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衣,形如蛮胡,状如灾民,余恐问从何地而来,即遭之恐吓驱逐,小生跟随至城东,观其车载木箱二十有余,细勘车辙,恐超千斤之重,又行余里,至山下河畔,忽起大雾,怪人隐入山林,不见踪迹,过后忆起,当为阴兵过道也。” 这我瞎编的,那书早没了,原文记不清了,反正差不多。 意思是一个叫禹生的人晚上闲的慌,骑马去溜达,碉马城就是古代的康定县,他在城南看见了奇怪的马车队,像是胡人又像灾民,他问你们从哪来的,人把他赶跑了。 禹生不死心,又步行尾随,他看到车上有二十多个大箱子,因为车轮深,他认为箱子很重,这时突然起了大雾!等他从大雾中走出来,惊奇发现,怪人和马队都消失了,第二天回想,他认为自己是晚上碰到了阴兵借道,所以将整件事记录在了书中。 看完后,把头皱眉说:“这书上写的,马队和怪人应该就是当年逃难过来的党项人,说不定是贵族,可箱子去哪里了?” “是啊!二十多个大箱子呢?!” 他们当时从宁夏中兴府逃难过来,不可能什么都不带,说不定,那些大箱子里装的都是西夏皇宫里的金银财宝! 还有很多地方志没看,我起身跟把头说去找点吃的,回来接着看。 进到厨房掀开锅盖找了遍,鱼哥说晚上会给我留炖排骨,没找到。 “鱼哥,鱼哥睡了没?!厨房没吃的了。” 敲门没反应,估计是在阿春那里,我又下到二楼,透过门缝向内一看。 屋里没开灯,但亮着昏暗的床头灯。 阿春背对着我,她光脚跪在地上,双手好像正捧着什么东西啃。 我疑惑的推门进去。 “春姐,你吃什么呢?” 听到我的声音,阿春明显愣住了。 她一点点转过来了头。 第152章 灾变 现在入了深夜,窗户没关严,被夜风吹的咣当作响。 我叫了声,“春姐”,心想怪不得厨房排骨没了,原来是鱼哥给阿春开小灶了,就是这吃相有点不文明,都吃到地下了。 阿春慢慢转过来,我抬头一看。 顿时,吓的我出了冷汗! 只见阿春左脸青黑,披头散发,嘴边全是血迹,她双手还捧着半个没吃完的新鲜猪肝! 她刚刚在啃生猪肝! 我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来,下一秒,阿春将半个生猪肝塞怀里,随后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这是住在三楼! 我快步跑过去看,只见阿春落地后顺势向前翻滚了几圈,随后像条野猫一样,手脚并用!四肢着地爬的飞快!转瞬消失在了黑暗中。 “谁!” 听到动静,鱼哥着急忙慌从卫生间跑出来,看到窗户开着和地上的血迹,又看到我,鱼哥脸色唰的白了! 我强压恐惧,使劲咽了口吐沫颤抖问:“鱼...鱼哥!这怎么回事儿!春姐她!” “别问了!我去把她找回来!” 鱼哥头也不回下了楼。 剩我一个人待屋里,我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后清醒了些。 自从前天用了赵爷的偏方后,春姐应该是一天天见好了,可她怎么....我又想起了她刚刚满嘴猪血的样子。 两个半小时后,鱼哥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看他样子都不用问,肯定没找到。 电压不稳,屋内灯泡忽明忽暗,气氛很压抑,鱼哥耷拉着脑袋,把头也是光抽烟不说话。 豆芽仔忍不住了,他猛的拍腿道:“现在怎么办!康定这么大!阿春身手那么好!她要是躲起来了我们怎么找到她!” 鱼哥捏紧拳头,此时他抬起头,脸色悲伤道:“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鱼哥!现在不是怪不怪谁的事儿,现在是要解决问题!阿春帮了我们那么多忙,她是我们的一员,我们都不希望她出意外!” 小萱点头说:“是啊,鱼哥,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们什么,现在赶快把事情讲清楚吧,大家一起想办法。” “哎.....” 鱼哥叹了声,闭上了眼。 他回忆说:“从刚吃药那天开始,阿春就不对劲了,那天晚上,她苦苦哀求我,让我帮她买点生肉,她说自己很想吃肉。” 我急道:“所以你就帮她买了?” “糊涂啊鱼哥!赵爷明明交待过咱们!吃药期间不能见荤腥!不能吃肉!” 鱼哥颤声道:“她....她求我,我心软了,我根本狠不下心,那天她吃了半斤肉,第二天又说自己想吃猪肝,我....我....” 鱼哥坐在椅子上,表情痛苦的抱住了自己头。 把头摁灭烟头,说:“文斌,别这样,身为男人,出了事情就得想办法去解决事情,你这样责怪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 鱼哥神情一紧,起身说我马上在去找! 把头摆手:“不急这几分钟,我先给赵爷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才好。” 把头拨打了手机号,估计那头赵爷睡下了,一直响没人机。 我听着嘟嘟的盲音,紧张的一直咬自己手指头。 接了。 “喂,老伙计,这都几点了,找我有事儿啊?” “赵爷,情况不妙。” “我这里有个人前段时间在墓里中了尸毒......” 把头用几分钟时间,把事实的前前后后,完整不拉的说给了赵爷。 赵爷听的沉默了,足足过了一分钟,他在电话中突然厉声道:“你们怎么搞的!我告诉了你们逼尸毒的法子!还千叮咛万嘱咐!患者不能吃肉!不能见荤!你们当我的话是放屁啊!” 把头忙说:“赵爷你先息怒,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们都想知道,如果这样放任她不管,最后会怎么样?”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电话中赵爷大嗓门吼道:“凡中尸毒的人,想吃生肉是本能反应!这种本能无法消除,也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要管住她别让她吃,过两天就好了!就像人感冒了口苦想吃甜的!怀了孕的女人想吃酸的!都一个道理!” “如果你们放任不管!吃带血的生肉上瘾了,发展到后期,她可能抓到什么就吃什么!行为和动物无异!” “啊!” 豆芽仔听的张大嘴说:“那春姐最后会不会吃人啊?吃人不就成活僵尸了吗?” 豆芽仔还想说两句胡话,结果他扭头看到小萱有杀气的眼神,硬是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把头神色凝重,言辞诚恳说:“赵爷,这种事儿不是我们专业,还得麻烦你出手解决,算我王显生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哎!” 赵爷重重叹了声,他在电话那头想了半天说:“我本人解决不了这种尸毒,这样,我明天和我徒弟阿布去吉首矮寨镇请一位高手,这人早年和我有些交情,我接上他在去四川找你们。” “老伙计,我是尽力了,至于最后能不能把人救回来,我们大概率要听天由命了。” 把头再次连连表示感谢,说到了以后会去接他们过来。 出了这种事情没人能睡的下,我和鱼哥一组,豆芽仔和小萱一组,连夜上街上找阿春。 康定下了小雪,深夜很冷,街道上空无一人,往常路边热闹的河边儿大排档也早早收了摊,我和鱼哥打着手电,走在康定桥上。 鱼哥突然停下,他暴起一脚!直接踢断了桥头栏杆上的小石狮子头。 桥上被鱼哥一脚踢断的那个狮子头,后来好多年都没修。 看鱼哥这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劝道:“鱼哥你别这样,赵爷都说了,会从吉首请一位治尸毒的高手过来,到时一切都好了。” 鱼哥红着眼道:“兄弟!你说说!为什么,跟了老我的女人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说到这里,鱼哥话语哽咽了。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六根不净,佛门对我降下了惩罚,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惩罚我?” 我急道:“鱼哥你别这么想!阿春,小倩!她们都有自己的命数!去他妈的佛门!去他妈的佛祖!佛祖受香火不保佑自己的信徒,不如都去吃屎吧!” 鱼哥抬头望向天空。 天上连月亮都没有,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第153章 康定女妖 昨晚找了整整一夜,几乎跑遍了康定全城,结果连半个影子都没看到。 到现在,鱼哥还是担心阿春的身体状况,她说阿春跑的时候没有穿鞋,是光着脚的,这都下雪了,会不会冻伤脚。 我精疲力尽,喝了半口凉水躺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我梦到自己打着手电筒,走到了一家有着红色大门的火葬场,进去以后摆了很多单人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具冰凉的尸体,有男有女,阿春正坐在一具尸体上,把死人肠子掏出来了,正在像吃面条一样吃肠子。 被噩梦吓醒了,这时到了中午饭点。 小萱出去买菜了,鱼哥没有心情做饭,我们吃的是昨天剩饭。 饭桌上,豆芽仔故意没提阿春的事儿,而是转移话题问我:“哎,峰子,你说那个黑手志把我们的铜钱都卖给谁了?他这是不是叫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花就把咱们东西都拿走了。” 我扔下筷子道:“我没说破,是想给人面子,得个人情,他不是想空手套白狼,他是想要,又没钱买!他们这种常年干一线的手头总是缺钱。” “啊?不能吧?他们还能缺钱?!” 豆芽仔不信说:“挖铜钱又不要什么成本,挖出来就能挣钱啊!” “你懂个屁,他们那种生意都是要看人做的,不能谁都卖,而且生意做的越大,压钱越厉害,大部分钱都压在货上,手头上就没有多少能动用的现金,更别说上百万。” “等过一段期间让他缓过来,肯定会把钱给咱们,要不然传出去话说四平帮收货不给钱,以后谁还敢跟他们接触。” 豆芽仔听的似懂非懂,挠了挠头。 这时有人敲门,是小萱买菜回来了,她脸色不太好,我问怎么了? 小萱进来关上门小声说:“不好了,我刚才在菜市场买菜,听一个卖菜的老头说,昨晚上他家丢了一只鸡,早上光找到了鸡毛,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活吃了。” “怎么都这么看我?”小萱瞪着眼问。 我说:“所以,你认为是阿春把卖菜老头家的鸡吃了?” 小萱连连点头。 我无语道:“康定有几十万只鸡,就丢一只鸡不能认定是阿春吃了,明白吧?” “哦,我就说说嘛,万一真是呢。” 这时,把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赵爷。 “怎么了赵爷。” 那头赵爷说:“老伙计,我刚到吉首下车,现在正去我徒弟那里,刚才我在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不对劲儿啊。” “此话怎讲?”把头问。 赵爷用疑惑的口气说:“你们说那个叫阿春的小姑娘,吃了我给的药方,当天情况就好转了?” 把头和我对视一眼,说是,没错。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那个偏方是有用,但不可能当天就见效!而且,因为中了尸毒的人会有想吃生肉的冲动,所以我故意在药方里加了菖蒲和鸭头两味药,就是想尽可能替她压制那种吃生肉的本能。” 赵爷沉声道:“现在看来,是我的药方压根没起到一点作用,她那天情况之所以好转,是因为偷偷吃了带血的生肉。” “只有一种可能,是药出问题了,我问你们,药方里用到的犀角粉,是不是真犀角做的?” 把头直接把电话递给了我。 我忙说:“赵爷,那犀角粉应该是真的,我买了三两花了两千多块钱。” “贵不一定是真的,我先挂了,这事儿你们一定要搞清楚啊。” 还给把头手机,我皱起了眉头,急匆匆扒拉了两口饭,然后便和鱼哥一道去了药铺。 “呦,小伙子你又来了!还买上次那些东西?” “你过来,问你个事儿。”鱼哥招了招手。 药材铺老头笑着走过来,问怎么了。 瞬间!鱼哥一把掐住了老头脖子!单手就将他提离了地面! 老头双脚悬空乱蹬,嘴里额额乱叫!脸色逐渐由红变黑,在由黑变紫! 鱼哥一松手,他一下子摔坐到了地上,捂着自己脖子,不住的咳嗽。 我蹲下说:“他妈的,你个死老头子,说!你那天卖给我的犀角粉是不是假的!” “咳....咳!我....我没卖假货,我卖的都是真货。” “还嘴硬?你他妈在不说实话我弄死你信不信!” “说!” “别!我说!我说!” 他喘了半分钟,垂头丧气道:“是假的,我那天卖给你的不是犀角粉,是牛角粉。” 听到这话,我脸色铁青问:“牛角粉,你他妈四两要了我两千块钱,你多少钱买来的?” 他心虚说道:“两块五,我花了两块五买来的。” 我站起来,使劲儿搓自己脸,完事儿一脚把老头踹翻在地。 “你妈的!你真是害惨我们了!” 如果药方没出问题!阿春就不会想吃生肉!那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这是连锁反应,阿春变成这样,豆芽仔有责任!鱼哥有责任!我也有责任!算是我们三个阴差阳错的害了她! 赵爷最快三天到四川,这三天内,我们说什么都要找到阿春!把她控制住,接受治疗! 过了一天,坏事接踵而来。 小萱一语成蒂,康定一家养鸡场内接连被偷盗,丢的全是活鸡,我和鱼哥赶过去问了老板,老板恐惧说:“鸡是昨天晚上半夜丢的,我看了大门口的监控,来的好像是个没穿鞋的女的,太吓人了,没见过那样式,毛都不拔,她在鸡圈里逮着鸡就活吃啊!” 和鱼哥对视一眼,我把鸡场老板拉到一边商量,给了他五百块钱,说晚上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结果我和鱼哥藏在院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一晚上,阿春像知道我们在一样,根本没过来。 又隔了一天,听人说不光丢鸡,有户人家养的牛也丢了! 牛尸体在河边被发现,牛心被掏了个干净!这一下搞的城里人心惶惶,因为前两天刚下了雪,就有藏民说是折多山上的女妖下山了,接下来就是吃小孩儿心,每当听到这些流言蜚语,鱼哥总会皱起眉头。 不信去康定问当地人,那一年,是不是有这么个传言,为此,东关小学晚上锁门都提前了一个半小时。 第154章 铜榜 我骑着刚买的一辆二手金城铃木王,拉着鱼哥,去县城北边的一家小型钢材厂。 据消息反馈,阿春最近一次现身,在那周围。 钢材厂附近有不少小饭店,还有按摩店,消费对象主要是厂里工人,尤其到了晚上治安很差,听人说街上流窜的小偷和嫖客。 “鱼哥,我们能碰到阿春嘛?不出意外的话,赵爷后天就到四川了。” “哎.....不清楚,”鱼哥愁眉苦脸道:“总好过什么都不干在家睡觉强。” 我放慢车速,心里更担心的是,万一我们碰到了阿春,能不能抓到她?以阿春的身手来看,估计有难度。 停好车,漫无目地的走在街上。 “哎,哥几个,你们听说了没,咱们这里最近来了个吃人心的女妖啊。” “扯淡,这些骗小孩的话你也信?我看到过,充其量就是个有精神病的婆娘而已,要是在让老子碰到了,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她xx,让她知道老子的厉害,哈哈!” 鱼哥听的眉头直皱,就要过去,我拉住了他。 我掏出烟走过去。 “兄弟来抽一颗,听你刚才说话,是见过女妖?” “我都说了,哪里有什么女妖!就是个精神病,”这人接过我烟点上说:“那天晚上我看到了,那疯婆娘还会化妆。” “化妆?” 这人点头:“是,就拿个小镜子,自己左右照自己脸,怎么,你们也要找她?” 我皱眉问:“还有谁在找她?” 这人又点头:“还有一伙人啊,刚走。” “几个人,都长什么样子?” “四五个人吧,都男的,长什么样子我哪里记得住。” 我和鱼哥对视一眼,怎么除了我们怎么还有伙人在找阿春,都是男的,谁? “小帅哥!.....进来坐会儿嘛。” 这声音发嗲,我回头一看,是按摩店的一位失足妇女靠门上在叫我,我看她那胳膊比我都粗。 “救命啊!” 突然,按摩店内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 我和鱼哥立即冲了进去。 进去后只见店内一片狼藉,椅子倒了,东西散落一地,一位画着浓妆的女的被吓得脸色煞白,她眼神惊恐,瘫坐在沙发上轻喘气。 “怎么了!” “有......有个疯女人刚才从窗户进来了!抢.....抢走了我的东西!” “抢了你什么!” “抢....抢了我包里的化妆品!粉底和眼霜!” 这时听到屋顶上有动静,我猛的抬头看,鱼哥已经冲了出去! 快速爬梯子上去,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很像阿春。 月光稀疏,她就坐在不远处的房檐边,照着镜子往脸上拍粉。 “阿春!” 鱼哥大喊了一声。 阿春猛的回头,她看到鱼哥和我后就像只受惊的兔子,马上起来跑了,跑的很快,我和鱼哥赶忙去追。 阿春像只猫,从房顶上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对过的电线杆子上,然后她顺着电线杆快速往下滑,街上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呼出声。 鱼哥也如法炮制下去,我一看这么远,转头顺着梯子爬下去,在主人家惊讶的目光中,我拧开门冲了出去。 “阿春!别跑!是我!跟我回去!” 阿春浑身衣衫褴褛,她赤着脚,头也不回跑的飞快,对鱼哥的呼喊声根本不闻不问,像很怕见到鱼哥。 我气喘吁吁追上来,喘气说:“鱼...鱼哥!前头不远是个死胡同!她跑不掉!” 很快追到了死胡同,尽头是钢材厂三米多高的砖墙,为了防人翻越,墙头抹了水泥,还插了一层碎玻璃。 阿春退到墙角,她已经无路可走。 鱼哥微喘气,伸出双手慢慢靠近,边走边道:“阿春,跟我回家,把头已经找到办法救你了。” 阿春头发散开,她低着头,身子轻微颤抖。 我也喘着气举手说:“是真的!春姐!我们能治好你,跟我们回家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触动到了她,阿春猛的抬起了头,她的样子....她的样子..... “回去?鱼文斌!我脸成这样了!我还能回去吗!我变成了不人不鬼!”阿春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我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形容.....阿春脸上抹的全是粉底,我感觉她把一盒子粉底都扑在了脸上,看着很丑,像鬼一样。 鱼哥深呼吸一口,他目光平静,看着阿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我女朋友。” 这句话让阿春的情绪崩溃了,她哭了,哭的很厉害,浑身止不住的抽泣。 鱼哥尝试着再次靠近她,距离越来越近,阿春突然后退,两步就爬上了砖墙! 她不顾疼痛,手扒住了插满碎玻璃的墙头,眼看着就要翻过去了,就在这时! 不知道谁丢了一块石头子,正好砸中了阿春后背,感觉力气很大,阿春闷哼一声手松开了,直接从墙上噗通一声摔了下来!鱼哥想接都没接住。 “阿春!” 鱼哥迅速将阿春扶起来,转头盯着黑暗厉声喝道:“谁!” 我也看过去。 从黑暗中,三个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过来。 这三人面无表情,长相差不多,像三兄弟,中间这男的挎着个打了补丁的布包,双手一直背在身后。 阿春瑟瑟发抖,似乎很黑怕。 鱼哥紧紧抱着她的,回头对三人冷声说:“滚”。 我炒起来一块厚板砖,也挡在了阿春身前。 挎着布包,双手背后的中年人面无表情道:“让开,此事和你们无关,这是我们会里的公事。” 会里?公事? 长春会...... 我瞬间脸色发白,我忘了,阿春是长春会的人! 这中年人指向阿春说道:“她危害到了社会治安,按照规矩,我们要把她带回去处理,黄春儿,会里已经把你从铜榜上除名,跟我们走吧。” “黄春儿”,原来这就是阿春的真名儿,铜榜是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是长春会内部的一份人员名单。 鱼哥站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不断攀升,他冷着脸道:“把我打死,你们就能把她带走。” 中年人皱眉道:“我们是河北沧州的戳脚三兄弟,阁下报个名号。” 鱼哥冷着脸回答道:“没有名号,我叫鱼文斌。” 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见状,我用板砖指着这人大声说:“你们知不知道阿春师傅是谁!是折五!他马上就过来了!” 这中年人面无表情说:“小兄弟,你不用撒谎,折五他在外地被会里人牵制住了,在他赶来之前,我们会将黄春儿带走。” 这时,鱼哥扭了扭脖子,深呼吸说道:“动手吧,我死了,你们才能带走她。” 第155章 无名之辈! 国内一些拳种和传统武术不是能打,是非常能打!能轻松把人打死!关键是在于,你练的是健身武还是杀人武。 沧州戳脚和东北的胡氏戳脚,就是杀人武代表之一,杀伤力极大!能轻易把人踢死踢残,绝不是那种花架子太极能比的。 戳脚三兄弟在长春会内又被称为北褪三杰,他们说鱼哥,你一个无名之辈,为什么要拼死一搏。 鱼哥冷笑一声,回道:“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还学什么武!” 话罢,他将阿春护在身后,跑着朝对方冲了过去,越跑越快。 几息之间,鱼哥冲到了中年男人身前,瞬间急停止步,一记高鞭腿直冲对方脖子上踢去,这记鞭腿凌厉至极,快!准!狠! 挎着布包的这中年人应该是三兄弟之首,他眼睛一咪,就在鱼哥踢来的瞬间,他站在原地快速踢出左腿,刚好挡住了鱼哥的高鞭腿。 啪的一下,腿碰腿! 鱼哥被反力道冲的后退了两步。 那中年男人同样受到了反力道,可他双手背后不动,左腿扔保持在半空伸直的姿势,右腿带着右脚,在原地转了一圈,身形稳当,一步未退。 他看着鱼哥,慢慢将腿放下来说:“好强的力道,是硬功底子,有意思.......二弟三弟你们不要出手,我陪他打一场。” 戳脚三兄弟另外两人全程面瘫脸,这二人同时后退,将中心场地空了出来。 中年人身子微躬,脚尖勾起,摆了招起腿式,面无表情说道:“来吧,你打赢了我,就可以把黄春儿带走,你若输了,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见到她了。” “我曹你妈的!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一听说在也见不到阿春,鱼哥暴怒,再次攻去! 这次不是用腿,而是用拳,那打出去的一拳看似松软无力,在即将近身时,陡然爆发出恐怖的力道,远看就像猿猴挥巴掌一样。 “好一记通背拳!” 中年人身子后仰,鱼哥拳头堪堪擦着他面门划过。 这人眼露狠色,同时间,左脚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鱼哥裆部踢去! 速度太快了,这角度刁钻的一脚结结实实,踢到了鱼哥裆部中间,这里是所有男人的命门,说实话,那两秒瞬,间我脑海里有个画面,就是往碗里打鸡蛋的画面。 “你!” 可下一秒,这人脸色变了。 鱼哥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他一把拽住中年人领口,爆喝一声,直接将对方拽到面前,用自己的头,砰的一下撞到了对方脑袋上! 这一撞,就像两块石头碰到了一起! 一丝猩红的鲜血,顺着对方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这人捂着脑袋快步后退,他脸上青红交接,情急之下用方言骂道:“狗娃子!铁蛋功!铁头功!你嵩山少林寺出来的啊!” 鱼哥冷笑一声。没说话。 “呼......” 中年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他连续深呼吸数次,跑着冲了过来!在离鱼哥还有数米距离时,这人猛的踏地,跳起来一米多高,左脚右脚同时攻来,鱼哥马上用双臂防守, 从空中落下,这人的踢脚没停下来过,动作连观,越攻越快!毫无间隙! 准确形容不是踢脚,是戳脚! 他脚尖故意向下压,就像一把刺来戳去的长枪,被踢到应该非常的疼,我注意到鱼哥额头上出了很多汗,应该是疼的。 鱼哥被攻的不断后退。 而这中年人一边左右踢脚,一边快速说:“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手打三分,脚踢七分,一步一脚,连环发出,左右互换,成双配偶,此招名为鸳鸯脚。” 鱼哥护住脸,他就用脚尖踢鱼哥腹部。 鱼哥护住腹部,他便朝踢鱼哥脸上踢。 踢的又准又狠!寻常人要是被这样踢,早就不知道倒下多少回了! 我拿着板砖几次想帮忙,可剩下那两兄弟一直盯着我,看了眼地上的阿春,我咬紧牙关,脑子里在快速转圈。 “啊!” 遭受了一连串戳脚攻击,鱼哥突然爆喝一声!他脸也不防了,身上也不防了,面门大开,双手同时收掌成拳,直冲那中年人脸上砸去! 见状,中年人眼神凌厉,他毫不犹豫,一记戳脚正中鱼哥下巴! 腿比手长! 这一脚直接让鱼哥吐了血。 鱼哥保持着出拳姿势,身子左摇右摆,向前踉跄着冲了一两米,中年人见状趁势追击,他迅速闪到鱼哥背后,一脚踹中了鱼哥膝盖内侧。 这一击让鱼哥站不稳,噗通一声,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这中年人面无表情说道:“我只用了一招鸳鸯脚你都抗不下来,我还没用玉环步和蝎子脚,你不可能打赢我的。” “年轻人,你学的太杂,通背拳,罗汉拳,铁裆功,铁头功,跑板功,勾手弹腿,学太多导致不能专精,这些东西,阻挡了你的上限。” “三弟,把黄春儿带走吧。” “谁敢过来! “谁敢过来我拍死谁!” 鱼哥倒下了还有我!就算我没练过武!就算我弱不经风!我也会撑到最后一刻保护阿春!因为她是我们的人! “呵,”中年人看着我微笑说:“你拿块砖头能做什么,难道你用砖头....” 话没说完,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随即猛的转头。 只见,趴在地上满头是灰的鱼哥,右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砰的一声拍了地面上!荡起了一大片灰尘。 随即,在一片灰尘中,传来类似野兽的呜咽低鸣声。 虎豹雷音! 自鱼哥上次和谢起榕一战后,我再次听到了这种声音,区别于上次的是,这次的虎豹雷音,听起来更低沉,更像野兽。 灰尘散去,鱼哥满脸是血的蹲在地上。 他双手成爪状前伸,上半身的肌肉全部爆了起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很怪异的姿势。 中年人脸色变了,他看着以怪异姿势蹲在地上的鱼哥,凝重说道:“虎扑.....?年轻人,看来你真的要和我拼命,虎扑功伤敌十分自伤八分,发功时间稍长,你十几年功底的根基会尽毁,就为了一个黄春儿,值得吗?” 鱼哥扭头看向我。 他眼睛肿了,但我懂了他的意思。 此战之后,不管结果输赢,来自东北的鱼文斌,都不会再是无名之辈。 第156章 虎扑功 胡同中光线不好,但后半夜,月亮出来了。 鱼哥半蹲在地上,脖子上大动脉血管全都“爆”了起来。 他眼神中的意思,我明白。 “带走阿春!” 此刻,中年人脸色凝重。 他低声说道:“来吧,来自少林的年轻人鱼文斌,我记住你了。” 少林寺的虎扑拳,不是虎扑功,虎扑功是一种提气,然后锁气的方式,因为对身体有伤害,所以被列为禁招,你们网上能查阅到的,只是普通的虎扑拳罢了。 肯定有人质疑,但我负责任说,都是真的,我忘了在哪里看到过一个视频,应该是现今青城山练武的一个人,他提气后,就能把全身肌肉隆起,视觉效果看的很清楚,胳膊,壁围,胸围,全都粗了一大圈,这种提气方式就类似少林虎扑功。 鱼哥动了。 短程内爆发的速度极快,就像大腿肌肉上装了两根弹簧。 中年人眼睛睁大,身子瞬间离地飞了出去! 是被撞飞的!鱼哥肩膀撞在了他身上!刚猛至极。 噼里啪啦,带倒了一大片东西! 中年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下一秒,鱼哥一巴掌直接朝他脸上扇来。 对方反应很快,双臂并拢,快速护于脸前,只听一声巨响,人又被轰飞了出去。 “就现在!” 知道鱼哥撑不了多久,我瞅准机会一把抱起昏迷的阿春,几步跑到一户人家门前,砰的一脚踹开了门! “抓住黄春儿!” 沧州三兄弟另外两人就要过来,这时鱼哥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冲了过来,瞬间挡下了所有人。 在我关上门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鱼哥的眼神中,只有决绝。 “你.....你干什么!这是我家,我报警了!” 反锁上门,我冷着脸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直接丢给对方说:“这些钱都给你,不要开门,我这就走。” 在房主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我背起阿春爬上了梯子。 这一带都是自建房,房子和房子都连着,我背着阿春跨过一排排房顶,又从一户人家里下去,花了近二十分钟才走到大马路上。 “什么!五万块钱!”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啊!” 说话的是黑车司机,他扶着方向盘嘴里叼着烟,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骗你,赶快走,现在就走!” “照我说的地址,把这女的送过去,就有人给你钱,五万块钱,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黑车司机看了眼我扶着的阿春,他吞了口吐沫,说道:“送......送到后,要是赖账不给我钱怎么办?” 我深呼吸一口:“你放心,我们有的是钱,如果你不愿意赌一把,那我就去找其他人帮忙。” “别!” 黑车司机想了想,突然咬牙道:“不用找其他人,这活我接了,人肯定给你安全送到,妈的,算命先生说老子今年会发一笔横财!看来就是今天了!” 看着车慢慢开远,我立即掉头往回走。 在次回去,我从人厨房拿了一个暖壶,暖壶里都是开水,爬梯子上到房顶,我猫着腰靠过去,向胡同中一看。 过去了近二十分钟。 战况空前的惨烈。 胡同里的水泥地上,有一滩一滩的血迹。 原本堆在墙角的各种杂物散落一地,戳脚三兄弟,一个躺在地上不动了,另一个扶着自己耷拉着的胳膊,靠着墙喘气。 只剩下那个垮着布包的中年人还在和鱼哥缠斗,鱼哥满脸血,他也是满身伤。 中年人不正面攻击,主要是骚扰,故意躲闪,反观鱼哥,他挥拳的力量感明显减弱,脚下速度也越来越慢。 看战况不利,我站在房檐上“嘿”的大叫了一声说:“看这里!” 中年人下意识抬头看。 我直接将暖壶里的开水,劈头盖脸全倒了下去。 “啊!” 他双手捂住自己脸,被热水烫的大声惨叫。 “鱼哥!就现在!快结果他!” “鱼.....鱼哥......” 我就眼看着,鱼哥倾尽全力,挥出了最后一拳。 只是这最后一拳根本没力度,像小孩子的一拳,轻轻打在成年人身上一样。 鱼哥的拳头顶在中年人腹部,而他本人却在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头慢慢垂落。 “鱼哥!” 任我怎么喊,鱼哥都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听不到。 这中年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他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鱼哥,开口说:“你打赢了。” 说完他叫上其他人,互相搀扶着向外走。 快走到胡同出口时,中年人突然回头对我说道:“一百多年来,长春会的规矩向来如此,我们败了,会里会派比我们更强的人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这来自河北沧州的北腿三杰,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人走后,我快步跑出来。 “鱼哥!” “鱼哥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阿...阿....” “阿春安全了!我让人把她送回去了!她很安全!” 听到阿春安全了,鱼哥慢慢倒在了我怀中,看鱼哥被打的满脸血,我擦了擦眼,有点进沙子。 三个小时后。 鱼哥和阿春并排躺在旅馆床上,阿春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非常难受,她不停的在床上扭来扭去,鱼哥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两人的手,互相抓着不放。 小萱眼眶红了,扭过头去。 豆芽仔牙齿咬的直响,他怒道:“狗屁长春会!我去拿枪!去把他们全崩了!” 把头闭上了眼,沉声道:“现在救人要紧,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能酿成大错。” “云峰,你和干老爷子关系不错,能不能私下联系他,把这件事抹平。” 我点头说:“我试一试把头。” 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戳脚兄弟说的不错,长春会规矩一向如此。 当初谢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从银川一路祸害到了榆林,最后一众高手付出了惨痛代价才把他抓回去。 小萱说:“我去打点水帮鱼哥擦擦脸,云峰你来帮我一下。” 下楼进到卫生间,小萱故意把水龙头开到很大。 “什么事儿?”我问。 黑暗中,小萱的大眼睛格外明亮,她看着我说:“我们不要在去那个古墓了,带上鱼哥阿春豆芽仔和把头,我们走的远远的,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怕你.....我怕你像鱼哥那样出事。” 我帮小萱顺了顺头发,看着她说:“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去香港,我对香港熟,在不行,我们都出国!我们有那么多钱了!” 我弯腰,端起脸盆说道:“不去”。 第157章 矮寨来的灰叔 隔天。 “赵爷,你们人呢?没看到啊!” “怎么会看不到,我们在包子摊这里,你是不是走过了。” 我开车掉了个头又往回开,不多时,便看到湘西赵爷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路边,赵爷带着口罩。 一别年余,赵爷还是老样子,虽然白发苍苍,但看的依然精神抖擞。 帮忙放好二人行李,上车关门,我系上安全带回头问:“赵爷,口罩摘了吧,这位大哥是?” “这是吉首矮寨的老灰,你别叫大哥,叫灰叔,口罩待会摘吧。” “灰叔好,”我赶快给人递烟。 这人其貌不扬,五十多岁,面色焦黄,头发乱糟糟的,他的黑眼圈是我见过最严重的黑眼圈,就像一年没睡过觉了,满嘴老黄牙,牙缝里还沾着韭菜叶,一开口说话,刺鼻的口臭差点把我熏到,我才知道赵爷为什么不摘口罩了。 “你这烟不行,没劲儿,我还是抽我的吧。” 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报纸和一小袋烟丝,呸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熟练的卷起烟丝来,还问要不要帮我也卷一根,我忙说不用。 点着报纸卷烟,他美美的吸了一口,声音沙哑说:“小姑娘到哪一步了?” “什么小姑娘到哪一步了?”我没听懂。 赵爷在旁说:“老灰的意思就是那个中尸毒的小姑娘,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想了想,忙说:“一半脸很黑,躺在床上难受的来回扭,发低烧,对外界声音反应不大。” “哦,吃过啥腥物了都?” 我说:“目前只知道吃了猪肝,活鸡,还有牛心。” “乖乖!她都吃牛心了?” 我点头。 灰叔猛撮了一口手中卷烟,脸色凝重的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乱问,就这么过了大概能有一分多钟。 “噗”。 紧接着一股臭味在车内弥漫。 他尴尬的挠头笑道:“不好意思,放了个屁,刚才感觉到了,一直放不出来,我酝酿了一会儿。” 我脸色古怪问:“那还有救吗?” 他丢了手中卷烟,说道:“尸毒这东西啊,不控制会发展的很快,一旦吃了牲畜的心脏,就代表着进入晚期了,这种情况下吃什么药都不好使了,天底下只有两人能救。” 我喜道:“灰叔你就是二人之一?” 他笑道:“正是”。 我上午9点多就把人接了回去,到了旅馆,他看了眼被我们绑在床上的阿春,冷声说道:“现在去准备一瓶烈酒,要最低60度的酒,然后准备一个三斤三两的肘子,一只褪毛乳鸽,十七颗鹌鹑蛋,在准备六两鲜韭菜,半斤小河虾,记住了没?” 虽然一头雾水,但为了救阿春,把头赶快让小萱去买这些东西。 半个小时不到小萱就赶了回来,灰叔走过去接住东西说了声谢谢,小萱被扑天口臭熏的干呕了声,马上说大叔对不起。 灰叔咧嘴一笑,随后他走进厨房,往锅里接了半锅水,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倒盐倒酱油,开大火,盖上锅盖,他说出去等着吧。 那一锅东西咕嘟了一个多钟头,我们都在疑惑这些东西要怎么救阿春,就看到他垫着抹布把锅从厨房端出来,自己在那儿吃上了。 一口烈酒,一口肘子。 夹一筷子韭菜,在夹一颗鹌鹑蛋。 他就坐在沙发上,抱着锅吃的啧啧昨响,满嘴流油。 我疑惑问:“灰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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