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去,问道:“殿下怎么扮成和尚了,当真是想引我上钩?” “引你上钩?”他冷淡道,“想得美,我本就在崇善寺养伤。” 当时朱槙知道救元瑾势必凶险,其实已经安排了人接应。他掉落入黄河后不久,就被自己的亲信救起来。只是那时候的他的确是命悬一线,别说出来夺皇位了,就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亲信知道他此刻病情危重,连忙将他送往崇善寺。 崇善寺中有个老僧人,是不出世的圣手。当年他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还是朱槙将他安置于此处。所以朱槙一直留在崇善寺养伤,并且剃了关头装成一个僧人,以混淆别人的视线。同时将自己原来的部下暗中聚集起来。 山西本来就是他的大本营,很多将邻都是他的旧部,聚集势力非常容易。 元瑾笑眯眯地朝他走过去:“殿下就别诳我了,你若只是养伤,何须装得这么像,还需要做什么早晚课,劈柴挑水的。你就是在生我的气,所以不理我,对不对?” 她走到他面前时,又径直坐到了他怀里,仍然像刚才那样,掐着他的下巴问:“你为何生我的气,之前明明是不气的。让我猜猜,你查到了黄河决堤是白楚所为,便觉得是我的算计在里面。终于彻底对我死心了,是吗?” 朱槙搂紧了她的腰,垂眸看着她的脸:“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什么原因?” 这难道还不够么…… “方才,我的汤药中,你给我下药了吧。”朱槙继续说。 即便是她引诱他,他也不会这么难以自持。只有一个解释,她在药里面动了手脚。 “我没有。”元瑾眨巴着眼睛,她怎么会承认。 “还不认?你以为我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会胡乱冤枉你么。”朱槙眉一挑,眼神冷峻起来,这有点像他平日要责问人的样子,元瑾看得有些心虚。 “哦。”元瑾说着,想从他身上站起来,“既然殿下不信我,那还有什么说的。” 但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桎梏得紧紧的,她连起身都做不到,更遑论离开。 元瑾也伸手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声。他是比以往瘦了,但还是鲜活的,健康的。她将他抱得紧紧的。喃喃着:“朱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活着不回来找我,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她终于完全置于他的气息和怀抱中,有些委屈地说:“你还一直不理会我,你知道溺水多难受吗?” 朱槙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他说:“难受你还往下跳,不想活了吗?” “可是你不理我。” “我需要思考。”朱槙终于说,“其实你做这些事,我很高兴。我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元瑾侧过头看他,竟然看到他的目光,同以往一样的温和,她不由地好奇:“你确认什么事了?”她突然感觉到,就是因为确认这件事,朱槙才终于转换了态度。将她带来靖王府,便是彻底地暴露身份了。 “不重要了。”他笑了笑,“你不报家仇了?” 元瑾埋在他怀里,摇摇头:“家仇已经报完了,剩下的是我欠你的,朱槙,接下来你休想抛下我去别处。” “好啊,那以后你便休想离开我了。就是你想离开,我也不会放你走。”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加重,若说是誓言,倒不如说是如影随形的诅咒,“薛元瑾,你记住了吗?” 她心中却倍觉甜蜜,点点头靠他更近。 两个人就这样躺着,夕阳的余晖笼罩了屋子。她不再心中不安,不再心绪不定。贴着她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就是一切坚实的力量来源,她知道在他怀里,她什么都不必担心,他永远都会保护她。 过了很久,元瑾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不知道,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也许不会放你。不过你可以传信给你的侍女,免得她们到处找你。” “其实山西就是你在作乱吧?” “嗯。”他没有丝毫隐瞒。 “那你为何不回来重夺皇位?” 他沉默后说:“我在等时机。” “那你等到了吗?”元瑾笑着问。 “不想等了。”朱槙说着,低头亲了她一口,“不过元瑾,你弟弟这辈子别想踏实了。” 元瑾笑了起来:“朱槙,其实我知道,你向来想要的东西就不是皇位。对不对?否则早在很久前,皇位就是你的了。” “那我想要什么?”朱槙淡淡道。 元瑾就跪坐起来,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又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看到他的眼眸亮起来。 所以她微笑着,再次投入他的怀抱中。 夕阳美好得像一场华丽的梦境,暖洋洋的金色,温柔而缱绻,揉尽这世间的一切柔情。 * 至德三年,周贤帝划山西、陕西东部,河南北部部分地区为靖王朱槙封地,统辖边疆九镇,以御外敌。同年四月,靖王清扫边疆,收复袄儿都司部,扩大帝国版图。史无前例,周朝达到疆域最广的朝代,靖王名声空前绝后,一时无双。 同时,周贤帝任用贤臣白楚、徐贤忠、张世林等人,开创‘贤德之治’,改善民生,发展生产,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盛世空前,万国来朝。 两人将周朝推到繁荣的顶端,史称周贤帝与靖王为“至德双雄”,百世流芳。 周贤帝一生无子,过继嫡姐薛元瑾与靖王之长子为太子,于至德二十五年继承皇位,史称周景帝。景帝一生离父,养于贤帝身侧,自幼聪慧过人,天资不凡,后为千古名君。 第81章 番外 至德三年。 薛闻玉等来了回朝的嫡姐元瑾。 元瑾许久未归,归来便是大事。当初刚找到靖王的时候, 元瑾便想先回来一趟。可是靖王不让她回来, 元瑾曾在孩子敏哥儿满三个月的时候问过他:“……头先你非说自己伤势未愈, 也不肯放我走。如今你就算是断手也该好了, 怎会拿那伤口再拖延我!该让我回去了。” 朱槙正把妻抵在床上, 手按住她的手腕,沿着她的脖颈亲吻, 声音模糊而低沉:“到我的地盘上了, 你还想回去……” 他这便是饱暖思淫-欲! 元瑾羞愤挣扎, 可能是想把自己过去几年的禁欲补回来,靖王殿下经常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把她往床上带。他身强体壮的,需索无度, 弄得元瑾有时候看到他就要躲。 “敏哥儿都生下来了, 就是你再不让我回去, 我也要回去了!”元瑾推着他的胸膛,他便放弃了她的脖颈, 但还没等她喘口气,他就吻上了更敏感之处,元瑾浑身一颤。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朱槙说, “想回去帮你的宝贝弟弟?告诉你,想也别想。” “如今你已不与他争夺天下,他也复了你靖王的封号。何必不让我回去。”元瑾苦口婆心地劝他, “再者我是答应过闻玉, 一定会陪着他的。不如我每年只回去几个月?” 朱槙略抬起她的下巴, 笑着说,可眼睛却微眯:“你觉得一个男人,会任自己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闻玉是我弟弟,不是什么别的男人。”元瑾盯着他的眼睛说。 “弟弟也是男人,何况你们二人并非血亲。”朱槙说着轻轻摩挲她的侧脸,“何况我又向来小气。”说着已是分开她的腿,快速地攻城略地,让她再也没有空暇想别的人。 这般谁也奈何不了谁,一直到再一年后,北边战乱,边疆被犯,闻玉催姐归的诏书足足来了十五道。朱槙都无法漠视成天坐在他家门口求见的山西众官员了。 皇帝虽然威胁不了朱槙,却能威胁山西的众官员。皇上说了,三个月之内若他们再不能让朱槙放元瑾归去,就撤掉山西一半的官员。 布政使抱着朱槙的腿痛哭:“殿下,就是为了山西,为了大局。您也不能得罪皇上啊……” “您倒是不怕皇上,可咱们还是看朝廷的脸色过日子啊……下官上有老下有小,若没有了这俸禄。只好带着全家来殿下这里吃饭了。” 朱槙看着抱着他的腿干嚎的布政使,嘴角微抽。 演得再假点吧,嚎半天一点眼泪都没有。 不完全的大权在握,就是这点麻烦。他根本就不怕薛闻玉,但是有很多人怕。 那势必还是要去做一件事了,再这么拖下去,与薛闻玉两相对峙也不是办法。 当然,最关键的是,元瑾已经失去耐心,在策划出逃了。门前跪着求朱槙的官员只是拖延他,实则元瑾已经带着人,准备从后门溜走了。要不是朱槙回来得及时,她已经跑了,这是声东击西之术。 虽然朱槙心里已经同意随她回去了,但是看到她骑在马上对自己咧齿一笑,还是忍不住气得血气上涌。将人扯下马扔进马车,沉声吩咐手下前往京城,他把元瑾从头到尾教训了一遍。 还敢带着他的孩子一起出逃,她真是活腻歪了。 当车队终于到京城的时候,元瑾腿软脚软,只能被他抱着进定国公府。 如此自然不适合进宫面圣,第二天修整好了,她才亲自抱着敏哥儿,携着朱槙一同进宫。 纵然薛闻玉早就知道她已经与朱槙重新成亲,并且于一年前产下与朱槙的长子敏哥儿,但是当他看到跟在姐姐后面漫不经心身着华服的高大男子,还有姐姐怀中的那个到处张望的粉团子时。仍然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孩子刚一岁多,穿着件讨喜的宝蓝团花绸卦,只在脑后留了一小撮头发,黑澄澄的大眼睛,嵌在白玉一样的小巧脸盘上,儿多像母,他与元瑾长得有五分的相似,漂亮极了。他异常聪慧,虽才过周岁多一些,但竟已能清晰地喊出人,并且用嫩嫩的指头指着梁柱上的龙问:“娘亲,那是什么?” “是龙。”元瑾回答他。 他牙牙学语地道:“是嗡。” 又兴高采烈地指着飘出袅袅香雾的仙鹤:“那又是什么!” 孩子刚学会说话,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元瑾不得不耐心回答他:“是仙鹤。” “是咯咯。”他一本正经地重复。 元瑾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咯咯是什么。 当他指到薛闻玉,又问:“那是什么!” 元瑾不得不按下他的手指:“哥儿,这个是皇帝舅舅,不可不敬。快跪下请安。” 这粉团子脾气非常好的样子,立刻从他娘亲的怀里爬下来。被他娘亲扶着,乖巧地行了个礼,“舅舅安好。” 与他背后那个,只是冲他点点头就了事的朱槙相比,倒是又显得可爱许多。 元瑾则戳了戳朱槙的手,明明来的时候在家里说得好好的,怎的到了这里,他又不干了。 朱槙看了她一眼,才给薛闻玉行了礼。 薛闻玉只是淡淡颔首,也并无亲热应答。 两人之间,却似比原来还有生分了,一时间殿内只余寂静。 过了一会儿,朱槙才道:“阿瑾,我看老夫人独自逛园也无聊,不如你去陪陪她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他们二人要说什么? 元瑾看了看薛闻玉,又看了看朱槙,觉得两个都不是善茬。这两年,薛闻玉把持朝政,几乎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帝王。而朱槙手握边疆重权,两人又回到了当初鼎力之势,虽然因为已是大舅子和姐夫的关系,未有过兵刃相见,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 “无事,姐姐去吧。”薛闻玉则温和地笑了笑道。 他这两年也成熟不少,至少要比原来内敛多了。寻常时候,元瑾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元瑾无奈,只能说:“凡事好商量。”她抱着小团子离开,小团子却不乐意,他对乾清殿的一切陈设都非常感兴趣,不停地要求要留下来玩。直到被元瑾拍了两下屁股,才算是老实起来,委屈地伏在母亲怀里被抱出去了。 待她抱着孩子走后,朱槙才坐下来,姿态随意。一扫方才还勉强算是尊重的态度。淡淡地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本王来找陛下,一则是为请安,二则是来谈条件的。北边再次犯边境,想来陛下最近也是为此事焦头烂额,朝廷可用之人不多,能在短时间内为你除去叛乱的人更少。” 薛闻玉表情仍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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