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种感觉,跟其他人为了接近自己,刻意伪装出来的熟稔完全不同,因为她好像是真的跟自己很熟。 大小姐转过脸,目光带着研判的意味流连在对方那张五官昳丽的脸庞上。她的鼻梁高挺,不说话保持沉默的时候很像T台上走秀的模特表情,带着一点点厌世的平静感。 忽然就想到那张光线昏暗的生活照,照片里的人很明显是不常笑的,就算是抓拍下来的笑脸,脸部肌肉也带着轻微的生涩感,就像是不习惯笑这个表情。 尽管照片已经拍得很生动漂亮了。 正如此刻,或许是她盯视的时间过于长久,对面的人开始不自觉地尬笑。 乌荔确实在尬笑:她为什么这样盯着我?难道自己那句话说得有不对的地方吗? “老婆,你不想笑可以不笑的。你现在这样笑起来,整个人都好僵硬啊。”央央在旁边忍不住捂脸提醒。 “你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难看。”与此同时,大小姐也说了一样的话,不过她显然更毒舌,更直截了当。 “哦。”乌荔收敛唇角,恢复平常淡淡的漠然感。 一个央央已经很难伺候了,现在还有两个央央要同时应付。乌荔替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 大小姐开口吩咐道:“你去拍些照片给我看。” 说话的时候,她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乌荔去看茶几上。 茶几上摆着一个崭新的相机,光看外表,就知道价值不菲。乌荔迟疑地将它拿起,“你想看什么样的照片?” “随便。拍好后再来找我。”大小姐说完,就神色疲倦地靠躺在座椅上,顺手将一顶黑色渔夫帽盖在自己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只露出弧度姣好的下巴和红唇。 整个人就那样安静了下去。 乌荔顺着她拿渔夫帽的位置看去,原来底下还有一个小水桶,桶里斜斜摆放着一支钓鱼竿。不过里面空空荡荡,一条鱼和一包钓饵都没有。 “我现在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为了自救,所以努力寻找感兴趣的东西。”央央飘在一旁帮忙解释。 乌荔小心谨慎地捧着新相机,快步走开,等走到没人听到说话的地方,才轻轻舒出一口气,“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太对劲。” “所以,老婆,你要想办法待在我身边,方便随时查看我的情况。”央央指了指她手里的相机,“这是目前接近我最好的一个办法。” 乌荔把相机举给她看,虚心求教,“我只会简单的按开门键,至于什么构图,光影,得靠你自己来了。” “没问题。我先教你,然后你回去再教我。”央央笑着凑过来,“老婆,你要好好学哦。” 乌荔觉得这只鬼笑得很不怀好意。 几分钟后。好吧,她确实不怀好意。 乌荔手举着相机,央央从背后半圈住她,冰凉的气息无处不在,她还用她那灵活无比的手指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以此摆正她手举相机的角度。 在“鬼压背”一段时间之后,乌荔的耳朵根如愿以偿地变红了。 人的一些生理反应是无法伪装的……央央亲自教过她这个原理,所以她要发现这一点,是分分钟的事情。 乌荔正努力集中心神在相机屏幕里的风景,耳朵尖儿就被央央轻轻地含住咬了一口。 凉气袭来,乌荔一个激灵,脊背挺得更加僵硬,无可奈何,轻声唤她,“央央,别闹。你是不是忘了,你还等着我的照片呢。” “不着急,我刚才飘过去看了,我已经睡着了。我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睡觉,难得出来钓鱼放松,先让我睡个午觉。你急急忙忙拍好照片过去,还会把我吵醒。等我醒来了,你再出现。”央央表示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安排中,这叫睡觉撩老婆两不误。 你牛。乌荔彻底没话说了,忍受着(?)央央的扰乱,指着忽然飞入镜头的蝴蝶,“要怎么抓拍,才能拍出它飞舞时的那种灵动感?” 央央仗着自己身轻体盈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整个人几乎都悬浮在乌荔肩颈后面,一手挽着她的上半身,一手顺着她的手臂过去,交叠在她握着相机的手背上。 听到乌荔的求问,央央就往前凑了凑,仿佛要从乌荔的后背爬过来一样。 幸好没有人看得到这样诡异的一幕。乌荔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姿势。 “老婆,你可以用连续追踪对焦功能,就像这样……” 咔嚓一声,乌荔在央央手把手的指导下,很快拍好了一张蝴蝶飞舞照。 庄园很大,到处都是风景。不过有些地方她还不被允许涉足,只能在中央湖泊周围逛一逛。 在湖泊中心有个露天建筑,远远望去就是一个音乐舞台。乌荔指着它,“这里还会有表演吗?” “我以前很喜欢音乐。读书的时候组建过一支乐队,自娱自乐。不过现在很久没有上台演奏过,它就这样荒废了。”央央的语气里还有点遗憾,“所以现在最好先不要拍它,免得勾起我糟糕的情绪。” 乌荔若有所思,想到她现在用的那个头像,一张断弦断弓的小提琴图。之前乌荔还以为是在表达死志,但这一路上听央央的解释,这反而更像是与过去的自己进行一种切割仪式。 毕竟大小姐还在努力寻找感兴趣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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