死了让煤球流浪街头做个野猫。 岑然想了一个晚上的结果就是背着猫去找傀儡师。 德:“......” 德对着希尔一脸疑惑地问道:“人类又发明了新的语言吗?为何我听不太懂?” 希尔:“......” 岑然:“......” 看着傀儡师一脸认真的表情,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岑然:“煤球很听话的,也不会欺负同类猫,跟你们家黑猫也很般配。” 希尔毛都要炸起来了,“谁跟它般配啊!” 傀儡师看了一眼煤球,“是公猫啊。” 岑然也很震惊,“这猫怎么还会说话啊!!!” 傀儡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一只普通的猫?” 岑然:“......”是啊,这个地方怎么会养普通的猫啊。 希尔:“等等,我根本就不是猫好吗!” “噬、噬元兽?!”岑然有些结巴。 希尔:“......” 岑然又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傀儡师,“那您不打算养一只真猫吗?很可爱的。” 德看了一眼煤球,摸了摸木牌,皱了皱眉,“不要。” 岑然:“......那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岑然把煤球放进太空舱里,朝傀儡师弯了弯腰,就打算离开了。 德:“如果还没有准备好离开的话,就不要再过来了。” 岑然推门的手一顿,对着傀儡师笑了笑,“谢谢您。” 希尔看着德问道:“为何让她不要过来了?” 德摸着眼前的傀儡,眼神却望着岑然离开的方向,“人与傀儡共存,靠得越近死得越快。” 希尔一团黑的猫脸上浮现出一种名为震惊的表情。 德看着他,突然拿出一团红线团抛过去。 希尔看着线团飞过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新的阵法?” 德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去追线团?” 希尔:“???” 希尔:“......” 希尔:“我都说了!!我不是猫!!要不是你施的什么破阵法,我至于一直这个样子吗!” 德又摸了摸木牌,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希尔:“......”有没有人来教教这个傀儡师九界基本法则! 岑然折腾一番,一无所获地回到家。 她抱起煤球无奈地看着它,“这世界上还有能抵抗小猫咪魅力的人。”她又顿了顿,“抱歉,那位好像不是人。” 岑然突然倒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来气,仿佛空气中的氧气一下子被抽干了。等她兜兜转转醒过来,天已经黑了,煤球焦急地在她身上跳来跳去。 岑然:“.....” 岑然:“儿子啊,就算本来我没事,也被你给压死了。” 开玩笑,煤球被司言养得膘肥体壮的,那腿上的肌肉比她的都瓷实。 岑然起来吃了几口饼干,喝了点水,自从她味觉消失之后,她对于食物的渴求也淡了许多,每天吃几口不至于饿死就行。 岑然吃完自己的,想起来煤球也么吃,又马不停蹄地给它准备猫粮和小零嘴。 司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给煤球炸小鱼干。 岑然看着面前的陌生号码,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岑然?”对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大概是病还没好。 岑然的声音冷冰冰的,“什么事。” 司言:“......” 对面半天不说话,岑然正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司言:“是关于煤球的。” “煤球怎么了?” 司言轻轻咳了两声,“之前煤球走丢的时候,得了点小毛病,我给它约的医生定期体检就在明天。” 岑然有点紧张:“什么毛病,严重吗?” 司言:“不是什么大毛病,要去配点药。” 岑然:“把地址发我,我明天会带它去的。” 对面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明天我来接你吧,医院那边我比较熟悉。” 岑然冷漠的拒绝,“我的猫不必你这么操心。” 司言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好。” 岑然第二天起一大早,带着煤球去宠物医院,结果在门口看到一道颀长的人影。 岑然面色不佳的径直走进去,司言见她来了眼睛一亮,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前台一看到煤球就让医生出来抱着煤球去做检查。 岑然空闲下来,转身看着司言,“你来做什么。” 司言:“煤球之前来医院都是我陪着的,我怕它不适应。” 岑然觉得好笑,“如果我没记错的,煤球是我家的猫吧。” 这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就连空气都有种令人窒息的可怕。 司言看向她的眼神不加掩饰,“那如果说来看煤球只是一个借口,我是来看你的呢?” 岑然看着他眼里的深情,整个人仿佛掉入冰窟,出言嘲讽道:“怎么,我这艘被你踹掉的破船,你又想在捞回来?” 司言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医生及时出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岑然跟在医生身后,听他讲述煤球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需要吃的药。 确实是小毛病,岑然松了口气,打开支付软件去前面缴费。 司言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跟在她身后。 毕竟是公众场合,宠物医院里又都是生病的小动物,岑然压住火气没有跟他吵起来。 等岑然抱着煤球离开医院,司言又拦在她面前,“我送你吧。” 岑然觉得自己有点体力不支,背着太空舱都觉得有些吃力,只是瞟了他一眼,“司少爷,你到底想干嘛?” 司言垂着头,低声说道:“只是想跟你一起吃顿饭。” 岑然:“好。” “就算你....嗯?你说什么?”司言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岑然看着头顶的大太阳,“赶紧吃完我要回家,别逼逼。” 司言看着没吵没闹安安静静坐进车里的岑然,有点不可置信。 司言带她去吃的是一家她很喜欢吃的粤菜馆。 二楼的包厢很安静,岑然刚坐下就把煤球放出来了,“你乖乖得别闹,吃完我们就回家。” “喵~”煤球朝她叫了两声,转头就去扒拉司言的裤脚。 岑然:“......”叛徒。 司言把煤球抱起来放在腿上,把菜单递过去。 岑然看了一眼没有接过,“你随意。” 司言按照岑然以前的喜好点了一桌子菜,根本不管两个人能不能吃完。 菜上得很快,虽然司言一直在撸猫,但是岑然知道他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渣男的世界她无法理解。 岑然夹起一块叉烧放进嘴里,停顿了两下还是咀嚼完咽下去了。 没有味道的叉烧着实有点反胃。 岑然挑了几个容易饱的菜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司言看着她:“今天的菜不好吃吗?” 岑然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吃饱了,煤球,我们走啦。”说完就不管司言的反应,把煤球塞进太空舱里。 司言看着已经收拾完的岑然,叹了口气,“我送你。” 岑然没有力气在跟司言争执什么,爽快的上了车。 司言开得很慢,完全是按照最低时速在路上爬,岑然也没有管这些,现在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集中精神让自己不要昏过去。 司言尝试找些话题,“三天后煤球还要去做检查,到时候......” 岑然及时开口打断,“我会自己带着它去,如果你再跟来,我就只好换一家宠物医院。”岑然看着窗外并没有看他。 司言沉默了许久。 “好。” 岑然下了车并没有在跟司言说些话,毕竟他们的关系,也不用说再见。 岑然到家,只来得及把煤球从太空舱里放出来,就又晕过去了。 第11章 相思怨(四) 傀儡在岑然面前放下一杯茶就离开了,岑然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在意。 当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的时候,人对于周遭的事物都是不甚在意的。 德看了她一眼,问出了她此行的关键,“你想要的诅咒又是什么呢?” 岑然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的钝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我要他痛失所爱,孤独终老!”岑然的语调很平稳,但是泄露出来的恨意挡也挡不住。 “哪怕需要你的性命来偿还?” “是。” “好。” 岑然以为她的命就要结束在这里,可是过了许久她还是意识清醒的坐在这里。 德:“还有几个月,你可以做些你想做的事情。” 德将手里的木牌递了过去。 岑然接过木牌,有些惊讶,“那我要什么时候再回来?” “五感尽失,便是尽头。” 岑然意识混乱,等清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周围一片漆黑。 她根据记忆摸索到了开关,反复了两回都没见灯亮。 “跳闸了?” 岑然又摸黑去开手机,发现也不亮。 正要起身去外面看看,就听到手机发出了叮的一声,是收到消息的声音。 岑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震了震。 “煤球?” “喵~”煤球跳了两下,到岑然的边上蹭了蹭她。 “我是不是瞎了?”岑然摸着煤球柔顺的猫,很平静,“没想到这么快。” “这下可怎么办啊,无法自理的猫儿子和瞎了眼的老母亲。”岑然说着都笑了起来。 岑然抹黑给煤球倒了点猫粮,还不小心把煤球的碗给踢翻了。 岑然:“......” 岑然:“儿子你要不将就下?” “喵~” 岑然只瞎了一晚上,等第二天她清醒时已经能看到窗外隐隐约约的日光。 岑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真的到死都得做个瞎子。” 岑然把昨天的烂摊子收拾完,又给煤球倒上新的猫粮,转身又去司言公司楼下蹲点。 结果司言倒是没看到,看到江熙和另外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出来,江熙还上了他的车。 岑然:“......” 结合了一下司言昨天的反常。 呵呵。 岑然见大厦都快清空了还没见到司言,就跑到他小区楼下,发现他家一直没有开灯,想必家里也是没人。 岑然顿时觉得无趣,打车回家了。 岑然摸着煤球毛茸茸的脑袋,喂了它两个小鱼干。 岑然自己也吃了一口,“......没味道。” “没味觉,看不到,接下来是不是就听不到了?” 岑然想了想,找出很久以前的CD,放了会歌。一个光盘很快就放完了,她又开始翻柜子,翻到了一张签名CD。 岑然坐在地上,顿时没了兴趣。 这张CD是她最喜欢的歌手出的限定版,当时她还在读大学,是司言托朋友给她搞到的签名版。 当时她开心了好久,因为CD开心,更因为司言开心。 岑然抱着膝埋着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岑然每天都是只要饿不死,随便吃两口就行,导致人瘦得飞快,原本的裤子都快挂不住了。 岑然翻了半天,翻到一条许久没穿的连衣裙,这是大学时候的衣服,后来她毕业被司言养胖了许多穿不进了,现在倒是用上了。 她还是按照约好的时间带煤球做检查,缴费,拿药。 岑然刚拿到药,就发现袋子上有几点红色血渍,她摸了摸鼻子,手上一片鲜红,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下一刻就昏倒在地。 岑然模糊之间,看到白大褂飘来飘去,还有一抹咖色在眼前晃悠。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幸好,自己看得见也听得着,她还以为这次醒来又有什么新的惊喜等着她。 帮她检查的护士看她醒了连忙出去喊人。 岑然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还好,也就晕了两个小时。 等岑然看见司言进来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司言看见她醒了松了口气,和一起进来的医生说了几句,就让其他人都出去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是我。”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岑然瞟了他一眼,“我会去改掉的。” 司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饿不饿,我叫人做了饭菜送过来,你生病不能吃太油腻的......” 岑然及时打断他,“不用了,我这就去办出院。” 她的动作太迅速,司言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把手里的针头拔了下来,准备下床。 司言连忙按住她:“你生病了!” 岑然:“我没有。” 司言只能好言劝道:“乖,听话,你真的病了,现在不能出院。” 岑然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冷着脸看向他,“我生不生病关你什么事,司大少爷?” 司言听到这个称号,脸色比岑然还要难看。 岑然见到他没什么反应,继续出言嘲讽道:“怎么,那位江小姐不搭理你了,你又有功夫跟我玩了?” 司言张了张嘴,半夜也没说出一句话,只是执拗地拉着她,不让她离开。 折腾这么一会,岑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不想在跟他闹,转身自觉地躺上床盖上被子,闭眼休息。 司言知道她不愿意搭理自己,只是帮她倒好水,把保温饭盒放在桌上。 “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多少吃点吧,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这就离开,你不舒服了就按呼叫铃。” 岑然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睁开眼。 她住的是vip病房,病房外还有一间休息室,岑然下床看了一眼,司言就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她根本没办法偷溜离开。 岑然无奈地躺上床,“真是邪了门了,这都什么骚操作。” 岑然躺着躺着就又睡着了,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在吊水。 岑然:“......” 岑然看着帮她检查身体的护士问道:“这打的是啥啊?” 护士看了她一眼,一边记录着机器上的数据,一边回复道:“葡萄糖。” 岑然:“?”她这么虚的吗? 护士看着她不解的模样,没好气地问道:“年纪轻轻怎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硬生生把自己又饿晕过去了。”护士看了眼外面,低声说道,“就算和男朋友吵架,也不能绝食,饿出毛病后悔的是自己。” 岑然:“我没有......”绝食啊。 护士记录完数据就要走,给她捏了捏被角,“两天都不肯吃一口饭,不绝食还减肥啊。” 岑然:“两天?” 等护士走后,她挣扎地爬起来,找到床头充着电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毛病才晚上七点。 岑然又看了眼日期。 “......” “?” 她明明记得她是三号带着煤球去检查的,怎么今天就五号了? 合着她不是晕了两个小时,是晕了两天啊。 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等,煤球! 岑然这才想起被她遗忘的猫儿子,打算拔了针头开溜。 江熙刚进门看到的就是她要拔针头的一幕,“住住住手!”她也不管手里提的东西了,立马跑过来摁住她。 岑然再次被摁住,反而气笑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江熙反问道:“你要去干嘛?” 岑然:“找我的猫。” 江熙松了口气:“煤球没事,司言家里窝着呢,每天都吃得圆滚滚的。” 岑然:“......” 岑然:“我不走了,你可以放手了。” 江熙这才松开手。 江熙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过一会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岑然:“......” 岑然:“你想说什么。” 江熙:“你要不要吃饭?” 岑然看了一眼,又继续发呆,“吊水就可以了。” 吃什么都没味道,不如直接吊水。 江熙:“哦。”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江熙看了看她的脸色,试探地说道:“司言不知道我过来了,我是偷偷来的。” 岑然:“......” 江熙:“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又怕你太激动,你能扛得住吗?” 岑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江熙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实在没忍住,“这件事我不说的话,司言大概是没有勇气告诉你的。” 岑然忍不住嘲讽道:“怎么?你们是要结婚了,还是你怀孕了?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 江熙:“其实我是他表姐” 江熙怕她误会又补充道:“亲表姐,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岑然的小脑瓜有点打结:“那你们应该是结不了婚了......” 江熙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不是,你在想什么啊,我是假的,我不是他女朋友,不是他未婚妻!” 岑然:“那他未婚妻呢?” 江熙:“根本没有,都是为了骗你的。” 岑然一噎:“他要分手就分手,不必撒谎来骗我。” 江熙抓了抓头发,“哎呀,这件事,总之很复杂的。”她理了理思路,“他当初出国办事情,人一直不太舒服,我们都觉得他是倒时差加上水土不服,但是我妈不放心,让他去做了检查,结果不太好。” 江熙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当时去了几个医院,给出的方案都不太乐观,说是发现太晚,扩散太快,很难压制住,情况好的话还能多撑几年,不好的话就......” 江熙没有说完整,但是岑然大概也明白了。 “他当时来找我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总觉得他没必要这么做,可是他说......”江熙声音放低了些,“当初你爸妈车祸走的时候,是他陪你在医院里度过了那些艰难的日子,是他把你黑暗里拉出来,他不能再把你推入深渊。他说,没有爱,恨也行,能让你恨着他活下去也好,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你在编故事哄我吗?”岑然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在轻微颤抖的手暴露了她的内心。 江熙打开手机调出电子病历本给她看,“这里是他就诊的记录,当然你也可以觉得这都是我造假的。但是你仔细想想,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他真的变心了,他也有很多更好的方式来处理你们这段感情,为什么要用最决绝的方式。” 岑然坐起身看着她,“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 江熙朝她笑了笑,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之前他的大检查都是在国外做的,上次他生病了,就在国内也给他做了一遍检查,居然是良性的,现在治疗了一个疗程,病变器官已经控制住了。”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闹了个大乌龙,还害得我当了这些天的演员。” 岑然坐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上次生病?” “就是你给我打电话那次,我以为他是发病晕倒了,就把病历给医生看了。” “......” 岑然按了按太阳穴,头突突突的疼,总觉得事情偏离了轨道。 第12章 相思怨(五) 江熙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清楚,只觉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所有事都往她脑袋里钻,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换下病号服,乘着夜色溜出了医院,这次很幸运,没有人阻止她。 她有些事需要去确认。 岑然回家找到木牌,刚打算出门,就发现月光的照耀下,有一团毛茸茸。 “煤球?” 岑然打开灯发现不是她家煤球,只是这个黑猫也很眼熟。 “......喵喵喵?” 希尔:“......” 希尔:“我会说话。” “噬元兽!” 希尔:“......”他不知道该不该纠正这个人类的叫法。 希尔站在窗台看着她:“你是打算去找德。” “德?”岑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说傀儡师?是的,我要去找她。” 岑然居然从猫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怜悯,一闪而过,倒像是她的错觉。 “如果你是想问你男朋友的事的话,”希尔顿了顿,“就是像你想的那样。” 岑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竟隐隐咳出一点血丝,可是她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希尔看出她的疑惑,“五感尽失。” 是了,她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也感受不到疼痛。 “我还有多久呢?” 黑猫没有说话。 岑然:“大概明白了。” 黑猫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从阳台离开了。 岑然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丢弃在阳台的玫瑰花,整个花盆都裂开了,大概是因为最近经常下雨的缘故,雨水总是会飘进来,花顽强的还没有死。 岑然找出新的花盆,帮玫瑰花搬了家。 黑猫从阳台跳下,下一秒就落在木屋面前。 外面的阳光很好,可是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始终只有窗前那么一片地方。 希尔跳上桌子,棕色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傀儡师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没有理会面前的黑猫。 希尔:“你一开始就知道。” 德:“你指的什么。” 希尔莫名的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因为那个人类还是因为别的,“司言没有变心,岑然的诅咒只会映射在自己身上。” 傀儡师瞟了他一眼,漂亮的双眼没有任何感情,“我不是慈善家。” 傀儡师只做交易,不做善事。 希尔逐渐清醒,一直以来傀儡师都表现得太过无害,让他逐渐忘记外界对于她的评价。 德:“天族若是真的空闲,可以派你去做个吉祥物,不必每天来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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