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的,魇神庙里的记载。 但从?幻境来?看,疯子是有的,死人却大?部分是被蜘蛛魇女勒令“通通杀光”的。 他马上?改口:“两个人中,会疯一个。就像你说的,连这种‘些许交流’都撑不住,脑子会废掉,是吗?” 陈天海没说话,算是默认。 陈琮慢慢抬起手?,指向陈天海:“那另一个呢,你是怎么把我爷爷‘交流’成你这样的?” 陈天海回答:“很简单啊。你见过洗磁带吗?” “把一盘故事磁带洗掉,录上?流行歌曲。再播放时,它永远只会播放流行歌曲,再也不可能放出故事来?了。” “但这盘磁带,永远只是磁带。” 说着,他低下头,看自己?的手?、胳膊,还有盘坐着的腿。 磁带只是磁带,就好像这具身?体,依然只是一具老迈而又不灵活的、六七十岁老头的身?体,不会因为录上?了一段新的内容就神勇万分、智力超群。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甚至打不过那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肖芥子、耳朵都掉了半拉。 所以,他连番失手?、狗急跳墙,为什么不紧跟着爬过铁链、而是悠闲地坐在这儿和陈琮聊天呢?那当然是因为,凶悍的杀戮和搏斗,得年轻和孔武有力的人上?才行。 陈琮僵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嘴唇微微发颤:“你把我爷爷给……洗掉了?” 陈天海又笑?了,说:“是啊,很奇怪吗?” “你们自己?,不也偶尔会因为突发的意外状况、把自己?给‘洗掉’吗?比如失忆的人,永远想不起来?,那就是洗掉了。再形成新的记忆,那就是录上?了新的内容,如此而已?。” “在这过程中,偶有意外。” 他缓缓举起手?,让陈琮看那只钻石戒指:“比如沈晶,她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无法理解也无从?抗拒。因为只要这种清洗开始,要么继续,要么暴力中断,很遗憾,她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陈琮的眼前有些模糊。 他想起爷爷留下的那些字谜,爷爷也察觉到自己?在变了吧,无从?抗拒,只留下了隐晦的提醒。 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像磁带一样被洗掉呢。 陈天海叹气:“所以,你问我是谁,我也不好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对自己?的称谓是有些乱的?” “严格来?说,我不是‘火灭’的那一个,我只是他和陈天海‘交流’的过程中,输送过来?的一段记忆。我带着这段记忆,继续以陈天海的身?份生活,刺探自己?的过去,又形成新的记忆,直到今天。” “我对你没有感情,但你确实?是我肉身?和血缘上?的孙子,如果你生气、愤怒,想打死我,那你打死的确实?是你的爷爷陈天海。因为那个人,你所认为的‘火灭’的那个人,不会因此而受到损伤。” 是的,不会因此而受到损伤,除非石头被地火熔炼。 所以上?一次的魇山全灭,躯体的砍伐不值一提,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能送的石头送出去,魇神开眸,石头只要留在这地界,就难逃被毁。 但出不去了,杀戮经过周密的策划,唯一外逃的路由?魇女把守。 混乱中,一只扑棱棱被惊飞的信鸽给了他们灵感。 人是出不去了,但动物呢?在这种见人就杀的混乱中,动物是唯一可能窜逃出去、却不被注意和截杀的。而魇山地界,确实?也时有野兽出没,比如豹子、蟒蛇,还有长臂猿。 第136章 040 这番话对陈琮来说, 是个不小的打击,但不至于?让他失智或者情感崩溃。 这要归功于?一直以来,对陈天海他已经做了太?多的猜测和心理建设:至多一死,至多回不来, 还能怎么着? 他盯着陈天海看:“刚我睡觉的时候, 差点失控把芥子杀了, 是你做的吧?” 陈天海耸了耸肩, 算是默认。 陈琮压住火, 忽然觉得奇怪。 这老东西,三番两次要杀肖芥子, 现在怎么不慌不忙、盘腿坐在这儿跟他聊起闲天来了?难道…… 难道他派廖扬和晓川去做这事了? 陈琮太?阳穴突突乱跳, 强令自己冷静:还好, 廖扬和晓川不像是能打的, 再说了,花猴和神?棍应该都和芥子在一起,三对二?,局势不算太?坏。 他想赶紧追上去, 又忍住了。还有件事,他得搞清楚。 “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目的?” 一个人, 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多话的。 陈天海“哦”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我就是想问你,你能接受我这么个爷爷吗?” 太?特么荒唐了,还腆着脸自称“爷爷”,陈琮气?得险些笑出来。 陈天海大概从他的表情里也看出来了, 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得提醒你了,我看你对那位肖小姐很?关心的样子……你没有发现, 她也正在被‘洗掉’吗?” 陈琮只觉得心猛地往下一坠,拄着木棍的掌心又开始汗湿了。 陈天海没看他,抬头打量山肠,像在看什么惬意?风景:“你们进山肠之后,她有没有表现得不对劲?” “还有,这两天,木鼓声响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能看到一些过去的事。我看到过蜘蛛魇女杀人,挥着刀、砍瓜切菜一样,好残忍啊。” “你就没想过,蜘蛛魇女为什么要杀人吗?她跟那些人,能有什么仇怨呢?其?实,就是她被‘洗掉’了,是魇神?的狗啦。” 陈琮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放屁!” 陈天海叹气?:“这就叫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劝你啊,赶紧带她走,离开这儿吧。再往里去,进了魇神?庙,她可就彻底回不来了。你知道蜘蛛魇女最后都怎么样了吗?你见过她们的下场吗?” 陈琮只觉得耳朵边上嗡嗡的,他心慌得厉害,拄着木棍,转身往山肠深处走,步子有点飘,好像这地突然发软,真的成了肉肠一般。 陈天海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但每一个字,都像被利箭噌噌地钉到眼前,入眼入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肖芥子这头,拆墙有了点成效,已经拆出了好几块碎石。 但这属于?土木工程、纯手工体力活,而且搬拆每一块都得十分小心、防止紧跟着的一堆碎石砸塌下来,是以进展不大。 再加上,神?棍一直在磨洋工。 他看似忙前忙后,实则一直在观察肖芥子,忽地觉得,她这状态,也不是没有好处。 他往肖芥子跟前凑,状似无?意?地问了句:“小结子啊,那个老东西,就是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杀你啊?” 肖芥子双手插在石缝中,正试图搬出一块砂锅大小t?的石头,可惜一直拆不动。 听到这话,她顿了一下,这让神?棍感觉:“现在的这个她”反应不快,被问到了什么,总得停一下、回想一下,像是搜找答案,然后再作答。 停顿之后,她看向神?棍,眉目间带煞气?:“因为他不杀我,迟早被我杀掉。” 边上的花猴哆嗦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又挪开了些。 神?棍倒是无?惧无?畏,还很?没节操地附和她:“该杀!就该像上次那样,‘杀掉,通通杀掉’!” 肖芥子没吭声,面有得色,分外倨傲。 神?棍斟酌着她的面色,小心翼翼:“但是小结子啊,我有点不理解,上次他们干了什么坏事,要‘通通杀掉’啊?” 肖芥子又停顿了一下。 她食指微弯,点了点额头:“这里变了,救不回来,已经是它们的狗了,留着只有祸害,那还不杀?” 神?棍忙不迭地又嗯声:“那留着,是怎么个祸害法呢?” 花猴蓦地看向来路,小声提醒了句:“有人来了!” *** 来的正是廖扬和晓川。 见到神?棍,晓川笑着打招呼:“沈叔,又见面啦。” 神?棍见过这俩,乍一看到,还有点惊喜,再一想,又觉得奇怪:“你俩不是失踪了吗?” 好像就是竹楼坍塌的时候,双双失踪。 晓川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失踪,当时就是太?害怕了,就跑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话也不尽然。 竹楼坍塌的时候,确如?颜如?玉所?料,廖扬躲在暗中,想趁机把他给结果了。 谁知时运不济,被梁婵给扎伤了眼,这要是再露面、岂不是不打自招?所以廖扬打定主意?,飞快地向另一个方向扒窜了出去,当时大部分的人都聚在竹楼明面的一侧施救,背面反而无?人在意?。 逃走时,刚好看到晓川,她先被吓晕,又被砸压到竹楼下头,疼得半醒不醒,在那哀哀呻吟,廖扬也就把她给带上了,还顺手拿了个装备包——反正春焰一再减员,人少?包多,少?上一个两个,无?人在意?。 …… 神?棍没多想,“太?害怕,然后跑了”挺合理,梁健不也是跑丢了一夜才?摸回来吗。 就是…… “你们怎么进来的?” 晓川说:“走入口啊,不是有条路、曲曲绕绕的,跟肠子一样吗?” 咦,肖芥子都没找到的山肠入口,他们居然找着了? “那你们来干什么?” 晓川扑哧一笑:“沈叔,你这话问得多余了,我们大老远地过来,就是为了来魇神?庙啊。我们两个,只是探路的……哎呀,肖小姐受伤啦?” 肖芥子看了她一眼,又看自己被血染了的肩膀,冷冷说了句:“关你什么事?” 晓川关心地说了句:“受伤了要包扎啊,不然会感染的。” 边说边作势过来。 肖芥子呵斥了句:“你给我站那!” 晓川吓了一跳,满脸委屈,神?棍有点过意?不去,小声向肖芥子道:“小结子,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你不要她帮忙可以,多少?也客气?点嘛。” 肖芥子呵呵一笑:“我记得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差点被他们害得摔死,忘了?” 花猴一愣:“害得摔死?” 靠,神?棍要真摔出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自己失职?花猴立马警惕,看二?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防备。 晓川原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没提防又被拎出来,一时语塞,正要说什么,肖芥子指那堵墙:“去魇神?庙是吗?过去挖墙吧。” 花猴不动声色地站到中间,把新?来的两个隔在一边:“你们就负责这边吧。” …… 晓川和廖扬两个倒没多话,真吭哧吭哧干上了,这活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把石头搬开。 搬了几块之后,晓川故意?手上用力,拨落了一块石头,继而“哎呦”一声,蹲下捂着脚呼痛。 廖扬赶紧过来,半扶抱着她去边上休息。 晓川单脚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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