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役使六丁六甲开始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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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想法？裴氏只能在心里祈祷了。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到达了婴虚国天子议事的地方。 “四位请进，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有宫人推开殿下，九千岁朝后面说了一句，然后自己走在前面。 “陛下，大周国的皇后，护国公主，驸马爷，以及戚将军到了！”九千岁拱手。皇后？裴氏听了直皱眉头。陛下并未册封她为皇后，九千岁这是何意？慕鸢芷不着痕迹打量着高位上的婴虚国天子，年轻的皇帝带着的和他们大周的冕旒很像，却长很多，而且不止十二条玉串，把这位小皇帝的外貌给遮了个严严实实的，一眼看不透。年轻的天子嗯了一声，声音叫人听不真切然后他开口：“诸位贵客远道而来我婴虚，朕甚是高兴，还有大周的皇后，朕也与你许久不见了。” 他正式开口的嗓子听起来一点都不年轻，好像历尽沧桑的样子。说完还咳嗽了几声，像是得了病。裴氏略微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否了自己的身份：“陛下误会了，我并不是大周的皇后。” “随未正式册封，可谁都知道大周的皇后必然是娘娘您啊。”九千岁说。敢在皇帝与来宾之间随便插话，也只有这个九千岁了。裴氏：“此言差矣，我们陛下自有决断。” 裴笛虽然知道母妃此言何意，可一想到万一父皇真的不打算立母妃为后，且以后还会纳其他嫔妃，他就怒从心生！九千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婴虚天子：“各位贵客来此也是为了接皇后您回去的吧？” “陛下，我们娘娘已经说了她还不是皇后，至于以后是不是就不好说了。”顾容瑾道。婴虚天子：“无妨，在朕眼里都差不多。” 气氛一时间有点奇怪，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片刻的沉默之后，婴虚天子又开始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九千岁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半点反应都没有。慕鸢芷开口：“陛下可是染了风寒？不才略懂医术，可以为您诊治一番？” 顺便摸一下底。好不容易咳嗽完的婴虚天子摆手道：“公主有心了，朕这是老毛病，不碍事的。” “陛下此言差矣，我娘子妙手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会！”顾容瑾道。婴虚天子闻言还是那句话：“不必劳烦贵客们了，朕自己知道自己事。” 好古怪？慕鸢芷想，他是信不过他们还是？不过既然对方不肯，她也是没有办法。慕鸢芷细细打量这位年轻的天子一番，总觉得他充满了违和感，至于是哪里违和，她又说不上来。 “贵客们既然到了我婴虚，朕该尽地主之谊，留各位在皇城里住下，以表我婴虚对大周的尊重。”婴虚天子道。顾容瑾：“谢陛下好意了，我们已经有住所了，就不劳烦陛下了。” “世子所言多虑了，朕好客，也希望结交大周这个朋友，还是说贵国的天子其实不想跟我婴虚做友好邻邦吗？”婴虚天子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又开始咳嗽了。一副像是很急的样子。第280章打得难分难解 “自然不是，如此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戚时淮说再推脱下去也不妥。其他人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再提出异议。这个小皇帝喊他们来目的就是这个了吧？是真的像跟他们大周搞好关系吗？还是别有用心？不过这小皇帝只字没提质子的事，确实对大周够尊重。出了殿门，九千岁就给他们引路：“几位贵客要不要先随本座参观一下我们的皇宫？” “好啊！”慕鸢芷率先答应。他们还没好好试探这九千岁呢！ “不过在此之前，本座答应了和小主切磋的事呢。”九千岁揶揄地看向裴笛。裴笛：“我等很久了，请姚公公赐教！” 九千岁笑了笑，“小主请。” 前面不远就是练武场，九千岁问裴笛：“小主想挑什么武器？” “不如用银针？”裴笛道。九千岁的表情变了变，马上又笑开来：“小主什么时候也会使这种暗器一样的武器？是因为见本座也使，所以才会这么说吗？” “你就说好还是不好。” “好，就按小主说的。” 话音刚落，九千岁的指间就多出了几枚锋利的银针。离得太远，其他人都看不太清楚这银针的款式到底和杀害他们的侍卫的是不是同样的。但裴笛信誓旦旦所以肯定没错，就算这次不是，也可能是九千岁特意换了。 “姚公公的银针能借我看看吗？我是学医的，对暗器也略有涉猎，你这银针很是别致啊。”慕鸢芷大胆开口。九千岁很大方：“可以，公主请。” 这么容易说话？慕鸢芷发现这个九千岁还真有求必应。可小笛说他奸诈得很。慕鸢芷保留着基本的警惕，接过九千岁递来的银针，一看，确实和昨晚袭击侍卫一击毙命的银针一模一样！她和顾容瑾悄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中就已经互相确认了信息。顾容瑾也看出来，的确是一样的。该说这个九千岁艺高人胆大吗？完全就不怕他们认出来的样子，是觉得他们认出来也奈何不了他吗？慕鸢芷正要把银针还给九千岁，裴笛直接夺过来，逼视九千岁道：“麻烦姚公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这银针和昨天我们山庄死的三个侍卫喉咙里插着的一模一样吗？” “哦？是吗？竟然还有这种事？实在是蹊跷？”九千岁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眸光也是，他思忖了一下接着说：“难道是有人想陷害本座？” 慕鸢芷实在是佩服裴笛，怎么能这么勇的？裴笛哼了下才说：“谁敢陷害九千岁？” “小主可能有所不知，这朝野之中，多的是人要把本座拉下马。”九千岁朝裴笛伸手：“能麻烦您把银针还给本座，咱们继续切磋。” “姚公公不解释清楚，我可不敢跟你切磋了，毕竟我还是惜命的。”裴笛说。九千岁就笑：“小主怎么会说这种话？您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本座有为难过您吗？还是什么时候伤害了您？” 裴笛：“你自己心知肚明。” “本座不明，还请小主赐教。” 裴笛胸腔起伏了一下，把银针塞回给九千岁。 “武器，我不用银针了，就这样赤手空拳吧。”裴笛说。本来他也不会使银针。九千岁没什么所谓，他提醒裴笛：“拳脚无眼，小主不挑一样武器，恐怕会伤到自己。” “无妨，来吧！” 他说着就率先出手。戚时淮紧张地看着他们交手，他很肯定九千岁处处都留了一手，他在放水！是怕被他们看出他的功力如何吗？裴笛自然也清楚九千岁在放水，他牙一咬，招招快准狠，拼了命地出招！九千岁依旧游刃有余，甚至脸上的微笑都不变。顾容瑾灵机一动，飞身过去挡在他们中间：“看得手痒，姚公公也跟本世子切磋一下呗！” 慕鸢芷担忧完一个又一个，这个九千岁内力深厚，容瑾会是他对手吗？九千岁也不恼，“好啊！” 顾容瑾直接用了八成力道去打！九千岁完全能接下来，两个人在空中击掌都能把这片天地都震了下！他刚才果然是在放水！所有人都肯定了。这九千岁能和容瑾得有来有回，跟云镜楼一样！慕鸢芷紧张地攥紧了手心，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 “瑾世子功夫不错啊，不愧是皇帝独立暗杀部队的首领。”九千岁凑近的时候，笑道。他知道？！顾容瑾差点就分神，幸好他反应快，躲过了九千岁的一掌。这假太监又不隐藏自己的实力了。顾容瑾全力以赴，和九千岁打得难分难解。他们已经充分了解到九千岁的功力深度了。戚时淮忍不住道：“好了，切磋而已，别打那么久了！” 不知道是在兴头上还是怎么样，顾容瑾和九千岁两个人都没有罢休，继续打得你来我往。慕鸢芷很是担心，怕顾容瑾一个不小心就受伤，毕竟对方也很厉害。 “好了，你们别打了！” “天都要黑了！” “再打整个宫门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这话很凑巧，两个人果真停了下来，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附近都围满了探头探脑的人，他们都在议论纷纷。 “九千岁和谁在打？” “好像是和大周的人在切磋？” “能和九千岁打得有来有回，这人好厉害啊！” 然后这些围观群众被九千岁一个眼神就吓得闭了嘴，纷纷躲开，生怕被记住了长相，吃不了兜着走。顾容瑾拍了拍衣袖的褶皱，道：“姚公公的功夫好生厉害啊，师承何处？” “瑾世子也不遑多让。”九千岁理了理自己被有些乱的衣领，说道：“您不妨猜一下。” 猜？难不成他认识？顾容瑾越想越觉得蹊跷。 “好了，耽误了些时辰了，贵客们是想回去歇息还是继续参观？”九千岁笑着问。慕鸢芷打了个哈欠，很疲惫的样子道：“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劳烦姚公公引路了。” 第281章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反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继续跟他纠缠，明日再说吧。九千岁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婴虚国给安排的地方是皇宫旁边的宫殿，京城里一共两座宫殿，一处是以前的皇宫，现在变成陪宫了，他们的住所就安排在陪宫里。 “陛下已经派人打点好一切了，宫人也已经到位，各位贵客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喊他们，或者差人来叫本座。” 慕鸢芷：“原来姚公公还需要管这些啊？” 他不是号称九千岁吗？还需要做一般的总领太监会做的事？还是只对他们亲力亲为监视呢？ “怎么说本座也是这宫门里的管家啊。”九千岁笑答。他走之前，又转身对裴笛说：“小主的功夫突飞猛进，看来的确是拜了一位好师父，但是……” 九千岁话锋一转，目光从戚时淮身上转到顾容瑾那里，“想要深造还是得拜对师父才是啊。” “姚公公多虑了，我师父很好。”裴笛说。还想挑拨他们的关系！ “如此甚好。”九千岁低低笑了笑，“其实小主可以直接拜本座为师，本座定会将毕生所学教给你。” 裴笛才不信，这人门下一个徒弟都没有，怎么可能收他为徒？而且他也不会拜这样的人当师父。九千岁走了之后，他们就围在一起复盘今日的事。顾容瑾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慕鸢芷就问他：“怎么了容瑾，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顾容瑾思忖着，声音闷闷拖长语气，“这假太监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要知道，就连前天子都不知道的事。” 戚时淮闻言，也觉得蹊跷：“就是陛下之前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同样在婴虚国的九千岁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慕鸢芷：“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他会不会曾经是霜降的人？”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顾容瑾纠结的脸看向慕鸢芷：“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可是我很小时候就加入了霜降，那个时候的在的人如今也在，没有人提起来有人叛逃的事。” “会不会就连那些人也不知道呢？”戚时淮假设道，“或许他老早就叛逃了。” 顾容瑾：“那得多久啊？总会流传下来的吧？我们是秘密组织一般不会留下档案但会口耳相传。” “小笛，这个九千岁多大了？”慕鸢芷问。顾容瑾：“能多大？撑死了跟他父皇差不多大！” 裴笛摇头，“我不知道，要不，翻一下他在敬事房的档案？” 慕鸢芷：“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查档案的查档案，去衙门找线索的找线索。” “不用分头行事，都交给我就行了。”顾容瑾说：“我最擅长这些，你们都没我在行，再说还要留着时淮下来当保镖。” 慕鸢芷：“你说得没错，确实我们这应该把元衍大师也喊来的。” “嫂夫人是看不上本将军吗？”戚时淮不爽了，“虽然我的武功是不及你相公，可也不是路边一条，保护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小笛也能打两下。” 裴笛：“”我不止可以打两下。戚时淮：“嗯，三下。” 裴笛：“……” 裴氏忍俊不禁，看他们这样，就知道儿子跟他们处得不错。她就放心了，以前还以为这孩子连跟三个哥哥都不亲近，怕他会没朋友，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孩子大了会交朋友了。顾容瑾：“其实我已经飞鸽传书请元衍大师来了，不过嘛，要从大周过来这儿少说也要一头半个月，但来了总比不来好。” 戚时淮：“那和尚他会来吗？” 顾容瑾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会的吧。” 吃过晚膳后，等入夜了，顾容瑾就开始行动。慕鸢芷他们留在这儿哪里都没去，戚时淮负责当保镖，寸步不离他们，但他总要做点事，无聊的他只好来叫裴笛功夫。慕鸢芷也很无聊，她给裴氏调配好药浴之后，就坐下来看他们练功。 “公主要不也来学一下？”挥舞着长枪的戚时淮笑问。慕鸢芷摇头：“我不是这块料，万一惹得夫子你生气就不好了。” “是吗？我也没交过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这块料呢？万一我比你师父要了解你呢？”戚时淮道。 “师父你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慕姐姐都拒绝你了。” “你这小鬼，什么叫强人所难？”戚时淮嗤笑，“你该不会是吃醋吧？怕有小师妹分了你的宠？” 裴笛：“……你这人总是这么自信吗？” “本将军这条街不值得自信吗？”戚时淮挑眉。裴笛不理他自顾自练武去了。子时的时候，顾容瑾还没回来，慕鸢芷和裴笛都去睡了，裴氏更是早早就歇下，唯有戚时淮还没睡，尽责当个保镖，至少也等顾容瑾回来再说。如果那和尚在，他就不用在这里熬夜了。此时，大周京城里。接到顾容瑾飞鸽传书的和尚正在看这封书信，麒麟好奇地凑过去：“谁的信啊？” 和尚侧身挡住了麒麟的视线，“没谁，不关你的事。” “切，我还不爱知道呢。”麒麟很不爽，“怎么师姐还没有信给我？这都三天没来信了！” “才三天？她又不是你娘，别太粘人了。” “你管不着！”麒麟无精打采趴在案桌上，“怎么我那天就病了呢？不然现在我也在婴虚国了……” 不知道师姐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好像过去啊！ “想去婴虚国吗？”和尚问。麒麟挑起一只眼皮：“想又怎么样？” “想就去啊。” “我怕我偷偷跟过去会惹师姐生气。” “不会的，你看看这封信。”和尚笑着把信塞给麒麟。麒麟狐疑地抓过来一看，瞬间眼睛都亮了：“是顾容瑾的信！你刚才还说跟我没关系！” “确实跟你没关系啊，顾施主是邀请贫僧去的，跟你无关。”和尚揶揄道。 “我不管我要去！我要保护师姐！出发！” 第282章人是你杀的吗 * 等到第二天天亮，顾容瑾才回来。慕鸢芷：“怎么去了一夜？有查到什么吗？” 顾容瑾坐下来喝了一整壶茶，喉咙才缓过来，他道：“我先去敬事房查了那个假太监，发现他的档案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被他本人挪走了吧，然后就溜进衙门的停尸房里。” 他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些尸体都停在冰库里，没有送回去让家人安葬，我很顺利就进行了二次验尸，确实和我们先前得到的情报一样，这些人都是一击毙命，见血封喉。” 慕鸢芷边听边给顾容瑾满上茶，等着他的下文。 “可到证物去找这件案子的证物——银针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顾容瑾卖了个关子。戚时淮：“什么？” “又不是问你，你答什么！”顾容瑾没好气地白了戚时淮一眼。妨碍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顾容瑾只好道：“我发现这些银针和杀死我们的侍卫的那些不一样，也就是说跟九千岁的不一样！” 慕鸢芷狐疑道：“如此说来，这个九千岁才是模仿犯？” 戚时淮：“会不会是他故意用两种银针？” 顾容瑾摇了摇手指：“不可能，我以前研究过这种连环杀人案的犯人，他们都会执着于凶器和杀人手法的，不可能轻易改变。” 裴笛：“你说得有道理，九千岁不像是那种会故意改变使用武器的人。” “反正有时间，我就去翻了一下这件案子的卷宗，按表面来说，这些人都跟九千岁没什么交集，找不到他的作案理由。”顾容瑾道。慕鸢芷：“从这些关联度看来，九千岁确实不像是前面犯案的人，可他为什么要模范呢？感觉这也不像他的风格。” 裴笛同意点头：“确实，感觉他不屑做这种事。” 顾容瑾：“我现在更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小笛，你知道他多少事情？” “不多，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在宫里了，而且我感觉他就一直长这样，好像都没有老过，十六年了……我跟他不熟，也没听别人提起过他到底是哪里人。”裴笛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了，他说完，又问母亲：“母妃呢？您知道吗？” 裴氏也摇头：“我嫁给你父皇的时候，九千岁就在宫里头了，那时候他就已经比较有权利了，当然他当上人人敬畏的九千岁是在六年前。” 她思忖着道：“或许你父皇会知道？” “……”裴笛没有说话，很显然他似乎不想跟自己的父皇讨论这件事。戚时淮就说：“行，末将修书一封给陛下，问问他，不过这一来一回可能相当花时间了，这是备用方案，我们还是得自己查。” 慕鸢芷：“我们目前都不知道九千岁和婴虚天子想干什么？总而言之他们把我们留在皇城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裴笛：“要么就是扣下我们用来威胁父皇，要么就是想跟我们搞好关系，做友好邻邦，可我怎么想都觉得是前者。” “嘘，有人来了。”顾容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快的，就有宫人过来敲门，说九千岁来了。慕鸢芷：“又来了？他那么闲就盯着我们？” 顾容瑾：“没办法啊，我们是大肥肉，可不得盯紧了。” 他打了个哈欠，本来还想补眠一下的。 “就说我们没空。”裴笛道。宫人很为难的样子。 “没空吗？贵客们今日是要到哪里去啊？”九千岁已经堂而皇之进来了，他就像是这里的主人公一样来去无阻。视线扫了现场所有人一圈之后，九千岁的目光停在顾容瑾脸上，揶揄道：“瑾世子怎么很疲惫的样子，昨晚做贼去了吗？” 顾容瑾心道难不成这家伙已经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了？消息果然灵通啊！ “失眠，老毛病了，想着坏人睡不着。”顾容瑾笑眯眯看回去。九千岁就笑：“失眠吗？可本座听说公主殿下是一等一的医者，也没能治好自己夫君的老毛病吗？” 他像是没听出来顾容瑾的话里有话，笑着问慕鸢芷。慕鸢芷：“这种症状得找到坏人除掉才行。” “原来如此啊。”九千岁一副受教的样子，他道：“最近京城里也出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呢，连环杀人案，搞得人心惶惶，诸位贵客出门在外也定要小心，带多些护卫才行。” 裴笛：“姚公公有头绪吗？京城治好如此不好，陛下想必也很忧心吧？” “本座也没什么头绪呢。” “我倒是有些线索。”裴笛看着九千岁说：“前日我们山庄遭贼人杀掉的三个侍卫，死因和手法都和之前的连环杀人案一样，巧的是凶器却是跟姚公公你使的一模一样。” 小笛真敢说啊！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这是要摊牌吗？九千岁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讶异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裴笛会直接问，然而慕鸢芷并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诸如慌张或者心虚的表现，要么就是问心无愧，要么就是城府极深。九千岁失笑：“小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在怀疑本座？” “对。”裴笛承认。一个敢问一个敢答！慕鸢芷真有点替裴笛捏把汗了，这孩子一直以来在婴虚国都这么虎的吗？还是说是因为现在做了大周太子才敢这么大胆？不然他能在婴虚国长这么大也是奇迹。九千岁点了点头，“本座确实应该被怀疑。” “所以，人是你杀的吗姚公公。”裴笛问。 “不是，本座这样说小主相信吗？”九千岁注视着裴笛的眼睛。裴笛也在盯着九千岁的眼睛瞧，“半点都不信。” “看来本座在小主眼里挺十恶不赦。”九千岁挑了下眉，“不过本座言尽于此，诸位不信也没有办法，如果非要本座身上浪费时间，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后接着笑问道：“看来诸位贵客今日也不想跟本座一起游览宫门了？” 第283章头疾犯了空气似乎凝固住了，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慕鸢芷出声：“那就劳烦姚公公了。” 其他人都不懂慕鸢芷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继续跟九千岁接触的意思吗？也不是不行吧，没有人反对。九千岁哈哈笑了两声，颇有赞赏地看向慕鸢芷：“既然公主殿下这么说，本座只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各位了。” 地主之谊？他是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了？一行人跟着九千岁从陪宫出来，到达皇宫，裴氏也一起去，这两天她的气色好多了，对症下药的方子和针灸疗法，加上泡药浴，她的病情的好转程度比起之前来说是突飞猛进。裴笛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很快的，母妃就能跟他一起回大周去了！ “前面就是我们陛下住的养心斋，冬暖夏凉，这会儿陛下应该是在里面歇着。”九千岁道。慕鸢芷抬眼望去，养心斋的设计明显比其他的宫殿还要奢华。她想起昨日见到的君主，总觉得这个小皇帝秘密很多的样子。是因为九千岁也在吗？所以才没有让她看病？此时，养心斋殿门开了，有宫人出来，她脚步匆匆，隔着很远看到了他们，就小跑着过来。是来找九千岁的吗？果不其然，步履匆匆的宫女朝他们一一施礼之后，就急切地对九千岁说：“九千岁，陛下他头疾犯了，宣了御医也不见缓解。” 慕鸢芷眼珠子一转，又像昨天一样提议道：“本宫会治头疾，姚公公不妨让本宫去会诊？” 宫女听到慕鸢芷喊的姚公公，满脸的惊骇，表情似乎是在说：你是怎么敢的？！然而没有她预想中的山雨欲来，九千岁竟然接受了这个称呼。 “好，劳烦公主殿下了。”思索了片刻的九千岁点头到。九千岁痛快的答应又在慕鸢芷的意料之外。难道不是这个人在阻止，而是小皇帝本身不想让她诊？还是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不管怎么