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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见效!” “赤阳布?”我皱眉问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后排座位上鱼哥插嘴道:“赤阳布就是带血的卫生纸。” “带血的卫生纸?难道是擦屁|股纸?” 鱼哥说云峰你真是虎啊,自己琢磨去吧。 我和鱼哥说着话,突然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差点让我脑袋磕挡风玻璃上。 我正要发怒,便看到司机脸色突变。 “又....又来了!” 开往傅村的土路上没有路灯,看他脸色大变,我朝前一看。 只见前方有一个老人,一个小孩,这一老一少都穿着白衣服。 这两人在倒着走路.....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清路,我看到老人手上提着个红灯笼,灯笼里点着蜡烛,气氛莫名诡异。 司机见状,他双手哆着抓不稳方向盘。 “完了完了.....我们撞着鬼了,我们等下一定会出车祸的。”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我也怕。 我说鱼哥你有佛祖保佑,你下去看看。 鱼哥想了想皱眉道:“那我下去看看,你们待在车里不要出声。” 鱼哥说了这话,直接推门下车朝前走去。 那小孩还在一步步倒退着走。 鱼哥走到跟前单手抓住小孩衣服,一用力就把小孩提起来了..... “爷爷!爷爷!有人打我!有人打我!” 小孩离地面快一米了,他双脚悬空,大喊大叫的挣扎。 这他妈还会说话! 这是人! 人我怕个屁啊! 我直接下车走到跟前,指着这一老一少怒声说:“你们干什么的!几点了?大半夜提个灯笼想吓死人吗!” “哎呦!误会!” “年轻人你快把我孙子放下来吧!” 这老头一身白衣,看起来像披麻戴孝家里死了人,他解释道:“这是我们姜家祭祖仪式,每隔两年的12月16号,晚上要在傅村附近做仪式,中间只能停一次坐车,要一直走到硫酸厂。” “啊?” 我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算哪门子祭祖仪式! 提着灯笼,从傅村倒着走,走到老硫酸厂!中间还只能停一次,这也太奇怪了,简直闻所未闻..... 那这么说,刚才那个女的,就是想拦车到老硫酸厂的。 鱼哥一松手把小孩放下来,这小孩像受惊兔子一样,跑到老头身后一把抱住了老人。 我只觉奇特,怎么陕西这里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祭祖方式,这是我头次见。 之前像我知道的,真实存在的,奇怪的祭祀祭祖方式,有遵义一带的,热祭,冷祭,还有超度亡灵举行的“做噶”“打噶”,河南一些地区会棺材上放“倒头鸡”,在坟头前挖土坑做“埋饺子”等等。 此外还有一些地方有树葬,冰葬,河葬,水洞葬,坐缸葬,二次葬,悬棺葬等等。 我打量着面前老人,狐疑的问:“敢问你祖上是哪朝哪代哪里的人?” 老人摇头:“这个不方便透漏,这只是我们姜家祭祖的特殊方式而已,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去傅村。 “傅村?” 老头开口说:“那正好,我们住金盏村,麻烦各位捎我们一程吧,我们姜家祭祖路上只能停下一次,今天算是坏了规矩了。” 看我不说话,老头立即从兜里摸钱包。 “我只有十块钱了,师傅你就行行好吧。” 出租车司机收了老人十块钱,转头对我说:“二位老板啊,他们住金盏村,往前走十里地就是了,刚好顺路。” 我还有事,根本不想和这老头小孩拼车,但架不住对方一直苦苦相求。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说那挤一挤吧。 听到我答应了拼车,老头很高兴,他当即掏出个破手机打电话。 “圆圆啊,你快回来,今天不行了,明天在祭,我拦了辆车把咱们送回去,你快过来啊。” 不大会功夫,我见到了那个长头发倒着走的白衣女人。 她二话没说,直接钻到了出租车后排,也不和我说话。 老头吹灭手中的红灯笼,抱着那个小孩坐到了前排副驾驶。 我和鱼哥一左一右,把那女的挤在了中间。 一下上来这么多人,这辆破出租有些不堪重负,排气筒跟烧机油一样冒黑烟。 我和这女的挨的近。 我不想挨着她,她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跟女鬼一样。 我使劲往窗户这边儿靠,想跟她保持距离。 这女的其实很年轻,估计和我差不多大,她上车以后一直低头玩手机。 路不太好走,出租车颠簸起伏,我抓着扶手看了一眼。 她手机亮着屏,虽然屏幕只有2寸,但我还是刚好看到。 手机屏幕上亮起了一个小地球,小地球底下有个加载条,加载条在一点点加载。 她是在拿手机上网。 上的移动梦网。 那时候移动梦网太可怕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拿我大姑父手机,无意中进到了移动梦网,就上了一小会,大姑夫手机就停机欠费,一查话费欠了八十多块钱。 我买这手机号时特意跟营业员说过,我说你千万不要给我开移动梦网,开了就完了。 随后我看到。 这女的在移动梦网上,输了一行文字。点击了搜索。 就五个小字。 “盗墓怎么盗。” 第183章 背影 移动梦网那个小地球不停转圈,三分钟后才搜索出来一排文字信息。 别的没看清楚,我只看到了有几张洛阳铲的图片。 我不敢吭声,脸色古怪.... “怎么盗墓?” 这女的搜这个干什么? 我听老头之前说,他们姜家祭祖地点在老硫酸厂,我猜测那里应该有坟包。 她不会是想盗自家祖坟吧...... 我就想了想,当即觉得不可能,更不敢明说出来。 这女的铁定不会知道,此刻挨着她坐的。 正是北派银狐王显生的大徒弟神眼项云峰,未来立志是要做大盗墓贼的。 “爷爷你快看!我看到了!阿姐又上移动梦网了!”那个小孩子突然告状道, “圆圆!” 老人伸手过来就要抢手机,结果被这女孩收手躲过去了。 “你!” 老头气的说:“又要停机了!我问过人了,上一分钟扣一百块钱!别找我要钱冲话费!” “你管我!” “要你管我!”这女的突然大声咆哮了两声。 “别吵了别吵了,到金盏了。”司机让人下车。 我推开车门想让她下车,结果还没等我出去,这女的冷着脸一脚踢开我的腿,侧身钻了出去。 我叼,这么厉害.....踢的我腿有点疼。 他们三个依次下了车,随后结伴走向了夜色中的金盏村。 哼着小曲,司机此刻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冲着我笑道:“二位,刚才我就说了!这世界上哪有鬼啊!都是人吓人乱传的。” 我摇摇头,往金盏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或许是照明用吧,那老头把灯笼又点着了。 他单手打着红灯笼,朝我挥了挥手。 ..... 路过金盏村,出租车又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傅村。 当时傅村村口有个大铁桶,看到大铁桶就意味着到村里了。 现在是深夜,村里人都睡了也没有路灯,司机对这里不太熟,他放缓车速,左看右看后说道。 “二位老板,咱们到了。” 司机摇下玻璃,指着前方小巷子说道:“穿过去左拐就能看到那家皮鞋店,二位老板我就不过去了。” 我说你能不能在这里等着,我们还跑返趟。 “这个嘛.....你看这么冷的天儿...” “这样吧,老板你们把返程车费一块给我结了,就给一百块钱吧,我留在车里等你们。” 我点头,掏出一百块给了。 傅村这条巷道又窄又长,我和鱼哥打手电才走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车辆打火的声音。 我掉头便往外跑。 等我从巷子里跑出来,那辆出租车已经掉头走远了,我只能看到亮着红灯的车尾灯。 “他妈的!这比收钱跑了!” 我气的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 鱼哥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叹了声,说等天亮在找车吧,先找那个门市在哪里。 司机给我们指的路也是假的! 他就是不知道在哪,什么左拐就到,我们绕傅村走了大半圈,愣是没看到有一家皮鞋店。 我掏出纸条看了眼。 锦业二路皮鞋店,到底在哪个犄角旮旯。 “你来了,晚点了。” 正在我和鱼哥一筹莫展之迹,身后突然传来一人的说话声。 我回头一看。 是西安诗人秦怀虎站在我身后。 “你说我即将大难临头?现在我来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我问。 “没错,我没骗你,你的确即将大难临头。”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我皱眉问:“这深更半夜去见谁?你连名字都不说,我怎么敢跟你走。” 他回头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如果你没有勇气跟过来。” “你会后悔。” “就算现在不后悔,等到将来的某一天。” “你后悔都晚了。” 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我一咬牙,招呼鱼哥跟上去。 秦怀虎左转右转,最终把我们带到了傅村北边儿的胡同里。 胡同外停着四辆黑色轿车,全都是崭新的新款虎头奔,四辆车都没有挂车牌。 顺着胡同进去,走到尽头处是一间老房子,房门紧闭,周围一片黑灯瞎火。 门是那种老式黑漆木门,门上有两排黄铜门钉,我估计有段年头了,应该是光绪到民国这段时间。 秦怀虎上前抓住门环,轻轻敲了三下。 过了没几分钟,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秦怀虎推开门,示意我和鱼哥跟他进去。 进去后是一参小院,有东屋西屋北屋三间瓦房,他带着我们向西屋走去。 “请止步。” 西屋门口站着四个光头男的,这四人的眼神看人跟刀子一样,他们块头几乎和鱼哥一样壮,气息沉稳,胸前衣服高高隆起,都快把衣服撑破了.... 秦怀虎躬身道:“我奉主命,把人带来了。” “我们没接到通知。” “请退后。” 鱼哥皱眉打量着说话的光头男,伸手挡在了我身前。 “请退后。”光头男冷着脸在次说。 鱼哥上前一步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是你们叫我们过来的,结果我们到了连屋都不让进,几个意思啊?” 光头男冷冷盯着鱼哥,鱼哥丝毫不惧的看着他,脸色渐冷。 秦怀虎额头出了汗,他擦了把汗赶忙说:“劳烦您通报一声主子,就说秦怀虎来了。” 空气焦灼,谁看谁都不顺眼,眼看着鱼哥就要和光头男干起来了,就在这时。 吱呀...... 木门慢慢向两边打开。 四名光头男立即弯腰后退,把路让开。 鱼哥冷笑一声,迈步而入。 屋里家具古典,檀香袅袅,虽然是冬天,但我确实听到了一声蝈蝈的叫声。 屋外有四名光头大汉守着,此刻屋里还有四人守着。 这四人,高矮胖瘦都有,身上穿着也是不拘一格。 大冬天有个胖子穿着肚兜背心,正一脸微笑,另外有个人很瘦,这人右耳朵上打了一排金耳钉,纯金的,反光反的他半边儿脸都是金光闪闪。 还有两个矮个子老头,这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是一对双胞胎。 四人站成一堵墙,把一道身影紧紧护着。 我透过人墙缝隙看去,看到了一抹紫色。 四人身后,是个女的。 这女的穿着一身紫色旗袍,旗袍上绣着几朵白花。 她双手背后背对着我,背后留了一束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头发,辫子很长,已经超过了臀部,紫色旗袍下边大开叉,雪白的大腿肤若凝脂,若影若现,其腰部下陷,勾勒出了一副标准的s形身材。 这女人..... 气势太强了.... 强到我都不敢在正眼看她第二眼。 她就那么站在四人之后,一身紫色旗袍拖着大长辫子,浑身贵气尽显。 西安诗人秦怀虎眼神狂热。 他进来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头碰在水泥地上不敢抬头。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 手脚都开始变得无处安放。 第184章 江湖漫漫 交个朋友吧 在傅村那晚,我连这女的正面都没看到过,也没听到她说话。 我只看到了一抹背影。 在被蒙上眼之后,我听到了两声相机拍照的声音,还被人按着手摁了手印。 我当时不知道,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 后半夜3点多,西安诗人送我们去了傅村。 “你们走吧。” 我站在傅村土路上忍不住问了句:“秦兄弟,请问刚才那女的是不是姓赵?” 他摇摇头:“你不用知道什么,至于她的真实身份.....” 秦怀虎回头看着我道:“对她来说,三教九流,江湖之人,皆是提线木偶。” 我看着秦怀虎慢慢消失在胡同尽头。 这时鱼哥捂着左胳膊,抬头看天,感叹道:“对不住了云峰,想不到当今这世道天外有天啊。” “你别这么说鱼哥,他们人多而已,你能陪我来我已经很谢谢了,手怎么样。” 鱼哥晃了晃胳膊,“没大事。”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打了通电话。 多少年了,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种潜意识存在。 就是不管我以后怎么了,不管到了哪座陌生城市,不管出了什么问题,把头都会替我解决,把头的言传身教对我影响很大。 电话很快接听。 把头打了个哈气:“怎么了云峰,还没睡吧。” “把头,你有没有见过赵清晚女士本人?” 电话中沉默了几十秒。 “你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我。” 我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经过。 “啪塔....” 我听到对面有开灯的声音。 “云峰,一直以来我有件事没怎么提,你知道?” 我说我知道,是大哥三哥和红姐的事,虽然我问过好几次,但把头你一直在刻意回避。 “嗯......” 把头声音低沉道:“云峰,我七十多了,还能活几年都不知道,我比你多活半个世纪,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忘了今晚的事,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终有一天可以在见到小红。” “我们如今在夹缝中求生,没人见过赵清晚正脸,她是南梁朝武冠候三十代后人,蓝天救援,和平饭店,木偶剧院,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但京城之地,那里的水比我们想的都要深,不管她要你照片手印干什么,只要你还活着,这就够了。” 把头刻意回避,他在电话中岔开话题笑道: “过年回来啊,今年过年我请了几个好朋友,到时给你介绍介绍,咱们热热闹闹过个好年。” “好,把头我挂了啊。” 打完电话,我心中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我心里更有几分开心。 管她是不是赵清晚,管她给我照相按手印干什么,想不通就不想了,重要的是我解开了大半年来的一个心结。 把头没有忘记红姐。 没有忘记孙家兄弟。 我也相信把头说的那句话。 江湖漫漫,还会相见。 后半夜天上出了月亮,这里晚上根本没车,光站着不动身上很冷。 鱼哥用手机放了一首歌,我们听着歌走在傅村的小路上,放的歌是当年欧得洋唱的孤单北半球。 走了一会儿,我们路过了金盏村。 鱼哥突然碰了碰我,让我往那边儿看。 我扭头一看。 金盏村路口北边有条小河,我看到一个女孩在河边烧火做饭,锅盖冒着热气,不知道是在蒸馒头还是干什么。 陕西是面食之乡,这里很多人都是自己蒸馒头的,外头买的馒头不行,太软,拳头大的馒头一捏就没了,变成鸡蛋大小的了。 这女的不睡觉,大半夜起来做什么饭? 我好奇说过去看看。 这女的就是上移动梦网的那个,没记错的话,提灯笼老头叫他圆圆。 “是你两?”她认出我了,毕竟之前刚刚一块坐出租车。 我说这才几点,天还黑着,你跑河边烧火做饭?家里不能做吗?我看看锅里做的什么。 “别动!” 这女孩瞬间起身拦在锅前,怒声道:“滚!” 我说你怎么骂人,有没有点素质。 我就问问你锅里蒸的什么,怎么,你还要打我。 “我锅里蒸的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想吃?行啊,一百块钱一个。” 五分钟后。 我和鱼哥呼呼吹气吃着枣糕。 鱼哥问我怎么样,香不香。 我说香,加了棒|子面真是又甜又香。 叫圆圆的女孩笑道:“在吃一个半价,只要50块钱。” 我笑道:“你跑河边干什么,家里不能做?” “家里不让就来这了,我天不亮蒸好,早上七点就给我男朋友送去。” 我又从锅里拿了两块,随手丢给鱼哥一块道:“你叫圆圆是吧,刚才我可是看到了,你上网搜的盗墓,怎么,你想盗墓?” 女孩围着围裙,皱眉道:“我好奇搜搜怎么了,你看到了又怎样,你是警察吗,把我抓走啊。” 我笑着说我可不是警察,我只是懂一点。 “你懂这个?你盗过墓?” “你可别乱说,我没盗过,我只是平常有点兴趣爱好,知道点儿而已。” “难道哪有古墓?”我装做无意问道。 我花一百块钱吃枣糕是假,打听问话才是真。 盗墓行里有望闻问切,我这就是问,不能明问,要搭话,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圆圆藏了点什么消息,看我把她套出来。 她看着我笑道:“这是在哪里?这里可是西安。” 毕竟少女年纪,我又给钱又搭话这就让她放下了戒心。 她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喂,告诉你们个事儿,我有个同学的二叔就是干这个的,前年家里都买了小洋楼。” “哦?真的假的?这么挣钱?那你同学二叔现在呢,还干不干?” “不干了,刚进去,判了十二年。” 我眼皮直跳,我说:“难道你想干?你要知道哪里有墓咱们合作怎样,我缺钱花,想干一票。” 女孩挑眉道:“别说我不知道哪有,就算我知道,我干什么要跟你合作?我得跟我同学二叔那样的专业人士合作。” 我心想,“你那同学二叔要是专业就不是十二年了。” “云峰别聊了,”鱼哥说路边来了辆小车,司机下车解手了,咱们去和人说说捎一段,这里离市里还有几十里地,鱼哥说完便小跑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鱼哥朝我挥挥手,意思是和人谈好了,可以捎我们。 离开之前,我看着正在低头烧火的女孩说:“你有手机吧,留我个电话。” 女孩捅了捅柴火,抬头道:“我留你电话干什么,我有男朋友,你长这么丑,没机会了。” 我忍不住笑了。 “留个号吧,其实你长的也不咋的。” “交个朋友吧。” 第185章 孝子圆圆 回到市里旅馆,这两天主要忙着处理陶俑,这么多小陶人不能总在屋里堆着,我看见就烦。 小米说峰哥我在修修吧,有的还能拼好卖钱。 我摇头说别修了,还不够功夫钱。 之前八仙宫鬼市留了迟三桶的号,我直接给她打了电话,东西全打包处理给她了。 缺胳膊少腿的陶人,残了的介休窑白釉玉壶春,还有几个唐代黑釉粗瓷油灯,我也懒得讲价,打包卖了3万块钱。 老皮这个点儿,心惊胆战干了两晚上,我算上前后花掉的活动经费。 赔了8万。 大家都跟着我混,我这项把头当的太垃圾了。 20几号的时候,西安举报了一次珠宝玉石展览会,这个展会就是后来的西展(西安国际珠宝展览大会)前身,和北|京农业展览馆那个性质类似,2021年已经举办到了第十八届,里头有一些很有实力的珠宝公司,像西安宝协,深圳华城,七彩云南,广东金银,大唐西市商会等。 我们几个去了,面积很大,头次见那么多外国人,国外稀奇古怪的宝石也见了很多。 像黑欧泊,海蓝宝,祖母绿,黄晶石等,其中有一件珠宝印象深刻,是一枚大戒指,材质是帕拉伊巴蓝碧玺,有小鹌鹑蛋那么大,灯光一打看里头还会放电光,纯净无比,通体是海水般的蓝色,摄人心魄,这东西最后被西安一个女富婆相中买走了。 当时主办方请了很多穿着旗袍高跟鞋的礼仪小姐,身材爆好,她们一排排走过去,把豆芽仔看的目不转睛。 后来豆芽仔手痒痒,买了两块翡翠原石,一块几百块钱,结果什么都没切出来,小萱买了一对耳环,小米买了一副手链。 这一类东西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那是很小的。 我万万没想到,在展览会上碰到一个熟人。 邹小通。 邹师傅也认出我来了。 “你们怎么跑西安来了?” 我说好巧啊邹师傅,没想到你也来西安了。 他笑道:“我跟团来的,这么大展会不容错过啊,见了很多好东西,我在这里主要是想转转,看看能不能淘点儿好料子做东西。” 提起这个话题,我小声问:“邹师傅,你的火焰山呢,是不是卖了?怎么一直没听到什么消息,卖了多少?” “哪能,”他笑道:“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否则那东西我不会卖的,朋友看我都不让看,等我哪天死了当个传家宝,传给我儿子,我儿子在传给我孙子,那东西以后就是邹家的传家宝了。” 我说那挺好。 “晚上要不找个地方聚聚? “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等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吧,到时我做东请你。” 我点头说好。 就在展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尾号是667。 “喂,哪位?” “是我,我是姜圆。” “哦,想起来了,枣糕女孩啊,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别乱叫,什么枣糕女孩,”她顿了顿,在电话中压低声音小声讲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懂一点盗墓?我现在需要钱,我这有个路子,咱们能不能合作合作,事后九一分,我九你一。” “九一分?你当我脑袋让驴踢了?” “那就八二,没有我,你绝对找不到地方。” 我无语了,当即说:“你说的地方不会是在硫酸厂吧?” 她吓了一大跳,吃惊的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家祖坟! “你准备挖你家祖坟?你确定?” 她听后吞吞吐吐道:“我就挖一点点,不多拿东西,等钱攒够了就行,祖宗不会怪我的....” 这女的真是思路清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姜圆本身是初中毕业,毕业后去读了两年卫|校,她读卫|校时交了一个男朋友,这男的叫谢鹏飞,当时在高新一中上学。 谢鹏飞长的比较帅,最起码比我帅,唱歌好听会弹吉他,他高考志愿填的北影,没考上,最近这半年打算去国外留学学音乐,要花一大笔钱。 姜圆和谢鹏飞还保持着关系,男的家里没钱,姜圆就说你去追梦吧,需要多少钱我想办法帮忙。 姜圆家里也是普通人,闹了几回家里不给她钱,那天晚上在出租车上,她和老头说话之所以生那么大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说硫酸厂地下有古墓,是她们祖坟,但是硫酸厂不是她家的,而且这事肯定得偷偷摸摸的干。 当事人既然都同意,我更没什么心理负担,当即一拍即合。 我约她明晚去硫酸厂探点儿,具体等到地方后,看看有没有墓,是哪个朝代的墓,面积多大。 时间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豆芽仔带着包去了,包里带着铲子。 老硫酸厂在三桥镇东南角,当时还在生产,记得靠近排水沟那里化学味道很大,一到晚上硫酸厂门口就亮起一盏小灯,有人值班看门。 “你在哪呢?我到了。”到了后我打电话左右张望。 “我在你后头,影壁这里。” 挂了电话,我向硫酸厂外头影壁那里走去。 “你怎么穿这样?” 我看到姜圆背着包,她穿了一身紧身黑衣,头上带着猴帽(只露出眼睛的那种帽子),这打扮跟古代的夜行者一样。 “当然得穿这样,你不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东西在哪呢,我看看。” 我拉开拉链让她看了眼。 “原来这就是洛阳铲,”姜圆好奇问:“这么贵重的东西,米从哪来的?” 洛阳铲哪贵重了? 几十块钱一把,这我随身吃饭的家伙式,怎么能没有....她看来是真的一点不懂。 找了个理由混过去,我问位置在哪,厂里有人看着,你打算怎么带我们进去。 姜圆从影壁这里探出头去,看了看后小声说:“进去后我告诉你,每年12月份,爷爷都会去那里烧点纸,你看到出来那人没?” 我朝前观望,看到了一个瘦老头从值班室推门出来,这老头穿着秋裤军大衣,手上提着个红色尿盆,正冻的瑟瑟发抖。 “砰。”老头端着尿盆进值班室关了门。 姜圆小声说:“那是马老头,他认识我不认识你们,等下我去给他送吃的,我挡住窗户他就看不到外面了,看我信号,等我拉开窗户,到时你两就从窗户下溜进去,厂里有棵树,你们去树那里等我。” 豆芽仔看了看值班室,摸着下巴道:“好办法,美女你真是大孝子,你爷爷知道了肯定高兴。” 姜圆瞪了豆芽仔一眼,她让我留在原地,随后便背着包走向值班室。 值班室亮着灯,看不见屋里情况,过了十多分钟,我听到值班室里传来马老头的大笑声。 “开了开了,”豆芽仔说窗户开了,随后我看到一只手悄悄伸出来,对我们摆了摆手。 “快走。”我推了把豆芽仔。 到了门口,我提着包,猫腰走过窗户下,这时只听到值班室里马老头说:“年轻人还是得上进,圆圆啊,我那个孙子就挺上进的,长相也可以,明年就打算买车了.....” 硫酸厂地方大,不时能看到有员工搬着塑料箱子来回走,趁一个没人功夫,我和豆芽仔跑到了树后头。 过了二十多分分钟,姜圆跑来了。 我问:“地方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她点头说跟我来。 她对这里地形熟悉,绕到厂区后头有一条小路,其实不能说是路,就是一条宽一点的缝隙,离墙宽度不超过一米。 姜圆一摆手,我们跟她钻了进去。 “小心脚下,这里有石头别绊倒了,太黑了。” 豆芽仔说能不能开灯。 姜圆说最好别开灯,怕被人看到。 往前走了几十步,头前带路的姜圆突然停下不走了。 “怎么不走了?”。 我打开手电一看。 不是不走了,是和人碰头了。 对方一共三个人,都是男的,穿着硫酸厂发的蓝色棉服,我看一个人手里提着个迷彩包,应该是厂里工人。 被看到后姜圆心虚的吞吞吐吐道:“什么班?” 为首的那男的用手挡在眼前,说道:“你别拿手电晃我眼,想照瞎我啊,我在东院破碎硫矿的,从这里去西院儿进,哎,怎么没见过你们几个啊,也不穿工作服,你们来干嘛的?” 姜圆撒谎道:“我们原料厂的,下午来送货,明早上坐车回去。” “哦,这样啊,那你们先过。” 这人靠在墙上,使劲往回一吸肚子,摆了摆手让我们先过去。 “那谢谢大哥了,”姜圆笑着先过去了。 我提着包往过走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他脚下的包。 有声音。 “嗯?”我打着手电低头扫了一眼。 他们脚下的迷彩包拉链没拉到头,露了一条缝,我看到了一丝金属反光。 我怎么看着像是.... 不锈钢旋风铲的钢把儿? 第186章 三个盗墓贼 <!--go-->千禧年是盗墓行里的黄金三年,西安和宝鸡一直是重灾区之首。 大量文物外流,许多普普通通的农民百姓突然一夜暴富。 我那时候是第一次到西安,唯一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就是羊肉泡馍,根本不知道硫酸厂那个地方三年前就做过一次大规模考古。 姜圆领我和豆芽仔去的是东厂区,西厂区是两年前新盖的,西厂区没盖起来之前,也就是三年之前,西安考古队在那里发现了唐代墓葬群,数量众多。 总共有两样墓,土洞墓和砖室墓,考古队将这些墓编号编成了m,从m-到m9共10座,墓里出土了不少东西,像有陶制全身天王神像,古怪吓人的镇墓兽,陶制十二生肖像,大型陶骆驼,乌纱帽,方垮,金腰带,车马具,圆铐,铊尾,铜钱(开元通宝)等等。 三年前西厂区这次考古,那些专家们犯了一个认知错误,这十座墓,其实全都是陪葬坑。 真正的主墓当时并没有找到,完美错过了,就像几十年前发现的三星堆一样,近期在三星堆又发现了新坑。 为什么专业考古队会错过呢? 我猜应该是两点原因结合导致的。 天灾和人为。 天灾是地震,人为是防盗(古人故意隐藏)。 西厂区那十座陪葬墓,规格制式都差不多,全都是斜坡梯子式墓道,带椭圆形天井,甬道是刀背式,每一座墓间距有几米到几十米远,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墓葬群,这些墓葬群遥遥相望东方某处地方。 那个方向,就是主墓。 具体我是如何发现的,主墓有什么牛逼东西? 听我说,保证你们在新闻上都没见过。 ...... “走啊,你们不过去了?”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快速穿了过去。 我们和这伙人擦肩而过。 “怎么了峰子,有问题?”豆芽仔看出我脸色不对。 看那三个人提着包走远了,我转头吩咐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豆芽仔纳闷问怎么了这是,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我去看看,回来在跟你们细说,把你猴帽借我戴一下。” 姜圆给了我帽子,我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这三个人身份不明,但由于他们穿着硫酸厂冬天发的工作服,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引起人注意,他们就像下班工友们一样互相聊天,出了硫酸厂。 路过值班室我看了眼,马老头盘腿坐在床上,床单撩起来了,他吃一筷子猪头肉抿一口小酒,正“啧啧”的吧唧嘴。 套上姜圆的猴帽一路跟踪,看到三人走进一家小饭馆后我也进去了。 屋里老板正看着电视打瞌睡,见来客人了,连忙起身问:“下班了啊,今儿个想吃什么啊?” 为首的中年男人搓手说:“妈的这鬼天气,冻死了,老李!给我们来点儿硬菜!” “行!那来排骨乱炖?” “草,排骨算什么硬菜,给我们来个鱼咬羊!大锅的,多放一斤羊肉,再来十个烧饼一瓶西凤,这天儿他妈冷的。” “得,大锅鱼咬羊,你们烤烤火,这就给各位做,半小时啊。” “你吃什么?”老板拿着记账本,这时才看到我。 我说给我来碗羊肉面。 老板说知道了,随后一头扎进了后厨开始叮当的忙活。 “牛哥,年前咱们还能搞成吗?” 被叫牛哥的中年人正用纸擦筷子,闻言后他把纸丢进垃圾桶,说道:“瘤子,你牛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咱们在厂里打工有半年了吧?” “嗯.....有了,五月份来的,半年多了都。” “那就成了,时机马上就到,那地方他妈的底下全塌了,鬼知道有多深,根本进不去,副厂长早让我办了,下礼拜东厂区打地面翻新,到时候晚上我开勾机,全他妈的给挖出来。” “咳..咳”。 有个人故意咳嗽了一声,另外两人回头看了看我。 我坐在角落带着猴帽,挠了挠头,装做路人。 三人这才继续交谈。 “牛哥你真是牛,副厂长是老太婆,长那磕碜样你都下的了手?你是小牛开荒地,硬拱啊。” “滚你妈蛋,我那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取得厂里信任,得到夜班开勾机的活儿?” 酒上来,涮了涮玻璃杯,他们一人倒了半杯。 “来,瘤子,为牛哥的献身精神,咱两敬牛哥一杯。” 牛哥点点头,三人互相举杯相碰。 谈话的功夫,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锅鱼咬羊上了桌,鱼咬羊其实就是大草鱼炖羊肉丸子。 他们这顿饭连吃带喝个把小时,我一直偷听,期间他们无意中聊到了一些词语。 外行看热闹,内行听门道。 这些词儿普通人肯定听不懂的,但我能听懂。 我分析这三个人不属于北派,应该是民间游击队,他们没有靠山,也没有眼把头,应该是铜川附近的村民,其他两人都听那个叫牛哥的指挥。 他们聊天中提到的一些词。 “塌了,太深了,八竿子够不到,大坑。” 我暗自合计,“硫酸厂地下的墓不是姜圆祖宗吗?这到底是埋了多深?” 八竿子都够不到..... 八竿子指的洛阳铲长度,一杆子分成三段,有的地方是分成四段,一杆子差不多4米,一般情况下探西周大墓,最多也就接到四竿子左右,在长人就耍不动。 如果这个牛哥说的真话,那就是深度已经超过了32米.... 要知道,盗墓行里人说商周大深坑,这个所谓的大深坑深度不过20米,考古队铲子都不会接这么长。 吃完了饭三人结账离开,我出门看了看,他们进了硫酸厂在马路西边儿的职工宿舍。 这三个表面上是厂里员工,暗地里其实是盗墓的。 “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儿,刚才吃饭这三个叫什么知道吗?” 老板正在收拾桌子,闻言回复我道:“他们啊?老牛,瘤子,还有个马蛋。” “是厂里职工?你这鱼咬羊一锅不便宜吧?” “是啊,不便宜,但人有钱,天天都这么吃,昨天是铁锅炖大鹅,牛比吧。” “得,比不了,那您忙,走了。” “有空再来啊小伙。” 悄悄回到厂里,值班室马老头有点喝高了,我看他正半靠在床上,魂游西安。 “峰子你去哪了,我都他妈快等俩小时了。” 我说有新情况,快走。 跑到硫酸厂东厂区北面,姜圆指着一栋红砖房说:“原先就在那儿的,后来厂里买了发电机,盖了栋房子,爷爷有时候就在房后头烧纸上供。” “这东西会用?”我掏出对讲机扔给她。 “你还有对讲机啊,我会用,喂喂。” 我说别喊,你就在外头守着,一旦有人路过就喊我们,听到没? 姜圆说我知道,有人路过我就喊你们。 “嗯。” “走芽仔。” “我们去探探这坑,到底有多深。”<!--over--> 第187章 我完了 “姜圆姜圆,外面什么情况。” “放心,没有人。” 听到安全,我转头对豆芽仔说:“快点脱了裤子。” 豆芽仔挠头说:“峰子我没了。” “你能不能干点正事?来之前我不让你喝了三瓶矿泉水?” “不好意思,刚才等你等的时间太长了,我憋不住,都尿完了。”豆芽在嘿嘿一笑。 “峰子就这么试试吧,我觉得地下应该没有石头。” 没办法,我也没有,当下只能硬试。 打开手电,对准铲头,我开始拧螺丝接杆子。 砖房后,探点一共选了两处。 我双手举起铲子,往下一打,感觉土硬,太硬了。 因为天太冷,上冻了。 冬天这种冻土一般情况下有一米左右,只要过了这个深度就好打一些,我和豆芽仔用尽浑身力气,轮番下铲,一点点儿,在砖房后头的地上打了个小洞。 下去一米多就过了冻土层,运气不x,没有碰到石头。 这时我兜里的对讲机突然红灯亮了。 “你们小心,有人路过。” 我忙收回铲子,和豆芽仔躲到墙角。 静静等了几分钟。 “走了,没事了。” 我们又接着下探。 随后我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下去地下三米多的时候,铲子遇到阻碍碰到了石头,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能换地方打二号探点。 我定的二号探点,离一号探点相距十多米,要是白天在这里干,百分百会被人看到,好在现在是晚上,还有姜圆放风盯梢。 换二号探点后我加快了速度,每收上来一铲子我都会看土层,留意有没有花土或者活土。 不够,接杆子。 还不够,打不到,在接。 很快豆芽仔说:“没了啊峰子,就带了四根,怎么办?” 我想了想,咬牙说:“你现在回去拿,一小时送过来,越快越好。” 豆芽仔看了看时间,说那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别被人逮住了,我尽快回来。 对讲机里姜圆问。 “位,那个叫豆子的怎么走了?” 我说预估失误,他回去拿东西了,你过来,来后头这里藏一个小时,别让人看到了。 厂里有夜班,后半夜起了风,吹到人脸上生疼,姜圆带上猴帽蹲在墙角避风,我没带帽子,看周围没人,便点了根烟取暖。 “喂,你没睡着吧?” 她带着猴帽看不到脸,我就看到她闭上眼睛了。 “我没睡,”姜圆睁眼说。 “我问你个事儿,你们姜家有倒着走祭祀这个事儿?这规矩怎么来的,知道不知道?” 她想了想说:“我们一直这样啊,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就开始了,听爷爷说好像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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