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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髅架子上点了一下。 “别动!” 喊的晚了,豆芽仔用一根手指轻轻一碰,好像打破了这具骷髅几百年来维持的稳定性,听的非常清楚。 哗的一声,本来盘腿坐着的骷髅架子散了一地,头骨还在地上滚了两圈。 “你没事动他干什么!” 豆芽仔嘴巴张着,慢慢收回手,有些心虚的小声说:“我就想试试,没想到这么脆弱,还没碰就散架了....这可不怪我啊,我真没用力。” 小萱大声说:“我看你就是手欠,一天天掉钱眼里了,除了吃就是睡,你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好事。” 豆芽仔这次自知理亏,他挠着头尴尬的笑了笑。 “哎....” 看着散落一地的白骨,把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这山洞没什么东西,走吧。” 众人陆续出去。 “走啊云峰。”鱼哥拍了拍我。 “哦,鱼哥你先走,我解个小手马上出去。” “那你快点啊。” 鱼哥走后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下散落一地的白骨。 我埋在地上的一支烟,半截烟头红通通的,突然烧的很快,像是有人在拿着抽。 引起我注意的不是烟头,而是我脚下的几根白骨。 刚才光顾着说豆芽仔,没仔细看。 三根肋骨掉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倒着的三角形图案。 我盯着人骨倒三角一直看。 “云峰,快出来,解完手了吗,都等你了。”洞外传来鱼哥的喊话声。 我又看了眼,骷髅头掉在地上,两个眼眶正对着我看,似乎是想告诉我一些什么。 “快点峰子!” “来了来了!” 我心想应该是巧合,也没敢去动,转身小跑着出了山洞。 出来后,把头叮嘱我们道:“你们都注意下周遭环境,陈道士自己选择在这里羽化,我估计,大墓可能藏在周围不远的某处地方。” “那具体我们要注意看什么?”鱼哥问。 把头接着说:“春秋战国的大坑有制式,西周和春秋早期都有土坑椁式墓,这种墓会在地面上留下小型封土堆,以前我们都叫锥头,云峰,你还记不记得飞蛾山的那棵树?” 把头一说我想起来了。 当时的顺峰山半山腰上,确实有个很小的尖头土堆,土堆上还长了一棵树,我们第一次晚上去时记得清清楚楚,二哥说树后头有报丧鸟叫(猫头鹰),还说不吉利。 把头又道:“陈国是候国,初代国君是诸侯级,之前一直很少发现,不过,83年在大连乡发现了大型的陈国贵族墓葬群,有上百座。” “当时我也有参与,那次动静太大,去了大量行内人,很快引起了考古队和文物局注意,导致我们没吃到多少肉。” “我们一来要注意哪里有锥头,二来注意山洞溶洞,知道了吧。”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 鱼哥想了想问:“咱们6个人,要不在这周围分开找?两人一组。” “嗯.....这里很黑,而且地势复杂,我怕出意外。” “没事把头,”鱼哥说:“咱们时间也不多了,分开找更效率,也不走远,就在这周围。” “咱们每隔半小时,互相照下手电,不论是谁,一旦有所发现,就闪三下手电,怎么样?” 把头想了想说:“这样吧,分两组,三个人一组安全些。” 鱼哥说那也行,我们分成两组行动。 豆芽仔立即跑过去,“哎,春姐,咱们一块吧,我可是行里人,经验丰富着呢。” “算了吧。” 阿春笑道:“我还是跟鱼大个儿一起吧。” 第48章 黏泥 你看,阿春开始叫鱼哥傻大个,现在叫鱼大个。 虽然鱼哥薅了她头发,但现在看,他两关系似乎没那么僵了。 我和小萱豆芽仔一组,鱼哥和阿春跟着把头。 我们沿着地下河周围分头找,希望能有所发现。 “小心点,别绊倒了。” 小萱不时扭头,用手电照向周围。 “你看那块钟乳石,像不像孙悟空的金箍棒?” 小萱说的钟乳石模样细长,十几米高,上下连在了一起,天然的石纹表面像刻了花纹,就像是东海龙宫里的定海神针。 乱找乱看着,小萱又突然小声说:“哎,我问你个事儿,年前,你和那个姓白的有没有过?” “什么?你说谁?哪个姓白的。” “就那个嘛,你知道的。” “白老板?” 我马上摇头:“不看看现在咱们在干嘛,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没有的事,过年那天她给我打电话我没接。”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才问问,你说的真的?” “我骗你这干什么,以后别提这事,应该到半小时了。” 按照约定,我让豆芽仔走到一处视野相对开阔点的地方,晃了晃手电。 很快,在不远处传来回应,也有手电晃了晃。 “哎,我说你两过来看看,”豆芽仔突然说:“那个,是不是把头说的鬼头。” “什么鬼头,是锥头,哪呢?” “就那儿,看到没?” 豆芽仔指的地方离这里百十米,在地下暗河西北角,看不太清楚。 “走,过去看一眼。” 逐渐接近那里,我看的确像锥头,一个尖尖的小土堆。 河水只有一米多深,我们淌水走过去上了岸,接近了小土堆。 “你铲子在包里没,给我用一下。” 豆芽仔拉开包,看了眼说:“在,不过我这里就两截杆子,小萱你没带?” “没,我带了绳子和吃的罐头。” “不用,两截也差不多,拿来给我。” 豆芽仔拧好丝扣递给了我。 下洛阳铲取土看着简单,其实有很多窍门,除了我之前说过的正手三圈反手两圈外,还需要注意两点。 向地下打垂直探洞,姿势很重要,就像军训时踢正步一样,走着走着顺拐了就不合格了。 要和外人搭伙,老把式一看你抓铲子的姿势,就知道你是不是新手。 身体站直,两腿分开,在胸前用双手握杆,铲头挨着地面的时候,一定要刚好处在两脚中间,这是站姿和握姿。 现在网上能买到的洛阳铲,基本都是大半圆铲,也能用,但是不太好用。 好用的是小半圆铲,铲头那层生铁是开过刃的,姿势正确能保证打的探坑不歪,下铲时也有讲究。 一般我们都说,“有没有石头,上没上冻,七分硬还是五分硬。” 土七分硬的话要少回铲,回铲就是往上提的那一下动作,土五分硬的话要多回铲,往下怼两下,就往上提一下。 这都是老辈经验,具体有多好用,买把铲子在自家地里试一下就知道了。 打完以后有检测办法,拿一面镜子,借助阳光,向探坑底下照,如果镜子能把阳光直射到洞底,那证明洞是直的,合格了。 如果阳光射到洞壁上,下不下去了,那证明探坑弯了,不合格。 如果洞弯了还硬往下打,那很快就会发现,“唉?我怎么怎么打着打着趴下了?” 两截杆子接起来,小萱蹲在地上帮我照明,我往下打探坑下铲。 “这不行,”豆芽仔抓了把土说:“这都是死土,在深点看看。” 二十多分钟后。 “停!” 豆芽仔抓着一把土大喊道,这是刚带出来的。 放鼻子边儿闻了闻,豆芽仔抓着土让我看。 “峰子,你快看看,你见过这种土层?” “怎么这么粘?怪不得老沾铲头。” 下了三米多深时,铲头带上来一层灰白色土层,看着像是泥浆,非常的沾手。 我抓一把攥在手心里使劲一握,在松开手都不掉,沾手上了。 “可奇怪..这肯定不是白膏泥,这是什么土层,没见过,小萱你去发信号,喊把头他们过来,就说我们有发现。” 过了半个多小时,把头鱼哥和阿春过来。 看到尖头土堆,把头眼神一亮说:“这就是锥头。” “啊?” “还真是啊,”豆芽仔说:“就这么点?我拉泡翔盖一盖,也有这么大吧。” “你错了。” 把头说:“秦国以后的封土堆,是越大越好,到了汉代,王陵一级更是挖山造墓,可在这之前的土椁墓,留在地面上的锥头是越小越好。” “那把头,你看看这种土层,我没见过。” 把头伸手抓了一把。 “咦?” 把头一愣说:“这么粘手?这不是白膏泥,也不是石灰泥。” 石灰泥多流行在明清时期的砖室墓中,夯土中加白石灰是为了吸水防潮,防止雨水过多渗透到墓室中,这种土是微微发粘,但绝不会这么沾手。 这土层跟抹了胶水一样,我估计,要往人脸上糊一块,时间久了都抠不下来。 把头考虑后说:“文斌,你包里还有杆子,在接一根。” “云峰你在往下打一米看看,我干了一辈子,还第一次见这种土层。” 结果是越打越粘铲,我又往地下打了半米,和之前不一样,往上回铲都废劲,差点拔不出来,还是豆芽仔帮我一块拽上来了。 把头凑近先闻了闻,又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舌头上尝了尝。 “怎么了?”我看把头愣住了。 把头让我尝。 我试了一点,睁大眼惊讶道:“怎么是甜的!” “什么玩意?我也试试,”豆芽仔尝了口后,呸呸吐了两口,大声说:“还真是!有点像加了糖的皮蛋瘦肉粥!” “把头,这是不是三合土,或者是五合土?”我问。 “不是,三合土五合土都是硬的,这土层这么软,绝对掺有水,我猜测,发白是加了大米汁,发甜的话.....可能加了麦芽糖。” 把头摇头说:“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我听说过类似的,那个也是战国墓,夯土中加了蔗糖,某种树的汁液,蛋清,还有一种动物血。” “看来是这里了。” 豆芽仔笑比哭还难,他苦笑着说:“那不完了,在硬的土都不怕,我们有金刚针,有雷管,可要是这样,咱们怎么往下挖?” 这时,小萱举手说:“这不是史莱姆吗?” “史莱姆是什么?”我问。 “嗯....”小萱想了想说:“史莱姆是以前在香港,别人送我的一个玩具,就和这个一样,一坨软泥。” 豆芽仔瞪眼说:“那照你说,这里不是胡公墓,是史莱姆墓?” “我可没那么说,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没有石头,别说下旋风铲,连洛阳铲都下水,如果是墓,那这种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知道了....” 把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左右看了看说:“湖南永州夏天多雨,这地下全是石灰岩和溶洞地貌,缝隙很大,雨水下来汇到地下暗河,这样就会导致雨季时,暗河水位上涨。” 把头后退两步,指了指脚下说:“几个月之前,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应该泡在水里,暗河水位下降后又露了出来。” “这样一来,水会蔓延到地下深处,导致这些白泥这么黏手。” “把头,就算咱们分析出来了也没用了,你就说怎么办吧,”豆芽仔说。 把头考虑了几分钟,最后无奈摇头。 我用小萱的话说个笑话。 史莱姆墓谁见过?怎么挖? 第49章 戒尺 地上零零散散多了些木板,我们生起了火堆。 “这能行不把头?”豆芽仔吃着罐头问。 把头说试试吧,随即看向河对岸。 鱼哥带着头灯淌水过来了,他随手将一堆木头板扔到地上,擦了擦汗说:“两个地方都找了,应该没了,就剩这些。” 老木板是从之前陈妹晴待的山洞里拆来的,基本都是清代晚期的,烂了的我们烧火了,好的留下来,用刀做成豁口板。 史莱姆墓只是一句戏称,这种墓以前考古队发现过类似的,只不过因为这里环境特殊,地下进了水,导致了这种特殊情况,把头认为是孤例。 “别在那儿坐着吃了,过来挖。” 豆芽仔喝了口罐头汤,起身拍拍手,拿起旋风铲向我走来。 在原探洞位置,我们打了个直径70厘米左右的盗洞。 人跳下去,挖到一定深度时,我在坑下大声喊:“鱼哥!递给我!” 脚下像浆糊一样的土层很沾脚,我在四周打了一圈木板,用旋风铲铲背拍下去,做成了一个能钻进去人的模具。 接下来,清理掉模具里的泥浆。 由于木板之间互相有豁口死死卡着,周围泥浆基本灌不进来,只是从角落里偶尔能流进来一些,问题不大。 空间狭窄,只能一个人下来作业,裤腿上满是泥,非常耗费体力,我干了一个多小时换豆芽仔下来轮换,豆芽仔干累了换鱼哥。 小萱和阿春也没闲着,她们用刀在木板上做豁口。 很快时间过去了大半天,众人脸上疲惫之色尽显,除了两个女孩显的干净些,其他人都抹成了泥人。 把头说:“看大家都很累了,赶着这里干净,都找地方眯会儿,困了的就睡,好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休息好了再接着干。” “知道了把头。” 用包当枕头躺在地上,我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翻了翻。 手机还有三格电,但没有一格信号,我随手翻起了相册。 有在银川西北影视基地照的相,和小鸡脚婆在金太阳门口照的相,和鱼哥在西岭湖大石头下照的,还有和邹师傅在珠宝展上照的。 困意来袭,我看了一会儿,放下手机睡着了。 可能过去了几小时,正睡得香,恍惚之间有人拍了拍我肩膀。 我一睁眼,看到了鱼哥的一张脸,他和我贴的很近,四目相对。 “嘘.....” 鱼哥做了个禁声手势。 “怎么了?” 我小声问后,又扭头看了一眼周围,大家都在休息睡觉。 鱼哥用很小的声音说:“有动静.....我刚才睁眼,好像有个人走过去了,走的很快。” “有人?男的女的?不是小萱或者阿春?” “应该不是她两,你跟我过去看看。” “去哪咱两。”我小声问。 鱼哥指了指西南方向,说:“去那儿瞅瞅,要没什么情况,就说明我看花眼了。” 把头离我这里还有些距离,我说要不要叫把头? 鱼哥说不用,让他们睡吧,我们看看马上就回来。 鱼哥打着手电领路,我把刀攥在手里,当下摸了过去。 我怕什么,我怕我们这里生着火,引来一些什么动物。 拐过去弯,鱼哥眼疾手快,他立即关掉头灯,一把按住我肩膀,让我蹲下。 “别吭声。” “看到了没?是不是一个人?”鱼哥压低声音说。 关掉手电后周围很黑,我费力看了一会儿,发现在我们身前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个黑影。 看不清男女,这黑影坐在地上伸着腿,手在脚上摸索,好像....在剪指甲。 我和鱼哥贴着墙壁走,慢慢靠过去,那黑影好像没看到我们。 “谁!” 走近了后,鱼哥大喊一声,打开手电筒,照在了这人身上。 这人看不清长相,因为他低着头不动,只不过,我看他穿了一身很破的潜水服。 “说话!你是谁!” “抬起头!”鱼哥举着手电筒大喊。 听到了厉喝声,这人反应很奇怪,他像机器人低着头,不停的左右扭头,停顿了几秒后,又慢慢抬起了头。 就在他抬起头那一刻,我和鱼哥几乎是同时的,瞳孔瞬间放大! 老田! 是被我们丢下暗河的老田! 怎么会! 他应该早就死了! 我牙齿都打颤,因为在他抬头那一刻,我看清了。 老田的脸被水泡发了,又白又肿,他右眼球像是被什么鱼吃光了,只剩黑窟窿眼眶,而他左眼翻着白眼。 “鱼.....鱼哥,这,这什么鬼东西...”我声音发颤问。 鱼哥咕咚一声咽口吐沫,攥紧拳头没说话。 “小心!” 本来坐在地上的老田,突然站起来向我们冲来! 速度非常快! 慌乱中,鱼哥一个正蹬踹过去,本以为老田会被踹倒,没想到他只是上半身向后一仰,直接抓住鱼哥右脚!张嘴就咬! 鱼哥反应很快,靠着左脚支撑,直接向前一步,一拳砸在了老田脸上! 寻常人挨这一拳早趴下了,可老田像是没了痛觉, 他搂住鱼哥,像狗一样,冲着鱼哥耳朵下口! 老田咬住鱼哥耳朵,用力一扯! 鲜血喷出,鱼哥疼的啊的大叫。 “鱼哥!” 我大叫一声,红着眼冲上去,拿刀就捅! “噗嗤噗嗤”,就像扎豆腐,我瞬间朝老田后腰处捅了五六刀! “啊!” 鱼哥张着嘴大喘气,老田咽下去耳朵,无视了我,又咬到了鱼哥脖子上。 大量血喷出来。 “放开!放开!” “我草拟吗!快放开!”我红着眼睛大喊,想拽开老田救鱼哥,都不知道捅了他多少刀。 无济于事.... 我看着,看着鱼哥动作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小。 我举着刀,一刀顺着老田眼眶插了进去,拔都拔出来,卡住了。 “噗通....” 鱼哥倒在地上,我连滚带爬跑了过去。 “鱼哥!鱼哥你怎么样!” 鱼哥右半边儿脸被咬的血肉模糊,脖子上少了一大块肉,不断向外喷血,怎么压都压不住。 我急的哭了,鱼哥喉咙蠕动,张嘴说不出话,只能往外吐血泡泡。 我又冲过去,和满嘴是血的老田扭打在一起,他没有痛觉,就在即将咬到我脖子时,我闭上了眼,心想完了。 “嗯?” 睁眼一看,我看面前有一把红色戒尺。 老田一口咬在了戒尺上。 第50章 战国大墓 我胸口起伏不定,不停的大喘气。 抬头一看。 一位身穿道士衣裳的老人出现在眼前。 这老人五官清瘦,须发皆白,留了一撮山羊胡,一袭青衫道袍,手拿戒尺,正在笑着看我。 他虽面容苍老,但那双手细皮白肉,五指修长,像年轻女孩的手。 他用手轻轻一拍,老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噗通一声,躺地上不动了。 “你....你是谁....” 老人收回戒尺,捋了捋山羊胡,笑着说:“居士,老道烟霞子,御封碧洞真人。” “你...你是陈清觉??” 说完我楞住了,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了两声。 老道士微笑着说:“居士为何发笑?”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土说:“我笑我在做梦,我笑鱼哥没事,鱼哥没死。” “哈哈,这梦做的,太他妈牛逼了,还见到了清朝道士。” “你说牛逼不牛逼,”我笑着对老人说。 这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表情一愣,问:“居士,敢问牛逼所为何意?” “这你让我怎么解释?” “牛逼就是牛逼,你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会知道?我们还说牛逼扑拉斯呢。” “哎....” 老道士叹了口气,摇头说:“居士,你六根不净,作恶多端,虽说和道门无缘,但和我有缘。” “道长啊,你说对了,我就是作恶多端,怎么,你要感化我?我马上就醒了,这种梦我做多了。” “非也,非也。” 老道士仍然面带微笑,看着我说:“居士受过落阴观,所以你我二人才有此一会。” “你身上带有无法根治的古巫之术,老道也是看不透。” “今日一幕,几日后会印验,我救你二人一命,确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我听听。” 知道梦里话都是瞎扯淡,我也不怕,就陪他聊天。 老道士声音缥缈的说:“一件事,你帮我打开最后一道门。” “再会。” ..... “喂!喂!” “峰子!峰子!” 我睁开眼,先看到了豆芽仔一张大脸。 “我草!你咋了,还喊鱼哥名儿,又哭又叫的,吓人呢。” 我坐起来,看鱼哥好好的还在,把头阿春小萱也都没事。 这梦做的邪乎,我也不敢说,只是说太累了,睡着后做了个噩梦,没事。 小萱说:“真没事?你不知道,刚才确实吓坏我们了,几个人才把你按住,你又是喊什么牛逼,又是喊什么道士的。” “哎,没事,你看我像有事吗,别说了。” “把头,咋们接着干?”我问。 “那就接着做吧。” 把头点头说:”我们能用的木板不多,希望能快点挖到灌顶。” “有灌顶?” 把头回答我说:“以我的经验看,早期不用空心砖,大概率用青石条,说灌顶也行,说青石顶也行,看这样子,我就怕碰到积石。” 怕什么来什么,把头预估的没错,挖到了石头。 这像浆糊一样的土层,在挖到地下六七米深时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出现了一层大小碎石。 像这种垂直盗洞危险性很大,我们顺着木板中间向下钻,腰上系了绳子。 这还不像李乡发现的郭庄楚墓,那个墓是流沙加上积石,夯土层上有二十多个盗洞,没一个能打下去。 我们挖的这个,浆糊夯土层下有很多大小碎石,大的石块有一二百斤,小的有拳头大,石头中间填了土。 对付这种一定要小心,我们带了东西,在把头背的包里。 金刚针只能用来凿穿灌顶,对这种石头没用处,我们用的东西叫大炮针,因为长的很像迫击炮的炮弹,所以也叫炮弹针。 (我忘了在哪刷到过一个视频,盗墓贼在现场留下了这东西,想看看什么样的可以去找找。) 炮弹针个头不大,也不小,尾部能接到洛阳铲的杆上,接上后把针头对准石头,那头用力一砸,砸几十下,很大的石头都能破开。 小心翼翼忙活了六七个小时,力气活,累的满头大汗。 我们开了个小洞,钻下去穿过了积石层。 这冒了很大风险,一旦其他石层之间活动了,我们打下去的小洞会瞬间被埋住,人也会被石头砸死。 我腰上缠着绳子,朝上晃了晃头灯,示意可以下。 “呸。” 吃了一嘴灰,我下到了墓道中。 其他人也陆续下来。 怕洞口塌,我们下来后还用两把旋风铲,一把洛阳铲,搭了个架子,顶在了洞口周围。 墓还没塌,现在站的地方在墓道中,周围很黑,长长的一条墓道通向前方黑暗。 把头看了后说,这是战国甲字形墓,甲乙丙,甲字墓是最高等级的墓葬规格。 墓道挑高两米多,我们带着头灯,慢慢向前摸索。 豆芽仔小声说:“把头,这墓道也太长了。” 把头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黑暗说:“走到尽头应该是一排向外的台阶,台阶越多,证明墓主身份越高贵。” 果不其然,顺着墓道向前走了七十多米,出现了一层向下延伸的台阶,一层一层,全部用黄土夯实,目测最少有三十多阶。 把头提醒我们说:“小心点,注意脚下,别踩空了。” 像这种大墓,按照以往经验看,墓道,台阶,在往下就是耳室,主墓室,椁室。 我们从甬道中间钻下来,本以为已经绕过了墓门,可从夯土台阶下来后,出现在眼神的一幕,让人感到震惊! 从未见过这样式,台阶越往下越窄,被一道约两米多宽,高约近三米的泥墙封死了。 而且是完全堵死了,地上有不少半米多长的青石条,原先应该是铺在地下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些青石条绝大部分都翘起来了。 这种墙,唐代以后叫断龙石,明代时期因为定陵万历墓的打开,把这种封门墙叫金刚墙,寓意坚不可摧,我们现在也都叫成了金刚墙。 挖山建陵的汉墓也有,目前知道最厉害的是乾陵,探索后发现共有十七道断龙石,每一块重达十几吨。 我们震惊,是因为从未听说战国墓中有这种东西。 鱼哥用铲子试了试硬度,非常的硬,开过刃的铲子砸墙上,一点用都没有。 “把头怎么办?”鱼哥沉声问。 “没想到,会用这种东西封墓.....”把头皱眉,低头看了眼脚下,说:“向下挖,看看能不能绕过墙基,然后在定个点儿向上挖。” “挖横井?” 把头看着眼前,点头说:“没错,这种墙厚度超过了半米,封死的,只能挖横井试试。” 我又问:“把头,那当初定陵的金刚墙是怎么开的。” 把头想了想说:“那是石砖墙,几十个人,敲了两天两夜,一块块砖取下来的,我们没那么多人,要么用雷管,要么挖横井,没其他办法了。” “雷管.....” 看这里结构,谁敢放雷管?会塌的, “不能耽误时间了,”把头环顾四周说:“动手吧。” 地上的青石条本来就翘起来了,很厚,我们几人合力才能搬动一块,移开青石条,露出了地面。 这些铺地的青石条就是防止有人向下挖,可能因为地震或者什么,现在青石条翘起来了,也算无意中帮了我们。 金刚墙的墙基地下埋了一米多,我们就像穿山甲。 向下挖,在向前挖,最后在向上挖,最终花了几个小时时间,挖了一条“u”形盗洞。 顺着u形盗洞爬过去,我们绕过金刚墙,露头爬了上去。 结果..... 金刚墙之后,竟然还有第二道墙! 而且不是合土墙,看着锈迹斑斑,像是铁水或者青铜浇注的。 把头脸色变了,我脸色也很难看。 因为,我想起了陈妹晴庙碑上的一句话。 这东西。 说不定有七道.... 第51章 知难而退 <!--go-->金刚门,第一道是四合土或者五合土,可能掺杂有黄泥,米汁,动物血等,强度丝毫不弱于现在的钢筋混凝土。 第一道和第二道之间,有段一米五宽的狭窄空间,我们就挤在这里。 根据探测,乾陵的十几道断龙石闸门之间,也有这种空间,不过后者加入了小石子和铁水浇灌。有人预测过,说想在不损伤的前提下打开乾陵,要动用30台挖掘机同时作业,一天不停,要连续挖五年。 鱼哥用铲子刮了刮二道门,只留下道白印子。 “把头,你看这是不是青铜合金?这锈,虽然表面坑坑洼洼像蛤蟆皮,但我估计这东西很厚,这封死了,咱们怎么进去?” 把头将头灯开亮了一点,仔细看过后摇头说:“看来这道门自运下来那天,估计就没在想打开过,金刚针炮针也打不开,很棘手.....” 看了眼地面,把头皱眉想了想又说:“目前只能用刚才的老办法,挖横井。” 我瞥了眼豆芽仔,看他双手不断在墙上摸索,我问你干什么。 豆芽仔回头说:“找机关啊,说不定哪块地方能摁下去,我一摁下去这铁墙就开了。” 我没理会豆芽仔,这是防盗墓贼进来的金刚门,怎么可能留下那种东西, 如果这里是战国胡公墓,就相当于墓主人套了七个保险箱,把自己锁在了最里面。 第一道墙多重合土,第二道是青铜合金,而且我猜测,这道门的材质类似越王剑那样,加入了别的东西,所以才没烂完。 两小时候后。 鱼哥扔上来铲子,满头大汗的说:“不行,把头,地下全是石头地基,密密麻麻,根本挖不到头,而且很容易塌。” 豆芽仔满头是土的钻上来,咳咳的咳嗽着说:“不行!挖不动,也不敢挖了!在挖地基就要塌了!” 从地下挖横井也进不去,鱼哥深吸一口气说:“把头,要不.....要不我们上三组雷管?” “不行。” 把头带着头灯,抬头看了眼洞顶说:“我们头顶上有上千吨碎石,火雷管威力太大,我怕墓顶整个掉下来,如果有专业的老手或许可以试试,但我们不行,搞不好,会埋了自己。” 把头说的是实话。 眼把头不代表万能,在团队里也不可能什么都干,我之前说过,很多盗墓贼爱用炸药,但我们用的比较少。 以前,盗墓的黄金时间段就在过年前后,一来这时都换了新衣服走亲戚,没人去山里田里,二来是以前过年晚上,会成整晚的放炮,这时候趁着炮声掩盖用炸药,不会被人发现。(现在也不少。) 把头口中所谓的“老手”,是指有丰富的爆破经验,比如孙老二二哥,还有田三久团队里,那个给花园浇水的老头。 这种人虽然没有爆破证,但信不信,他们指哪炸哪,大致炸多大的洞,用雷管还是火药包,用不用打眼儿,这炮放了会不会塌,这只能靠常年的经验累积。 在没有这种经验的情况下,尤其是在墓里,不到万不得已,少放炮。 说不定下一秒连自己都炸死了。 02年在河北正定,一伙盗墓放炮,墓塌了,当时除了一个放风的,其他人全死了,还上了新闻。 墓主人当初没给自己留后路,同时也没给活人留后路,除非我们会穿墙术,能一连穿过七道门,否则.... 把头沉思良久,问我:“云峰,你看下手机,今天几号。” “把头你没带手机?” 我之所以问这一句,是因为自从下来后,把头最少问了我五次时间。 把头突然看了眼阿春,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我不能带,你赶快看一眼。” “好。” 我看了日历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现在上头是晚上8点半,从我们下来那天看,今晚过了十二点,就是第六天了....” “都六天了....” 把头当机立断,决定说:“这第二道门就把我们拦死了,更别说可能后头还有,目前为止我们没发现铭文,不管是不是胡公墓,在这座战国大墓中心地带的主墓室,一定藏着秘密。” “师弟马上要从医院回来,我们先离开,不行的话,找田三久借用一下他的炮工,约下炮工时间。” “啊?” 豆芽仔一愣,脱口而出道:“约泡?和那个在彬塔浇地的老头?谁和他约啊。”豆芽仔看向了我。 本来心情都不好,又紧张又累,结果都被豆芽仔这句话逗笑了,大家都看他,豆芽仔也不好意思,嘿嘿的笑着挠了挠头。 上去时有惊无险,也是差点出意外,我们用木板隔离出来的盗洞发生了变形,白泥浆已经开始逐步向中间灌。 石头层也一样,噗噗的大量掉灰,还好之前用了三把铲子顶着,我弄了一头泥。 “咳。”把头年纪大了,爬上去后喘气吩咐说:“豆芽你去把绳子解了,文斌,你贴反光牌,回去的路上都要贴。” “云峰,你清点下东西,别拉了东西。” “好。” 我们在盗洞这里留了记号,随后顺来路返回。 鱼哥每隔百十米,都会在墙上找地方贴一块反光标牌,这种反光标牌在暗光环境下很显眼。如果几天后我们在下来,能在一天内,顺着这些反光牌直接找过来。 把头爱用这一招,也确实好用,就像当初沙漠里的小白旗。 踩着一地碎石走着,我走在队伍末端,这时豆芽仔突然跑来说:“哎,峰子我问你个事。” “什么?” 豆芽仔眼睛滴溜溜一转,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说:“这是我前天在山洞里捡到的,你看看能值几万。” 我一看,豆芽仔拿着枚铜钱,是光绪通宝。 豆芽仔说这是那天我们移开铁桶后,他在铁桶下捡到的,就是那个脏桶。 “怎么了?值多少?” “你留着吧,能换一栋别墅。”我随口说。 “真的?” 豆芽仔瞪眼说:“能换多少平的别墅?” “换个蚂蚁住的别墅,能卖五毛钱。” “五毛??” 我说是啊。 也没骗他,光绪通宝那时候确实是一块钱三个,好品相的一块钱两个,我当初从漠河收了几百个来北|京卖,在报国寺,一共卖了两百多块钱。 豆芽仔有些失望,不过本着五毛钱也能买两个馍的原则,还是把铜钱揣到了兜里。 要是我,估计就随手扔了。 洞里黑,光线不好,也是后来无意中才发现。 这枚铜钱不简单。 <!--over--> 第52章 小妹 除了老田,一直没看到过其他人,地下溶洞很大,薛师叔的老相好王军华,还有笔记中记录的南派靓仔哥和感觉哥,都没看到。 路不好走。 淌水,钻洞,爬坡,看了下时间,我们大概是当晚九点半返程,一路没停,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发现了几天前贴的反光标。 顺着路标,我们找到了之前堆在一起的气瓶,手机没有夜拍功能,一路上我打着手电拍了十几张照片,随便看了几张,照的不好,太模糊了。 带好气瓶,把头指了指水面。 豆芽仔比了个ok,率先一马当先,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随后我们也跟着先后下了水。 早晨6点左右。 鬼崽岭水塘荡起了水花,几颗人头先后浮出水面。 我摘下面罩抹了把脸,先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不远处老胡住的小平房。 还没出正月份,天短夜长,这时天还半黑着。 农村地区冬天起的晚,早上五六点钟,最多出来倒个尿盆又回屋睡了,藏在水里等了七八分钟,见四周没一个人,我对把头比了个没人的手势,带头向岸边游去。 上了岸,快速卸掉气瓶,把头将事先藏好的纸箱找了出来,当时我们本来就是抱着箱子来的,这里头藏的都是干衣服。 藏在一棵树后面,把头催促说: “快点,找自己衣服赶快换上,阿春和小萱你们先换,我们其他人回避一下。” 我们四个男的转过身,很快,只听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换衣声。 豆芽仔头不动,眼睛老是斜,我踩了他一脚。 “王把头,我们好了。”身后传来阿春声音。 “快些,我们也赶快换。” 把头看了看周围,从箱子里找出一条牛仔裤丢给了我。 急匆匆换好,将潜水服放到箱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把头把钥匙递给鱼哥,说:“文斌,你们三个先走,如果路人碰到有人问,你们就说开车去宁远旅游去了,我们一小时后在回去。” “我没拿手机,如果有什么情况,给小萱打电话。” “好,那我们先回了把头。” “去吧。”把头摆了摆手。 穿过田间小路,几十分钟后,我们三个背着包走到了村口。 “?g崽们哦,夜饭里去哪儿耍来。” 村口,树下坐着的老头跟我们打招呼,我认识他,之前还给过他一包烟。 我背着包摆手笑道:“呵喽,大爷起的挺早啊,我们去宁远玩了,才回来。” 老头坐在石头上,屁股下垫着纸壳子,他咧嘴一笑道:“?g崽们心不直哦,狗肠子一根,不会拐弯弯。” “卧槽,”豆芽仔靠着我说:“峰子,这老逼登骂我们是狗肠子啊。” “不是,你听不懂别乱说,他应该说的是咱们心眼直不会说谎,直肠子的意思。” “别理他,走吧。” 推着豆芽仔走过去,听到老头嘟囔着说了些什么,没听清,我回头看了眼,他就那么靠在树上,微笑着看我们。 “哎呀,是街溜子回来了啊。” 进村口见到了小唐那个女同学,她手里提着个红色小皮桶。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能发作,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路过唐贵家门口时我停了停,大门紧闭上着锁,我心想,难道唐贵媳妇被村里送走了? 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看,不分白天黑夜,唐贵媳妇就不睡觉,每当有人路过时,她就会拼命的推门踢门,晃的铁锁链咔咔响,很吓人。 到了我们住的小院,鱼哥左右看了眼,掏出把头给的钥匙准备上前开门。 “吱呀....” 只是轻轻一碰,门竟然开了。 鱼哥疑惑的回头问我,是不是把头走之前忘锁门了? “不会的,不能。” 我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西屋门开了。 院里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刷牙杯,满口泡沫出来了。 “薛师叔....” 怎么会....他不是明晚上才回来? 撞了个正着,我和鱼哥脸色都不太好看。 薛师叔咕噜噜漱了漱口,吐掉了刷牙水。 “云峰回来了啊,我看你们背着包,东西借回来了?”薛师叔笑着问。 借东西?什么东西?我没反应过来。 薛师叔随手把刷牙杯放到窗台上,说:“我昨天下午回来的,还是显生打电话给我的,我们晚上还通了电话,他说你们去外地借火子(炸药)了。” 我更听不懂了。 昨晚? 昨晚我们还在溶洞下挖横井!手机根本一点信号没有!怎么打电话!还有,把头说他就没带手机! 鱼哥碰了碰我,我回过神,马上笑着说:“是,没错师叔,我们去外地借火子了,现在查的严,不好弄,就在鱼哥包里,是吧鱼哥?” “是。” 鱼哥马上脱下包,从包里掏出木盒打开。 “就这些,老式火雷管,威力大的很。” “行了,快盖上。” 薛师叔看了眼雷管让我们进来,关上门,随后当着我们面,给把头打了电话,开了免提,我听的很清楚。 薛师叔之所以没怀疑,是因为他在医院那几天,“把头”每天都给他打一个电话,主要问问李铁成的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诸如此类。 甚至昨天还告诉了薛师叔,说我们去外地找人借雷管去了。 我脑海里瞬间反应是,这肯定不是把头,把头自始至终和我们在一起,再说,水塘下没信号怎么打电话,还每天一个。 是阿春? 也不对......阿春也全程和我们在一起。 薛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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