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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吧?” 我点头道:“对,就是纸扎,兴爷,是不是王小琴的鬼魂附在纸人身上了。” “小子,你还真能自己吓唬自己。” “王小琴都死了几十年了,我在二棉这儿也住了几十年了,我咋一次没看到过王小琴,我都要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梳着辫子,穿着花棉袄皮肤小麦色,有这么高,到我这里,”我比了比自己身高。 “你见过王小琴?”老头表情有些惊讶。 我摇头说没见过,想了想,我又说我见过照片。 这时,老头笑道:“你看你那怂包样,是不是带把儿的?现在拿上棍子跟我走。” “去哪?” 老头叼着烟,他把大衣扣子挨个系上,说:“你说去哪?” “去看纸人啊。” 第253章 挖铁佛 “兴爷你走慢点。”出来屋,我拿着棍子跟在他身后喊。 老头一手手电一手烟,快步向梨树下走去。 他到了墓碑前停下来,凑近后仔细看了看纸人。 我离的老远喊:“不是立着那个!兴爷,是倒在地上那个!你左手边儿!” 老头拿着手电,他看到地上倒的纸人后,用脚踢了踢,看没什么反应,又弯腰把纸人扶了起来。 “哈哈!哈哈!” “兴.....兴爷你笑什么?” 他突然大笑,吓着我了。 老头转头说:“小子,你这纸人是不是在同辉后头的白事店买的?” “是啊,八宝|山连锁分店,牛经理那买的。” “你过来自己看看吧。”老头招手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后,他伸手把纸人脑袋后头撕开,伸手夹出来两根很细的电线,又用力一拽,电线后头连着一个小马达,就跟四驱车玩具上安的小马达差不多大。 老头拍了拍手,开口说:“你说的那个姓牛的白事店老板啊,这两年净干这种事了,上次渭城有个老太太死了,买了他的纸人晚上差点被吓死,后来办丧事的那家人,在牛小子店里花了八万多块钱,买了一个什么安魂牌。” “后来查出来了,是那小子自己捣的鬼,秦都派出所给他拘留了十天,要不是他退钱快和人达成了和解,人就给他定诈骗罪了。” 我听的傻眼了。 我说怎么回事! 牛经理一直推销他的纸人,后来还好心送给我两个,当时我就觉着奇怪,怎么他送的这两纸人比平常的大!原来是这小子不怀好意,想要搞我!刚才真吓着我了。 我气的大步走过去,把纸人踩了个稀巴烂。 兴爷笑着说:“你看,这小马达是定时的,到多长时间就会自己转一下,我估计,牛小子早设置好了,就想骗你的钱。” “哎....” 我叹道:“看来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啥人都有啊,净想着骗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那你回去睡吧兴爷,我也走了,妈的,明天得去白事店找他算账。” 老头笑着说:“你找他干啥?打他一顿啊?他是惯犯,秦都区好多人都知道同辉的白事店是黑店,也就骗骗你这种外地人,本地人谁去他那里买东西。” 老人照了照梨树周围,边走边说道:“那你回吧,困死了,我也要回去睡了,明天南厂的工人铺水管,我得帮人搬管子。” “那您早点休息,”我看着老头回屋锁上了门。 等了十多分钟,小屋灯关了,这时我瞄了眼手机时间。 晚上十二点多,在有一个小时左右田三久会过来。 这片荒地面积大,如果铁佛埋在地下,非常难找,像这种情况洛阳铲就不管用,洛阳铲是往地下打,探墓取土用的。 铸铁佛和铁佛寺塔刹在58年失踪,不管谁藏的,我假设,当初埋在地下一米多深的某个位置,现在过了50年会更深。 地上没有任何显眼的标志,除非开勾机过来,把荒地这里的土全翻了,要不然,短时间内很难找到。 一点十几分,来了电话。 “鱼哥,你们到哪了?” “云峰我们开车过来的,没开车灯,你在梨树下等我们,十分钟左右到你那里。” 果然。 十分钟后,我看到一辆没开灯的黑色小轿车慢慢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开车的鱼哥,田三久和红眼睛黄天宝。 田三久带了帽子,他下车打开后备箱招呼我过去搬东西。 车后备箱放了两个迷彩宝,还有几个圆盘形状,类似电子仪器的东西。 这就是田三久前两天一直在等的东西。 金属探测仪。 俗称探宝仪。 探宝仪现在玩的人很多,有的上班族周末了,会拿着这东西开车到郊区农村,探个什么铜钱烟袋锅的。 真正干盗墓的,基本上不用这个,因为只能探地表很浅层的东西,就算是清代平民墓葬都要超过那个深度,所以我对这东西不是太熟,但我知道他的原理。 在零几年的时候还没流行网购,探宝仪普通人能买到的大概有三种。 一种是电磁感应式,一种是低频微波感应式,还有个脉冲感应式。(x射线式要结合地质成像仪,个人买不到。) 我说的这三样都差不多,区别就是准确度和深度,无法区分废铁和铜钱,只要有,就会有反应。 相对来说脉冲式灵敏度高一点,现在坐地铁坐火车,上下搜身用的滴滴响那个机器,就是脉冲式金属探测器。 田三久这几个是当时最大功率的电磁感应式探测器,当时国内很少见,能扫到地下三米左右(一般的就一米),全进口货,牌子好像是什么“黄金阿米特?Cp11”。 我只知道,这东西是从他山西一伙专门搞窖藏的人手里借来的,这伙搞窖藏的山西人至今还活跃,有时候看淘宝直播间卖成麻袋的筒子钱,最少有一半的货源,都是从这伙山西人手里放出来的。 相比于盗墓,法律上说用探宝仪也犯法,但现在很多地方没什么人管,网上也能买到。 想玩的要趁早,我觉的这东西过两年会被禁止,到时卖都不让卖了。 ...... “怎么样云峰?这东西好啊,”鱼哥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笑着说:“我们都试过了,地下两三米有金属就会响,铸铁佛那么大一个铁疙瘩,我们应该能找到。” 这进口货分为两部分,手持金属探杆用两股电线,连着一个长方形金属盒子,金属盒子装在布兜里要背着。 鱼哥搞好后,看着就像是要去地里打农药。 田三久看了下时间:“这里地方大,一点40开始,到早上四点,不到三个小时时间,你们三个一人拿一个,按区域扫,有反应就下铲挖。” “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我问。 田三久说:“二棉放假到三月份,装修工人都住在别的厂区,从北门到这里,开车要十分钟,门卫不会过来,只要那老头睡下了,我们在这里就安全。” 我知道田三久说的是兴爷。 我往宿舍楼那边儿看了看,一片黑灯瞎火,估计已经睡着了。 轻轻关上车门,随后我们带好头灯,分成三个区域,拿着探宝器开始扫荒地。 “滴.....” 我拿着探杆,刚没走两步就响了,用铲子挖了挖,发现是个易拉罐。 科学使人进步。 在特定情况下这东西效率确实高,没多大功夫便翻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烂烟杆,不锈钢打火机,啤酒瓶盖,烂铁丝等。 慢慢探着向前走,大概三点多的时候,地上挖了很多小坑。 “等等....” “等下.....” 我快步跑到红眼睛旁边,他举着铲子就准备挖了。 我问:“你确定?这底下有东西?” 红眼睛点点头。 他一扫,机器滴滴滴连续响个不停。 我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说要不咱们先去扫别的地方,说不定就找到铁佛了,这底下没准又是烂废铁。 他看了我两眼。 突然上前两步,一脚把墓碑踹倒了。 我直接闭上了眼。 “白老板,这不是我弄的。” “你别怪我。” 第254章 铃铛 那年冬天晚上冷。 现在二棉厂对过就是商业街,晚上人很多,当时没有,都是荒地,只要厂里不上班周围安静的很。 我和鱼哥站在那里要是不开灯,估计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红眼睛一脚踹倒墓碑,直接用铲子向下挖。 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刨坟是了吃饭,只会干这个,让干别的也不会。 我没动手,是因为我认识白庭礼和白睫琼。 鱼哥和红眼睛动手是因为他们不认识,就这么简单。 “滴......滴滴.....” 越往下挖,金属探测器反应越强,滴滴滴的声音越发急促。 顺着墓碑往下挖了一米多,鱼哥咬着手电筒跳到了坑里。 仔细在坑里找了一遍,发现是土里埋了一堆钉子,就是钉木头板的大头铁钉,塑料袋烂了,露在外面,数量不少锈迹斑斑。 我看到后说:“鱼哥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就是烂铁废品,如果铁佛真埋在这地下,下葬放棺材的时候肯定会被发现,早轰动了。” “滴.....滴....” 我话音刚落,鱼哥手里的探杆又响了。 田三久皱眉说:“向右打半米,把棺材挖出来。” 鱼哥开始动手。 一般土葬,棺材都埋在地下一米五到两米左右,超过两米的不多,这个深度,对于动辄一夜挖十几米的专业土工来说,一点难度没有,几十分钟就能挖下去。 看黄土碎石不断被扔上来,我眼皮直跳。 太残忍了..... 这要是被白睫琼看到了,她不弄死我才怪。 “慢点,我看到棺材了,”鱼哥说完我也看到了露出来的楠木棺材盖。 田三久低声说:“扩宽,撬开盖儿。” 古人下葬会打棺材钉,现在很多棺材都是滑槽式,就跟推拉门一样,我看过不少老棺材,烂棺材,突然看到如此崭新的棺材,说实话心里有些抵触,不知道为什么。 清理了土,红眼睛单手扒住棺材一头,他猛的大力一推,哗啦推开了大半! 拧开头灯照明。 棺材里,白老爷子闭着眼睛,一身蓝色寿衣,寿衣扣子系到了脖子上,老人面色像一张白纸一样,人眼皮和两腮部位已经开始浮肿。 由于之前穿寿衣时请人化过妆,现在脸上妆花了,就像白|面粉一样,都堆积到了白老子嘴角周围。 就好比他生前咬了一大口棉花糖,没擦嘴都沾到嘴巴周围了,这要是在夏天,肯定会闻到臭味。 田三久蹲在土坑上,他看着棺材里躺着的白老爷子,开口说:“白老哥,我知道你没有铁佛下落,但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我田三久说话算话,我既然答应了你会找到铁佛,那我就一定会找到,也算帮你了却心愿了。” “你下去把人扶起来,搜身。”田三久转头看向我。 我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跳进了坑里。 心里默念:“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了白爷,我过后一定帮你烧纸烧烟,一定烧两条好烟,莫怪莫怪。” “死沉死沉”,说的是死人太重,如果这人生前有一百斤重,死后就有130斤。 我把老人尸体扶起来,让他后背靠住棺材,这个姿势,老人的头会向后仰,这样一来,寿衣脖子周围的扣子便会自己崩开。 鱼哥用探测器伸进棺材里,先把老人身上扫了一遍。 就这么大地方,很快有了结果。 探测器的报警声,竟然来自于白老脑袋下垫的一个枕头..... 死人棺材里的枕头有说法,叫寿枕,不能用毛织物和任何动物皮制用品,说法是怕冲了气,诈尸。 在以前古代人用瓷枕,行里说,如果见到一种底部镂空,画了白花和小人的瓷枕,都是以前死人头底下垫的。 活人用的那种不会镂空,这种镂空带白花的瓷枕和魂瓶,谷仓一样,是只服务死人的冥器,没有传世品,百分之一百,都是盗墓贼挖出来的。 我见过好几个人把汉代谷仓洗干净后泡酒,他们也不知道谷仓是干什么用的,有的卖家忽悠说以前就是泡酒用的,很不吉利,这真是上了大比当了。 棺材里的寿枕,不同地区包的东西不一样,有包茶叶和决明子的,有包木炭和石灰粉的,白老爷子用的这枕头是棉布缝的,田三久让让我拿出来。 我一入手,感觉到不对劲。 分量不对。 感觉有些压手。 “给我吧云峰。” 鱼哥要过去,他用锋利的小刀一划拉,直接划开了。 寿枕掉出来很多白蛋子,是棉花籽。 鱼哥把手伸枕头里摸索。 很快摸出来一串大铃铛! 就藏在棉花籽中间部位! 铁铃铛比大枣要大两圈,虽然是铁的,但浑身漆黑,包浆油润发亮。 这类包浆不是盘出来的,是放置久了自然形成的黑漆古包浆,正是由于外表有一层黑漆古,铁铃铛才没有大面积生锈。 铃铛一共四个,用棉绳穿在一起,周围刻了一层浅浮雕佛教图案,比如莲花瓣和经文,其中有一颗铃铛开口部位,还刻有两个小字。 “临济。” 临济什么意思? 稍微一想便明白了。 明代佛教中原法脉! 临济宗!铁佛寺! 这铃铛很可能,就是58年丢失的铁佛寺铁塔刹上挂的铁铃铛! 怎么跑到白庭礼老人的寿枕里了! “等等....等等.....” “不对....” 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副场景图,我怎么感觉这铃铛在哪看到过一样.... “你找什么云峰?”鱼哥问。 我晚上穿的棉袄,棉袄里还穿了一层夹克,我伸怀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在夹克里兜放着的扁铁盒。 “鱼哥帮我照着点。” 打开铁盒,我找到了之前看过的第三张老照片。 老照片里的人,脖子以上被涂抹了,看不清是谁,照片地上放着一个老马灯,这种老式马灯有挂钩,为了方便挂在墙上或者马棚里。 这次我看清了,就在马灯的铁钩子上,挂着一个圆球状物体,以前老相机功能低,对焦不好,黑乎乎看不太清。 这一对比,马灯钩子上挂的黑球,好像就是铁铃铛!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照片?” 田三久挨个看过后皱眉问我。 我说是在帮白家整理遗物时发现的。 此时此刻。 白老爷子还穿着寿衣靠在棺材盖上,脖子向后仰,头朝后,面朝天。 这天上的月亮照进棺材里,气氛有些恐怖,就好像白老爷子还活着,正在抬头赏月。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可能就是意外,还有害怕。 照片里被涂抹掉人脸的人。 是不是就是当时年轻的白老爷子? 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如果是..... 那当年又是谁,拍下来的这张照片? 第255章 天圆地方 晚三点半收工,梨树荒地这里,我们除了找到了铁佛寺塔的四个铁铃铛,在没找到别的东西。 我费了很大力气把墓葬回填复原,包括地表土层颜色,墓碑位置和深度,我都尽量还原了。 我为的是不被白睫琼看出来,我知道我干的事不光彩,要是白睫琼知道了,朋友都没得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是干盗墓的,我是个坏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想和别人交朋友。 前面说过了,二棉厂要放假到三月份,田三久让我们白天留在厂里,寻找当年第三张照片拍摄的背景地点。 田三久猜测,如果找到了地方,要么是铁佛寺塔刹,要么是铸铁佛,应该有一样藏在那里。 时代在进步,企业在发展。 西北国棉,从58年第一任厂长王兴贵,到现在的陈厂长,中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近50年过去了,很多地方都已经大变样,如果找一些已经退休的老员工来看,估计二棉里一些地方,他们也认不出来了。 大仓库,小仓库,脱棉间,生产间,备料间,成品间,办公室,食堂,宿舍,器材间,机油室,设备室,零件库.....腿都转麻了。 很多老房子上了锁,窗户开的老高,我们进不去,路上偶尔碰到南厂区搭棚子的工人,人问我们干什么的,田三久就说是分公司来考察的,问是哪个分公司,他就说是大兴染织。 下午一点多。 “你到哪了?”田三久打着电话四下张望。 “不在那儿,你左拐,在往前走能看到一辆破拖拉机,我们在这儿。” 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背着包,快步跑来。 “呦,不好意思啊田哥,他妈的这地方太大了,给我转晕了都。” 田三久点头:“顺子,钱收到了吧?” “收到了哥,您真是太客气了。”男人笑道。 “别废话,你跟着我们,只要没人在,上锁的厂房,不管是库房还是什么,全给我打开。” “没问题哥,”男人拍拍自己带的背包,笑着说这些锁都是普通锁,小事一桩。 田三久找来的这个叫顺子的,是一名职业小偷,是有规模组织的那种,他开厂房锁不服不行,确实牛逼,我看他就拿个小铁丝来回捅一桶,轻描淡写的就开了。 也多亏了二棉厂放假没人,要不然也不敢这么干。 三个小时后。 田三久打量周围,过了几十秒,他又低头看照片。 “顺子,你走吧,规矩知道吧。” 男人忙点头:“当然知道啊田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在有需要帮忙的,田哥你随时打我电话。” 这开锁的走后,田三久突然开口说:“终于找到了,就是这里。” “啊?这怎么看出来的?” 我扭头看向周围。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一个大仓库,房间里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杂物,灰尘很大。 其中堆放最多的就是棉花厂各种旧设备,旧机器,数量非常多,一眼看过去都数不清。估计这些都是二棉建厂几十年来的库存。 鱼哥也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田三久抬头看着屋顶,他目光灼灼的说:“就是感觉,我的感觉告诉我东西就在这里,或许是在地下。”他低头看脚下。 脚下是洋灰打的水泥地,是整体的,田三久让红眼睛和鱼哥去车里拿东西。 鱼哥和红眼睛走后,大仓库就剩我和田三久两人。 这时候快傍晚了太阳正落山,仓库窗户开的很高,一束落日余晖从窗户上照进来,能看到一些灰尘飘荡在空气中。 田三久目露精|光,他蹲下后用右手轻轻摩擦水泥地,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笑容。 这抹笑容似曾相识,有次他看轮椅上的洛珈山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 鱼哥和红眼睛很快拿着金属探测器回来了,他们还拿了个烧油的那种冲击钻。 用探测器挨紧地面,一寸寸扫过去。 “滴....滴滴...” 探测器传来了回应。 鱼哥伸手一拉引线,看准位置直接上冲击钻,哒哒哒的打穿水泥地面。 我不知道田三久是不是也在紧张,我就看到他在一旁看着,不停的抽烟。 冲击钻打穿地面,用铲子向下挖了没几下,碰到了东西。 “是什么?”田三久丢掉烟头跑来看。 “是几百斤的大铸铁佛?” “是大塔刹?” 当看清挖到的东西后,我脸色顿时变的难看。 妈的,是个锈迹斑斑的烂洗脸盆.... 田三久气的一脚踢开脸盆,大声道:“找!给我继续找!东西绝对在这里某个地方!” 关上仓库大门,从太阳落山时开始,一直到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凡是露出来的,我们几乎用探测器扫了水泥地每一寸地方。 一无所获。 除了之前挖到的烂洗脸盆,水泥地下连根毛都没有。 田三久额头上青筋暴起,气的一脚踢了破设备。 “嗯?” 他突然眉头一挑,皱眉看着堆放在一起的各种旧设备机器。 “王小琴....唐信....白庭礼....” “科普委员会......” 田三久就像魔怔了,他不停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啪,” 他突然打了个响指,抬头看着房顶道:“我知道了....这里以前是二楼,你们看到西墙角堆的老黑板没,那些都是当年科普委员组用来宣传的黑板,不在地下.....走,去房顶。” 从仓库出来后,怕打手电被发现,我们没开灯。 抬头看着大仓库房顶,田三久看向鱼哥道:“你上去,把绳子送下来。” 鱼哥把从车里拿的绳子甩在身后,他退后十几米,开始跑步加速。 两脚蹬墙,鱼哥凭借超长的臂展直接抓住了水管口。 一个垂直引体向上,鱼哥换手后用脚踩着水管,翻身爬上了屋顶。 “上来。” 他从房顶上把绳子盘圈扔下来。 红眼睛抓紧绳子,他靠着手劲,单手蹬墙就上去了...... 田三久也一样,就我不行。 我拽着绳子脚蹬着墙,脸憋的通红,胳膊快没劲了,身子一点一点向上挪。 “手.....” 红眼睛黄天宝趴在房顶,伸手下来。 我刚抓住他手,顿时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我就像坐上了火箭,嗖的上去了。 田三久没说错,房顶上也杂乱的堆了大量老设备,有的设备认识,有的不认识,像烘干机,织布机,清洗机,剥绒机等等。 田三久快步走过这些机器。 他最终停在了一个大圆筒面前。 这大圆筒跟轧路机前头带的那东西很像,这应该是早年棉花采摘用的,就是有机器推着,在棉花地里滚着走收棉花的。 我不知道这机器学名叫什么,也不知道在仓库房顶上放了多少年了。 因为要采棉花,所以大圆筒是空心的。 田三久后退一步说:“大宝,给我踹开。” 红眼睛得令下手。 “砰!” “砰!” 他每踹一脚,我有种错觉,感觉整个房顶都在晃。 “砰!” 灰尘扬起,大圆筒一头被红眼睛踹塌进去了。 田三久摆手赶了赶灰尘,打开手电向筒里看去。 我和鱼哥也凑过去向里看。 里头有一些黑棉花,都烂完了。 在中心部位,横放,藏着一个上圆下方的大铁疙瘩。 这东西.... 正是明正德十三年,埋葬临济宗月天和尚的铁佛寺塔第七层塔刹。 天圆地方塔顶。 第256章 和水泥 吃烧鸡 看到了。 50年前铁佛寺被盗丢失的塔顶,就在眼前。 “果真.....” “我就知道在这里.....当年这东西就没出去,只是没曾想会被藏在这里。” 田三久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搞出来。” 塔刹藏在棉花桶里,拿出来费了些功夫。 因为太重,而且生锈的地方常年累月不动它,跟焊上去一样。 鱼哥找来根钢筋当撬棍,红眼睛钻进去用脚向外踹。 主要是活动空间受限,我们用了近半小时,一点点,将铁塔刹移了出来。 弄出来后才看清楚,这东西就像个大铂,长近一米,很厚,因为本身材质和保存环境不好,生锈生的比较厉害。 塔刹周身刻有文字,一些简单的佛教题材图案,字上的意思就是正德年,弟子们为月天师禅师造的铁佛寺塔。 田三久仔细查看后,说:“参考以前别的佛塔看,这东西可能封藏有和尚舍利子和一些信徒供养品,当年是一体铸造,如果有的话会在底部,拉回去再说。” 问题来了。 现在是在楼顶,这么大铁疙瘩,怎么弄下去。 我推着试了试,纹丝不动。 鱼哥说:“用绳子绑个三角,把这东西捆好,然后我们三个人拉,顺着墙壁滑下去,应该能拉住。” 鱼哥话音刚落。 “卧槽!”我吓了一跳。 我们几个还在商量办法,只见红眼睛双手抱住铁疙瘩,他双脚瞪地,手背上大血管爆起,直接推着铁塔顶往前滑。 古代说有人霸王举鼎,天生神力,红眼睛就是这种人,这种力气或许真是天生。 他要是不跟着洛袈山盗墓,去干个什么举重运动员肯定能拿金牌,鱼哥看了都自叹不如。 到了房顶边缘,绑好后,我们几个抓紧绳子,开始顺墙往下放。 铁塔刹摩擦墙壁发出轻微响声,墙皮都磨掉了。 “停....” “先别动.....快关灯。” 我们拽紧绳子刚放到一半,田三久突然让停手。 仓库前方是拐弯,有人打着手电,说着话过来了。 铁塔刹正吊在半空中,我咬牙拽紧绳子,不敢吭声。 “老周,这么晚了,你也去打水啊。” “是啊,去宿舍楼那里的水房打,男厂水房不行,都是水刺,没法喝啊。” 两名装修工人打着手电提着暖壶,停在了仓库楼下。 要是这时他们抬头看,我们就被看到了。 一人放下暖壶,递烟道:“抽吧,你今年过年不回老家了?听说那个谁都买了票了,你们一个村的,你不想家啊。” 另外一人往前走了两步,他靠墙停下,正好停在铁塔刹正下方。 我们要是坚持不住松了手,高度加上重量,当场就会把这人砸成一张肉饼。 “哎,哪能不想家啊。” 这人接过来烟抽了一口说:“冬天工地上也没活儿,干到三月份吧,多挣几千块钱在回去,我家那口子一直想买辆电动车,等我回去给她买一辆。” “什么牌子的?多少钱?” “飞鸽牌的电动车,不知道质量怎么样。” “哎?我听人说飞鸽前几个月被收购了,要做新牌子,要不你让你老婆等等新牌子,说不定到时候能抽奖。”(小刀电动车) 绷紧的绳子开始一点点往下滑。 我就别提了,鱼哥额头上已经出了汗,要不是红眼睛一个人撑着,铁塔刹会只记得砸下去。 我憋的脸通红,心里大骂:“别他妈聊电动车了,再不走直接买灵车吧。” “走了,外头冷,打完水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工。” “那走吧,” 男人弹掉烟头,提起暖壶离开了。 看工人走远,田三久松了口气,说继续。 继续往下放,铁刹挨到地面,砰的响了一声。 这时田三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分钟,把房顶上可能藏东西的机器设备看一遍,虽然可能性不大,我怕铸铁佛也藏在这里。” 结果是没找到,楼顶上类似的棉花筒就一个,所有旧设备都有看过,没发现铸铁佛影子。 黑灯瞎火,鱼哥把车开来,又把后座拆了,我们把东西抬进了车里。 借着夜色掩护,车辆慢慢驶离了二棉厂。 佛塔塔刹这种东西算建筑构件,以前没有拍卖记录,我也没听说有人专门盗这类东西。 说做工精良算不上,肯定比不上彬塔地宫里的阿育王塔和水晶舍利塔。 但这东西又是独一无二的,全国只有这一个,你说该值多少钱? 在车上我问田三久打算怎么处理,有没有下家,会不会把东西卖到国外去。 田三久回头看了眼塔刹,说:“这东西,如果你卖给收废品的,值几百块钱。” “如果你卖给古董贩子,可能有几万块钱。” “但,如果你卖给专门信佛的有钱人,如果这有钱人听说过月天和尚,那多少钱我说了算。” “我说几十个是它,说一百个也是它,懂了?” 鱼哥开着扶着方向盘,开口说了句。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一百万。” 田三久放下玻璃,冷风吹进来,他看着夜色说:“塔刹只是附带品,铁佛寺的铸铁佛才是我真正要的,只要我能得到,你们该得的那份钱自然会得到。” “那关于铁佛,你有什么线索?”我问。 田三久沉思道:“看来当年是白庭礼藏了塔刹,但他不知道铁佛藏在哪,所以才会拜托我来找。” “当年王小琴和白庭礼之间的误会,伴随当事者相继去世,已经没人能知道真相了,不过这事我会接着查下去。” 他对鱼哥和我说:“你两记得,白天去厂里仓库,找人拉几袋水泥把地面处理好,我有消息了通知你们。” ........ 田三久把塔刹卸到了他住的村里。 一夜没睡,我和鱼哥在车上眯瞪了一会儿,上午十点左右,我们又开车回了二棉厂。 南厂区施工,在仓库口堆着大量水泥,我们用几袋根本不会被发现。 不干不行,废仓库水泥地上全是冲击钻打的坑。 除非在荒山野岭,在别的地方,干盗墓的事后要想不被抓到,一定要做善后工作。 要不然拍拍屁|股走了,说不定没浪几天就被逮了。 关上仓库门,和了水泥,开始干活。 鱼哥抹着地面,笑着说:“云峰,我打听过,以现在哈尔滨的房价来看,一百万足够买地方开武馆,到时候在买些训练器材,我一个人要是忙不过来在请几个教练。” 我笑道:“鱼哥你会开店?别倒闭了。” “胡说!” “我本事在这里放着,怎么可能倒闭。” “得,鱼哥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快干吧,干完咱们吃饭去。” 我和鱼哥边闲聊边干活,突然仓库门被推开了。 我们没锁只是关严了,也没想到有人会来这里,想跑也来不及。 “唉?” “小子,你干什么呢这是?” 看到来人,我让自己别慌。 “兴爷,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接的活,抹地面,你看这仓库年久失修,地面都成什么样子了。” 兴爷还穿着那身包浆军大衣,手里提着个黑塑料袋。 他推门进到废仓库,看了后大声道:“这他妈是怎么了!上月这里还好好的!” “小子!谁让你干这个的?” 我随口编了理由,我说我和南区干活的包工头认识,接点散工干,想年前在挣点钱。 “干球啊!” “我上次看你不是和白老头孙女认识?” “你要泡上她还挣钱干什么,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傍富婆。” 我脸上笑着没回话,随手将抹水泥用的抹子扔到了一旁。 看我和这突然闯进来的老头认识,鱼哥松了口气。 “别干了,坐下整点。” 找东西垫着,兴爷盘腿坐在地上,他解开了塑料袋。 我看袋子里有用黄油纸包的烧鸡,还有半瓶白酒。 招呼鱼哥坐下。 兴爷从军大衣口袋里摸出把锋利的小刀,一划拉,递给我一个鸡腿。 “没拿纸杯啊,我本来打算中午回去自己喝点的,不嫌脏咱们就对瓶吹。” 这酒不好喝,我和鱼哥就对着瓶子喝了一两口。 兴爷像是喝高兴了,我也不敢撵人走,只能听他吹,他说自己年轻时候多牛逼,倒追他的女人手拉着手能排一里地,他是一个都看不上。 吃喝了一会儿,兴爷说等等啊,我去解个手。 没走远,他就在一台旧机器旁方便。 “我们还得干活,这老头什么时候走?”鱼哥问。 “他应该一会儿就走了吧。” 我回头看了眼去解手的兴爷。 老头站在一台旧设备前解手,一动不动,刚好,在不远处的杂物堆上,放着一盏老式马灯。 我使劲揉了揉眼。 “怎么了云峰?” 我脸色刷的白了。 兴爷,兴爷,兴爷..... 58年,国棉二厂,厂长王兴贵..... 第257章 意料之外 就喝了一口酒,等我反应过来想走.... 已经晚了。 不知道酒里被下了什么药,我身上一点儿劲没有。 精神恍惚,我费力的扭头看了一眼。 旧设备旁,兴爷兜好裤子转过身子。 一只马灯放在脚下,他面带寒霜,伸手从怀中掏出切烧鸡用的小刀晃了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鱼....” 名字还没叫完,我扑腾一声摔在地上,在没了知觉。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在次醒来。 周围光线很暗,房间没有窗户,鼻子能闻到一股烂家具味道,地上零零散散掉了一些棉花团,或许时间久了,棉花团已经发黑,烂了。 手向后,脚并拢,我被人用绳子捆在一根柱子上,想喊也喊不出来,因为嘴被塞上了,要是一挣扎,手腕上绳子捆的紧,勒的疼。 在我右手旁,鱼哥正打量周围,他比我醒的早。 我来回挣扎,呜呜叫了两声。 鱼哥听到动静,扭头过来看我,对我眨了眨眼。 “吱呀.....” 开门声传来,一个人影右手提着马灯进来后又关上了门。 这屋不在知道在哪,没灯,兴爷还是一身军大衣打扮。 他随手将亮着的马灯放在桌子上,自己拉过来一把破椅子,坐在了我面前。 盯着我看了几分钟,兴爷拿开马灯罩,叼上一根烟靠过去,用马灯里的白蜡烛点上了。 “呼.....” 兴爷单手夹烟,眯着眼,把烟都吐到了我脸上。 “小子,这还是你给我的那条烟,不错啊。” “哎....” 兴爷弹了弹烟灰:“我现在把你嘴松开,你别叫啊,你叫了我不好办。” 说完,他把我嘴里咬的破布一把拽了下来。 我大喊: “兴爷!” “王兴贵!你是当年二棉的厂长王兴贵!” 突然,我大腿根上传来一阵剧痛,一瞬间,疼的我都喘不上气了。 我大腿上插了一把小刀,只留了刀把在外面,刀刃已经深陷进肉里。 不过十几秒钟功夫,鲜血湿透了裤子。 兴爷松开刀把。 “小子,我说了,让你安静点,你可好,上来就喊我王兴贵,你这让我很难做啊。” 我咧着嘴大喘气,疼。 “知道疼就行了,我现在说话你别插嘴啊,还有大个子你。” 兴爷给鱼哥松开嘴,用刀指着他脸。 鱼哥看了看,一声不吭。 “哎.....”老头又叹了声,坐到了椅子上。 “没错,你没说错,我就是西北二棉第一任厂长王兴贵。” 兴爷眼神迷茫的抬头看着屋顶,他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1958年,语气沧桑。 “当年大炼钢,二棉有科普组,生产组,妇女组,分公分产,责任到人。我记得是1958年三月份,市政对厂里下了死命令,要暂缓棉衣棉被生产,动用一切资产建小高炉,厂里的废铁,锅碗瓢盆都拿去烧铁水了。” “呸!” “那他妈练出来的是刚吗! “超过一半都是废品!眼看任务期快到了,市里的产量任务还完成,我便从汉中拉了一车原料过来搞炼钢。” 老头指着我:“白老头告诉你的没错,从汉中拉来的那堆废铁里,有一个大铁佛,一个铁塔顶,我当时想着化了算了,最少能出几百斤铁水啊。” “但我妹妹不同意,我二姑一直念佛,妹妹受二姑影响也念佛,家里供了个小佛堂,回去了没事了就烧烧香,念念经。” “后来你应该也猜到了,他想把铁佛和铁顶留下,我身为二棉厂长,怎么可能同意她这么干。” “不曾想啊.....” “她瞒着我,偷偷和白庭礼唐信合谋,偷了铁佛和铁顶。” “出事以后,我顶着市政,和厂里各类组员的巨大压力,只是给了他一个通报批评,为了对上面有交代,我开除了白庭礼。” 老头突然激动,他大声问我:“我做的有错吗!我没错!我只想保护她!” “我喜欢她!” 我嘴巴惊的合不拢。 这消息太出人意料了,以至于让我暂时忘了腿上伤口的疼痛。 我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就是指方年在梨树上吊的王小琴,我无论如何没想法的是,王小琴会是王兴贵的妹妹..... 而且从老头话里行间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他对王小琴的喜欢,不是正常老哥对老妹的那种喜欢。 我回忆起老照片里的女孩,站在棉花地里,梳着辫子,穿着花棉袄,在那个没什么化妆品美颜的年代,绝对能算的上是一名漂亮姑娘。 “我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兴爷从军大衣兜里掏出一瓶酒,酒是那种三两装的小扁瓶劣质酒,我喝过,非常辣嗓子。 他拧开瓶盖仰脖子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说:“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们不能走在一起,你来说说。”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兴爷满头白发,衣服脏,手也黑,手指甲都是泥。 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眶变红,就这么哭了,他像是受了非常大的委屈,扔了烟放下酒,不停的抹眼泪。 “是我害死了她!” “是厂里风言风语害死了她!” 老头一脚踹倒桌子,大声道: “我就是个狗屁厂长!” “如果有一天让我回到五十年前!我会把那些乱嚼舌根的全他妈捅死!把她们舌头全割了!把她们舌头全割下来用油炸!炸熟了在拿出去喂狗!” “咕咚...咕咚.....” 兴爷把一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随手把空酒瓶扔在了墙角。 “额。” 打了个酒嗝,他说:“铁塔顶我不在乎,那是白老头的东西,你们拿走就拿走了,也是我让你们拿走的。” 说着话,兴爷走到我身前,用手拍了拍我脸蛋。 “你们应该见好就收,为什么要在回来?” “为什么那么贪心?” “铁佛是小琴的,你们却要把它拿走!谁敢拿我就让谁死!” 老头脸上皱纹挤在一起,眼神里充满杀意。 我真被吓着了,我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股狠,一股疯狂,他可能真会为了铁佛杀人的。 “兴....兴爷.....你先放开我。” “我们不要你的铁佛了。” “你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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